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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都有这么一种错觉,当他们的警车在那个叫天柱的村口停下时,他们都觉得他们仿佛不是乘警车而来,他们仿佛是坐着飞行器一下子飞抵这里,而这个地方像是不在地球上而是在另一个星球里。一些古怪的自然景观和建筑显然让警察们有一种不真实之感。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虽然他们曾听说过这个地方总是有人突然失踪,但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要来这个地方调查这事。在他们的晚报上曾连载过一个科普作家写的一篇纪实文学,声称这个地方就像好望角上的魔鬼三角洲那样具有超自然的能量。这个地方可能是人类进入宇宙的一个通道。当然他们都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当他们来到这个地方,他们觉得那个科普作家说得也许有点道理。 他们是为了天柱发生的两起凶杀案而来的。在同一天发生两起凶杀案让他们只得来到这个地方。 他们对首先接触到的第一起凶杀案没有感到惊奇。显然那是一起有关婚外恋的悲剧。这样的凶杀案他们见得多了。在一间房子内,杂乱躺着三具尸体,其中的两具赤身裸体着(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另具男尸却穿戴得十分整齐。警察在屋子里取证时,屋外围了许多村民。他们把脖子伸得像软体昆虫那么长。他们把舌头伸出来,不时舔着嘴唇。他们看一眼,回头议论一番。他们说:“这个麻子,够狠的啊,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们还说:“麻子的女人他娘的,多胖啊,这样的女人谁吃得消。”警察没理睬他们,这样的凶杀案根本用不着他们来说三道四,他们不说警察们也知道这种事情。这样的凶杀案他们见得多了。 引起警察注意的是另一个死者。他们马上弄明白这个死者是他们的同行,他们经过与局里的一番联系后知道这个死者是局里派来追踪那个越狱的逃犯的。警察们的脸上露出严峻的神色。他们马上开始在村子调查这事。 一个有着一双天蛾般巨大眼睛的男人一直好奇地跟着警察。他跟着警察进了林子。他跟在警察后面时脸上布满了不以为然的神情。他不是对警察不以为然,他是对那个领着警察去看尸体的村长不以为然。他想,那尸体是他首先发现的,应该他领警察去看尸体才对。他在背后骂:“这些人总是不知羞耻,他们自己发现不了尸体,却把别人发现的东西当做自己发现的。”当他听到警察在打听谁见过死者时,他忍不住跳了出来说:“我昨天在村口见过他,他是和麻子乘同一辆长途车来的,我猜想他是个采集者。”一个警察回过来看了他一眼,警察显然对他发生了兴趣,警察招招手让他过去。他就得意地站到村长的旁边。警察问:“你真认识他?”天蛾眼男人说:“笑话,我当然认识他,他还同我说过话呢!他还给我看过照片,我想他一定在找照片里的人。”警察拿出一张逃犯的照片给天蛾眼男人看,问道:“是不是这张照片?”天蛾眼男人说:“是这张照片。我告诉他,我在林子里见过这个人。他就去林子里找了。我猜你们一定认为死者是照片中的人杀的吧?”说着,天蛾眼男人突然诡秘地笑了起来,他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他在哪儿,他在亚热带那里,我昨天看到他们他娘的在性交,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他们后来变成了两只虫子。”警察似乎没听明白他的话,皱了皱眉,说:“你慢慢说。”天蛾眼男人说,“同你们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他。” 天蛾眼男人领着警察们向山顶的黄泥小屋走去。正是中午时分,天突然热得不行,穿制服的警察对天柱这种闷热的天气很不适应,但没有人把警服的风纪扣子解开。他们在爬山时,汗水已湿透了他们的背脊。一会儿,他们来到那黄泥小屋。天蛾眼男人趴在黄泥小屋的窗口往里看,他失望地回头对警察说:“女人不在。”警察问:“那男人呢?”天蛾眼男人说:“女人不在男人当然也不在,也许男人跑到山林里捉虫子去了,也许男人回去了,这些到天柱来的外地男人总是这么古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怀疑他们他娘的就是虫子,刚刚还在你前面,一下子却飞得无影无踪。”