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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欣欣把所有的东西都归好，然后还在想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来伯把午餐做好，来婶把餐桌弄好，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桌。
　　从白父在世的时候，白园的人为分主雇就是一起用餐的，这个习惯到现在仍然延续。
　　来婶回头，若无其事的喊：“欣欣啊，要吃午饭了，去请少爷过来。”
　　“哦，好。”高欣欣一颗心莫名地一跳，拿出来要洗的水果先搁在一旁，转身走出厨房。
　　她并不知道白雪炎在哪里，只好问在客厅的梨花婶，“梨花婶，有看到少爷吗？”
　　“少爷啊，可能在楼上吧。”
　　“那我上找找。”高欣欣往楼上去。
　　白雪为在二楼一间以白色为主的开放式客厅，他坐在白色的沙发里，恼怒地想着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行为。
　　他难道真的和水文生一样，喜欢上了那个又丑又笨的丫头，如果不是，为什么听到别向求婚，他竟不克制不住想冲上去揍人的冲动？如果不是，为什么他无法轻易的否决水文生的猜测？
　　他真的……喜欢那个迟钝的笨蛋？白雪炎苦恼地爬一下头发。
　　“少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下来用餐。”高欣欣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白雪炎抬头，用疑惑的目光凝视她，她依然绑着两条方便工作的发辫，一双眯眯的单眼皮，从来不曾刻意的修自己……他突然注意到，她薄薄的，淡淡粉色的唇瓣，就好像她的眼神一样的柔，一样的迷人……白雪炎忽然一怔。
　　迷人？他居然觉得她迷人？他是疯了吗？白雪炎越想越懊恼。
　　高欣欣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少爷，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请你直接告诉我，我会改进。”
　　白雪炎攒起眉头，难道她从刚才就在想这些，她就只会想这些吗？没有别的了？
　　她怎么可以把他搞得如此困扰，而她却一无所知？白雪炎这时候真的相当嫉妒她的迟钝。
　　“没事！”他气愤的站起来，直接下楼。
　　高欣欣微微的蹙眉，明明看得出来他很生气，怎么就没事……对了，她差点忘了还在严大哥的事了……怎么今天麻烦的事情特别多吗？
　　人全到齐了，在上桌上，几双眼睛互相瞟来瞟去，最后都落地高欣欣身上。
　　“欣欣啊，你不是骑机车出去吗？怎么小严送你回来？”梨花婶首先吟吟地的问。
　　“我的机车坏了，刚好遇到严大哥，所以他顺便送我。”高欣欣还是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一边回答，一边专心地吃饭。
　　“也顺便送你到银行吗？他的时间还真多。”白雪炎一直板着一张脸，面对一桌子来伯做的丰盛佳肴，却不食不知味，这时候还忍不住嘲讽两句。
　　高欣欣疑惑地望着人，不太明白地点点头，“是啊，严大哥说他刚好有空，不过我想他平常应该很的，他在家里帮忙，人很勤劳。”
　　白雪炎瞪住她，“你对他很有好感？”
　　高欣欣一怔，忽然脸红，可以确定白雪炎一定听到了严大哥向求婚！
　　她的沉默在白雪炎看来等于是默认的表现，这一来很激起白雪炎脾气，他恼怒地说：“你别那么傻！他有说是真心爱你吗？只不过家人催他结婚罢了，这种求婚也值得你高兴？”
　　高欣欣涨红了脸，“我……我没有高兴啊。”
　　“啊，小严跟你求婚啊，欣欣？”来婶故意大叫。
　　一群老人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谁都不想让这个话题溜掉，个个都望着高欣欣。
