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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墨绿色的车子,缓缓驶入一座庭院内,美丽的庭院总是会吸引人的目光,车内的人也不例外,不过仔细瞧瞧他的神情,却不是被美景所吸引的样子,反而较像旧地重回的模样,喜悦、愉快等情绪都可以在这个人脸上发现。 车子的主人熟练地将车子停在停车位内,熄火之后,即步出车外。原来是“成毅集团”的董事长费律彻,而这处私人住宅就是他已生活三十多年的家。 费律彻其实是一个恋家的人,所以除了服兵役或也差外,倒没有像这次一样隔了一个多月才回家,不然至少两个星期也会回家一次。他看到另外四格停车位都已停了车子,就知道自己待会儿一进门铁定会被母亲念,因为他是最晚回到家的。 人还没走进屋内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嬉闹声,一听就知道又是谁和谁在斗嘴了。费律彻边笑边摇头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还没将鞋子脱好就被战火波及。 “大哥回来了!不信你问他。”俏丽、明朗的费绢薇叫嚷着。 “问他?叫我问他还不如叫我去撞墙算了。” 费律彻一看又是小妹与小弟在拌嘴,小妹嘟着嘴巴像是吊了十几斤的猪肉,而小弟却一副不屑的样子。 “大哥,你看,你看这个臭砚徵欺负我。”费绢薇跑到他的身边抗议着,途中还故意踩了费砚徵一脚。 费律彻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走进屋内,往自己的位子坐。“你们俩个又怎么了?如果我没记错,砚应该才刚回来吧?怎么马上就开战了?”他取笑他们俩个。 翁羽霏一看到大儿子回来,马上走到他的身旁,仔细地端详一番,看看这个近个月没有回来的儿子是否因为工作太多而瘦了或精神不佳。 当费律彻看见她走过来时,就知道她要做什么,所以他也不再说话,让她好好地看个够。 “妈,你偏心哦!说那什么话,什么用‘深情’的眼神?都这么大了还说这种话。”翁羽霏被儿子逗笑得笑出声轻骂着。 “对啊!怎么可以用‘深情’两个字呢?这两个字是老爸专用的。对大哥应该是‘关爱’两个字,至于你应该是‘鞭策’比较恰当。”费砚徵糗着他二哥。 “是啊!至少我还有‘鞭策’,你只有‘无奈’可以形容,没有其他的字眼可以比喻了。”费墨御马上反击回去。 费律彻就这样看着两个弟弟在那“咬过来、咬过去”,偶尔连小妹也插上一脚。看到这种情形,他的心情可以说和在外面全然不同,轻松又自在。他根本没有去注意他们三个人在说些什么,只不过突然间屋内静下声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他觉得莫明其妙,所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大哥,刚刚二哥说我们将有一位大嫂,是不是?”费绢薇兴奋地问道。 费律彻心想,原来是说到自己的身上,所有的人才会都往自己身上瞧,不过他们到底是在说什么事,怎么没事会说到自己的头上?看来以后和他们说话要愈来愈小心,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墨,你什么时候当起神算子了,我都不知道?”他故意挪揄着。 费墨御当然知道大哥故意馍他,不过心想,自己怎可以放弃这大好机会,来宣传一下他昨晚所发现的。“昨晚开始。”他一脸正经地回答。 昨晚?费律彻一听到,马上就知道昨晚与伍泌葳出去的事被他知道了,只不过他怎么知道,这一点就奇怪了。 翁羽霏一看大儿子的表情,与他们之间的对话,马上就知道这次不是“狼来了”,所以她急急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女孩,说来听听。” 费墨御本想直接回答,可是对于大哥的想法还不敢有十分的把握,所以就歪了一下前头,把问题丢给费律彻去回答。 “好女孩,很单纯、很真。”一想到伍泌葳,费律彻的脸上就充满柔情。 看来大儿子这次是真的放下感情了,一旁静默的费乐日与翁羽霏夫妻俩对看了一眼。 费绢薇兴奋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小麻雀似地一直问着,“真的啊!漂不漂亮?在哪儿上班?怎么认识的?脾气会不会很古怪?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当伴娘好不好……” “停!小绢,你问完没?大哥都还没说什么,你就问了一大堆。”费砚徵打断她的话,还用手敲了她的头一记。 费绢薇被打之后,抱着头撒娇地往费律彻怀里钻,告状地道:“大哥,你看这个臭砚还打我,你帮我骂骂他。”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闹了,你大哥才刚回来,都还没上楼换件衣服,先让他去换件衣服,其他要问的等吃饭再问。”