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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穿着便衣登上了去天柱的夜班长途汽车。夜不是很深,大约九点多一点,但乘客们已满脸倦容,有人甚至面孔也有点浮肿。车站的灯光很暗,附近停着的汽车黑压压的一片。车站四周的高楼霓虹灯闪个不停,霓虹灯下有一些女子在走来走去。人们纷纷挤上长途汽车,穿着便衣的警察看上去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连脸上那份焦灼也大同小异。警察向自己的位子走去。但他发现他的位置已被一个三十多岁一脸麻子的男人占住了。这个男人有不少行李,他几乎是捧着它们。警察习惯性地看了看那人的眼,那人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警察走过去,向那人出示车票,示意那人让座。那人却没有反应,还白了警察一眼。警察再次要求那人让座。那人却突然发起怒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把抓住警察说:“你他妈找死。你不想死你就滚开点。”警察几乎是本能地动作迅速地把那人的手反靠了起来,那人便痛苦地坐了一回飞机。也许是因为警察的心情这几天十分恶劣,警察甚至还用脚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那人向前一个趔趄,来了个重重的嘴啃地。这样的发泄并没有让警察觉得过瘾,他发疯一样地把那人放在座位上的包掷到汽车的过道上。警察想,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是警察,管他娘的。让警察没有想到的是那麻脸男人竟然趴在过道上泣不成声。那人边哭边说:“你干么欺侮我啊,我已经够倒霉的了,我在外面做生意,可我老婆却同别人搞上了,你们看啊,这是我父亲写来的信啊,还有他拍的照片,你们看啊,我老婆被别人压着呀。他娘的我非杀了他们不可。”所有的乘客都笑了起来。只有警察没有笑,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他把自己的便衣领子竖了起来,把自己的脸沉入其中,他闭上眼睛。长途汽车已远离了城市,正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夜色之中。警察感到自己恶劣而绝望的心情就像这黑夜一样一望无际。 警察醒来的时候,发现汽车在一个小站上抛了锚。一些乘客下了车站在公路边小便。小站边有一家小餐馆,餐馆内灯火通明,餐馆的玻璃窗上有几只苍蝇在安然睡觉。这时,刚才被他揍过的那个麻脸男人讨好地对他说:“汽车他娘的坏了,他娘的看来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了。”警察没理麻脸男人,他想走出汽车透透空气。他看到那个司机钻在汽车下面,他的口中叼着一支手电筒。他站在一边问:“要帮忙吗?”那个司机却没好气地吼道:“站一边去,一会儿就好。”警察向上翻了个白眼。那麻脸见他被司机骂在一边偷偷地笑。警察瞪了他一眼,他就不笑了。他走了过来,说:“我猜他今天修不好啦,我看你很着急,你去天柱有什么急事吧?”警察没好气地说:“我可没你的事急。”那人说:“我可不急。他娘的,反正我女人已被人家睡过了,多睡一天也没什么关系。”警察冷笑了一声,看那小馆子。那人说:“你肚子饿了吧,怎么样进去喝一杯,我请客。女人都跟人家跑了,我赚的钱还有狗屁用。”警察照例没理睬那人,他蹲了下来,想心事。他听到麻脸男人还在滔滔不绝说他的女人,说他女人的屁股,乳房,和嘴。“但现在这些东西已被另外一个人摸过了……”那人的话在夜晚的空气中膨胀着,把他引向他一直不愿正视的一幕。他的耳边响起赵小莲不可遏制的呻吟和一个陌生男人狗一样的喘息声。这个场景像雷电一样击中了他。他在夜色中看清了自己那张苍白而危险的脸,他还看到有一刻自己从怀里摸出了手枪,对准了那个陌生男人。但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陌生男人也看见了他,那个陌生男人的眼睛十分单纯,简直像一个少年,但他庞大而成熟的身体说明他是个成年男人。那个男人看了他一会儿,就低下了头去吻赵小莲。那个男人的这一举动迷惑了他,他想,难道那个人没看见枪口对着他吗?那个男的行为超乎了他的经验,让他有点想不明白,干他这一行的多年来养成了一个习惯,没把事情弄明白他是不会有所行动的。那晚他终于没开枪,一个人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家。 “喂,你在想什么心事,车开了,你再不上去你就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了。”那个麻脸一边说一边用脚踢了他几下。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登上了汽车。麻脸男人说:“我不应该叫你上车,这样你的位子就是我的了。但看你是个老实人,并且满脸晦气,像我一样是个倒霉鬼,我良心发现就叫了你。我告诉你,你是同我说话的最后一个人,这车一到天柱我就决定不说话了。