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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节


  “我们要去哪?”北宫月使对着走在前头牵着她小手的阳翳询问道。
  一大早就有位大姐姐到房间里唤醒还在睡梦中的她。月使睁着迷蒙惺忪的眼眸,还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棉被已被掀了起来,大姐姐二话不说就带她到浴室梳洗完后,又替她换穿衣服和梳理头发。
  现在的她穿着宽松的中国服,头发中分,编成辫子盘了起来,替她一切打理完后,那位大姐姐又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留下她一人在房间里。到现在为止,她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静悄悄地,害得她又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纸门被打开,惊醒了一脸迷茫的她,还吓得她差一点跳了起来,她立刻正襟危坐。
  “还想睡吗?”熟悉的问候声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月使迅速抬起头,看到来人原来是阳翳,身子立刻松懈了下来,露出一脸浓重的困意点点头,还打了个呵欠。
  南宫阳翳看她一副随时会陷入昏睡中的模样,轻拍她的小脸:“醒醒,不要睡了,你得先和我去一个地方。”
  被吵醒的月使是满肚子的火,她嘟起红唇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可是一看到南宫阳翳摆出一副年长严肃的脸孔时,她的脾气咽回肚子里,露出无辜的表情,讷讷地伸出手站了起来,任他牵着她的小手走出房间外。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谁都没有开口,这时她的瞌睡虫全飞走了,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肃穆的表情,好一会她才终于鼓起勇气问他要带她到哪儿去。
  南宫阳翳突然停了下来,月使望着他颇长的背影,内心顿时充满了不安,拉拉他的袖口问道:“你还在生气吗?”
  南宫阳翳回过头,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轻叹口气道:“我没在生气。”
  “骗人!”月使嘟起红唇指控道:“若你没在生气,为何不理我?你分明就在生气还说没有。”
  “若我不这样,你恐怕还会再赖床下去。”他轻点她的鼻头,惹得她哇哇大叫,直喊他阴险狡诈。“以后你再这样,我就赖在被窝里永远不起来。”她气嘟嘟道。
  “分明是自己想赖床吧。”南宫阳翳看她不时哇哇大叫,又不时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嘴角轻带笑意道。
  “是又怎么样?”月使向他扮了个鬼脸,突然间想到:“对了,你不是要带我去个地方吗?是去哪?”
  阳翳的笑容隐没,看着她不解的眼光,内心五味杂陈。他是否该让历史顺延着它原有的轨道继续下去,还是该去改变它呢?
  看着她天真的笑颜,南宫阳翳突然变得不确定了起来,挥不去笼罩在心中的阴霾,悠然的眼眸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他轻声问道:“我问你个问题,你长大以后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子吗?”
  “新娘子?!”月使闻言瞪大眼睛看着阳翳肃然的表情,知道他不是与她开玩笑。她眼珠子转了转,俏皮一笑。
  “成为你的新娘子,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答应一辈子宠你。”
  宠她?!听起来好像挺不错的,永远有个人宠她、呵护她,不会让她伤心难过。北宫月使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最后兴奋的点点头,伸出小手:
  “来,我们打勾勾。以后我要做你的新娘子,而你答应要一辈子宠我哦?”
  南宫阳翳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手,不禁莞尔一笑,也伸出他修长的手指和她勾着手指头。
  “打勾勾,骗人的是小狗……”
  他们的宣誓回响在天地间,微风似乎在轻笑他们的天真,仅有南宫阳翳知道,这句誓言将会纠缠他们一辈子。
  “好了,我们快走吧,他们还在等我们呢。”南宫阳翳站了起来。月使拖住他的手,不肯前进。
  “你还没说我们要去哪?”
  “你去就知道了。”他给她一抹笑容,继续往前走。
  月使满嘴的咕哝:“这有说跟没说一样嘛。”
   
