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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气晴朗，实在是一个适合约会的午后。
　　白雪炎把车子停在一家饭店门口，坐在他身边的高欣欣匆匆道一声谢，便赶紧推开车门要下车。
　　白雪炎拉住她两发辫，口气奇差，“这么急做什么？”
　　“少爷，我已经迟到了，不好意思再让严大哥等太久。”高欣欣回过头要求人了她的头发。她的声音总是轻轻的。
　　白雪炎一把拉过她的手臂，锁住她的腰，一双深海蓝的眼眸瞅住她，“你只有三十分钟，别忘了。”
　　高欣欣只有点头的份。本来白雪炎还要跟她一起上去呢，能有三十分钟，也是再讨价还要来的，而她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她三十分钟以后的时间都得属于他。
　　白雪炎依然是不悦，他可还真大方，送自己的女人来跟男人约会！
　　他板着脸，“亲我一下。”
　　“啊？”高欣欣瞪大一双单眼皮，下一瞬间立刻涨红了脸，“少、少爷……”
　　“不愿意吗？”他二话不说，马上要把车子开走，不让她下车了。
　　“少爷！”高欣欣赶紧拉住他的手。一阵犹豫，最后烫红着双靥匆匆在他脸颊碰了一下。马上拉开车门下车了。
　　白雪炎望着她匆忙走进去的背影，攒起了眉头，“这么敷衍我？”
　　哼，看在今天第一次约会上的份上，就暂时不跟她计较了。
　　白雪炎把车子停在附近，等待高欣欣出来的当口，频频在看表。
　　许多人喜欢在这儿喝下午茶，因为有宽敞的空间典雅的装璜，中间还有一座小桥流水，清澈的流水声伴着现场演奏的轻音乐，享受一个优闲的午后。
　　今天严宗德特别打扮过，浅鹅黄色的衬衫，咖啡色长裤，搭配一条深色领带，连旁分的头梳理得比平常整齐。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笑容可掬的女孩，她还是和平常一样編著两条发辫，一件简单的浅蓝色洋装无袖，及膝，清爽的打扮。
　　她也许是特别漂亮，也不曾刻意装扮自己，但只是看着她和平常一样的笑容，那一份浅浅的，自然的、亲的微笑，他就仿佛有沉浸在春风里的舒适。
　　严宗德痴痴地望着高欣欣，每一次看着她，他就更加确定她是要伴自己一生的伴侣，一个适合谈心宜室宜家的妻子。
　　“严大哥？”高欣欣始终他开口，就只是望着自己。
　　严宗德这时才回神，腼腆地一笑，由于今天有特别的事，所以他显得紧张。“欣欣……上回的事……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上回？”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经过搜寻，高欣欣才恍然想起来，顿时脸角微赧，都因为白雪炎的关系，她几乎忘了还有件事，只是……他是认真的吗？严宗德的专注和紧张的神色，让她不禁也正襟危坐，直道歉道：“对不起，我……严大哥，你是第一个跟我求婚的人，所以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是开玩笑，对不起。”
　　“不不，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对，不该先错时间和地点，那种时候……也难怪你会这么想。”严宗德连忙说。其实后来他也一直这么觉得，求婚这么大的事，实在不应该在帮她送东西回去的时候“顺口”提起，难怪她不当一回事了。
　　“不，是我太迟钝了。”高欣欣又想起白雪炎老骂她是笨蛋、白痴，想一想自己还真的像他所说的。她望着严宗德，觉得实在以对他很不好意思，不免又一阵难堪的脸红。
　　严宗德凝望她，不知不觉紧张的情绪缓缓松弛下来，他微笑道：“欣欣，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我真的很喜欢你，那天，本来要对你说这些，我是起一步一步慢慢来，谁知道一开口就求婚了。当然，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肯答应嫁给我，那我会相当高兴，我只是后来才想到这么唐突，担心吓坏了你，但我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玩玩的心态，我对你绝对是真心诚意的。”说到后来，他又认真的解释。
　　“我知道。”高欣欣轻轻地点头，也看得出来他的诚心，所以才告诉自己不能再这么漫经心，但是正经起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严宗德似乎也看出来，他试着想放松彼此的心情所以对她微笑，“欣欣，你不用紧张，只要你能明白我的心意那就够了，我不逼你今天就给我答案。”
　　这时服务生送来两咖啡。
　　严宗德端起咖啡，对她微笑，“来，喝咖啡。”
　　高欣欣望着他，这才淡淡一笑。这里的冷气有点强，她端起咖啡在手里，“其实我没有到严大哥会喜欢我这么平凡的人。”
