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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成走后,肖主任的电话就来了。 肖主任说话很有分寸,也蛮有耐心,他就像一个守了很长时间的猎人,毫不再乎多等这一二天,也不怕猎物跑到别的山头去。肖主任正当中年,经验是他最犀利的武器。肖主任要等小新自己来钻圈套,要小新心甘情愿的钻进圈套。他有这份信心。于是,肖主任从电话一端扔过来一个诱铒:“这个周末我老婆不在家,你来吃餐饭吧。” 小新本来是只受惊的兔子,正在上窜下跳心慌意乱。他闻着肖主任话里的诱铒,闻着诱铒散发的气味了,这气味一圈一圈地缠绕不散,像挂在鼻头伸舌可及的一顿美餐。在调度室的电话机旁,坐着一些工人师傅。他们发现小新握着话筒半天没出声,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牙齿把嘴唇都咬白了。有人过去扯小新,“是不是妹子找你呀?搞得魂都没了,跟发春似的。”小新把话筒一放,突然吼一句:“老子就是想发春!”怔得那些工人师傅们都呵着嘴,望着这位想发春的伢子冲冲地走出调度室。 晚上,当小新踏上肖主任家客厅的大理石地面,发现门口早摆放了双软皮拖鞋,一股清清的空调凉风包裹上来。小新的拘束和怯畏就在肖主任的寒喧中淡化,被肖主任亲切和煦的笑语咀嚼掉。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在一盏顶灯的晕黄气氛里慢慢挟菜品酒,轻轻地说着闲话。稻花香酒的醇香一点点弥漫,散着一种淡淡的意味,角落里的组合音响正放着名乐:“渔舟唱晚”,那清扬的旋律在室内婉婉回荡。在缓缓涌起的酒意中,小新渐渐觉着热了,麻麻的醉醉的,身上涌起种异样的躁动,从心内到体外,如一节竹笋被层层剥开。肖主任变得酒色的眼睛一直停在小新身上,像两道执着的探照灯,从头到脚扫射着小新,也照耀着小新。酒到酣处,两人的目光终于汇到了一起,他们就像酝酿了许久的诗人,只待那激情喷薄的一刻…… 时隔二月,当肖主任的手再次触到小新,温柔的轻缓地抚上小新的脸颊时,小新是连一丝拒绝的力气也没了。如果说肖主任从偷偷塞名片就对小新有某种预谋的话,那么小新现在不得不承认,他是一直在幻想,在等待他的这场预谋!这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这只左跳右窜已没了退路的小兔子,终于还是被捕获了,心甘情愿成了一道丰美的晚餐。此际的小新身轻如羽,如醉如痴,脑子一片如云的空白,身体是种响应的姿势,但一阵阵颤栗干扰了触觉,不及回味,就升到云山雾海中了!这时的小新不再是只免子了,他是正在等待出世的婴儿! ……只一夜,蒙在小新心里的那张纸终于被肖主任捅破,那违反人伦之理的字眼一个个从肖主任口里嘣出,听得小新心惊肉跳气喘连连。肖主任说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一个同性恋者,一个彻底的先天性的同性恋者!你别怕,也别不好意思,第一次被人明明白白地指出来,被人当面叫是很刺耳,也很别扭。但是你要习惯,至少是要敢于面对自己,要向自己承认你就是不爱红装爱男装的同性恋者,是被社会所耻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同性恋者!肖主任像一位循循善诱的老师,开始认真细致地给新学生上课呢。 他告诉小新,关于同性恋的叫法各地不一。最流行的是称为“货”,北京称“兔子”,上海称“屁精”,而香港台湾称之“基佬”和“玻璃”。