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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墨秋捡起一块法轮碎片,向齐天笑着说道:“真是邪门得很,摸起来像瓷器做的玩艺,竟然打了那么多弹药还不碎,最后还得用反坦克火箭才打得碎,可以拿回去向上级报告,值得我们国家研究研究。不过这些邪教的头目,可就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的,一打便完蛋。我看这邪教也不怎么样,大概就是唬唬人罢。” 齐天急于想知道刚才跟他对抗的那个黑影跑哪去了,“吉兄,各位弟兄,你们刚才有射中一个位于上面石壁的人吗?” 大家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茫然。 “哎,那种场面怎么看得到?”吉墨秋笑道,“不过只要是在这个洞里面的,上面飞的,地上爬的,大概下场都一样了。”他蹲下来指着几只蝙蝠及大蜈蚣的焦黑尸体得意的说。 齐天有些犹豫地说:“就是刚才发出黑气的那个神秘黑影,我完全扫瞄不到他的具体形象,我怀疑可能不是普通人。如果是这样,那靠一般的枪炮可能就伤不了他了。” “哦?”吉墨秋有些惊讶,随即命令手下:“你们立刻在这里的上上下下进行地毯式搜索,碰到任何可疑的东西——记住,我说的是‘东西’,都要立即警戒及回报。” 众人大声应道:“是!”立即分头进行检查。 没多久,一名攀到上面石壁缝中的弟兄大喊:“这里有一粒会发光的石头。”并且迅速爬下来准备拿到吉墨秋及齐天的面前。 突然他大叫一声,众人立即向这位弟兄望去,贝见他手上那粒‘石头’突然像通了电的灯泡一样,强度陡强数十倍,将洞中的众人照得人心惶惶。 齐天大声警告:“你快把那东西丢掉,赶紧下来。” 话音甫落,上面一阵闪光,那个弟兄已经“啊……”的一声失控摔了下来,昏死了过去。 大家只看到原本那位兄弟拿在手上的石头,竟然飘浮在半空中,而且明显地在空中旋转,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并且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响声,光度愈来愈强,最后几乎照得众人睁不开眼。吉墨秋吩咐大家迅速戴上护目镜以防意外的攻击。 但齐天可以感到在一阵强光的背后,有一股能量极大的不可见的光,也就是超出凡人肉眼可接受的电磁波正在成螺旋状聚集。他心知是刚才那个黑影要出现了,立即静心结印,发出念力波保护在场众人。吉墨秋等人则纷纷拉好枪栓,准备向上方开火。 光芒逐渐越来越强,光中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高约三丈、面目狰狞、眼若铜铃、獠牙外露、全身赤裸的人像。齐天大叫:“这是‘忿怒明王’的法像!” 古墨秋也大吃一惊,“这是障眼法吗?” 答案很快便知道了。这个‘忿怒明王’是一团泛着黑光及青光的诡异气体,丝毫不理吉墨秋等人的火力攻击,子弹纷纷穿透而过,全身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闪电,迅速罩住离他最近的一名突击队员,然后几道闪电直灌人体,被击中的立即惨叫倒地,全身冒着青烟,死状极惨。而死者身上所带的武器弹药,更在高度灼热下纷纷被引爆,顿时霹哩啪啦地爆响不停,弹片火花四射,死去的弟兄也被烧成黑炭。 吉墨秋见状大惊,命令其它的弟兄立即向四方寻求掩蔽。但这个‘忿怒明王’的形体飘在空中,来去自如,虽然大家都跑得很快,但一眨眼,这个面容可怖的形体便悄然飘至上方,只要身体被这股邪气所笼罩,马上就遭致电击而亡。 而齐天朝‘忿怒明王’所发射的念力竟然被挡了回来,‘忿怒明王’很快就放弃攻击其它持枪的突击队员及吉墨秋,转而朝齐天飘过来,准备放电攻击他。 