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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易的论文答辩会非常成功,他以睿智宏远的见识,严谨缜密的推理,详尽确凿的材料赢得了答辩委员会十二名教授的赞赏,评议栏内写下了“优秀”二字,这在经济系一般研究生的论文答辩中是很少见的。 莫可从朱老师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高兴得一分钟也耐不住了,奔出校门,到对面传呼电话亭给俞晓易打电话报喜。她不想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倒不是怕人家说她和俞晓易关系如何如何,在人前她从不隐瞒自己对俞晓易的好感,她极珍视自己这份感情。重要的是,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要告诉俞晓易的事情,她深谙此理:人言可畏。一经人嘴传播,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莫可爱俞晓易,爱得真挚而热烈,为什么要否认呢?她有过一阶段感情极其痛苦,那种啮心嚼肺的痛楚,她品尝过了。现在她依然爱着俞晓易,不过这种爱已经升华到了一种超然的境地,已经没有痛苦,只剩下崇高的友情与和谐的理解了。 “喂,晓易吗?” “莫可,怎么样啦?” “优秀!你知道吗,That'sexcellent!” “真的?”晓易当然很高兴,但他并不忘形,应该说这是在自己意料中的。 “这一下让你留在系里工作是十拿九稳的了。” “嗯。” “喂,你倒挺冷静的呀?还有个好消息呢!” “什么?” “我把你的经济史提纲给出版社那个编辑看了,人家非常感兴趣,想约你面谈一次呢。” “哦——今天真是个天使般的日子。”晓易欢呼起来,这件事比论文答辩得“优秀”更打动他的心,“莫可,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你真的感谢我,就求你不要那么见外好不好?” “时间由你定吧,越快越好。顺便,我把编两本经济理论问题讨论集的计划也跟他说说,怎么样?”晓易直截了当地说。 “好的。还有……”莫可顿住气。 “说呀,别打埋伏。” “是我的事……” 晓易心里一惊:“关于你和周典吗?” “不,你想到哪儿去了。是这样,我有个远房表哥在美国堪萨斯州的一所私立大学里任教,最近,他为我争取到一份奖学金……” “莫可,大好了,祝贺你呀!” “你以为我应该去留学吗?”莫可终于没有告诉晓易那位比她大十多岁的远房表哥附加的种种条件。 “当然应该去,打开眼界、增长见识,我去了两年,大有体会。以后我要提个建议,每个研究生甚至大学生都应该到世界上去闯荡一番。” “唉,要是这份奖学金早两年得到就好了……”一向果断的莫可真正地犹豫着。 “莫可,我简直不相信这是你说的话,你是个不平常的女子,那个世界也并不是很可怕的,你会遇到许多可亲可爱的人。你去了,我可以替你介绍一些朋友。莫可,你会成功的。”晓易真诚地说,捏着话筒,就象捏着莫可的手。 “谢谢你,晓易,不是客套。真谢谢你,你为我决定了一桩大事,我马上就给表哥回信。”莫可的语气又开朗起来。 “再见!莫可,Wishyouhavingagoodluck!(祝你交好运!)” 放下话筒,俞晓易立即赶到医院探望伊教授,把好消息告诉伊老,让他高兴高兴,这对老头子的身体庭康很有好处。 伊教授已经恢复了许多,一个多月的医院住得他烦腻了。 听了晓易告诉他的消息,伊教授两眼顿时显得有光采了。 “我要出院,我马上去跟护士长说,不给我出院,我就不吃他们的药了。”伊教授一激动便象孩子般地耍脾气。 “伊老,让医生给你作一次全面检查,我想他们不会硬把一个健康的人拖在医院里的。” “嘿嘿……”伊教授为自己的无理而笑了,“那好吧,等我出院后,你带梵梵上我家来吃饭,我亲手拌一盘真正的法式色拉让你尝尝。” “嗳。”晓易知道,伊教授是由衷地高兴了,请人到家里吃饭,这是他对人最诚挚的表示。 “关于工作问题,你要常常到系里去催催。你知道,我们有些机构工作效率实在成问题,你不急,他们会把你的事搁在一旁睡它个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伊教授提醒晓易。 这回伊教授估计错了,俞晓易很快就接到了系里的通知,要他到学校去谈工作问题。 