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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荧幕上出现了一列列的个人档案资料一一 姓名:聂雨。 密警官阶:三线一星指挥官。 生日:一九六九年,八月三日。 学历:美国那鲁医学博士。 身高:一八九.五公分 体重…… 一只冷绝的眸子瞪视着萤幕一会儿,忽地绽出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 “密警高阶都是这些不像人的人吗?”他眯着眼又重回萤幕上。“怪不得费时近三年,花费了近三千万美元才在最近从密警组织中窃出这份资料。” “这些花费能窃到密警五君之一的‘雨’的档案,很值得了!为了这份资料,咱们兄弟多人也都付出相当代价。”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一想到这几年为了打击密警组织所做的牺牲和努力仍有些激动。 三年前日本黑社会盟会委任美国“筝云门”,欲从密警高层中查出当年负责日本多桩国际重大刑事案件及枪械走私的主事者为何人?因为那多桩刑案及枪械走私都牵涉到盟会会长,致使前会长为了不累及弟兄而举枪自尽。 密警主事者强硬而法网密致的睿智,使得善于为自己脱罪的黑社会盟会竟束手无策、无计可施,弄到最后竟使会长为了顾全大局而不得不自尽! 盟会会长被逼得自尽使得黑社会盟会开始注意到密警组织的可怕,于是投注一亿美元的天价欲要了逼死会长的密警长官的命。一来,为了替会长报仇,二来,也为了振奋低靡的士气。 国际首席的侦查暗杀组织“筝云门”接下了此任务。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打探当年负责刑案的主事长官,然后又花了近一年半的时间要到该主事者的档案资料,以求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好个密警组织,好个聂雨!”弗雷塞尔修长的手指往电脑上一敲,网页转至下一页。资料档的末页是一档案照…… 几乎和东方财团总裁聂煊一模一样的俊俏挺秀的容貌,又同是姓聂。当年当聂煊的资料被窃出,且遭日本派杀手狙击时,他不也查到主事黑社会盟会会长之事的主事人叫聂雨了吗?为什么他没想到他们两人会是兄弟? 曾经以为他们两人是同一人哩!设想到……聂家还真是净出能人。 算了!对手强玩起游戏才够味,是不?他俊美的脸上露出淡雅的笑意。 “门主,出自密警高阶的都是一些不容易对付的人物,咱们要正面卯上吗?”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说。 “‘筝云门’和密警组织正面卯上?”弗雷塞尔冷冷一笑,“罗迪,你疯了吗?”他站了来,走到放有摆饰品的长几旁。 “您的意思是……” “我调查过聂雨,他是一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一个没有弱点的人说可怕是很可怕,说不可怕却也有根据……”他瞥了一眼一脸不明白的罗迪,然后由长几上拿起一造形精美的搪瓷娃娃。“他没有弱点咱们就为他‘创造’弱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是不?” 弗雷塞尔将娃娃放回原处,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我毋需跟密警组织正面卯上。”清楚“筝云门”的实力而作计划,一向是他使“筝云门”常立于不败之地的不二法门。 聂雨,你这密警精英就等着接招吧! 我想,我弗雷塞尔不会让你失望的。 ★ ★ ★ 繁华都会的夜景常是令许多夜猫族流连忘返的…… 红灯绿酒,红男绿女充塞的不夜城一一纽约,更是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似乎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一家格调相当高且有特色的PUB别有地位地立于这素有“风化之城”的纽约市。何以说它“别有地位”?因为这家PUB是名人云集的地方,在里头常能看到许多各界名人,能进到里头的人都是相当有地位的,会员制度为它建立了口碑。 在这名流云集的地方,玻璃自动门再度打开,一高挑影走人PUB…… 在这西方人云集的PUB里,一张东方脸孔格外引人注目,令人注目的原因除了来者是东方人之外,最主要的因素是因为来者本身散发的气质和那张俊美不群的帅气脸蛋。高桃男子选了个角落,在灯光更显昏暗的地方坐了下来。打从他进PUB到现在,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沉冷的,就连女服务生为他作点酒服务时,他脸上的神情也不见变过,像是一块彻头彻尾的冰。 不一会儿女服务生递上了他点的调酒,他仍是对美艳、身材惹火的美国女郎视若无睹。 “还需要什么服务吗?”女服务主故意说。 “不用了。”除了回答简洁有力之外,他仍是连抬个头都没有。 女服务生讨了个没趣姗姗然的走开,临走前还不甘心的嘟哝,“不解风情的家伙!” 进来约莫十来分钟之后,一名坐在他隔壁桌的陌生男子向他走过来。 “先生,我可以坐下来吗?”