齐天一跃而起,运起法云大师传授给他的‘大自在功’,这是他目前能聚集最大能量的手段,鼓起全身所有的精力集中于两眉之间的上丹田,经过强化,立即顺着经络汇至两手所结之‘金刚锤手印’,配合口里一声长啸,强烈的能量彷佛一道白炼,向那团泛着黑青光的邪气冲去。 那个空中的‘忿怒明王’像被齐天所发的电波冲击,顿时像电视屏幕被干扰一般,模糊不清,放电的力道明显减弱。此时吉墨秋抓紧时机,举枪朝着那颗还飘在半空中旋转的石头猛射。 由于吉墨秋是训练有素的神枪手,弹无虚发,每颗来势汹汹的子弹都击中目标,但石头似乎只稍微晃动了一下,依然在原处旋转,并且再度加强了电波的强度。 ‘忿怒明王’的形象又重新汇集而成,齐天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手如此难缠,但由于刚刚齐天的一击,几乎已耗尽身上所有的能量,无法迅速回复,只好先寻求掩护再说。 这个‘忿怒明王’张嘴狞笑,似乎不必有任何休息,从光芒中伸出一只手指向齐天,齐天立即感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吸引住,虽然拚命发功抵抗,但‘忿怒明王’依然越靠越近。旁边众人纷纷开枪射击那粒发光的石头,但对方的能量越来越强,强到子弹还未靠近石头便被高热给气化了,闪了一下便消失无踪。但山洞中的温度却反而急剧降低,众人均感到一股冷森之气袭体。 眼看‘忿怒明王’已经挨到齐天的身边,气团中的闪电正霹哩啪啦地爆个不停,吉墨秋急得满身大汗,眼巴巴看电流就要打到齐天身上。 突然他感到左手食指那枚上师几年前送给他的绿松石法戒,正发出微微的震动,他立即想起‘大罗天尊上师’所教导的,遇有他无法解决的危机就快速摩擦那颗绿松石,并贯注意志默念“嗡、唱、呵、咄、喑、文”。 此时齐天已经被笼罩在‘忿怒明王’的黑气之中,数道闪电正打向他。齐天盘腿合掌,身体四周发散的一道保护能量正逐渐消失之中。齐天开始感到全身灼热,每道闪电打来就如同针刺一般痛苦,并且脑中开始看见幻像,有无数个黑色头陀及鬼面夜叉向他扑来。并且他还看见有很多人在一旁大笑,这些人都很面熟。他蓦地惊觉,“这些人不都是那些被邪教摄走脑波而成为植物人的受害者吗?” 齐天依然能神志清明地辨别不断变化的人脸,突然他似乎看到爸爸齐震岳的脸形也在其中,形容枯槁。齐天立即高喊齐震岳的名字,齐震岳僵硬的表情似乎有所反应,但随即便消逝在一大堆的人脸之中。 而齐天突然间感到这团黑气中心正形成一个真空的漩涡,要将他吸进去,他感到一阵轻飘飘地快感,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腾空感觉。但爸爸的脸孔突然又从人群中出现,虽然十分短暂,却看出爸爸张大嘴巴,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齐天可以感到爸爸正拚命告诉他:“回去!回去!千万不要进来……”瞬间又不见爸爸的脸。 齐天像在梦中般猛地惊醒,只见漩涡越来越深,立即再提升全身功力,将下盘稳住,以抵御那股看不见的引力和轻飘飘的感觉。但在黑色气体中一阵阵的电击下,齐天的体力及能量正逐渐耗尽。 突然黑色气体从暴风剎那间减了十级,一股金黄色的亮光穿透浑身黑气的‘忿怒明王’像的中心点,那个明王像突然脸色一变,成为一个长着牛头角的鬼脸,并且回头张望。只见一尊‘大罗天尊上师’也以同样大小的身形,在耀眼的光芒中现身,并且发出强烈的能量,迅速削减了牛头鬼脸的功力。上师的法身像正是从十分恭敬跪在地上的吉墨秋的手上那枚绿松石法戒射出来的。 只见‘大罗天尊上师’双手一开一合,口念真言,一道又一道的金黄色亮光便直射黑气,顿时将洞内照得如同白昼,并且十分温暖,驱除了原先明王带来的冷森之意,使沐浴其中的人都感到一股祥和之气。 