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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全国广播公司(NBC)


   
第一节 全国广播公司早期节目

  全国广播公司是美国最早成立的全国性广播电视网,成立于1926年11月15日。同时,它还拥有不少美国电视界的“第一”:1965年最先播出彩色电视节目;1989年,首次进行了美国制式的高清晰度电视ACTV的实验等。
  全国广播公司在电视节目的设计和规划方面也善于推出富有创造性的新节目。我们将在下面详细考察。

  一、韦沃和NBC的节目革新

  西尔维斯特·韦沃(Sylvester Weaver)是早期NBC电视节目设计中不可忽视的重要人物,不夸张地说,早期NBC的节目规划主要都源自韦沃丰富的想象力。
  韦沃是在1949年辞去他在一家大广告公司的职位来到NBC电视网担任副总裁的。尽管6年后韦沃作为NBC董事会的主席离任,但就在这6年中,他为NBC电视节目的规划定位树立了永久的标志,他的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在早期的电视节目制作中,大部分的所谓电视“专家”也只是把收音机广播节目或戏剧表演节目的模式搬上电视屏幕。韦沃的特殊才能和贡献在于:他能够把自己从以前惯有的媒介影响中解脱出来,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电视。
  当时的电视台依然延续收音机广播的节目方式,每一档节目以一个赞助公司的名字命名,比如:“卡夫电视剧场”(The Kraft Televlsion Theater 1947—1958),“飞歌电视剧场”(The Philco TV Playhouse 1948—1955),Texaco Star Theater (1948—1956)等等。但是随着电视节目制作经费的提高,许多企业都出不起那么多钱来赞助一档节目,只剩下几家特别大的公司还能够不定期地出赞助经费。韦沃第一个想到这种在收音机广播时代非常流行的节目赞助方式已经不适合电视的发展了。他首先提出了“分段赞助制”(segmented sponsorship),允许几家企业通过联合赞助一个节目的方式来同时宣传各自的产品和品牌,同时也保证了节目制作经费的及时提供。
  韦沃的第二个创举是提出“杂志型节目”(the masazine format)。就是说,在一个统一名称的栏目下,由几个相对单独的节目单元组成。这种杂志型节目,不但可以用来组织娱乐性节目,后来更成为电视新闻节目的有效组织形式。至今仍有许多名牌电视新闻节目采用这种方式,比如《60分钟》、《48小时》等。
  韦沃的革新意识还表现在他不赞同那种认为要绝对尊重观众收视习惯的传统说法。他创立一个名为“景观”(spectacula)的长达1小时30分的电视节目,不定期播出。当时NBC的竞争对手CBS一开始不愿冒险去尝试此类节目,但很快被NBC的成功所诱惑,以“特别节目”(special)的名字,播出类似的节目。今天,韦沃创立的这种节目在美国各家电视台都是吸引收视率的常用手段。并且在英文字典中,spec tacular的含义也因为韦沃的创举而增添了一个新意思:美国电视台播出时间在一小时半以上的场面富丽宏大的电视节目。
  韦沃还认为,在收音机时代被广告公司垄断的娱乐性广告节目(commercial e ntertainment),在电视时代必须夺回到电视台的手中。在他看来,广告公司控制娱乐节目的制作意味着电视网的保守和不敢冒险。韦沃说:只有大的电视网才有能力有胆量在电视节目制作、人员使用和项目上冒险。只有大的电视网才冒得起这个险,这就是为什么大电视网对这个国家来说如此重要的原因。
  韦沃的革新意识也确实给NBC的收视率带来巨大的冒险。1957年到1968年间,一项对黄金时段电视节目的调查表明,广告公司制作的节目从占节目总量的33%下降到3%;电视台制作的节目也从以前的29%下降到16%;各种电视公司制作的整套的电视节目有所上升,到1968年时占节目总量的81%。
  韦沃在50年代创立的两个名牌节目——“今天”(Today 1952—)和“今晚”(Tonight 1954—)。《今天》在清晨播出,《今晚》在深夜播出,直到现在。传播学者布朗称这两个节目是“电视实况演播的最佳范例”。今天许多新闻性访谈节目都不同程度效仿了这两个节目的样式。当时,韦沃准备开设清晨和深夜这样两个时段的节目被许多电视界人士认为是不可行的,因为当时的电视台虽然也在早晨播出节目,但人们仍习惯早晨听收音机,似乎看电视是属于日落之后、睡觉之前的事情。韦沃为了使“今天”的播出取得公众的注目,开播那天,在位于纽约第49大街的美国无线电公司(NBC的母公司)展览大厅的橱窗里进行现场播出来吸引路人。
  《今天》的栏目成就了一批颇有个性和才气的记者和主持人。比如,第一任主持人戴维·甘若威(Dave Garroway),休·唐斯(Hugh Downs),芭芭拉·沃尔特斯(Barbara Walters),吉尼·沙利特(Gene Shalit),以及一只动物明星小黑猩猩J·弗莱德·马格斯(J.Fred Muggs)。这只小黑猩猩非常聪明可爱,吸引了大量的观众。“今天”的收视率一跃上升成为最受观众欢迎的节目之一,并且“今天”带来的广告收入,使它成为50年代广播电视史上一年中创收最多的节目。《今天》一直是NBC的名牌节目,到80年代,著名的新闻节目主持人简·波利(Jane Pa uley)和汤姆·布鲁考(Tom Brokaw)成为这个节目的联合主持人。
  美国的(幸福)杂志曾这样评价韦沃和他的节目改革:在电视界,许多人很尊崇韦沃,认为他是一个集中体现了电视潜在的视野、精力和冒险意识的人。但不幸的是,在韦沃的任期内,尽管他在个别节目的改革中获得较大的成功,然而,CBS还是在总体的收视率上稳居宝座。NBC因此解聘了韦沃,他的全部的节目设置构想就此被搁浅了。

