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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醉饭泡之际,敖楚戈像只懒猫一样倒在床上,直挺地享受醉后那—刻温馨,他懒得动,更懒得想,思绪凌乱得全溜走了,此刻—片空白,空白得仿佛已没有他的存在,唯有那呕人的酒气,尚能在屋了里旋腑…。 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他懒得问,也懒得开口,理也不理的将被子蒙在头上,可是敲门声不绝.吵得他想睡个大头觉都不行.他眉头皱了皱,道:“进来。” 很出人意外,进来的是二个美艳端庄的少女,这两个少女手上各托着—个盒子,进来后。将门随手关上,笑吟吟地走到床头,敖楚戈醉眼朦胧地道:“你们干什么?”右侧那个大眼睛的少女,格惟一笑道:“请公于换衣服!”洒几乎醒了一半,敖楚戈道:“干什么?我似乎不认识你们。”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你。” 一怔,敖楚戈道:“你们认识我?” 那少女笑道:“是呀,你是敖楚戈,一笑见煞,新近重创五浪汉的高手,我兰兰,奉命请你敖爷去我们主人那里一趟!”敖楚戈迷迷糊糊地,任这位兰兰姑娘摆布,他被强迫地换上了新装,飘逸中显得更潇洒,健硕中显得更英挺,他沉思道:“兰兰姑娘,告诉我,你们主人是谁?”兰兰姑娘道:“去了你便知道。” 敖楚戈道:“假如我不去呢?” 兰兰一笑道:“那由不得你,江湖上都说风流老敖会偷香,你如果不去,就不能称为风流,那老敖就自砸招牌了。” 淡淡地—笑,敖焚戈道:“你总不能糊里糊涂地将我带走,我也不能糊里糊涂地跟你们走,兰兰,你不怕我反抗?” 兰兰一笑道:“我们这是请。不是硬架你。” 敖楚戈沉思道:“说吧,到哪里?” 兰兰道:“红磨楼!” 震了震,敖楚戈道:“那个专门赌命的地方!” 兰兰冷笑道:“你怕了?” 敖楚戈不屑地道:“那个藏垢污秽的地方,哼,我连看都不看它一眼。” 兰兰挥手道:“我们楼主专程接架,如果你不去,嘿,你知道,我和婷婷没法回去交待,不得已,只有死在你面前了。” 敖楚戈微震,道:“有这么严重——” 兰兰凄楚地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已的苦命人,唯有听命使唤的份,敖爷,你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过不去吧。” 敖楚戈呢了一声道:“你们楼主褚二官可是个心狠手辣的枭雄,我不明白,去见褚二官何须要换衣衫!” 兰兰笑道:“效爷,我们楼主知道你昨夜宿酒未醒,早巳将衣衫沾污了,况且敖爷血战五浪汉,身上的血腥味未除!” 敖楚戈道:“他倒设想得周到!” 在二女的簇拥下,敖楚戈上了她们预置的马车上,在辘辘的车声中,直往那座闻名丧胆的红磨楼驶去。 斜角飞,琉璃砖瓦的小楼,散发着一层险森寒厉的恐怖气氛,远远的,那楼口的大红门启开来,让这辆象征着死亡的马车驶入,立时有两个汉子启开了车门。 敖楚戈跃下车来,四周站立着许许多多配剑劲装的汉子,兰兰将他请入大厅,当中已摆了一桌丰富的酒席,褚二官居中而坐,呵呵笑声中,伸手拉住敖楚戈的手,道:“敖爷,久仰了。” 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哪里,褚爷,蒙你这般招待,心中难安!” 褚二官一请,道:“咱们先喝酒。” 他先干尽了杯中的酒,敖楚戈也一口干光,道:“褚爷,有何指教?”褚二官呵呵地道:“先痛饮再说,此时不谈是非!” 摇摇头,敖楚戈道:“不,我须先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褚二官神色—‘寒道:“敖爷,五浪汉可是栽在你的手里?”点点头,敖楚戈道:“不错,死了三个,废了二个!” 褚二官道:“好身手,敖爷,五浪汉是栽了,但他们留下的妻姊,尚请敖爷定夺!” 一怔,敖楚戈怔怔地道:“他们的妻姊……”褚二官嘿嘿地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铁汉娇娃的传说!”敖楚戈一震道:“你是说五朵花……”褚二官呢了一声,道:“不错,五朵花今日全在这里,他们失去了丈夫,已无家可归,暂时寄居本楼,今日请教爷来,是请敖爷有个交待!”沉思了片刻,敖楚戈道:“如何交待?” 褚二官道:“五朵花她们有她们的生存条件,她们失了丈夫,已是浪迹风尘之人,这五位妇人,最欣赏强壮的男人,她们死了丈夫并不难过,唯一要求,请你收留她们……” 哈哈两声,敖楚戈大笑道:“我收留她们,褚爷,这是什么话?”褚二官干笑道:“敖爷,你要想清楚.