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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追妻


  左仲仪不只大清江山,连洋国亦几乎走遍,明白未来世界不只是区区江南,而是全天下,甚至不只陆地,尚有海洋,如此世界何等宽广,凭一己之力岂可达成,故开放入股及吸收人才乃唯一途径。
  “我得好好经营,创造史无前例商业王国,方不愧是圣帮之子”。
  左仲仪对方才入股之事,信心十足。
  至于进展天下,航运甚是重要,遂往钱塘柳堤参观,那圣帮独特“圣兴号”仍停在渡口,虽显威风,然比起洋人所造船支,显然小了许多。
  左仲仪暗道:“圣兴号可以再大三倍,跑一趟,自可多两倍半利润,唯港口得加深……”
  瞧着渡口不少舢板,小鱼船,怎及洋人船队万分之一,改造雄心早已升起。
  复瞧及亿嘉票号那艘巨肪,雕画了了,只显富贵实际功能不彰,哑然一笑:“那是有钱人家玩意,不符商事运作”。想及鄂龙,青逸飞同船而来,不由疑惑再起:“如此金童玉女,难道毫无感情存在么?”叫人难信,两人关系更猜不透。
  左仲仪不愿多想,顺着柳堤散步半月前暴风雨折断柳枝及掏空堤岸仍在,不少工人正在抢修,一担担石块远处挑来忒也辛苦,暗道:“若能藉此挖簧港口,岂非事半功倍。”
  探及主事者,乃朝廷一品命官,加太子太保之江南河督稽曾钧,他乃长洲汉人,为人尚正直,倒非不可谈者。
  左仲仪正盘算日后该如何建议对方弄个深水港,也好大船可直进直出,停靠无虑。
  正思考中忽闻挑石工人堆中传出怪异鸟鸣声,左仲仪诧道:“丁幻?”
  此声的确是双方联络信号无误,他竟然已回到了江南?
  声音又自传来,既急且短,左仲仪登知不妙,暗道:“他有危险?”
  哪顾得身分,顿往裂堤奔去。
  半里一掠即至,忽见一工人突地丢下扁担,拔腿即奔,后头复见两名便衣高手大喝,穷追不舍。
  ’左仲仪诧道:“怎会如此?”
  自知丁幻躲功一流,竞被盯上,不敢耽搁,直掠而去。
  丁幻似已受伤,跌跌撞撞,直冲无数船家,后头两名高手不断甩出钓杆似的长链,正是大内高手常用之血滴子,专取猎物项上人头。
  左仲仪暗诧道:“竟然惹上了大内高手?”
  知丁幻危急,绕往左近截去,落身一破船,身子方落定,丁幻登时掠掠来。
  他虽扮成批石工人,全身泥巴,然却见着嘴角挂血,忽见左仲仪,一股劲气已泄,踉跄跌步,滚落舱板仍急吼道:“杀了他们灭口,粘杆处的。”
  大内高手迫近不及十丈,忽见左仲仪,冷笑道:“原来是圣帮叛徒撑腰,统统该死。”飞链直冲射来,想一招取命。
  左仲仪眼看身分暴露,且听及粘杆处(此乃大内高手训练组织,虽表面专门从事捕鱼,捕蝉,捉蝶等,以供皇帝取乐,实为秘密特务组织,专为雍正皇铲除异己,且保护雍正安全,其头头即是直隶总督李卫,权势这大,如皇似帝)他怎敢让身分泄出,为圣帮惹来大麻烦,当机立断“破浪绝招”顿展,霎见双手幻化经,绞得铁链乱滚,再一吐劲,猛喝为“散”字。
  铁链叭然断裂,化若无数利箭反刺,两大杀手乍见过如此霸道武学,一时逃躲不了,硬被射中脸身,又是趴地一响,链环嵌入崩风鲜血溅飞,两人冲高数丈,掉落水中,毙命难活。
  左仲仪这才敢返身扶起丁幻瞧他的伤势甚重,立即输送内力以救治,急道:“怎么搞成这样?”
  丁幻急忙拉抓出一小油包,道:“快走,粘杆处数百杀手已到,沾上了走不了……,皇上秘沼写的是传位弘历,我那老友传的一定没错,这油包另有秘密:快收下……”说完又咳鲜血。
  左仲仪将油包接揣胸腹,另抓出药丸让他眼下,急道:“要你见机行事慢慢来,怎么会惹出人命?”
