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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头的慕容尘再一次感受到后头的人跌倒在地,长叹口气,往回走拎起地上的人,待她站好,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看她是否有要休息的意思。 他对雪凝的期望是大了点,要雪凝低头是件不太可能的事,雪凝耍脾气,强忍住全身酸痛与脚底传来的阵阵刺痛,她一再的告诫自己,她撑得下去,用意志力来走着似永远都走不完的路程。 慕容尘无奈的看着她倔强的反应,她的发髻早已散开,汗水滑过她的额际,在她脸上形成不同的颜色,有白、有黑、有黄,好不精彩,她狼狈到全身一无是处,但她的精神是可敬的,若她不是庆亲王的女儿,慕容尘绝不吝于给她赞赏。 见她一副我仍可以走的模样,慕容尘一言不发回过身继续赶路,带着她无疑是减缓了速度,以他的脚力,不用半日就可走上近百里,今日带着她走不到十里,人却累瘫了,她是个大麻烦。 “砰!”后头的人又跌倒了,慕容尘沮丧的想向天怒吼,算了!她是个格格,平日不常走路,真要等她开口说休息,恐怕她早已死在半路上,他板着脸扶起地上的雪凝,“这儿有条小溪,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为雪凝解开了绳索,递了个馒头给她,雪凝并没有接过来的意愿。 “想饿死吗?我可是事先声明,假如你饿死了,我不会费事的为你挖地建坟,绝对让你曝尸荒野。” 雪凝无言的接过冷硬的馒头,一拐一拐的走到溪边的大石头上坐下,硬是背对慕容尘,双掌困难的转动着,她的双手被绑得快失去知觉,趁着他松绑之际,快快活络血液,馒头扔一边,她的双腿从酸疼走到变为麻木,望着清凉的溪水,她好想泡泡脚,低头看见她美丽且精致的绣花鞋已被磨破,小手微微颤抖的脱下绣花鞋,光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让她疼得龇牙咧嘴,脱下绣花鞋后,发现雪白的布上染着斑斑点点的鲜血。 她吓得浑身一颤,没有勇气动手脱下,该脱吗?要看伤口吗?打了个寒颤,她怕见丑陋的伤口,任由它去吧! 小手轻轻巧巧的敲打着已呈麻木的双腿,掬些溪水清洗着汗湿的脸庞,顺道洗净了颈子与小手,在清水泼上颈子的那一刹那,刺痛使她想起上头也有一道伤,小手轻轻的碰着不再淌血的伤口,今日她全身上下的伤口加起来比她十七年来的多得多。算了!不愿多想,再想只会觉得自己悲凄可怜,她利用微湿的手梳理着发丝。 清风吹拂,吹动雪凝细致的发丝,阳光照射着她无瑕的脸庞,溪水波光潋滟,教后头的慕容尘看痴了,头一回他发觉雪凝格格原是貌美女子,可惜她有一副与她美貌成反比的心肠,她的心黑如墨,不小心会着了她的道。 他用力的甩甩头,顺道甩开那恼人的倩影,他不会为她的美貌所迷惑,她仍旧是他的敌人,什么都没改变。 雪凝拿起一旁的馒头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干涩的喉咙与饿到感觉不到饿的胃无法容下馒头,馒头卡在喉咙,她“哇!”的一声吐到溪中,待她吐光胆汁后,已全身无力的倒在大石上,她好难受,觉得自己好像快死掉了。 慕容尘注意到她异常的行为,来到她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惨白的面容,今晨他并未拿东西让她填饱肚子,难怪她会吃不下反而吐出来,但她再不吃也不是办法,慕容尘拿起馒头递到雪凝唇边命令道:“快点吃下。” 