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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呀!赶快脱嘛!搞什么呀你,动作慢吞吞地,乌龟!”史慕岩嘴里喃喃有辞地念着,不忘再骂上两句:“脱了啦,快点脱!脱、脱、脱、脱──”最后变成“拉拉队”在“加油”。
  今天晚上天空云层非常浓厚,能见度不高,不适合用来观测天文星象,但却非常适合用来“观赏”──史大小姐慕岩说的。
  前几天被韩若雨那么一气,她好几天都不理会他,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原因无它──“都是戒指惹的祸”!
  她原先的计画是,只要再最后一次确定韩若雨的心意之后,就要拿出那两枚戒指套在她的若雨手上,以当作“订身”之物,好藉此昭告全天下的女人及男人,韩若雨已经死会,尤其是经过史阿发和柳靖给她的经验后,她不得不如此防备,要他们全部死了那条心!
  谁知道“她算不如他算”,她的阿娜答竟然会是梁山伯转世,人笨牛一只!破坏计画不说,他还让她自己像个傻蛋似的一厢情愿、自我陶醉,真是呕死她了!
  所以她才“破纪录”地接连好几天都不甩韩若雨一下。
  要不然哪……她可是“灰常”渴望能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一分六十秒的,时时刻刻都和她的阿娜答形影不离、如影随形,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睡觉、一起洗澡……
  幸好这些史慕岩自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想法并没有让韩若雨知晓,否则:只怕韩若雨的遗体就要被收藏在故宫博物院里“定期展出”,而他的死因也要一同列入金氏世界纪录上──过度“羞忿”致死!
  而今晚,她在“百宝箱”中挖出,当初跟随她一起住宿的望远镜,心想:买都买了,要是一直都不用,那多可惜啊,至少也应该要做到一点点的物尽“其用”。
  于是,她拿着她的望远镜,走到窗边,对准焦距、看准方向,开始“侦测”。
  当她看到正“精采刺激”、“血脉愤张”,会令人忍不住流鼻血的时候,两个呆呆又脱线的“昆虫”和“飞禽”走进了寝室。
  两个人都看到了史慕岩“奇怪”的举动,也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声,这使得她们好奇不已。她们面对面相视,在彼此眼中找到“共识”,因此,静悄悄地“摸到”史慕岩背后,准备给她来个“大惊喜”。
  吸呀!都只剩一件长裤而已,快点脱了啦!她低吼。
  天啊!她到底“在看什么”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大监,此刻的史慕岩恨不得能“飞身”到“对面”去,亲自动手脱了它!
  另一方面,两个鬼鬼祟崇的影子已接近“目标物”。
  “哇!学姊!你在干嘛?”白鸽扯开嗓门,在史慕岩背后大叫。
  “学姊,你在偷窥对面的男生寝室,对不对?”胡蝶也按着大叫,顺便拍一下她的肩膀。
  在窗前“观赏美好风景”的史慕岩,在突然听到背后两个大叫的人声时,吓得她差点一头掉出去地直往下栽,她赶紧死命抓住窗边的两侧窗框,以防止自己真的死于非命。
  否则的话,这下就真的是“死无对证”,而明天的头版头条新闻可轰动了──
  死亡原因──D大二年级法律系的女学生史慕岩,因在偷窥对面男生宿舍寝室时,正巧,被刚好进入、和她同寝室的两名学妹发现,一时之间感到非常羞耻惭愧,故而跳楼自杀身亡,以示悔过。
  要是只有这样那倒还好,万一到了阴曹地府,搞不好还会引起“地层变动”──阎罗王笑得从椅子摔下来所引起的──因为,这是在他听到判官说明史慕岩死亡的“经过”之后,所立即产生的“第一个反应”。
  光是想到这一点“后果”,史慕岩就更加死命地死抓住窗框不放。
  而吓人的那两只“昆虫”和“飞禽”,在看到学姊的“反应”后,也反被吓得马上伸出双手拉住史慕岩,以防她真的掉下去,否则,就要换她们死定了。
  就在三个人七手八脚一阵拉扯之际,史慕岩身子终于进到寝室内。危机警报解除后,三个人全部瘫在地板上,松了好大一口气。
  幸好!三个人异脑同想。
  休息了一阵子,史慕岩才将自己的魂魄抓回来,重新安装到身体里面,她的“目光”开始恶狠狠地扫向那两只“昆虫”和“飞禽”。
  “你们……玩得挺尽兴的嘛,哦?”
  白鸽拼命摇头。“没有,一点都不好玩,不好玩!”
  胡蝶点头附议。“对啊,‘致命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对!”
