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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孟淑敏接手“华利”大酒店“桑拿浴”部的“卖淫嫖娼”、“敲诈勒索”案件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连几天都没回家睡个安稳觉。
  不用说,汪桐的职权范围大了,当然比以前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最近刑警大队接报,有个特大贩毒集团在本市活动。刚移交完这轰动一时的“桑拿浴”案件,连喘息的时间都安排不下来,就得集中力量侦破这件贩毒案!刑警大队叫唤人手不够,副局长遂亲自坐镇,又从治安科临时调配了些精兵强将。还把小李子派上,让他冒冒风险锻炼锻炼,也备将来提拔他。小李子亲近汪桐胜过儿子对老子。汪桐自然要重点培养。
  转眼间,汪、孟二人已是六七年的夫妻啦。虽说不会像头两年新婚燕尔时期那样亲热,但应该像老酒一样,越是老越是醇味浓郁!
  孟淑敏科长和汪桐局长却不尽然。尤其近一年来,两人在性爱上有些问题。当然各有各的原因所在,倒不是因为工作太忙,顾不过来。尤其是孟淑敏,几乎到了反感的地步,但决不是书上说的“性冷淡”。
  在她多日不见而一旦见到汪桐时,脸上也会如见了情人样地照样红热……但若有了实质性的接触,她马上神经质地想呕吐。
  这两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什么原因所致?
  孟淑敏觉得案情有疑点,必须深人了解调查,就叫了文广利、佟培培先去“华利”大酒店现场看看。
  在女老板的办公室里,淑敏对一面墙的大书柜很好奇。觉得干这种行业,有必要在办公室中摆这么多书吗?女老板又不是学者,就算附庸风雅,也没必要搞这么多呀?
  文广利大概看出了科长的意思,就走上前敲了敲书柜,还拿下几本书看看是不是真的,说:“这些倒不是假的。可这些书根本就与‘桑拿浴’无关呀?”
  孟科长冷笑着说;“这一面墙的大书柜,别另有所用吧?”
  文广利说:“你是说,会不会……逃避检查的暗道机关?”
  佟培培就走到柜的四边用手去摸,看有没有开关。
  文广利说:“有机关按钮也不会在柜子上……”
  孟淑敏就到大桌上去找,上上下下,抽屉里外全摸了个遍也没有。她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大转椅里,摇晃着,看着那两人在书柜旁、墙上、地毯下找。她想,难道是暗道?是暗道,机关又在哪里呢?
  这时已找了好一会儿啦,她有些焦急地拍打着转椅的扶手说:“喂,你们俩也别瞎找啦。忘了鸠山说的话?一个人藏的东西,一万个人也找不到。我们多动动脑子,先确定这是不是面假墙?”
  文广利推了推黑边眼镜说:“我看没错!这书柜绝对有问题。”
  佟培培也说:“是有毛病!她女老板就是狗鼻子插葱,装也没必要搞这么大呀?就这些书得多少钱……”
  孟淑敏还在下意识地轻拍着椅子扶手:“那我们就想想,按钮肯定装在她开启方便的地方。能安在哪呢?”
  文广利看着科长就笑了:“最方便的地方不就你坐的周围?还用站起来走到别处……”
  孟淑敏灵机一动,拍着扶手的右手不动了。
  她把手指握向扶手下面,顺着扶手摸着,轻按着,似乎,摸到了什么,扭过头去,看着身后的大柜子。
  书柜的中间部分——有普通书柜那么宽,就缓慢地凸了出来。
  她再一按,书柜凸起得快了一倍,等到了完全凸出后,自动地向一边移开了。
  果然里面是个门。
  三个人高兴极了,发现了新大陆似地都去开门。可门没有把手,也没钥匙孔,不仔细看就是墙。如果是死墙,要电动大书柜干什么?
  孟淑敏又回到椅子上。再按下边的钮,这所谓的钮,实际是和扶手一样平行的,像按键,看是看不出来的。就是把大转椅倒过来检查,也发现不了。这回孟淑敏按来按去,也只能控制着书柜的来回移动。孟淑敏奇怪地说:“咦?不能只开书柜呀?”