　　如果不比较白雪炎的话，严宗德条件算相当不错的，在这个附近，就有不少未婚女孩爱慕他，而那些女孩，高欣欣认为条件都比自己要好上太多了，不论是外貌还是家世。
　　严宗德放下杯子，手越过桌面，像是试探，也像是怕一下子吓到她会让她捧在手里的咖啡溅出来，他只是轻轻碰触她的手指，“欣欣，你不知道自己的优点，而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难得的女孩。”
　　他深情的目光和温柔的话，都让高欣欣内心一阵温暖，也由于了解他的体贴，让她不好一下子就躲开他的接触。
　　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没有拒绝，让严宗德以为她默许了人进一步的接触，他一阵喜悦，拿开她手里的咖啡杯，握住她的手，“欣欣，让我重新说一次，跟我交往好吗？”
　　高欣欣一怔，一下子无措地愣住。
　　等她回神，便红着脸急着想抽手，却还来不及有动作，她的手已经从严宗德的手中被拉出来，同时紧紧的给抓住。
　　她抬起惊诧的眼光，马上被一双凝怒的深海蓝目光给瞪回来。
　　“少爷……”望着白炎俊脸上一股沉怒，她莫地屏息，甚至在还来不及了解他的怒气以前，居然已经莫的心虚起来。
　　“已经三十分了。”白雪炎不悦的目光依然锁住她，倒是语气没有想象有的严厉。
　　有吗？高欣欣有些狐疑，明明自己才坐下来不久，一杯咖啡都还是热的……她想看表，可是后还被是他抓着。
　　“欣欣？”严宗德疑惑地看着他们，同时更多戒慎的眼光在打量这个突然出来的男人，他见过这个出色的男人，也知道他是白园的少主人。白家的富裕在这附近是出了名的，而白园的少主人，就好像是一个在云端里的世界，他不明白这个应该是生活在另一个价层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又为什么他手里夺走高欣欣？
　　白雪炎转身，脸上的情绪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同时摆上了一张笑脸，“你好，你姓白。”他自我介绍根本轮不到高欣欣开口。
　　严宗德只好起来，伸出手和气的开口，“白先生你好，我是严宗德，我们曾经在白园见过面。”
　　“是啊，我记得。”白雪炎笑着点头，放开高欣欣的手，转过脸拉着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好像没有看到严宗德伸过来的手似的。
　　高欣欣讶异地看着他，未经邀请就入座，却是一副理所当然，在这样的场所里，严宗德也只能尴尬地放下后，赶紧坐下来。
　　白雪炎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服务生一离开，他又是张笑脸对着严宗德，“欣欣跟我说你们是老朋友了，那天她机车坏了，还麻烦到你，她说要请你吃下午茶，所以送欣欣过来，在外面等她。后来我想你们大概会聊得忘了时间，而且我也应该向你道一声谢。所以进来找你们，应该没有打扰到什么吧？”他说着，放在桌面上的手自然地握着高欣欣的手。
　　严宗德警觉地着他，从白雪炎的动作和语气里都感觉得到他把高欣欣视为已有，难道他们……他转移目光着高欣欣，想听她的说明。
　　高欣欣红着脸，想把后抽回来，却发现白雪炎表面上若无其事，事实紧紧的抓着不肯放手，甚至他还玩起她的手指来。
　　“少爷，你放啦。”已经有好多人在看了，而且大部分是女人，全都是因为白雪炎出色的外表惹的祸，并且托他的福，这对不习惯被注视的高欣欣来说不仅仅是难堪而已，那一双双对她投以妒羡交集的眼光同对含着打量和疑惑，仿佛说明着两人的不搭调和“不可能”简直令她无地自容。
　　这种自身都难保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暇面虑到严宗德的感受。
　　白雪炎笑了起来，指着她对严宗德说：“你看看，到现在她还叫我少爷，老是改不了口，一点也不像人家女朋友对不对？”
　　严宗德整个人仿佛被泼下一盆冷水！
　　“你们在交往？”他的脸色倏地刷白。
　　“怎么，欣欣没告诉你吗？”白雪炎佯装一脸茫然反问他。
　　严宗德顿时一脸难堪，相当清楚他是比不上白为的，高欣欣既然已经在跟这样的男人交往，应该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才对，为什么她没说？让他面对这样的窘迫，是故意看他笑话吗？
　　高欣欣摆脱不了白雪炎的手，一回神又得面对难以收拾的状况，望着严宗德对她投对责难的眼神，根本连让她申辩的时间都没有，她又傻呆呆地看着白雪炎拿起她的咖啡，一口一口地品尝着。
　　他这样的动作，仿佛是对众人宣告着两人已经亲密到足以分享同一杯咖啡的程度。
　　高欣欣马上被周围一难女人的眼光射杀，而她呢，还好过于惊讶，整个人呆呆地望着白雪炎，没有接收到这些教她尸骨无存的死光。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严宗德狼狈地匆匆起身。
