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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黎明时分,玲珑即起床梳洗,自从昨夜天皝说明天带她出门,一整夜她都为这件事而兴奋不已。
  想起他昨夜莫名其妙的闯进她的房间,又突如其来的离开,让她一颗心不知所措。
  嗯!天亮了,今天可以见到他,到时就可以慢慢地问他昨夜的举动含意。
  望着铜镜里头含羞的脸蛋,玲珑急忙嫩眼看着房间,幸好老嬷嬷去端早膳,没看到她胡思乱想的窘样,否则被人知道她一个闺女在思念男子,不就羞死了!
  “小姐,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老嬷嬷端着早膳进来,即看到她双手捂脸,指缝中仍可瞧见红通通的脸庞。
  “没!我没事。”玲珑急忙起身,绞了一条冷毛巾擦脸,以降低脸上的热烘。
  “没事就好,小姐快点吃,王等一下就过来接你出门。”老嬷嬷经验丰富,笑着不折穿她的心事。
  “嗯!”玲珑坐下来缓缓的进食。
  天皝八成和她的进食犯冲,或者她的进食过慢……才吃两口,门口即传来他的声音。
  “玲珑!”
  玲珑稍蹙眉头,听到他唤着她的名字,虽让她心里觉得高兴,可姑娘的闺名怎可以大声乱叫,万一被别人听到了,会失去端庄的礼节。
  “云公子。”玲珑起身敛眉娉娉袅袅地行礼。先前她一直着男装,所以才没有特意遵守礼教,如今她既然已换回女装,当然必须谨守男女间的礼则。
  这……这又是什么?
  天皝愣在门口看她做出的动作,缓缓微伏的身躯瘫软地似无骨,微低的蛲首露出洁白的后颈,虽然不知她为何做出这种动作,但是他不可否认,心里升起浓浓的疼惜之情。
  保持一直微蹲的状态很累人耶!为什么不叫她起身,或上前来扶起她?玲珑咬牙忍耐双膝传来的僵麻,由眼角偷瞥他。
  可恶!他两眼晶亮地看着,难道故意让她维持这个姿势,直到她自行放弃吗?
  不!即使膝很酸,礼数仍不可失,玲珑强忍不舒服,执意地维持行礼的姿势。
  “哈哈哈!”见到两人僵持的情况,老嬷嬷忍不住笑出声。
  “王,小姐是向你行中原的礼节,你应该上前将小姐扶起来,并说‘免礼’。”老嬷嬷不怀好意的指点天皝。
  扶她?他很乐意,天皝一个箭步到她面前,猿臂一伸将她揽住,手肘一提,她的身躯被他举起,贴伏在他的胸前,笑呵呵的在她的耳畔说:“免礼!”
  “哇!快放我下来。”玲珑眼角才刚望见他的靴子,来不及窃喜即被他搂在怀由,阵阵熏人的热息酥软了她的身骨,但是深植在脑中的礼数却未敢忘怀,小手急忙抵着他的胸膛,努力保持与他的距离。
  “呵呵呵!王,是扶起来,不是抱住她。”老嬷嬷放声大笑,情况果然如她所料的发展,大好玩了!
  软软贴合的感觉,还是一样地让他心悸,天皝舍不得松开他的手,望着她眼红的脸,只想掳获她嫣红的小嘴;她急于挣脱的举动,让他心里觉得不快。
  狩猎的血沸腾,狂烧流窜在四肢。他懂了!邃暗的眼睛锁住怀中的人,他明白他遇到等待多年的人儿了。
  “放……开我!”接收到他眼底灼热的情焰,玲珑的心随着热炙而跳动,小手软弱地放在他的胸前,逞强的小嘴微弱的坚持着。
  “你该吃多一点。”天皝松开了臂膀,大手稳稳地放在她的纤腰,扶着她走到小矮几坐下。
  她是很饿想吃饭,但是他的大手放在腰上,隔着衣服传来他温热的体温,几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量,让她连举个碗筷都觉得困难。
  “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天皝望着地低垂的姿势,大手不安分地动了一动,红晕布满了她的脸庞,连耳根子也红通通,明知她羞涩,没有大漠儿女的开放,不过……他喜欢,好喜欢看她因地而羞涩的容颜。
  讨厌,他的手怎么往下移,玲珑的娇躯不由得颤抖。
  “走吧!我带你到外面吃点东西。”掌下传来微微的颤抖让他的心不由得怜惜,望着北方传统的食物摇着头,拉起她走出房间。
  ★★★
  南人食米,北人食面,这是因应气候与地理环境的演变。
  玲珑明白这里不是中原,要食到米饭是艰难的愿望,但是望着粗糙的面食,喉头即感到干燥,她摇着头,拒绝天皝送到眼前的食物。
  “走!”天皝见她难以下咽,也不进食,挽着她走出茶楼。
  “要去哪里?”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不能失了礼数,玲珑不落痕迹地松开他的手掌。
  “先到吴大夫那里,让他瞧瞧你的毒是不是已经完全清除。”天皝不满她甩开,大手干脆直揽住她的纤腰。
  “啊!放开我。”玲珑倒吸口气,小声禁止他越礼的动作,惊惶的眼睛立即看一下四周,担心会看到异样的目光。
  天皝将她的惊煌与探视的动作全收到眼底。
  啧!真憋的个性,在大都,豪放的大漠儿女当街搂抱根本是常见的情景,何必惊吓到好似被当众非礼般?
