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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绝对不是小的那些蠢材干的好事。”旱天雷郑重地说:“天色还早,这人的用意……唔!是示警来的。” “示警?刺客要本官加强戒备之后再来行刺?” “是知道风声的人,前来示警要小的提高警觉。大人速回内室,小的立即多派十个人来。” “这……”毕大人意动,他毕竟不是一个胆气很壮的人,对威胁生命的事,可不敢大意。 厅外本来有两名丁勇把守的,可是却毫无动静。 脚步声入耳,舒云背着手缓步而入。 “张头,可否暂时不要派人?”他微笑着打招呼。 “你?宋老弟……”旱天雷一怔。 “什么人?”毕大人讶然问。 “草民姓宋,张头认识在下,”他抱拳说:“来得鲁莽,大人休怪惊扰之罪。” “你是…” “刚才那位掷刀示警的人,身手十分了得,被他逃掉了。” “哦!老弟是听到风声赶来的?”旱天雷心中一定。 “猜想而已。” “那人……” “那人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行刺,但却掷刀示警,其中隐有极大的阴谋,他是响马飞龙秘队的密谍高手,武功相当了得。” “哎呀!他为何……” “他的用意,在下已料中七八分。张头,惊鸿一剑的子女,今晚一定会来。” “这岂不是要我们捕拿秋家的……” “一点不错,但你们捕拿不住的。” “我把所有能派用场的人调来戒备。” “没有用。那位掷刀示警的人,就希望你们调派大批人手来,死伤越多越好。这一来,秋家通匪的罪名不但落实,秋茂彦拒捕毙命便成了逆匪授首的铁案,秋家的子女,将永远是见不得天日的逃犯,便会死心塌地为响马卖命了。他们策划得很完善精密,你们已经上了一次当,一定会上第二次的。” “老弟之意……” “请毕大人不要追究秋家的事,秋茂彦的子女,受冤家破人亡愤而行刺情有可原,不必惊动他人,由在下出面疏通,不知大人能否应允?” “宋壮士,秋家的子女真的投匪了吗?”毕大人问。 “大人已逼得他们无路可走。”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毕大人沉声说:“秋家涉嫌投匪,有许多证据对他不利,本官派人拘拿讯问,乃是依法行事。 他如果真是清白的,应该光明正大到案提出反证,洗脱自己的嫌疑,决不应该拒捕挺而走险。” “大人不了解武林人的想法和作法,而至中了密谍的反间毒计,大错已铸。虽然大人不失清正,迄今仍以拒捕致死的罪名结案,未以通匪重罪殃及家小,但难脱道义上的亏欠与过失责任。 所以草民希望大人对今晚即将发生的事,网开一面不予追究,并非草民要求大人有亏职守,而是要求大人弥补对秋家的亏欠。” “这个……” “大人,天下滔滔,民不聊生,非常时期如不能通权达变,事不可为。” “好,本官答应壮士的要求。”毕大人终于让步。 “谢谢大人法外施仁。” “本官惭愧。”毕大人苦笑。 “草民斗胆,借大人的书房一用,请大人委屈一下,在内间暂且歇息。” 书房东侧,有一间厢房作为内间,这是毕大人处理公务感到困倦时,作为梳洗与小睡的地方。 厅中灯火保持原状,舒云坐上了毕大人的座椅,灯烛的位置加以调整,灯光映照的角度另加安排,光线不会射到他的面部。 “张头,你坐。”舒云指指左首的座椅:“不论发生何种变化,请不要插手。” “老弟应付得了吗?”旱天雷指指门外:“在下把外面的两个人叫进来……” “不必了,他们都睡着啦!多一个人,就多增一分死伤的机会。 张头,据在下打听所知,惊鸿一刻有两子一女,你对他们都熟悉吧?” “不瞒老弟说,不算熟悉。”旱天雷摇头:“他的两位公子武功平平,那天他兄弟俩带领内眷突围,几乎冲不出去。要不是惊鸿一剑拚死掩护,可能一家子都得留下。” “他的女儿小名叫素华。” “对,但这位姑娘很少在家,与外界极少往来,本城的人,见过她的人就数不出几个。