  二、最早的晚间新闻主持人:亨特利和布林克利(Chet Huntley and David B rinkley)

  从50年代到70年代中,整整14年间,全国广播公司由于有了切特·亨特利和戴维·布林克利这个新闻班子而在晚间新闻收视率方面占据领先地位。他们的名牌新闻节目是:《亨特利—布林克利报道》(Huntley—Brinkley Report)和《戴维·布林克利日记》(David Brinkley's Journal)
  《亨特利—布林克利报道》是美国电视史上第一个两人搭档主持的新闻节目,创办于1956年。主持人切特·亨特利是个嗓音深沉、面型粗犷的蒙大拿州人;戴维·布林克利是个个性喜好挖苦、常常对时事发出冷嘲热讽的爱荷华记者。他们两个出乎意料地结成一对,为全国广播公司赢得了数以万计的观众。
  亨特利和布林克利这对搭档是在1956年两党代表大会期间首次形成的,在大会报道期间,他们吸引了大量的观众。NBC的领导们由此决定会议报道结束后,由亨特利和布林克利取代斯韦兹担任晚间新闻的主持人。虽然“主持人”(anchor)的概念早在1952年就提出,但当时“主持”晚间新闻的还是从收音机广播转到电视新闻广播的——坦率地讲——播音员。CBS的道格拉斯·爱德华兹,NBC的斯韦兹和ABC的达利,都是属于这第一代播音员。亨特利和布林克利实际上开始了对晚间新闻主持人职能的初期实践。
  这对搭档在1968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得势之前,一直支配着两党代表大会的报道。他们合作分别从纽约和华盛顿——世界最大的新闻来源之——向NBC的观众们报道新闻。这对搭档报道风格各异,又相辅相成。新闻报道中,以电视画面为主,主持人恰到好处地对时事加以点评,比如在1967年7月,布林克利就曾公开批评美国卷入越南,主张美国停止对北越的空袭。亨特利和布林克利还开始尝试为观众提供新闻事件的解释性背景材料。他们的报道受到观众和评论界的一致认可,为从此为全国广播公司新闻报道解释性风格的创立奠定了基础,他们也成为最早的主持人明星。每天新闻播报之后,他们互致晚安的问候成为当时孩子们经常模仿的语言。《亨特利—布林克利报道》大大增进了美国人对自己国家和社会的了解。
  亨特利和布林克利不仅主持每天晚间的新闻节目,还联合主持一些重要新闻的特别节目。1963年11月,肯尼迪总统遇刺事件发生后,全国广播公司大胆地停播了所有的广告,安排了24小时的新闻连续报道,开重大突发事件连续报道之先河。后来这种方法被各家电视台仿效。亨特利和布林克利熟悉的面孔吸引着观众,忠于他们的观众如此之多,使得NBC的晚间新闻和新闻待别报道的收视率一直稳居三大商业电视网之首。以致于后来CBS把著名记者塞瓦赖德派往华盛顿作为政治评论记者,并启用克朗凯特固定报道每天的新闻和重要的新闻特别报道,才逐渐夺回收视率第一的位置。
  1970年,亨特利退休,这对搭档不得不解散。布林克利开始一个每晚一次的新闻性评论节目《戴维·布林克利日记》。相比起亨特利来,布林克利更多地反映华盛顿的观点。1974年亨特利死于癌症。布林克利对电视观众谈到,许多青年人曾多次对他和他的搭档说:“我是在你们面前长大的。”

