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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飞快!
  荆泰生回台湾,他再也无法空出许多时间陪宝儿练习,事实上除了第一次宝儿做舞台排演他曾抽出时间去陪她之外,他几乎不曾再到过宝儿的练习场。
  他忙着训练接班人,以顶替他将留下的空缺,宋西华当然是最好的人选,他除了忙交接之外,还抽了空回了一趟台湾,将宝儿的事告诉方世城,也好让他在台湾准备婚礼的事,而自己则又赶回美国,筹备在美国的婚礼。
  和宝儿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接到一封来自华盛顿的信,信里全是他和宝儿的照片,后来才想起来原来是那天和宝儿在游乐场里被人拍下的照片。
  照片里的宝儿笑得好单纯,二人身上沾满冰淇淋和泥土,一身狼狈,却笑得好开心,好没有负担和压力。
  他一直想给宝儿看那些照片,却一直没有机会,他常常想起已经没和宝儿再去吃过冰淇淋和玩过游乐场了!
  二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奇怪的是连话也越来越少,宝儿日渐消瘦,她总笑着说跳舞可以减肥,但他不明白跳舞难道也可以减少眼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宝儿不再偎在他的怀里嘤嘤切切的哭泣,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不再清楚的写在她的脸上,她以往孩子似的天性如今隐遁无踪,离公演的日子越近,她就越沉默。
  他知道她所随和面对的压力有多大,宝儿所有的反应都可以归疚在公演之上,但他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和紧张!
  他和宝儿之间亮起红灯,亮得他心慌意乱莫名其妙!
  打十通电话有九通宝儿不在,不是去了排演就是不知去向,就算她在,她也是消沉而且郁郁寡欢的。
  他有种可怕的感觉,他心爱的女孩正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无情地加以扼杀!而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对手是个什么东西!
  方群智的不安到达顶点,再也管不了许多,他匆匆交待几句话,便抓起椅背上的外套,从公司直奔宝儿的练舞场。
   
         ☆        ☆        ☆
   
  宝儿站在舞台上,随着音乐的节拍,正确无误地将排演过的舞步一步不差地踩了出来,几乎是机械式的反应,绝对的完美而且没有生命力。
  尽管所有的动作都分毫无差,她却有种荒谬的虚无感,仿佛正看着另一个与她无关的人似的,她出奇的清醒而且冷静。
  好像在梦里一样,所有的影像都无比的清晰,心里还想着接下来的一切步骤,却猛然发觉原来一切都是虚假而且不存在的。
  这很没道理,很可笑,但她却无法将这种感觉抹去。
  在她的背后,一双冷洌肃杀的眼评估地打量她的每一个动作,她很想学会不去理会他,却不能制止心里越来越冷洌的感觉。
  那是汉克的眼睛,自从她告诉他,她将要为人妇之后,他便一直是那种表情,那种恨之入骨的表情。
  他待她是和善的,在教导她每一个动作的时候,他都是和善的!和过去他待她的严厉有着天壤之别,但他的和善和亲切却使她打心底害怕他!
  她努力在二人之间拉开距离,却不能避免每晚他将她留下来做特别训练,她的进度落后别人太多,这是必需的,她很了解,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不害怕、不排斥!
  团里的人全都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待她。
  在每一个时候,他们全像避瘟疫一样远远地避开她,即使不得已必须交谈,他们也以一种极端厌恶不屑的口吻和她说话。
  她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过去的好伙伴好朋友,在短短一、二个月之间全都背弃了她,甚至没有人愿意当面指责她什么。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判了死刑,却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罪的死刑犯!
  将近一个月她就在舞团中,在那无名的超低气压中,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和被那无形的敌人折磨得不成人形,神经紧张!