雪凝无力的摆摆颈子,刺目的伤口在慕容尘面前摇晃,他都快忘了她的颈子上有伤口。 雪凝吃力的比比慕容尘腰间的剑,以手势在自个儿的脖子上一划,要慕容尘快快解决她的性命,她好难受,不想活了。 “你是傻子不长脑子吗?竟如此不爱惜生命!”慕容尘恼怒的抓住她纤细的肩头摇晃着,他不晓得为何雪凝不爱惜生命的行为令他厌恶,为雪凝解了哑穴,“说!我要你现在就说。” “我……”雪凝哑着声音,她轻咳了几下,难得凄楚的说:“抓我对你没啥用处,我劝你快快杀了我,以免我拖累了你,害你被我阿玛抓到。” “哼!你会那样好心?”慕容尘扬着眉怀疑的看着她,他印象中的雪凝格格称不上善良人士。 “我是认真的,信不信由你。”她真的好累,轻轻的阖上双眸。 她的话让慕容尘有气无处可发,忽地眼角瞄到她的小脚上头,赫!血迹斑斑,莫怪她难受到不想活了,她为何不说? 慕容尘若有所思的盯着娇颜,她无言的承受,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大魔头,像吗?不像吗? 不经大脑思考,他轻轻的执起雪凝的小脚,置于膝上,轻轻柔柔的为她除去白布。 刺痛使雪凝睁开了双眼,“你在做什么?”她惊呼出声,那男人怎可握住她的小脚。 “为你疗伤。”他不看她,注意力全然放在她的小脚上,慢慢的褪下有血渍的布,耳边清楚的听见她的抽气声,看着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他的眉纠结在一块儿。 “不!我不要!你放手,我不想疗伤。”看着伤口,雪凝害怕的闭上眼,想缩回腿。 “别动,若不帮你疗伤,你的腿会废了、烂了,难道你想当个瘸子吗?”慕容尘恶狠狠的低吼着。 “那就让它烂了,我不在乎!”雪凝生气的大吼,她不想接受治疗的疼痛,天知道她快疼死了,那男人还想以治疗为名来整治她,太可恶了! 慕容尘气得想一拳挥过去打昏她,她真的是不长脑子,好好的腿说不要就不要,他怀疑她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一怒之下,他的动作不再轻柔,快速的褪下白布,雪凝的尖叫声随之而起。 “放开我!你走开!走开!”雪凝的尖叫声带着哭泣,她没猜错,慕容尘真的是想让她疼死。 慕容尘抓住她乱踢的三寸金莲,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雪凝又惨叫一声。 “够了!不许你再耍泼,不然我把你扔进溪里。”他小心的为雪凝疗伤,可是她的尖叫令他想抓狂,他气得咬着牙大吼。 “扔啊!又没人拦着你。”雪凝眨眨眼眶中的泪珠,不甘示弱的大叫。 慕容尘快被她逼疯了,奇怪!腿不是他的,他何必担心她的腿是否会伤口恶化来着? “你滚开,让本格格安静的死在这儿。”雪凝背着他趴在大石上。 慕容尘觉得自己犯贱,拉过她的小脚,用溪水慢慢的清洗着伤口。 溪水刺激到伤口后,雪凝转过身,疼痛使她不停的缩回腿,是慕容尘牢牢的抓住才没让她逃脱,“我要你不要碰,听见了没?”雪凝见他无动于衷,一气之下,腿一扬想踢他落水。 这回慕容尘抓住她蠢动的腿并没碰到她的伤口,他怒视她一眼,点了穴让她不能乱动。 “姓慕容的!我命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教你好看!”她像只纸老虎吼叫着。 点了她的穴道后,慕容尘的工作轻松多了,他仔细的省视着雪凝的脚,里头不只有沙子,甚至卡了小石子,沙子可以用溪水洗净,但小石子可没那样简单,他看了雪凝一眼。 雪凝被他看得全身发毛,抬头且高傲的挺起胸膛怒斥:“看什么看,当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子。” 