牛头鬼脸感到上师的能量强过他,立即缩小身形,聚集在那颗石头的周围,使能量更集中。上师立即将黑色气团包在自己的身形之中,形成一场金黄色与黑色的正邪之战,双方互相放电,金光、青光、黑气、白气互相拉锯,使整个山洞中充满了各式能量及闪光,将洞中的沙石和众人身上的配件震得嗡嗡作响。 吉墨秋等人感到山洞中的气体已被高能量激发得十分膨胀,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而且上师及鬼脸交战所溢出的能量也充塞每个人的体内,大家都开始在脑中出现一些幻影了。 突然上师大喝一声,体内散出一道强光,瞬间便消失了。山洞恢复一片黑暗与死寂,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坠落似的。沉寂了一会,吉墨秋打开泛着红光的军用手电筒,只见其余众人依然或坐或趴,犹处于刚才那阵心灵的震荡中,未恢复回来。他随即又察看刚才东西坠落处,发现正是那颗原本飘浮在半空中的石头。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颗圆板形晶莹剔透的半透明玛瑙天珠,上面隐约可见几条十字纹,依然泛着青光。 吉墨秋叫醒众人之后,发现齐天仍然躺在地上,见他脸色发白,双唇紧闭,两手结印,而且汗水浸透了衣服,显然是体力透支而呈虚脱。吉墨秋拾起天珠,然后命弟兄将齐天抬回山下,送医救治。 齐天在拉萨军人医院诊断后,判定为体力耗尽,体重瞬间减少了将近十公斤。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补充休养后,才逐渐恢复。 吉墨秋来医院看他,笑着说:“你倒是减肥有方,有没有考虑以后开个快速减肥班,肯定生意会特别好。” 齐天苦笑指着身上蓝条纹的病人服及手臂上的点滴说:“如果减一次肥就要去掉半条命,搞不好连命都没了,那谁敢来?”二人又说说笑笑了一番。 齐天问道:“那天‘大罗天尊上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吉墨秋指着左手那枚法戒,“还好都是靠它救命。我后来上山向上师报告全部的经过,上师说他已经知道了,他还怪我不早些利用法戒向他求救。” 吉墨秋解释道,原来这枚绿松石法戒是密宗一宝,经过高僧加持之后,等于是直通这些高僧的一条‘热线’。法戒具有灵性,当配戴的弟子遭到危难时,便会主动散发出讯号。如果弟子循一定的步骤如吉墨秋那天的做法,上师就可以透过法戒隔空施展法力,保护弟子。当天上师就是在数百里之外的札拾伦布寺的禅房中感到不对劲,后来吉墨秋的求救讯号传来,上师立即入定发功,元神隔空和那个鬼脸斗法,消灭了黑色能量。 “可是上师说,他感到这个黑色能量鬼脸像的背后还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力量,但这是他前所未见的怪异力量,并且是透过远方传递而来,可能邪教已经发展出更可怕的魔法,因此叫我告诉你要特别小心。” “而且我在那个山洞找到一个奇怪的玩意。”吉墨秋从军装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就是这个看起来像是小型碟状天线的东西。”他将相片拿给齐天。 “嗯,的确像是天线,有没有查出这是什么东西?”齐天看到相片中一个像小雨伞的金属物,但并不完整。 “根据情报部门的拆解和研判,有可能是一种高频无线电接收仪的一部分,”吉墨秋说道,“但是好象因为不明原因而烧焦了一大半,情报单位的科学家说,是遭到超高能量给熔掉的。” “对了!”吉墨秋小心翼翼地从军大衣的另一个口袋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钢盒,啪的一声,打开开口,露出一个八卦形状小木盒。这是密宗的‘辟邪七宝’之一的‘嘎乌’,具有镇邪的作用。