　　“欣欣，有这回事？”宋伯等于高欣欣的亲人，他的关切是最为理所当然，也是必然的。
　　“嗯。”高欣欣点点头，放下了碗筷，“严大哥是有说，不过……也许就像少爷说的，严大哥只是因为严伯伯催他结婚，令他困扰，才会一时的冲动，他应该不会是认真的。”
　　白雪炎紧紧地锁着浓眉。
　　“欣欣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看自己呢。这附近啊，好多小伙子都喜欢你，不只是小严，像前面两条街上那个水果行的小老板，附近卖菜的老王的大儿子，还有咱们医院里，最近常来找宋伯泡茶的那个外科医生，我看他啊，八成也是对你有意思呢。”梨花婶凉凉地说，隐隐发亮的眼光不时瞅着白雪炎的脸色，只见他的表情是愈来愈难看，害得梨花婶忍不住要偷笑，差点就给饭噎着。
　　什么时候追她的人居然堆一卡车？这附近是没有年轻女孩了吗？为什么一个个都把目标指向这丑女孩？还有那个外科医生！他就奇怪怎么最近时常看到他，原来是看上欣欣了！白雪炎恼火地咬着牙。
　　本来以为只有水文生瞎了眼睛，什么时候这个世界的审美眼光都变了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的，大家都只朋友而已。”高欣欣沉着地解释，因为她认为事实上真的只是如此。
　　不过似乎没有人在听她说。
　　来伯小饮了一口酒，聊天的兴致也来了，“那天老王问我欣欣几岁，说他儿子想娶欣欣，他还直夸欣欣乖巧又勤劳，将来帮他卖菜生意一定很好。”
　　“大千园艺的老板也提过。”梨花伯好不容易插一句，又垂着头吃饭。
　　“大千园艺啊，就是那个皮肤黑黑的年轻人是不是？我都不知道原来他是对咱们家欣欣有意思，不过这个年轻人相当不错，是他的话欣欣是可以考虚啦。”梨花怂恿着高欣欣。
　　“还是咱们欣欣会做事，现在这年头啊，像欣欣这么乖巧的女孩不容易找了。”来婶在白雪炎面前这说着，像是故意说他听似的。
　　“哼，原来不是找新娘，是找女佣啊。”白雪炎诮地搭了一句，一顿饭吃得一肚子火。
　　“我本来就是做女佣的工作。”高欣欣望一眼白雪炎，淡淡一笑，便低下头默默吃饭。
　　白雪炎一僵，胸口莫名地一刺，顿时浓眉深锁，所有的恼怒全写在脸上。
　　只见他“啪”一一声把碗筷重重搁下，绷着一张脸离开餐桌。
　　也只有高欣欣讶异又莫名地看着他，一群老人们全没有什么反应，在白雪炎还未走出餐厅前，又听见来婶的声音。
　　“欣欣，你机车修理好的时候，找个电话叫小严开车过来载你去拿，知道吗？”来婶那大嗓门，根本不用刻意高音量，四周人都听到了。
　　“啊？”高欣欣回过头来，只是匆匆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白雪炎才走到门口，整个背脊僵硬，紧紧的握起拳头，恼火的转回来，冲着高欣欣直吼：“你笨蛋啊！家里那么多人，别去麻烦别人！”
　　高欣欣以为他走开了，所以被他的吼声给吓一跳，脸上多了无辜的表情。
　　“哎哟，外头那么热，我才不想出去哩。欣欣，出去时顺便去帮我存个钱啊。”梨花婶一声牢骚，把一块鱼肉往嘴里送。
　　“欣欣，我那里有张票，也顺便麻烦你好了。”来婶顺口接道上碗饭吃完了，又去添了一碗。
　　高欣欣有一点介意白雪炎，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来一声吼，所以只是默默的点头。
　　来伯呢，索性来个充耳不闻，一边喝酒吃饭，一边哼着小曲儿。
　　宋伯也说了：“欣欣，我和你梨花伯下午要去南部一趟，明天才回来，你记得傍晚的时候，到后院去浅水。”
　　“好。”高欣欣点头。
　　“笨蛋！”白雪炎被她什么都说好的顺从气得咬牙切齿，“你都没有意见的吗？该不会连别人的求婚你也傻傻的说好吧！”
　　高欣欣脸红，缓缓放下碗筷，“我去拿水果。”
　　见她竟然毫无反驳就往厨房走，白雪炎更是冒火。
　　“你――”