  丁幻爽声一笑道:“为了主子,值得。”
  后头又传来喝声,他已紧张,喝道:“快走,沾上了,永不脱身,我且引开他们……”
  左仲仪将油包接过揣入胸腹,另抓出药丸让他服下,急道:“要你见机行事慢慢来,怎么惹出人命?”
  左仲仪吧息道:“你哪能引多远?”抱着他,突然施展千斤坠,直往船底破去,轰然一响,舱板破裂,两人落身水底,左仲仪藉水功,护人潜去。
  粘杆处十数人已赶来,领头者年约四十,一身灰衣劲装,面目净白,然两道风眼拉得既细又长,正是大内第一高手,素有“白面阎罗”封号之冷断天,其乃李卫上席爱将,亲自追捕,可知事态严重。
  忽见目标落水,冷断天毫不考虑,一声令下,大内高手一半落水,一半随岸封锁,亟欲擒得罪犯始安。
  左仲仪根本未让对方有机会,找得方向,潜往圣兴号,随即偷偷翻向设有秘门舱板,躲入里头,圣帮弟子见状乍惊,原想喝叫,左仲仪先截穴道,免其出声,随即说道:“我是圣爷,封锁全船,并找来干衣服。”始敢解开穴道。
  圣帮弟子乍见圣爷,诧或带敬,不敢多问,拜礼而去,立即封锁船支。
  左仲仪随即替丁幻治伤,瞧其多处伤口长达数寸,心疼不已。
  丁幻却咬牙撑着:“爷,快放我走,否则李卫亲自到,圣帮也保不住……”
  左仲仪道:“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你撑着,其他我来处理。”
  丁幻无奈,只有听令,自己的确伤重,若非一口气撑着,早已命丧,为今任务已成,生死已置之度外,且随他去了,只要莫连累主子,一切皆可。
  伤口浸水发炎,左仲仪仔细清理,再甫上金创药,始缠上布条,鲜血仍渗,但比起先前好了许多,一条命总算捡回。
  外头已传来大内高手的搜索吆喝声。
  丁幻乍急,道:“糟了,敌人已来,圣爷恐受连累……”
  左仲仪道:“哪有这么简单,你安心休息,我去应付。”
  丁幻道:“爷您全身湿,尚有血迹……”
  左仲仪将衣衫脱下,道:“若衣服未到,穿手下的也行”。
  幸好圣帮弟子手脚够快,已从附近商家找来一套像样锦袍,虽未必是锦缎织成,却可凑合,左仲仪穿上后,再运功蒸干头发,快速登向舱板,冷断天早已等在船头,冷道:“所有的船支都搜过了,只剩圣帮这艘船,请让我等上船搜查。”
  左仲仪拱手笑道:“冷爷在搜逃犯?他会藏在圣兴号么?我的船那么高,有人跳上来,你的人岂会见不着?何况我一向不惹官家麻烦。”
  首次见圣爷,冷断天亦觉对方气势不凡,尤其圣帮一向和官方关系不差,主子李卫亦曾交代,若无必要,少动江南圣帮,免惹麻烦,最重要的此船同有人往里头跳,堤岸手下必能见着,何况对方落水一身湿,此处舱板干燥如初,显然未藏逃犯,遂拱手道:“既然圣爷作保,看是不必搜了,但此犯关系重大,连总督皆已亲自出动,圣爷若知去向,务必回报,告辞。”拜礼后,引领手下掠退搜。
  左仲仪暗道好险,转向弟子,低声道:“今日事,不准向任何人说。”众弟子忠心应是,左仲仪又道:“下午我将在亿嘉巨舫会客,届时人潮必多,找机会将舱底那人送走”。众弟子一一听令行事。
  左仲仪不敢回舱,免泄行踪,且派数名手下佯装帮忙搜索,实则暗中搜寻,以安排退路。
  及近中午,始找出一计——圣爷准备宴客,进了不少鲜鱼,鲜肉,鲜蔬菜,运来三大笼后,始在叠空笼里,把丁山藏于最下层,并描述机会运走。
  丁幻原练有缩骨功,虽受伤在身,但勉强撑之,仍能应付,终平安运离岸边,只要落于市街,藏躲机会大增。
  左仲仪终安心不少,回想丁幻所言,乾清官那正大光明牌匾背后放置秘沼,写的是传位于宝亲王弘历,那为何还有秘密油包?难道它也是皇上秘沼?
