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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静云无力地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起身为儿子盖上被子。 谁说言情小说中的情节浮夸而不实,它最少有一点事实是有理论根据的——长子、长女多数长得像爸爸。 社会学家研究过,基于长久以来父权杜会对女子忠贞的要求,夫妻间所生下的第一个小孩通常会长得像父亲。 所以,榆洋长得像桑文生是件很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是她这个母亲常看儿子看到呆掉。他们父子还真像啊! 卫静云坐上床沿,凝视儿子睡觉的童颜。阖着眼睑看不明显他那一单一双特殊的眼皮,不笑时似沉思,欢笑时,又仿若总有些隐约的愁绪。 单亲家庭的孩子向来早熟,榆洋就是如此。在其他孩子还在咬奶嘴、嗜好破坏环境整洁时,她的小巨人榆洋已经懂得把他的玩具小屋打扫的比她的卧室还干净。 当然,她得承认这一点绝对不是遗传自她的基因。 亲亲儿子的额,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孩子的卧室,却一脚踩入她扔在地上的一叠稿纸及一铅笔。 “要死了。”她泪跟汪汪地把诅咒吞回嘴里,光裸的脚底还是被铅笔狠狠地戳了一下。 卫静云忍着脚痛,整个人趴在地板上把“她的”文具用品通通抱在怀中。她可不想明天一早又被年仅六岁的稚儿指着鼻子大骂为娘比小猫还不爱干净。 墓因遗传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榆洋追求完美的洁癖个性像他老爸,骂起人来的毒辣个性却像她这个娘。 生命更是奇妙,七年前和桑文生缠绵时,不知道是哪一个保险套出了问题,所以两个相隔万里的人共同孕育了一个儿子。 卫静云以单脚跳动的高难度姿态无声地“飘”出儿子房间,很自然地把怀中的凌乱物件还有她自己,一骨碌地全丢到沙发里。 “哎哟。”这回真的惨叫出声。沙发上怎么会有叉子! 卫静云揉着被刺痛的臀部,看手泄恨地把罪魁祸首丢到垃圾捅。 她微翘起被戳痛的屁股,身子以一种毕卡索分解人体似的弯曲姿势躺卧着。 痛啊! 门把转动的声音,让她抬起头看了眼时钟,九点半。 “了不起!今天倦鸟提前归巢。”她朝门口喊话。 自从她们卫家唯一的成年男子,她老弟卫洋平搬到外头后,他们家的人口就简化成二女共事一男的局面。而跟前一身时髦皮衣入门的人是她老妈。 “今天警察临检,舞男下不了场,我们只好早早走人。”柳玉真瞄了女儿一眼,“你四肢抽筋啊?摆那什么鬼姿势!” 三代同堂,一式坏脾气与毒嘴巴! 卫静云缀缓挪动身体,长T恤撩出底下一双长腿,“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叉子丢在沙发上,恰好刺中我丰润多汁的洋圆玉臀。” “你是我生的,但是我不承认我是王八。你可以改骂'哪个没水淮的女人把叉子随便丢在沙发上?’叉子是你昨晚吃完意大利面后乱扔在倚子上的!至于什么丰润多汁嘛——”柳玉真怀疑地看着女儿与竹子相去不远的身材,趾笑两声:“你便尿失禁啊?” “有气质一点好不好,要是被我的学生们知道老师的娘竟然口出秽语,我的面子往哪里摆。” “你那群蛮牛王子、公主一定会举双手赞成我的话。而我起码不会像他们一样说出关公一手拿关刀、一手在自慰的淫词秽语。”柳玉真大摇其头,感叹着世风日下。 “现在十几岁的孩子哪还是什么纯洁的小绵羊,他们都是可以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了。”卫静云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还有脸附和我的话,就是你们这些人没事写什么爱情小说煽动少女情怀,变相引导性观念开放!男主角一摸女主角,女主角就腿软呻吟,这没道理嘛!” 去年女儿开始以写爱情小说为副业后,柳玉真就开始对市面上琳琅满目的言情小说进行市调。 “老妈,你少嘲笑小说惰节了。以前老爸在世时,你们俩还不是常常眼角含春、四目交接后就相依偎回房。”卫静云调侃着老妈。 而自己和文生不也曾经如此吗? “不跟你一般见识。”柳玉真闪躲着话题。