  “走!”天皝也不管她的挣脱,径自大步地走往吴大夫的家口
  ★★★
  吴大夫在大都生根,开设起医疗馆,因有恩于王室,加上医术精湛,前来求医者众,他只好收些徒弟,来分担繁重的工作。
  为了方便行医,吴大夫将住所扩建,前厅为徒弟坐镇,中厅则是他亲自医治困难的病症,后厅则是他的住家。
  “吴大夫!”天皝搂着玲珑直接进入中厅。
  “嘿!小子怎有空过来?”吴大夫上前拍着天皝的肩。
  “看看她是不是毒全解了。”天皝一个卸肩,即闪过吴大夫的拍打,指着被扣在他怀中的玲珑说。
  “啧啧啧,真美,当初黑漆漆剩没半口气时,我就觉得很美,现在肤色变白了,更显得像水捏儿似的美人儿。”吴大夫两个眼睛上下打量着玲珑。
  真放肆的眼光,即使吴大夫是医者身分,年纪和爷爷差不多,但是他总是男子,怎可以那种眼光戏谑地望着自己?玲珑很不安,红着脸躲避吴大夫的目光,但是被天皝紧紧的搂住,无处可躲的她,只好半转身,将身体依偎到他的怀中。
  “别乱看!”真容易害羞的小东西,不过天皝很喜欢,因为只有此时她才会主动地靠在他的怀里。
  “呵!小子,我不看她怎诊断病情?”吴大夫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嘿嘿地笑着,还理直气壮地伸手想拉她。
  眼看吴大夫的手即将碰到她,本能的厌恶感产生,不管吴大夫是医者,一个旋身,抱着她躲开吴大夫的手。
  “喂!小子,她的脸色不对,快放她躺下来。”吴大夫突然语透惊煌地喊。
  “玲珑怎么了?”听到吴大夫的话,天皝的心一揪,立即将她拉到炕上躺下。
  啊!没有布幔遮掩,横躺在两个男人面前,这……这怎么可以?玲珑急着坐起身。
  “别乱动!”天皝相信吴大夫的医术,关心玲珑之余忘记吴大夫爱捉弄自己的本性。
  天皝紧张地见玲珑乱动,担心她体内的毒素会因乱动而发作,双臂急忙扣住她的手臂,这样的动作仍阻止不了她的起身,手肘立即下沈,紧紧锁住她的腰身,他的腰也帮忙地压住她的双腿。
  近可触及的脸庞正在她的脸颊边,靠近的身躯暧昧地压在她的身上,这……让玲珑觉得好羞,但是宽厚的胸膛引起身体阵阵的激荡,多想持续这股甜蜜的感觉。
  微瞇的双眸闪动着火热的邀请,天皝的心激动的跳着,受吸引、受虫惑、受她的呼唤、受……缓缓地他朝着她微数的樱口俯下身去……“咳、咳、咳、咳!”吴大夫重咳好几声,音量大到足以和雷声相比,但是他发现再大的音量也不足以吵醒凝视的两人。
  于是,吴大夫只好伸手拍着天皝的肩,无奈与委屈的语气中透着戏谑。“小子,你不走开我如何帮她诊治?”
  一句话先惊醒玲珑,双眸紧闭,含羞地不敢看人。
  “唉!”真可惜,为了她的健康,天皝只好闷烧着火离开炕床。
  “啧!真美,含羞带怯的样子更是迷人啊!”吴大夫望着僵直躺着不敢乱动的玲珑,故意啧啧地大声赞美。
  “眼珠子别乱看。”天皝当然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很迷人,迷得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以免被别人看到她的娇丽。
  “呵!”吴大夫贼笑着,瞥见天皝很注意自己的动作,故意缓缓地举起手来,大刺刺地朝着她的胸口逼进。
  “你想做什么?”天皝忽地抓住吴大夫的双手,双眼射出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喂!我是想诊治地的毒耶!”吴大夫理直气壮地想甩开他的箍固。
  “少骗我,你该做的是按住脉搏,而不是……”而不是买衣解带,天皝吞下冲到口的话。
  “我是想按她的手腕。”吴大夫搓揉着发痛的手腕,嘿!真用了力气,也不懂得尊敬老人家,不过为了自己生命的安危,吴大夫收起爱戏弄的心情,规矩地将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仔细地诊治她。
  “怎么样?”天皝见吴大夫的手离开她的手腕,立即站到炕边,阻隔吴大夫的视线,边问道。
  “毒都清干净了,剩下的药可以不必再吃。”吴大夫说。
  “剩下的药在这里。”玲珑坐了起来,躲在天毁的身后,将怀中的玉瓶放到天皝的手中。
  “这种药我很多,不必还我,留着身边,以后又受伤时可以吃的,免得剩下半条命让我伤脑筋。”吴大夫摇着头,推回天皝手上的玉瓶。
  乌鸦嘴,在他的保护下,她怎可能受伤?