他们经常聚集的地方称为“货场”,做爱叫“走场”,若两人相好那就是“侨子”“皮拌”了。“货”也有分别,有的喜做男人,有的愿做女人,有的还是双性恋,爱好广着呢。在这个圈子里,也是千奇百怪各色人等都有,跟个小社会似的。这里面有专门做“鸡”的,跟妓女是一回事;有做一方妈咪的,也是交际广泛耳聪目亮的玲珑人物;有独来独往的单边“货”,他们一般是性格和职业工作使然;还有一些烂混混及杂“货”,但他们是少数,绝大多数是心诚以待找寻对象的,他们常常为外地“货”无偿地提供住处吃食,热心地为人家介绍工作,在有人遇到困难时,他们也会鼎力相助。肖老师最后总结道,其实圈子里跟外面一样,有真情真爱,有善良的人品和美德,是能够找到知心朋友和忠实与共的兄弟的。 第二天晚上,肖主任把小新再次约到东城饭店的咖啡厅,介绍几个朋友给他认识。肖主任说他们是圈里的人,也就是说是“货”。他们一个叫一流,一个叫丽达,都是很富特色的“货名”。 当时,一流穿着件白色高领羊毛衫,文质彬彬地坐着品咖啡,像一个富裕的白领人士,又像一位帅气的王子;丽达则是牛皮背心罩方格呢休闲装,脸上画了一层淡妆,像个刚演出完的舞蹈演员。肖主任很是得意,他在一流耳边嘀嘀咕咕,一流不时侧过头来,不动声色地瞟几眼小新。丽达把手臂搭在一流肩上,叉着腰说了句什么,三个人便哈哈笑起来。小新猜到他们是在说自己,但听不懂他们的行话,他周身起鸡皮陀,四处都不自在,觉得自己蛮多余。一流看出小新有点窘,就倾身问小新,“去跳舞好啵?”丽达斜眼一笑,“这好的‘货’,你不怕被别个勾起跑了?“一流起身穿上风衣,一边很大度地扬手臂说,“哪个有本事只管来勾嘛!” 金苑舞厅位于繁华的幸福南路,是一家中等档次的舞厅。每当夜幕降临,除了打扮入时的男男女女,这里还是一帮同性恋者娱乐的固定场所。这些同性恋者的穿着打扮与一般男孩无异,只是更洋气和整洁。他们有时也邀妹子跳舞,请妹子喝饮料一起聊天。但更多的时候,他们是自成一个圈子,三三两两地跳舞,一边从中寻找自己喜欢的“对象”。一般人看不出,只有他们投射到男人身上的那种炽热的眼神,那种无法言传的顾盼,才与其他男孩子不同,就像一首别致的舞曲。 就在这个平常的晚上,就在这个普通的舞厅,好奇的小新在不觉间,开始踏入这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同性恋圈子了。 走进金苑舞厅大门,喧器的人群和热浪就扑面而来,头上强烈地灯光在肆意地旋转,像一挺挺扫荡地激光枪。在这种氛围和环境下,在这样一个疯狂欲泄的夜晚,人的情绪极易被调动起来,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这时早已没有座位,几个人只好挤到吧台边站定。一流买了些饮料,随手拔掉瓶盖递给小新,然后又掏出纸巾,很体贴地要给小新擦拭脸上的汗。小新忙把头偏开,就听到边上肖主任和丽达的笑声。过了会,乐队奏起悠扬的舞曲,一流不由分说地从小新手上拿开饮料瓶,然后轻轻牵着他的手步入舞池。 在暗淡地灯光下,一流贴着小新的耳根问:“你几大?” “二十多。” “晓得这事多久了?” “不久。” “那你跟几个人走过场?” 小新有点窘,头尽量往后靠。一流搂在小新腰间的手却搂得更紧,“莫不好意思嘛。你的事老肖都跟我讲了,我蛮感兴趣咧。” “肖主任跟你讲了什么?” “你想晓得?到时细细跟你讲。” 小新躲开一流的眼光,心里七上八下地乱跳。不知道肖主任说了些什么,也不知他跟一流为何要说这些呢?望着头顶点点如星的灯光,小新觉得就像一只只窥视的眼睛,把自己盯得一身赤裸。 一曲终了,小新挣脱一流的搂抱。回到吧台,丽达正和一个白净净的小男孩讲话,肖主任在旁边目不错珠地盯望着。