　　高欣欣这时候才回神，“严大哥？”
　　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高欣欣不由得一阵内疚，感觉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似的……可是，要不是因为白雪炎――
　　“看我做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复见。
　　哼，他还没找她算帐哩，还敢给他投来控诉的眼光，找死！
　　下了车，在夕阳下是一片迷人的大海，高欣欣还来不及了解自己被载到什么地方来，耳门就先被轰炸了。
　　“你这个笨蛋！你竟敢允许他在大庭广众之拉你的手！”光是吼还不足以宣泄怒气的，白雪炎把车门重重的摔上，制造出剧烈的碰撞声。
　　才下车而已耶，可见得一路上上他忍了多久。
　　“我没有……”高欣欣先是一怔才否认，难道他一开始的怒气就是为此而来？因为严宗德拉了她的手？
　　“还没有！你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压根就没有拒绝！”白雪炎恶声恶气逼近她。
　　“可是那并不是允许，他只是碰我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握我的手。”她真是不明白，无法料到严宗德的反应，这是也她的错吗？他怎么可以连这个都要怪她？高欣欣虽然认为自己没有错，但面对白雪炎好像一头恶犬似的靠近，她觉得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为妥。
　　“对男人而言，女人的沉默就表示愿意让男人更进一步！你这个单蠢的白痴！”
　　啊，是这样吗？高欣欣怔住，拼命往后挪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么多，自己也不是长得多漂亮，不会常有男生握她的手，她也从来不需要在这一方面多费心思。
　　“原来如此。我没有跟人交往过，我真的不知道。”高欣欣直望着他一张怒冲冲的俊脸……还疑惑，她只是握手而已，这是很大的事吗？他要气成这样？
　　就因为她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白雪炎才会被她气得血管都快爆开来了。
　　白雪炎直瞅住她，深蓝的眸光似一团火，“哪一天――你可能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他有莫名的懊恼，气的是她对感情的迟钝，对喜欢她的男人过于掉以轻心！而他因此对她更为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会在他看不见的方迟钝的接受另一个男人的追求。
　　高欣欣又是一怔，静静想了一会还是不太明白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见他浑身像是腾火的愤怒，她倒是知道这会儿最好什么都别问。
　　她一脸的沉静和坦然，才教白雪炎以为自己是在对空气发脾气似的，有再多的恼怒也消失于无形。
　　他深深地凝望她，许久，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么碰上你的事，我就地冷静？”
　　她知道，他并不是问她，而她也无法回答属于他自己的问题。
　　“少爷，这里是什么地方？”高欣欣转身，车子是停在栋两层楼的灰色房子前，面对一片广阔无的海，和一轮火红的太阳
　　白雪炎拉住她，令她必须转身面对她。
　　“少爷？”
　　“不许再叫我少爷，你现在的身份的我的女朋友，叫我的名字。”夕阳的余晖仿佛穿透她白皙的皮肤，她柔和的神情莫名地令他感觉有一股惑人的迷人。
　　他深邃的蓝色目光锁住了她，她不自觉的脸红，尝试着听他的话想将他的名字叫出口，但似乎难以启齿，相当奇怪的感觉，连带喉咙都觉得像有什么梗在那儿，很难出声。
　　他知道已经习惯的称呼，一时间要她改口难免有一份尴尬，瞅着她微红的脸儿，他心里莫然地有一甜意。她不美，却有一股吸引他的特质，而他，尚在发掘那是什么？她究竟有什么，深深吸引着他不可自拔？
　　他勾起了她了尖俏的下巴，凝望着她小小的脸蛋，眼神里忽然填进狡黠的光芒，“快啊，快叫我的名字。”完全是故意在捉弄她。
　　从他手的接触传递过来一股烫热的感觉，几乎烧红了她的双靥。但她不再像上次那么笨了，这一次仔细看清楚他眼里跳动的恶作剧光芒。
　　她淡淡地一笑，拨下他的手，“少爷，你再捉弄我，我也不会上当了。”
　　白雪炎笑起来，一把扭住她纤细的腰，一同往里面走。“允许最后一次叫我少爷，不过记住，以后不许再叫我少爷了。”
　　高欣欣红着脸，还是难习惯地些亲密的举动但他似乎总爱摸摸她，搂着她。难道这也是男女交往的一部分？她当时似乎答应得太快、太轻易了，完全没有深入的去想所谓交往的意思。