听说是么女,经常到外婆家长住,穿得很朴素,西河镇的人,就从来没有见过她穿红着绿的华丽衣服。 据说人长得很灵秀,是否练了家传剑术,连我这任职十几年的捕头也不清楚,反正年纪还小呢。 今晚如果他们来,一定是两位公子。当然,我对付不了他们,但把我的人调来,他们是脱不了身的。” “我猜想他们会来。但如果真来了,来的人恐怕会出乎你意料之外,你最好躲远一点,来的人将无一庸手,高明得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这……有响马的细作一起来?” “不错。” “这……这件事闹大了,可真不好善后呢。” “所以才有人掷刀示警,希望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妙。这一来,秋家的子女便断了退路,只好死心塌地参加响马打天下了。” “你是说,掷刀的人是……” “是响马的密谍,飞龙秘队的高手,是个女的。乾坤手齐大叔拦她不住,幸好也没出面拦,不然他们就不会来了。唔!时辰差不多啦!算算他们也该来了。” 官舍到处黑沉沉,入侵的人必须花工夫搜索。 而唯一灯火明亮的地方,是兼书房的小厅,入侵的人将像扑火的飞蛾,首先使会往有灯火的地方察看,不致于浪费工夫先搜黑暗的各处房院。 “还没听到任何声息呢。”旱天雷说。 “等你听到声息,一定已来至切近了。唔!有意思,来了。” “哎呀……” “不必担心,他们不会用暗器对付你的,要留你这位捕头作见证。你只要不插手,就不会有危险。” “你怎知道他们来了?” “我已经听到齐大叔传来的信号。” 当窗口出现火红的身影时,旱天雷大吃一惊。 是一个穿火红劲装,以巾蒙住口鼻的女人;曲线玲现一看便知是女人。手中那把晶光蒙蒙,似乎见光不见影的宝剑,真的震慑人心的威力和杀气。 “红娘子杨寡妇……”旱天雷情不自禁脱口惊呼。 红娘子的兵马目前在河南,一军的主帅能当刺客?这位名捕真是少见识,把威震天下的红娘子看扁了。 敞开的厅门又现红影,还不四个青影。 “胡说八道!”厅门出现的人影涌人,有人大叫:“西河秋家的人报仇来了,杀狗官……哎……” 利器破风的锐啸乍起,似乎满厅全是飞射回旋的飞钱,猛袭厅口的五个刺客。 不能让对方打了再说,舒云需要的是说了再打。因此,他的飞钱并不射对方的要害。 “住手!”他跳起来大喝:“你们……—— 刺客的行动基本要求,是迅雷疾风似的快速下手,飞快地脱离现场,与舒云的希望与要求完全相反。 这瞬间,窗口纵入的红衣蒙面女人,已闪电似的挺剑冲到,玉剑的晶虹破空疾射。 第一座烛台飞出,第二座随即飞出。 手上有神物利器的人,不见得永远可以占上风得心应手,有时候运用不当,反而成为弱点失去优势。 一声怪响,烛台被宝剑击中,铜制的烛台折断飞散,余势冲破剑气透入,像几种暗器迎面猛袭。 蒙面红衣女人吃了一惊,百忙中身形向下疾沉,整个人高不及三尺,烛台的碎片几乎贴发譬飞过。 呼啸声说明飞行劲道十分凌厉,挨上一下可不是好玩的,果真是危机间不容发,真可以把人吓出一身冷汗。 扑击的冲势一顿,第二座烛台衔尾而至。 舒云自从发现宝剑的威力之后,已看出红衣少女御剑的经验并不纯熟,只知以雷霆万钧之威强攻猛压,他已经知道应付的良策。 因此算定对方必定暴露弱点,在他的计算之中,因此,第二座烛台飞掷的部位,也下沉两尺,正好袭击少女身躯下沉回避的位置。 假使他存心伤敌,烛台注入内家真力,宝剑的威力也倍增,更易切割铜制的烛台,碎片也将无情地换入少女的胸腹与五官。 除非少女用剑拍击,必定会上当,而他已算定少女不会在仓促间收势改用拍击,在这种电光石火似的刹那时间中,任何超人的反应也无法应付剧变。 这期间,一红四青五个人影,已被飞钱打得手忙脚乱,手脚多少也受了伤,狂乱的冲入,也狂乱地退出,来势汹汹,退势更疾。 刺客最忌讳的事便是稽留过久,这些人一击失败,便知一败涂地,必须要及早脱离现场。 