  天皝不满地瞪着吴大夫,将玉瓶塞回到玲珑的手中说:“收下,以后吴大夫受毒伤时,你还可以救他一命。”
  “呸!怎可以诅咒老人家。”吴大夫不以为意地笑着。
  天皝斜睨他一眼,自顾扶起玲珑,说:“中午我们留在这里用膳。”
  “喂!你是王,西域中最大的王耶!要吃什么会没有?欺负没银两的贫穷老人家,来这儿白吃白喝?”吴大夫对他的大刺剌态度大叫。
  “玲珑是南方人,习惯南方菜色,整个大都只有你家厨子能做出一桌道地的南方菜,所以才想带她来吃饭。”天皝虽是对着吴大夫说话,可目光却极尽宠爱地看着她。
  原来他是为了她才来这里。当下,玲珑眼眶发热,这个粗鲁的男人,正以他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温柔与宠爱呢!
  “如果玲珑吃得惯,你的厨子从今天起入宫。”收到她感动的眼光,天皝的目光更加热切。
  “喂,怎会这样?小子,你欺负老人家过头了吧?挖走厨子,你叫我不必吃饭了吗?”吴大夫唉叫,厨子是他从中原挖过来的,铁定菜肴能让玲珑满意,这么一来,被挖角是挖定了。
  “云公子……”玲珑听到吴大夫的唉叫,不安地扯扯他的袖子。
  “叫我天皝。”天皝不满地订正地的呼唤。
  “天……皝。”玲珑在他坚持的目光下,迟疑半天,为了吴大夫的救命之恩,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玲珑,有什么事?”天皝的情绪很难平息,由她的嘴里柔柔地唤着,竟然能让他的情绪波动如滔天大浪。
  “我们打扰一顿即可,不要将吴大夫的厨子带走。”玲珑由自己食不知味,可想象同样来自中原的吴大夫也有一样的感觉。况且,他的年纪那么大了,一定比她更难适应这里的食物。
  “为什么?还没吃,你却知这位厨子的手艺不合你的胃口?”天皝不解地望着她,为了她,他可以将她所要的全送给她。
  “不!我不喜欢抢夺。”玲珑摇着头,接着说:“我自己也善厨,只要以后能让我煮食,不必一定要让吴大夫失去厨子。”
  吴大夫愣住了,事实上,他自中原挖来的厨子有两名,被带走一个根本没关系,他只是随口抱怨,希望引起天皝的内疚;但是吴大夫没想到却引起玲珑的内疚,瞧她娇柔的模样,如果没有善烹饪的厨子,只怕她的身子会更加虚弱不堪。
  “呃!玉姑娘,先吃过厨子的手艺再来讨论吧!”吴大夫有感于她的善良。
  “走,我们先进内厅喝茶用点心,等着吃饭。”天皝扶起她,跟着吴大夫走向内厅。
  吴大夫不算是外人,玲珑可以不必考虑大多,温婉地顺着地。
  “中原女子多情似水,足以沈溺男儿心”,天皝本来不太相信这句话,试问如水般的女子哪会比大漠女儿的热情如火让人着迷、狂热?
  如今天皝懂了,她温顺的动作如水滑过他的心头二颗心飘荡在她柔柔的一瞥,即使沈溺他也愿意。
  ★★★
  天皝仍是将厨子带回宫,玲珑知道吴大夫有两名厨子后也欣然接受。
  他对她这么好,让玲珑心生不安,她该如何报答他的好呢?
  煮餐点请他吃?不!玲珑摇着头,她再善厨,煮起来的餐点也没有厨子的厨艺来得好,况且,她只会煮些家常菜而已,上不了台面。
  除了厨艺,玲珑还略懂琴棋书画,但是据地的观察,天皝根本不懂这些,更遑论欣赏,只怕她弹琴会成为他的催眠曲;吟诗做对搞不好会被他当成无病呻吟,强押到床上休息;书画更不用说,画出的水墨也许会被误以为打翻墨汁……玲珑皓腕支着下巴,苦恼地想着,她的长处只剩下刺绣,但是他是一国之君,有专门的人为他缝制衣服,她的女红只怕难以入他的眼。
  该怎么办?