这时小男孩看见一流,就欢快地跑过来,一下扑到一流身上,两只手臂绕在一流脖子上,像个娇嘀嘀发嗲的小妹子。一流低头说了两句,然后把嘟着嘴的小男孩推到肖主任身边。当一流刚走回小新面前,还没开口,从背后就传来小男孩恍然的气语:“哼!我知道了,原来是拿我换这个新‘货’。昨晚还说保证不偷人,爱我一辈子哩!”小男孩说着就哭出声来。满脸堆笑的一流不气不恼,一扭腰身,用平静地口气对小男孩说,“杭州妹,愿不愿意,你丢句话!”这个叫杭州妹的小男孩一下禁了声,似乎很怕一流,用手背抹了抹眼水,很委屈地站回到肖主任身边。 小新陡地明白过来,再看欢喜连连地肖主任和满脸自信的一流,就像两个没心没肝的人贩子了。小新可不像杭州妹老实好欺,他没说一句话,当即掉头冲过人群,跑出了舞厅。等到了大道上,气喘喘地一流追上来,跟在小新屁股后面狠劲解释。他说这么做也是无奈,并不想伤害谁的。说跟杭州妹好了三个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是认识小新后,他觉得是真心喜欢小新,才不顾一切要和杭州妹分手的。 小新还是不出声,嘴翘得老高,只管冲冲往前走。一流讲得口干舌躁,拍胸顿足,屁颠屁颠地跟着小新,像粘在身上摔不脱的一块橡皮糖。一流嘻个脸拖几下小新,被小新狠狠摔开,他跑几步拦到小新前面,小新就把脸偏开去。 “小新,你原谅我啵?” “少废话!走开!” “我硬不走呢?” “你到底想怎样啰?” “我们先不讲那多,去仙食斋喝晚茶,然后──”“不去!” 小新断然回绝。目光像根针,扑一声,刺破了一流的阴谋。 “那,我明天来找你,这总可以吧?” “随你。” 小新没想到,一流真是个霸蛮鬼转世。第二天下了班,小新在朱哥家吃完饭看完电视,回来一看,一流竟蹲在屋前的水泥台子上,脚边是一堆烟屁股。好在爹去了李姨家,小新把门打开,一边问一流吃过饭吗? 一流狠劲按灭烟头,没好气地挖一眼小新,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细伢子。“吃卵咧!我一清早就来了,早饭还没吃呢。”小新是又好气又好笑,转身进厨房热了几样菜。把菜端上桌,一流先还垂着头不吃,靠在椅背上生闷气。小新说不吃那我就捡碗啦。一流见小新真要动手,就一掌扫开小新,屁股挪到桌边,扒了大口饭,嘟哝一句:“你想饿死我呀?不吃白不吃!” 一流就这么走进小新的生活,带着他的帅气、作派、自信和那热辣辣的言语。一流早几年跑广州做服装生意,在幸福路和杏子街有两个门面。一流的父母早就离异,这都是他自己奋斗出来的。一流高中没读完,但他的英语却不错,加上跑广州认识几个老外,人家说他是个出口转内销的洋“货”。 这个洋“货”名副其实地讲究。早餐,他要吃“邓子顺”粉店开门的头碗水粉,穿衣的牌子不是澳洲Wuien的Waies就是意大利Haerid,骑的摩托车是日本铃木太子。一流一个人住,一只硕大的席梦思放在地上,旁边两只金威音响,壁柜里全是新潮的衣物,卫生间壁柜里是一排排摩丝咖哩水男式香水,还有大小两瓶KY。 这就是讲究韵味追求质量的一流,他的生活不足外人道,也不能够让圈内人理解。他生来就与从不同,他的激情和想象也是独特的。可以为吃仙食斋的南瓜饼,半夜爬起来打的去解馋;可以突然心血来潮地跑到乡下去资助一名失学儿童或者营养过剩般捐献500CC鲜血;在观音菩萨生日时,他会提前三天睡到庙里,去虔诚的烧头香。这都是典型的“一流现象”,现代与古典交溶,疯狂与理智并存。他还是布置情调的高手,在有电的晚上却把蜡烛点着,听音响时用情话和白兰地作佐料,碰上中意的,不是回家或是去高级酒店,而是睡蕉洲上听得到蛙鸣的露天帐篷。 