  她曾苦苦哀求舞团中一个和她私交甚笃女孩说句话,至少要告诉她一个可以成立的理由,那个女孩的脸只软化了三秒钟,然后立刻换上了冷硬的面孔,不发一语地走开。
  这场没有敌人,没有理由的战争,她被打得落花流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群智每天忧心忡忡地打电话给她,想尽办法要使她开心,甚至希望她多少掉点眼泪。
  而她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连落泪的理由都找不到。
  她好想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将所有的委屈全交给他,由他来为她担负这一切,每次话到了唇边,她总不由自主的又咽了回去。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着她,她将不再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了!
  他那么忙,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未来而四处奔波,她非但不能帮上忙,甚至还需要他的扶持,这样的她如何有资格成为一个妻子、一个媳妇
  她不要再成为他的负担,不要再成为他的包袱。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硬生生地吞回自己的肚子里,凝望他怜惜的眼神,她心里的悲伤越来越沉重!
  “宝儿!你跳到哪里去 ”
  她猛然停止,怔怔地望着汉克严厉的神情:“威诺先生?”
  汉克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举起手来,音乐刹时停顿,所有的舞者全都停了下来,一种看好戏的神情浮现在他们的眼中。
  “你刚刚心不在焉错过了一个小节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轻柔,眼神却是冷冽的。
  “我很抱歉。”她低垂着头,紧咬着下唇。
  “不必抱歉,但是这个地方你已经连错三次了!时间是大家的,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担误所有人的时间。”
  “我知道,实在很对不起。”
  汉克看着她乖顺的表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莎莉上来,你们重头再排一遍,宝儿跟我来。”
  所有的人全都重重地呻吟,咒骂声四下传出,宝儿的头垂得更低,默默的跟着汉克的身后走了出来。
  不满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宝儿完全脱离了舞台,她仍感到背后冷冽不屑的目光。
  走进汉克的小办公室,汉克示意她在他眼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小办公桌后面。
  “宝儿,我们下个星期就要开始第一场的表演了,美国的舞蹈音乐季是很重要的演出,大家对你都抱了很大的希望,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了丝丝冷汗。
  “莎莉对你的位置很有兴趣,这不必我说你自己也知道,难道你留成自己被她比下去 ”
  “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就好。”汉克满意地点点头:“舞团替你在阁楼上准备了一间私人的小练习室,我希望你明天就搬进去,在公演期间绝不能分心——”
  她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她的家距离这里虽然有一段距离,但远没有到必须外宿的地步,更何况她也从未迟到早退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我这是为了你着想,我知道你快结婚了,不免会为了婚礼的事而分心,我认为这是你最后一场公演,难道你不想留下一个完美无缺的句点 ”
  “我不认为住到舞团来会有多大的帮助。”她鼓足了勇气说道。
  他从容地朝她一笑:“你是担心安全的问题 舞团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卫的,而且不只是你,莎莉、瑞妮和佛瑞德都住在这里,他们会和你作伴的。”
  她很怀疑他会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她在舞团里受到什么样的排斥。
  汉克见她仍无动于衷,脸色稍稍一变:“你好像不愿意?”
  “我家的人不会同意的,上次公演我不也住在家里 那时你并没有提出这种要求。”
  “那时你也并没有要结婚。”
  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起身往外奔去。
  汉克的动作比她更快,她才一动他已扯着她的手,用力一拖把她压在墙上,困在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
  他阴沉地低头注视着她:“出了一次车祸,你什么都忘了!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现在你恢复了记忆,却说要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我为什么要放开你?我已经拥有你八年了,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开你?”
  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记忆里到底遗漏了什么?为什么对他的话她半句也听不懂?
  “别再用那种无辜而害怕的眼睛看着我了!你心里很清楚!你是我的情人,我们已经计划这次公演过后要结婚的!别装成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骗人!”她睁大双眼,惊慌地低语:“我不是你的情人!我不是!我知道我不是的!”
  “是 那试试看这个能不能使你想起来!”他愤怒地将她抱进怀里,强迫她抬起头,用力吻住她,在怒气中侵略,不容反驳地吻住她!她极力挣扎,却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箍得透不过气来,只能无助地睁着眼,任泪水汩汩地涌出!