  文广利说:“是呀,你再按按左边的扶手。”
  还真对了。淑敏一按同样的地方,墙门向两边拉开了。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等门开到了最大,里面突然亮了,原来是间和外面一样大的房子……
  孟淑敏惊喜地站起来说:“别都进去!万一一进去自动关上了,咱又要在里面好一通找开关,出不来多着急呀。”
  佟培培过来说:“你们进去看看,我在这儿守着转椅。”
  等文广利和孟淑敏进去,门还真自动关上了,连书柜都恢复了原状。
  里面不是广利说的暗道,而是一间比外面还讲究的暗室。除了有沙发和一张大床外,最奇特的是嵌满一面墙的大型电视屏幕,一个挨着一个,足有四十几台电视机组成。原来这里是监视室,真像俩“保安”吓唬港商时说的,每个按摩包间里都有监视器。
  文广利懂这东西,就在操纵台上试按着无数的开关键,银屏上随即显示出每个已查封了的豪华包房及“桑拿浴”室,这真是“隔墙有眼,又有耳啦!”他们也不用再去启封包间了,从这里便看的一清二楚。
  孟淑敏收着不少盘录像带子说:“这一定是当时监视时录下的带子啦。”两人点着数,一共一百一十三盘录过的。文件柜里还有十几盘没开封的光盘。这些东西可是个新发现!三人回到检察院,坐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碰着想法,研究分析着案情……
  文广利只比孟淑敏小几个月,可论在区检察院工作的年头该算元老啦。调走的、退休的,就连检察长也是在他后头好几年才调来。他不但没动过地方,就连起诉科都没离开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检察长、科长、包括各科室的科员干部,走马灯似地出出进进,都是工作“需要”。只有他文广利,板上钉钉地没挪窝儿,可谓“稀有”。三十多岁,当了十多年的检察官,没升迁,没贬黜。用他自嘲的话说,活是起诉科的人,死是起诉科的鬼啦!
  看外表,文广利极为普通,大多男人的中等个头,不胖也不瘦的身子骨,白净面皮晒得发红,加之鼻子上架副宽边黑框眼镜,是位地地道道的文职人员形象。
  看惯了汪桐,文广利就给人有弱不胜拳的感觉。
  他不大爱说话,尤其在领导面前和女人堆儿里,更是不多说少道的。
  他知道自己的职责,安守本分!十几年来,他送走了六七个科长,他都能很好地配合工作。
  他很稳重,更有分析案情的灵活机敏的头脑。
  急脾气的人就嫌他有些“肉”。
  这时候三人碰头,要命他也不会先发表看法的。
  佟培培也不会抢先发言。她最年轻,自北京政法大学毕业,分到检察院起诉科快两年啦。是个很现代派的新潮女子。
  她思路敏捷,看问题尖锐,理论性也很强。但太工于心计,虽很正派却不够直率坦诚。
  也许是因为她的年龄和地位,发表看法很少直言不讳,即使说话,往往也是半截,让人猜谜似地绕着弯儿去体会。
  谈闲时她却叽叽喳喳说的有来有去,一谈正事,便老诚得与她年纪不相符。
  她一来起诉科,正赶上科长调离,科位空缺。按检察长的意思,早该由文广利任科长啦,可一直批不下来。凡是空缺时,广利都在代理着科长工作,佟培培就自己认准了文广利为老师,起诉科二十来人,也就默认了她是广利的学生。
  一年实习期满后她找检察长,坚决要求留在起诉科。
  培培懂微机,输人汉字、英文、编排程序……这手活不只在科里是尖子,全院也是公认的头把交椅!专职文书、打字员都比不过她。孟科长在法院时没机会接触微机,来起诉科尝到了微机编写材料的甜头,抓时间就拉住培培教她。学至现在“五笔”还不行,用汉语拼音却能打出文件啦。培培毫不掩饰地说:“不错,比文老师强多啦,他鸭子爪儿不分溜儿。可要想赶上我,不能说不可能吧,天天练也得十年八年的!”
  淑敏笑着说:“看把你能的。”
  培培说:“真不是吹,在学校都说我有微机天赋,一上机就比别人学得快!全高校微机汉字输人大赛,我是女子组冠军。比专业微机系的男生还快两分多钟!当场就有八个私企老板要招聘我,年薪都在三万元以上,信不信吧?”
  “信,信。真看不出我们科藏龙卧虎呢!为啥你选择了这每年不到一万的职业呀?”