“榆洋呢?” “睡觉了。” “他又问起他爸爸了?”每次孩子一问起他爸爸,静云就高压政策地逼他上床睡觉,然后再一个人对着儿子的睡脸发上大半天的呆。 卫静云拍拍身旁的座位,“老美女,这里坐。” 她和妈妈向来无话不谈。 “小辣椒,什么事?又在想他了?”柳玉真拍拍女儿的肩。 “除非榆洋去整型,否则我这辈子都很难忘记文生。”卫静云把头靠向妈妈的肩头。 需要一个肩膀依靠时,她会特别想念文生。 “你还是不打算让那个医生知道他的骨肉流落在外?” “有什么好说的。他骗我在先,隐瞒我在后,我除了对儿子有些愧疚外,对那个人倒是没什么歉意。”她依然竖持着。 七年前,当她像只快乐小鸟一样地飞出医院大门时,正巧碰到一位中年东方妇人正在柜台和护士比手划脚。好心又有些鸡婆个性的她,脚跟一转就走到了妇人身边,询问自己是否能帮上忙。 妇人带着高兴的笑容告诉她,这是她到美国后,第一次自己搭车出门,来医院是为了看看近来似乎很忙的医生女婿。 “我女婿是有名的肾脏医生哦。”妇人的台湾腔调高兴地说着。 “哪一位啊?”她当时礼貌地问。 “桑文生,你听过吗?”妇人看著她震惊的脸说道。 “他一以前帮我朋友的亲人开过刀。”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力气把话说完。 “天公实在是疼憨人。我这个女婿爱家、疼我女儿,还把我当成自己的妈一样照顾,我的肾脏病也是他帮我控制的。你说他是不是很孝顺?”妇人寻求她的认同。 “我以为桑医生离婚了?”她稳住自己发软的双眼,力作镇定地问。 “你乱讲!不可能。”妇人睁大眼,生气地瞪着她。 “我也是听说。”她的声音愈来愈微弱。 “胡说八道!他们三个月前才庆祝结婚两周年,我女儿送了个水晶飞机给他。”妇人小小的脸不高兴地皱成一团。 她扶住柜台,一阵晕眩让她几乎倒地。文生没有离婚? 她看过那个水晶飞机,就在书房的桌子上。可是,文生的屋子里没有女人用品啊!她告诉自己。但是一屋子里却有一间她未曾进入的客房。 “你女儿怎么没有陪你来?”还不想相信妇人的话,她用最后的理智问道。 “她到芝加哥去探望弟弟了,顺便参如两个月的会计研习。我的身体不好,所以没跟她去。”妇人话中所提供的资料和文生告诉她的完全一样:他的妻子读会计,而且有个弟弟。 她不记得那时为什么没有一路哭回文生的家,她所有家当都在他的卧室里,包括她的人! 她只晓得当她一脸茫然地冲回文生的房子,推开客房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里将不会再有“桑文生”这个名字! 所谓的客房,有着女性的衣服、保养品,甚且连生理用品都一应俱全。 面对一室的铁证,她还能说什么。 于是,留了纸条,写下——只是一场游戏。 她飞回了台湾。 “你不会睡着了吧!”柳玉真打了下卫静云的头,打断她的出神。 “我没有睡着啦,我只是想起那天打开他老婆房间时的心情,他也真敢,把我直接带回家,不怕他老婆心血来潮回家捉奸正着。”卫静云抱着妈妈的手臂。 这些日子走来,妈妈早已是她的最佳倾听著。她和桑文生的交往、她发现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做出生下孩子决定的当时,妈妈都全程参与且分享了她的喜怒哀乐。 “也许他们早形同陌路了,否则干嘛分房睡?” “那天他岳母本来还要把他们全家福照片掏给我看。如果你看到他岳母那种幸福美满的笑容,你就不会这祥认为了。”卫静云苦笑地咽下口中的苦水。 七年了,每次想到自己的感情曾经被那样凄惨地玩弄过,她依然会难受地无法成眠。 “我还是觉得你当初不该落荒而逃,你不和桑文生谈谈,怎么知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呢?”柳玉真把弄着女儿已长及背中央的长发。“他不是去找过君兰问你的住址、电话吗。” “被人玩弄已经够屈辱了,我不要再去面对他的虚情假意,还好我交代过君兰,要她拼命装傻。妈,人好可怕,他怎么能够那样若无其事的抱我、吻我,还敢替我找当地的学校教职。”静云打了个寒战。 “这就是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你冲动的像头西班牙斗牛!也许桑文生当时正在办离婚,所以才敢带着你出入住宅还有医院。你什么都不问清楚,吃亏的不是自己吗?” 而这头西班牙斗牛从美国回来后,一度像行尸走肉,直到知道自己身怀六甲后,才又回复为那个活泼骄傲的女儿。