　　实在没办法，光是想到会失去白园的工作，她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少……”
　　“嗯？”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光里的警告。一个噤声，她才问：“这是谁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你没来过这里吗？这是白家的房子。”他放开她拿钥匙开门，然后拉着她一同进去。
　　从玄关去就是客厅，里面是原木地板，室内完全是属于大自然色系的装摄，感觉相当的舒服，看得出来这里有专人在整理，整洁的环境一尘不染，茶几上还有一束香水百合盛开着。
　　高欣欣轻轻摸着香水百合的花瓣，眼光在室内环绕了一圈，然后停留在那一整面可以看出外面的玻璃。整个房子是挑高的设计，外面的景观像是一幅框起来的巨画，随着日出日落，季节变化，有着各种不同的色调所调出来的美景，不变的是深广的海永远属于画里的一景。
　　眼前映入她眼帘，她令为着迷的，就是一幅夕阳没入红海中的惑人美景。
　　她被那一副深沉的红艳的美捉住了目光，白雪炎却她脸上那份满足和不自觉的微笑所吸引，同样的移不开视线。
　　“喜欢这里吗？”他靠近她，凝望着沉静的侧颜，忍不住用他宽大的臂膀圈锁住她，在她的耳际低问。
　　她的眼光还收不回来，扬着满足的微笑点点头，“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夕阳。”
　　他喜欢她的回答，灾表示他没有白带她来。
　　白雪炎扬起嘴角，鼻息里有她淡淡的清香，他贪婪地吸取她的香气，同时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也在邀请着他一亲芳泽，他也就不毫客气……
　　“呀啊！”高欣欣几乎是在惊叫的同进倒抽了口气，就算捂住耳朵，也已经挡不住在他轻轻的一个舔吻下，她随即敏感的袭遍全身的战栗。
　　白雪一怔，双臂还维持抱她的姿势，只是怀抱里已经空虚。高欣欣像是老鼠躲着猫似的逃开了他的怀抱，红着脸瞪视着他。
　　“少、少爷、你在做什么？”她几乎是些气急败坏的混着羞脑的语气指责他的轻薄。夕阳的微光依旧，在这一刻却早已让她抛到脑后。
　　白雪炎有些失落的放下手，却在同时得意的笑起来，“原来你的耳朵这么敏感。”找到了她的弱点。
　　她到现在耳朵还是又红又烫，热烘烘得让她无法忽略那股直捣心窝的悸动，而他只不过用舌头轻轻碰了她一下而已。
　　她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敏感，那份完全无法掩饰的悸动和战栗令她羞窘，同时提起警觉，赶紧重重的重申，：“你以后不可以再对这么做！”
　　看她好认真的样子，那变得尖锐的眼光对他充满了戒备，小小的脸蛋居然出现难得的严肃，那模样……看在白雪炎的眼里，简直迷人到极点。
　　虽然那分明把他看成了色狼的眼光和神色，白雪炎却一点也不在乎。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我说过许再叫我少爷。”抓到了弱点不好好利用就是傻瓜。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光里的促狭，他根本毫不掩饰对她的捉弄和威胁，高欣欣终于感到困扰地颦眉。
　　白雪大步的走向她，停在她的面前抱起胸膛，好整以暇地瞅着她戒慎想光的神色，“来，叫我的名字。”想了想，还是朝向未来光明灿烂的管家前程靠近比较重要。高欣欣小心翼翼地睇视他，确定他不会突然又抱她一把，她才缓缓低下头，用不自在的声音低唤：“雪……雪……炎。”好不容易地终于出口，她却羞窘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白雪炎心里一阵暖，一阵甜，几乎冲动得想紧紧抱住她可爱的狂吻，却知道这只会吓坏了她，只好忍下欲望，低下头凝望着地。
　　“再叫一次。”他的声音变得低柔而嘎哑。
　　高欣欣抬起头，目光随即触到他深海蓝的迷人眼眸，那么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全吸入两潭迷人深海。
　　“……雪炎。”他的名字在她的喉咙滚烫着，她的心脏莫名地狂跳。
　　“欣欣，你很迷人，你知道吗？”他捧起她的脸，此刻毫不怀疑地的迷人已经到了足以了疯狂学的地步。
　　她眼里却起了疑惑，“你一直说我很丑的。”
　　白雪炎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她，“你很丑，可是你很迷人。”
　　“我只听过‘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她还是不习惯他的搂抱，不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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