不待对方表示,他即大方地坐下。“呃……请问先生贵姓?” “聂。” 这人说话还真简洁有力!不过,没关系。“呃……请问大名?” “聂雨。” “喔……原来是聂雨先生,幸会!”他笑容可掬,然后压低声音说:“先生,一个人的夜寂寞吗?若是寂寞我有好东西要介绍给你哩。”见聂雨不感兴趣,他更进一步点明他的好东西是指啥。“这么美好的夜若有美女相伴是否更加完美?” 他的话令聂雨不悦地锁了眉心想,舞流云不是告诉他这家PU8是会员制?怎么连这种皮条客也招人会员了? 算了,那家伙的话本来就不能全信,上一回介绍他一家“口碑”相传的理发店,结果一进门才坐定,那理发小姐就问他,“要第一种,还是要第二种?”当时他心想,所谓的第一种、第二种是指什么方法?于是,他顺口回答,“第一种好了。” 那小姐看了他一眼,轻浮地一挑眉,“看不出来还挺识货的!”说着,她竟开始轻解罗衫! 后来他才弄清楚,原来那是一家色情理发店。 舞流云那变态的家伙!他的话有时候还真不能相信。 “我是个习惯寂寞的人。”聂雨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那皮条客,看得那人直打寒颤,不过,他仍坚持打死不退,怕归怕,为了糊口他仍鼓起勇气…… “我是看你是东方人,相信你对东方美女也该有兴趣,这才问你的。要不……嘿。嘿,像这种东方尤物,我想多得是美国男人有兴趣!”说着,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张相片,然后递到聂雨面前。 东方女子到异国卖春?忽地,聂雨想到了前些日子国际人口贩卖集团的案子。 他拿起相片端详了一下,这一看他怔住了。 是她?!老天……真的是她…… 那个他有一回侦办案子时,因她家人涉案,眼睁睁地站在雨中看着父兄被警察捉走的女子。 他记得,她好像叫石晴蓝。 他从来不记女子的名字,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能记住她的名字;他从来记不得女子的长相,除非有必要,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记得她,记得她站在雨中哭泣的那张脸。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才十八岁,南加大大一的新鲜人。 五年不见,她竟沦落到卖春的地步? 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怜惜之情竟油然而生。 一股莫名的愧疚感令他有点难受,心想若当初他没有捉走她的父兄,令她家破人亡,也许……她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见个面要她回头吧! “喂!聂先生,这相片你也看得太久了吧?光是看得快流口水,不如实际拥有她。如何?考虑一下吧!一夜只要一千美元就能让你爽到最高点。” 他粗鲁的话语令聂雨浓眉略锁,不悦地以深呼吸控制情绪。“今晚的她,我买了。” ★ ★ ★ 今夜的雨下得真大,跑车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挥擦得飞快,可仍快不过雨下的速度。 车外风雨交加,车内聂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前往“交易”场所,他心里能好到哪儿?他向来不是贪色好花之辈,会前往“交易”地点的理由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这“金主”竟是花钱去请要陪他的女人“收山”的,毕竟好好的一个女孩从事贱业太可惜。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一直不明白。就他的了解,色情交易地点不大多是在饭店或旅社?为什么他第一次的交易场所就加此与众不同? 郊区的别墅?一个住得起别墅的女人会去卖春?可……直觉的,那个皮条客又不像在骗他。 算了,为了找到石晴蓝就算被骗也就只有这么一回。 车子行驶在宽广的郊区马路上,车速一直维持在一百一、一百二之间,直到远光灯敏锐地照到十余公尺外的行人,他才踩了紧急煞车。雨天车子打滑险些停不下来,幸好他反应快,及时将方向盘略微转向,车子才没撞上路人。 惊魂甫定,他气急败坏地下了车。 就算他车速快,哪有人在半夜三更走在马路中央的? 一下车,他赫然发现“肇事者”竟是一名女子。雨大而不断地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不说,一头在干时该飘逸动人的乌黑长发,此刻全贴到脸上、肩上及背上。 一把伞阻止了大雨继续打在那女子身上,不喜欢遇到“特殊状况”的聂雨冷着声音,“你还好吧?” 也不知是冷,抑或惊魂未定,女子的身子一直颤抖得厉害。“我……没……没事。”她的声音也失却平稳。 聂雨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盯在她身上,看着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纤瘦的手攀在微微发热的引擎盖上,想靠着它站起来移动,可努力了半天仍没见她移开步伐。 “你的脚只怕扭伤了。”聂雨开了口,他蹲下了身子撩起她紧贴在小腿上的裙摆。 “你……”她咬着唇,心漏跳了半拍。“我……我没事,还能自己走,”她有些羞急的把被略微撩高的裙摆拉回原处。 仿佛能看穿对方心事似的,聂雨说:“我是个医生,不是登徒子,只要确定你没事,我不会多管闲事,更不会无聊到为自己惹得一身腥。”接着不管她是否同意,他抬起她的脚作检查。一会儿他皱着眉抬起头,喃喃的说:“怎么会那么严重?” 老天!这女孩的脚只怕有得休养了。 “我……没事。”她摇着头仍坚持自己能走路。 聂雨眯着眼看着她,见她分明寸步难行竟还逞强,两道浓眉锁得几乎要纠结在一块了。在毫无预警下,他忽地将那名女子抱了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救……救命啊,非……非礼啊!”女子花容失色的大叫,“色……狼。” 非礼?去她的。“Shit!”他这辈子就数她今天送他的绰号最有“创意”。“色狼”?,嘿!笑话。 扛着她扔进车后座,他探身至前座按下中控锁。 “色狼……救命啊!谁来救我?” 今天聂雨总算领教到女子的求生欲之高了。受不了高分贝噪音,他出言恐吓,“你再胡乱怪叫,当心我真的非礼你!”这么一说那女子才安静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路上闲逛?”舒了口气后,他边开车边由后照镜看后座那始终任仕由头发沾黏在脸上的女子,现在他准备先载她回他的住处疗伤。 那女子继续保持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你呢,为什么不回答我同样的问题?” 是不是人害怕到了最高点时都会豁出去了?她现在竟敢如此大声且语气不佳地跟眼前那个高个儿说话!这人是什么身分?这么晚了,为什么出现在这十几二十分钟可能还看不到一辆车的郊区道上? 从他的穿著看来——一身名贵质材的布料,合宜的剪裁,仿佛出身良好。 算了!现在多得是衣冠禽兽,谁说穿得像样的就不是坏人?恶入脸上不曾作何记号的。就像“某人”,从他俊雅的外表不也着不出他内心世界的复杂? 聂雨看了她一眼,“我叫聂雨,会在那么晚出现在郊区道上是因为我要前去某地找一个朋友。” 聂……雨?老天!他就是聂雨?! 打从知道他的名字之后,女子的眉宇开始愈拉愈拢。“你……就是聂雨?” 就是?“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她慌乱的摇着头。 为什么她一听说他叫聂雨就慌成这样?他自然不会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只是他叫聂雨有这么恐怖吗?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 “这……这里是哪里?”似乎正承受着极度的恐惧,甚至连声音都抖了。 “我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和实验室几乎是同一地方,不过有时候他会回别墅住。聂雨解除了中拄锁,下了车绕到后座为她打开门,正要伸手去抱她时,却被她使力的打掉。 “走……走开!”身子往车里缩。“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肮脏?”他眯着眼看她,又是一个新名词。“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给我那么‘新潮’的形容词。可是,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原因。”被女人骂他十分不习惯。被骂也就算了,可他不能连原因都不明吧?“这算公平吧?” “你少在那里装蒜了!你说要去拜访朋友根本是假的。去嫖……嫖妓才是真的吧?”她在激动下掠掠头发,一张精细琢的绝色容颜显露了出来。她愈想愈激动,“你……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把人当人看,混帐东西!”说着她声泪俱下。 察言观色之后,聂雨有些明白了。“你就是我今夜买下的女人,是不?”没错!那张脸的确是他似曾相识的石晴蓝。为什么方才他没有发现? 她长大成熟多了,可那张脸仍让人一眼即可认出。 只是……她在风尘中打滚多时该有些风尘味才是,怎地她气质清新得如同学生一般?现在的风尘女郎都是如此吗? “聂先生,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理会她的请求,他说:“当初为什么走入贱业?”皮条客告诉他,她已经有多年的服务经验了。 “走入贱业?这是什么意思?”她漂亮的眸子中闪着火焰,拳头不自觉的握紧了。 “我想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明白才对。” 石晴蓝眯着眼睛,“我想我不是很明白。” 算了,当妓女也许不能算是她的错吧!“明不明白咱们心知肚明,我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今晚会那么狼狈地从别墅逃出来,还不是不愿被命运所操控,为什么这叫聂雨的嫖客把她说成好像在情色圈中打滚多时的风尘女郎? 