         ☆        ☆        ☆
   
  南宫阳翳带北宫月使到了一扇纸门前,一副恭敬的表情对着门内的人道:“长老,我把人带来了。”
  “进来吧。”门内传来一声年迈却不失精力的声音。
  她看着阳翳一脸严谨的把门打开,害得她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内心感到上心下心不安,战战兢兢地跟随着阳翳走了进去。
  一进入屋内,就看到两名头发斑白的老人家正坐在垫子上,不苟言笑的表情让月使心生怯意,躲在阳翳身后拉扯着他的衣角。
  “来,进去吧。”南宫阳翳推她到前面。他将门关起来,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替她加油打气低语道:“别害怕,有我在你身后。”
  他叫她别害怕,可是当月使对上那老太婆的眼神,整个人就忍不住畏缩了起来。她的眼光好刺,仿佛就像把利刃穿透她的身体,月使顿时间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袭来,好冷,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栗。
  她马上调移视线,看向她身旁的老公公。天呀!他脸上的线条有如钢硬的铁丝般,嘴角抿为一直线,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眼神和老婆婆一样锐利得很。同样的,她也无法查探出他们的心思。
  “请坐!”老婆婆开口道,声音不冷不热。
  月使回头看了阳翳一眼,看他率先在老公公、老婆婆面前正坐,她立刻学着他的姿势正襟危坐。
  “你就是北宫月使吗?”老公公在月使坐下后开口问道。
  “嗯。”她忙不迭地点点头。
  “欢迎你加入我们,成为竹苑的一分子。”在老婆婆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暖意。“我是智者,而他是睿者,我们是这里的长老。”
  什么是长老?月使给阳翳一记疑虑的眼神。
  “所谓的长老就是这里的管理者,一旦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们解决。”南宫阳翳虽然解释给她听,但她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我有事找你解决就好了,不是吗?”在月使眼中,他比任何人还要可靠。智者和睿者闻言当下皱了眉头。
  “可是我不能凡事都替你解决呀。”
  “为什么?”月使嘟起红唇不悦道:“你不是说要照顾、呵护我一辈子吗?”
  当智者和睿者听到北宫月使要阳翳保护她一辈子时,眉头蹙得更紧,互看了对方一眼,交换了一个眼光。不用言喻,他们已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虽然他们没有看穿人心思的能力,但是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对方在想些什么。
  他们一致认为必须把阳翳和月使分隔开来,在竹苑里是不准有懦弱的家伙存在,若是她一辈子躲在南宫阳翳的羽翼下,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因为她日后还是要独自面对大众。
  她必须学着使用自己特殊的能力,以及如何在人群中不使用自己的能力,还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等等之类……这些都是相当重要的课程,要是她永远依赖阳翳的能力,如何学习成长?总不能要阳翳护着她一辈子吧。
  “傻瓜!我是答应过要宠你一辈子,但你也要学着独立呀。”
  看着智者和睿者互相交换的眼神,他知道命运的轮轴已经开始转动,他看着她几近天真的脸孔,心中有一股浓浓的不舍,但他只能狠下心想:就让命运之轮照着它该有的轨道转动吧。
  “我不要!”月使猛然站了起来,开始对他耍脾气。
  她不明白,他刚不是才说要宠她、呵护她一辈子,为什么现在却要她学习独立?这一点都说不通。
  “月使,坐下。”智者板起严厉的脸孔命令道。
  北宫月使被老婆婆严厉的口吻和表情给吓到,脸色变得苍白,从她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如锐利的针剑,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双脚发软的跪坐了下来,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老公公以及老婆婆严峻的脸。
  智者严肃的对北宫月使开口道:“在我们竹苑里并没有所谓的依靠,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学习成长,若你以为阳翳会护着你,那就错了。”
  “我……知道了……”月使夹带着几许压抑的哭意,怯生生地嗫嚅道。
  月使知道她在生气,可是却不知道她在气什么?她好怕老婆婆板着的那张脸孔,仿佛间有一股沉重的压力向她压了过来,几近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南宫阳翳看着她低着头红了眼眶,咬着下唇,绞着手指头,他轻叹口气,轻拍拍她的背脊。
  原本处在难过情绪的月使,突然间感觉到有人在轻拍她的背部,她先是微微一愣,抬起头迅速瞄了身旁的阳翳一眼,他虽然没有转头望向她,但知道他刚才的举动是在替她加油打气,刹那间,难过与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都飞出脑海外,胸口间那股压力也不翼而飞了。
  月使傻傻地对阳翳露出一抹开怀的笑容,但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她对他的依赖性,是造成两人日后的分离的主因。
