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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似乎很伤心,连睡梦中也都在掉泪。”
  半睡半醒问,殷羽凡耳畔传来妇人的嗓音,不甚苍老,却很慈祥,让她想起了师父。
  “我不会她再难过下去的。”
  干净的男性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声声敲进殷羽山凡急欲躲避的心。
  “但也得让她醒过来才行啊!这样不吃不喝,光是昏睡,我担心她会撑不下去。”
  默然半响,殷羽凡才呀到好听的男音沙哑的道:“她在逃避,因为不想相信已经发生的事实,也不想……相信我。”
  段羽凡的心阵阵抽搐,疼得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与这股疼痛互相抵抗。他为何那么难过,连声音都不如以往飞扬洒脱,是谁绊住了他?又是谁不想相信他呢?取得这个人的信任,对他而言这么重要吗?
  “总之,先让她睁开眼睛吧!你神医的本事都用到那里去了,现在最是需要的时候。”
  门开了又关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殷羽凡继续停留在似睡似醒的边缘,房中一阵沉寂,静得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突然,一只温暖在大手轻抚她略嫌冰冷的脸颊,好轻、好柔的抚过她的唇,似怕伤到一般,以指轻触她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什么时候,她又哭了?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爱?打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怕我,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始终认为我是善恶莫辨的大魔头,这我不怪你,因为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做过符合别人期望的事,但这回,我真的没有做!我求求你醒过来,和我一起探究真相,好吗?羽凡。”
  这个声音充满痛苦,殷羽凡下意识想逃避这种椎心般的疼痛,泪水无止境的掉落,而那只温暖的用凝住了所有的动作,千言万语,仅化做一道深深的叹息,飘散在寂静的空间里。
  她安心的跌入梦乡,这回,她真的获得了平静。
  凌休恨在殷羽凡的床边痴望了好一会儿,在这番漫长难捱的等待中,他终于领会到他再也无法漠视的问题——
  他爱殷羽凡!他爱这个被他轻轻捧在手心中细细呵呼的女子。
  她为他闲云野鹤般的生命带来彩虹般的艳丽,带来了生命的具体目标。
  所以,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千万不能!
  他不明白峨眉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肯定有人从中在破坏他和殷羽凡的感情。
  为什么?他不记得近来曾与谁结怨。
  出道以来,他仗着武艺惊人,从不把天下豪杰看在眼里,很公平,不是吗?他瞧不起他们,他们也把毒手郎君视为天下第一魔头。于是,他我行我素,从不自居侠义之士,路见不平,哪管小善小恶,都做上那么一点。褒贬由人,他始终不放在心上,但像峨眉这次大劫难,他说什么也不会碰的。
  奇怪的是,那些女尼身上确中了他的弥天雪雾,他自问他的剧毒从不离身,也未曾散落他人之手,说什么也不会造成峨眉浩劫的会是弥天雪雾呢?他正在深思时,殷羽凡便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殷羽凡如何能只身走于陡峭的山岭中,但他在那刹那间真的后悔有件事他做错了。他千不该万不该留下殷羽凡,只身来到峨眉,若是当时他俩一直在一起,那么事后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尽管后悔无济于是,但,他多想让时光倒转,让他更正这个错误。
  倏地,有人推门闯进。
  凌休恨马上转过身来,用身子挡住在床上的娇驱,他的目光因见到来人而变得犀利,脑中隐隐有些模糊的影子。
  “你来干什么?你该明白我不喜欢有人闯进我的地方。”不管五绝门,还是哪里,只要标上他所有,他都不许有人不经他的同意私自闯进。
  李愁儿楞住了,盈眶的泪水禁不住地往下掉,“为什么,她就可以?为什么众多女子中,你独宠她一个?”
  如果他无心”为何又拿甜言蜜语来哄她?让她误以为,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选。
  “我早已表现得很清楚,此生只爱殷羽凡,你走吧!”凌休恨无动于衷,他只在乎殷羽凡睡得安不安稳。
  其他女子,一概不是他的责任。
  李愁儿收敛悲伤走上前,纤指拢向他的肩膀,撒娇的道:“我的夫君,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怎可一去这么久,毫无音讯,叫妾身好生着急哟!”