她们不要求报仇,而情愿以身相许,这其中可意味着—层原因,她们都不是俗人,而是娇娃,她们欣赏你的身手,希望你能保护她们……”冷屑地—摇头,敖楚戈道:“没有气节,没有夫妇之情。只贪恋色,这五个女人的心,我比你懂,褚爷。她们不是欣赏我,而是恨我入骨,所以才想到用这种方法报仇,你想想,五个正值英年的如花似玉女人,侍候—个男人,俗语说,色如刺骨钢刀,她们要用色拖跨我,哼哼,这些女人的心机好深……”褚二官哈哈两声道:“齐人之福,别人想都想不到!” 敖楚戈不屑地道:“我请褚爷照顾她们……”褚二官摇摇头道:“可惜她们不欣赏我,而属意敖爷……”敖楚戈道:“好意心领,褚爷请转告她们!” 褚二官摇摇头道:“敖爷。这五个娘们很难打发,她们看上的人很难逃得出她们的手掌心,你只怕不易脱身了。” 淡淡地笑了笑,敖楚戈道:“褚爷,你这不是威胁我吧?” 褚二官冷笑道:“岂敢,岂敢。” 敖楚戈起身道:“承蒙接待,日后必当回请!” 褚二官道:“怎么,敖爷,现在要走……”敖楚戈呢了一声道;“再留下去,客主两不便,我还是回去好了。” 褚二官嘿嘿地道:“敖爷,五朵花没有同意之前,在下不能放你走。” 敖楚戈道:“褚爷要留下我?” 褚二官呢了一声道:“在下奉命办事!” 敖楚戈点点头道:“好,我倒要看看褚爷是如何地留下我的……。” 褚二官笑道:“慢着,敖爷,你不见见她们!” 敖楚戈摇摇头道:“不必——” 褚二官嘿嘿地道:“她们却要见你……”但见五个美艳夺目,如花似玉的少女栅奶而来,这五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娇艳,一个比一个风骚,她们面上都浮现着一层迷人而抚媚的笑意,似乎五浪汉的溃败和伤亡,并没引起她们多少哀愁,仿佛此事与她们无关一样……。 褚二官一指最前面那个少女,道:“这是甜姐儿,崔大鼻子的女人……”甜姐儿一笑道:“别再提那个窝囊鬼,他已断了手臂,再也威风不起来,这种男人,哈哈,放爷,你说是不是?” 敖楚戈冷冷地道:“在下不愿置评这件事。” 夏媚上前道:“敖爷,我们姐儿最喜欢真正的汉子,过去和五浪汉只不过是玩玩,谈不上感情,嘻嘻,救爷,我们姐儿五个个都有一身不同的好处,如果你愿意,嘻嘻,只怕你想离开我们都不可能……”淡淡地一笑,敖楚戈道:“抱歉,在下无福消受……”风二娘不悦地道:“敖爷,我们姐妹可不是乱点鸳鸯谱,看上你是欣赏你的武功和机智,你应该明白,寻常的人我们还看不上呢?”绿绿叹口气道:“敖爷,不瞒你说,往昔我们跟着五浪汉,得罪过太多人,现在五浪汉全栽了,我们姐儿仇家不少,唯有找个有力的人支持我们,我们想了很久,唯有你最适合,敖爷该想想我们的苦心,我们的汉子死了,我们不但不报仇,还愿以身相许,这份情义不薄呀……”冷漠地一哼,敖楚戈道:“绿绿,这姐妹中,你的心机最深,也员毒,我早就听过你大名,你们自知报仇无望,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要用女色来毁掉我,哼,五朵花,天下再强的人也敌不过你们这群如狼似虎的娘们,你们杀人不用刀,但可将这个人毁得无影无形!” 绿绿淡淡地道:“这是艳福,人生几何——”敖楚戈哼声道:“对不起,你们找别人去吧。” 甜姐儿格格笑道:“放爷,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姐妹既然扯下脸了,嘿嘿,你要我们收回,只怕不容易了。” 敖楚戈道:“你要怎么样?” 甜姐儿嘿嘿地道:“我们只有将你强留在这里。” 敖楚戈摇摇头道:“很难!” 夏媚大声道:“呸,放楚戈,我们姐妹看上你,是看你长得还像个人,嘿嘿,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哼,我的丈夫已死在你手里,这个恨没消没了。” 古情幽怨地道:“夏媚,别激动!” 敖楚戈怒声道:“你们姐儿们的心肠真狠毒,有道是杀夫夺妻之恨,你们想先馅我于不义,让江湖上全不耻我的为人,再用美色消蚀我的身子,这手段好毒好辣!” 风二娘嘿嘿地道:“不错,姓敖的,我们就是不用这法子,也一样能毁了你。” 绿绿冷酷地道:“敖爷,我们要祭亡夫了。” 五个女人闻言之后,立刻自怀里各扯出一条白带子,缠在头上,她们面上那股子淫荡笑意刹时一扫而光,换上是一种怨恨和愤怒,真没想到,女人真是善变……。 甜姐儿道:“褚爷,请上香!” 立刻有个丫头捧来一个香炉和一个灵牌,上书五浪汉的夫之幽,下署这五个女人的名字,她们在甜姐儿的率领下,各进了三柱香。 褚二官嘿嘿地道:“敖爷,在下想帮忙都帮不上了。” 冷冷地—笑,敖楚戈道:“褚爷,在下并不怪你!”甜姐儿是她们五朵花的大姐,她冷冷淡淡地—抿嘴角,道:“敖爷,请容我最后说—次!”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还想说什么?” 