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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俏蜂腰


  朱亮功正往纪家桥旁的“采丰缎庄”行来。
  那原是他小女人所掌柜,然几年来发生不少事,渐渐疏远了,但今天他又兴致勃勃地寻来。
  文俏蜂年方二十出头,却有成年人应有之妩媚,性感,尤其那一身曲线玲珑,凹凸毕现体态,只要男人瞧及,皆想怀亲芳泽,她原名俏丰,但“丰”和“蜂”同音,且那蜂腰最是迷人,故男人皆称她为俏蜂,蜂腰,俏蜂腰,每日打扮得亮丽雍容,金缎华装紧里身,好似专为勾引男人而活。
  文俏蜂的缎庄只为全杭州少奶奶,地下情妇开放,不必她宣传,自有人自动上门,一月作个两三件,收入过比他人丰硕——因为付钱者全是男人。
  缎庄请了三名女红师傅料理一切,文俏蜂只负责花枝招展地接待少奶奶,甚至少奶奶的男人。
  朱亮功的到来,让她的眼睛一亮,立即带往豪华贵宾室,里头布置洋国买来之镶金躺椅,不但坐的舒服,躺下来亦可当床。
  纵使朱亮功瞧来像肥猪,但又如何,她的一切全是他所赐,且亦发生过关系,只要朱亮功想要,她无法拒绝。
  朱亮功端起洋茶杯,喝着洋香茶,紫罗兰香味,忒是不同中国茶,赞声已起:“你还是这么亮丽,水汪汪眼睛仍在勾人,性感嘴唇红得让人想亲吻。”
  文俏蜂温柔一笑道:“是么?”随又感伤地道:“可惜再也勾不着爷您了……”想及往事,干头万绪。
  当年十七岁,流浪杭州,被他看上,就此混在一起,谁知旧情人找来,偷偷诉起情衷,但好景不常,朱爷本事厉害,被他发现,然后赏了一巴掌,然后闹翻,然后旧情人失踪,然后又被他抓了回来,原是朱爷的女人沦落街头,传出去岂非天大笑话
  文俏蜂并非忘恩负气之人,对朱爷知遇收容,她甚感恩,纵使知道旧情人可能被宰了,然离开朱爷,她一无所有,故认命待下,但直至今天,朱爷未再碰过自己了。
  她始终无法猜透朱爷的心态。
  朱亮功乃堂堂鹰帮帮主,岂容女人不忠,他原该杀了她,然却对她爱恋,下不了手,终于原谅她,但每每想及男欢女爱,即浮起那贱男人,败兴即来,所以他不想碰这个女人,但也不愿放她走,只顾禁商在此,待克服心灵层面再说,亦或好好利用她,毕竞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必有她的用途。
  如今,机会来了。
  朱亮功暧昧一笑:“哪个男人不着迷,我是不敢再坠深渊罢了。”
  文俏蜂叹息道:“若真如此我岂非将枯萎,任凋零?”朱爷是吃醋男人,她岂敢再乱来。
  朱亮功道:“不,机会来了,我要介绍一个男人给你”
  文俏蜂叹道:“您不要我了?”两眼一眨,霎时含泪,楚楚动人。
  朱亮功笑道:“莫紧张,他条件比我好,跟着他,才能真正呵护你。”
  文俏蜂呢地一声心头稍颤,不解天底下谁条件比他好?圣帮年轻一辈?他们岂会看上和鹰帮混过的人女人?
  朱亮功哈哈畅笑,又嘬了一口紫罗兰香茶,深深呼出香气,道:“他是北霸天亿嘉票号主人鄂龙。”
  文俏蜂诧讶道:“是他?”竟然暗起兴奋,是一大挑战。
  朱亮功瞧其压抑兴奋状,暗自吃味:“女人就是女人,全都不忠,我可不愿戴绿帽子。”仍笑脸迎人,道:“只有鄂龙配得上你。”
  文俏蜂道:“爷您……”赶忙敛起失态:“我永远是您的人
  朱亮功道:“不打紧,我早把你当女儿看待,找他去,然后向他说些好话,我跟他有事业要合作,只要成功,你永远自由了。”
  文俏蜂乍惊,暗原是这码事,既然有目的,一切好交代,兴致又起,脸面飞扬艳魅:“鄂爷会看上我么?”
  朱亮功道:“一定会。”
  文俏蜂道:“为啥?”