好在目的已达,让官署的人知道西河秋家的刺客来过,便大功告成了,能否杀得了毕知县无关紧要,所以退出厅便不再扑入。 红衣少女真的心慌了,她根本就没看到书案后的人是不是毕大人,灯光和烛光皆被另加的器物遮挡,书案后是光线的死角。 第二座烛台来势并不猛烈,也预计出让少女有反应的时间。 少女总算不糊涂,并未被仇恨蒙蔽了灵智,知道今晚碰上了高明的扎手人物,断然放弃冒险重行进击的念头。 她双脚一点,红影破空而起,像是化虹而走,以不可思议的奇速倒飞,准确地飞回大开的窗口。 像流光像闪电,飞掷的第一座烛台,居然无法跟上,但见红影飞在烛台前,到了窗口一闪即没。 这一扑一退,说来话长,其实为期甚暂,发生得快,结束也快,令人觉得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 只像是一时眼花,偶然出现刹那的幻觉而已,并未发生真实的变故。 从厅门冲入的一红四青五个人,也是疾进疾退乍现乍隐,与红衣蒙面少女的进出,时机几乎一致。 “糟!她们全是些冒失鬼!”舒云跳过书案,不胜懊丧地说。 窗口灰影一闪,乾坤手轻灵地跃入。 “你才是冒失鬼!”乾坤手怪腔怪调地说:“干刺客的金科玉律,是一沾即走,绝不留下任何线索。最高明的刺客,是远在目标外行事,神不知鬼不觉才是此中的高手,岂会留下来和你打交道?小子,你应该先留下她们几个人,居然还怪她们冒失,奇闻。” 旱天雷脸色不正常,在壁间起出一枚飞钱察看。这是市面通用的洪武制钱,并未开锋,平平无奇,怎么看也看不出这玩意能杀人。 “老弟的飞钱绝技,委实可怕。”卓夫雷苦笑:“劲及每一枚飞钱,每一枚都具有切肉贯骨的威力。 如果老弟意在留下她们,她们一个也跑不掉,比卫军的箭雨还要可怕,老弟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张头,你简直孤陋寡闻。”乾坤手嘴上不饶人:“功臻化境的高手,摘叶飞花伤人已是下乘,上乘的可用神意杀人,瞪你一眼说要你死,你一定活不成。” “张头,别听齐叔吓唬人。”舒云抢着问道:“这些人当中,哪几个是惊鸿一剑的子女?” “看不出来,她们全都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仓促间委实无法分辨。”旱天雷无奈何地说。 “按你们的办事原则,这些人自称是西河秋家的人前来报仇,是否便认定是秋家的子女所为?” “不会认定,但依例会进行调查。” “这种嫁祸的老把戏,依然可以坑害人。”舒云苦笑:“惊鸿一剑这块肉,除了任人切割之外,可说万难侥幸,躲都躲不过,在下要进行追踪,告辞,请代向毕大人致意,谢了。” “老弟请放心。华大人会遵守诺言的。”旱天雷郑重地说。 离开县衙,已经是三更正。旱天雷带了两名手下,沿前街往西走。闹了半夜,他真感到有点累。 街西的近城根处,是捕房与民壮西城指挥所联合办公的地方,近来公忙,这里就是他的歇息下处。 多日已不返家住宿,他是个忠于职守的好捕头,公而忘私,治安的重担相当沉重,不论昼夜,随时准备出动。他的上司王主簿,则在衙门里坐镇,两地相距甚近,所以消息保持畅通。 街道黑沉沉,三人并不需灯笼照明,通过街中段的第一处岗哨,前面百十步,西城指挥所在望,门外的两盏门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奇怪!”旱天雷突然向跟在后面的两名捕快说:“惊鸿一剑的子女,怎会如此不知利害,愚蠢得仍在城里藏身的?认识他们的人很多,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如果封城戒严,出动所有的军民逐户穷搜,他们能躲得掉吗?简直不合情理。” “头儿,他们根本不需躲在城内。”一位捕决说:“他们都是高来高去的轻功高手,而咱们这加高了的城墙高不过丈五,足以让他们来去自如。” “别说外行话啦!