甜姐儿哼哼地道:“敖爷,你必须弄清楚.我们的汉产是死在你的手里。这仇深似海。但我们甘愿放弃仇恨,请你容纳我们做你的妻子,那是为什么?因为你是值得钦敬的汉户。” “你是我们理想的人,我们不愿意放弃你,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你觉得我们还不会太讨厌,敖爷,你就收留我们!” 摇摇头,敖楚戈道:“好意心领,恕难遵办!” 甜姐儿微愤地道:“那你就是不识相!”敖楚戈叹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风二娘嘿地一声道:“那你欣赏什么样的女人?你说?”敖楚戈想’厂想道:“那很难说,欣赏女人,各人角度不同。 有如饮水,冷暖自知,有的喜欢环肥,有的欣赏燕瘦,但决不会是你这—型的!” 绿绿媚笑道:“我。怎么样?” 敖楚戈冷声道:“你不觉得你近乎无耻?”绿绿淡淡地道:“食与性,人之常伦,只是有的人敢说,有的人不敢说而已,敢说的未必就是骚,不说的也未必不骚啊?”这娘们说的虽有点邪,但却不无道理,敖楚戈虽不耻这群娘儿们的气节,但私下却不能不佩服她们的勇气,他不想辩叱,仅淡淡地—笑。 古情冷冷地道:“大姐,咱们难道还要和这个柳下惠妥协下去?”甜姐儿道:“当然不会,不过咱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们想—次就谈判成功。天下只怕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古情不悦地道:“要这个男人上钩,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敖楚戈怒声道:“夏媚,别尽打如意算盘,我姓敖的可不是容易摆布的人!” 夏媚冷笑道:“你还能跑出红磨楼么?敖爷,告诉你,五浪汉的那点功夫。你是见过了。虽不怎么样,可也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但在我们姐妹眼里,他们尚不足—击,因为五浪汉的武功大多是沿自我们姐妹的传授,若我们姐妹联手,嘿嘿,敖爷。 能将你摆得四平八稳……” 敖楚戈心里—紧,料不到艳冷傲倔的五朵花,居然还是五浪汉的授业恩师、五浪汉的武功已足以惊世骇俗了,自己力拼时,侥幸以剑罡剑伤对方,如今面对五朵花,他心里不禁又增加了—层压力。 他冷漠地道:“不会那么容易,我敖楚戈不是轻易摆得平的!” 甜姐儿—笑道:“夏媚,你这法子很可以试试。” 夏媚哼声道:“何止可试。简直是非做不可。” 风二娘道:“那我们还等什么?” 砰地一声,厅门被人撞了开来,只见崔大鼻子和隆科喜带着两个汉子冲了进来,甜姐儿哟地二声道:“大当家的,你这是干什么?断了条骷髅,就羞见自己人啦,呸,别那么丧气,我们姐妹正要替你们报仇呢。” 崔大鼻子哼地一声道:“他妈的,你们这几个骚娘们,我们五浪汉没全死光,你们就抢着找户头,呸,老子算认清你们这身贱骨头了,五浪汉的老婆岂能让姓敖的占去!” 怨毒地瞪了褚二官一眼,叱道:“娘的,老褚,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干起拉皮条的勾当来了,我崔大鼻子待你不薄,把你当自己兄弟般看待,没想到,你看我们五浪汉跨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褚二官汕汕地道:“崔爷,这话可难听了,她们哀求我将敖爷请来,事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甜姐儿冷冷地道:“老崔,五浪汉散了,你崔老大也废了,我们五个姐妹往后总要活下去,要活下去就必须有个依靠,江湖上能让我们姐妹看上的不多,性放的文有文才,人有人才,武有武才,所以我们选上了他!” 崔大鼻子骂道,“放你妈的屁,要选也不能选五浪汉的仇人……”夏媚冷冷地道:“舍他而外,你崔老大就能放过人家么?”隆科喜怒道:“婊子货,你们真是无情无义!” 风二娘嘿嘿地道:“情?谁跟你们有情有义,你们不过利用我们的美色,我们利用你们干买卖,本来就是在凑合营,现在你们散了,我们当然要另起炉灶……”崔大鼻子嘿嘿地道:“原来你们是看我不能再保护你们了,嘿嘿,好。我先杀了姓敖的,让你们看看,我崔大鼻子并没有真正倒下去,我有力量统驭你们,我要你们跪着,爬着,求着收留你们,那时候,嘿嘿,你们才知道崔大鼻子的厉害。” 古情幽幽地道:“只怕你会连另一支手臂都保不住了。” 五朵花闻这言全部响起一连串不屑地嘲笑,唉,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既现实,又无情,她们这五个女人的心可谓阴毒到了极点,阴毒得没有一丝夫妇之情……。 