柳玉真看着年龄增长、添了妩媚的女儿,丢掉了大眼镜,留了披肩的发,不开口的女儿有资格当选学生的梦中情人。 “妈,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卫静云低头看着地板。 “你又怀孕了?”柳玉真存心逗愁眉苦脸的女儿开心。 “什么嘛。”卫静云捶了下老妈。唇边的笑只维持了几秒钟。“你知道吗,我一直不忍心打破你的幻想,但是事实就是你女儿'真的真的'被一个高明的爱情骗子玩弄了。几年前,君兰在美国看过他们一家人在饭店中吃饭,替他的妻子庆生;一对即将要离异的夫妻会如此慎重地为彼此庆祝吗?” 才将这些藏在心中多年的活告诉母亲,她的唇边却尝到咸咸的泪水。 她哭了吗?卫静云看着一颗水珠自下颚滑落至她的棉衫,在棉衫上留下了圆型的水渍。 “别为那种混蛋浪费眼泪。”柳玉真揽住女儿的肩,女儿只是流泪而不哭出声的模样,让人难过。 静云还是在意那个桑文生吧!否则怎会在这些年来拒绝了那么多的追求。 “我没事的,可能是刚刚喝太多水了。”卫静云勉强地将嘴角上扬。 “随便你怎么说啦!在老妈面前就别装了。” “有时想起来,还是觉得他好可怕。怎么能够在两情相悦时,用上那么深的心思,他从不曾提过他和妻子离婚,只说他们分手了,而我却从来不曾去深究,傻呆了,对不对?”她吸了吸鼻子,笑得惨兮兮。 “不傻,起码可以写到你的小说里赚人热泪。对了,你最近在班上搜到你自己的小说了吗?”女儿心血来潮开始写爱情小说,就是希望能在课程中、晨检时搜到她的小说。 很奇怪的理想,不过能让女儿分些心去做其他事,总比她一天到晚盯着儿子感伤来的好一点吧! “我想这辈子都不可能搜到了。我的东西太八股、太无聊、太发于情止于礼,一点都不激情,谁要看啊!”她甩甩头,不愿再想起那段痛苦的往事。为桑文生伤神的日子,早就过了。 有空感伤,还不如多写点小说赚外快。 “你这是在褒自己,还是在贬自己啊?”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绝对不会成为什么主流作家就是了。老妈。”她唤了柳玉真一声,仍有水气的眼眸闪着光。“其实你比我还有写小说的天分哩。” “是吗?”柳玉真当场坐直身躯,得意地拉拉衣领,“原来在你的心目中,妈妈的文学造诣是很高的。” “是啊!而且你还身兼编剧、导演、演员三种角色耶。”卫静云站起身为她鼓掌,看着老妈的一脸错谔,她素性仰头大笑起来。 “喂,什么时候?你说清楚啊!”柳玉真扯着女儿的衣袖。 “就是当年我发现我怀了榆洋,但是又不想随便找个人嫁的时候嘛!你不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悲情剧吗?” 教师的世界很封闭,当年为了不让榆洋背上私生子的名号,也为了不让卫静云砸掉铁饭碗,因此英明神武的柳玉真在得知女儿打算留下孩子时,就开始广发喜帖。 柳玉真说女儿巳经在美国结婚了,新郎会在下个月到台湾正式举行一场婚礼,跟所有的亲友见面。 只是,不幸的事件发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那个新郎馆在飞往英国主持医学会议时,被醉汉驾驶的小客车冲撞人泰晤士河里,车子找到了,人却失踪了。 而已经结婚三个月的卫静云,在不堪承受而昏厥被送至医院时,倒赫然发现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以上这些全是柳玉真编出来的,却成功地骗倒一帮亲友,连一向和她们母女相克的小姑卫洼香都不小心滴了一点眼泪。 “好说好说,其实我那时也满佩服我自己的;我怎么能够连续哭那么多次,哭到亲朋好友都跟着我一块哭。”说起这,柳玉真可得意了。 “是啊!你还记得我离开旧学校转到新学校时,校长夫人还被你感动得再打电话要新学校的人照顾我那件事吗?”虽然觉得母女俩现在的行为有点卑劣,卫静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笑声中,柳玉真伸手捂住了一个呵欠。人老了,还是要早睡早起! “去休息吧!”卫静云为老妈捏了捏僵硬的脖子。 “我陪你说说话,省得你待会又坐在客厅胡思乱想一通。星期三不是你们三年级朝会吗?可别像上回一样,站在班长旁边打瞌睡,还要班上的胖子掩护你。 你这是哪门子的老师啊!” “那次失眠,睡不着嘛!”看着老妈又忍住一个呵欠,卫静云干脆伸手赶人。“去睡觉啦!