  左仲仪想想也不对,当时只叫丁幻偷看,并未叫其盗走,毕竟若盗走,雍正皇一生气,另立秘沼,岂非瞧了也是白瞧,这油包另有名堂。
  事关重大,左仲仪找得密室,将油包打开,赫然瞧及正是雍正手书秘沼,但叙事完全不同,瞧得他惊心动魄,暗道:“怎会如此?难怪会引天下大乱。”不敢多瞧,赶忙招妥,随即处理丁幻衣物,免留痕迹。
  午时已近,鄂龙和青逸飞终现柳堤,后头且跟了三位名厨,准备宴请江南圣爷。
  左仲仅见状,快步迎来,拱手笑道:“鄂爷终于来了,我是在地者,理当作东,何不到我船上用餐?”
  鄂龙忽见左仲仪,爽声笑道:“好气度,难怪能掌领南霸天。”老实说,有点嫉妒。
  左仲仪笑道:“尚且跟鄂爷学习,我还嫩得很。”
  鄂龙笑道:“后生可畏啊。”
  青逸飞道:“说归说,总得决定上哪艘船?”双雄较量,倒也升起瞧好戏的念头。
  左仲仪见其头上仍插紫兰花,心神一阵舒爽,对方似未排斥,应是好兆头。
  鄂龙灵机一转道:“还是到我的船上,毕竟左老弟出餐,我出船,合情合理。”
  左仲仪未坚持,众人遂往巨舫移去,坐定露天餐桌,风和日丽,佳景尽揽,好不快哉。
  鄂龙道:“左爷要吃什么,尽管点菜,三位全是杭州名,是佳宾客栈主厨,今天借用借用,别客气。”
  左仲仪离开杭州数年,已不知名厨何人,但既敢前来,厨艺当然不差,遂道:“那我即喧宾夺主了。两位来杭州不久,当不知杭州名莱,我来点几样。”
  当下说出:“‘叫化童鸡’、‘冰糖甲鱼,、‘东坡肉’,虽非西湖,但来个‘钱糖醋鱼’也不差,其他来个‘荷叶蒸饺’、‘香炖春笋”配几样素菜该够了。”’
  厨师频频点头,这些全是浙江名菜,圣爷果真内行。
  青逸飞虽懂,但对“冰糖甲鱼”倒是陌生,暗忖道:“甲鱼混冰糖,生平首闻……只顾幻想,不敢询问,免得老土。
  那厨子似知青逸飞疑惑,特地先理此道佳看,且见三人合力料理甲鱼干净,加料白酒,姜丝,葱花,引火烧沸,改以小火焖炖至酥烂,复又制造卤汁,酱,醋,油,笋外加冰糖,烧烧炒炒,混成一堆,芳香四溢,待一切弄妥,勾芡入鱼,复洒冰糖,一道香喷喷的“冰糖甲鱼”顿时成餐。
  青逸飞闻香即已食指大动,直道:“好像甚可口?”
  左仲仪道:“否则怎堪称浙江名菜,鄂爷先来一口吧。”
  鄂龙哈哈淡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玉筷一夹,甲鱼入喉,果然生嫩可口,味道绝佳,直呼好道:“甜香嫩卤,果真绝品。”他在京城吃过无数甲鱼料理,此味就是不同。
  青逸飞忍不住亦尝一口,频频点头道:“好像天鹅肉,从未吃过。”又啃一大块。
  此话引得两男笑声,幸他俩皆非癞蛤蟆,否则引喻至此,若甚不妙。
  青逸飞忽闻两人笑声,顿觉失态,干笑道:“我是说从来没吃过这口味,做个比喻而已。”两男仍在笑,实是愈描愈黑,干脆不说,道:“不吃么?我吃光了?”想抢食,两男仍未动筷,再抢两片,已知又失态,竟也瞪眼左仲仪未暗助解危,且弄得如此尴尬。
  左仲仪笑道:“既是天鹅肉,我这癞蛤蟆敢吃吗?”
  青逸飞斥道:“不吃,饿死算了。”
  左仲仪笑道:“我饿死没有关系,鄂爷是贵宾,千万饿不得。”转向鄂龙道:“口味尚可吧?”