  培培说:“这有何奇怪?搁你也能说出一大堆理由来。”
  孟淑敏信服地点点头。
  现在培培坐在微机桌前,随时准备着记录,这也给她找到了一开会就少开口的埋由。
  孟淑敏喝了口水,看看像在等着领导训话、两眼盯着她的广利,又看看两只巧手在键盘上似蜻蜓点水般轻柔飞快地敲击着、不知在打着什么的佟培培,只好说:“好吧,我就先说说我的看法,决不是定调子呀!我这可是抛砖引玉。昨天我们提审了主嫌疑犯,今天又检看了现场。事实清楚,罪证确凿!起诉女老板非法经营卖淫嫖娼活动,并参与指使‘敲诈勒索’是无疑的啦!她也供认不讳。但这女老板没一点儿认罪伏法的表现。就像我们看过的移交来的案宗一样,只承认了摆在面前的事实,就事论事,连暗室和监视器的录像带都隐瞒了,只字不提,更谈不上交待什么其它罪行啦。尤其是谁在暗中保护她,闭口不谈!我们主要就是审问她这一问题,追问急了她便抵触地说是‘钱’。她说:‘这个市场经济社会中,没人不爱钱!有钱就能有一切!越大的官儿就越爱财无度……’广利你问她那两个穿制服的人是谁?她冷笑道:‘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保护伞啦……可我又没在场,也许就是我们的保安。’这分明就是负隅顽抗!她抱着幻想,想蒙混过关后有人来拯救她。我看现在有迹象表明,事实也是如此,估计有人已给她打了‘强心针’。实在地说,我们的主要任务,中央及上级精神,也就是让我们撕开这张‘保护网’!挖出这条‘腐败’的线!我们三人是官卑职小,但中央下决心揭盖子,就是给了‘上方宝剑’!院党委、检察长的支持,就是徐延昭的‘铜锤’,法律武器就是包龙图的‘三口铜铡’!这是场‘淫秽’与‘圣洁’的搏斗,也是‘腐败’与‘廉政’的厮杀!水火不相容,和平条件下的生死斗争!我这决不是危言耸听,不把此案提高到新的高度去认识,我们就会失职;就会流于形式,像移交来的侦察材料一样就事论事;就会上了圈套……为此,我只想先提醒大家一下,包公铡陈士美也有摘下乌纱帽的时候!共产党人没有大无畏的精神,就干不好这项工作!我想,我们中间没人要退出这小组吧?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案板上的死猪——女老板,而是背后的真正杀手。”
  孟淑敏的声音并不宏亮,就三个人在场也没必要慷慨激昂。但她一针见血,字字珠玑,阴阳钝挫,铿锵有力。感叹之余的愤慨,使听者感到震撼,犹如在豆浆里撒上了石膏粉,凝聚力使三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
  文广利正两眼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位女科长,这是她到任以来的最精彩的演讲。案情分析的精辟,要领抓的突出,引经据典,比喻准确形象,说服力极强。他心中暗暗佩服,但他像预感到什么,莫名地为她有些揪心。
  他还没来得及捋出头绪,见她说完正看看他。二目乍然相对,便赞许地点点头。他并没不好意思移开目光。他很明智地知道这是让他表态,就微笑了一下说:
  “查出穿制服的人是关键的关键。孟科长说得很透彻!从理论上讲,公安人员在暗中保护也在情理之中。我们的对手很狡猾,‘保安’已被潜散逃走。昨天我们又提审了敲诈案的主要疑犯主管。他和女老板一样,像吃了定心丸。他一口咬定不认识,说是‘保安’叫来的,也许是在公路上的值勤交警?显然是搪塞的屁话!我对科长的要求很有信心,就是追到市局、市委我怕什么?连个科长的帽子全没有,毫无顾虑!我请求让我负责跑外,不会揪不出穿制服的这俩疑犯来!再说的严重些,罪犯为了小圈子的利益,会狗急跳墙!我们穷追不舍,他们会下毒手。这种情况在我们政法战线屡见不鲜!以往数公安刑警最危险,是全球十大危险职业之一。这次轮到了我们检察官,而且面对的杀手是打着保护伞的伪装豺狼……我没有家眷,没有后顾之忧!”
  文广利前几年就离了婚,可离婚的真正原因,说悬一点没一个人知道。他是协议离婚的,没打没闹,和前妻到民政部门就痛快地把结婚证扯了,比买飞机票还省事。这点隐私是全院上下关心的一个谜。
  而打算破译这个谜的人却是他的学生佟培培!尤其是在最近一年,打孟淑敏调来后不久,佟培培凭着她一个女人的第六感觉,还有她对老师的敬爱,逐渐性成熟的情感,她急于想弄清文广利离婚的原因!若不是因为这谜疙瘩没解开,她说不定早采取必要的攻势啦。近来,她无意中发现了老师的眼神,透露出“危机”,她下定决心,要不失时机地把广利的眼神转向她自己而不能让他“散光”。
  佟培培紧接着文广利的誓言说:“我打一来起诉科就跟着文老师工作。我向科长请求,让我还跟着老师去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从不考虑个人得失和名利。来检察院后,这个案子对我是最富刺激的!越是有危险才越具挑战性!我建议,我们为什么不去提审那俩妓女呢?总管说他们不许联系客人,尤其是跟老板有关系的客人。妓女就不同了!妓女主要是为钱财,但她们也有特殊的情况,有几个是甘心当妓女的呢?所以她们在卖淫过程中,决不会放过寻求保护的机会!她们要尽量拉关系,就像过去打算从良的妓女一样。我看……”
  培培习惯地一到“我看”这里又顿住了。这时,她马上意识到,刚发完誓言,怎么能还留半截话呀?
  她自己也笑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看妓女起码要认识那公安人员!而这干警的职位还不会小,也是常客……而且是他的职权范围……起码……是派出所所长以上的人物吧?”
  佟培培说完,偷眼瞄了孟科长一眼。她最后说的“派出所所长”,完全是为了怕科长多心。再说的大点儿不就是治安科科长了吗?这才是正管的职权范围呢!哪怕不是指汪桐本人,是他手下的人他也有跑不脱的责任呀?她没想说透,可实在被气氛感染到了这地步。她脑子快,一转眼珠儿又想,干脆点点她,科长说出这么大决心,比唱得还好听,我也试你一试,这是不是真的?