  比起他的话给她的打周,这个吻只不过是补上致命的一击而已。
  这就是她总想不起那一段空白的理由 因为她做了对不起群智的事?因为她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因为——
  因为她和汉克曾一对情人?一对已经计划要结婚的情人,而她却又爱上群智?
  她不知道她这种行为到底是对不起谁的成分比较多,她知道她的心碎
  为什么她会没有记忆 为什么她对汉克的回忆少得那么可怜,甚至记不得自己曾对他说过什么话?
  她终于知道答案了!
  汉克感受到她的驯服,吻得更深了,完全无视她大睁的双眼和不断涌出的泪水,而陶醉在自己短暂的胜利之中。
  蓦然一声咆哮传来,二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还来不及抬头,便已被人自身后揪了起来,一掌捣在鼻子上。
  他痛呼一声,连连后退,正好看见方群智布满怒气的脸。
  “混帐东西!”他怒吼一声,眼看又要扑上来。
  宝儿及时拉住他的手:“不要。”
  “你有没有怎么 ”群智忧心地翻视着她的脸,估看到她的唇上汉克所留下的丑陋伤痕之时气昏了头!
  他甩开宝儿拉着他的手,笔直扑向鼻子淌着血的汉克!
  宝儿尖叫一声,上去想阻止急怒攻心的群智,但二个大男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她根本无力阻止。
  他们发出的声音非常大,不多时门口已围了一群舞团好奇的舞者,几个男舞者上前拉开他们,二个人都已眼睛充血,气愤难当。
  “你该死!”方群智大骂。
  汉克冷笑着拭去唇角的血迹:“野蛮人!”
  “你再说一次!”他气得挣开拉着他的人群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如果今生今世都不想再上舞台,你就再说一次!”
  “你打我也没有用!宝儿是心甘情愿的!我根本没很必要和你争风吃醋!”
  群智一下子绿了脸,回头一看顿时怔住。
  人群中没有了宝儿的踪迹,在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宝儿已经悄悄的离去
  “混帐东西!你对宝儿说了些什么?”
  “我不必对她说什么,她知道事实,她比谁都清楚事实!”
   
         ☆        ☆        ☆
   
  事实?
  宝儿茫然地坐在人行道边的石砖上,视而不见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事实是什么
  她真的背叛了汉克和群智
  那段空白的记忆阴险地嘲笑着她,她绞尽脑汁,肠枯思竭,空白却仍是空白。
  群智气坏了!她从来没看过那么暴怒的他!她也从来没想过群智会为了她而打架,他好凶悍,汉克仳他高,体格也比壮,但群智的怒火却足以凌驾一切。
  而他一直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地对待她。
  “宝儿?想谈一谈 ”
  她抬起茫然的眼,小海写满开心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如果不是小海,她现在可能还一脸惊骇地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舞团里的人那不屑的眼光比刀子还利,比枪弹还足以致命!他们斜眼看她,仿佛她是次等动物。
  “你这一个月来都很不对劲,爸妈和群智都很担心你,妈妈叫我来接你回家,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像个呆子一样站在那里看他们打架。”
  “小海——”她幽幽地开口,神情渺茫,仿佛对他的话完全充耳不闻:“小海,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女人?你知道的,就是中国人说的:水性杨花。”她用中文正确地表达出她的意思。
  小海大皱眉头,不解地打量她:“你认为他们打架是为了你,所以你就是水性杨花?”
  她摇摇,固执地问:“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她咕哝着耙耙自己的头:“我所知最不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妈妈大概是属于你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好笑的问题。”
  “可是我觉得我是。”
  他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宝儿!你吃错药 这样说你自己?”
  她微笑苦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累 ”
  小海不明究理地盯着她看了三秒钟,知道已经得不到答案了,他无奈地发动车子:“上来吧!”
   
         ☆        ☆        ☆
   
  群智带着一只肿黑的眼睛赶到戚家,汉克的话给他莫大的威胁感,他一定要找宝儿问个清楚!