　　“哎哟，就算欣欣答应人家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小严人挺不错的，家里又开超级市场，欣欣嫁过去以后，就是老板娘了，享福哩。”梨花婶闲闲地答着腔。
　　“那也是。我看干脆就叫欣欣答应下来了，以后咱们买东西可就方便多了。”来婶望着梨花婶接口。
　　“是啊，谅那个小严也不敢跟咱们收钱。”梨药婶跟来婶一人一句，一点也没把白雪炎放在眼里。
　　“呵呵，老宋啊，跟老严结个亲也不错。”来伯帮宋伯倒一杯酒恭喜他。
　　“欣欣答应的话，我没有意见。”宋伯始终是一个平板的表情。
　　“她不会答应的！”白雪炎见他们毫无节制，一人一语，额际一条条青筋怒爆。
　　她停了一下，疑惑地望着白雪炎，直到两人的目光相对，她从那双深海蓝的眼眸中移开了视线，把水果端上桌。
　　“真是奇怪了，我就少爷啊，你怎么知道欣欣不会答应的？”梨花婶狐疑地睇视着他。
　　白雪炎全身一僵，所有的人都等着他的答案，他一阵恼火，“欣欣还年轻，用不着那么早就决定！”
　　“少爷，嫁不嫁那也是欣欣自己的事，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来婶也是一脸的狐疑。
　　白雪炎顿时哑口无言。
　　“少爷，吃水果吧。”高欣欣指着那水果。
　　白雪炎恼怒地眯眼瞅着她，为什么从头到尾她都可以像一个置身的外人？明明她才是整件事情的核心不是？
　　“不吃！”他气愤地大离开餐厅。
　　“哟，好大的脾气。”
　　“大概是最近天气热，火气大吧。”
　　“那明天来煮青草降降火。”
　　眼见着一群老人还在“闲聊”，高欣欣望着白雪炎的身影，神色中有着些同情，不管怎么样，是她的话，就绝不对不会跟一群过活半百的老人争得面红耳赤。
　　深院静，夜晚吹起凉风，徐徐穿梭在厨房窗与门之间。
　　在白园偶尔有吃消夜的习惯，今天煮了薏仁莲子粥上群老人们用过消夜以后，就回西边的房子里去睡觉了，主屋这里剩下两人
　　白雪炎走到厨房门口，望着高欣欣正在洗碗。
　　他无言的走进来，拿起一旁的干布帮忙。
　　高欣欣吓了一跳，“少爷，我来就可以了。”
　　“我有话问你。”白雪炎拿起她洗好的碗盘擦拭。
　　高欣欣望着他，相当困扰干他的帮忙，毕竟白雪炎是少爷的身分，“少爷，你有急事的话我们到客厅谈好了，这些碗我待会儿再洗。”
　　“我就不能帮一点忙吗？”白雪炎攒起眉头，想到姓严的接送她，她都没有拒绝，她想学游泳，也首先想到水文生，而他只不过是顺手帮忙，她却不领情！这教他莫名的恼怒。
　　高欣欣疑惑地望着他，缓缓回头继续洗碗。今天的白雪炎，一整天都很奇怪，她想，还是不要惹他随便他好了。
　　还好他沉默，白雪炎深锁的眉头才抚平。
　　他瞅她一眼，已决定不打算再隐瞒心里的介意，所以直接开口，“欣欣，你要怎么处理那个姓严的事？”
　　“处理……严大哥吗？”高欣欣完全不明白白雪炎怎么会突然问起件事。他说有话问他，就是这个？这应该完全不关他的事，他问这个做什么？
　　“没错，他不是在等你的覆吗？”白雪炎理直气壮，“管”得仿佛理所当然。
　　高欣欣只有一下子的疑惑，她并没有想得太多。
　　“我想严大哥是开玩笑，也许他自己都已经忘了。”她把洗好的碗递给他。
　　白雪炎一边擦拭，一边低头瞅着她沉静的侧颜，“如果不是呢？”
　　当然不是，姓严的再认真不过！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告诉她。白雪炎心里想着，眉头紧锁。
　　这一点，高欣欣倒是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严大哥是很好的人，如果他真的喜欢我，也许我会先跟他交往，谈结婚的话还太早了。”
　　白雪炎整个人一僵，心头一阵恼火，低沉的声音紧绷，“你喜欢他？”
　　他放下了碗和干布，阴郁地瞅着她。
　　“我喜欢严大哥的为人，所以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我不想伤害他。我想经过交放往，他会发现我们并不适合，他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高欣欣把碗递给他，了现他不擦了，疑惑地望他一眼，把洗好的碗先放到一旁。