  “是吗?”她挑眉。“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两个玩得不亦乐乎耶,怎么办?莫非是我老眼昏花了?”大有“风雨前的宁静”的兆头。
  胡蝶和白鸽再对看一眼,又达成共识。
  “对啊,学姊,您可能视力有问题了!”默契愈来愈好,两人异口同声。
  “哦──”史慕岩拉长声音,瞟她们一眼。“言下之意,敝人该去检查视力喽!”
  又是一致点头。
  “你们少在那里和我演双簧!说,为什么要吓我?”她“弃暗投明”,一副要“大开杀戒”样。
  “那你为什么嘴里要一直说:‘脱脱脱?’”胡蝶反问。
  “呃?”情势逆转,换史慕岩答不出话来了。“那是……那是……”
  白鸽冷笑。“学姊,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是作贼心虚,对不对?”
  “没错!”胡蝶肯定。“你一定是在偷窥对面男生寝室,结果被我们发现了,所以你才会被我们吓到。”嗯,好厉害,我再也不是花痴了,我可以当侦探了。
  “我……”
  “学姊,你老实招吧,到底是不是?假如是的话,你该听过一句,‘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话吧?所以我们不如……”白鹄接下去说道,未了,还丢给史慕岩一个“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的表情。
  “你……你们……”史慕岩脸色“怪异”地注视那两只“昆虫”和“飞禽”。“我是在观望星星啦!今晚云层这么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颗的,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我没看到,我实在会被你们两个气死!竟敢还说我是在偷窥对面男生寝室!”她双手叉腰,死瞪着她们。
  上帝啊!请原谅我说谎,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就请原谅我这一次吧!阿们!她在心中祈求原谅。
  胡蝶和白鸽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相信她?
  “真的吗?”胡蝶首先动摇信心地问。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那颗星”有点“大”、有点“生动”、很有“看头”罢了。
  “学姊,那是什么星座啊?”白鸽进一步地问;自从知道史慕岩是个天文“专家”后,她一直都是很崇拜她的──以天文白痴的身分崇拜。
  只可惜的是,她并不晓得史慕岩其实是个比她还要痴呆上千倍的“正牌”天文白痴。
  所以,她一直把史慕岩当成是自己心目中的“天文女神”、“天文偶像”。
  一听到白鸽锲而不舍地追问,史慕岩当场呆愣住。“啊……”
  “对呀,学姊,那是什么星座?告诉我们吧,我们也很想知道耶!”又是一个天文白痴。胡蝶帮腔问道。
  “那……那是……”她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活该!谁教你“鸡嘴”!史慕岩在心底骂自己。
  这下可好,看没看到,还反过来拿砖块猛砸自己的脚。
  而另两个人,早已是睁大一双熠熠发亮的双眼在凝视她,完全沉醉于其中,无法自拔。
  好吧,都到这地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那是狗熊星座。”她脸不红气不喘。
  “啊?”她们又异口同声惊呼,然后再面面相觑,谁都没开口说话。
  尤其是史慕岩,她更是紧闭着一张嘴巴,不敢再吭声半句。
  空气中一时之间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三个人都秉持“沉默是金”的理念。
  过了好一会儿,白鸽率先打破沉默。
  “有这星座吗?”她狐疑地问。
  “对啊,我只听说过小熊星座和大熊星座。狗熊星座……我好象没听说过耶,学姊?”比史慕岩好一点,至少胡蝶她还知道有小熊和大熊这两个星座。
  白鸽跟着点头同意。
  “啊……那……哦,那是最近才发现的,还没完全对外界宣布。”
  天啊!她还真会瞎掰!也不怕会被上帝打屁股!
  “哇──学姊,你好厉害哦!”白鸽已经完全将史慕岩当神看待了。
  “就是说啊!学姊你居然连外界都还不大知道的‘机密’资料都已经早一步地得知了,你好‘神勇’哦!”胡蝶的“症状”也和白鸽差不了多少。
  “哪……哪里,过奖了!”史慕岩傻笑着接受赞扬。
  呼,好险!幸好过关了,不然我可惨喽!史慕岩自我安慰地想。
  “学姊,”白鸽再开口:“你可不可以帮我们找出狗熊星座,好让我和胡蝶看一看?我们很想看耶!”
  “是啊,学姊,求你喽!”胡蝶按着央求。
  史慕岩下巴差点掉下,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位“好学不倦”的学妹,心却想着:完蛋了,怎么办?另一个“声音”却说:活该!谁教你没事大嘴巴爱瞎掰,死好!