  “过去我对每个投怀送抱的女人都说过“喜欢”,如果这样就要负责,那我岂不是早就妻妾成群了。”凌休恨残忍的道,不屑的挥开她的手。
  “凌休恨,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火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李愁儿一时之间竟忘了要使出柔的手段,向来她的脾气、她的骄傲、不许他对她这么污辱。
  “你不提,我倒忘了,我的弥天雪雾怎会在峨眉派出现?”凌休恨注视着她略为急躁的脸庞。
  是什么原因让李愁儿急着想挽回他?凌休恨闷心自问,除了他本身的条件吸引她外,自己高明的毒术才是最大的关键。过去几年,他毫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对于江湖上的大小事务,他也漠不关心,但他始终明白李愁儿在外仗着他的毒,着实干下不少缺德事,以前,他可不在意,现在,他深恶痛绝。
  他想和殷羽凡白首偕老,以前,他必须铲除他们身边所有的阻碍,而他亦下亦邪的形象,便是最大的绊脚石,他不能容许李愁儿再如此狂姿乱行,尤其不许再利用他毒手郎君的名声。
  “人怎么知道?记得不,我曾向你要过弥天雪雾,你不给我,还收去我身上所有的毒器。””李愁儿闪动莫测高深时眼芒,竟也有说不出的邪气。
  凌休恨颇含深意地注视着她,“能从我身边偷走东西的,除你之外,再无他人。记得吗?你不是全然无辜。”
  “多谢夫君的抬举,但这事非同小可,夫君干万不能冤枉安身啊!”李愁儿一时不由自主地竟把目光移开,她不敢直视凌休恨。
  “这事,我会查清楚的。我只后悔我太轻忽生命,竟让你利用我的毒器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刹那间,他精锐的目光仔细收尽李愁儿脸上心虚的变化,他的手握住殷羽凡的冰凉小手,难过的想着,虽然只有须臾间,却足以看出峨眉之事,李愁儿定有一份。
  “兴风作浪有什么不好?选样不是很热闹吗?”李愁儿娇美的脸庞出现不安,“再说,凌休恨,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跟我是同类的,你敢说你完全没有想过扬威武林,称霸江湖吗?”
  “我研究医术与毒器的态度无分轩轻,也非为了证明给天下看。”
  “是啊!毒的半死不活,再想办法医好,这样算是对得良心了。”李愁儿提醒他初出江湖的轻狂放浪。
  “我已经很久不做那种事了。”凌休恨无法辩驳事实,只能深深叹息着。
  “夫君,‘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因为只有我才能抚慰你的身心,只有我才能了解你孤芳自负的个性,殷羽凡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女孩,她配不上你。”’李愁儿信心满满,因为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爱凌休恨的女子,唯独她,才能与凌休恨的狂霸傲气相互匹敌,也只有她才能陪他纵横天地,笑傲江湖。
  “我既已找到今生最爱,就不会再走回头路,她睡熟了,你别再吵她。”凌休恨淡然说道,温柔地注视羽凡苍白脆渴的脸庞。
  李愁儿难掩愤恨,在亲眼目睹凌休恨对殷羽凡这份刻骨缠绵的至情至爱后;她的心重新被一股尖锐妒意生宰着。
  无妨,当殷羽凡发现毁她峨眉的始作者,便是声称爱她的凌休恨时,这份真爱马上会被复仇的火焰焚烧殆尽。
  李愁儿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时间,她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等待这个男人回心转意。
  三更天里,殷羽凡幽幽醒转,一开始,她尚茫然不知身在何处,只依稀记得身旁一直有人不对她喊话,让她空荡的心有落落脚的地方。
  所以,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无微不至在照顾她的人。
  这间房好大,但她一抬眼,便看见正伏在桌前沉睡的凌休恨。是他!殷羽凡在乍见他俊美的脸庞浮现疲倦的神情时,有了想哭的冲动,原来这些日子,他一直陪地自己身旁。
  殷羽凡挣扎着起身,全身虚弱的使不出于丝力气,但轻微的声响却已惊动了凌休恨。他于见殷羽凡清醒,疲倦的神色立刻一扫而空。
  他大步跨到病床边,感谢似的吐出一口气,他抚着殷羽凡苍白的脸蛋,眨了眨眼睛。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究得哪里难受?”他抓起她的手,认真的把着脉。
  “凌…”她苍白的脸蛋挤出娇憨的笑容,却在见到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时,痛苦的回忆立即袭上心头,她忘不了当初推开师父禅房的那一刻,师姊们的破败尸首,以及诺大的庭院只闻血腥的恐怖景象……
  “啊!—你不要碰我,你走开,不要…”她痛苦的推着他,全身不停颤抖,死命的抽回自己被握在他手中的手。
  凌休很大吃一惊,“羽凡,你怎么了?不要乱动,不要伤害自己。”
  殷羽凡拼命在他的怀抱中挣扎,就算力气敌不过他,也不肯乖乖任他搂着,“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刽子手,放开我。”
  凌休恨楞住了,她一下解脱他的怀抱,缩在大床角落边,距离他远远的,弱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眼中却有明显的恨意与愤怒。
  这双眼,莫名的伤了他的心。
  “羽凡,我没有杀你师父,甚至连你们蛾眉派的一根草都没动过;你要相信我。”
  殷羽凡柳眉纠结,心情动荡得更厉害了,她深抽了口气,咬住不停发颤的下唇,“你要我相信什么?相信师父师姊没有死?还是相信她仍不是死在你手中?”