城上岗哨密布,巡查往来不绝,一两个人或许可以偷偷摸摸爬越,人多休想偷渡,人越多越浪费时间。今晚他们来了不少人,二更天就来了,会是爬城进来的?咦!什么人?” 最后一句话是喝问,声音最大。 这位名捕不但精明机警,武功也是第一流的,身手灵活反应超人,喝声未落,他已向前仆倒,奋身急滚,迅速滚至街侧,跃起时刀也出鞘,背部倚墙减去背部受袭的机会,反应十分迅疾,名捕之誉,得来匪易。 可是,仍然慢了一刹那。 刀来不及挥出,右手已被扣住脉门,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顶在他的喉下了。 “不要命你就叫吧!”制住他的蒙面人低声说。 他心中一惊,打一冷战,匕首尖顶在喉下,压下肌肉痛感传到,只要对方轻轻一送,咽喉必定破裂。 两个同伴躺在街心,寂然不动像是死了。 人不是一条虫,不可能一捺就死,杀一只鸡,鸡头断了还会挣扎片刻。 人即使被砍下脑袋,同样也会抽搐颤动很久才静止。但他的一两个同伴,确是完全静止的。 蒙面人站在他面前,身材与他一般高,一双怪眼似乎在黑暗中,仍可射出阴森森的光芒。 他心中明白,噩运当头,死定了。 “该叫时,在下会叫的。”他心中在思量自救之道,说的话相当冷静:“留下我这个暂时活口,阁下必定要知道些什么消息。” “不是暂时的活口。”蒙面人说些让他宽心的话:“只要你所供给的消息可靠,聪明地与在下合作,在下保证你死不了,你那两位同伴是被打昏的,他们的生死大权,也操在你手中。” “在下不信也得信阁下的保证。” “那就好,你是个聪明人。” “在下能说的一定说。” “刚才在书房内用飞钱绝技的人,到底是谁?” “是毕大人。”他沉着地说,有意拖延时刻。 “你阁下并没有合作的诚意,你在胡说八道。”蒙面人凶狠地说:“狗官进土出身,不折不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老兄,你未免消息不灵,坐并观天所见有限,我打赌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 毕大人精通六艺,马上马下武艺不凡,他手中的雁翎刀,就不是你我这些练点武技的所谓武林人,所能对付得了的。阁下,你更不知道他的出身也是武林世家。”他信口胡扯,希望能找到自救的机会。 他的话其实也是实情,大明中叶以前一段时日,国运昌隆,民丰物阜。尽管朱元津出身痞氓,最瞧不起读书人,但却知道该怎么样利用读书人,所以学校制度最为完善。 各州、县、府的学舍生员,必须精通六艺,平时做太平官,乱世可以领兵冲锋陷阵。 朝廷会试时,不但要考文章策略,还要考兵法武技,所以中叶以前,考中进土的人,可说几乎都是文武双全的人才。 学舍的生员士子,不是整天读死书啃文章,午后的骑射课程十分重要,不及格的会受到退学除名的淘汰。 “呸!他会是出身武林世家?” “阁下不相信?” “他是哪一位武林高人的子弟?” “你何不问问他?” “狗东西你……” “他就在你背后……” 蒙面人还来不及转念,脖子便被勒住往后拖,匕首尖自然而然地离开了旱天雷的咽喉。 “老弟如果晚来一步。”旱天雷操动自己的脖子,嗓音全变了,危险一过,他反而感到虚脱恐怖:“我这条命算是完了,一脚已跨入鬼门关,这滋味真不好受。” 来人是舒云,将蒙面人打昏在脚下,拉脱对方的肩关节,熟练地处理俘虏。 “很抱歉,来晚了一步。”舒云挺身站起道歉:“发现可疑的黑影,白白浪费了一些时辰,所以晚了一步,幸而你的命还在,可喜可贺。”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 “估猜的。他们一击便走,失败得一定不甘心,不甘心就必须弄清内情。张头,你是唯一在场的人,他们不找你又去找谁呢?” “这些天杀的贼胚!他们把我的活动都摸清了。” “你是地方的治安首长,不摸清怎能展开工作?呵呵!以后可得千万小心了。人我带走,不给你,保重。”