翁羽霏看着这两个小儿女,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两兄妹揍在一块儿就斗来斗去。 费绢薇向费砚徵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悻悻然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和父母、两个弟弟挥了挥手,费律彻也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沐浴一番,将多日来的疲惫洗净,一扫而空。 翁羽霏看大儿子回房,小女儿也不在身旁插嘴,赶紧问二儿子,“墨,你昨晚回来时怎么没有告诉我和你爸爸呢?” “妈,我是昨晚知道的没错,但不是回来前知道,是回来之后才知道。”费墨御喊冤着说。 “什么叫回来之后才知道?我也是昨晚就回来,我怎么就不知道。”费砚徵嗤之以鼻地说。 费墨御嚣张地看着费砚徵,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宝贝弟弟在吃味,因为每次家时里的“大事”都是让他先发现。哎!也不是他故意要这样,谁教他那么走运,每次都恰巧让他先知道。“早要你勤劳点,你就不要。”他故意气气费砚徵,谁让费砚徵有事没事就逗小妹,机会都被占光了,害他都没机会与小妹享享“手足之情”。 “勤劳?我不勤劳?我要是不勤劳,还有谁勤劳?”费砚徵大叫。 “你那叫‘蛮干’,不叫‘勤劳’,昨天晚上你要是愿意出去帮小妹买消夜,你就可以知道了。”费墨御摆出一副胜利的姿态。 原来是昨晚自己洗澡时无法出去帮小妹买消夜,让这臭小子碰到,他就说嘛!这臭小子天生有这种狗屎运。费砚徵心想,并以非常不屑的神情哼了一声。 “砚,你不要打岔了,让你二哥赶快告诉我。”翁羽霏轻诉他。 “妈,你不要急,我会告诉你。”费墨御安抚道:“我昨晚帮小妹下去买消夜,回来时顺便去看看我的‘御花园’,结果看到有两个人在那谈情说爱,本来我想好心告诉他们不可擅入,谁知看到了大哥的车,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哥带着一位‘小女孩’在那儿。” “小女孩?”其他三人异口同声,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想不到费律彻是个有“恋童癖”的人。 费墨御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和自己刚看到那个“小女孩”时的想法一样,不禁在心中感叹,大哥啊大哥,你的品味的确让人“讶异”。“是身材较小的女孩。”做做好心替大哥解释吧!否则哪天大哥知道了,自己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翁羽霏瞪了他一眼,“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话还说不清楚。” “不过那个女人真的像个小女孩,而且还是个小胖妹,所以我还特别看了一会儿,确定大哥这次是‘情有独钟’了。”费墨御将他的感想说出来,“不过这个小胖妹长得倒真的很可爱,虽然比一般女孩胖了一点,不过我偷听了一下,她与大哥说话的内容一点也没有时下女孩那样言不及义,他们两人还聊得满愉快的,你们也知道和大哥能聊得下去的女孩不多,更何况在‘御花园’里。” 平时费律彻是一个酷酷的、严肃的人,除了至亲好友外,很少会主动与人交谈,就算是平日在身边的“女友”,他也总是因为觉得“话不投机”,所以给对方钱财、珠宝、礼物等来增加“相处之道”。所以当费墨御发现他与那女孩聊得那么愉快就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是将她带到自家花园,费墨御对他的后续行动觉得很好奇。 看着门外的人熙熙攘攘地走过,伍泌葳却意兴阑珊,受到其他同业新推出的政策,市场一下子都被扰乱了,好像没有“一元什么”的推销政策,东西都卖不出了。一早来公司全部的人就被区经理叫进去开会,说是为了因应市场的需要,公司有几项新促销方案,只不过还未决定,希望大家能提供一个意见。 鬼扯,还不是上级要他想办法,他想不出来要大家帮他想,就是有这种令人厌恶的主管,伍泌葳想到这儿,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小葳,才上去几个小时就‘呼吸’这么一大口,缺氧了?”朱清文看她垂头丧气地趴在办公桌上,故意逗逗她,想让她精神好点。 抬起头看了朱清文一眼,伍泌葳将头又趴下去。“没缺氧,只是体内CO多,正在慢慢地释出。” “别理她,小朱,她只是‘会后症候群’,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开完会之后她都会这样。”叶淑贤边看资料边说。 “我知道,只是她这次与以往不太相同,你们两个下个月就要被调回行政部门,这次‘老渔翁’开会交代的任务你们两个又不用去想,小葳还有什么症候群?”大家一向都习惯称区经理叫“老渔翁”,所以朱清文也不例外,他是知道伍泌葳的“毛病”,只不过她这次竟然叹了好几口气。 