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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一走到屋外,云龙立刻拉着洁玉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倾诉爱语。
  “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好象要把人家一口吞下去似的。”洁玉被云龙灼灼的眼光盯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怎么忍心吞下你?我只想要你帮我洗脸而已。”
  “洗脸?”洁玉一头雾水,眼光在他的脸上徘徊。“你脸上又没污渍,洗什么呢?”
  “我是要你像小时候那样,用舌头舔我。”
  “什么﹖”洁玉涨红了脸,娇羞地垂下头。“你坏死了,这样欺负人家。”
  “我哪舍得欺负你嘛,只是真的好想你帮我洗脸,我连作梦时都在想呢!”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不可以的。”她心慌意乱地绞扭着手中的丝帕。
  “可你小时候就这么做!”云龙不服气地说。
  “小时候是小时候。”
  “喔,我知道了,你现在不喜欢我了,所以就不肯舔我了。”
  “不是啦!”洁玉见他生气的嘟起嘴来,不由得心软了下来。“好嘛,不过只舔一下,而且你要把眼睛闭上。”
  “好。”云龙闭上眼睛,感觉到软软的丁香舌在他脸颊上轻轻滑过。
  “噢——”他张开眼睛,觉得意犹未尽,眼光盯在她红艳艳的小嘴上。“我也想舔你。”
  洁玉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般,她还来不及阻止,他的头已俯了下来,舌头舔过她的樱唇,带来一阵甜蜜的战栗。
  “我还想要。”他抵着她的嘴说,含住她的唇热切地吸吮,逗弄着她甜美的丁香舌。
  洁玉在他怀中低喘呻吟,云龙抚着她女性化的曲线,突然有种想欺负她的冲动。天啊!他该不会也变得跟东方逸一样好色了吧?
  他轻轻推开洁玉,粗重地喘着气道:“我们最好停下来,否则我会想欺负你的!”
  “嘎?”她眨动着那对勾人心魂的明眸,一脸的天真明媚,让云龙忍不住又动了绮念。
  “我看还是再继续欺负你一下好了。”
  这次,洁玉终于弄懂他的意思了,她闪开云龙俯下来的嘴唇,笑着跑离他的身边。

         ※        ※        ※

  云龙本来是要回去带云凤到道观来见潘耀仁一行人的,可是潘耀仁坚持要亲自去谢谢云龙的义父、义母救了他们姊弟的恩德。
  “可是从这里到山谷还有好一段距离呢!”云龙企图说服他打消念头。
  “那正好,我好久没爬山了。”潘耀仁哈哈笑道,“云龙,要知道你岳父年轻时,登遍三山五岳,华山虽然陡峭,却还难不倒我。”
  云龙不敢辩驳,只好在第二天到道观来接他们。
  东方逸带着古皓,陪着姨爹和表妹跟在云龙身后。走了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洁玉就已经累得走不动,云龙只好停下来略作休息。
  “龙哥,还有多远?”洁玉娇喘着道。
  “远着呢!”云龙见她神情疲顿,心生不忍,正考虑着该不该叫白月呼朋引伴地来载客人时,忽然瞥见树丛中寒光一闪。
  “姊夫,这里好象不只我们。”
  东方逸也发现情况有异,连忙将姨爹和表妹围在中间,对着树丛喊道:“朋友,你们可以出来了!”