  “学姊,不可以吗?”白鸽发觉史慕岩的“不对劲”。
  “嗯,是啊!我……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今晚的云层很厚,我自己也是找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的,所以现在……”希望能混得过,阿们!
  “好吧,那没关系。这样好了,下次学姊你再找给我们看好了,可不可以?”胡蝶不想为难史慕岩地说。
  史慕岩傻笑。“下次再看看吧!”先答应再说了,要不然,可要没完没了了。
  结果,史慕岩又和她们胡诌瞎办了好一会儿,她们才肯放人。
  “狗熊星座”事件终于平安无事、圆圆满满落幕。
         ※        ※         ※
  史家的晚餐时间,赵馨龄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老公,先来吃饭,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等会儿再看报纸啦!”她呼唤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史延恺。
  “哦!”
  史延恺在赵馨龄对面坐下,晚餐进行着。
  过一会儿。赵馨龄忽然悠悠叹了口气,神情黯淡。
  “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医生。”史延恺担心地马上走到他心爱的老婆身边,担心地问,并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看是否发烧了。
  好冷静!果然是“史家人”,一点都不枉费“招牌名声”
  赵馨龄摇头,表示不是。
  “那是怎么了?告诉我好吗?”他在她身边坐下。
  “我好想小岩。”她老实说:“我担心她适应不来学校的宿舍生活和伙食。”
  听到答案,史延恺放下一颗悬宕的心,他笑笑。“自己的女儿,你会不知道她的个性?”
  “当然知道,可是……”
  史延恺搂搂她的肩膀。“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小岩的生命力就和蟑螂一样强,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若雨在,你更可以放心了,不是吗?”
  一听,“哇哈哈──”有生以来头一次,赵馨龄没气质地大笑出声。蟑螂?她的宝贝女儿像蟑螂?唔,的确也是,她想,真是笑死她了!
  史延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心想: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是……还有小……雨在,我真的可以放……心了……”她边笑边说,笑的泪水都滚出眼眶。
  “老婆,你笑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赵馨龄轻咳一声,好不容易止住笑。“你还记得在小岩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史延恺摇头。
  “我是不是曾告诉过你,‘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句话?”
  他起先顿了下,随后点点头。
  “后来我又告诉你:‘也许还会创造出奇迹’,对不对?”
  还是点头。
  “所以……”她不把话说完,故意留个尾巴。
  “你是说……”他也没把话讲完,和赵馨龄对看一眼。
  然后──
  “天机不可泄露!还会创造‘奇迹’!”两个人异口同声。
  夫妻就是夫妻,心里想的全都一样,默契真好,令人好生羡慕。
  他们相视而笑,继续中断的晚餐。
  聪明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何谓“奇迹”吧!
         ※        ※         ※
  “韩昮平!你再不给我滚过来吃饭,等一下我就叫你舔碗底,听到没有?”徐沁玟扯开嗓门,朝在客厅看晚报的韩昮平大吼。
  仅邻一墙的同样晚贩时间、同样男主人在客厅看报纸、同样女主人叫着自己的老公吃晚饭,为什么播放的“内容”就是不一样?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没办法,“战争家”与“和平家”唯一不同、可以看得出“差别”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也可以说,这是两家出产的“名产”之一。
  只见韩昮平一脸无奈地踱到餐桌前坐下。
  “干嘛?吃个饭这么不情愿啊?那我收起来好了!”她作势顺手要收起碗筷。
  “等……等等!”韩昮平见状,赶紧比徐沁玟早一步地将碗筷榄在自己胸前。“我又没说我不吃!”
  徐沁玟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是没说,可是你的脸‘说’了啊!”
  明的不行,来暗的!“小玟玟──”他像是要化作一摊水地叫。
  除沁玟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全跑出来排队亮相。“你少0恶心了!快吃你的饭!”
  嘿!摆平了。韩昮平愉愉暗爽!
  “对了!”徐沁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为什么那个死小子这么人都还不回家一趟?虽然是学校规定住宿没错,但他星期六晚上不是可以回来的吗?再说,我们家离学校又不会很远,他干什么一次也没回来?至少也该回来向我请个安吧?”她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
  韩昮平表面不动声色地准备解答,但心里面却早已玑哩咕噜地笑个没完没了,肠子都快“九拐十八弯”了。
  “就是因为回来怕得向你请安,所以他才不敢回家的!”他不怕死地说。
  “韩昮平,你找死?”说着说着,她立刻朝他射出“弹筷神功”,比楚留香还要神勇。
  韩昮平则是“飞筷射于前”仍不改其脸色,只见他不急不徐、优雅轻柔地接住徐沁玟用来杀夫的“飞筷”。
  “可恶!该死!”眼见杀夫不成,她改用咒骂的。
  韩昮平浅笑。“老婆,别乱丢筷子呀!要是掉到地上,那你待会儿又要多洗一双,岂不是损伤你的玉手,我可是会心疼死的。”
  现在的韩昮平已不是当年毛毛躁躁的韩昮平了。中年的他,多了分沉稳和稳重;尤其是他又经常向史延恺“讨教秘岌”,经过日积月累,现在的他,终于知道该如何运用死党兼好哥儿们史延恺“传授”给他的“葵花宝典”之一式──如何以静制动,擒住悍妻的内心!