　　白雪炎一怔，被她怪异的想法给弄涂，“你是说，你是为了他着想，所以先跟他交往？”
　　高欣欣又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也许在交往的过程当中，是我会改变想法，真的与他结婚也不一定。”
　　白雪为紧紧的咬牙，气愤地，恼怒地抱起胸膛，“这么说来只要人求婚，你是跟谁都可以交往？”
　　高欣欣似乎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又或者没有细留意他的脸色和话气，只见她淡淡一笑，“我又像少爷这么出色，哪有那么多人求婚啊，看严大哥八成也是玩笑的。”
　　白雪炎攒眉，她一定要左一句严大哥，右一句严大哥？
　　“你觉得我出色？”他忽然若有所思地凝视她。
　　高欣欣把碗洗好了，又顺手把旁边的抹布拿来洗，她先倒了些洗洁精，才笑着望着他一眼，“任何女孩子看到少爷，都会觉是少爷像一位王子。”
　　“也包括你吗？”白雪炎眉间渐渐舒展。
　　“当然啊。”高欣欣毫不考虑就点头，心里只是很单纯的把白雪炎看做一件由上帝创造出难得的艺术品，纯粹欣赏而已。
　　高欣欣只是微笑，“少爷，怎么连你也跟我开起玩笑来了？今年的愚人节早就过去了。”
　　白雪炎将她手里的抹布丢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对着自己，“看着我，我像在开玩笑？”
　　高欣欣抬起头，随即望一双深邃的严肃的蓝眼里、他的目光，他的神情都表示了他的认真！她的心脏莫名地漏跳一拍，笑容在瞬间敛去，
　　“少爷，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疑惑地瞅着他。
　　“我好得很！你说，你是选择我，还是姓严的？”虽然还有一个水文生，不过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望着一张俊逸的脸庞写满了认真，高欣欣一颗心莫地狂跳，但是她实在很难相信这一切。
　　她淡淡地一笑，“我知道了，少爷，你一定是跟谁打了赌来捉弄我，是不是？”
　　“不是。”白雪炎凝望她，缓缓的攒起眉头，“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只是我不喜欢任何人来追求你，我更不许你跟我以外的人交往。”他坦白自己的感觉，语气里充满霸气和强烈的占有欲。
　　高欣欣怔住，她一双沾着泡沫的湿手摆在身旁两侧，手臂被他抓住，她怕弄脏了他的衣服，不能伸手推开他，“少爷……你先放开我。”
　　她低着头，面对白雪炎突如其来的表白，相当无措。
　　“你先给我答案。”白雪炎丝毫不妥协，牢牢地抓着她歼细的手臂，不让她有逃开自己的机会。
　　高欣欣整个思绪乱成一团，一天之内竟然同时有两个男人对她告白，莫非她今天犯桃花？
　　她摇头，“少爷，若是依照你的说当，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欢我，那为什么要求无跟你交往？”
　　“你不也是说有可能在交入过程中改变想法吗？我相信我能找到答案。”白雪炎深海蓝的眼眸有着坚决意味，表示他了决心要这么做。
　　高欣欣无法反驳自己的话，她颦眉，“少爷，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我跟你就算不有交往，我也能够知道最后的结果，你是不可能爱上我的。”
　　“你不是我，你怎么能够知道？或者这是你的借口？”白雪炎攒眉。
　　“少爷，你身边有那么多好的对象，无论家世、容貌、才能都远远超过我，这些人你都不上眼了，何况是我？我不是找借口，我只是有自知之明，你想跟我交往，也许只是因为你身边没有像我这样不出色的人，我对你说来说只是一时新鲜，我相信没有多久你就会厌烦。”高欣欣在分析的同时，一颗莫名狂跳的心也逐渐冷静下来，她相信自己的想法。
