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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小时的运行,从永定门发出的旅游专列,终于咣当一声在野三坡火车站停住了。此刻夜色渐浓,天空飘洒着秋雨,满目湿漉漉的,一片荒凉。钱欢紧贴着宁寒林挤在黑伞里,跟着黑压压的人群,在喘着粗气的火车头前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匆忙穿过数条铁轨,白龟的蒸气裹着人们的身影,若隐若现。车头耐不住等待,“呜——”一声狂叫,吓得人们跑了起来。宁寒林感到这情景挺熟悉,就脱口而出:“潘先生在难中。” “谁在难中?”钱欢问。 “潘先生。” “潘先生是谁?” 宁寒林想说: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嘴上却说:“现代文学作品中的人物,他和他的家人逃难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情形。” 他们下了路基就看见了拉客的村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和一群学生们一道上了一辆马车。那伙儿学生都是男的,车上只有钱欢一个女性,更显得她娇美夺人。 当他们乘坐的马车经过一个村子却没有停下来时,他们知道上当了。 “老乡!你要把我们拉哪儿去呀?”学生里有先明白过来的。 “不远了,前头那个村子就是。” “我们下车了,不想走了。” “那怎么行?我们等了半天客,你们怎么给钱?” 后面跟着的一辆马车的车把式大声问:“怎么啦?”声音彪悍野蛮。 “没事呀,我们拉话呢!”这辆车的把式息事宁人。 学生们的脑子转得快,看出坚持留下来是不可能的,就不再吱声了。 此时雨停了,云薄了,月亮渐渐明朗起来。空气潮湿而新鲜,阵阵清风将玉米地的清香和村舍里飘出的灶烟味送过来,车上的人都连叫“好景致!” 走了约半小时的路,马车沿着乡村大路走到了尽头,才停在一个黑糊糊的山村面前。 钱欢一下车就赶紧抓住宁寒林,一颠一颠地喊脚麻。宁寒林手里提着衣箱,肩上背着旅行包,还要扶着钱欢,只好磕磕绊绊地跟前来接客的农人沿着村道往山上爬。让过几个农家,他们被领到一个大院子里。说是院子,其实是没门没墙由三面房屋围成的一块空地。 院子的女主人和孩子们都出来迎接,很快就安置好了房间。那群男学生被安排在大南屋,这屋依山势而盖,后来他们才发现,这个山村没有北屋。宁寒林和钱欢被引到西屋。屋里只有一铺土炕、一个水缸和一盏蚊蠓丝一样缠绕着的黄灯泡。 “这倒好,也不检查检查咱俩有没有结婚证,就往一间屋里安。”宁寒林打趣地说。 “这才是好机会呢!”钱欢瞟了宁寒林一眼。 “待会儿呀,咱还是挂个帘儿,分开睡。” “怎么?” “谁知道这是不是个套儿呢?弄不好让人来个捉奸捉双,就恶心了。” “你心眼儿可真多!” “比你多吃几年咸盐。” “多浪费几年钱!” “不过,咱们可以在后半夜悄悄地进庄。” “哼,不学好!” 俩人一边逗一边拿出毛巾香皂和牙具,洗去了一路风尘。再喝过农家女主人提来的水,感觉顿时清爽了许多,然后他们就相挽着出去看山村夜景。此刻,大南屋里已经传出哗哗啦啦的麻将声。 他们沿坡往下走去,逾沟过坎地很有些探险的味道。当他们走上大路时,听见前面也有一群青年男女在唱着歌往拒马河走,其间还有丁丁冬冬的吉他声。 这时天已大晴,月亮和星星们在天际相互倾谈。两边黑黝黝的大山护住村庄和田野,一望无际的青纱帐夹着这条宽敞的路。宁寒林一边走一边眺望,品味着中国农村的乡土味,钱欢瞪着大眼依偎着他。 从海滨别墅回到京城,他遇到一连串的事,心也浮得不行,这山村的夜为他洗尽了烦恼。 听到拒马河流淌的声音,钱欢雀跃着跑了过去,然后迅速将鞋脱掉,绾上裤腿,在河边蹚来蹚去,嘴里还欢快地叫道:“真舒服,真舒服!” 