我没事的。不然,我打电话给另一个'天涯沦落人'!卫洋平,这祥你放心了吧!” 柳玉真二话不说,拿起话筒拨了儿子的电话号码后递给女儿,这才站起身回房。“你们姊弟就好好聊聊吧!我们这样子也算一门忠烈吧?儿子、女儿都被人抛弃,实在是满惨的。” 卫静云吐吐舌头,耳朵贴着话筒,等候弟弟接起电话。 “喂。”一个甜美的女声在听筒那端响起。 “喂。”卫静云因为震惊而有些迟顿。她老弟的家中竟然出现了年轻女人。“请问是卫洋平的家吗?” 乖不咙咚,她还以为卫洋平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哩! 老弟等待远嫁美国的女友夏雅妮九年,她跟老妈都以为他要当和尚了。 这种情况,不好好审问一下,她就不叫卫静云。 “喂,有人在吗?这是卫洋平家吗?”在对方兀自沉默之际,卫静云追问著。 “是的。” “你是哪位?”她开始了一连串的问号。 五分钟后,当卫静云挂上电话后,她尖叫着冲进老妈房间,又和老妈一块大叫着冲到客厅翻电话薄,找卫洋平的换帖兄弟联络感情,“顺便”打听事情的真相。 母女俩再度挂上电话之后,忙着在家庭日记本中写下—— 痴情男子卫洋平与女朋友夏雅妮久别重逢! “你去还是我去?”卫静云和铆玉真兴奋地对望。 卫洋平的好友除了透露若干卫洋平与夏雅妮重逢的戏剧性过程外,还顺道告知今晚十点这对情侣会出现在市区颇为出名的餐厅“三年甲班”里。 “你去好了。记得回来要实况转播。”铆玉真指指脸上的绿色面膜。 “放心好了,我会圆满达成任务的。”卫静云立即冲回房换衣,三分钟后消失在大门之夕卜。 ☆ ☆ ☆ 在结束一场肾脏移植的手术之后,桑文生为自己找了个理由谢绝了医院院长的邀请,一个人坐上了计程车前往他“前任”小舅子所开设的餐厅“三年甲班”。 久违了,台湾。 自从九年前,他来台湾和友人筹措一间医院,认识了甫二十岁的“前妻”之后,他不曾再踏上台湾的土地。即使在七年前,他失去卫静云,整个人陷入空前低潮时,他也不曾兴起过回到这块出生地的念头。 桑文生看向窗外的一长排汽车、机车。九年没回来,这里倒是变了不少,依然喧哗的街道两旁矗立了更多的高楼大厦,消费性的商店更是四处林立。 时间会改变很多事。 此次藉着医学观摩的名义回到了台湾,以为自己的情绪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了,却在昨晚抵达饭店时辗转难眠。 他没忘记过卫静云。也许该说他从未遗忘过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吧! 一张纸条是当年她的告别。 她说,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游戏。而他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他去向一个女人低头,虽然他曾经向古君兰打探过卫静云的住址、电话。 那样的傻事,做一次就够了! 不懂得如何说谎的古君兰吞吞吐吐地就是不肯透露卫静云的讯息,这样的举动足够让他心灰意冷了。 他上了一个当,跌入卫静云所张开的爱情网里。 卸去了他所有的心防,以为从此就是天长地久,没想到—— 谈情说爱的人都是苯蛋!桑文生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上一次。 他的心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竖实无缝,如同生命也不能循着他的生涯规划前进一祥。离婚后、与卫静云分手后,他不再涉及感情,而他理想中的家庭?他与妻子及一儿一女,只能存活在他永远不会成真的梦想里。 桑文生伸手揉着右边太阳穴。很讽刺,这些年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偏头痛的老毛病。 一回来就头痛,也许他该早些离开的。等他结束这一个多月的医学发表会,处理完父母亲在数十年前留下的股票之后,他会尽速离去的。 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先生,到了。”司机在一拣西班牙式的石板建筑前停住。“就是这间店了。” 桑文生站在这间应该是开了两年,却依然显得崭新的餐厅。他勾起嘴角看着店名,“劭光还真的把店名取为三年甲班。” 