警察跟着天蛾眼男人爬了不少山路,爬得气喘嘘嘘,他们显然对天蛾眼男人的说法很不满意,他们开始用不信任的眼睛看那个天蛾眼男人。天蛾眼男人对警察这样看着他很恼火。他说:“我知道女人在哪儿,她一定在菱湖谷。” 警察们带着几只警犬。它们也热得把舌头伸得老长。但警犬显然比警察更忠于它们的职守,它们的鼻子不停地伸向各个方向,它们的眼睛有点狂乱,好像它们已经感到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与没精打采的警察比,警犬显得活跃而精力充沛。但它们的脖子被一根绳子拴着,它们不停地在警察旁边上窜下跳。一个牵着警犬的警察对警犬的烦躁不安显然没有多少好感,他骂道:“你们闹什么?又没有地震你们闹什么。”警犬呜呜叫了几声,又上窜下跳起来。这时,警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们把警犬的绳索放开。警犬一被放开就箭一般向山腰跑去。警察尾随其后。警察跑得飞快,天蛾眼男人有点跟不上,他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你们去哪里啊,你们等等我啊。”但没有一个人理睬他。 几只警犬在一堆看起来像是刚刚翻动过的泥土上用爪扒了起来,它们一边扒一边狂吠。等警察们赶到,它们已经扒出一具尸体。警察们首先看到一件色彩斑斓的衬衣,和一个健硕的肚子。死者的头部还没有出来。这时,刚刚赶到的天蛾眼男人尖叫起来:“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和那女人性交的。真的,我不骗你们的,骗你们是狗。”警察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他们已经预感到死者就是逃犯。一会儿,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意识到他们碰到了一个大案子。死者确实是个越狱者。那么他是怎么死的呢?天蛾眼男人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疑惑的表情,他骂道:“真他娘的见鬼,这几天老是碰到死人。” 刚才的没精打采在警察们的脸上一扫而光,他们行动起来训练有素,他们开始有计划地在山上搜寻起来,那个天蛾眼男人早已被他们抛得远远的了。警察们当然有理由怀疑那个他们还未谋面的女人,他们根据种种迹象推断,逃犯的死可能同那个女人有点瓜葛。 但警察们几乎找了一天没找到那个女人。当他们意识到女人可能就在黄泥小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们在警犬的带领下开始向山顶聚集。太阳一点一点下去,他们一点一点上升。他们爬山时如临大敌似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觉得一种职业性的夸张。事实上什么也不会发生,他们面对的嫌疑犯只不过是个女子,况且这个女子又没什么枪。他们爬到黄泥小屋前,黄泥小屋里静悄悄的,警察们往里望了望,在杂乱放着各种各样标本的房间内没见到任何人。于是警察们就用脚踢开黄泥小屋的门。门刚打开,从屋内飞出无数只飞蛾,黑压压地向警察的脸上飞来。警察们因为没有准备,马上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警察们还闻到一股类似臭鸡蛋一样的气味,这股气味带着刺鼻的酸味,警察们都感到恶心,有人开始在门外干呕起来。一会儿他们才适应这种气味,他们举着枪小心地向屋内移动。他们站在黑暗的小屋内,透过小窗口投入的光线,他们看到那些昆虫标本呈现出梦幻般的不真实的色彩。那些拥有金属外壳的昆虫在光线中像宇航员的头盔,它们形状各异,其线条和造形确实很像各种各样的飞行器。那些软体昆虫的眼睛很有特点,它们的眼睛很像人类的眼睛,它们的眼神无一例外地天真和邪恶,没有任何杂质的天真和邪恶。还有那些鳞翅目昆虫,它们的羽翼呈现某种阴郁而惊心美艳。这样的环境显然超乎警察们的经验,他们感到自己像是置身于某个超现实的空间之中。他们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周围十分安静,这个地方他娘的安静得像是在太空。他们头上的汗水在一滴滴往下掉,汗水掉到地上叭叭作响,他们听了,心一阵阵地收紧。警犬在这时突然吠了起来。