现在,小新要面对的就是这个俗雅极致的一流。 每天,一流都准时守在厂门口,以一种固定的姿势和笑容迎接小新。一流就像日日升起的太阳,以强烈的热情照耀下来,光芒普照于小新的生活,也一点点溶于小新的生活中。接下来的节目都是一流的主意,他没有给小新思考和犹豫的机会。先是去湘红餐馆吃水煮活鱼,到仙食斋喝广式晚茶,然后玩桌球打游戏,去体育馆看歌星演唱会时装演示会,甚至还去省剧院看了场新编的花鼓戏“打铜锣补锅”。这些节目一天一变,花样不断翻新。同时,一流托人从广州给小新买回尖领软绸衬衣,条纹紧身夏裤。一流还要小新把二七分头改掉,剪那种前面一翘后面一削的寸头。在发廊的雕花玻璃前,小新终是烦了,他看见留着那种发式的剪发师了,心想自己怎么适合那种前卫发型呢?那不是砍脑壳一样吗。于是小新转身就走,嘴巴还是翘得老高,脸色就像被阳光晒狠了,气恨恨的皱纹也突了起来。 “跟你讲,我蛮不喜欢你这样。不喜欢你指手划脚,不喜欢你霸蛮霸道。” “那你喜欢我什么咧?” 一流作了个丑相,小新别过头去。 “你莫得意。我跟你是清清白白的,不是你买的衣,不是你养的狗!” “告诉我,你到底想做我的什么呢?” 小新回答不上来,很矛盾地望着一流。怎么说呢,一流实在是很帅气很得体的一个男青年,他不光有华丽的外表,还有着见多识广所蓄含的内涵和显著的气质。一流有一张性感的嘴唇,特别是他修整得光洁如瓷的下巴,像希腊雕像般简洁而富有力度,充分体现他的高贵和富足。因一米七八的个头,小新不时要面对这个梭角分明高高在上的下巴,即使一流低下头躬着腰背,小新也能感受到那下巴折躲出来的不拘不顺的光芒。一次,小新对一流说,“你能不能不刮胡子?”一流摸下下巴,“怎么,你喜欢那毛糙糙的味道?”跟一流交谈就是正经不得,你越正经他越起劲,有时根本就开不得口的。而有时听一流高谈阔论,全是些陌生的字眼和名堂,小新就觉得和他隔了十万八千里,是从两个世界来的。不善言语的小新正襟而坐,眼里却涌出一层迷悯一阵惶惶,一流变得模模糊糊不着边际,而且让人无法亲切起来了。 跟一流相比,小新还觉得自己土气自己无法入流。一流是道亮丽的名牌,他是无人知晓的落伍产品;一流是杯高雅的咖啡,那他就是对着口就能喝的白开水。一流却不觉得,他说你是还未采摘的鲜花,我要让你的花期常开不败,我要在你周围圈起一道竹篱,人家就是望你一眼,也会叫我痛心的。一流还说,你的纯朴无暇就是最美的珠宝,我只有佩戴了才能精神百倍,才能相映生辉吗。一流的嘴巴抹了蜂蜜,一流的体贴沾了奶油。一流的追求是高贵的,同时也是浓烈的,如酒似汁。鲜亮的衣着优雅的举止,配上高档华贵的名牌,由咖啡厅卡拉OK房歌厅这么一衬托,就都让小新眼花缭乱头晕目旋,就像升坐在云端。 “你追人家都是这样吧。” “鬼扯!你若不是百花丛中一点绿,我早一次性收割了。” “跟你讲,你莫再这样待我了。” “想换花样?” “我不习惯。我觉得太腻了。” “还没上床就腻了,你比我口味还换得勤吗。” “唉,你怎么这么油啰。” “我是油你就是素,正好一盘菜。” “你找你的杭州妹做菜去吧。” “嗯?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咧?”…… 一流有个朋友,在效益不好的毛巾厂上班,因头发烫成蓬松式,两边削剪得露出头皮,形似一只海南产的特大菠萝,而得了个货名:菠萝。菠萝见到小新就说,啊哟,是蛮靓嘛。怪不得一流总把你挂在嘴上,像和尚念经,有时听得我都心痒溜溜的。一流就打趣他,现在还痒啵?菠萝故意苦下脸,叹一下气,痒又怎么样啰?一边指着自己头发,看,我这海岛人民还在盼解放呢。小新听了扑哧一笑,一流顺手就把小新搂在怀里,仰天笑出一口白亮亮的牙齿。 菠萝的长相给人一种忠厚纯朴的感觉。