他一直以为他的“前任”小舅子告诉他的店名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相信这间店肯定会相当成功。 有那么一个爱赚钱、又有才华的清秀老板夏劭光,店里最少会有一群死忠的女性顾客;就像劭光在美国打工时,那一票女学生根本是冲着“男色”而非咖啡好喝,而把一间家庭式咖啡馆挤的长期水泄不通。 桑文生踏上彩虹般的斑斓台阶,推开了门,果然见到不少女客。 “您好,一个人吗?”穿着围裙的女服务生笑着走近他。 “我找夏雅妮,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桑文生找她。” “你稍等。”服务生离去。 伸直了有些疼痛的背,桑文生打量着周遭,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也正是几桌女客打量的对象。 他明白自己的长相并不差,何况专业医师当久了之后,眉宇间自然较他人多了些自满与贵气。因此,这些年来,女人的追逐目光没短少过,而他却不再对女人有过一夜风流之外的兴趣。 “雅妮小姐在办公室里,前面直走右转就是办公室了。”女服务生说道。 “谢谢。”他一边欣赏店内的装潢,一边缓缓地踩着步伐前进。 在梨木制的门前,他轻敲了两下,径自开门走了进去。 他笑容可掏的前妻夏雅妮飞快地走到他的身边,“文生,你怎么提前到了?你不是一向最遵守时间表的吗?怎么破例了?” “台湾的手术临时提前,所以我昨天就到了。知道你今天晚上在这儿帮忙,所以就顺道过来看看。”桑文生的目光其实并不放在她的身上,他好奇的是那个交叉着双臂、死命瞪着他的魁梧男人。他微动了下眉,“这位是?” “妮妮未来的老公。”夏劭光用一种看好戏的口气回答。 “我是卫洋平。谢谢你对雅妮的照顾。” 桑文生客气地握住对方的手。卫洋平的手结实温暖,该是能为雅妮挡风遮雨的男人。“雅妮像我的小妹一祥,没什么好客气的,以后就麻烦你多包容了。” 他随即微笑地转向雅妮道:“恭喜了。” “干嘛啊,你们两个人好像在办交接一样。”夏雅妮笑着道。 桑文生望着夏雅妮,无端地想起一双被眼镜遮住的明眸大眼,雅妮脸上的甜蜜不曾出现在他们的婚姻中,如同他自己最狂热的爱情也不是给了这个曾经是他妻子的女人一样。 被注视的感觉,让桑文生二度看向卫洋平,“卫先生,我脸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深思吗?” “觉得你很眼熟,尤其是脸部的轮廓。”卫洋平明白地说,男性化的面孔有着思考的神情。 铃,电话响起,夏劭光拿起听筒,“什么事?卫静云?”他朝大伙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卫静云?是同一个人吗?桑文生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被同样的名字所牵动,然而脸侧的肌肉却还是忍不住抽动了下。 台湾虽小,却有着两千万人口,芸芸众生中,除非是该彼此相属,否则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他告诉自己。 “夏劭光,那是我老姊啦!她好奇心最重了,八成是从雷杰那里知道妮妮在这里,所以前来一探究竟的。 败给她了,早晚都会看到妮妮的嘛。”卫洋平做了个怪表情,显然对这个姊姊完全没辙。 “请她进来。”夏劭光说道。 这时,一直盯着桑文生瞧的卫洋平突然喊出声来: “我想到你像谁了!像我小侄子!真的很像!” “你姊姊结婚了?”桑文生问出问题的同时,才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这个“卫静云”就是卫静云。 卫洋平朝夏雅妮看了一眼,含糊地回答:“恩。还有一个皮得要命的小侄子,简直是我老姊的翻版,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 “我进来了。”卫静云清扬的声音在门扉打开时,回荡在室内。“打扰了,请问卫洋平——” 那句话当然没说完。 ------------------ 心动百分百制作 旮旯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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