  室内的温度攸地降到冰点,好一会儿,两人都不开口,凌休恨只是一瞬也不瞬地脆瞅着她,眸光深处燃烧着两簇令人心跳的光芒。
  “那天我们分手后,我早一步上到峨眉山,见的却不比你多,峨眉山早已满门被灭,尸首散落一地;我正感到纳闷,因为她们的确是中了我的剧毒之后毙命,但,我真的没有做!毒手郎君行走江湖,向来没有说谎的必要,我也没有非杀她们不可的理由。”
  “谁知道呢?或许我师父责骂你,你一时愤怒;.或者师父一见到你,便与你发生冲突,‘或者……”殷羽凡悲哀的说着种种的可能。
  “羽凡,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凌休恨努力维持内心的平静,他现在真正想做的,不是站在这儿与她争辩,而是紧紧拥抱自己心爱的女人。“她们死前,没有经过太多的反抗与挣扎,这并不合理,不是吗?如果我跟她们曾有过冲突,她们不会如此平静。”
  殷羽凡心头一震,但仍摇头轻叹,“你又要施展你的口才了,是吗?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我没有骗你什么。”他沉着脸。
  “我师父以为你上山向她们认错,甚至是送回她们的弟子,怎会料到你包藏祸心,临时发难。”
  “没错,事实也可能如此,但让凌休恨感到灰心绝望的,是她完全否决掉另一个可能,如果犯下这桩罪行的,是个峨眉派不会设防的人,那么才能足以解释何以七、八十人都没有一丝反抗与惊讶。”
  但殷羽凡全盘否定了他这个人!
  此时,他不知道自已还能说些什么,再辩驳下去,只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摇尾乞怜,企图博取同情,进而折熬了,自己仅存的尊严。
  凌休恨从几次的挫折中学习了沉默,明白多说无益,了解他的人不会因他沉默而离去,事实的真相如何,只要他问心无愧,他便财得起所有人。
  “你没话可说,因为我全猜对了!”见他垂眼不语,殷羽凡只觉心痛,清风师姊,悟静师姑在武林大会义见过称,所以毫无戒心的让你进入主殿?于是你趁她们不注意时,痛下杀手。”
  凌休恨深吸一口气,低沉沙哑的开口说:“理由呢?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跟她们有所牵扯。”
  殷羽凡幽幽然地叹了声,“或许也是因为我,所以你痛下毒手,狠到残害峨眉派所有弟子,因为你怕失去我。”
  此言,说中了。凌休恨心中最难言的恐惧,他不安地开口,“羽凡,我不否认在上山之前,我的确这么想过,我甚至在想,如果峨眉二悟拒绝承认我们,我会不惜带你杀出峨眉从此不再回去,也不再乞求她们的谅解,‘但我什么都来不及做,她们便遇难了。
  殷羽凡闭上酸涩的双眼,沉重的吸了好几口气。
  早已太迟了,都怪我识人不清;体的温柔蒙蔽了双眼。
  至还丢了心。她在心中加了句。
  “羽凡。”他痛苦的喊。
  “不要叫我,凌休恨,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殷羽凡凛然的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剑;“下次见面,就是我报师仇的时候,你认清楚这把剑,如果我杀不了你,我会用它来自杀,以报师恩。”
  凌休恨慌了,他想过数个种夺下她手中利刃的方法,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说着玩的,现在阻止得了她,她将来还是会于而再、再而三的尝试。
  “羽凡,我求你给我,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要轻易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请用你的心去体会何谓真相。
  “够了,不要再试着迷惑我,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情爱。”殷羽凡挺直背,冷着小脸瞪着他,这个时候,她突然发觉自己好恨,恨他既能如此温暖,又无比残酷。
  不问是非;不分善恶,本就是毒手郎君一贯的处世态度,她能对一个大魔头有什么期待,是她自己傻,妄想他会因为自己而改变,结果还赔上了峨眉派所有的人!