  鄂龙道:“甚佳,人间难得几回尝。”想替青逸飞解危,复再夹肉品尝,赞不绝口。
  随后又上得“钱糖醋鱼”,“荷叶蒸饺”,“香焖春笋”等佳看,尽是绝品,鄂龙尝得胃口大开,说道:“好个江南,富庶百余年,方能理出如此绝妙圣看,难怪宫中重臣中老往江南跑,自有原因。”
  左仲仪道:“只要鄂爷愿意,随时可来。”
  鄂龙笑道:“来了几次,只是从未尽兴罢了……”暗示亿嘉。票号三次进军江南皆殺羽而归,颇为吃味。
  左仲仪知该切入主题,笑道:“新人新计划,如若愿意,圣帮甚想跟鄂爷合作。”
  青逸飞知正题已出,随即支开厨子,以便凝神听之。
  鄂龙吟吟畅笑道:“圣帮可谓天下第一老字号,怎舍得与人合作?”
  左仲仪道:“错了,说老字号,该属鹰帮,它只是不知变通,被圣帮追及罢了,经商一途,如引军作战,得日益求新,始有利基,固守尘封,将被淘汰。”
  鄂龙道:“倒也未必,有的行业,历数百年而不衰。”
  左仲仪道:“那只是少数,且其亦大未求新,例如店面老子,改换新装,亦或藏有本身秘方,技术,私自改良,我们见不着罢了,最主要是他们可能未出现强势竞争对手,故能数百年,但又如何?千年产业又何在?此倒应验佛门谐语:‘众生坠涅盘,万物尽入灭!’亦即任何事物,及至最后,必定入灭消失”。
  鄂龙道:“你是说戚万年基业?”
  左仲仪道:“不错,国家如此,事业亦如此,你我任何努力,皆只让基业不断延长寿命,直到有一天幻灭为止。”
  鄂龙目光冷凝:“我无法全悟此谐。”
  青逸飞道:“照你这么说,迟早全部入灭,现在又何需拼命,等死不就得了。”
  左仲仪道:“非也,非也,入灭因素甚多,有的经营不善,有的是人谋不轨,有的是天灾,若地震一摇,基业即毁,有的是被并购,又如亿嘉买下宝祥,那宝祥即算消失,虽实质仍在,但难保百年后,世人已忘了宝祥,再百年后,说不定改朝换代,亿嘉亦被并购,如此不断循环,直到世界末日为止。
  青逸飞领首道:“如此解释倒也有理……”
  左仲仪道:“其实基业入灭,人也因为素居最大成分,尤其世袭传位,落位于不肖子孙之手,然那些已非我等现在能预测预防,唯有搞好目前所能掌控者,其他之事全交予命运安排。”
  鄂龙顿首道:“看不出你对商场见识如此之深,我倒领受不少——把握现在,盼顾将来,运筹帷幄,全力以赴,而后听天由命。”
  左仲仪笑道:“正是此意。”
  青逸飞道:“有点懂了,纵使入灭,也该落于天灾或其不肖后代手上,别毁于自己手中,徒个败家子衰名。”
  左仲仪笑道:“青姑娘铁定不是败家子。”
  青逸飞道:“怎说,我能力强,还是毫无基业可取?”
  左仲仪笑道:“当然是前者了,亿嘉在你的手中,帐目清清楚楚,即是难能可贵。”
  青逸飞满心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鄂龙道:“圣爷说说,你我若要合作,如何合作,利基安在?”直觉其不简单,愿意详谈。
  左仲仪道:“我盘算过,咱合作方式有二,一是钱庄,票号合并,二是组织超级船队,放洋做大生意。”
  鄂龙皱眉道:“合并后还不是固定抽利息,哪来利基?”心想强势并吞,吃下对方才是大利基。
  左仲仪道:“亿嘉跟宝祥最大的缺点即是南北对立,不够流通,各自客户甚难交集,经营者乃在提供商机,而其商机即在解决客户之需求性,方便性,以及价值性……等等,亿嘉,宝祥合并,乍看之下利基一样,更能解决客户们的需求,又如拿亿嘉的票子到江南不伯受到排挤,他们更愿意使用,宝祥票子到了北方亦相同,届时客户必定更广。”
  青逸飞频频点头道:“倒是有此可能,说不定可独占天下……”一时未想及自己创业的难题。
  鄂龙不置可否道:“价值性又何在?”