当宁寒林靠近的时候,钱欢往他身上猛地一阵撩水,那银铃般的笑声荡过河面。对岸有一个人影撑着篙喊道:“哎——你们坐船吗?” “我们不坐——”先到的那群男生做出回应。 “我们坐——”钱欢用手拢成喇叭状高声应道。 “你不怕坏人给你拐走?”宁寒林说。 “有你在,谁敢拐我!” “遇见歹人,我可是能管就管,管不了就先跑!” “咱俩还指不定谁跑得快呢!” 说话间,撑船的老乡已经过来了。宁寒林知道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就硬着头皮问: “老乡,你这船怎么收费?” “20块钱,想玩儿到什么时候就玩儿到什么时候。” 宁寒林想,玩儿一会儿就行了,可别真让老乡给玩儿了。 宁寒林先跳了上去,然后拉住钱欢的手,钱欢一蹦也跳了过来,船晃了两晃就稳住了。 “你们去上游还是下游?”老乡见他们坐稳了就问。 “在附近感受感受就行了。”宁寒林赶紧接过话来。 “那就往下游走走吧!” “好,听您的。” 宁寒林和钱欢对坐着,他们望着天空,望着远山和近水。 此时,月亮悄悄地躲在山后,露出半个脸,星星一簇簇地在宝蓝色的天空冥想;河上的凌波泛着鳞光,岸上飘来悠扬的口琴声…… 宁寒林沐浴在乡村的清凉中,用心倾听着大自然的寂静。 “你的诗情呢?”钱欢望着沉醉的宁寒林。 “诗情是满的,诗魂还没到。” 钱欢要去撑篙,让宁寒林跟老乡说。宁寒林也想试一试,就向老乡请求。老乡说:“等到下面河面宽、水势缓的地方吧!” 果然,到了水宽得一片茫茫难望河岸时,老乡让他们都试了试。他们的动作尽管很笨,但却真正当了一回月夜艄公。 回到房东家,那群男生正在院子里拨着簧火,唱歌呢。 “大哥,大……大姐,一块儿玩儿玩儿吧!”钱欢看上去不比他们大,所以他们叫大姐很不自然,可又觉得叫大嫂就更冒昧了。 宁寒林余兴未尽,欣然应允。他先是同钱欢坐在一旁听他们或合唱或独唱,之后,便应邀表演了一曲《明明白白我的心}}。 “大姐,您是搞舞蹈的吧?”一个小伙子问。 “好眼力!”宁寒林骄傲地回答。 “还用眼力吗?一看大姐的身材举止就知道了。” 宁寒林夸张地打量了一下钱欢,“是吗?” “大哥,您一定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吧?” “不一定,大哥肯定也是搞艺术的,要么就是作家。” “反正大哥肯定是大款!” 宁寒林和钱欢听出了他们的意思,也不介意,只是觉着好玩儿。 “大姐给我们跳个舞吧!” “大姐跳一个吧!” “嫂子赏个脸吧,我还没看过专业演员跳舞呢!” 钱欢被“嫂子”这称呼逗乐了,她兴致顿起,站起来做准备。在众人的掌声中,在吉他伦巴点的伴奏下,她先做了一个猛转身的亮相,然后如维吾尔族姑娘一样,勾着眼,慢慢扭动身躯,又猛做几个连续的抖肩,居然跳起了欢快的新疆舞,赢得了小伙子们的一片喝彩。 宁寒林呆了。这情景,使他想起了当年海滩月下徐苒跳新疆舞的情景,他的心被舞点拨动了。在簧火映照下,钱欢的妩媚啊娜让小伙子们瞠目结舌,不敢出声,就连房东一家,也临窗立定,不再忙碌走动。新疆姑娘的火辣奔放,在钱欢的眼中、臂上、腿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然而与当时不同的是,宁寒林没有一丝想去伴舞的冲动…… 舞罢,掌声四起。钱欢回来坐下的时候,宁寒林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直到簧火燃尽,他们才带着倦意回屋休息。 他们原打算在野三坡住一宿,次日返京,可是游完了三条沟,钱欢又迷上了骑马。于是他们又住了一宿,第三天上午才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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