吉墨秋打开盒盖,从中取出一颗色彩斑斓的石头,“这就是那天在作怪的天珠。”说完便拿给齐天。 齐天仔细看了一下,圆板形的玛瑙质地,红绿蓝黄四色相间,色泽温润,隐隐带些透明的条纹,摸起来表面细致光滑而轻巧,不由得赞叹:“好漂亮的宝石,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呢?” 齐天对那天这颗石头所发出的巨大的能量,仍然记忆犹新。 吉墨秋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连上师看了也只说这颗天珠透着邪气,还有很多冤气、恨气及妄气在里面,但他也不知道来历,只告诉我最好把它击碎。但我想你也许会想看,所以还保留到现在。” 齐天手上掂掂天珠的分量,并且闭目发功扫瞄一下,的确感到有几缕黑色的能量像小蛇般地在天珠里面四窜,但无法再出来作怪。 齐天睁开眼说:“吉兄,暂时别毁掉它,有可能是我们找到邪教的一个有利线索,反正放在我这里,应该不会让它继续作怪。” 吉墨秋点点头,然后突然记起一件事,“对了,上师听说你这次的表现后,说你是‘勇气可嘉,功力不足’。所以要我告诉你,病好之后,请你再度上山,他会教你一些‘秘籍’。哇!那可是我们这些没有慧根的俗家弟子求之不得的事,你可要好好把握喔!” ‘大罗天尊上师’传授齐天‘十重天大法’,这是上师五十年来的修练心得,藉由心念、观照、身体姿势合而为一,可以导正练气之人体内的能量流动,发挥相辅相成的功能,并且还可开发潜能,藉由不同的磁埸型态来强化本身发出的电磁波,属于‘意动功’一类。 而意动功的修练又分‘十重天’之阶段,一重天为幻、二重天叫阳陷、三重天叫梦、四重天叫影、五重天叫干达婆城、六重天叫响、七重天叫水月、八重天叫浮浪、九重天叫虚空花、十重天叫旋火轮。 而齐天仅练完一重天后,便觉得全身有如脱胎换骨般地畅快,原先在体内的电流,也就是‘气’,几乎走遍全身,功力大增,不会有过去那种发功时间一久或用力,便感到全身虚脱,后继无力的情况发生。由于每上一重天,所需时间越久,上师教齐天了解‘十重天大法’之要旨之后,便叫齐天不必操之过急,不妨先行回台湾,继续休养生息,潜心练功,以应付未来可能遇到更可怕的敌人。 吉墨秋向齐天保证,他将会继续在西藏地区侦察,有任何消息,都会立即通知齐天。齐天便怀着吉墨秋给他的那颗天珠及‘十重天大法’,返回台湾。 到家后,齐天还来不及休息,便问家人:“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齐地苦着脸说:“唉!毫无起色,何叔叔也请了许多国外知名的专家前来会诊,但结果都是一样,大家都摇头回去了。” 齐天知道父亲的情况绝非单纯的医学可以解决的,因此换个话题,先把他在西藏发生的经过告诉大家,然后便拿出那颗四色天珠交给齐人说: “我感应到这颗天珠里面有一些小小的电流在窜动,而且每当这颗天珠接近能源体,例如电线、汽车引擎等,便会出现些微的震动,当然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的,但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而且奇怪的是,在我这次回来经过机场通关时,天珠放在行李内经过机场X光的扫瞄,让监视的女关员吓了一跳,她说看到行李内部有一个不断旋转的发光体,然后X光机就烧坏了。当然,打开行李后,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而他们看到天珠也认为那只是一颗漂亮的石头而已,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指着天珠上些微透明的地方说:“你看到这些透明条纹没有?这是我感到能量最强的地方,而且常常改变大小及方位。