  含蓄的文广利还能听不出培培的话音?锣鼓听声,往往思想中的情绪便都会在话语中暗含着。他和孟淑敏坐在相对培培的斜面,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话,往常你说话总留有余地,今天咋啦?这么明确地点出来,可不是政法人员的作风!当然目半句也不对,但法律要求的是确凿证据!没抓住事实前决不可妄加断言呀。现在抓住犯人还叫嫌疑人呢。
  孟淑敏听着培培的话,已咂出滋味来。而且她早把佟培培窥来的目光尽收眼底.就连文广利瞪去的眼神,也一览无余。但她并不动声色,大度地笑了笑说:“佟培培说的很好!其实我也有意见。就看他们移交来的材料,我就想按‘程序’退回去,让他们公安部门重新侦察。为什么我们自己去调查呢?说白了就是不信任他们。中央要是信任他们,就不会直接派人突击检查啦。培培的态度是值得表彰的!比以前大有进步。在此,我再明确地表个态,请同志们不要有顾虑。
  “汪桐是区局副局长,主管治安的科长,他对此事件有推卸不掉的直接责任!等我们审结终了,正式向法院提起公诉时,别看他是我丈夫,我也要求法庭追究他的责任!他必须代表公安部门,对‘华利’‘桑拿浴’的卖淫活动如此猖獗做出必要的解释!有必要的话,要追究法律责任!好啦,我们没必要在原则上多说什么了,党组织既然把任务交给了我们,就是相信我们的!下一步我们要多在细节上、具体办法上下功夫。我看刚才培培说的去调查、提审那俩妓女,很对!这是我疏忽了,真得感谢培培的提醒。”
  佟培培知道科长是有意识地表扬她,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科长,我只是随便说说啊……只想跟着老师表个决心罢了。再说公安局从上到下管事的多啦,我决没暗指江局长的意思呀。”
  “指谁也没关系,我们不是在商量吗?又不是马上就提交法庭审判。我的意思也很简单明确,就我们三个人办这个案子,决不能互相之间存有戒心!必须统一认识,劲往一处使,这才能完成任务。要三心二意,不就麻烦啦?广利,你说呢?侦破上你更有经验。”
  文广利点点头说:“我看科长说得很诚恳!要说我们仁也不谋而合。第一步就是要撤出穿制服的人来!不管他是公安,还是法院的哪一级人物,我们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培培的话是说的直些,但正如科长的意思,也不无道理!我也有同感。现在的问题是,必须拿出第一手资料为证据!我想明天一早,我再去看守所,提审这俩妓女。”
  佟培培说:“也别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俩妓女身上。从案发到今天都十来天啦,我看……”
  文广利以往对佟培培最大的看法也就是这点。他常常以老师的身分说她,你小小的年纪,别学说话总留个谜底,让人去猜。我刚才夸夸你,这又来了不是?他很喜欢培培,聪颖、好学、活泼,还有点儿顽皮,是块好坯子。所以他总用老师的爱去要求学生!见培培又不往下说了,就没好气地说:“佟培培……你又来劲了不是?该说又不说啦……”
  他的意思是,刚才你不该说的却扔出来伤人,多亏科长海涵
  “唉,我怕我的看法……相左……”
  孟科长说:“怕什么?就要多听不同的看法!争论起来才好呢,越争越明嘛。”
  “好,我说。这俩妓女备不住也早被打了‘强心针’……我们不能把对手估计太低啦!现在看,让这俩妓女说出实情,是目前我们仅有的最省事的一条办法,决不能错过!可她们苦也是闭口不谈呢?”
  广利气没消地说:“她们谈不谈是她们的事,想办法让她谈是我们的事!这不还没去谈吗?”