  余民知道行踪败露,发出讯号和同伙自树林里窜出。
  他在三天前抱着中毒的女儿逃走后没多久,就遇上了绿林中的弟兄,于是加油添醋地将东方家和赵家的财富胡吹一通,怂恿同道中人对东方逸展开监视。好不容易发现东方逸等人落了单,不再有大批的仆佣呼前拥后,认为是下手的好时机,才想伺机掳人,向东方家和赵家勒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云龙一发现来人竟是逃走的余民父女,心中便有气。“你们真过分!上次放你们逃走,这次又跟来捣蛋。”
  “臭小子,上次是大爷一时失手,这次不会再让你得逞了!”余民老羞成怒地吼,朝同伙使了个眼色,拔出刀朝云龙攻来。
  云龙躲开他的攻击,见他刀法凌厉,一时之间倒不敢唐突地出手夺刀,可是眼见匪徒人数众多,约有七、八名左右,又个个如凶神恶煞般,他担心再耽搁下去,他们便只有认栽的份,连忙使出狠招,右手变掌为爪,左手弹出指力攻向余民的肩坎要穴,只听余民闷哼一声,右臂无力地垂下,刀已落入云龙的手中。
  好一个云龙,只见他刀一入手便向左方砍去,解了古皓之危,跟着旋身使了一记窝心脚,踢向正朝洁玉逼近的恶汉胸口,只听敌人闷喊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后仰倒在地。云龙顺手再给他一指,制住他的穴道。
  “龙哥,你好厉害!”洁玉的媚眼中充满敬慕,看得云龙晕陶陶的,不过,眼前还有敌人要解决,不是沉迷于儿女私情的好时机,所以他将洁玉推向岳父大人,手中的钢刀朝左右一挥,立刻又有两名匪徒被他沉稳的内力震得虎口一麻,钢刀掉落于地,他乘机又点了两人的穴道。
  现在只剩下五名匪徒了,不对,是剩下四名,其中一人已被东方逸击倒。云龙凝神注意场上的变化,发现古皓正在和强敌顽抗,而东方逸一人独斗余氏父女和一名高头大马的巨汉。他见东方逸应付裕如,便决定先帮古皓。
  他向前几步,抓住瘦皮猴盗匪的后领,以刀柄在他的背心一敲,那人便瘫倒在地。
  “多谢赵公子。”古皓呼出一口气,感激云龙出手帮忙。
  就在这时,东方逸一脚将余民踢翻,余金花眼见父亲受伤,再也顾不得对东方逸原有的爱慕之心,以一把浸毒的银针朝他撤了过去。
  东方逸惊惧地避开,那名高大的匪徒来不及闪躲,竟被扎中一针,闷哼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的铝刀朝东方逸飞射而去。
  “危险!”
  东方逸听见云龙的惊呼,及时避开铝刀,却躲不掉余金花的另一把银针,他觉得身子像被蚊子叮咬了一下,随即全身无力地软倒在地。
  云龙见状大怒,毫不留情地出手拗斩余金花又探入怀中的手臂,然后逼问哭叫不已的她:“解药在哪?”
  待余金花丢出怀中的瓷瓶后,云龙才替她接好手臂,顺手制住她的穴道。
  “姊夫,你怎么样了?”他赶到东方逸身旁,将解药塞入姊夫口中,可是东方逸仍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他瞪着余金花。
  “服下解药后要三个时辰才会清醒。”余金花噙着泪解释道。
  云龙心想,余金花没有理由欺骗他,于是再拿了一颗解药喂入中针的盗匪口中。
  “尔等受制的穴道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以后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碰到!”
  他朝空中撮口出声,一只白鵰很快地飞到他身边,他立刻对鵰朋友说道:“白月我这几个朋友没力气走路了,麻烦你再请四位兄弟姊妹来载我们。”
  白月领命离去,约莫一刻钟后,它领着四只鵰儿同来。
  众人是第一次骑鵰,不免有些心惊胆跳,云龙让白月载东方逸,领着众鵰盘旋天际,很快就降落在孟长天夫妇隐居的峡谷中。
  “龙哥,好好玩。”洁玉跳下白鵰时兴奋地嚷着。
  “唉!希望姊姊见到昏迷的姊夫,也会有跟你同样的心情。”云龙叹了口气,和古皓合力将东方逸扶进草屋内。

         ※        ※        ※

  云凤见到东方逸受伤,怎么会有好心情呢?若不是池秋水再三向她保证东方逸不会有事,又将他所中的银针从体内取下,只怕此刻她已哭成泪人儿了。
  “凤姊姊?”洁玉见表哥已被安置妥当,连忙上前向云凤行礼,可是她一见到云凤便觉得非常熟悉,不由得暗暗惊讶,还以为是因为两姊弟太相像的关系。
  “洁玉,你也来了。”云凤这时才注意到洁玉的存在,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你认识我?”洁玉感到有些不确定,她觉得眼前的云凤才像她所认识的云龙。秀丽的容貌、娇柔的嗓音,还有那种熟悉的感觉。