我想,你那位外国专家赫林斯顿博士可能对它有兴趣,而且也有能力去钻研,不妨交给他去研究看看,说不定能获得更多的资料。” 后来齐人拿给赫林斯顿,并告诉他齐天在西藏的故事后,赫林斯顿十分兴奋,连声说好,并且立即和美国的专门研究机构联络好,以最快的时间赶回美国去了。 女友斐翠对齐天安全回来虽然很高兴,但也对齐天老是去做些危险的事,感到不悦。 她听完齐天的西藏历险记之后,立即皱起眉头,“哎呀,这个什么邪教的那么可怕啊?我看你还是先不要管这件事,就让警方及宗教家去解决痳!不然那个什么天尊上师的也可以啊!这种鬼怪之事还是少碰为妙。” 齐天半躺半坐在斐翠父母家中那张黑白相间的懒骨头上,摇头晃脑说:“这不是什么鬼怪之事,所谓鬼啊、怪啊,不能说没有,只是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实,但肯定不是那批邪教所搞的那一套。因为这些特异功能都是人体自然能力的一部分,只是有人‘开了窍’,拿它出来唬人罢了。我当然要追查下去,否则爸爸和其它被害人怎么办?难道要如此过一辈子吗?” 斐翠噘起殷红的小嘴说:“当然不是叫你别管,只是我总觉得这些邪教徒的行事诡异,超乎常理。好吧,就算如你所说,那不是什么鬼啊怪啊,但你如何知道别人搞什么样的‘魔术’?你自己也不见得就完全明白自己身上的特异功能,对不对?我想你平常靠着这些本领,确实可以让生活更方便,而且你也帮我很多忙,像去赌场骗骗钱啦……” 齐天立即抗议,“慢!什么叫骗钱,赌博本来就是各凭本事,赌场更是一种投机取利的地方,就算你出千,只要不被抓住,也是本事。何况我这还是赤手空拳,这当然是真本事。” 斐翠连忙说:“好嘛,算我说溜嘴。我的意思是说你的特异功能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像很多报章杂志里说的那些某某大师一般,可以万里发功,穿梭过去未来,甚至还可飞天遁地。如果遇到那么厉害的邪教徒,那你还不如不要会什么特异功能。像你这次在西藏,要不是上师救你,你可能早已成为植物人了。” “好了,好了,”齐天觉得斐翠越说越离谱,“哪有什么飞天遁地、穿越过去未来!那还是人吗?那就是耶稣、佛祖了。我承认在特异功能的范畴内,我知道的只是皮毛而已,经过这次经历之后,更让我开了许多眼界,了解‘人外人,天外天’的道理。不过我目前已将大罗天尊上师教我的‘十重天大法’练到第四层了,功力大增。说不定最后还真的可以飞天遁地呢。嘻、嘻……”齐天装出一脸奸笑。 “那你刚刚还扳起脸孔教训我,哼!”斐翠扭过脸去,一脸不高兴。 齐天赶紧安抚她道:“谢谢你的关心,我答应你不会再如此鲁莽地行事,而且我也会重新评估邪教的能耐。”齐天又若有所思地说,“但是这个邪教里的人,行事毒辣,我怀疑他们不会放过我。而且家里除了我之外,更无其它人有能力去解决这件事。就算我不去找邪教徒算帐,也得防他们来下毒手。而且我至少得再深入了解,才能有助于解决爸爸目前的困境。” 突然齐天身上的大哥大响起,“喂,我是齐天。” “齐兄吗,总算找到你了,我是章武。” “章警官,还来不及去拜访你呢!近来可好?”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干笑,“齐兄,不瞒你说,你不在国内的这段期间,警方遇上了一些怪案,百思不得其解,加上案情十分玄异,所以想到能否请你帮帮忙呢?” 齐天好奇的问:“警民一家嘛,有什么怪案是可以效劳的?只怕我的能力有限,帮不上什么忙。”说罢抬头,正瞥见斐翠圆瞪了一双杏眼,摆出一副不可置信齐天竟敢又去凑别人热闹的怒容。齐天伸伸舌头,赶紧低头去听章武说些什么。 “哎,你就别客气了,我从令弟处知道,原来你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人,上次真是失敬,是这样子的……”章武迷汤灌完以后,立即一五一十地告欣齐天。 