叶淑贤一听,停下手边的工作,歪着头想一想,好像是与以前有点不同。这次既没有工作交代,又没有业绩压力,怎么她会无精打彩?“小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她关心地问道。 伍泌葳看着两位好友,心里很感动,只是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每次自己心里有事或心情不好他们两个人都会知道?自己又没有告诉他们。“有一件事很奇怪呢!”她非弄清楚为什么不可。 “什么事?”朱清文与叶淑贤两人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每次我一不高兴或心里有事你们都会知道?”伍泌葳表情非常认真地问道。 朱清文与叶淑贤对看了一眼之后,两人都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伍泌葳不太高兴地白了他们一眼。 “小葳,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心里有事、心里不高兴或很快乐都会表现在脸上,而且这些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幸好平时你都很快乐,脾气也还不算坏,忍耐力也不错,所以你人缘还不错,不然你就和白花痴一样,情绪起伏太大会令人厌的。” 叶淑贤好心地告诉她。 “真的吗?”自己真的那么透明吗?伍泌葳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镜子照了照。 朱清文与叶淑贤被她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 “小葳,你照镜子是看不出来的,‘自己看书自己是永远看不出来’这句话你忘了吗?”朱清文看着这个自己向来当做妹妹的伍泌葳,告诉她盲点所在。 伍泌葳不承认自己那么容易就被看透,她的业绩还算不错,应该算满会控制情绪的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假若是这样,自己应该当不成业务员才对。 “不要怀疑,你就是这样的人,你的业绩会很好是因为你很认真、很努力,真的是工作时工作的人。”朱清文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歹自己在业务界也有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看她的反应还可以猜得出这小妮子在想什么。 原来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难怪平时公司的同事有事没事就会逗逗她,但每次都在她生气之前就呜金收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伍泌葳想到这,突然想起昨晚与费律彻一起的情景。”那他不就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三番四次都笑得那么大声。伍泌葳的脸就像苹果般的红,嘴里低声咕哝着。 “小葳,你在嘟嘟嚷嚷什么?脸还那么红,快招出来是什么事,今天一大早就怪里怪气的,要不是小朱提醒,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月一次的‘不安’,看来是另有隐情,不然你不会这么古怪。”叶淑贤直视着她那清澈的双眼,想从她眼中探知一二。 开玩笑,都已经让他们知道她有心事,怎么还有可能告诉他们这心事为何呢?谁能保证以后又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伍泌葳心想着,两眼滑溜溜地转。 叶淑贤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说实情,而且还打定主意不说,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让她晓得她这项“优点”。“好了,别再想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不勉强你。” 叶淑贤转身继续刚刚停下来的工作,“小朱,你也不要管她了,她不想说的事,如何逼问都没有用的,你还是赶紧将经理交代下来的重大任务完成,这次,我们两个人都帮不了你了。” “淑贤,你就不要故意气她了。”朱清文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小葳,我不吵你了。”说完话,她起身走向资料室去找资料。 看着两位好友,伍泌葳心中觉得抱歉,可是像昨晚的呈是很“严重”的,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知道,况且也不知道那个费律彻是真的对自己……还是……她发觉自己的脑袋是一片混乱。 “铃!铃!