隆科喜沉声道:“大哥,咱们目的是杀姓敖的,跟她们先不要一般见识!” 哦,崔大鼻子道:“老放,我先给你介绍两位朋友!”淡淡地—笑,致楚戈道:“我认识。” 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身着古怪衣衫的汉子一瞪眼,道:“你认识我?” 敖楚戈冷笑道:“看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打扮,我就知道,江湖上传说的苗子,就是你!” 苗子怪眼一翻,一片赤白,露着大黄牙,道:“崔大鼻子,你来时说过什么?”崔大鼻子嘿嘿地道:“只要姓敖的一死,这五个娘儿们随你挑!” 夏媚哟地一声道:“他妈的,老崔,你敢情把我们当货物,爱让给谁就就让给谁,你至少也得问问我们姐妹答不答应?”崔大鼻子冷笑道:“五浪汉的娘们爱给谁就给谁……” 风二娘叱道:“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崔,咱们走着瞧瞧!” 青面虎森冷冰凉地道:“苗子,要干就动手,不动手,就走。” 苗子点点头道:“不错。” 他从怀里拘出—根青竹苗子,朝着敖楚戈一笑,呼地—招,照着敖楚戈的小腹之处点去,这一招,看似乎平淡无奇,但,却从笛孔之中,散发出一连串青气,那股子青气经风一吹,缕缕丝丝地朝敖楚戈飘去。 敖楚戈移身跃去,道:“好毒的邪气!”凌空的身法中,他挥洒出—股极大的劲道,硬将对方的毒气挥散,但苗子的武功另成一格,突然将笛子放在嘴边,寻常人一定以为他要用笛音伤人,但他却在最快的时间里,轻轻那么一吹,只见无数缕如芒的小针,有若蜂巢样的罩向敖楚戈的全身——。 敖楚戈一展,道:“吹箭!” 这种暗器手法在中原并不多见,四周的人俱都讶异地望着苗子这手功夫,敖楚戈长笑声中,无双剑卷起一蓬光艳,将那一蓬如芒的箭丝全化解开去。 苗子身子一颤,道:“好剑法。” 那笛子在他手中,陡地射出一柄剑来,哇地一声大叫,连人带笛朝敖楚戈涌去,挥洒中连着和敖楚戈换了七八个招面。 崔大鼻子叫道:“妈的,青面虎,你不上!” 青面虎嘿嘿地道:“两打一……” 隆科喜冷冷地道:“你们两个通通上,未必能干掉他!” 青面虎哦声道:“咱们何不四个全上?”崔大鼻子沉思道:“有道理!” 褚二官嘿嘿地道:“崔老大,你和隆科喜的断臂之伤还未好哪!” 崔大鼻子骂道:“妈的,只要能毁了姓敖的,耸然死了,也不在乎!” 夏媚格格地道:“不怕的都可以上。” 隆科喜骂道:“你他妈的幸灾乐祸!” 崔大鼻子哼声道:“咱们有的是机会和她们算帐,青面虎先上!” 带着一声长啸,一片刀光有若雪球似地朝敖楚戈滚去。苗子精神一振,大叫道:“好呀,青面虎,今天可要联手和姓敖的斗斗!”挥出三刀,青面虎道:“看谁先伤了这个兔崽子!” 敖楚戈长吸一口气,道:“你们休怪我无情了。” 面对这四大高手,敖楚戈的剑刹时在空中布起一道艳光,只听一声如雷的大吼,那冷艳的剑光,有若旭阳般愈滚愈大,登时将这四个高手困在剑幕之中。 风二娘颤声道:“好高明的剑法。” 绿绿脸色惨变,道:“看来咱们的希望落空了。” 甜姐儿冷冷地道:“为什么?” 绿绿道:“姓敖的武功太高了,决不是我们这几个能制注的!” 褚二官嘿嘿地道:“何不联手将他毁了?”古情冷冷地道:“褚爷,你愿意出手?”褚二官嘿嘿地道:“只要诸位不再存有希望,凭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嘿嘿,要毁了放楚戈,并非办不到!” 夏媚点头道:“得不到的,只有毁了。” 甜姐儿叹气道:“往后江湖上再找这样二个人,只怕不容易了。” 风二娘冷笑道:“笑话,凭我们的条件,有的是汉子供我们驱使2”甜姐儿一冷,道:“好,咱们先帮助他们将敖楚戈毁—F,但是咱们必须有个原则,毁了敖楚戈后,立刻离开红磨楼—一”夏媚不解地道:“为什么?”甜姐儿道:“我不愿意再和姓崔的缠下去。” 夏媚不屑地道:“笑话,一个残废,他又能怎么样?”摇摇头,甜姐儿道:“别忘了,那个苗子和青面虎都不是容易斗的人!”风二娘冷笑道:“你们这几个浪蹄于真是死脑筋,毁了敖楚戈后,再毁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绿绿一跃身形道:“那咱们上!” 但见这几个美艳如花的女人;有若穿花蝴蝶,各抽出自己随身兵戎,将激斗的几个人围了起来。 崔大鼻子笑道:“好呀,甜姐儿,你们果然不忘旧情,在这节骨眼上,尚来助我一臂之力,等我将姓敖的剁了,嘿嘿,好好地待候你!” 甜姐儿寒声道:“废话!” 面对恁多高手,敖楚戈脸上的杀机愈来愈浓,他斜挥无双剑,沉喝一声,那挥洒的剑幕渐渐扩散中,一道强光自剑刃中泛射出来,照得他们俱睁不开眼来。 