  看到这种情形,智者和睿者都一致认为月使太依赖阳翳了,这对两人而言都不是好事。
  对阳翳而言,有许许多多的事等待他去学习、去处理,为了接管整个组织,他没有时间去理会一个小女孩,尽管眼前的她日后会成为他的妻子,也是一样。
  “以后会有人来照顾你。”
  北宫月使闻言微微一愣,迅速地抬起头来,顾不得心中对他们的恐惧感,焦急道:“那阳翳呢?”“他有自自己的事要做,不能照顾你。”睿者绝情道。
  “为什么?”
  “因为他很忙。”
  “可是我……”她感到不安,在这里阳翳是她惟一熟悉的人,若不能待在他身边,好像顿时失去安全感以及依靠。月使心慌意乱的转头看向阳翳,他递给她一抹安抚的眼神。
  “长老,我想我该不会忙到甚至抽不出时间来看她吧。”他缓缓道,听他这么一说,月使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阳翳,”智者和睿者下意识地皱眉唤道,他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下定了决心。原本他们是不打算这么做的,可是……
  看着他们彼此交换眼神,南宫阳翳心中有了底,他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心绪,但他在心里猛叹息。
  他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早就预知会有这个结果,但是……他看着月使纯真的脸孔,心中有着浓浓不舍的情怀。
  “阳翳,你留下;月使,你可以走了。”智者开口道。
  为何要她下去,有什么话不能给她知道的?
  北宫月使不安的抬起头看着阳翳,莫名生起一股不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眼前的他好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随时会在她眼前消失,她情不自禁地揪着他的衣角不放,给他深切不安的眼神。
  阳翳心中一动,月使看向他的眼神仿佛知道了些什么,随即他想到她也是超感应者!多多少少也有预知的能力,也许她预测到他会离开她的事实,所以才会紧捉着他的衣角不放。
  “你先到外面等着,我待会就出去。”他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抚着她的头安抚道。
  不知为何,这一次他那温柔的笑容仍不能驱除她的不安,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就是不想放开,月使有预感若放开的话,就再也捉不回来了。
  “我不要!”她窝在他怀里问声道。
  智者和睿者看他俩这般的亲近,更是坚定心中的想法,他们必须把阳翳和月使分开。
  阳翳是日后接管组织的重要人选之一,月使则是被阳翳挑中选上的另一半,他们不希望他的伴侣是个没有用的女人。
  他们决定在月使未学习独立之前,不能再和阳翳有所接触,要不然她会变成一辈子躲在阳翳身后的女人,这无疑会形成阳翳的一个包袱,要成为阳翳妻子的女人,不能是个弱者。
  “听我话。”南宫阳翳头俯下,看着像只无尾熊缠得紧紧的她,诱哄道:“我保证一下子就出来了。”
  “真的吗?”月使心中有着浓浓的恐惧感,眼泪含在眼眶中,泫然欲泣,她好怕,她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欺骗过你吗?”他反问道。
  月使摇摇头,他是没骗过她。
  他笑了。“乖乖的到外面等。”
  北宫月使含着眼泪点点头,用袖子擦干眼泪,走了出去。
  出去前,她忐忑地看了两位老人家一眼,那正经八百的脸孔真的好严肃,她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每年终日不笑?
  睿者瞄了月使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她飞也似地把纸门拉开走了出去,乖乖的在外面等着。在北宫月使走后,房间恢复先前的沉静。
  三人面对面,僵持的气氛延续闷烧。良久,睿者终于打破沉默,他清清喉咙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自的?”
  南宫阳翳的实力不容小觑,依他想,以他的能力应该可预感会走到这一步。
  “我知道,你想说为了月使好,我们必须分开,最好的办法是我到日本的紫苑去,对不对?”
  南宫阳翳抬起头直视着两老,不知道为何他的眼神教人心虚。
  睿者挑挑眉,“你既然知道,又为何……”不阻止?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南宫阳翳知道他想说什么,神情淡然道:
  “我只是让历史照着它该有的脚步走,再说这也是为了她好,她不应该如此的依赖我,我很明白。”
  只是他离开时,她一定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想到这,他是有点头大,和一股淡淡的舍不得。
  “你决定了?”智者问道。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南宫阳翳反问道。
  智者和睿者沉默了,双方都心知肚明答案是没有,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到日本去。
  阳翳突然间感到心烦,站了起来,在离去之前淡淡扔下一句话:“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那又何必问我的决定呢?”
  纸门合上的声音,留下智者和睿者深思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他们头一次看到阳翳发脾气。
   