  “我的意思咱们先研究一个好的方案,充分估计出困难来……”培培心话,好家伙呀,今天对我情绪这么大?我不就刚才刺刺她吗……
  孟淑敏心中有数,她不想还未出“师”,自己内部就闹起对立情绪来!广利是为了我,可我得为他护着点儿培培,就忙说:“培培说得有理,当前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把此做为突破口也是最快捷的办法。我们疏忽了太不应该,还是培培提出来的呢。所以我们要慎重!据我分析只要晓以利害,让这俩妓女争取宽大处理,按说是不困难的。因为从事件表面来看,这妓女与‘华利’的‘保护伞’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她们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我们疏忽的原因也在这里。如果我们抓住二人的心理,让她们立功赎罪,从‘敲诈’的罪恶感中解脱出来,我看她们就是‘哑木头’也会开口说话!当然,这只是一套大致的设想。细节上我们要相信你的老师,他对付疑犯是很有经验的!我们有了战略目标,战术上要灵活多变……”
  文广利很自信地说:“这就是‘将在外,不由帅啦’!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一定要追个水落石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哎,不要我跟你搭档啦!我也学学战术技巧嘛……”
  广利说:“现在可没时间让你学什么。就三个人,一个萝卜不可能是只顶一个坑啦。要快速全面出击。你们二位女士坐镇,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干。比如,整理资料,准备起诉书……对了,抓时间还要看这么多录像带,要从中找出‘腐败’人物的线索……科长更需要你这搭档。”
  “我就知道,你存心要甩掉我……提审疑犯必须要两人以上.何况又是妓女……你不怕她咬你一口呀?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别以为我想跟你躲什么清静似的。”培培噘起了樱口说。
  广利笑了笑说:“你这位小姐呀……‘刺扯’得不饶人。这我早想好啦,女号子里又不是没看守。而实际上妓女即是害人的人也是直接的被害人!虽然跟过去的妓女有本质上的不同,但大多也还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没有些苦衷谁家好端端的女儿去干这种营生?她们一定也是法盲,根本不懂‘卖淫’和‘敲诈’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罪行!所以当时,她们决没意识到自己参与了‘敲诈’这一更恶劣的行径。实际上她们是无意识地帮助了‘保护网’的‘腐败分子’们在实施极大的罪恶!只要让她们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真正的利害关系,她们一定会主动清洗自己!谁愿意给别人当替罪羊?所以,我想一个人足够了。等有危险时,我一定带你去抓那穿警服的疑犯!需要堵枪眼儿,挡匕首时,我就把你推上去……”
  孟淑敏看看表笑了:“哟,这么晚啦?越是时间紧还越觉得过的快。你别吓唬她啦……”
  培培答话说:“咱回来时人家都下班啦。”
  “这么说,咱们晚饭还没吃呢?走,去吃夜宵吧。我看,这事就按广利说的先这么办!有什么新情况,咱随时应变就是啦。再说他们公安的人,有谁真敢明目张胆地与咱们做对呀?别说他所长、科长乃至局长,就是再大的‘腐败’分子,他也不敢承认自己‘腐败’!暗处使劲咱怕他们啥?真怕的应该是他们!”
  广利说:“你也别把问题看得简单喽,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培培说:“狗急了还要跳墙呢。真逼到绝路上,他就顾不得形象啦!小偷本没多大罪过,被追到死胡同,返回身不是也动刀子杀人?”
  孟淑敏不以为然地笑道:“对,对对!是我思想麻痹。你站到你师傅一边也够快的。快走吧,我肚子里唱《空城计》啦。”
  三人下楼。
  文广利闲聊地问:“盂科,看来你对戏剧很有研究?”
  “说不上研究,喜欢听。你咋知道?”
  “这一晚上你就用过两次戏典。徐延昭的‘铜锤’,你问培培懂吗?包龙图的三口铡和这‘空城计’一般人还明白。这不都是戏?”
  佟培培一笑,张口就唱:
  “铜锤一举,娘娘请上。开山府哇,又来了我定国的王侯……别小看人。许你们喜欢,看我年轻就不喜欢啦?这是京剧《二进宫》里的黑头。国粹,我十几岁就学过……”培培又来了活泼劲儿。
  两人一听都很惊讶。
  孟淑敏说:“这可真是能人后头有能人啊!”
  培培咯咯地笑着说:“献丑,献丑。三人行必有我师。科长一定能唱两口吧?”
  “我在大学里学过几天小嗓儿。有几位北京、天津来的学生,可好唱戏啦。不过还是以唱样板戏为主,现在叫现代戏啦,那时老戏也是刚刚让唱。”
  “怎么样?来一出?你唱李艳妃,文老师的老杨波。科长是不知道,文老师的老生,正宗谭派,味可足啦。”
  文广利咳了两声说:“这不,痰上来啦。”
  “好!咱们三人也是一台戏,来出《大保国》。”孟淑敏说完学着叫板,“喂……呀……”像李艳妃。
  说说笑笑地走过传达室门口。值班的大爷探出头来,看着这位疯疯癫癫地这么晚了还连说带唱,就开玩笑地说:“莫非《探皇陵》去也?”还带着韵味儿,把这三人也逗乐啦。
  检察院地处这个区的文化中心街。这几年市政府为使“文明城市”搞活经济,下了大力气在全市几处繁华街区搞了不夜城式的“光团”。
  夜晚,这座北方城市的街市也华灯如炽光彩溢目起来。几家餐厅、饭馆竟相辉煌,吃夜宵的还真不比正餐的人少。
  三人吃完了回到门口,孟科长说:“广利,你用摩托车把培培送回家吧。你俩回去都好好休息一下儿,养精蓄锐。”
  她知道佟培培有意文广利。有时工作晚了,培培便是广利摩托后座上的“二等”客。
  佟培培饭吃饱了,心情也好了起来,当然愿意搂在广利的身后啦。就问:“科长还上楼呀?”