  朱亮功道:“因为你是真正的女人让男人想拥抱,独占的女人,无人抗拒得了。”
  文俏蜂道:“可是在朱爷的身上,我失败了。”
  朱亮功道:“没有,我还是恋着你,只是不敢坠深渊而已。”
  文俏蜂呵呵笑道:“真的么?”倚倚躲椅,伸出鲜红指甲,抚向坚挺结实酥胸旁所缀的一支金蜜蜂,道:“我的针早被朱爷摘除,有何顾忌。”故意起伏呼吸,引颤迷人酥胸。
  朱亮功瞧得暗吞口水,然原则仍得反持,尤其上了年纪,该戒女色,何况用她来对付鄂龙,乃最佳策略,笑道:“女人毋需毒针,只要温柔勾住男人即可,以鄂龙身分英俊长像,两眼亮若宝石,你会喜欢的。”
  文俏峰叹息道:“好吧,既然朱爷如此看重,我姑且一试就是,何时去?”
  朱亮功道:“愈快愈好。”
  文俏蜂道:“现在?”
  朱亮功道:“有何不可?”目光闪笑道:“你知道男人看见你,第一件想到的是什么?”
  文俏蜂道:“什么?”
  朱亮功道:“性?疯狂的占有。”
  文俏蜂闪动着朱爷的话,有点狐疑,复有点得意,自己毫无家当,专长,唯有这身肉,这张脸可发挥,如若当真可迷倒众生,倒也不虚一生努力。
  “有点像妓女。”文俏蜂自嘲,陡又觉得不妥,暗忖道:“我也上了年纪,该去找个丈夫,怎么可说是妓女。”
  朱亮功评估后,说道:“鄂龙住在佳宾客栈,我先去谈谈,半个时辰后你再来,可共进晚餐。”
  文俏蜂揣想,更像交际花。
  朱亮功甚快抵达佳宾客栈“华宝厅”,准备宴请鄂龙,但来者却是青逸飞。
  乍见此女逸美非凡,朱亮功登诧不已,不知文俏蜂能否打败她,获取男人心?爽声畅笑道:“传闻青帐房美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青逸飞瞧他目光闪烁,知其工于心计,比起左仲仪,较难让人信任,然其为鄂爷客人,不便表态,拱手回礼道:“庸脂俗粉,不足品论,我是来跟朱爷谈菜单,免得重复,失了口味。”
  朱亮功道:“冰糖甲鱼吃过了么?”
  青逸飞道:“中午用过了,圣帮请客。”陆续再念几道名菜。
  朱亮功哈哈一笑道:“左仲仪倒是有心,大餐吃过,那就改小吃好了。”
  遂念得几道小而美料,分别是“清明艾饺”、“马蹄酥”,“菜卤豆腐”等可口佳看,至于美酒则点了“思堂春”之含带雅佳酿,毕竟俏蜂腰才是重头戏。
  青逸飞客随主便,一一同意,随即回房票明。
  她对朱亮功并无好感,不想参加晚宴,遂找得拟定计划为由,暂时避去。
  鄂龙一向疼爱她,当然同意,稍做休息后,已步往“华宝厅”,及近龙门,朱亮功恭敬迎接,引客上坐,鄂龙瞧及此厅龙悬灯笼全上金粉,忒也豪华,笑道:“江南实好。”
  朱亮功笑道:“鄂爷随时可来。”
  鄂龙哈哈畅笑道:“朱爷用心至极。”
  两人坐于龙椅,互敬一杯。
  朱亮功急于知晓他和圣帮的谈判结果,单刀直入问道:“不知鄂爷中午在巨肪和左仲仪谈出结果了么?”
  鄂龙道:“合并钱庄,共组船队。”大略将经过说明。
  朱亮功道:“你相信可获利一倍以上?”
  鄂龙道:“他的分析有道理。”
  朱亮功哈哈一笑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圣帮只是尚在残喘,想骗银子,只要鄂爷暂不交出,一月之内,对方必死无疑。”
  鄂龙笑道:“我会评估,若已定案,何必再赴此约?”
  朱亮功满意一笑道:“鄂爷自有高见,且只要圣帮条件开出来,鹰帮愿再打八折抢生意。”
  鄂龙道:“当真?若五五分帐,再打八折已四六分帐,且控制权全在我的手中?”