　　是一时新鲜？真的就像她所说的这样吗？其实白雪炎自己也不确定，毕竟他身边的确有很多出色的女孩，而他竟然在一堆天鹅里选择了丑小鸭，连他自己都觉疑惑。
　　“我不管你是不是说对了，但是你必须承认，我也有爱上你的可能吧？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我会嫉妒姓严的？为什么我无法受他向你求婚？”白雪炎直直瞅着她。
　　高欣欣一愣，脸儿微热，双靥酡红。她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他为了她吃醋？
　　“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你就要求我交往看看，那太儿戏了。”而且荒唐。她并不想在自己未来的回忆中加入一段已经预设了结局的感情生活，尤其对象还是白园的少主人，弄得不好，她也许就不能在她喜欢的白园待下去了，一点也不值得她冒险。
　　“我认为这不是儿戏，因为我是认真的。”白雪炎已经打定了主意，尤其她一再的托辞，一面惹恼了他，一面更加强他下定的决心。
　　高欣欣一阵为难，眼光避开了他，“少爷……你跟一个女佣交往，会受人嘲笑的。”
　　“笑话！我才不相信你会担心这一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找借口，我是不会听这些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好的心思，更何况她在白园长大，应该看得很清楚，家里那群老佣人的架子都比他这个少主人来得大，他才不相信她真会有阶级意识。
　　被他说对了，高欣欣只好直说：“少爷……对我来说你是一个主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与主人交往。如果要我给我答案，那……我想还是不要比较好。”同处一个屋檐下，总是要见面的，为了避免难堪，她才没有一下子就正面拒绝，其实很希望他自己打退堂鼓，但是不知道他是听不懂她的话，还是以为她矫揉造作欲擒故纵？
　　白雪炎深深的蹙眉，眯眼放出危险的光芒锁住她“我比不上那个姓严的？”
　　高欣欣连摇头，“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你能跟他交往，就不能跟我交往？”白雪炎紧紧的咬牙，手一用力，更牢牢抓住了她。
　　手臂马上传来一阵疼痛，高欣欣不由自主扯紧柳眉，“好吧，我说实话，我喜欢白园，我不想因为跟你交往，而可能在白园待不下去。我觉得我们还是维持现在的关系比较好。”
　　白雪炎听完她的回答便愣住了！
　　有好一响，他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瞅住她，而说不出话来。
　　高欣欣担心地望着他，“少爷？”
　　白雪炎放开了她，双手一擦腰，仰头翻起白眼，长长地大叹了一口气，着实被她给打败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选择白园的工作，所以必须放弃我这个白园的少主人？”他再一次眯眼盯住她。
　　高欣欣只是望着他，算是默认了。
　　“即使你也欣赏我，喜欢我，却为了工作必须放弃我？”
　　高欣欣默默地点头。
　　白雪炎紧紧的咬牙，“好，太好了，既然如此，你听着！如果你不肯跟我交往，我就开除你！”
　　“少爷――”高欣欣讶异地张大眼睛，恐怕这一辈子，她的小眼睛还没有张得这么大过。
　　他才不管！就算指控他在威胁、恐吓、他都已经打定了主意！
　　因为她实在太教他生气了！
　　这辈子还没看过像她这么“没有出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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