我会把我老婆和那个男人杀掉,然后自杀。所以我打算今晚和你把话说爽快。”警察冷冷地说:“你别胡来,你胡来我就会把你抓起来。”麻脸男人说:“笑话,你又不是警察,你凭什么抓我。” 一会儿,警察在麻脸男人的喋喋不休的话语洪流中睡着了。 天柱的天空飞翔着各种各样的虫子。警察在向村子里走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一种异样的气息在天柱的房舍、树木、山峦、河流间缠绕。警察的脑子里涌出“化石”两个字,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两个字。他觉得自从他从车站下车以后他就有点搞不清楚这里的时间,他觉得这里的时间有着自己的方式,这里的时间不是由天上的太阳显现的,这里的时间是由那些古老的树木,神奇的昆虫,和那些看上去显得极为原始的居民中显现的。这里的建筑都是用黄泥筑成,黄泥在岁月中已风化成蜂窝一样的形状,有许多孔,但如果你用手去击墙,你会发现黄泥墙极为坚固。警察还发现这里的狗也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的狗特别高大,体态雍容华贵,仿佛盛唐的美女。警察在向村子里走去时,他时刻地用他锐利的眼睛看着四周。这时,他看到小巷的尽头有一只巨大的天蛾向他爬来,但一会儿,他发现那天蛾变成了一个人。警察看到这个人真的有一双天蛾一样的眼睛,巨大的眼睛里那眼白几乎把那细小的眼珠掩灭。警察刚想叫住他,那人却说话了。那人说:“你一定是昆虫采集者,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昆虫采集者。嘿嘿,你知道我们怎么称呼你们吗?我们把你们叫成北回归线。”警察显然没明白那人说的话,他说:“什么?什么北回归线。”那人说:“你一定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你不知道亚热带和北回归线。告诉你吧,亚热带就是住在山上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北回归线就是同她睡觉的男人。”警察意识到自己可能碰到一个有线索价值的人。警察笑了笑,说:“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啊。”那人说:“那当然,你看,我还捡到了你们的笔记本,你看画得多么下流啊。”说着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翻开画着昆虫交媾的那页,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警察见到这个笔记本,心就狂跳起来。因为走之前局里已经交待他要缉拿的人的一些特征,其中之一就是这个人在狱中总是翻阅他多年以来做的笔记。这个人坐牢没带任何书籍,只带了这些古怪的笔记。警察把那笔记本要了过来,假装不经意地问:“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那人说:“我是从山上捡的。”那人指了指方向,说:“就是那座山下面。”警察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问:“你这人你见过没有?”那人的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抬着头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会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你问别人去吧,我不会告诉你。”警察却突然发火了,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往上提,那人的脚便离了地,两只脚在空中划动。警察说:“你说不说,你知道我现在火气大得很,你不说我会打断你的腿。”那人说:“你他娘的有病啊,你们这些采集者都是些古怪的人,都是他娘的神经病,算我倒霉。你放我下来,你不放我下来我怎么说。”警察就把他放下来,那人的颈部被衣领硌得有点儿痛,他用手揉了揉颈部,头不住地转动,他忿忿不平地嘟嚷:“这个人我当然见过了,告诉你吧,每一个来天柱的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警察说:“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他?”那人说:“在林子里。你知道那个人在吃什么吗?告诉你吧,那人在吃虫子,那人靠吃虫子生活。”警察就放了那人,朝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警察意识到逃犯已在他的视野之内了。他仿佛已经嗅到了逃犯的气息。这种时候,他的目光会发出光芒,他的嗅觉细胞跟着扩张开来,能够分辨空气中任何气味。他向山林里走去。他闻到了昆虫分泌出的骚味,他闻到了遍地牛粪的臭气,他闻到了山岗上的坟墓里散发出来的尸体腐烂的气味,他还闻到了青草和河流的气味。他知道他在接近逃犯,他的身体里的激情被完全激发了出来。接近猎物时的紧张与兴奋让他暂时从一路上的沮丧情绪中摆脱出来。