  广利说:“孟科,要是没什么事你也好好歇歇吧。连着几天没回家啦……”
  培培玩笑起来说:“是啊,别让汪局长提抗议,影响院、局的关系呀!”
  “没那么严重,老夫老妻啦……我上去打个电话,他要在家,我就骑我的‘木兰’回去。”
  广利就去存车棚推大摩托。
  大爷走出值班室,笑着说:“孟科长,今晚还不走哇?等你们不忙时要唱戏,少个‘国舅爷’、‘老军’什么的,别忘了叫我呀。”
  “行,郭大爷。您老也好戏呀?”
  “敢情,不瞒你说,老戏迷啦!要是能让我粉墨登场演回戏,比给我过大寿都高兴。你可得注意身子骨呀……年轻轻的累坏了不是玩的。”
  “暧,谢谢您啦。您看我们忙的,演场戏可不容易。”
  “是啊,别人不知道,我这总值夜的还不清楚嘛!现在都要依法办事,可不净忙了你们。”
  孟淑敏往家里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她知道江桐比她还忙。
  也怪,她想着,自己是不是真出了毛病?她一点儿都不想那事!反觉得汪桐没回家,自己落了块心病似地更塌实些。
  她舒了口大气,随手打开了电视机,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手拿遥控器扫了一遍频道。
  她想看看新闻,可早过了晚间新闻时间。
  她再没心思去看“胡编乱造”的电视剧。如今电视剧真不少,又出了什么“情景喜剧”。可好玩艺儿太少啦!有钱的制片人,竟靠一帮所谓“圈子”里的人,围着火锅侃出个剧本来……
  不是“圈子”里的人,再好的本子也没人要呀。说不定还会被人把情节改头换面地偷了去,有的导演就是靠偷别人的“创意”起的家呢。要不导演的名字总是挂在编剧名单上……用孟淑敏的观点,凡是总挂编剧的导演,准是剽窃的嫌疑犯!
  她放松了自己的身心,意识流地想着。
  突然,电视频道中,也不知是什么名字的电视剧镜头:一位三流的女主角,正被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压在身下,亲着、啃着……
  她想起了今天搜来的录像带,随手厌恶地关上了电视机。她心想,自己科里没有放像机,否则今晚就不让他们俩走啦,一块儿审带子。只能等明天先到资料室借录像机啦,还得抓紧时间……
  淑敏真的疲倦啦,她打着哈欠伸了下懒腰,双腿一蹬一甩,飞掉了半高跟的皮鞋,马上感到舒服了很多。她斜身伸腿地躺在了沙发上,细细地想想案情,还有没有漏洞,若是再找出个突破点来……万一广利那没什么收获,也许俩妓女根本就不认识呢……也好有个备用呀……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啦……
  汪桐没敲门,就进来了。孟淑敏记得自己还特意地把碰锁下的门插销给插上了。她是无意识地随手插上的。门口有大爷值班,总值班室还有守电话的两个轮换值班的干部。她就是不插门也不会出问题!强人还敢袭击检察院吗?太没王法啦。可汪桐咋进来的呢?没容她问,汪桐已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汪桐脱着她的衣服,她一睁大眼,见汪桐身后站着小李子。
  汪桐开口便说:“我把你们要找的穿警服的人给送来啦,我帮你揪出了疑犯,你还不犒劳犒劳我呀……”
  她一听很高兴,忙说:“这人是谁呀?”
  “就是他,小李子!他利用职权,保护‘华利’……”
  淑敏惊奇万分地说:“怎么会是他?”
  汪桐说:“他利用了我的信任,打着我的旗号和关系……你不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就是管娱乐场所吗?女老板的来头可不小呢……”
  淑敏一下子警觉起来,使劲推着汪桐说:“好哇,看来你也是知情的啦?滚!下去……”
  这时小李子就上前,按住她直端的腿。
  汪桐淫笑着打她。
  孟淑敏挣扎着喊郭大爷——一身冷汗掉在了地板上,惊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淑敏用脑过度了。好在沙发不高,也没摔坏。她爬了起来,看看电子挂表,已是凌晨四点多啦。她喝了口水,感到嗓子喊得干疼。她看了看自己的左胳膊,衣袖上有尘土,拍了拍,回忆着梦境。她好笑自己,怎么会做了个这么荒诞无稽的梦呀?难道梦有所示吗?小李子真有可能是那个警察!别看他点头哈腰地见了我一脸老实客气,这小子也狠着呢。
  淑敏有一次去加油站给自己的“木兰”轻骑加油。摩托车在站外熄了火,她下了车推着往里走。就听“拍!拍!”地打人嘴巴子声。寻声望去,让她吃惊地见到,小李子正揪住一个挺魁梧的大汉胸襟,抽着这人的脸。这人吓得只是央求地躲。
  她忙过去喊住小李子。小李子一张凶煞般的脸,见是她,立即堆上笑容说:“这小子倒卖油票,还有假的……买油票的人是我朋友。我也来加油正遇上,他还不认帐,没事,您也来加油哇?”说完,小李就冲加油站的人厉声地喊:“喂,过来……把‘木兰’加满了,就让这小子给油票吧!”