  三、全国广播公司早期其他节目

  全国广播公司在50年代上升到电视新闻收视率的前列,还因为它创办了一系列颇具风格的节目,拥有一批优秀的记者和节目主持人,比如从1949—1956年主持晚间新闻播音的约翰·卡梅伦·斯韦兹(John K.Swayze)。
  《今天》当属全国广播公司最著名的节目。1952年开播。我们在上面韦沃节目改革中提到过,这是一个每天早晨7点开始的时长为两小时的杂志型节目。轻松活泼的风格不仅使这个节目成为播出时间最长的节目(至今还没有取消),并且该节目使NBC在早间的时间板块中牢牢站稳脚跟,持续保持早间节目收视率的第一位,也因此《今天》为美国晨间电视节目确立了风格和规范。《今天》还成就了一批独具魅力的主持人:休·唐斯(Hugh Downs),芭芭拉·沃尔特斯(Barbara Walters),简·波利(Jane Pauley),和NBC今天的晚间新闻主持人汤姆·布鲁考(Tom Bro cwo)。
  和《今天》同属韦沃创意的演播室人物谈话节目——《今晚)(Tonight)开播于1954年。这是一个深夜谈话节目,也是全国广播公司首创的演播室谈话,即脱口秀节目。开播以来,历任主持人分别是斯蒂文·爱伦(Sieve Allen 1954—1957),杰克·帕(Jack Pars 1957—1962),约翰·卡森(Johnny Carson 1962-1992)。3位主持人各具特色。爱伦努力给现场制造轻松的戏剧风格,主要让嘉宾之间进行非正式的谈话;帕往往提出争论性很强的论题,增强了嘉宾间谈话的热烈的辩论特色;卡森以冷静、中立的主持人形象出现。《今晚》的话题内容涉及时事政治、社会问题、家庭婚恋、儿童教育、道德伦理,或是对某一具体新闻事件发表看法。话题往往较为轻松。
   