他觉得自己身体内一直以来积聚的仇恨也被激发了出来。他对自己说,我如果抓住你我不会饶了你,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你。他娘的,我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总是让我东奔西走,你们让我过不了一天安宁日子,为了抓你们我他娘的连老婆都要跟人跑了。警察骂骂咧咧向林子里走去。 警察已经站在逃犯的身边。警察找到逃犯已是下午,太阳挂在西边,十分苍白。逃犯在树林下面睡着了。逃犯穿着色彩斑斓的真丝衬衫,结实而微凸的腹部裸露在外,他的脸上出奇的安详柔弱,口涎从嘴中溢出。警察迅速拿出手铐把逃犯的一只手铐在附近的树上。这时,逃犯醒了过来,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铐,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警察的脸上荡着古怪的笑容,他狠狠地踢了逃犯一脚,说:“我终于抓到你了,你不是本事很大吗,你不是从狱中逃了出来吗,现在你再逃啊。”逃犯从警察疯狂的表情中感到事情不妙,他冷静地说:“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打我,因为你是警察。”警察说:“告诉你,我今天不是警察,我是受害者,我今天想对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说着,警察对着逃犯撒起尿来。一股热流像瀑布一样落在逃犯的头上。逃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警察撒完尿又在逃犯的腰上踢了十几下,见逃犯没什么反抗的迹象,也就歇了气,气喘嘘嘘地在一旁坐了下来。警察拿出一支烟,点上后很深地吸了一口。这时,逃犯小心地说:“可不可以给我抽一支?”警察白了逃犯一眼,但还是给了他一支。警察说:“你他娘的做好准备,我歇口气,等会儿再收拾你。”逃犯接过烟,但他没有火,只好向警察要。警察说:“你他娘的事情多。”警察拿出打火机替逃犯点上。逃犯吸了一口烟说:“看得出来,你心情不太好。”警察说:“我心情不好关你屁事。”逃犯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心情不好就要发泄到我头上。你们警察比谁都狠。”警察说:“对付你们这些人心不能太软。你们这些人禽兽不如。”逃犯嘿嘿笑了一声,说:“你这样对付犯人是第一次吧,我看出来了,你的眼睛很和善,你一定碰到了不顺心的事,否则的话你不会这样对付我。”警察没好气地说:“算你聪明。”逃犯说:“我的智商当然比一般人高,我可是个昆虫学家。”警察说:“聪明什么呀,像你们这种人只在变态方面比别人来事,别的地方都是狗屁。”逃犯说:“我可洞察人性,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看穿。”警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你说说看,你都看出了什么?”逃犯说:“你的老婆有了外遇。”警察警觉地看着逃犯,说:“什么?你他娘的说什么?”逃犯说:“你可不要打我,算我没说,你老婆如果没外遇你用不着生我的气。”警察安静了下来。他又拿出一支烟点上,然而轻轻地叹了口气。逃犯又向警察讨烟,警察虽不耐烦,但还是给了逃犯一支。逃犯接过烟,小心看着警察,说:“你看,我就是事多,你可不可以借个火。”警察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凑过去替逃犯点上。但他显然没有想到,就在他凑过去时,逃犯突然袭击了他。逃犯的另一只手没被铐住,逃犯说话的时候他的那只手已经抓住了一块石头,当警察替他点烟时,他举着石头向警察的头砸去。他的石头正好砸在警察的太阳穴上,警察几乎没有反抗就昏了过去。逃犯见警察昏过去并没有罢手,他手中的石头频频向警察的脸、脑袋、耳朵、和嘴巴砸去。然后他冷静地看了看警察,见警察的眼睛已经翻白,鼻子里也没有呼吸,他这才停了下来。他从警察的口袋里拿出钥匙,把手铐打开。他发现他的手上布满了血丝。他看一眼手上的伤疤踢一脚警察。警察的头部比他的脚坚硬,他感到脚很痛。这时,逃犯也感到了尿意,他于是就把尿撒向警察的头颅。他边撒边说:“他娘的,你竟敢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污辱过,你竟敢把尿洒在我的头上。”说着,逃犯就又用脚在警察的头上踢了起来,一边踢一边流下屈辱的眼泪。逃犯又拿起石块在警察的头部猛砸,一会儿,警察便面目模糊了。血液在黄泥地上不停地流淌。 逃犯从警察的身上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他向西边望去,太阳还在山顶上,发出通红的光线。他看到远处的山顶上有一间黄泥小屋,在夕阳下发出梦幻似的光芒。他向那小屋吐了一口烟,他看到小屋在他的烟雾里飘荡起来。他信步向那黄泥小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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