  “洁玉,”云凤叹口气放开她,“一言难尽。”
  洁玉狐疑地看向云龙,却只见他耸着肩也不答腔。
  “那位东方公子只怕还要两个多时辰才会清醒,老夫已备好酒菜款待各位,不如一起先去吃饭吧!”孟长天热情地招呼众人到厅中用膳,云凤虽然担心东方逸,可是在弟弟云龙的苦劝之下,还是勉强进食。
  午膳时,洁玉的一双眼睛直盯着云凤看。
  虽然她的神色略显憔悴,穿的又是荆衣布裙,却丝毫不掩国色。那清丽如芙容、娇艳若海棠的玉容,别说男人见了会为之失魂,就连她瞧了也有些怦然心动。
  她的眼光转向云龙。
  她总觉得云凤比较像她的龙哥,而这个一直占她便宜的云龙却不像,虽然真正扰得她心烦意乱的是后者。
  “洁玉,你干嘛一直瞧着我和姊姊不吃饭呢?”云龙被她看得脸红心跳。
  “谁教你们姊弟俩一样的秀色可餐呢?”洁玉顽皮地眨着眼。
  云龙差点被喉中的米饭噎到,而洁玉却是掩嘴直笑,眼中的表情好象是在说她已知道他们的秘密。
  事实上,她的确猜到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未婚夫不像未婚夫,倒像是自个儿的姊妹。小时候她还不觉得,可是长大之后,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其实这也怪不得洁玉,虽然她是个绝色丽人,可是面对那张比自己还要清艳几分的娇容,着实不得不起疑心。虽说人人羡慕她有个文采斐然、俊美无涛的未婚夫,可她心中却没有任何欣喜。
  谁愿意每天面对着比自己还好看的丈夫?虽然她的龙哥温文尔雅,对她又温柔体贴,可是在她心里总有一丝遗憾。
  为什么龙哥总是不太像个男子汉?如果他能稍微有点男子气概就好了。
  仿佛是上天听到她的祈祷般,当她焦急地随父亲前来华山寻找失踪的未婚夫时,却意外得回她心中真正渴望的爱人。那个情热如火、雄赳赳气昂昂的龙哥,那个在中午打败群盗、解救她的英雄,才是她心所向往的男人——一个有绝对的力量保护她、释放她体内热情的爱人。
  原本她以为或许是因为她和龙哥半年不见,以致错过了未婚夫成长为男人的过程,但一见到云凤,她就有了不同的想法。
  或许陪伴她一同成长的龙哥并不是真正的云龙,而是云凤。虽然她暂时还想不通其中的原因,可是她绝对敢肯定那个比她更女性化的龙哥,跟眼前这位英俊粗犷的云龙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她对着犹在猜测她心意的两姊弟露出神秘的笑容,云龙犹疑地回她一笑,直到吃完饭后仍搞不清楚洁玉在笑什么。

         ※        ※        ※

  东方逸张开眼睛,发现室内光线昏暗,他勉强翻身想起来,却觉得头晕无力,又颓然地倒下去。
  他在哪里?
  他仿佛记得有场战斗。
  没错,他和云龙等人在路上遇到匪徒攻击。本来他已占了上风,哪知余金花使了暗器,他猝不及防地中了一针,后来就不醒人事。
  那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的眼睛已习惯室内的昏暗,发现这是间布置简单的小室,他再度尝试从床上起身,这次终于有足够的力气爬起来靠在枕头上喘气。
  他立刻注意到唯一的光源是来自床前方桌上的油灯,也惊异地发现趴在桌上的人影。
  是古皓吗?
  看起来又不像,对方长发披肩,倒像个女人。
  那会是洁玉表妹吗?
  然而洁玉一身华服,不像对方穿得那么俭朴,她到底是谁?
  正当他狐疑之际,鼻端窜人一缕缕似有若无的兰香之气。他心头一惊,觉得这香气是那么熟悉,仿佛是龙儿——不,是云凤身上所有的。他连忙用力吸着,才发现那香气竟来自他所睡的枕头。
  莫非龙儿也在这里睡过?
  他疑惑地看向趴在桌上的人。
  她会是龙儿吗?
  一想起心上人,他便觉得热血沸腾、口干舌燥了起来。
  东方逸勉强下床,脚步不稳地朝桌子的方向走去,只是走没几步,他的左脚突然无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也惊醒了美梦中的佳人。
  云凤被他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发现他跌倒,连忙赶到他身边扶起他。
  “你起来干嘛呢?”那娇嗔的埋怨,听得他全身更加乏力,赖在佳人怀里,让她吃力地将他扶回床上。
  “我口渴……”他不好意思地说。
  云凤突然觉得这对白很熟悉,又见到他的眼光像噬人般灼热地盯着她,连忙从他身边退开,可是他却已抓住她不放。
  “放开啦……”她着急地嚷道。
  “我是真的口渴。”事实上,他最想做的是好好地抱住她温存一番。
  “你放开手我才能去倒水呀!”