铃……” 怎么电话响了那么多声,小葳不去接呢?伍泌恩心里觉得奇怪,拉长脖子,从浴室大喊,“小葳!去接电话啊!” “铃!铃!铃!” “小葳!小葳!” “铃!铃!铃!” 顾不得衣服还没穿好,伍泌恩直接包着大浴巾从浴室冲出来,跑到客厅接电话。 “喂!请……”她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到嘟——的声音,看来是对方等太久,将电话挂了。伍泌恩耸了耸肩只好将电话放好,回身想回房去穿衣服时,却看到伍泌葳躺在沙发上,原来是她睡着了,所以喊了那么多声她也没接电话。哎!这个小姐哦,长这么大了,还看电视看到睡着,也不怕着凉。 蹲下身,她轻轻地拍了拍伍泌葳的脸,“小葳、小葳,快起来,要睡觉去房间睡,在外面睡会着凉了的。” 伍泌葳睁着惺忪的双眼,看着她,笑出声来。 “笑什么?你在作梦?叫你回房去睡,免得着凉了。”伍泌恩瞪着她说着。 “姐,你这样才会着凉,我还不会。” 伍泌恩随着她的眼胱,低头看一下自己。“去!你还说,要不是你睡着了没接电话,我干么没穿衣服只围条大浴巾就出来接电话?”说着说着还将大浴巾拉紧了些。 伍泌葳看着姐姐的动作,故意馍道:“别拉了,你有的我都有,只是大小不同罢了。” “你——”伍泌恩伸起手要打她。 “别伸那么高,刚刚已经是‘春光乍泄’了,再伸就是‘春光外泄’了。” 伍泌恩只得乖乖地将大浴巾围好,不再轻举妄动。 “别气了,你刚刚不是说有电话吗?谁打来的?”伍泌葳不再戏弄她了,免得这位大小姐真的生气,自己吃不完兜着走。心想,看来不只是自己的情绪容易让人明白,原来他们伍家人都很好“认”的,只有伍家人自己不知道。 “别提了,一接起来对方就切断了,还问谁打来的。”伍泌恩站起身来,赶紧往房里去穿衣服,不然真的穿上“国王的新衣”,就算身材再好,她是要去医院缴“税金”的。 伍泌葳伸了伸腰,把电视关了,起身往房间走去,谁知还没走到房门,电话铃声又响起。 “铃!铃!铃!” 她转回身,走到沙发旁拿起电话,“喂!请问找谁?”伍泌葳问着。 “泌,是我。” 一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费律彻打来的,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心想,奇了,他怎么知道她家中的电话?怪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打电话来? “喂!泌,你在听吗?”费律彻从话筒中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所以急忙问道。 “我在听,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伍泌葳马上将疑问说出来。 “有心自然就知道,今天工作还顺心吗?有接到CASE吗?”费律彻用他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柔柔地说。 伍泌葳一听到他关心的口吻,心头不禁感觉暖暖的,对于问题没得到答案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中去细想。“还好。你这么晚怎么会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吗?”不由自主的,伍泌葳也柔声地回答。 “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想你十点下班,回到家打理一下差不多也要一个小时,所以才这个时候打,吵到你了吗?” “没有。”她恍然大悟地想,原来他都算好时间才打过来。 “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不吵你了,记得早点睡,晚安。” “晚安。”挂上电话,伍泌葳坐在沙发上发呆地想,这样子算不算是在谈恋爱?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自己算什么?只不过才出去吃过一顿饭、兜过一次风,就算谈恋爱吗?心里有点怀疑,应该不算什么,但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好像有点暖昧。不对,他好像叫自己“泌”而不是伍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啊!好像他也让自己叫他“律”的时候。想着、想着脸红了起来,她两手碰着脸颊,一副想找地洞钻进去的模样。 伍泌恩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刚好看到这种景象。“小葳,刚刚是谁打来的?怎么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都十一点了还打来,不怕扰人清梦吗?”她随口问道,顺手拿起小茶几上的报纸,坐在伍泌葳的旁边。 “姐,你怎么那么说,我的朋友哪个不知道我下班时间是十点,等回到家洗个澡、吃个消夜都已经十一点了,不这个时候打来,什么时候打来?”