  那人苦苦地对孟淑敏小声说:“其实,真没假的……他那朋友买完了一见他开车来了,想借他横,不给我钱,非说是假的
  小李子正推过“木兰”来,又瞪着牛蛋子似的双眼冲大汉吼道:“你放屁哪?别找不自在!”
  淑敏就对大汉说:“算啦,你快走吧。找点儿别的事干,再别倒卖油票啦。小李子,把油票给人家……要不就给人家钱。有人管他们的。”
  小李子不敢不听话,叫过那朋友,让还人家油票。
  这件事,她回来跟汪桐说这件事:“你们这小李子可真够恶的呀!”
  汪桐笑笑说:“唉,都这样,职业习惯嘛……你是不知道,我们人走单了,也常常挨黑打呢。”
  孟淑敏再也睡不着了。她起来洗了把脸,倒杯白开水简易地漱了漱口,坐在办公桌前,定了定神就翻起案宗来。她一边翻看一边思考,忽然不知哪根弦儿一动,令她感到有些奇怪:这么大的案子,轰动了全市上下,都十来天了,似乎很不“正常”地少点什么情况?她费解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对了,没有一个人为此事前来说情!不但没托人来找她,连个三寸纸条都没来递过。
  按说,不托人走后门来干涉司法办案,这才是应该的正常现象!如果有一天,都像这桩“嫖娼、敲诈”案一样的“冷清”,可就说明社会风气正了,“腐败”现象也会少啦。到那时别说我们清闲起来,怕是“反贪局”只剩下了牌子,官员们早从哪调来,回哪个部门去了。会不会也“下岗”待业呢?
  现在呢?“反贪局”的门槛儿都被说情人快踢破啦!这个案子愣是没有人来说情!
  在这种事无巨细也要托人情、说好话、不正常的“人情”风盛兴时期,竟没一个“人情”上门,岂不是“正常”的情况反倒“不正常”啦?尤其是这么轰动的案子,牵扯上的人怎么会这么少?看来这件案子不简单,就像滚汤上一层浮油,表面连个热气全不冒,实际烫死人呢。
  孟淑敏在法院时,对“托人情”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没理的“托人情”,请求宽容有情可原。有理的也“托人情”,生怕“理”被人情“托”走。这可好,法官成了“渔翁”、衙门口朝南开啦。
  “人情”是什么?其实就是个“钱”字!没钱买不来“人情”。请客、送礼、酬谢“人情”全要用钱来体现。这就是“司法腐败”的根基!司法难以“公证”,人们就呼唤“包青天”,赞颂“黑脸”!
  酒喝多了都是“红脸”,“黑脸”少。都说“红脸”好交,是啊,他不好交能谁的“酒”都不拒吗?随请随到,表示礼貌!人民勤务员嘛,若是不到,说架子大不要紧,办的案子你就会说不公证啦。你若是财大气粗,不让你破费点儿,你准骂我“牛”!
  民事庭新从别的区法院调来个女审判员。只因在当地待的时间长了,“关系户”太多,“人情”当然也不少,领导无奈给她换了个生地方。她怎甘寂寞?自己仍有办法!
  这女审判员接手一个拆改房屋引起的邻里间的纠纷案。案情很简单,也很明确,是宗“妨害”案。十一户告这一户大款,把两套私产房打开,变成大客厅。四个十二磅大锤十几个民工不分黑白地砸了五天。手指粗的钢筋二十多根总算裸出来,用气焊割断,施工野蛮。同楼老人、小孩被震得无法忍受,无奈下,最小五十二岁、最老八十三岁的户主联名告到法院。
  大款扬言,我宁花上几万,就不信赢不了这场官司!他先买通房屋鉴定部门主管,愣出据了“不是承重墙”的证明。
  民事庭的人几乎都让被告的“人情”给托过来了。可十一户因是集体告状,又觉有理胜券在握,也没出“人情”钱。
  马庭长是有名的“人情”大王,反正都是民事诉讼,偏点儿正点儿无关紧要。可这个案子太黑白分明啦,他就耍了个滑头,让新来的女审判员接了。
  一天,上午九点开第一庭审理,十几户原告接传票后不敢怠慢,提前到齐。被告却迟迟不到,都过了十点半了。女法官大发雷霆,说是藐视法庭!还唠叨道:“割断了二十根钢筋,愣说不是‘承重墙’,岂有此理!这是花钱买来的鉴定。”
  十几户喜出望外。
  有人说:“人民法院为人民,谁说‘衙门口’朝南开?”……
  十一点过了,一辆加长“凯迪拉克”黑牌照豪华高级轿车,直开进法院大院儿,停在了民庭窗下。
  车太漂亮耀眼啦,引来了无数人观看称赞。包括女审判员在内,屋里人也都执窗伸头地赞不绝口!下车的正是靠倒卖“黑牌照”汽车起家的被告。
  大夏天也是一身笔挺的名牌西装,显得绅士派头十足。随着下车的一个夹皮包的小秘,妖艳出奇。
  女审判员见被告来了,马上亮出了笑容。她的火气全被豪华车的“尾气”给驱散了。
  被告一句“塞车”,算完啦!