崔大鼻子颐声道:“速退!” 他叫得太晚了,那道剑影虚幻有若干百道之多,只听一连几声惨叫,隆科喜,青面虎,还有古情,跟甜姐儿,全躺在血泊之中。 苗子,崔大鼻子和褚二官饶是退得快,还是各中了—剑,侥幸的是当时没要了他们的命。 但敖楚戈虽然伤了这许多人,自己却亦在疏神之际。挨了夏媚一剑,深有寸饮,泊泊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流下来。 苗子颤声道:“老敖,你好狠!” 淡漠地昂着头,敖楚戈道:“对付你们这群自私自利,夜郎自大,无中生有之徒,已经是相当客气了,如果不是我留了三分劲没发,哼,此刻你只怕连说这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风二娘额声道:“老敖,我们姐妹和你无怨无仇,你竟然将我们大姐和古情也杀死,这种手段,只怕天理不容……”敖楚戈叹道:“我并不想杀他们,可是他们却抢进了剑幕范围之内,你应该得清楚,那时候我不能收手、谁收手谁就得躺下,为了保护自己,只有发出一剑!”夏媚嘿嘿地道:“你胡说,那时候你可以扭转剑势!” 满脸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如果我任剑势发出去,你还能刺我一剑么?夏媚,不要不知好歹,我早留了情,不然,你也躺下了。” 夏媚—呆道:“这……” 崔大鼻子叱道:“好了,你们还在喃咕什么?乘这老小子受伤之际,你们还不下手,这机会干载难逢!” 褚二官黯然地道:“崔老大,你我还能动手么?”崔大鼻子一呆,道:“这……那几个娘儿还可以,凭风二娘,夏媚和绿绿,她们应该有足够的力量杀死他!” 夏媚冷冷地道:“我们会听你的么?” 崔大鼻子道:“夏媚,这不是斗气的时候,放虎容易擒虎难,如果今日不杀了他,往后再动手,那机会可不容易了。” 风二娘怦然心动,道:“不无几分道理。” 绿绿冷冷地道:“别上当,姓敖的不过伤了点皮毛,如果他再以刚才那—剑对付我们,谁有自信能躲过那—招!” 夏媚苦涩地道:“谁也没有把握!” 敖楚戈点点头道:“你们尚有自知之明,还有一段日子好活,我告诉各位,如果现在起洗面革心,重新作人,咱们将来会成为朋友。否则,那只有一死!” 崔大鼻子愤愤地道:“妈的!” 剑刃缓缓举起,敖楚戈道:“我再听一句妈的,你立刻就失去说话的机会!” 崔大鼻子只觉一阵冷风自心底里升起,森森凉凉的,使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吓得不敢再放出一个屁——淡淡地一笑,敖楚戈冷漠地朗外行去,手臂上的血,滴滴鲜红地往外流,他毫不在意,任它流下……。 他那么稳定而坚强地走了,没有一个人敢再拦阻,直到他身影消逝在大厅外,才传来风二娘一声沉重的叹息……。 厅里,又响起崔大鼻子的咒咀声,那是一种莫可奈何的咒咀……。 缕缕风啸迎着脸面拂过,丝丝凉凉的寒风吹进了伤口之中,像被撕裂样的痛苦,一个踉跄,他——敖楚戈差点栽倒地上,额际上渗出了颗颗汗珠,他曾受过无数次的伤,但却没有一次像这般痛苦过,那伤口看来并不大,但隐隐地有种麻痹的痛苦,他悚然的一惊,付道:“剑上有!” 这个意念在他脑海里不过一闪而逝,口里已有种于涩的感觉,他有需要喝水的欲望,但他晓得,自己只要沾上水,这条命就算完了。 眼前浮现出一连串浮晃的影子,那是—种不真实的影像,踉踉跄跄朝前一扑,一集柔若无骨的手已将他承住,耳际传来一阵细柔的话声道:“别再倔强了,你中了剑毒……” 心弧剧裂地一额,敖楚戈道:“夏媚,你可以下手了,我此刻连拿剑的力量都没有,这是最后的—刻,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夏媚格格地道:“我要下手,不必等到现在了,当时,我可以揭破你中了剑毒,但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敖楚戈一怔道;“为什么?”夏媚轻柔地一叹道:“因为你是一条真正的汉子。” 敖楚戈不禁有种被嘲弄的感觉,一条真正的汉子,那是多么虚晃的字句,他惨然一笑,道:“那有什么么用?多遥远的话!” 夏媚颤声道:“自从我知道用自己的美色来俘虏男人以来,我从没遇上一个真正的汉子,虽然我从欢愉中去找寻一些不真实的东西,来填满我自己的空虚,但,始终是寂寞的!” 摇摇头,敖楚戈道:“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意义?”夏媚幽幽地道:“我只想让你了解,我此刻心中的感触!”敖楚戈叹息道:“你很寂寞?”夏媚问道:“你呢?”敖楚戈叹息道:“一个人不管他有多大的彪功勋业,有时候难免会有种寂寞的空虚,但如果他生活上很充实,活着的意义不同,那种寂寞便会减至最少!” 