舒云说完,将人扛上肩,一鹤冲霄跃登瓦面,一闪即逝。 蒙面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天生的大马脸不讨人喜欢。 这种脸有特征的人,不适宜担任密谍,勉强可以派作杀手,连做刺客都不够资格,会被人指认出来。 被一盆冷水泼醒,神智一清,这位仁兄便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险恶了。 “原来是你们!”这位仁兄绝望地叫。 手臂关节被错开拉脱,双脚仍可活动,这比穴道或经脉被制要安全得多,制穴制经手法稍有错失,算是废定了,甚至可以致命。 这是客店的有内间上房,旅店客人少。 兵荒马乱期间,旅店生意萧条,所以整座东院二十间上房,只住了四位旅客,显得冷冷清清,连店伙也懒得前来招呼旅客。 舒云坐在床口,乾坤手站在俘虏身旁。 “呵呵!好兆头。”乾坤手怪笑:“你认识我们,有话好说啦!” “在下落在你们手上,没有什么好说的,要命,拿去好了。”俘虏顽强地说,口气显明地表示出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唔!好,你比旱天雷勇敢多了。”乾坤手点头赞许,似乎真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干我这一行的人,不勇敢哪能胜任?” “好,就算你勇敢,有刀山剑海谈笑过,手提头颅夜放歌的豪气。” “本来如此。” “佩服佩服,你老兄贵姓大名呀?请教。” “姓余,余天放。” “哦!了不起,赛专诸余天放余老兄,天下十大名刺客之一,失敬失敬。难怪,那两个公人会在刹那间毙命,赛专请名不虚传。 喂!你在飞龙秘队是什么身份?不会是什么小统领吧?你的地位一定比小统领大得多吧!” “你不必在枉费心机,在下除了姓名之外,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硬汉!好。可是,我乾坤手也是硬汉。” “那就给余某一次痛快。” “可是,那位宋小老弟不肯,奈何?他不是个硬汉,是个胆小鬼,他怕死,他一定要知道你们的内情,以便保护他自己。” “他” “他要知道火风密谍的底细,要知道今晚行刺知县的两个红衣女人的来历。”乾坤手在旁坐下:“呵呵!余老兄,他是不是太贪心了?” “不算贪心,是情理中事。”赛专诸瞥了舒云一眼,舒云脸上的微笑怪怪的。 “你老兄怎么说呢?” “姓齐的,在下没有什么好说的。火凤密谍在名义上是飞龙秘队的成员,但直接由大总领指挥。其他的人根本就不许知道她们的底细,平时即使见面,也不许通姓。你问我,我会知道吗?白费劲,阁下。” “那么,孙一刀一定知道了?” “孙一刀知不知道,在下并不清楚,他已经动身回济南去了,这里已没有几个飞龙秘队的人。 大元帅决定不走这条路下济南,这里的人已奉命撤走,潜伏的人则尽量隐藏,等待日后有机会再活动。 留在这里的人,可说完全为了你们两位才留下的。我不知道,你找其他的人更是枉然。老兄,废话少话,任割任刚在下认了。” “其实,你已经说了很多。”乾坤手站起:“我们不杀你剐你,只将你交给旱天雷。” “你……”赛专诸急了。 “你杀了他两名手下,他对你一定会情至义尽,阁下可以想像得出结果的。” “齐一飞!你……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能的,阁下。” “看老天爷份上!冲武林道义份上,给我一刀,不要把我交给旱天雷。”赛专诸发狂般叫,要挣扎而起。 “你不像个真正的硬汉。”乾坤手冷冷地说:“交给何人又怎样死,你其实很介意;真正的硬汉,是不会在乎的。去你的!”“赛专话刚站起,便被乾坤手一掌劈昏了。 旱天雷估计得相当正确,细作们是躲在城内的。 估计错误的是:封城挨户搜查,事实上有困难,至少要罢市三天,响马还在数百里外,罢市封城的责任,决不是毕大人一个小小知县所能担当得起的。