         ☆        ☆        ☆
   
  出去之后,阳翳合上纸门,缓缓吐出胸口那股闷躁的气,他还来不及反应,一抹纤细的身影就如一头急速的火车头般冲进他怀里。
  月使紧紧捉着他不放,闻到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气息,不安定的心总算松了口气,她不禁开口抱怨道:
  “为什么在里面待那么久?”
  “抱歉。”南宫阳翳笑着揉揉她的发丝,看她在他怀里撒娇,胸口那股闷气顿时烟消云散。
  她抬头看着他歉然的表情,突然开口道:“你们在里面聊些什么?”
  “没什么。”南宫阳翳一副不愿提起的模样。
  “真的没什么?”她怀疑,若他们没谈什么的话,为何要把她给赶出来;分明是说些重要的事,而且似乎与她有关。
  “真的没什么。”他撇过头口是心非道。
  他怕他再看着那张纯真的脸孔和那双信赖的眼神,所有的坚持都会濒临崩溃而说出事实,他连忙转移话题:“为了对让你在外面等那么久的事道歉,我今天带你去游乐园玩。”
  “真的吗?”月使一听到要去游乐园,眼睛就发亮,手舞足蹈道:“好哇、好哇!我们去游乐园玩。”南宫阳翳嘴角含笑,看着她紧捉着他的衣袖,高兴地跳上跳下,口中不时嚷嚷:“走呀,我们快点走。”
  “等一下。”他唤住她拉着他前进的脚步,好气又好笑道:“难道我们不先换件衣服,就穿这样去吗!”
  月使看看自己和阳翳身上的衣服,恍然大司,他们穿得……嗯,该怎么说呢?太古怪了吧。他穿着一身长袍,而她身上穿着中国服,若这一身打扮走出去,恐怕会招惹许许多多人的目光,甚至以为他们在拍片。
  “嗯,好吧。”月使能体会他再怎么样也无法穿着这一身衣服出去的感受。“我们回去换衣服。”
   
         ☆        ☆        ☆
   
  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坐在车上,两个小时后,两人已到了游乐园门口。今天虽然不是假日,可人潮依旧不少,人群中各式各样内心的声音传进北宫月使的耳里,就算她不想听,还是阻绝不了那些尖锐刺耳的声音。
  南宫阳翳看着她紧绷的身子,知道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异能,若经过训练之后,她便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在人群中若不是特意去探索,就不会知道别人内心的想法。他看她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拍拍她的肩膀,暗地里替她压抑住她的能力。
  “我们进去吧。”
  他手上拿着两张票,月使抬起头看着他,讶异的发觉到耳根子变得清静,仿佛在他身边,不再听到那些人无聊的内心世界,紧绷的神经随即放松,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松缓了下来。
  她握着他的大手掌,他的手指虽修长,但掌心有些厚实,一股暖流流进她的心田,她笑了,这是在父母死后,她笑得最开心的一次,而这一天也是她玩得最快乐的一天。
  以往因为自己的能力,所以月使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游乐园她只来过三次。可是每一次回去后都是头疼欲裂,因为那些声音在她脑海里吵得她头昏脑胀,所以除去了这一点困扰,她就跟普通的小孩一样,拉着他到处玩,玩得好开心”。
  南宫阳翳看着她开心的容颜,眼光除了温柔之外,还带着一股深沉,心想她日后会不会恨他、气他。
  没错,他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然而他却没法探知对方心底在想些什么,他只能猜测,不过依他想,若她知道明天他就要飞往日本离开她,不知会有多生气?然而他不准备告诉她,因为他怕到时候她会哭得死去活来的,这样他根本离不开,只好选择不告而别。
  如果她长大以后,若她准备好的话,他希望她能来日本找他,而他也会在日本等候着。
   