章武说最近台北一家五星级大饭店连连闹鬼,许多住客都指天誓地的指证看到一个幽灵,出没在房间内。其中不乏一些是在自己的国家社会颇有崇高地位的住客,包括世界知名的摇滚歌手、计算机公司总裁、退休的美国前国务卿等;更因此事发生精神恍惚,讲话颠三倒四的情形。这些人后来陆续回国后虽然行动恢复正常,但从此行为乖张,影响他们的社会至钜。 由于这家大饭店是国内招待外宾的重要地点,因此闹鬼之事传开后,不但影响饭店生意,更有损国家颜面,所以上级特别责成高级警官章武负责去调查。但这种事情当然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可是由于上级十分重视,章武并无法如往常一般,用‘无头公案’的废话搪塞过去。 虽然警方不承认有什么闹鬼的情形,而把调查矛头指向有人在装神弄鬼。可是章武已经不再如此‘铁齿’,私底下认为此事不无可能,所以就把脑筋动到齐天身上。 齐天听罢,也觉得事情有些怪异,而且感到那些名人见鬼之后的反常动作,似乎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下便答应说:“没问题,要抓抢犯我没本事,这种‘怪力乱神’,小弟还可贡献一二。” 章武听了那句‘怪力乱神’有些刺耳,因为那天在齐家别墅义正辞严地说完这句话后,就碰到了那个至今仍令他心悸不已的女鬼。他又干笑了两声,“齐兄你见笑了,那就请你明天晚上一起到这家饭店来看看吧。到时见了,拜拜。”说完便收了线。 齐天正要跟斐翠说话时,发现她已气鼓鼓地跑到房间里去生闷气了。 齐天发功扫瞄了一下,哇塞,房里怨气冲天。自从齐天修到‘意动功’的四重天之后,已经可以大约知道别人脑中在想什么,也就是一般所谓的‘读心术’。 但是令他感到吃力的是,人的大脑常在同一时间里各种意识杂陈,复杂到连本人都未必分得清楚,因此齐天发功扫瞄别人的心志,就如同时接收到所有的广播台般,各种声音都有。除非功力很高,才能逐一分辨这些声音,齐天还未到达这个境界。可是此时斐翠满脑子就是要如何修理齐天的念头,那可是丝毫错不了的。齐天只好先等一会,待房里那股怨气淡化些再进去安抚她。 台北的悦华饭店是一家由新加坡财团提供资金、日本商社提供技术,以及台湾地主提供土地所合建的一家国际五星级大饭店。全部共有一千零二十四个豪华套房,整幢大厦的轮廓为浅马蹄型,配上灰蓝色帷幕外墙。 而巨大宏伟的一楼大厅,中庭挑空高达十层楼,内装的那盏水晶吊灯就重达两吨,当初是在钢骨结构做好时,便先以起重机吊置安装,再加盖外层帷幕。饭店前的广场更有一座全台湾面积最大的彩色音乐喷水池,二十四小时随着主题音乐及天色,变化着不同的水舞,煞是好看。 这座五星级的大饭店位于台北交通要道的枢纽,四通八达,来台湾洽公的人士特别喜欢下榻于此。因此这幢高级饭店,自然也成为台湾活跃的经贸洪流中,一个重要的蓄水池。自从五年前开幕以来,万方客商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衣香鬓影,随时可见。地下四层的停车场中,永远不乏各式豪华大轿车。而鲜红、菊黄、大绿各种色彩撩人的稀有骠悍跑车,几乎都集合到一楼厅堂前那块特为尊贵多金之士所预留的泊车位,钞票正汇集在那儿闪闪发光。 但这是一年以前的盛况了。如今除了远道而来的外国商务客,以及在旅游旺季因落后人家半拍而订不到其它住处的客人,才会到这家大饭店来。 齐天将那辆红色跑车直接开到一楼厅堂前,把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后,便直接往大厅走来。偌大的玻璃门擦拭得一尘不染,两个司阍头戴黄色波斯式小帽,身着黄色双排金扣贴身夹衣,带蓝条黄色笔挺长裤及雪亮的小皮鞋,迅速拉开大门,里面一股强劲的空调冷风立刻迎面吹来,让还在几公尺外的齐天顿感清凉,精神一振。 