菠萝就像一流的随从,不声不响,需要他时他就出现了。一流没烟了,菠萝拿出百米速度买来;一流看中哪件衣服,菠萝就抢去跟人谈价;要是一流的床单被里要洗了,还是菠萝送到干洗店,样子就像个女仆。三个人上街时,掏钱的是一流,跑前跑后的肯定是菠萝。他的身影就像从不说话的蝴蝶,四处飞舞,划着美丽的弧线。 小新很不习惯,特别是菠萝把他当作一流的王妃,他更是鸡皮坨直翻。后来再上街,小新就要一流别喊菠萝,说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服侍。一流却说,要是不喊萝鳖,他会不舒服的。小新很惊异,天下竟有甘愿服侍别个的瘾?一流笑小新太嫩了,这都看不出。他问小新,你见萝鳖买过单吗?小新摇摇头。你几时见他穿过象样的衣服吗?小新不摇头了,因为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到了国庆节,菠萝约小新去人民公园看灯展。门票当然是小新买喽。不见一流同来,而且菠萝从没单独叫过他,小新就觉得奇怪。菠萝诡秘的一笑,一流在屋里做事咧。小新问什么事?菠萝就再不开口,只挽着小新的手,一边望两边树上挂的五彩花灯。看够了走累了,就在湖边坐下。 “你喜欢一流啵?” “不晓得。” “我看出来了,你心里还挂着个人。” 小新一惊,菠萝的眼睛就像夜里飞舞的荧火虫。 “你莫乱猜啰。” “就算我乱猜吧。我看你其实不蛮适合一流,你们有些地方不般配。” “嗯,我想也是的。你说怎么办呢?” “其实这也不难,跟一个人久点,多看他几方面,你就晓得究竟喜欢一流还是那个他了。” 小新脑子一醒,顿有所感。见菠萝正偷偷瞄着,小新敏感地问:“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像杭州妹?” 萝忙把眼光转开,“不像不像,你比他强多了。” “不是指长相,是问会不会也是杭州妹一样的下场。” 萝朝湖里丢一粒石子,“就看你怎么做了。” 从公园出来,小新突然要菠萝带着去一流的住处。菠萝萎萎缩缩半天,才不情愿的说,“你要跟一流讲清楚,是你硬拖我去的啊,是你的主意啊。” 小新说,“要得!” 来到吉祥小区一栋两居室门前,菠萝韵了半天神,才咚咚敲门。里面的灯亮了。一流在问:“谁呀?”菠萝楞了一下,回说,“我咧。”一流在里面骂,“萝鳖吧?砍脑壳的,这晚还死来做啥?”接着拖鞋叭叭直响,铁门打开来。小新就着屋里的灯光,一下看到床上有个人,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 后来,小新也不知自己怎么下的楼,漆黑的楼道和堆放的杂物左绊右扯,把他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摔得他捂着腿脚打转转,一边叫爹叫娘的喊痛。一会,小新又忍不住笑了,细细摸摸地笑,后来干脆就坐在楼梯上放肆笑,笑得连痛也不觉着了。小新听到楼上传来菠萝带着哭腔的解释,不是仆人,变作受了冤屈的小媳妇了。等听到一流气急败坏的骂声,小新笑得更是弯腰哈背,眼泪水都幸福的流出来了。笑一气乐一气,小新抬起头一看,嗬,今晚的月亮蛮大嘛! 这一晚,一流为小新燃起的篝火,又被他自己踩熄了。这怪得谁呢?而小新,也把心思收回、叠拢,放进到记忆的抽屉里,并没什么念想的。另外,小新之所以没被一流“调教”成第二个杭州妹,还有一个原因,就像菠萝说的,他的心里有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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