  “不,羽凡,我不容许你这么做。”凌休恨慌极了,不顾一切的抓住她的手,“你是我的,你已经是我的了。”
  “那又如何?敢情毒手郎君毁了一个峨眉派不够,还想杀了我?”殷羽凡冷冷的看着他的俊脸:‘你下手啊!千万别客气,因为当你落在我的手里时,我绝对不会心软的。”
  凌休恨害怕这样的她。她看他时的模样,就像承受了过多的伤痛,却无法走出迷障般的茫然。
  倏地,他俯低头轻吻她那苍白的唇,但那唇没有一点温度,也没有任何反应,什么也没有。
  “羽凡,你别这样,我们之间还不到恩断义绝的地步。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凌休恨的心摹然一抽,笑得她想—伸出手抚去她眼中的抹痛,而她却避开了。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笃定的态度,老认为天下人事都该被你掌握,可我偏偏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告诉你,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办不到的。现在,我要离开你,然后想办法对付你,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总有天要讨回这笔血债!”
  凌休恨看她这模样,心底漾着万般不舍,“羽凡,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刀剑相向,再过两天,等你身子好些,我们便拜堂完婚,这个婚礼已经拖太久了。”
  “你说什么?”她震慑于他朗话,是他过于天真吗?他们现在这样还要婚事做什么!
  “因为你已经怀了十个多月的身孕,你近来的不适与虚弱,都因怀孕而起,都怪我一直没发现,也幸好胎儿生命力强,经过这许多事,依然活得好好的。”他半是感慨,半是欣喜,期望着殷羽凡在得知自己怀孕后,会比较心平气和的看待他们之间的事。
  殷羽凡听来却有如青天霹康,她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是她到天山的第一天受孕的吗?
  她的世界已崩溃,还要这个孩子做什么?
  她的茫然与眼中的恨意,触动了他的恐慌,“羽凡,你听我我会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你就待在五绝门把宝宝生下来好吗?其他烦心的事统统建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忽然,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诡异似的出现在她唇边“凌休恨,我终于有一个可以打击你的办法了,告诉你,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他凄厉的叫道,“羽凡,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婚礼一定要举行,我更不许你伤到我们的孩子。”
  殷羽凡不理他,逞自若有所思的笑着。取过枕头,她靠墙慢慢倒下,她需要体力为师父报仇,所以她强迫自已休息。
  “羽凡,不要想玩任何花样,必要的时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试试看。”凌休恨冷下心肠,对她做出最后通碟,因为不这样,他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尤其她现在的情况不比从前。
  他在推开房门前,最后一次回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想,再坏也不过是这样了吧!只要他揪出惨案的真正凶手,他们还是会回到原来的生活,一定是的。
  但,他却忽略殷羽死的恨意,那是一股深不见底且源源不绝的恨意。
  她背过身去掩饰自已不争气的泪水,心里想着如何尽快让身子复元,如何为师父们报仇。
  她伸出双手护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可怜的孩子,不是娘不要你,而是你根本就不该来。
  被囚禁在房中的殷羽凡度日如年,但在凌休恨强迫照顾下;身子果然大有起色,不多久,已经可以下床走致动,但活动范围只限房内和外头的小庭院。
  殷羽凡对此没有意见,反正她对凌家人也没有好感,认识不认,见与不见,对她来说一点分别也没有,她在乎的只是复仇。
  她知道近来凌家一直在准备婚事,讽刺的是,她这个准新娘根本不愿意出嫁,整日整夜都在擦拭她的随身短剑,当剑被她手心握热后,连心也跟着滚烫起来,她期待将这把剑送进凌休恨心窝的一刻尽早到来。
  现在她已经不会想将来她会如何了,反正凌休恨一死,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下意识她又先上自己的腹部。还是那么平坦,如果不是月事迟了,再加上凌休根如此确定,她真要以为这只是个玩笑而已。唉!孩子啊!等娘杀了你爹后,我们一家三口再到阴间继续纠缠吧!