  左仲仪道:“价值分内外二种,内者即你我合并,商机倍增,利基自来,外者即是客户,可降代利息或手续费,自能让客户占及便宜,更具吸引力。”
  鄂龙道:“降息岂能占便宜?”
  左仲仪笑道:“当然可以,别忘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我们降息一分,客户必大增,但若多出十名客户,即可弥补损失,若超过十人,利润已增加,此乃其一;再则流通性增加,如原本一天进出于人,只赚百两,现在每天进出两干人,岂非赚上二百两,利基多一倍,那是何等了不得,需知平常生意,毛利两成已是大获利,何况以倍计”。
  鄂龙不禁动容,多出一倍的利润,若双方分配,亦有五成,表示两年赚一个资额,简直暴利。
  青逸飞更是诧讶,这原是混迹赌场痞子,怎能盘算出如此庞大的商机,合并利基竟是一倍有余,那亿嘉有万金,明年岂非赚上两千五百万金?天啊,无法想像。
  青逸飞不禁问道:“你确定能达成一倍的利润?”
  左仲仪笑道:“全国商业流通金额恐在百倍以上,初估亦有数千亿金,我们只取百分之一,并不困难。”
  青逸飞闻言心花怒放,如此盘算,的确不难,不禁兴起合并的念头,转问鄂龙道:“主子你以为如何?”
  鄂龙畅笑道:“当然可行,只是合作有许多问题待克服,得从长计议,我个人是同意,却也得向股东说明,以及等征正确评估出来后,再谈合作可能。”毕竟亿嘉乃皇帮,朝中大官股东路,不得不沟通,且仍未摸清圣帮真正底子,岂可任意行事,何况要合作也非只有圣帮,鹰帮亦可考量。
  然鄂龙私下表示愿意合作,左仲仪已成功了一半,青逸飞亦不虚此行,说道:“不错,合并案牵涉太广,我得找时间整理,拟出正确资料,届时将水到渠成。”
  鄂龙额首道:“此事即由你负责,务必算得精准,莫辜负圣爷的心意。”
  青逸飞含笑应是,瞄向左仲仪道:“以后得请圣爷多提供资料了。”
  左仲仪笑道:“随时奉陪。”
  青逸飞笑的暧昧,的确有较量意味。
  鄂龙喝杯香茶复问道:“第二合作方案,组超级船队,利基安在?”
  左仲仪道:“一艘船只载几百,一艘海船可载数行石,甚至上万石,利润何其之大”。
  鄂龙道:“话是不错,但海运一年只几次,且未正式开放,似乎行不通……”
  左仲仪笑道:“非也,你说的乃指‘漕粮’运送,一年的确只有几次,然海上商机早已打开,只是皇朝受郑成功等叛贼的影响,故封海运,但杀头生意有人做,南方港口到处是走私舢板,黑船,据我所知,每天从宝祥进出银子即达千万多以上,足可证明海上商机无限,尤其洋人日益东进,带来洋货;火药,长枪,短铣,哪个不是一本万利事业。”
  青逸飞听得目瞪口呆:“走私进出每月已达千万金?”
  左仲仪额首道:“确有此数,但为客户私秘着想,不能说出如何运转。”
  青逸飞信他,说道:“乖乖,实是肥羊。”原想开钱庄,现又想经营船队。
  鄂龙却早有想法,道:“叛帮火药,长枪短铳都是你在走私?”