第二节 NBC晚间新闻和其他新闻节目

  NBC的新闻报道有其独到之处。在重视新闻采编的同时,NBC新闻重视对新闻背景的分析、对新闻事件的评论。这也是NBC新闻节目在CBS强有力的攻势下得以生存的主要原因。
  《全国广播公司新闻报道政策》中,对NBC新闻记者提出这样的要求:“记者有权展望事态的前景,可以进行解说和分析。这既是一种权利,也是他们的职责。因为,对任何业已发生的事件只作简单报道,不把它和周围局势联系起来,可能会使观众得出错误的认识。NBC新闻中心准许有经验、负责任的记者从事这一工作。他们可以越出当天新闻事实报道的范围,提供和这一事实有关的其它情况,并对这些事实进行解说,作出评述。当然,这不是在劝导或强迫观众接受记者的意见,而是为了使观众能了解到比官方的宣布,比报刊通讯社的新闻公报或社会活动家的声明更多的情况。”
  这一特点在1968年的两党代表大会的报道中得到充分体现。NBC和CBS对会议的全过程进行了详细的跟踪报道。但NBC的报道不局限于对会议长篇累续的报告面面俱到的展示。他们忽略掉那些令人乏味的会场镜头和政治报告,不断切入记者在会议现场采访代表的报道、记者采访走廊或酒店中政治活动分子的镜头。并且让自己的记者对正在进行的会议议程发表分析和评论。一位传播学者说:“这才是报道会议新闻的正确方法。大多数的重要行动是在政府办公厅外面发生的。”

  一、《NBC晚间新闻》(NBC Nightly News)及其历任主持人

  CBS的新闻史似乎一直是以重要记者或主持人的个人影响来划分的。而相比之下,NBC和ABC对名牌记者和主持人的确立不如CBS那样明确,特别是在最重要的晚间新闻的主持人人选上。直到80年代,CBS的拉瑟作为主持人明星的身份已经深入人心时,NBC和ABC为了取得平衡之势,才正式确定自己的明星主持人。在《NBC晚间新闻》节目中历任过主持人的有:

  1、约翰·钱塞勒(John Chancellor 1978—1981)

  约翰·钱塞勒1950年加入全国广播公司。他同桑德·瓦诺克尔、埃德温·纽曼和弗兰克·麦吉一起报道了两党代表大会,后来先后曾在维也纳、伦敦、莫斯科、布鲁塞尔和柏林等地主持办事处工作。他曾在短时期内应林登·约翰逊总统的聘请担任《美国之音》台长。1978年,钱塞勒担任全国广播公司的特派报道任务,并接替戴维·布林克利的职位,主持晚间新闻节目。
  作为资深记者的钱塞勒,对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工作性质是这样理解的:“电视新闻节目主持人的任务就是说话。我今晨10点起床,工作一整天。我读了全部电讯稿,给许多人打了电话。这样新闻就到手了。让我们一起来研究它,我充当你《观众》的向导就是了。”
  钱塞勒主持晚间新闻时期,NBC受到CBS的克朗凯特的巨大挑战。面对“全美国最可信赖的男人”,钱塞勒和NBC都显得无所作为。NBC晚间新闻和晚间新闻的主持人仍保持着一贯平和稳重的形式。1981年底,晚间新闻主持人的位置由汤姆·布鲁考和罗格·马德担任后,钱塞勒作为高级评论员出现在新闻节目中。

  2、汤姆·布鲁考(Tom Brokaw)和罗格·马德(Roger Mudd)