警察们回头发现警犬在对着那柜子吠。于是警察们的枪对准了柜子。一个警察小心地打开柜子,同时,他们看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从柜子里滚了出来。那东西就是他们要找的女人。女人处在某种昏迷状态中。她的口中吐着白沫,她的眼睛翻着白眼,身子不住地痉挛着,她的样子像是处在极度的恐惧状态中。见到了女人警察们才松了口气。他们从屋里退了出来。其中两个警察把女人抬到屋外。一个警察开始对女人做起人工呼吸。这时警察们已经很轻松了,他们有种大功告成的感觉,因此他们有心思说说笑话了。他们对那个做人工呼吸的警察说:“怎么样,同你老婆比哪个味道更好?”那做人工呼吸的警察抬起头来骂:“你们这帮狗杂种,你们来试试看,这个女人他娘的满嘴口臭。”警察说话的时候,他当然停止了做人工呼吸。就在这个时候,女人却醒了过来。女人醒来后马上向山下狂奔。她的长发高高飘扬,看上去像一匹受惊的烈马。警察对女人突然醒来没有提防,但他们也没有过分紧张,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是逃不了他们的手心的,因此,他们看着女人奔跑的样子笑了起来。女人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除非像本地人所说的她真的是一只虫子——但这不可能的。警犬开始追逐女人。女人一路呼啸着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但女人的奔跑明显没有方向,她的奔跑看起来呈杂乱而无序的状态。很多次,女人朝警察的方向跑来。让警察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女人似乎有着惊人的耐力,她永不知倦地跑着,像一列呼啸的列车。这个女人还有惊人的速度,连那些训练有素的警犬也跟不上她的速度。她来来回回,像一只困兽,她的叫声凄厉,在天柱的山林间缠绕。 等警察抓住女人,天已经完全黑了。警察立刻审问了她。但警察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因为女人似乎处在一种精神迷乱之中。他们问女人问题时,女人只对他们傻笑,他们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在装疯卖傻。 这天晚上,被警察拴着的警犬总是在不停地吠叫和不安地窜动。警犬的狂躁激发了警察的灵感。不知是谁突然想起那些曾经在天柱失踪的外来者。他们预感到那些外来者可能都已变成鬼了。他们感到一个大案可能会在他们手中破获,会真相大白,因此,他们的脸上荡出一丝难以遏制的兴奋。 月色阴冷地照在天柱的山林上面。天幕上缀满了星星,天幕很蓝很低,那些星星仿佛触手可及。在见多识广的警察们眼里,这样的月夜像某个梦境一样奇怪。但对天柱人来说这样的月夜没什么稀奇,当他们的村长把他们从睡梦中叫醒并要他们拿着铁镐上山时,他们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一向早睡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骂骂咧咧地向山上走去。但当他们在警犬的指点下,挖出一具具尸体时,他们才真正醒了过来。他们先是被一股恶臭搅得十分兴奋,他们闻到这种气味都涨红了脸,但他们谁也没有恶心的感觉,因为这样的气味他们闻得多了。天柱遍地都是的虫子总是成堆成堆地死亡,他们把这些死亡的虫子弄回家,放在酒缸里发酵,就会生出这样的腐臭气味。天柱人爱喝这样的虫子酒,因此他们在闻到这臭味时就有了喝酒的感觉,因此他们的脸都红了。过了好一会,那个天蛾眼男人突然想起什么来。他先是听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们挖出来的都是什么人。他想原来那些被他们叫成北回归线的采集者还在天柱的土地上,只不过他们成了死鬼。他咋咋呼呼地向大家说出了他的看法。天柱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恐之色。 天蛾眼男人高声地说:“我现在才明白,我们叫他们北回归线真是叫错了,正确的叫法应该是‘不回归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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