  东方逸不想惹恼她,只得放手。
  云凤替他倒了一杯茶,远远地端了过来。
  “我全身无力。”他虚弱地说。
  云凤斜睨他一眼,他刚才握住她时明明有力气。可是她终究不忍心,还是走到床边将茶水喂进他口中。
  “谢谢。”他饥渴地喝完,觉得那水分外的甜美。
  云凤收回茶杯,再度从他身边走开,他急了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不肯放。
  “别这样!”云凤又羞又恼。
  “我不放,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若放开,你就走了。”
  “我没生你的气。”
  “可是你却正眼都不瞧我,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狠心的。我的好龙儿,你别不理我。”他苦口婆心地哀求。
  “我不是龙儿,你要找龙儿﹖我替你去找他。”
  “不,我不是要找云龙,你明知道我心里想的人是你,只是一时改不了口。”他懊恼地说。
  云凤心乱如麻,给他这样抱着,教她如何不想起那夜的事?那夜他也是抱着她的腰不肯放,最后甚至还强吻她,脱她衣服……
  “我怕你使坏……”她娇羞地垂下头。
  “我保证这次一定乖乖的,我没喝酒,身体又那么虚弱,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云凤一想也对,可是终究放不下心来,只好恫吓道:“你别想欺负我,云龙他们都在屋外,我一喊他们就进来了。”
  “我保证不会!”他举手发誓,虽然心里并不这么想。
  云凤坐回床上,纤手任他握在虎掌中,东方逸见她没有拒绝,干脆放到唇边亲吻。“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醉得不醒人事……”
  “你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懊恼地嘟起嘴来。
  “也没那么醉。”他凑到她耳畔轻喃道,顺便吮着她可爱的耳垂。
  “你又使坏了。”她觉得全身无力、面红耳热的,声音也低喃得十分撩人。
  “谁教你这么美丽,总教我忍不住。”东方逸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俯身亲吻着她的脸颊,然后凑近她的唇舔吮着。
  他吻得她娇喘呼呼地,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你知道你有多令我渴望吗?每次见到你时,我总忍不住想抱你、吻你,只是碍于礼教才勉强忍住。那天在溪边,我差点占有你。”
  “可是你没有。”她作梦似地呢喃。
  “那是因为你的纯真阻止了我。我以为你是男人,我不能任这种畸恋伤害到你,我太爱你了,所以才不愿占有你,可是你还是让我好痛苦。”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又……”她害羞得说不下去。
  “因为我喝醉了,一时失了控。”东方逸苦笑道,“可是当我发现你是女人时,我欣喜若狂,真的难以再压抑……”
  云凤听他这么说,又害怕了起来,连忙自他的怀里起身,却被东方逸按住。
  “我不会再莽撞了,相信我,我……我最多抱抱你、亲亲你而已,再过分的事不会做了。”他为难地承诺道。
  “真的?”她羞得双颊红似五月榴花。
  “至少在我们成亲之前是如此。”他叹了口气,“你知道这对我有多痛苦的,一回去我们立刻成亲。”
  “你有什么好痛苦的?”她不解地问,至今仍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让他痛苦的。
  “你……真想知道吗?”他邪恶地瞅着她。
  “别这样看人家,我会怕的。”她再度害羞地低下头,“我只知道你老是让我心痛,却不知道我也会让你痛苦。那天在溪边的事真是吓坏我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竟惹得你那么生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是气我自己。我气自己竟然喜欢上一个男人,我向来自命风流,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却对自己的义弟动了绮念,你说,这该是不该呢?我一面责怪自己,又生气你没事干嘛长得这么令我垂涎,害我搂住那些青楼艳妓时,口中却直嚷着你的名字。”
  一说起那些青楼艳妓,云凤心中就有气,她转过身不想理会东方逸。
  “怎么啦?”东方逸从她突然僵硬的身体,察觉出她的不开心。“我又惹恼你了?”