  汤姆·布鲁考是全国广播公司的电台、电视台记者及评论员。他曾任驻白宫记者,后来和简·波利一起主持著名的《今天》节目。到80年代初期时,汤姆·布鲁考已经对自己在格调轻松的《今天》中的形象不满意了,他向NBC的新闻部总裁提出,他的F一个工作应该是晚间新闻的节目主持人。
  这段时间正是CBS的拉瑟作为克朗凯特接班人担任晚间新闻主持人的时期,CBS 为拉瑟大树形象,确定其明星主持人的地位。NBC考虑到,确立自己的明星主持人有可能夺回晚间新闻的收视率,而汤姆·布鲁考的形象和他的新闻工作经历都证明他有能力担任这个职务。汤姆·布鲁考善于在采访时提出尖锐、中肯的问题,在报道中机智、灵活、流畅、有权威性,并始终保持着严肃、客观的态度。后来实践证明,布鲁考,作为全国广播公司纽约总部的主持人,主持的晚间新闻成为全国广播公司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美国广播公司抗衡的王牌节目。80年代后期,布鲁考曾两度来中国采访,拍摄《变化中的中国》节目,在美国引起较大的反响。
  全国广播公司华盛顿总部的晚间新闻主持人是罗格·马德。马德本来是CBS的著名记者,在克朗凯特要求辞职的时候,曾被考虑是克朗凯特接班人的最佳人选。
  马德出身名门,具有良好的个人修养和文字语言表达能力。他不仅是CBS的优秀记者,还间或担任新闻评论的任务。马德的新闻评论充满个性,现场评论表现尤为出色。在1974年报道尼克松因“水门事件”遭弹劾被迫辞职的新闻中,针对尼克松的最后演讲中对水门事件以及此后的所作所为既没有道歉也没有作匕任何解释,马德播出了他那篇著名的电视新闻评论:
  “我不认为刚才所作的是个令人满意的演讲。(尼克松)没有交代他出于什么原因离开白宫。没有解释他是如何进入总统椭圆办公室、以及为什么离开的。……一半的国会成员在为他辩护,另一半国会成员为他处于危险的境地。由于该演讲中关于总统对水门事件应负的责任没有承认也没有作出任何解释,观众有理由相信,因为国会中一些怯懦的政客在他们保卫总统的战斗中失败了,而仅仅是出于这个原因,(尼克松)不得不离开总较职位。”
  CBS最后选拉瑟为克朗凯特的接班人。马德从此离开了CBS,投奔了NBC。后来他回忆这件事说:“CBS新闻部的管理者们在确定克朗凯特接班人时是根据他目前的价值和标准。而我从开始就把自己当作是一名新闻记者而不是新闻制造者或什么名人。”
  马德的到来使NBC的领导们决定重建50年代晚间新闻主持人联合主持的模式:布鲁考在纽约,马德在华盛顿共同主持晚间新闻。现在布鲁考和马德分别作为NBC纽约总部和华盛顿总部的晚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1986年,尼尔森调查公司的数据显示,NBC的晚间新闻收视率不断上升,从另外两大电视网那里夺走不少观众。