  朱亮功笑道:“有何不可,在下信得过鄂爷,只想合作,利润大小倒在其次”。
  鄂龙笑道:“爽快,找个时间,也和青帐房谈谈,我好评估谁最适合。”
  朱亮功笑道:“当然是鹰帮最适合。”甚驾定八折战术必能奏效,谈到爽心处,敬酒连连。
  酒兴已起,朱亮功始道:“鄂爷跟青姑娘是……”
  鄂龙道:“合作伙伴,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她记性好,且能力强。”
  朱亮功笑道:“那就好,杭州有一美女叫俏蜂腰,鄂爷见了她,必定惊为天人。”
  鄂龙眠眼一笑道:“当真?我倒想见识见识。”
  朱亮功冷道:“也该来了。”遂叫小二外头转去。
  文俏蜂的确算得准时,早已步履及上,一袭黑缎金装未变,加件软纱披肩,更形雍容,小二当知目标,立即引进华宝厅,一路引来骚动;俏蜂腰暗中喜中更具信心。
  及进华宝厅,鄂龙见之,果然惊为天人,瞠目以对。
  文俏蜂亦觉得鄂龙比起朱爷,不但年轻且俊挺许多,已然列入目标,频笑道:“鄂爷么?久仰了。”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鄂龙顿觉失态,打哈哈掩饰,笑道:“坐,杭州竟然有此美女,实是难得了”。
  文俏蜂媚情一笑,坐定鄂龙的身旁,脱下丝被,尖挺胸脯已随其媚笑,轻颤轻颤着,瞧得鄂龙想入非非,正应验朱亮功所言男人见着她,只想占有。
  朱亮功见计策成功,满意于心,待敬几回酒后,藉机会退去,免扰情趣。
  鄂龙虽目迷五色,但并未冲昏头,饮过美女所斟蔷薇露,阴眼说道:“是朱爷特地派你来的。”
  文俏蜂道:“是的。”
  鄂龙道:“要来伺候我?”
  文俏蜂道:“是……”
  鄂龙道:“包括上床?”
  文俏蜂脸现红云,实未想到对方如此直接,然既已至此,又能如何,终于额首道:“希望鄂爷满意……”
  鄂龙道:“你一直替他办这种事?”
  文俏蜂道:‘没有,你是第一个……他要我……”
  鄂龙道:“要你如何?”
  文俏蜂道:“要我嫁予你。”
  鄂龙—楞,随即哈哈笑道:“你很坦白。”
  文俏蜂叹道:“那是不可能,只是我也不想骗你,我只是个弱女子……”
  鄂龙升起怜惜之情,道:“凭你的条件,应该可以嫁的很好,若皇上见着,必定把你娶入宫。”
  文俏蜂道:“总得有机缘。”
  鄂龙道:“不过跟着朱爷,也是不错。”
  文俏蜂道:“我跟他已五六年未交往,他独立核算了我旧男友,所以……”
  鄂龙诧道:“他强占你?”’
  文俏蜂叹息道:“不是,是他收容了我,只是我对旧男友不能忘情……是我对不起他……自此以后,就是如此了,我待在绸缎庄,只接受他生活上的照顾…”
  鄂龙频频点头道:“你的确够坦白。”
  文俏蜂道:“我不是交际花,也不懂得如何对付男人,只有坦然面对,鄂爷要我便跟,若不想要便回去。”
  鄂龙哈哈再笑,终于伸手搂着俏蜂腰,笑道:“你如此漂亮,人见人爱,怎会不要?来,喝酒,莫要让俗事烦心。”
  文俏蜂当然极力配合逢迎作乐,以让对方尽兴。
  她原想隐瞒种种,然发现鄂龙和朱爷一样,皆有一对利刀般的眼神,似能看穿一切,压力顿时上身,终不敢欺瞒说出真相,如此倒摸对路,鄂龙家财万贯,事业遍天下,何种阵仗没见过?他最需要的是看穿把戏,坦诚相待,文俏蜂坦白正是对付鄂爷最佳利器,终能取得信任,诉谈起来,竞也自由自在,情愫新生。
  尤其语文俏蜂的确天生尤的,足让男人想入非非,进而想占有,珍藏她。
  双方越喝越是尽兴,言词,动作开始轻挑,放浪,声音渐高,终传至青逸飞的耳中,暗诧道:“鄂爷何时为女人如此失态?”情知有变,立即潜来瞧瞧,及至门前,发现朱亮功已去,徒留妖女缠情,忽生不悦,猛推龙门,喝道:“鄂爷,”见两人卿卿我我,实是吃味。
  鄂龙诧道:“阿飞?”
  文俏蜂亦觉不妙,‘以为对方是少奶奶,登时坐正,整理衣发,干声道:“这位姑娘是……”
  青逸飞冷道:“谈情说爱也该选地方,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说完甩头即去,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哪来教训权利。
  鄂龙急道:“阿飞……”想追,复觉本妥,自己和她并无婚约,这一追出去,若传出去,对双方皆是负担,干声一笑道:“做的过火了。”
  文俏蜂低声道:“她是……贵夫人?”