她急着帮费律彻解释。 听到她的解释,本想看报纸了解天下大事的伍泌恩放下报纸疑惑地看着她,因为有一件“天下大事”正在发生。平时只要晚一点有人打电话进来,她向来是长话短说且还会“说说”对方,请对方不要这么晚打来,除非是类似有人“走了”这样的大事,她才会通融,所有的亲朋好友也都知道伍家的这种规矩,所以她的反应伍泌恩十分十分地怀疑。 “哪一个朋友啊?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呢?”伍泌恩眯着眼说。 伍泌葳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觉得自己真是自打耳光,早知道说打错了不就好了,反正她又不知道。 她准备回话时,马上被伍泌恩打断,“我刚刚虽然不在场,可是别相蒙我。”伍泌恩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说谎骗人。 “我又没有骗人,那是刚认识的朋友,当然还不知道家里的规矩。”伍泌葳神情认真地对着伍泌恩那双追根究底的眼睛。 想骗谁啊?刚认识的朋友就马上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那过没几天不就住进来了,难不成是……伍泌恩突然睁大眼睛,饶富趣味地看着她,嘴角的弧度慢慢地往上扬。“男的,对不对?而且还不是普通朋友?在哪儿认识,从实招来,记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伍家不变的真理。”她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伍泌葳的鼻子。 “啊!”完蛋了,只要姐有兴趣的话,那是没有任何秘密可以守得住的,自己只有全盘托出比较保险,免得她出馊主意。伍泌葳心想,于是就从陈爱梅买大哥大开始说到刚刚的电话,一字不漏地告诉她。 有趣、有趣,看来这个叫费律彻的人对小葳有意思了。“泌”叫起来还满顺口的,不过有点嗯心就是了。“成毅集团”的董事长,嗯,不错,至少吃得饱、睡得好,不过据自己所听说,这个费律彻应该是一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是商场上的“战神”,愈战愈勇,红颜知已颇多的,然而倒也未听闻哪个女子抱怨过,向来一次只交一个女友是他的习惯,只是每个过去式都对他“赞不绝口”,所以也没有听过有什么报复的事件发生,小葳若真的与他谈恋爱,如果失恋应该不会有什么症候群吧,伍泌恩在心中评量着。 “小葳,”她神色严肃地说,“你已经成年了,不用害怕,跟着感觉走,但不要失去理智,有没有谈过恋爱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放开你的心去体会、去融入这个世界,用你的智慧去选择,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谈恋爱、结婚、生子,但也不是说你可以不结婚、不生子,而是靠你本身的智慧去抉择,体会和包容是很重要的,但不是无条件的。” 伍泌葳很感动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没想到她会说也这样的话,还以为她会糗一下自己,逗逗自己。“姐。” “不要太感动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太晚了,赶紧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拍了拍她的头,伍泌恩起身拿着报纸回自己的房间。 一直以为姐没交过异性朋友,看来是自己错了,不过怎么没听她说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看,伍泌葳看着姐姐的背影想。 冲动?会吗?费律彻挂上电话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太冲动了,十一点了,晚上十一点了还打电话到人家家里,的确不像自己的作风。不过他就是压抑不下自己的思念之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让自己这样失了分寸。论样貌,她也只比一般的女孩长得较甜美;论身材,除了较娇小外,比例还算均匀,这样的女孩会吸引自己,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 也许这一切都只能说是缘吧。命中注定期缘怎么也跑不掉,看对眼就是看对眼,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 晋江文学城 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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