  他相信宝儿,但舞团里的人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屑的眼光,他们眼里的宝儿为什么会那样不堪?
  想到宝儿在那样的环境下渡过了一个,了的心就绞痛不已!
  宝儿的失常或许正是为了舞团里的事,她为什么不说 放在心里默默承受对她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他竟忙得无心去照顾她!
  一连串的内疚和问题使他的心乱成一团,以致于等他赶到戚家的大门口时,形容狼狈得让餐馆里的客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戚母一见到他,立刻自柜台后面走了出来:“阿智!你怎么弄成这 ”
  “宝儿回来了 ”
  “大概回来了,我让小海去接她,刚刚我听到小海摩托车的声音,大概已经上去了——”
  她话声未毕,他已连跑带跳地冲上楼梯
  “阿智?”
  戚大山听到妻子的叫唤声,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阿智好像跟人打架了,他刚刚那样子怪吓人的。”
  戚大山把菜随便往桌上班:“我上去看看。”
  “不要啦!”戚母忙拉住他:“他们小两口的事自个儿去解决就行了,你别在一旁碍手碍脚的。”
   
         ☆        ☆        ☆
   
  “宝儿?宝儿你在 我有话跟你说,宝儿!”群智在宝儿的房门口轻轻唤着,一直不见宝儿来开门,他正要敲门时,小海自他自己的房门探出头来。
  “裙子,你来。”
  他望着宝儿的门:“我要找宝儿。”
  小海翻翻白眼,一把将他拖了进去:“我知道你要找宝儿,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不会理你的。”
  “是 你怎么知道?”
  “那是她的谬论,她说心情不好最好别见人,否则会哭,又会找别人出气,她从小就是这样。”小海着上门,表情一下子正经起来:“宝儿不太对劲。”
  群智叹口气:“我知道,所以才来找她的。”
  “你刚刚为什么和汉克打架?”
  “你都看见 ”
  “就是看见了才要问你,宝儿刚刚问了我一大堆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和你有关?”
  “她问了什么?”
  小海抿紧唇,等着他先回答他的问题。
  群智无奈地把方才看见汉克强吻宝儿的事说了一次。
  小海不地皱起眉头:“那也不是她的错 她为什么为认为自己是水性杨花?”
  “她这样说?”他大皱其眉,想起汉克别有用心的话,背脊泛起一阵寒意:“小海,我要见宝儿,帮我想想办法!”
  小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言地点点头。“这件事别告诉我爸,要不然他就会知道他的千年老山参被谁偷走 ”他咕囔着找出一大串钥匙。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打哪儿弄来这一串万能钥匙?”
  “飞车党必备的工具,万一被人追杀总得找个地方躲吧?”小海贼兮兮一笑,来到宝儿的门口,三二下便打开了宝儿的门锁。
  群智谢了他,轻轻地打开门走了进去:“宝儿?”
  宝儿一脸迷蒙,脸上布满泪水,正痴痴地望着窗外渐升的弦月。
  “宝儿?”群智轻唤,来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宝儿,你怎么 没听见我 为什么不开门?”
  她转过头来,哀凄的眼令群智大惊失色:“怎么啦?为什么这么难过?”
  “没什么。”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勉强微笑回答。
  “别骗我!宝儿,你有事瞒着我对 为什么不说 看你这样我很心痛。”
  宝儿别过脸,无法正视他焦急关切的脸。
  她能说什么
  她爱他,可是她过去和汉克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能一方面觉得欺骗了他,另一方面又欢欢喜喜地当他的新娘
  为了克服她自己不争气的舞台恐惧症,她勉强自己回到舞台,而现在,她的恐惧仍在,则时又惹出了这么多麻烦事!
  她觉得自己像个麻烦的大磁场,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场灾难!
  “宝儿,看着我!”他扶起她的小脸:“我不必因为汉克对你不礼貌而感到羞愧,那是他错,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是受害者 没必要把过错往自己的身上揽!”她忍不住啜泣。
  如果事情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她真是受害者 或许她根本就是那个罪该万死的罪魁祸首!她根本没资格得到他的爱!