慕容尘不理会她,淡淡扔下一句:“我要取出你伤口中的小石子。”便低下头聚精会神的想拿出她脚底的小石子。 随着他摸小石子的动作,雪凝娇颜惨白,四肢冰冷,紧咬着下唇,没心思骂人。 慕容尘本意不想弄疼她,所以慢慢的取着小石子,想以最不弄疼她的方法取出,忙得他满头大汗。该死!要他为自己拔出肩上的箭矢也比这来得容易,他抬起头深呼吸,忽见雪凝已咬破自己的下唇,鲜红的血缓缓流出,她仍不自觉。 她的举动让慕容尘决定要速战速决,他暂时停止呼吸,唇一抿快速的拿出小石子,雪凝发出哽咽的声音,大功告成,慕容尘以衣袖拭去额上的汗水,他仔细的洗净雪凝两脚的伤口后,拿出怀中的金创药敷上,敷完后,撕下身上的布条为雪凝包扎,待处理完脚上的伤口,他忆及一路上雪凝跌跌撞撞,手肘与膝盖少不了会有伤口,自动的撩起她的衣袖与裤管上药。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雪凝诧异的问,自古以来女子的肌肤不轻易示人,慕容尘竟一而再、再而三的窥视她的肌肤,当她死了吗? “帮你上药。”他冷冷的答道。 “慕容尘大侠真把自个儿当成了我的相公,是吗?”她恶意的讽刺慕容尘侵犯了她。 “你说得没错,我有个娘子名为阿弃,不就是你。”慕容尘不把她的嘲讽放在心上,不在意的耸耸肩。 “我才不是阿弃,我是雪凝格格。”她生气的纠正他,她哪会是那个粗俗的阿弃。 “阿弃娘子,说实话,你真该感谢那位帮你取名的人,他深知你的个性,取其谐音,弃——气也,既是人家不要,又是个爱生气的人,好名字。” “混帐!总有一天我非砍了你不可。”雪凝气自己的行动受制于他,不然她非痛揍他一顿不可。 慕容尘摇头轻笑,拿着金创药欺近她的脸,雪凝双唇微颤,警戒的问:“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要拿瓶子砸她吧。 “上药。”他笑她眼中的惧意,轻轻的为雪凝颈上的伤口上药,若有所思的看着伤口,这势必会留下伤疤,罢了!算是给她一个小警告,随时提醒她别胡作非为。 为她的伤口上完药后,看来馒头她是吃不下了,慕容尘想背着她到下一个城镇,要店小二熬碗粥让她裹腹。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还有,你忘了拿我的绣花鞋。”她嚷嚷直叫。 “你倒是提醒了我。”慕容尘拾起她磨破的绣花鞋往溪里扔,差点留下痕迹让人找着。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本格格的绣花鞋扔进溪里,我命你现在去捡回来。”雪凝气得哇哇叫,没了鞋要她如何行走? “等你的脚伤好转,我会买一双给你,放心吧。”他已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她高傲的言辞不会再让他气得想拧断她的脖子。 “不管!我就要那一双,快去捡回来!”雪凝体内不驯的因子开始作祟。 “阿弃娘子,你好吵,我比较喜欢你当哑巴。”说完,慕容尘点了雪凝的哑穴。安静多了,不会再有只乌鸦在他耳边呱呱叫。 雪凝气炸了,却又对他无可奈何,若他肯承认,她会认为慕容尘的背满舒服的,尤其是趴在上头,暖暖的阳光照拂着,一路上鸟声啾啾,让她好想闭上眼睡一觉,或许待她梦醒,会发觉自己安安稳稳睡在王府中,有成群的仆人可使唤。 走了一小段路后,慕容尘的嘴边带着笑意,她睡着了。 ☆ ☆ ☆ 雪凝身着锦衣玉服,手执皮鞭好不威风,仆佣与小官们见着她莫不上前巴结,回到庆亲王府,走过重重楼阁,处处栽种美丽的鲜花,在王府的深处,花团锦簇中坐着一名美貌妇人,是额娘! 