章武此时已经坐在大厅内的一组大皮沙发椅上,状甚优闲地抽着烟,一边与一位棕发蓝眼、两鬓微白,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看似东西方混血的男士交谈。 章武一看到齐天,立即起身,隔着几步距离便高声说:“齐兄,来来,我先帮你介绍一下这位蓝总经理。” 由于大厅里的人并不多,章武突如其来的声浪,吸引了一些厅内的职员侧目。齐天也皱了皱眉头,不想太引人注目,赶紧加快步伐,趋前和二人碰面。 双方很快地握手,并交换了名片。齐天看着蓝总经理递过来一张质地细致、光滑而极薄的狭长名片,采直式印刷,右上方清清楚楚地印了一个这家饭店的图记及中英文名称,然后就只有中间偏左的一行‘蓝伯易’三个手写隶书体,一点都不啰唆,齐天立即对这个人另眼相看。 以自由撰稿为职业的齐天看过许多俗不可耐的名片,上面印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头衔、职称、名号、电话、电传等,把名片小小的空间弄得不留余地。在齐天多年跑新闻、接触许多企业界人士的经验中,这种名片的主人都是没有太大的底子,才惟恐他人不知似地拚命宣传。而这位蓝伯易,就算章武刚刚没有主动讲出他的职位,相信拿到这张名片的人,只会更加诚惶诚恐地去猜测他是职位很高的决策者,而不是一般职员了。 但此时看上去的蓝伯易总经理,似乎心事重重,而且是让他难以解决的麻烦事。 蓝伯易一口流利的中文,完全没有任何外国腔,“齐先生,非常谢谢您大驾光临。我想您大概也从章警官那边知道本公司目前面临的窘境。” 他双手一摊朝略嫌空旷的大厅划了一圈,“由于这件事实在超出我们经营阶层的能力范畴,因此或许您在这方面的见识及经验,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宝贵的经验。当然本公司对于像您这样令人敬重的人士,都会给予一定的尊重和酬谢的。”短短的一番话,已经十足展现他是位很精明实际的人。 齐天笑笑说:“您千万别听这章警官对我的抬爱,只是因为有些朋友对这些怪事有些研究,我耳濡目染略知一二而已。”此时他注意到,这个大厅中似乎隐隐有一股磁场分从四个角落散发出些微的能量,这是他刚刚进来时没有感觉到的,而且能量并不强烈且略带蓝色,不是会害人的能量。 “你这个大厅里面是不是有请高人做过指点,还是放了什么法器呢?”蓝伯易和章武相视一笑,一副赞许的眼光,面带微笑地回答:“齐先生果然是高人。的确,我们在先前是请过一位国内十分知名的道教法师在这里作法,他还设了四道符咒,现在就在大厅上镇住四个方向。” 齐天听罢,颇为好奇。心想这么大的一间国际级贩店,竟然能在人来人往的中庭大厅挂中国道士的符咒,但他刚刚进来怎么没有看到呢? 蓝伯易彷佛已看出他心中的疑问,笑了一下站起来欠一欠身,礼貌地请齐天及章武一同走过大厅。 来到东侧的那片墙边,只见一块长约八公尺、宽五公尺的纯毛壁毯从楼上的栏杆直铺而下。黄色的底,中间有弯弯曲曲的红色图案。乍见之下,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幅充满尼泊尔风味异国情调的织品,但齐天能细细读出壁毯中央那排大型的红色纹路,含有深意:“赫赫阳阳日出东方辟除不祥急急如律令敕”。 “这是道家的镇噩梦灵符。”齐天指着壁毯点点头说,“不愧是国际级的大饭店,能用这种寓符咒于装饰的方法,可说是‘入境随俗’的最佳选择;一方面有镇邪的功效,另一方面对不相信或不知情的人而言,则是一幅有异国情调的壁毯。能想出这个方法的人,真是天才。” 蓝伯易也有些得意的说道:“您过奖了,其实是敝人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想出的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他解释当初饭店传出有‘不干净’的东西之际,把客人及员工都搞得人心惶惶。