  青逸飞顿觉严重性,登时闭嘴。
  左仲仪笑道:“鄂兄误会了,圣帮一向只经营合法行业,不碰非法之事,如若我每月有千万金进帐,何需找亿嘉合彩?原因很简单,海上走私猖獗,朝廷既无法阻止,何不开放经营?而我们即是特许船队之一,毕竟以鄂爷关系,打通朝廷并不难,然后以我经验来经营,必驾轻就熟,一本万利。”其实圣帮遍布南天下,怎未涉及走私?只是未正式介入,且此名堂不宜公开,只能一概否认,至于军火助汉族,圣帮不排斥也不鼓励,有人拜托则载,但数量太多则婉拒,如此方能面面俱到,免得罪亦免出差错。
  鄂龙这才明白对方找自己合作,乃在打通关节,道:“军火运送,大清律令一律禁止,恐不易说服。”
  左仲仪道:“那是故步自封,火药乃我国人发明,但是洋人却有更佳炼制技术,长枪,短铳亦是伟大的发明,但大清将领不愿接受,只顾言一次一发子弹,还要通枪管,还要填火药,实不若射箭方便,尤其强弩一闪十发,远比长枪管用,然他们却从来未见着其方便性及发展性,我可见过洋枪百丈伤人,此即非强弩可比。”
  鄂龙道:“军事上他们有自己考量,我不懂,走私军火,万万行不通。”
  左仲仪道:“此案又非针对军火而来,此只一小部份,若能说服大清皇朝多用火枪,咱再进口不迟,除此之外,任何洋货都可进口,你见过瓦斯水晶灯,在这里值钱得很,在洋国便宜如纸,一来一往,那才是大商机。”
  鄂龙并非愚者,他当然懂,只不过事出突然,一时难以决定。笑道:“圣爷好眼光,难怪一直盘据南方不放,今日终于见识了。”
  左仲仪笑道:“只要鄂爷愿意,你我随时可以合作。”
  鄂龙道:“却不知造船队要投资多少金?”
  左仲仪道:“照我评估,除了造船外,另有筑港,设立办事处,大约五百万金可成,你我各出一半,约二百五十万金即可,预计成立十组,每组十艘巨船队。”
  鄂龙道:“倒是合理……”陷入思考。
  青逸飞道:“若合作,付款方式如何进行?”
  左仲仪笑道:“青姑娘亦是评估高手,你决定如何?”
  青逸飞邪声道:“倒够大方。”原想套他,如若急于取金,准是缺钱,谁知他却来此招,忒也莫测高深。
  鄂龙道:“听说你船队遇风浪,沉了几艘?经营船队风险未免太大。”
  左仲仪道:“那是经营者问题,明知天气不好,仍赶着出航,当然较易出事,但算算年限,也有十余年了,早赚够本了。”
  鄂龙道:“我担心刚成军就遇风险,落个血本无归。”
  左仲仪笑道:“何事无风险?就连住家金库都可能遭窃贼或火灾。因噎废食之事,不适在商场打滚。”
  鄂顾闻言哈哈畅笑开来道:“好个圣爷,有气魄,咱就搏它一把。”
  转向青逸飞道:“你详加评估,只要可行,即可签约。”
  青逸飞笑道:“我会办妥。”
  三人相谈甚欢,复又敬酒连连,以示庆祝。
  要事已定,原想驱肪游江塘,然柳堤处传来阵阵骚动,原是被左仲仪打落江底之大内高手尸体,此时已被捞上岸,白面阎罗冷断天正在验尸,且后头掠来十数锦衣神秘人物,瞧得鄂龙大感意外:“粘杆处大将?出何巨事?连李卫皆亲自出马?”
  青逸飞亦敛笑容,那李卫官拜刑部尚书,授直隶总督,掌天下百官生杀大权,在外头简直比雍正皇还威风,他竟然赶至江南,显然风云已起,必将肃杀多变。
  果然不久,已见一蟒袍加身,体态稍胖,行步带劲之中年老者甚快赶往验尸处,正是直隶总督李卫赶至。
  左仲仪目光直缩,丁幻所言不假,李卫既然亲自出马,此事恐难善了,得小心应付,暗付看来朝廷太子之争恐已白热化。
  李卫听取冷断天报告,并从死者尸体掏出链环扣,脸色已变:“能将铁链震断,且打入人体之功力,天下不出十人,查过圣帮,鹰帮,漕帮三处?”
  冷断天道:“圣帮已查过,其他两帮正布线。”
  李卫道:“圣帮已有查过?”直觉未免太快。
  冷断天道:“圣帮掌门正巧在此,故先查访,并无嫌疑。”转身指向圣兴号,复见着左仲仪在巨肪,反指过来。
  李卫心念一闪道:“这么巧,一出事,他即在?”生性狐疑的他,立即往巨肪瞧来,两男一女并方,未瞧出左仲仪,倒见着了鄂龙诧道:“鄂公子也在?”