         ☆        ☆        ☆
   
  次日清晨
  北宫月使揉着眼睛苏醒过来,望着房间的一瞬间,她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房间。
  她想起昨天去游乐园玩,直到日归西山,天空霞彩满布,游乐园要关闭时,才依依不舍的回去。在回去的半途中夜色渐渐变暗,几颗星子在天边闪烁着,她感到疲倦如浪潮般汹涌而至,她不停地点头打瞌睡,虽然努力想要维持清醒,可眼皮却终究不听使唤地掉下来,不知不觉沉入黑暗里。
  大概是阳翳把她抱到房间里,替她铺好床的吧。月使心想道。正打算掀被起床时,门突然打了开,出现昨天那名大姐姐,她走了进来。
  “你醒啦。”她脸上带着淡淡温柔的笑意,眼神却是充满了怜悯,她的眼光让月使感到不自在,她胡乱的点点头,一开口就是问阳翳的下落。
  “阳翳人呢?”
  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涌起一股不安,月使走到她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再问一遍:
  “阳翳他人在哪里?”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心虚的撇过头去。
  她的沉默让她的心脏顿时间紧缩成一团,月使咬着下唇,推开纸门冲到门外。
  “月使,你要去哪?”
  蔚薰来不及阻止她,焦急地跟随在她身后;阳翳在临走之前还特别交代她要好好照顾月使,她答应过他,她会的。
  “阳翳、阳翳,你在哪?阳翳”
  月使在走廊上奔跑着,大声呼唤阳翳的名字,声音回响在空气四周,然而却不见他带着一贯温柔的笑容出现在她面前。
  “月使,你别跑呀,”蔚薰在她身后追赶。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里?!月使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晃,闯入每个地方,见到的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她小脸布满了不安及紧张,心脏仿佛便在喉咙快要跳了出来。
  正在她在走廊上奔跑时,一不小心撞上了来人,月使以为是阳翳,一脸兴奋的抬头往上一看,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是睿长老!
  他脸上充满严厉刚硬的线条,俯视着她,冰冷无情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阳翳他走了。”
  “走了?!”月使愣愣问道:“他去哪?”
  这时蔚薰气喘吁吁从身后赶到,一脸担忧地看着北宫月使的反应。
  “日本。”
  “日本在哪里?他要去多久?我可不可以去找他?”此时的月使顾不得畏惧,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日本是国外,在你未成年之前,他是不可能回来,而你也不可以去找他。”睿长老斩断她所有的希望。
  “不可能,你骗我!”她一脸震撼的猛摇头,一边向后退。“阳翳说过要宠我一辈子的,他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你骗人!”
  “我说的是事实。”睿者淡淡道:“他一早就走了,还托我拿这封信给你。”
  一封信递到她面前,月使手颤巍巍地接过来,把信抽了出来,打开是一张白纸,上面只写了“对不起”三个字,眼泪顿时盈满了眼眶,眼前变得一片迷,泪水掉在白纸上晕了开来。
  月使认得阳翳的字,他写得字是如此的端正秀气,就像他的人一样;可是她不明白,他写得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是代表他违背的承诺吗?
  一股闷气冲昏她的理智,月使用力把信给撕毁,恨恨道:“你们都是大骗子,全部都是,我恨你们!”
  北宫月使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力量,猛然推开挡在前头的睿者,往前冲去,泪水模糊了视线,跌跌撞撞奔跑着。
  她一边跑一边抹着眼泪,在心中反反覆覆的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走?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不是答应过她吗?
  爸妈走了,现在她惟一所能依赖的人也离开她身边,月使顿时感到无依无靠,没有了他,她该如何是好?月使惟一想到的就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了。
  突然间脚尖不知绊到什么东西,整个身子向前扑了过去,膝盖磨破了皮,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月使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所有爱她的人都走了,而她是被他们所抛弃的,她不明白他们为何不带她一起走,就算是死也好……
  “月使,别哭了。”蔚薰看她坐在地上猛哭,感到不忍心,她蹲了下来,拿出手帕替她擦干满脸的泪水和鼻水。
  “大姐姐,你告诉我,阳翳为什么离开我,是我不乖吗?”
  她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蔚薰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月使一脸受伤的表情,不明白若不是她不乖,阳翳为什么要离开她?说着说着,眼泪又泛滥成灾。
  “你别哭了,阳翳要我把一件东西交给你,还有交代你一句话。”
  一听到是阳翳要给她的东西以及交代要和她说的话,月使立刻止住泪水,急切地询问道:“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蔚薰拿出一条银色项链放在月使手心上。
  月使看着那条项链,认得出来这是阳翳挂在脖子上的那一条,她愣住了,记得他说过这条项链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然而他却把它给了她。
  为什么?月使内心顿时五味杂陈,有着心酸、沉痛,又夹带着欣喜,不知不觉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明白呀,
  “大姐姐,阳翳和你交代了什么?”
  “他说‘我等你’。”
  “‘我等你’是什么意思?”月使止住泪水,微微一愣。
  “还有什么意思,我等你就是我等你呀。”蔚薰耸耸肩道。她知道阳翳的意思,然而并不打算告诉她,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吧,谁叫月使夺走阳翳的心,她可也是阳翳的拥护者。
  原先她还不打算把项链拿出来,因为她也认得那是阳翳身上所带的那条,要不是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她又没办法止住她的泪水,才万不得已把它拿了出来,要不然她早自己珍藏起来。反正项链也不是给她的,拿出来她也没什么损失,蔚薰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等她?阳翳等她干嘛?
  月使内心充满了迷惑,但身体仿佛被一股温暖包围着,耳边传来阳翳的轻声细语,在她耳边用他一贯温柔的语气诉说:我等你……我等你……
  她看着手中的项链,心情平静了许多;她相信不管相隔多远,他还是永远会关怀着她。
  月使握紧那条项链,对自己坚定的立下誓约道:“不论如何、不管花多少时间,我会找到你的。”月使发誓一定会回到她所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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