  “玲珑,你在想什么?”
  “哇!”天皝进入房中,望着沉思的她,冷不防地欺身向前,搂住她的腰部,吓得沉思中的玲珑尖叫出声。
  唉!怎么还是鬼叫?天皝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解为何每次她见到自己,所发出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尖叫,好象他是会吃人的魔鬼。
  “你吓到我了。”玲珑小手抚住胸,小嘴仍惊愕地微微开敔。
  “你的胆子真小。”
  微数的唇可怜兮兮地颤动着,天皝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扫过她冰凉的红艳。
  他吻自己?玲珑倒吸口气,她明白此时应该挣脱他的怀抱,闪躲他的诱惑,应该给他一个严厉的斥喝,应该捍卫自己的贞烈……但是……他灼热的唇扫过时,她心底竟升起阵阵麻酥的颤抖。
  她满是氲氤的眸子兀自瞅着地,娇怜的模样让天皝愧恨,愧恨自己刚刚只是轻轻一扫,没有尽全力让她明了,他想独占、想掳获、想攻掠她的所有……手掌用力一举,将她的身躯抱到膝上,手掌滑入乌溜的秀发中,稳稳地扶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迷惘中,温热的唇贴上她的烧灼狂热的肆虐她的唇办。
  吸吮着她柔柔的唇瓣让他更觉得饥渴,舌尖不满足想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吸取更多甜蜜。
  不……不……不可以这样,微弱的礼教束缚在玲珑的心里抗议,但是他温热的气息像安全的港湾股,让她可以全然的放松、沉醉。
  “不……”微敔的抗议成为他长驱直入的时机,天皝滑溜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贪婪地吸取蜜汁。
  天啊!她好甜,像青涩的果子,在青涩中蕴藏着令人陶醉的甜浆。
  “不……可以。”逮到换气的时间,清冷的空气重回窒息的胸腔中,玲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吧!不吻你。”天皝温柔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娇态,还没满足的灵魂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嗅着地的芳香。
  好香!让他像置身于百花丛中。天皝鼻端摩掌着她的耳垂,沉醉的舌尖偷偷地舔着地的耳括子。
  “啊!”一阵强烈的震动让玲珑好不容易挺直的身躯,又软软地瘫回他的怀抱中。
  嗅上瘾的天皝拂开她的发丝,舌尖密密的回旋在她洁白的颈部,不能停止的厚掌来回抚摸她的背脊……玲珑轻咬着下唇,小手紧紧举住他的衣襟,她的心跳得好快,颤抖的身体反应让她好怕……她不是怕被他掳获,而是怕……她会不顾一切地投身于他的温柔罗网中。
  “小姐!”门‘伊啊’打开,老嬷嬷一向声音比人先到。
  “啊!”玲珑听到老嬷嬷的声音,立即吓得清醒过来,发抖的小手忙乱地整理衣衫。
  天皝不在意被看到,但是见她慌乱的表情,长叹口气,帮她拉整好衣服,心里沮丧地暗暗咒骂那不识相的人,而且他发誓这间房一定要装上门闩,以免大家想进来就可以直冲而入。
  “啊,王?”老嬷嬷走入房间,瞥一眼红透脸颊躲在天皝身后的玲珑,以及王身上不整的衣衫,眼珠子一转,即明白自己打断了什么事。
  “呵!我忘了拿东西,‘晚上’才会回来。”老嬷嬷接到王愤怒的目光,立即拋下个籍口,转身离开。
  待老嬷嬷一走,天鴃立刻将玲珑拉回怀里,温柔地凝视着她,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说:“放心!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这种事?他是指什么?他在后悔吻她吗?玲珑的脸色倏地变白,茫然的眸子瞅着他离去的背影,小手紧紧捉住衣襟,阻止心的崩裂。
  没多久,天皝即冲回她的房间,没注意到她的异状,自顾地将手中的东西在她的门上敲打。
  “这是?”玲珑见到他回转,尚来不及窃喜,即被他的动作勾起好奇心。
  “这个东西在中原应该叫做门闩吧!”天皝打量门上新添的两块木头,试着将它们勾住口
  门闩?他知道她夜晚都因无法栓门而浅眠吗?所以费尽心思为她找来门闩,这份温柔的体贴真让她感动。
  “好了!这下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天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忖:再也无人会来打断他的热情,转过身,伸手想拉她入怀,继续方才未竟的动作。
  原来门闩的功用在此,他是在想这个?可恶!怎可以想那种事,真是大色狼,害她还为他的行为差点感动落泪。
  玲珑粉脸气得红通通,管什么‘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她拉起曳地的裙摆,大步地走到门边,粗鲁地拨开门闩,拉开大门,指着门口尖锐地大吼。“讨厌,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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