  鄂龙拜礼道:“督爷久违了,竞有幸在此相遇。”
  李卫哈哈一笑,掠身飞来,五百丈一掠及至,挺落巨肪,虽其貌不扬,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目光凌厉如刀,直瞧左仲仪,想看穿什么。
  鄂龙再次拜礼,青逸飞亦拱手为礼,因不熟,故未多言。
  左仲仪曾过李卫数次,然皆远观,末若如此之近,只觉他精利如鹰,虽头发已斑,额角陷深纹,看似上了年纪,然那股君临天下的霸劲,足可慑人,不愧是粘杆处秘密头领。
  他自小受过训练,近年来亦浪迹天涯,阵仗见得多了,并末受唬,照样从容拜礼道:“晚辈见过李总督。”
  李卫目光再缩,式也瞧不出左仲仪深浅,突地哈哈畅笑,顿换慈容道:“是小侄么?你爹可跟我交情非浅,谁知一晃眼,已换你接掌圣帮了。”
  左仲仪对他转换如此之快,亦颇诧讶,常闻对方冷热一念间,今日果然见识,既是长辈,当持之以礼,拱手再道:“尚请晚辈多多栽培。”
  李卫哈哈笑道:“你比左海瑞知书达礼许多,儒子可教也。”
  左仲仪笑道:“谨遵教诲。”
  李卫笑道:“没事没事,你说说看,谁杀了我的手下?大伯我只想找出逃犯,其他懒得追究。”
  左仲仪知其暗示,然丁幻乃和自己生死之交,怎可交出,拱手道:“晚辈并未发现可疑者,若有必禀报一切,鄂爷可为证。”
  鄂龙道:“不错,我跟他共进午餐,并未发现异状。”
  李卫冷道:“早上呢?听冷护卫说两人早上即已受惊。”
  左仲仪道:“早上我刚上船,冷爷也搜过船,并无异样。”
  后头赶来冷断天作此表示。
  李卫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总得问个清楚较妥”。伸手指示冷断天四处再搜,随即问向鄂龙道:“你到此,为何大事?”
  鄂龙知李卫查案一向追究到底,自己亦难脱嫌,道:“圣爷想找亿嘉合并,晚辈正为此事而来。”
  李卫道:“南北合并?一统天下。”
  鄂龙道:“只在商场,无关官场。”
  左仲仪道:“圣帮亦谨守分寸一向以经商为业。”
  李卫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最佩服你爹这点,只在商言商,只顾赚钱,还谈什么官场?所以圣帮至此仍能相安无事,谈得如何?利基不错吧。”
  左仲仪道:“若合并成功,一年可增加千万金。”
  李卫哗然道:“好生意,得好好谈,届时有赚头,别忘了多缴点税,为大清皇朝费点力。”
  左仲仪道:“督爷说的是。”
  李卫道:“刚接圣帮,累吧?左海瑞是否给你带来麻烦?听说沉了船,严重么?”
  左仲仪道:“还好,只是一些粮米,损失不大。”
  李卫笑道:“那好,我放心多了,你俩个继续谈吧,我走啦,老苦命,还得拼。”以他的直觉评估,左仲仪刚接任圣帮,必定焦头烂额,恐无暇搞谋反,暂且信他,先往它处查去,毕竟真的假不了,日后自能水落石出,遂慈祥招呼而去,和圣帮保持良好的关系。
  左仲仪暗自嘘气,暗道老狐狸,和他应对,压力甚大。
  青逸飞笑道:“原来你和李卫颇有交情?”
  左仲仪笑道:“那是上一辈搭的关系,李卫常年在南方活动,尤其云南土司作乱,他帮着军机大臣鄂尔泰及宝亲王动乱,多少和圣帮有经济往来,至于交情深浅,全在李爷心中,谁也定夺不了。”
  鄂龙笑道:“李爷尺度分明,只要商,不要政,要是犯了雍正皇,他可毫不考虑砍下任何人的脑袋,圣爷当知分寸吧。”
  左仲仪笑道:“略知一二。”
  鄂龙满意一笑道:“看来你深谙经商之道,你我合作之机会又更浓了。”
  双方惺惜而笑,各有默契,盘算。
  李卫已现,自是重事,说不关心,那是骗人,再谈几句,鄂龙找得详加评估理由退去。
  左仲仪送行百丈始分手。
  青逸飞回头一笑,发梢紫兰花掀动,神韵顿生。
  左仲仪心动,那是挑逗,传情,亦或挑战?
  此美女式也不差。
  心灵再现激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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