  因此,他开头和现在所用的都是“秘岌”里面的招式。
  “哼!”徐沁玟重哼一声,不理他那一套。
  眼见“招式”就快成功,韩昮平更“趁胜追击”地帮徐沁玟挟菜、挟肉,好不殷懃。
  “喂!我问你,你觉得小岩嫁给死小子的构想如何?”她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想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韩昮平瞟她。“你又想当乔大守啦?”意指她又要乱点鸳鸯谱,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你说话给老娘客气点!”徐沁玟狠瞪他,一脸阴郁。
  韩昮平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你别担心那么多了,只要有缘分,跑都跑不掉的。”
  她才不甩他那一套论调。“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我们和馨龄更是亲上加亲了!”一想到这儿,她双眼都发光了。
  真搞不懂到底谁才是要结婚的人?
  “老婆,吃饭吧!再不吃,菜都凉啦!”韩昮平摇头说道,他的凶悍老婆不知道又在打啥主意了。
  “哦!”她应一声,然后继续想他的“天才伟大计谋”。
  多亏史延恺的“武功秘岌”,才不致于使得韩家造就出“辛普森第二”“徐沁玟杀夫案”
         ※        ※         ※
  一棵树下,一对金童玉女正在“甜言蜜语”。不过……大多是“玉女”开口的机会比较多,谁教现在是女性意识高张的时代,换男人要少说多听。
  “喂!若雨。你觉得我们蜜月到哪里好?”
  “啊?”
  看他一脸拙样,史慕岩晃晃手。“没事!我是想间你,寒假我们去法国自助旅行,好不好?”
  “你中了统一发票两百万?”
  她纳闷。“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韩若两作出恍然的神情。“那你铁定发疯了!”
  “韩——若——雨!”
  “我说错了吗?可是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我想不出有第三个?”
  “你——”史慕岩嘟着一张彷佛挂了五斤猪肉重的嘴。“算了,我自己去!”
  “然后再去关岛避寒,如何?”
  史慕岩扮个鬼脸。“要你管!我要去哪里不劳你费心,更不关你屁事,鸡婆!”
  “是吗?”韩若雨叹口气,?c出一脸很惋惜的样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只好自己去喽!阳光、沙滩、美女……哎哟!你干嘛打我?”他痛呼出声,一手揉揉发疼的脑袋。
  史慕岩想都没想,出手就是“啪!”一声的,拍向韩若雨的后脑勺。
  “韩若雨,我此刻慎重地警告你,哦,不!是慎重地威胁恐吓你!你要是敢给我自己一个人去关岛看其它的女人,我现在马上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让你看个屁!”她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名副其实在恐吓韩若雨。
  韩若雨却是优雅地一笑。“你违反公平交易法了吧?”
  史慕岩瞪他。“你少跟我要嘴皮子,我不吃你这套!”
  韩若雨装作没听见。“我有‘邀’你一块去啊!是你自己拒绝我的,忘了吗?”他提醒。
  她皱眉。“哪有?你休想蒙混骗我!”
  “关岛嘛,刚说的!”
  “你──卑鄙、无耻、下流、小人,你……”
  “没辞了?”
  “混蛋、王八、乌龟、豺狼……”
  “去不去?”简单俐落。
  史慕岩气呼呼地死瞪他,韩若雨则一派悠闲地看月亮。
  “去!”投降了!放他“单飞”?门儿都没有!自己干脆先切腹自杀算了,免得还会落得一级谋杀罪的罪名,和连环杀手的称号。
  “早说不就得了?还要绕这么大的弯?真累人!”末了,他夸张地打个大哈欠──就不信你不去!
  听到他的调侃,史慕岩重重地端韩若雨一脚──该死!
  韩若雨不以为杵地弯下身,摸摸被踢痛的脚,继续若无其事赏着他的月——爽呆了!
  史慕岩则恨恨地拔起无辜的小草──真快被他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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