夏媚黯然地道:“你没有同情心……” 敖楚戈一震,道:“我没有同情心一一”夏媚点头道:“不错,一个女人向—个男人诉说自己的隐衷,你不但不表示同情,反而诉说那么多道理……”敖楚戈冷冷地道:“我只想知道你跟踪我的目的……”夏媚一惊道:“你中毒很深,需要解毒!” 敖楚戈冷声道:“不要忘了,咱们双方都在敌对地位,而且,我很怀疑你的目的,依五朵花的为人,她们不会那么仁慈!” 夏媚哀伤地道:“我希望你不要将我个人和五朵花扯在一起,不错,当初我们看上你是有很大的目的,因为我们五朵花有很大的事业,离不开强有力的高手,可是如今,五朵花死的死,散的散,那些事业我已没有兴趣,我只想……”摇摇头,敖楚戈道:“我不是你要找的对象!” 夏媚哦的一声道:“我知道自己是个残花败柳,不配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只想和你作个朋友,可以谈谈的朋友!” 敖楚戈黯然地道:“你只要一心向善,许多人都是你的朋友!”夏媚肯定地道:“不,我只要你!” 敖楚戈闻言不禁一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沉思片刻,一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夏媚凄楚地道:“你怎么不说话?”敖楚戈苦笑道:“我在想,我们是分开较好。” 夏媚满脸寒意地道:“你讨厌我?” 敌楚戈摇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俩是活在两个极端不同的环境里,不可能栓在一起,夏媚,请走吧。” 夏媚焦急地道:“你的毒伤……” 敖楚戈冷冷地道:“我相信还能冶好!”夏媚冷冷地道:“没有我,你绝对治不好。” 敖楚戈朝前踏出半步,道:“你是叫我求你?”夏媚婿然一笑道:“只要愿意,我随时乐于效劳!”坚定地哼了一声,敖楚戈道:“抱歉,我不愿意!” 他倔强地挺起身子,忍着那阵阵传来的痛苦,迈着步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心刹时全碎,碎得散了开来。—股恨意涌上心头,夏媚怒声道:“好,你倔,你傲,你逞强,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敖楚戈,咱们走着瞧、你非求我不可!” 咒咀的话声,轻轻缕缕地传进了敖楚戈的耳中,他恍如未闻一样,一步深,一步浅地朝前跨去。 夏媚厉叫道:“站住,你不要命了。” 眼前是个很大的池塘。那清澈的池水反映出敖楚戈脸来,敖楚戈脑中混沌沌的,胸口被一阵火样地燃烧啃咽着,他口干得几乎想将—池清水喝干,踉跄地扑到池水边上.—身字直往池子里伸去。 夏媚惨声道:“你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你。” 敖楚戈脑中灰白得没有一丝思维,只觉全身都在熬热中,他需要水,需要那股沁凉,毫不犹疑地爬进水里,人也往池子里沉去。 夏媚冷冷地道:“去死吧,你这个倔强的人!” 只听身后,一个冰冷的话声:“你恨他?”夏媚一回头,眼前一个身着蓝衫的青年,面貌俊逸、举止洒脱;仅在那弧形的嘴角上,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她没好气地道:“恨他怎么样?你管得着!” 那蓝衫青年微微一笑道:“我要是你,就给他一剑,免得他那样痛苦!” 夏媚冷冷地道:“你知道他痛苦?” 那蓝衫青年眉宇一扬,道:“当然,看他满脸青气.—副痛苦的样子;就知道他中了很烈的毒,有种毒最忌碰水;他自己往水里送,显然活不成了,既然活不成了,你何不给他一剑?”夏媚—震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 蓝衫青年淡淡地道:“小号无肠!” 夏媚惊叫道:“无肠公子—一—” 无肠公子嘿嘿地道:“不错,夏姑娘,本公子最喜欢你这种貌美年轻的姑娘,如果你的恨消了,嘿嘿,何不随本公子逍遥逍遥?”夏媚冷冷地道:“你知道水里那个人是谁?” 无肠公子朝载浮载沉的敖楚戈戈瞄了一眼,道:“管他是谁,反正活不成了。” 夏媚冷笑道:“这个人不同,你会有兴趣!” 无肠公子果然一震,道:“谁?” 夏媚冷冷地道:“一笑见煞,敖楚戈!”无肠公子神情—变,道:“敖楚戈?嘿,夏姑娘,你没开玩笑?”夏媚不屑地道:“你很有本事,居然知道我姓夏……”无肠公子阴冷地道:“夏媚在五朵花里算是最艳媚的,本公子风闻已久,嘿嘿,真是想不到,敖楚戈会伤在你的手里!”夏媚淡谈的道:“你不信?”无肠公子嘿嘿地道:“信,当然信。” 他在池塘边转了一圈。看见敖楚戈载沉载浮地在池中央旋荡,陡地挥出一掌,砰地—声,将放楚戈击进水里,再也没有飘上来。 