  鄂龙笑笑道:“不是,我的帐房。”
  文俏蜂暗付,两人住在一起,总有暖味关系,纵使对方否认,自己岂可鸠占鹊巢,让个第二也是应该,遂道:“鄂爷去瞧瞧吧,至于我,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找我。”已起身,打理衣衫。
  鄂龙急道:“不必如此……”
  文俏蜂道:“定要如此么?”
  鄂龙一楞,如若定要留下文俏蜂,那岂非给青逸飞太过刺激,恐日后难再解释,青逸飞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文俏蜂则是惹人疼借的最佳性伴侣,挣扎中,仍且多为青逸飞着想,终点头道:“好吧,我是该处理处理,你且先回去,日后再见。”
  文俏蜂甜腻一笑,道:“有鄂爷这句话,妾身自等了。”
  深深拜礼,含情脉脉地退去,临行门口又自回眸一笑,惹得鄂龙窝心已极。她始离去。
  待文俏蜂走后,鄂龙复饮美洒,哈出酒气道:“好个绝世尤物。”然仍收起情欲幻想,直奔住处,找青逸飞去了。
  青逸飞满心吃味,不断扭着水晶瓦斯灯,叭地火焰四起,叭地复又关掉,随即闷斥:“色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原可置之不理,然身边男人去寻欢,竟然不高兴,感情奥妙关难捉摸。
  鄂龙终于赶回,见其吃味,畅笑道:“看来你是在乎,那何不干脆嫁予我,我保证不拈花惹草。”
  青逸飞顿党失态,面红耳赤,冷斥:“你是来办事,还是来玩乐?若是后者,那我走了。”叭地一响,竟把瓦斯灯开得极大,火苗呼呼烈响。”
  鄂龙碰得软钉,急道:“当然是办事为要。”
  青逸飞斥道:“那还花天酒地?自己多检讨检讨。”不理对方,甩头入房去了。
  鄂龙急道:“一时失态,下次改进……”仍想解释;房门砰地巨响,闭之不见。
  鄂龙喊得几声,青逸飞复又传话,喝道:“发酒疯么?想闹得全客栈皆知?我可不是你的夫人,只是看不惯你们男人拈花惹草,还不回去睡觉,明儿还有要事待办。”
  鄂龙急急应是,知对方性子,强求反不得体,遂道声请见谅,始回房休息,倒于软床,想着青逸飞精明亮丽模样,忒俱强势女人风味,追上足可炫耀天下,然酒意浓处,脑门终亦浮起了文俏蜂性感服体,情欲尽现,春梦连连,直至沉醉。
  青逸飞脑门倒是清静了许多,开始反省方才事,自己难道爱上了鄂龙吗?否则怎会吃味至此?若真爱上他,怎总觉缺少些什么?难道爱情即是此情境?那未免不值得追求了。
  她冷静思考,终理出头绪,对鄂龙无情,那是假的,然此情恐非全然爱情,吵架包含知退之情及友情,若是全然爱情,那自该日盼月盼,分秒相思乱想,她却从未有过,但若非爱情,怎又吃味?那该是一种习惯和竞争,自己习惯鄂龙之追求,那带给自己优越且不可侵犯之感受,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之优越感让人贪婪,如今竟有人突冗侵犯,自当然作出吃味的反击。
  “此跟情敌出现之反击不同,因为我若爱他,必定不择手段反击,甚至给他严重教训,小小吃味,只是习惯和幼稚行为罢了……”
  青逸飞对感情作出评断,终嘘喘大气,心情宽慰许多,暗道:“我和鄂龙无婚约,且他也娶妻生子,顶多是个二房,有何‘好争?我只是看不惯朱亮功耍此邪术歪法手段而已,不过那女人的确媚得可以……”
  瞧瞧自己的胸脯,身材,总觉差了点,不禁暗叹:“想勾引男人也非易事…”
  照着铜镜,忽见头上那朵紫香兰,心神登时一颤,异样遍全身,满脑子充满左仲仪的影子,伸手摘下兰花,嗅着香气,喃喃说道:“这个男人邪得很……全身充满雾样不可捉摸,竟然一见面即表明要追我?他是真心,还时虚情假意?……”香兰的确在手中,假不得,撩得她心灵起伏难平,又嗅几回,喃喃说道:“我得提防,莫落入圈套才好。”
  倒在床上,抚着兰花,心绪起伏道:“日后尚得跟他研究合并案,接触机会仍多,千万要防着他…”
  青逸飞想尽办法拆穿一切,然越想越迷茫,香兰嗅闻不断,幻影浮动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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