而且,不见得有效。许多民宅都建有避兵的秘密地道、地窟、夹墙、蛇洞……” 而那些通匪的奸民平时潜伏在各地,根深蒂固,皆有万全准备,藏匿几个细作密谍轻而易举,如何能把他们搜出来? 城南一条小街的一座大宅中,连进的房舍内别有洞天。 密室中,李慧慧几个女人,已换穿了家常衣裙,洗尽铅华,更显得雍容秀丽。 秋素华换穿了黛绿衣裙,显得更为出色灵秀。她风目带然,神色冷森森显得有点倾燥不安。 “素华妹,你是本地人,应该知道狗官的底细。”李慧慧柳眉深锁,也有点心神不宁:“那人一定是在马家庄,向我们袭击的年轻人,决不是狗官。他在受到小芬小芳用针雨袭击之后,退出门外就曾经说过,要用满天花雨洒金钱,对付满天花雨洒梅花。是他,错不了。” “他不可能是姓毕的狗官化装易容微服外出查访,狗官已是四十五六岁的人,不可能化装为年轻人。”秋素华坚持己见:“真要是狗官,我报仇的希望微乎其微,我的承影剑伤不了他,我好恨。但愿他不是狗官,我……” “他可能是狗官清来的保缥。”李慧慧叹口气:“不管他是狗官本人也好,是保镖也罢,总之,行刺毫无希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席华妹,急不在一时,还是忍耐为上,暂且放下,遵命早早离城南下吧!你刚参加我们行列,就重私而轻公,日后……再耽搁时日,我可负不起责任哪!明天走,你不反对吧?” “这” “素华妹,不要三心两意了。”李慧慧的语气逐渐冷肃:“你必须习惯军令如山、铁的纪律与绝对服从的环境,不然是极为危险的事。济南方面,有许多事情要做,除掉障碍与招贤纳士的工作须加紧进行,不能耽搁。明天我们一定要离开,及早脱离狗官的控制与威胁,这里的善后事宜,大总领已经派人接替善后了。” “好吧!一切听由慧姐的安排。”秋素华从对方的话中,听出弦外之音,知道绝对服从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甘心,日后,我会重来,我会……” “你放心吧!机会多着呢!快意恩仇并不急在一时。你们去歇息吧!我要等总监的消息。” “总监?总监是谁?”秋素华颇感意外:“慧姐,大姐是总监?” “就是带你去见大姐的人,刘总监。”李慧慧详加解释:“他是燕、齐、豫三省的工作负责人,直接受大总领的节制。他与大姐在工作上,是最密切的伙伴。是咱们飞龙秘队中,最年轻有为、武功超绝、地位甚高的杰出俊才。日后你和他工作的机会很多,你可以和他多亲近。狗官借口你秋家通匪谋除令尊,他知道消息,力排众议暗助令尊,在县内派人骚扰,吸引狗官不能离城,你秋家的人才能有机会突围。同时亲自率领高手赶到西河镇,及时替你们阻挡追兵,将追兵诱人歧途,你真得感谢他呢!” “哦!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秋素华脸一红:“他那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一位信使呢。慧姐,他既然是三省的工作负责人,可是,沿途各秘站的人,怎么好像都不认识他?他如不亮出飞龙令,好像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你不懂,素华妹。”李慧慧笑道:“干他这种工作的所谓首脑人物,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像大总领,老实说,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以我的地位来说,已是火风密谍第二号人物,还不配在大总领前露脸呢!万一我落在鹰爪们手中,我不可能危害到大总领,因为我的确不知道他的底细。” “原来如此。”秋素华有点领悟:“严禁打听自己人的底细,用意在此。” “对,所以,以后你必须注意,凡事不可以多问,这是十分重要的事。” “我记住了。