夏媚颤声道:“你于什么?” 无肠公子笑道:“既然你那么恨他,我送他早点上路。” 夏媚恨声道:“你该死!” 无肠公子冷笑道:“该死的是他,谁叫他落在我无肠公子的手里?”夏媚妩媚地一笑道:“你倒颇善解人意。” 她这没头没脑的—句话,态度转变之快,与先前判若二人,使无肠公子不禁一呆,再加上她那妩媚而令人心弦颤动地一笑,无肠公于只觉心中一荡,一丝欲念自心底燃起,不觉有种极需要亲近的感觉……。 无肠公子怔怔地道:“你好美。” 夏媚一捞额前发丝,道:“真的么?” 无肠公于嘿嘿地道:“如果你夏媚能跟着我,嘿嘿,我包你享受不荆”夏媚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但这一丝异色,在她眸子里也不过一闪而逝,她故作羞态地低下头玩弄着衣角,无肠公子欲念更炽,不自觉地伸臂将夏媚搂进怀里,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不停地抚摸……。 夏媚娇声道:“你真坏,专爱欺负人!” 无肠公子大笑道:“美色当前,不动心者,只怕少有!” 夏媚哦了一声道:“那你是看上我了?” 无肠公子点头道:“我无肠公子也是道中老手,但遇上你这样的女人,还是头一次,嘿嘿,夏姑娘,咱们……”他胆子愈来愈大,那双手不但不老实,居然将自己的头,偎依在夏媚的胸怀间,夏媚眸中一闪,道:“大白天,有人!” 无肠公子大笑道:“这里百里之内没有人家,咱们何不以天为帐,以地为席,岂不是另有一番滋味?”夏媚没有吭声,任他疯狂下去。 无肠公子是个中高手,大凡女子不吭声就是默许的意思,他放肆地去动手动脚.似乎没有—丝防范……。 夏媚知道时机到了,大笑道:“你乐昏了头!” 她岂肯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右手以快速绝伦的手法,朝无肠公子的小腹之中拍去,此刻双方距离很近,夏媚出手应当是十拿九稳,谁知她的手才递出去,手臂已是一麻,伸出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 她颤声道:“你……一”无肠公子面上一冷,道:“你跟我玩这一套,夏媚,早着呢。” 夏媚全身—颤,道:“无肠,你想怎么样?”无肠公子冷厉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下手偷袭我,嘿嘿,夏媚,今日我要你知道本公子的厉害,看看我是不是你想像中的草包!” 夏媚—拳捣去,道:“我跟你拼了。” 她自觉这—拳功力不差,但捣在无肠公子的身上、有若捣在棉花堆上,软绵绵地,没有丝毫力道,无肠公子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不等他的拳势收回去,已将她的‘曲池’点上,她只觉全身—麻,登时有若泥塑似的,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 但她的嘴尚能说话,冷冷地道:“你想怎么样?”无肠公子想了想,道:“很简单,我只要将你的衣衫全撕下来。尽情享受你后,再将你推进池子里,喂王八!” 无肠公子一向淫荡成性,行事全凭个人喜恶,面对这样一个绝色女人,他岂会白白放过,那只手又开始乱摸起来。 夏媚并不是什么贞妇烈女,对男女间事原本看得很淡,但,此刻她却觉得十分厌恶,只觉得自已落进无肠公,子手里,是件很窝囊的事。 她厉声道:“你敢;无肠公子,我不会轻易饶了你。” 无肠公于嘿嘿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夏媚.本公子现在就让你看看。” 他伸手将夏媚那件外衫撕了下来,夏媚不禁尖声大叫,她脸上那副惊恐和愤怒的表情,落进无肠公子眼里,真是又怜又爱。无肠公于看了心里一乐,哈哈两声大笑,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亲了亲,夏媚又怒又急,呸呸地直吐口水,无肠公子双目不停地眩惑在她那雪白莹光的双峰间,不自觉地要伸手!哗啦一声水响,池子里的敖楚戈忽然冒出头来,他双目炯炯.嘴里咬着一截似鱼非鱼,金光闪问的东西,霍地跳上岸来。 无肠公子面上一寒,道:“你没死——”敖楚戈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淡谈地道:“好人永远不死、你却真的该死。” 夏媚额声道:“你……你……” 无肠公子冷冷地道:“你中了剑毒,又挨了本公于—掌,嘿嘿,—般人根本活不了,而你,居然尚能活着!” 敖楚戈哼了—声道:“这应该感谢你那一掌,我正在沉浮之间,你那一掌将我送进了水底,在水里,有一条金娃子送进我嘴里,很巧,这金娃子不但能解百毒。