虽然她的命运打从爸爸和哥哥被判终身监禁之后一切都变了,但她一向洁身自爱,就算后来为了偿还父兄的债务,把自己卖到专门替特等阶级人物训练情妇的地方——“若水”,她还是洁身自爱如往昔。 在“若水”她养尊处优的学习贵夫人的一切生活作息及礼仪,为的正是将来被发派给某个男人。不同于一般在“若水”中的姐妹的是,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愿意服从“若水”老板的安排人选,继而被强迫接客,想以此折服她的傲气。 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傻,为何不好好的当一个只侍奉男人的情妇,却要当一颗“千人枕头”。 她当然不当“千人枕头”,相反的,她是一个忠于爱情的女人,她相信只要她不向命运低头,有朝一日她会征服命运的! 聂雨看着她,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一本支票簿及钢笔。“你要多少钱自己在这本子上填数字吧,支票上我已经盖了章。”他撕下一张支票递给她。 瞪视着他递来的支票,石晴蓝发觉胸口有股闷气返得她欲窒息,眼中也浮现一层热烫的雾气。 一咬牙她说:“我开的价你付得起吗?”脸上净是在尊严下硬挤出来的强颜欢笑。 “只要你敢写,我就没有付不出来的道理。”顿了下,他说:“不过,付了钱之后你就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得听命于我。”他必须导她走向正途,而他只相信自己,因此她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石晴蓝粗鲁的抢过支票,飞快的在上头填了一个天文数字,然后羞辱的把支票揉成一团朝着聂雨脸上扔去,冷笑的说:“这笔钱你若付得出来,别说什么都听命于你,就算跟你上床也没问题!”她气得理智全失,她这辈子还没这么被侮辱过。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聂雨弯下身子将纸团检了起来摊开来看,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她。 “怎么?被上头的天文数字吓到了吗?” 到目前为止她不想属于任何人,因此她在支票上狮子大开口,笃定他付不起这笔余额。 饶是他家再富裕也不至于拿一亿元买一个情妇吧? 方才这叫聂雨的说他是医生是吧?一个医生也许“一辈子部赚不到一亿元,要他拿一亿元去买一个女人,那不是要他倾家荡产了吗? 这个男人敢羞辱她,她要以牙还牙,待他在无法付得出支票上的天价时,她再好好地羞辱嘲笑他! 可……情况和她所想的似乎不大一样。 聂雨一脸无所谓地将支票交还给她,然后一脸平静的说:“成交了。” “什……什么?”石晴蓝困难的吞了下口水,一双水意瞳眸瞪得老大。 她没听错吧!方……方才她好像听到可怕的答案——成交? 不会吧? “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一亿对许多人而言也许是不可思议的天文数字,可对他一个东方财团的股东而言,还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不!”石晴蓝吓得心脏险些没停止。 “我不和人玩要不要、行不行的游戏。游戏规则既然是你开出的,而我选择接受了,你就只有陪我玩到底一趟,懂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WELL,小姐,弄清楚。目前这种情况你只能选择听我的,不是吗?” 石晴蓝有些害怕,她又往里头缩了一些些。“你……不要再过来了,你不会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她犀利地想到此刻天时、地利皆不利于她,万一这男人真的使坏,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说呢?”聂雨脸上难得出现和学生弟弟聂渲一样恶少般的笑容。他一挑眉,“反正我支票已经塞在你手中了,就算对你怎么样也算是有所补偿,所以对你我是不必感到愧疚的。” “你……你敢!” “你最好相信我没有什么不敢的。” 为了避免激怒他,石晴蓝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天啊!跟在这种人身边,往后的日子…… 难道,她对于自己想要的日子就如此轻言放弃了吗? 不,不要!反正她已经和命运抗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继续抗争下去。 她看着聂雨,心想,等着吧!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教他这张骄傲的脸垮下来,一定! ------------------ 晋江文学城 扫校 sunrain扫描,goldenheart校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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