  她逛过庭院,走回房时,突然——
  “谁?”
  她一转身,便见到一个中年男子作青衣道士的打扮,[神情甚是潇洒,笑容无害的对她躬身行,“抱歉。让股姑娘受惊了。”
  “你是谁?为何识得我!”殷羽凡皱起眉尖,记忆中不认得这个人。
  “在下只是青城派的无名小卒,贱名不提也罢,倒是殷姑娘让我们青城派的人找得好苦呀!中年道士继续道:“江湖上已传遍峨媚派的惨事,现下也只剩下殷姑娘一人,不知姑娘有何打算?”
  “你好大胆,竟能闯进凌休根的五绝门!”殷羽凡深怕这人跟凌休恨是一伙的,眼中戒意更深了几分。
  中年道士一耸肩,“凌休恨一早便再度前往峨眉山,说是寻访线索,他葫芦里不知在卖什么药。”
  “他不在,你才敢来,那你也甭问我的打算了。”殷羽凡哼了一声,不愿再谈。
  “请留步,姑娘,莫非你已有了复仇的打算?”
  “是又如何?”
  “凭姑娘的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对抗毒手郎君。”
  “拼不过也得拼,打不过也得打,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跟一个连名字都不肯透露的人说话,令她深深感觉到自己的坠落,奈何情势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凌休恨的武功及暗器皆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那身令人防不胜防的毒术更为可伯,姑娘若无万全的把握,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殷羽凡瞪了他一服。“你来的目的,便是要我改变心意,不要复仇?”
  当然不是,毒手郎君这回犯下的滔天大祸,早已为武林不齿,而且引起公愤,凡我辈有志之上,无不以惩戒凌休恨为己任,他现在已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几日上五绝门挑衅的武林同道更多,可惜,都让武功高强的凌休恨打败了。”
  殷羽凡听到他腹背受敌,竟替他感到难过,但,这是不值啊!
  “殷姑娘,我们决定召开一次武林大会,同声讨伐毒手郎君,而且由你出面;听说你和他的关系匪浅,就不如你意下如何?”中年道士正在布一个局,只等所有的棋子都就定位了,就要开始。
  “不必开什么武林大会了,峨眉派的灭门之仇,我自己会报。”
  “难道殷姑娘犹眷恋数日后的婚礼?”
  “不,我只是觉得开武林大会没有用,他根本不会出席,甚至也懒得理会,直接以血偿血,才是最快、最好的办法。
  殷羽凡虚弱得靠在门板上,憎恨自己不中用的身体。
  “既然如此,在下倒有一个好办法。”中年道士逐渐道:
  出真正来意。
  “什么办法?”她强自振奋起精神。
  “邀集少林、武当以及青城派,为殷姑娘讨回个公道。”他一言以蔽之。
  “成吗?少林、武当肯出面吗?”
  “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在下自有办法;再说;青城与少林、武当有结盟之谊,他们定会卖青城这个面子,而且凌休恨这次的所作所为,同样让少林、武当感到痛恨,这个大魔头是非除不可。”中年道士有着异常的狂热,仿佛被灭门的是他们青城派。殷羽凡眯起双眼,“为什么你要帮我?”莫非凌休恨又造了什么孽。中年道士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为我辈中人应做的事,毒手郎君能为海砂帮主潘越一家十七人,千里追杀判官笔吴容瑜,青城派为何不能站在武林同道的立场,义助你们峨眉派?”
  此言甚是,殷羽凡落了心。“好,你这就去联络,在我和凌休恨的婚礼上,我就会出手。”
  只等那天,恩怨两消,从此;她和凌休恨注定成为陌路人。被仇恨蒙住眼睛的她,始终没有怀疑青城派这他人为何如此热心?为何能知她在五绝门?又为何对凌休恨刻意隐瞒的事知之甚详?她甚至忘了问结合三派的力量,到底要对凌休恨做什么?
  她只知道,她的心越来越空洞,越来越往下沉,直到跌落最深的黑暗底层,永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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