雪凝绽放娇靥,快步投入额娘温暖的怀抱中,额娘总是宠爱的抚着她的秀发,这回仍不例外,她有好多话想告诉额娘,说她作了个噩梦,梦中被恶人带走,那恶人非但不敬她是格格,还施虐于她,害得她无瑕的肌肤伤痕累累,一生中不曾受过的委屈、耻辱全在噩梦中上演一遭。 轻启朱唇,正待开口向额娘撒娇时,一阵摇晃使额娘、庆亲王府远离她,她伸长手想拉回梦境,却徒劳无功,她掉眼泪低唤:“额娘,别走!我怕!”仿佛回到孩童时代向母亲哭诉。 “阿弃,起来用膳了。”雪凝脸上的凄楚呈现在慕容尘眼前,唯有在睡梦中她才会显现出脆弱。 “不!额娘!额娘!”雪凝轻嚷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由眼角悄悄落下。 “阿弃!”慕容尘不想见她落泪,摇醒她要她面对现实。 “啊!”雪凝被他的摇晃所惊醒,猛地睁大圆眼,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茫茫然的瞪视着前方。 “吃吧。”她的表情容易引起他的恻隐之心,慕容尘粗鲁的把一碗粥塞入她的手中,以杜绝同情心产生。 “我……”雪凝愣愣的眨眨眼看了他好几回,终于了解到不是作梦,她真的被恶人带走,想再回到额娘温暖的怀抱是困难重重了。 “吃吧!再不吃你会饿死。”慕容尘坐在桌边,开始擦拭他的宝剑。 他漠然的态度更激起雪凝想家的念头,悄悄的眨着睫毛上的泪珠,喉咙发紧慢慢的就着汤匙吃粥,盯着碗,入她眼的不是粥,而是阿玛与额娘、巧巧的脸,他们一一在她眼前晃过,却不能为她有所停留,喉头再度发酸,垂着首,心酸和着粥一一让她强咽下肚。 好不容易将一碗粥吃得见底,她打破了室内的沉默,“你们要带走孙薄秋的目的已达到,不需要我这个人质了,你们真想要金银珠宝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不要拿我威胁我阿玛。”左她心中,慕容尘与尹沛儒皆定义在盗匪之中。 “谁说我们要金银珠宝来着?”慕容尘停下拭剑的动作,扬眉问,他向来不屑于名利,何需金银珠宝。 “不是吗?我阿玛都告诉我了,孙姑娘与你们……你们……”她思索着如何把“私通”二字说出口。 “与我们如何?”她的支支吾吾引起了慕容尘的注意。 “私通。”雪凝低着头呐呐的吐出那两个难听的宇眼。 “你说什么?!”慕容尘扔下手中的剑,晃眼间来到她面前,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凶神恶煞般逼问。 他那穷凶恶极的表情非但没吓坏雪凝,望着被捏疼的手,她气得嚷嚷:“你们有胆子私通,没胆子让人知道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必对我凶?你再凶仍旧是改变不了事实。”她骂得理直气壮。 “啪!”慕容尘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你可以侮辱我,但记住,我不允许你侮辱薄秋,一个字都不成!” 雪凝被他打得整个人趴在被褥上,恨恨的抬起头道:“亏你这么护她,她已是别人的了,再怎么护,她永远不会是你的,死心吧!”她不是瞎子,早看出慕容尘与尹沛儒皆对孙薄秋情深几许。 “是这样又如何?你嘴巴最好给我闭紧一点。”慕容尘威胁的瞪着她,打了她,他并不觉得愧疚,是她欠揍。 “下流胚子!”她轻唾一声:“偷了我家财宝与小妾不说,连带的欺负我,怎么?不敢单独面对我阿玛吗?”他的威胁,更加激怒了雪凝的臭脾气。 “真正的下流胚子是你与庆亲王,你阿玛为了得到薄秋身上的藏宝图,不顾薄秋的意愿强抢她入府,怎么?你不知道你阿玛妄想当皇帝很久了吗?