朱元丰老师代表系领导跟他谈话,按说应该非常严肃正经的,可是朱老师按捺不住满眼的笑意,一见他便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说:“好小子,出去两年,毕竟不一样了,简直象个雄辩家。” “朱老师,哪及得上老师们呀。” “坐下坐下,喝茶吗?我有新茅峰。” “茅峰呀?来一杯吧,”俞晓易在朱老师面前感觉很轻松。 抿了口茶,朱老师说:“系里讨论过了,决定让你留在系里工作,想征求你自己的意见。” “能够窝在母校工作,我真是非常高兴的。”晓易禁不住兴奋地回答。 “我知道你会乐意的。我们已经报请校部批准,并正式问高教部打了报告,只待高教部批文下来,你就可以到系里止式报到了。估计不会很久的,你要作好下学期就开课的准备,时间确实很紧,有困难吗?” “没问题,有整整一个暑期作准备呢。” 朱老师又抿了两口茶,想了想,把椅子往俞晓易跟前拖了拖,放低声音说:“晓易呀,我是了解你的。你到系里工作,系里绝大部分同志都是很欢迎的。目前在系里撑大梁的主要是一部分中年教师,他们以前吃了极‘左’路线许多苦头,现在刚刚解放了手脚,干劲都很高。你年纪轻,又留过洋,所以特别要注意尊重老同志,要谦虚。另外,有些琐碎的工作尽量能够多承担一些。减轻老同志们的负担,譬如,上基础课啦,辅导课啦等等,你看呢?” “朱老师,我身体好,精力充沛,有工作尽管交给我好了。”尽管岁月茬苒、时光流逝,经历了几多风风雨雨,然而当年学雷锋,学王杰,抢挑重担,党叫干啥就干啥的老共青团员作风在俞晓易心灵上仍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此刻他真是热血沸腾,踌躇满志呀。 “晓易,努力地干吧。”朱老师信任地握了握他的手,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和爱抚。 这时,尤得祥老师走进来了,朱老师便站起了身。 “俞晓易,我正要找你呢。”尤老师象抓壮丁似地盯住了晓易,“你那份留学小结写好了没有?研究生毕业表格马上要交上去,你的小结不交来,就无法签注系里的鉴定。” “尤老师,我把小结带来了。”俞晓易老老实实地说,“你看看吧!” “嗯?!”尤得祥愣了一下,“这份小结是要装进档案的。”口气含有警告的成分。 “我对自己的言行负全部责任。”俞晓易刚正地说。 “那……好吧……”尤得祥看看朱元丰,又看看俞晓易,很勉强地说。 尤得祥走后,朱老师又关切地叮嘱俞晓易:“到各个办公室去走走,熟悉熟悉系里的人头,在一个地方工作,搞好关系顶要紧了。”朱老师是真的喜欢俞晓易,才会把自己积了几十年的处世经验告诉他。临去时,他再次关照:“回去安心等通知吧,休息休息,看你瘦得哪……” 俞晓易非常感激朱老师,朱老师确实是个大好人哪。 和朱老师道别后,俞晓易去找杨行密副主任。想起莫可说的杨老师为自己留校的事与尤老师据理力争,可见他重的是真才实学而不是庸俗的关系学,他愈发地感激并敬重杨老师了。俞晓易决定对杨老师详细地谈谈自己以后的打算,以取得他的指导。 “杨老师!”俞晓易叫了一声。 杨行密应声抬起头,“噢,你来了……”他欲言又止,微眯起眼逼视着俞晓易,那目光中有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 俞晓易很敏感地觉察到杨老师的态度不及上回热情了,他有些尴尬,但仍旧在杨行密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杨老师,朱老师已经通知我留校了,我想向你汇报一下我的工作计划。” “唔……”杨行密望着俞晓易诚恳的面孔,不由得沉吟起来…… 杨行密自信自己有怕乐识马的眼力,认准了俞晓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杨行密正全力以赴地组建“东西方经济比较研究中心”,他要为他的研究中心挑选最精悍的研究人员。在系里,他几乎看不上什么人。伊教授老朽矣,且与自己意见不符;朱元丰四平八稳,成不了大器;宫达虽则聪明,然治学不严谨,有虚夸之风……俞晓易刻苦勤奋、机敏博识,又少条条框框,倒是他理想中的将才,自以为能得此人将如猛虎添翼。 然而,前两天周典告诉他:俞晓易在论文答辩时删去了很关键的市场调节一节。在那一节里,俞晓易对杨老师你具有权威性的理论进行了全面的驳斥,俞晓易的胃口可大着那…… 当着面,杨行密严肃地批评周典,叫他不要听见风就是雨地拨弄是非,并非常大度地表示:“有不同的意见是好事嘛,学术上就是要提倡百家争鸣的风气。”可,在内心深处,他对俞晓易产生了戒备。