  十几人等了两个多小时,被“车”塞得无话可说。
  女审判员开庭啦,按常规询问了双方当事人的姓名、年龄、工作单位、职务等,然后,看了下表说:“时间到了,双方各交二百元,收据以后补。”休庭啦。
  大家不敢多嘴。法官有法官的尊严!法庭有法庭的规矩!就像世界杯足球赛场上,执法公不公无权干涉!让你输,不犯规也把你罚下场;让你赢,送你个点球,进不去重罚。
  法官却叫住了被告,让他等一会儿有话要说。
  十一户人到了大门外不知所措,猜测着议论着不肯离去。
  半个多小时后,女审判员竟眼被告坐上了“凯迪拉克”,冒着青烟而去……
  此案再没“开庭”,拖了近两年,下达了判决书,被告“大款”“胜诉”。道理很简单,“鉴定书”有效!
  孟淑敏知道,这“人情”实际上托不托也只是放屁拉抽屉,这个羞脸……那时,她一个小小的民事庭长,也只能从己做起!
  孟庭长为了对付那些托来的“人情”,既要尽量不能把“人”全得罪了,还得决不吃“情”!结果她只得用百分之四十的时间和精力,变着法地拒绝、推托“人情”。
  当然,也有例外。为此她得罪了一些人。原因是什么?就是孟淑敏有一条原则:秉公执法!
  她庆幸自己的老家不在本市,少给她添了不少父母亲戚们的“人情”麻烦!也别说,真有一次父亲竟从几千里地外来信,为一个因房屋产权纠纷案说情。接到信时已经审理完此案啦。她奇怪,这当事人又是费了多大心思才知道了老人的地址呢?
  要说民庭的案子比起经济庭、刑事庭来,利害关系要小的多。有些民事纠纷,如果街道、派出所等有关民政部门调解、处理的好,几乎没必要上法庭解决。可是就是这种简单的案子,有人都要下大力气,动脑筋,而不惜代价地兴师动众。其它上百上千万的经济纠纷、杀人放火、流氓强奸等刑事犯罪案,又该如何呢?
  有媒体报道,竟然有些地方的司法部门,明码标价,花上几万能买下一条死囚犯的狗命来。
  执法人员暴富,不用问,百分之百执法犯法!
  “司法腐败”使“扫黄打非”必然越打越假,越扫越黄!以至到了今天“桑拿浴”室公开“卖淫嫖娼”猖狂至极地“敲诈勒索”……
  “司法腐败”触目惊心!
  孟淑敏能不觉得这“华利”事件很不“不正常”吗?她并不是盼着有人来说“人情”,而是有了“人情”从中就能暴露问题,从而发现些线索!她不傻,对手更狡猾!
  在不知不觉的思考中,佟培培来上班了。孟淑敏给她打开了门,没头没脑地问培培:“哎,也没‘人情’托到你们手里吗?”
  佟培培手中托着还冒热气的煎饼果子,被问愣了:“没有呀。昨晚文老师还议论这事呢。”
  “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这么轰动的案子,连‘中央’都抓啦,谁敢来说情?咱们抓还抓不到线索呢,他们能鸡蛋往石头上碰?”培培说着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真有,我就给‘他’吞下肚儿去!”
  淑敏回到办公桌,心想,文广利和培培是有头脑的。这“反常”现象正说明了问题……
  培培吃着说:“孟科,你还没吃早点吧?我还真给你也买了一套。”
  说着就从提包的饭盒里拿出一套来给了淑敏,又说:“文老师给你掏的钱。他说为了省时间,就不上楼啦,有事就给他打手机。”
  孟淑敏真饿了,吃到嘴里香喷喷、甜丝丝、热乎乎的,心里也觉得一阵香、甜、热……
  培培打来了开水,给两人都冲了茶。
  淑敏把最后一口填进嘴里,干噎得忙喝了口茶水,吐着喝迸嘴的茶叶说:“咱俩的任务是先把资料整理好,新发现的疑点再好好分析一下,整理出个材料来。再就是这一百多盘带子,先把它编号存档,严加保管,我们要一盘盘地抓时间审查……”
  佟培培擦着桌子,给办公室做着卫生。
  孟淑敏心中着实为这一百多盘的录像带发着愁。先不说看这种带子多恶心人,培培还是位大姑娘。只这时间上得用多久呢?细一算还真令她愁眉啦……
  可是,不看又不行!不细看怕是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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