  二、全国广播公司其他著名记者和著名新闻节目

  全国广播公司有一批现场报道能力很强的记者,弗兰克·麦吉(Frank Maggy)就是其中之一。早在1965年12月20日,麦吉在全国广播公司关于越南战争的专题节目中就断言:如果美国政府拿不出十分令人信服的论点来说明为什么保持一个独立的南越对于美国的国家利益非常重要,“以致于可以完全不顾人们对这场战争的合法性和道义性的怀疑”的话,美国就应该撤出越南。后来,他还制作了题材敏锐的,描写黑人和白人士兵生死与共的新闻片(同一泥沼、同一血液)。麦吉在民权斗争期间也为全国广播公司报道过南方的情况。约翰·肯尼迪总统遇刺当天,他主持新闻节目的实况报道达11小时之久。
  瑞文·弗兰克(Reiven Frank)是NBC在新闻意识方面具有独到见解的记者之一。早在60年代,他就提出,最好的电视新闻应该是为观众提供经历新闻事件的机会,电视新闻应该能够把观众带到新闻事件的现场,并且使他(她)参与其中。这番话在当时电视新闻界引起强烈的反响。
  在全国广播公司还活跃着一大批著名的女记者和女节目主持人。
  波林·弗雷德里克(Frederick),1948年出生,她是第一位报道两党代表大会的女性电视记者,后来她任驻联合国记者,直到1974年去职;芭芭拉·沃尔特斯(Walters),第一任《今天》节目主待人,她是全国广播公司有名的采访人物的行家,言语机智、思维敏捷、词锋锐利、幽默泼辣,后高薪受聘于美国广播公司;玛丽琳·伯杰,1976年驻白宫记者;凯瑟琳·麦金,高级政治记者和评论员;以及如今活跃在电视新闻节目中的女主持人简·波利,记者莎拉·詹姆斯等等。
  全国广播公司一向以大胆创新节目而著名。各种类型的新闻节目都多有尝试,且均拥有不错的收视率。
  《会见新闻界》(Meet the Press)是最早也是存在时间最长的关于公共事务报道的访谈型新闻节目,它创办于1947年。同CBS的《面对全国》(Face The Nati on)一样,它也是安排在星期日午间的半小时长的关于时政舆论的访谈类节目。
  《会见新闻界》节目以开记者招待会的形式邀请政界、军界首脑人物或社会知名人士就国际国内问题发表谈话。到场的包括一位嘉宾、主持人和4位参与讨论的人士。参与讨论的多是电视台记者、报纸记者。而嘉宾多是政界要人或政治精英分子。嘉宾和主持人坐一张桌子,参与讨论的人士坐在对面的另一张桌子。由主持人介绍嘉宾,引起讨论话题,主持人不参与讨论。《会见新闻界》反映出NBC着意反映政府意见的特点:1973年,参议员赫伯特·亨弗瑞(Hubert Humphrep)在这个节目中竟然创记录地出现了22次。
  《日界线》(Dateline)(1992年3月31日——)由女主持人简·波利(Jane Pauley)和男主持人斯通·菲利普斯(Stone Philips)主持的1小时杂志型新闻节目。该节目首播是在每星期二晚间10点,最初并不吸引人。一年后,新人制片人尼尔·夏皮罗在节目中引入灵活的方式,使节目内容长度可以自由伸缩——《日界线》有时也会把整个1小时的时间集中报道一个事件;同时他还开办了一些吸引大众的栏目,如“本周概观”、“本周问题”、“时界”、“猜猜是谁”、“时间坐标”等栏目。他把《日界线》定位为对一切突发事件作出报道的杂志型新闻节目。
  《日界线》曾在11次节目中9次击败同在星期四晚间播出的美国广播公司的名牌节目《黄金时间直播》,并稳固地占领了星期二、“星期三、星期五晚间的黄金时段。1996年3月起,该节目又增加了每星期天晚上的播出,与CBS享有盛誉的杂志型新闻节目《60分钟》展开竞争,并给《60分钟》带来直接的威胁。在1995年4月发生的俄克拉荷马城爆炸事件中,《日界线》连续对该事件做了5次报道,并使该节目在当年获得5项艾美奖。而CBS只获得一项。
  大多数《日界线》节目由3到4则新闻专题报道组成。报道题材多是国内社会新闻。在题材选择上,NBC的报道更注重报道事件中的情感因素。比如在1996年关于“挑战者”航天飞机失事10周年报道中,《60分钟》的女主持人莱斯利·斯塔尔和《日界线》的女主持人简·波利都以宇航员家属观看“挑战者”爆炸的镜头作为开始;她们都对宇航员家属进行了采访。但不同的是:《60分钟》重点探讨如何使灾难避免的措施;而《日界线》则关注宇航员家属如何与宇航局继续合作。前者被认为是理智的报道,后者被视为情感的报道。
  《日界线》的制片人夏皮罗认为,星期天是全家收看电视的时间,所以,节目内容多是提供有关教育、儿童、人际关系的话题。消费新闻占有较大的比重。因此,《日界线》的结构比起《60分钟》来零散、丰富,包装上更时髦,人情味更足,并且具有一定的娱乐性。
  此外,全国广播公司的著名节目还有:《明天》(Tomorrow),创办于1973年的杂志型节目;《周末》(Weekend),1974年开播的杂志格调的综合性节目以及特别节目《全国广播公司白皮书》和《第一个星期二》等。
  全国广播公司在新闻纪录片的制作方面也卓有成绩。公司报道过许多引起舆论关注和争议的题材,比如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陆军情报机构在民间进行侦察活动,季节短工问题和退休金计划等。
  总体来说,NBC的新闻节目比起另外两家商业电视网来,显得比较细致、平稳。它既不像CBS那样有长期的严肃新闻报道的传统,又不像ABC充分利用电视画面的优势“炒作”新闻,赢得收视率。据1985-1986年收视调查显示:全国广播公司是观众最喜爱的提供娱乐节目的电视网。正因如此,在1986年电视网新闻的衰落时期,CBS和ABC都受到沉重的打击,而NBC相对来说,受到的影响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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