  云凤低着头,多年来的委屈和心痛全都一古脑地泛上心头,教她情不自禁地热泪盈匡。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提起那些女人,我就好懊恼。我生气你和她们在一起,也怨你一提起她们就好象有多开心似的,我……我真的好恨……”
  她幽怨嗓音中的深切委屈,今东方逸心疼了起来。他轻轻地把云凤扳回身来,歉疚地吻着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我说不出来自己有多抱歉,我真是罪无可恕,可是你一定要原谅我,让我赎罪。”他将她紧搂在怀中,低诉情衷。“我不是故意的,云凤,我一直认定你是我的义弟。刚开始时,那……只不过是男孩子间无聊的谈话,可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会变成那样,可能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地爱上你,连跟那些女人在一起时,心里想的人仍是你。我好痛苦,整日渴望着你,然而你是如此遥不可及,于是我放纵自己于声色之中,并想……藉此引起你的嫉妒,可是你总是好脾气地听着,什么话都没说,我心里更气,也就变本加厉地想刺激你……直到那天溪边的事发生后,我发现自己对其他女人再也没兴趣,她们再也不能撩拨我的欲望。我……我为你发狂,而……我的情欲又得不到纾解,才会在那晚冒犯了你。云凤,我真的……很惭愧,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好爱你,你是我唯一心爱的人,没有人能及得上你。”
  “可是你……”她哀怨地瞅着他,为他眼中诚挚的忏悔所感动。“算了,我不想再计较。但是如果你以后又……”
  “我保证不会,以后我只要你,再也不会去什么花街柳巷了。”
  “是吗?娘说男人都很花心的。”
  一提及他那个准岳母,东方逸心中便有些埋怨。“我说你娘实在并不了解你爹,据家父所言,世伯自从成亲之后,连跟人谈生意都鲜少涉及烟花之地,就不知道你娘为何那么不放心。”
  “这哪能怪娘呢?”云凤赶紧替母亲抱不平。“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女人对你们而言不过是生育、泄欲的工具。爹虽然宠爱娘,可是一个没有子嗣的女人在夫家是没有地位的,随时有可能会失去丈夫的宠爱。”
  “或许事实是如此,但是赵伯父对伯母情深爱浓,岂会因为云龙的失踪就撇下伯母另结新欢?”
  “你不懂的。”云凤悲伤地摇着头,“爹娘虽然恩爱,可是先祖母却对我娘十分不满,他们成亲不到两年,先祖母就催着我爹纳妾,幸好我娘及时怀孕、生下我们才作罢。然而我娘却也因为难产而无法再生孩子。后来云龙被人掳去,下落不明,当时先祖母重病,娘担心孝顺的爹会因而答应纳妾,这才瞒下云龙失踪的事,拿我代替。其实娘会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太爱爹了,她不愿意失去心爱的丈夫,难道这也错了吗?”
  “牺牲了你就是不该,万一云龙没找回来,岂不是害了我们俩?”
  “不要怪娘,她很可怜的。不,是我们女人都很可怜,逃不过让你们男人糟蹋、拋弃的命运。”
  “云凤,千万不要这么说……”他激动地以吻堵住她。“我会怜你、爱你,永远都不会背弃你的。别把我们男人想得太坏,像你爹就深爱着你娘,若非如此,以他的财势早就可以娶得三妻四妾,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再说到我爹和姨爹,他们不也是只娶一妻?而且自成亲之后,就未曾再流连于烟花之地。”
  “你是说你也会……”她抬起漾满柔情的眼光,怯怯地求取他的保证。
  “我发誓,我不会辜负你的,云凤。今生我只认定你是我的妻,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也但愿我们能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逸哥……”云凤欣喜地投入他怀中,主动奉上她的樱唇,亲吻着东方逸的眼睑、鼻和他的唇。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搂住怀中的佳人,渴切地含住她的舌吸吮。他抚着她驯服的身体,一股焦躁自下腹蔓延全身,他喘着气,吻着她柔嫩的颈间肌肤,恨不得就此钻入她的衣服底下。
  “我好痛苦,云凤。”他把她压在床上低喃道,生理方面渴望立刻占有身下的佳人,理智却警告他不能如此莽撞。
  “你……你哪里痛?”她不解地询问。
  东方逸微微苦笑,拉着她的手探入他的胯下。正当云凤被指间碰触到的坚硬部位吓得不敢乱动时,有个人突然自房门外闯了进来。
  “好哇,我就知道你又欺负我姊姊了,怪不得我会口干舌燥!”
  云龙的埋怨吓得东方逸立刻从云凤身上翻下来,还顺道扶起云凤,困窘地盯住站在门口的人。
  “还好没脱衣服。”云龙如释重负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的?”东方逸脸上的表情充满惊异。
  “你忘了,我们是双生子啊!”
  老天爷!东方逸立刻脸色惨白,看来他非得尽快把云凤娶回去不可,长安和洛阳相隔百里,或许到时候云龙就不会感应到他们在亲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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