原本饭店的经营阶层都不信有什么鬼神之说,但是接二连三发生奇异的事情之后,把一些重要的客人都吓光了,经营者才认真考虑如何解决。当然公司的员工以中国人居多,首先便有人提出请道士驱鬼的方法。但是道士必须在饭店贴符咒,这就难倒了经营阶层。 “但是法师说这个鬼很厉害,光是在这里做法事只能暂时摄住,而无法赶鬼,让鬼不再来。可是你想想看,在这样一间现代化又气派的五星级国际大饭店里面,贴上一大堆的黄色符咒,那个样子实在很不象话。”章武及齐天想到这间漂亮的中庭贴满‘急急如律令’符咒后的那个德性,均不由得笑出声来。 蓝伯易也苦笑了一下,“所以董事会坚决不肯。他们宁愿请神父、牧师来驱魔,也不愿再提到中国的法师。但是无论是什么人来作法,怪事依然不断发生,在不得已之下,我想出了这种特殊的符咒。后来请了知名的茅山道士张天师传人为我们制符,我再分别将符做成壁毯、挂画、水晶墙、大瓷瓶,按照张天师指示,分置中庭四处。” “喔!既然是张天师,他的符应该颇有神力,镇得住各方妖魔。”齐天知道这个张天师一系的传人确有两把刷子。他怀疑他们可能是很早便开发了某种超自然力量,然后一路传下来。 “非也!”蓝伯易答道:“这四道符一放,虽然饭店内的阴气减少了很多,但怪事依然不断发生。” “怎么会如此?”齐天不禁感到奇怪,“以张天师的功力,我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避开他的符呢?” “其实就在十天前,我们这家饭店的国际连锁集团的一位荷兰籍董事来台湾视察业务,他是集团中出名的天才,才二十一岁就从饭店的一个夜班经理,凭实力爬到这个位置。”蓝怕易的口吻充满尊敬。 齐天不由得轻吹了一声口哨——他奇怪为什么老外总有这种机会来一展长才?在台湾,如果没有个当董事长的爸爸,就算是比那个荷兰人聪明十倍、百倍,可能三十一岁还在当社会新鲜人呢! 蓝伯易轻咳了一下,显然他对齐天这声口哨有些感冒,继续说道:“这位董事先生就在离台的前一天晚上,不知道在他房内碰上什么东西,半夜大喊了一声之后,便口吐白沫,神智不清了,本来以为是中风现象,但经送医急救后,医生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毛病,只能初步判定为植物人,最后无奈只好将他送回荷兰去疗养。” “但是他在完全昏迷之前,曾全身抽搐,还一直喊着‘邪灵’,所以我判断,一定是又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蓝伯易补充说道。 “所以这些符咒可能还不足以压住这个鬼怪,或是什么东西的。”章武接下去说,“齐天兄在这方面颇有研究,应该可以给我们一些建议,是吧?” 齐天皱着眉想,从这家饭店遇到的事情来看,情况可能又和‘黑天神教’有关。如果是这样,自然是有邪教徒在搞怪,那么专门用来镇邪驱鬼的符咒,自然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因为有超能力的坏人要比鬼要难缠多了。 他面向蓝伯易说:“我需要到饭店各处走走,才能有较深刻的临场感觉。” 蓝伯易连声称好,立即转身在前面领路,三人商定就从一楼开始巡视,遂层往上走。 齐天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好不容易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三人都气喘吁吁地逐层走完之后,齐天有些纳闷,奇怪,一点迹象都没有? 难道邪教徒已经撤离此处? ------------------ 感谢网友小云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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