大姐会来吗?” “她既然派人传活,要我们不要去见她,要我们直接起程到济南,那表示她有重要的事分不开身,大概不会来了。” 门外传来三声轻叩,门开处,进来一名村姑打扮的中年妇人,默默地向李慧慧行礼,默默地呈上一角纸方胜,默默地退走。 李慧慧打开方胜,看完脸色一变,将信在烛火上点燃,神色甚感不安。 “消息不好,旱天雷反而弄到我们一个人。”李慧慧匆匆地说:“这里已经不安全,准备走!” “慧姐,什么人被弄走了?”秋素华讶然问。 “不要多问,学聪明些。”李慧慧瞪了她一眼:“咱们完全估错了旱天雷的实力,事先也没将意外计入,一步错全盘皆输,准备撤。” 城内城外大搜捕开始。 舒云与乾坤手昨夜便偷越城关,在南乡的高粱地里露宿半宵。 一早,踏着满天朝霞,走上了南下的大道。 大道不是官道,往来全是附近城镇的人,不时可看到三两个乘坐骑赶路的人,偶或可以看到孤零零的一辆大车,比起太平盛世行旅络绎的盛况,真是相去天壤。 过了十里亭,大道一分为二,路旁的将军箭上刻着:右至临邑六十里;左至商河五十里。 这里的里程,由于大道须串连各庄镇,所以准确性大成问题,最好是不要相信路碑的记载,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按乡民所指示的释数定,就不会错过宿头。 而程数的决定,也只是一种概念,每个人的脚程皆有所不同,所以陌生人在路上走,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带干粮和饮水。 不管走左走右,都可以到济南,路程也相差不远。不同的是,走商河要经过武定府的地境。 乾坤手和舒云,皆不曾走过这条路,自然而然地非走临邑不可。在人们的感觉中,穿州过府是相当讨厌的事。 走商河要穿越武定府,最好不要走。 当然,别人也算定他们非走临邑不可。 走上了至临邑的大道,红日已爬上了东方的地平线,今天将是一个大晴天,一定热得受不了。 大道上鬼影俱无,前不见村,后不见店。似乎,这世间除了他两人之外,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好寂寞。 “齐叔,咱们加快脚程,一天便可赶到府城。”舒云一面说:“赶到前面,早一天可以多一天的准备,可以早些摸清他们在做些什么勾当。” “你怎么还是不上道?”乾坤手调侃他:“他们的人遍布天下各地,无事时潜伏不动,有事才展开工作。你赶在他们前面,能知道些什么?跑在前面,本来就犯了追踪者的大忌。我看,你是糊涂得忘了你姓甚名谁啦!” “知道他们的去向,怎算是追过头?”他抗议。 “你并不知道秋家的子女是否也到济南,没错吧?” “这” “那红衣美丽小姑娘,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惊鸿一剑的女儿秋素华,没错吧?” “见面时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不要强辩,你那鬼心眼我还会不知道吗?小子,师出无名,你会授人以柄的,你最好赶快打定主意,想出一个最合清理的借口,不然!不对。” “什么不对?”他讶然问。 “你瞧”乾坤手指指路左:“怎会有坐骑从地里奔上路来呢?有好几匹呢。” 蹄迹从地里伸展至大道,可以看清被踏倒的高粱。 “装了蹄铁,是坐骑而不是走失的役马。”他剑眉深锁,沿蹄迹向南眺望:“可能是劫路的好汉,曾经在里面潜伏。” 前面十余步路右的高粱地里,突然跃出两个青衣大汉,两把单刀左右一分,凶霸霸的拦住去路。 “不错,此地我所有,此路我所开。”那位三角脸大汉怪叫:“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相好的,不要逞强,解剑丢下,放下包裹行囊,饶你们的性命。” 两个劫路的小贼,不值得大惊小怪。 