  “宝儿!你要是再这样不理我,我真的会受不了了!你忘了怎么说话了 ”
  “裙子——我们——我们解除婚约好不好?”
  “滚!今天打烊了不做生意了!滚!”戚大山怒气冲天地大叫,餐厅里的客人顿时一哄而散,原本热闹的餐馆一下子冷静得骇人,只剩下戚大山气愤浊重的呼吸声。
  “宝儿 去把宝儿给俺叫下来!”
  “不用 ”群智铁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宝儿刚刚已经跟我说清楚了,她不想嫁给我,婚约解除了,叫她下来也没有用。”
  “这是什么话!这种终身大事又不是三岁小孩玩扮家家酒,说订婚就订婚,说解除就解除!像什么样子!”戚大山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冲上楼去。
  戚母唯恐把女儿吓着了,连忙也淌着泪跟了上去。
  小海大惑不解地扯扯他的衣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才进去没几分钟就被三振出局 ”
  “很多事不需要长期抗战的。”
  他强忍心中的悲痛冷冷地回答。
  宝儿流着泪苦求他解除婚约,才套上去不到一个月的戒指转眼间又回到他的手上。
  他要一个理由,要一个原因,而她只是一味的哭泣,原本让他怜惜的泪水如今变成最有效的武器,让他在三分钟内缴械投降。
  他求她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求她不要就这样放弃他们之间的幸福。
  能说的,能做的都说了做了!如果跪下来会有用,只怕他也已跪了下来。
  而宝儿只是一直哭、一直掉泪,一直说不能和他结婚。
  他问了一句“为了汉克 ”
  她竟点头了,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将他震死在当场!
  他早该想到了!方才汉克吻着她,她没有抗拒,他只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便断定了她是身不由己——他这个大白痴!她不是死命地拉着他,阻止他打汉克
  所有的绳索组合成一个完全合理的情况,宝儿和汉克本就相爱的,而如今她终于忆起了一切,也终究认清事实,开始回心转意。
  而他却还一心一意为了婚礼而奔波!
  他真是个大白痴不是
  群智仰着头看天,热热的液体倒流回肚子里,够了!上天作弄他也该作弄得够了!
  先是荆泰生,现在是戚宝儿,他是注定与幸福无缘的!白白当了二次大傻瓜,难道还不够
  他微笑苦笑,楼上传来戚大山愤怒拍门的声音,他不想再听,也不想看到宝儿悲凄地被她父亲强押到他的面前再捅他一刀!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方群智站了起来,决然地往外面走去。
  “群智!”小海用标准的中文唤他,拉住他的手:“先别走,宝儿一定是被舞台吓昏头了,也不是真心要和你解除婚约的!”
  “小海,”他竟微微哽咽了:“我不是无敌铁超人,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不能再伤心。转告宝儿,我祝她幸福。”
  他走了出去,外面满天的星斗,看起来都是一颗一颗落下来的泪水。
  好奇怪,在纽约竟看得到这样多的星辰,他都快忘了星星长什么样子了!
  他缓缓走着,手中握得死紧的戒指刺痛了他的手掌。
  他低头看着那一枚精致的订婚戒,中间心型的小钻石是他跑遍了全台北才找到的唯一一颗。
  它曾经有过二个主人,但终究还是回到他的头上,他深爱的二个女人,没有一个愿意终生保有它。
  再美丽、再昂贵,它也不过是颗没有生命的石头,留着它有什么用
  当初他留着它,是因为对爱情仍怀有一线的希望,他相信他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而今他找到了,却再次遭到遗弃,被拒于幸福的门外。
  留着它又有什么用
  他绝不会再当一次傻瓜了!绝不!
  绝不!
  不会再有!永远不会再有了!
  他一扬手,那枚戒指以一个完美的弧度飞了出去!随着那钻戒的银光一闪,一滴冰冷的泪水,快速地滑过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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