还有延年益寿,增加功力之效,所以,我又从鬼门关回来了……”无肠公于懊恼地道:“有这种事!” 敖楚戈哦了一声道:“天下有许多不能理解,也很难解释,不过我活着是事实,你可以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活生生的!” 无肠公子冷冷地道:“你活着跟死丁差不多,因为我不会让你再活下去。” 夏媚愤愤地道:“你死到临头。还在耀武扬威!” 无肠公子嘿嘿地道:“丫头,他救不了你,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待会儿,我处理完了他后,再好好折磨你这个小妖精!”夏媚冷冷道:“少神气,事情不会如你想像有那么顺利的。”无肠公子置若阁闻地道:“老敖,我这个人向来不太过份,念你伤势未愈,乘早滚蛋,本公子还有余兴节目,希望你……”他一一无肠公子可没那么好的心肠、不过此人善攻心计,久闻敖楚戈的大名,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没有三分三、不会上梁山,他没有把握取得这一战的绝对优势,所以他故示大方的放敖楚戈一马,谁知敖楚戈并不吃这—套,鼻子里冷冷一哼,道:“无肠,你打了我一掌,我叫我白吃白咽——”无肠公子瞪眼道:“你妄想报仇?”敖楚戈冷冷地道:“我也给你一次机会。,松了夏媚的穴道,立刻走路,否则,我要你无肠,也下池子里泡泡!”无肠公子历声道:“老敖,你瞎了眼,本公于让你,并不是怕你,好,你既然这么不识相,嘿嘿,本公子就早早送你上路”此人嘴里说着话,自袖子里已闪出一柄薄有三分,长有尺余的短剑,脚下略移,已一剑穿了过来。 剑式歹毒,攻的真是又快又厉。 敖楚戈哼声道:“果然有两下子。” 略略提气微移,无双剑在呛然声中射了出来,一溜冷滟划空而来,斜直地劈向无肠公子的身上。 无肠公于嘿嘿地道:“来得好。” 他运足全身劲力,挥剑挡住对方长剑,叮然声中,无双剑访佛有千斤之力.将无肠公子连人带剑,劈进池子里。卜通一声,四下的水花翻射,他已沉进水里,一股鲜血冒了出来,向四下散去。 夏媚一呆,道:“你哪来这么大的力道?”敖楚戈楞楞地道:“我也不知道。” 他只觉刚才那一剑并未用上全力,而竞有这么大的力道,在他说来,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哪知道眼下金娃子不仅能在瞬息间增加二十年功力,更能增长力气,延年益寿,可惜他当时没有会过意来。 夏媚想了半天,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金娃子的力量!” 敖楚戈苦笑道:“但愿你说对了。” 夏媚道:“你别楞在那里,帮我解开穴道!” 敖楚戈哦了一声道:“好。” 他轻轻地拍开夏媚被封的穴道,转身放行。 夏媚颤声道:“你到那里去?” 敖楚戈淡淡地道:“我俩各有所归,你自己走吧。” 夏媚泣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其实,我是真喜欢你!” 摇摇头,敖楚戈道:“好意心领,只希望你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夏媚额声道:“我们难道不能做个朋友?” 敖楚戈道:“本来就是朋友嘛。” 夏媚轻轻叹了口气,道:“敖公子,我现在总算想通了,一个女人不管有多么大的野心和抱负,她终究是个女人,需要的不是繁华和享受,而是有所依靠!” 点点头道:“不错,你可以重新开始,我愿祝福你!” 夏媚凄然一笑道:“谢谢。” 敖楚戈叹道:“你要去哪里?” 夏媚叹道:“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了结残生!” 敖楚戈一震道:“你要出家?” 夏媚惨声道:“你怎么知道?” 敖楚戈道:“一个人如果真能全想通了,脑子里无色无欲,正是佛家所谓的四大皆空,你对红尘三丈,看似已无留意,但,夏媚,我劝你,别走那条路,因为你不是那种人!” 夏媚一怔道:“为什么?” 敖楚戈道:“因为你并不是能完全看得开的人,往后日子尚长,你不如找个还过得去的人嫁了……”夏媚摇摇头道:“除了你之外,这看不上其他的人!”苦涩地一笑,敖楚戈道:“那是缘份,也许你会遇上更理想的!” 夏媚黯然地道:“但愿——” 敖楚戈身形朝外缓缓移去,道:“我祝福你。” 他似是有许多话要说,但又不忍说出,长叹一声,瞒珊地离去,身后传来夏媚那凄凉的叹息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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