乾坤手是老江湖,居然走了眼,先入为主,认为区区小劫贼,何足道哉?毫无戒心地向前接近,甚至大意地不把插在腰带上的如意拔出来,真是粗心。 “俩位真早呀!”乾坤手接近至一丈左右,含笑招呼道:“咱们叔侄俩在江湖上混,盘缠不丰手头紧。包裹行囊不能给你们,套份交情,两位把手稍抬高些,咱们叔侄就过去了?也免得劳动诸位“绿林好汉不与你们攀交情,道不同不相为谋,废话少说……” “老三,先别吓唬他们。”另一名虬髯大汉拦住同伴,说话倒也和气:“我来问问他们,看他们是哪座庙的神圣。” “好吗!你问好了。”老三同意,退后两步。 气氛总算不紧张,虬髯大汉似乎相当和气。 老江湖戒心尽除,阴沟里翻船。 “在下范冒隆。”虬须大汉刀隐肘后,持刀行礼,脸上并无敌意。 “在下齐……—……” 大汉的刀把并没装饰飘带,可看到光秃秃的刀环,这瞬间,刀环向下一搭,喷出一枚五寸长的三棱丧门钉。 快得令人几乎无法看到形影,一闪即至,任何反应超人的高手,也难逃厄运,好歹毒的暗器。 同一瞬间,三角脸大汉老三左手一伸,一声机簧响,一枝袖箭破空而飞,射向舒云的胸口要害,看到一星箭尖,箭已近身,强劲已极。 乾坤手命不该绝,眼角余光看到刀环下搭,反应完全出于本能,身形随神意而动,本能地侧闪。 慢了一刹那,丧门针贯入左胸外侧,被肋骨一挡,斜穿在骨缝内。 舒云相当幸运,他的包裹不像乾坤手背在背上,而是挂在左胁下。而且,他比乾坤手的反应快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他看到三角脸大汉治手,也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机,再看到大汉袖内的箭筒口,更看到寒星从筒口射出。 他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干是身形扭转,袖箭射入包裹发出怪声,被包裹内的金银锭挡住了。 “狗东西可恶!”他怒骂,急冲而上。 两大汉以为必可得手,因此毫无打了就跑的准备。 “唉!”舒云掷出的包裹,奇准地击中虬须大汉的脑袋。 包裹中有三四百两的金银,沉重得像块大石头,用力惯掷,大汉怎么吃得消?大汉应手便倒。 三角脸大汉比同伴机伶得多,袖箭落空他便知不妙了,发出一声怪叫,扭头撒腿狂奔。 “不是劫贼!带……我走……”乾坤手摔在地上,踉跄站起急叫。 舒云吃了一惊,猛然醒悟,抬回包裹火速控在腰间,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乾坤手往回路狂奔。 身后,蹄声震耳。 “你不可能与坐……坐骑长途竞……竞走……”背后的乾坤手喘息着说。 他百忙中扭头回望,看到两侧的高粱地中,冲出十余匹健马,马上全是青衣骑士,正狂野地衔尾穷追而来。 他的轻功出类拔草,短期间可追及奔马。 但目前背上有受伤的人,对方又人多势众,能逃得了多远?他一咬牙,往路左的高粱地内一钻,全力飞掠而走。 在这种一望无涯的高粱地、荒野、低洼区、要搜寻一个机警精明的高手,本身的危险要增加十倍。 十余名骑士不敢分得太散,十三骑分为三批;又不能搜得太快,任何地方都可以隐藏,必须仔细察看每一处可疑的地方。 视野有限,不但要低头搜寻,又得不时跃登鞍上登高察看,希望能看到某处有高粱晃动的地方。 赶出不少野兔,就是找不到人。 偶或也赶出三两头野狗,白忙一阵。 搜了十里方圆,已是已牌初正之间,炎阳似火,搜的人比躲的人更辛苦。坐骑也渐告乏力,每匹马皆口有白沫,浑身汗水。 而这十里方圆的农作物,却大遭其殃,惨不忍睹。 ------------------ 旧雨楼·至尊武侠独家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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