自己坎坷艰难的前半生已吃够了那些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伪君子们的苦……他犹豫着,究竟还要不要让俞晓易到研究中心来工作? “俞晓易,听人说你的论文中有一段非常精采的章节,答辨时为什么删去了呢?”杨行密决定试探一下。 “……”俞晓易一时难以回答,说是伊教授让删的吗?不行。“因为……原文太长,怕时间来不及。”随口扯了个理由,脸微微有些发烧。 “能把原文给我看看吗?” “好的,我回去找出来就给你,是应该请杨老师指教的呢。”俞晓易一口答应了。 杨行密稍稍松了口气,他从俞晓易的目光中看不到任何诡谲。他又从抽屉里抽出一本书,递给俞晓易,“这都是我在农村劳动时挤时间写的,最近出版社结集出版了,你提提意见吧!”在这本书里,有专门一篇论述市场调节问题的。 俞晓易捧过书,书皮上印着《商业经济论》的黑体字,他兴奋地说:“杨老师,我早听说你写了许多有价值的论文,这书对我一定很有帮助。” 他连我的文章都没看过,怎么会全面地批驳我的论点呢?看来是周典讹传了。杨行密心中顿时轻松起来,他提笔在书的扉页签了自己的名,送给俞晓易。 “杨老师,我以后也打算编两本经济理论的专集。” “很好嘛,来日方长,年轻人是应该有一些雄心壮志的。”杨行密很宽容地拍了拍他的肩,“对于眼前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写一本经济史。当然,系里布置的教学工作,我保证尽力完成。” “系里决定由我挂帅组建‘东西方经济比较研究中心’,你愿意参加吗?” 俞晓易心怦怦跳,能到研究中心工作,对自己来说正是如鱼得水,况且杨老师年富力强,有经验、有魄力,在他领导下工作,一定……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伊教授,离开伊教授到杨老师手下工作,伊老会怎么想呢?晓易知道,伊教授年纪大了,有些思想跟不上形势,跟着他必然会使自己受到约束。不过俞晓易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他不能抛开他对伊教授那种近于父子之情的笃诚的师生情谊。他犹豫着,心中象有两头小鹿在打架,一种事业上的进取心和传统的为人之道——义气、报恩、良心种种的矛盾使他举棋不定。 “怎么样?有困难吗?”杨行密探询地看着他。 “出国以前,伊教授跟我说好的,回来后与他一起搞世界经济研究……”俞晓易如实回答。 “哦,伊教授马上就要退休了。” “哦?这……”俞晓易感到有些突然。 “这是组织上的意见嘛!人尽其才,以事业为重,咹?” 以事业为重,这句话如同一阵疾风拂去了俞晓易心头的沈疑和忧虑,他答道:“杨老师,如果领导认为合适的话,我愿意到研究中心工作。” 杨行密微笑着点点头。 “杨老师,我在国外收集了许多资料,对研究中心的工作可能会有帮助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带给你看看。” “哦,很好,很好。”俞晓易此言着实让杨行密震惊,同行相忌,文人相轻,从来如此!杨行密叹了口气,浊世难容青白身呀,当初,自己和他一样幼稚。 俞晓易从杨老师办公室出来,心情格外舒畅。看看时间尚早,便顺道去宫老师家。董秀琴老师还未下班,宫老师开了门,异常热情地把他让进屋。 “哈哈,晓易,我们成同事了!系里讨论的时候,我大大地为你鼓吹了一通哪。” “宫老师,我没有教学经验,要你多帮助了,” “行行行。喏,这是我下学期的排课表,你先来听听我的课。朱老师通知你到哪个教研组了吗?” “没有,他说还要等高教部的批文下来后再正式报到。” “我们国家里,就是这种繁文缛节的事多,一连串图章敲下来,精力都耗尽了。”宫达愤愤然。 “刚才,杨老师说,要我到他组建的研究中心去工作。” “你怎么回答?” “我答应了。” “晓易,这种事你该先和我商量商量的。”宫达心头掠过一丝不快,杨行密倒是手长,想拉俞晓易为他抬轿子。宫达的如意算盘是让俞晓易到自己的教研组来,他相信俞晓易会尊重自己的意见的,他有董秀琴作砝码呢。“研究中心直到如今还是个空架子呢,谁知道建不建得起来呢?再说杨行密搞这个研究中心主要为他自己树牌子,到时候他要你研究什么专题你就得围着他转,一点没有独立思考的余地。你到我的教研组来,除了上几节课,其余都是你自由支配的时间了。搞学问,主要靠自己,你看我,什么研究会、联谊会之类的都不参加。只管一本本书掼出去,人家就得承认你呀。”宫达说着,拿起一只梨,的溜溜地削起皮来。 俞晓易并不很同意宫老师的话,他觉得宫老师对人的看法很狭窄,把人都看得畸形了。杨行密老师未必如他说的那么自私吧?不过,宫老师希望自己和他一起工作,这种盛意也是很难推却的,他只好不响,保持沉默。 “我们俩合作,一定相得益彰。在教学上我可以帮助你;你呢,也可以帮我翻译些资料,接下来我打算写一本西方古典经济思想史,有一些原版资料很有价值。” “宫老师,我也打算写一本经济史,提纲都写好了。” “很好,你很有远见。当然,要出一本书并非容易,特别是这种理论著作,出版社每年只能安排几部计划。不过你不要急,将来,你真写成了,我一定帮你推荐。” “出版社已经把我的提纲列入明年的出书计划里了,催我在今年底明年初完稿呢。” 宫达手中的梨骨碌碌滚到地板上了,他赶紧低下头去捡梨,好半天才捡起来。 “哦?想不到晓易你有如此广大的神通呀!出版社的人你熟悉?” “不,不熟悉。莫可帮我推荐的。” “哦哦哦……”宫达嘴角很勉强地牵起,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容。 董老师回来了,一见俞晓易,便打开饭盒,把刚买来的锅贴塞到他面前,硬要他吃。 “尝一只嘛。我马上炒菜,今天炒只芙蓉鱼片,你保险爱吃。” “不,董老师,我不吃晚饭了,我得赶回家。” “为什么?在老师家还客气呀?” “不客气,我想早点把留校的事告诉梵梵,让她也高兴高兴。” “小董,晓易常来常往,你就别勉强他了,否则梵梵要生气啦。哈哈,来玩呀!”宫老师站起身送客了。 “晓易,带梵梵来呀。”董老师说。 “嗳,再见!宫老师再见!”回头看看,宫老师已钻到房间里去了。 满天的晚霞。 俞晓易迈着自信而有力的步子回家,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和痛快,这奇彩异霞不正象征着他绚丽的未来吗? 桔红的余晖勾勒出暮云娟丽的姿态,象敦煌壁画上的一群飞天少女……哦,米娜,你算的命注定要失灵了!晓易心中漾开了一阵温暖,该给米娜写信了。回国以后几次提笔,每每不知从何落笔而作罢,只让梵梵写信时带上句祝愿……现在,是该亲笔给她写封信了,告诉她,人的命运不在那本《黄历》上,而在他自己的心里。 时间晚了,晓易来不及去医院向伊教授报喜,便在车站旁的传呼电话亭给护士值班室打电话。他常去医院探病,和几个护士搞得很熟了,她们肯破例替他叫伊教授接电话。 “伊教授……” “俞晓易,你在哪儿?今天为什么不来?” “伊老,我刚从学校出来。朱老师对我说了,系里决定留我……”晓易多了个心眼,且慢对伊教授讲那个研究中心的事吧,不能伤他的心。 话筒对方传来一串咳嗽声。 “伊老,你怎么啦?” “我很好,医生说,很快就能出院了。” “我来接你……” “今天……我也接到系里的通知了……” “什么?” “我要退休了。”声音很清晰,音调有些嘶哑。 “伊老……”晓易心头一紧,他真想扳开话筒看看伊教授是怎么样的表情,他后悔此刻不在老人身旁。 对面沉寂了一会。 “我挂电话了,正在开饭呢。” “伊老……你……” “记住,我出院后,带梵梵到我家来吃饭,吃我做的色拉。” “嗯。”晓易喉咙口象堵了一团纱。 正值下班时刻,车子很挤,晓易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肚子很饿,梵梵会把饭菜做好等他的。走在楼梯上,他以乎已经闻到鱼肉的香味了。 先别告诉梵梵留校的消息,让她急一急,他喜欢看她蹙眉皱鼻的模样。这几天梵梵心情一直是阳光灿烂的,参加青年歌手大奖赛的初赛,效果很好,梵梵脸上满满地兜着笑容,今天先逗她愁上一愁,然后,再让她喜出望外…… 晓易想着,已到了家门口,开锁,推门,屋里一片漆黑。梵梵还没有下班吗? 忽然,他听见床那边传来“嘶溜”一下缩鼻子的声音,心里一惊。 啪嗒开了灯,梵梵蜷缩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在哭?! “梵梵,梵梵,你病了吗?”晓易紧张地扶住她的肩膀。 梵梵转过脸,啊,眼皮肿得象桃子。 “梵梵,发生什么事情了?遇上流氓了?”晓易的心悬到了喉咙口。 梵梵摇摇头,两行泪刷刷地流下来。 “你说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欺侮你了?” “大奖赛……我……我被淘汰了!” “什么?” “今天公布初赛结果,我……”梵梵禁不住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晓易不知如何安慰梵梵,他宁愿上苍把一切挫折和苦难都加在自己身上,只要梵梵事事如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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