你跟他一样,残暴不仁,欺压平民百姓,今日被我抓来,算是给你尝点小教训,坦白说,你阿玛若再对薄秋穷追不舍,我们会杀了你,我可没忘你曾毒打薄秋一事,等到了朝霞山有你受的了。”哼!作贼的倒先喊抓贼,不要脸! “你说谎!我阿玛才不是那种人。”她全盘否认掉慕容尘的话,她阿玛怎会想当皇帝?!那是不可能的,她压根儿就不信阿玛会意图谋反。 “不相信?好!你等着瞪大眼看吧,总有一天,庆亲王会在你面前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傻子!竟以为野心勃勃的庆亲王会安于现况。 “你休想离间我们父女的感情,我相信我阿玛,不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她的意志坚定不移,她与阿玛相处了十七个年头,难道会比一名陌生人不了解阿玛吗?当然是不可能。 “蠢丫头,我看你哪天被庆亲王卖了都不自觉。”他嘲笑雪凝的愚昧。 “关心你的孙姑娘吧!”雪凝提醒着他,他管得太多了。 慕容尘闻言恶狠狠的瞪着她,似想以眼神烧熔她,该死的臭丫头,有力气跟他闹,代表她所受的苦仍不够多,他为下午背她的事感到后悔,他该尊重她的意见,把她扔进溪中让她淹死,相信不会有人反对,省得她净说些话来气他。 雪凝恢复她的作风,傲然的别过脸去,他可以批评阿玛,为何她就不能批评孙薄秋?活该他爱惨了孙薄秋,而孙薄秋却与他的好友情投意合,报应啊! ☆ ☆ ☆ 不想让自己的背沾染到邪恶的气息,慕容尘特地买了匹温驯的马给雪凝骑,脸上不再涂抹炭灰的雪凝是引人注目的,所到之处,没有人的眼睛能离开她身上一下子,或许是她身上的贵气过于慑人吧。 雪凝嘟着嘴看着马,脚上蹬着一双稍嫌过大的绣花鞋,像往日般,她等着人来扶她上马。 慕容尘利落的翻身上马,“杵在那儿做啥?还不快上马。”他斥责仍站在原地的雪凝。 雪凝娇蛮的双手叉腰,以斥责下人的口吻骂他,“过来扶我上马啊?!”只有他会凶吗?真要比泼辣,慕容尘还有得学。 “好!你要我扶你上马,我便扶你上马。”慕容尘咬着牙忿忿的跳下马背,跨步来到雪凝跟前,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拦腰抱起她扔上马背后,潇洒的回到自个儿的马背上。 “啊!”雪凝闷吭一声,好疼!马鞍撞疼了她的胸口,此刻她的姿势是整个人趴在马背上,说有多丑便有多丑,想要慕容尘扶正她如登天之难,她的四肢使劲的晃着,想晃回正确的坐姿。努力了许久,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安稳的坐在马背上,但她的绣花鞋全掉在黄土中,假如她跳下马背捡回绣花鞋套上,一切又得重新开始,是麻烦了点,瞄到前头僵直的背影,她不客气的下达命令:“我的鞋掉了,为我捡起来吧。” 慕容尘板着脸瞪她,见她一脸无辜样如火上加油,直想活活掐死她了事,“‘阿弃’,我是你的相公记得吗?你的语气不怎么好哦!”他特意加重语气,要雪凝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就‘休’了我啊!没人拦着你。”雪凝挑衅的在马背上扬眉,他以为她爱当他的妻子吗?凭他也配! 原本在四周偷偷注意他们的人,此时光明正大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头一回见到妻子巴不得相公休了自己,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与其‘休’了你,相信我,我会找到‘更好’的方式与你相处。”在外人面前,慕容尘克制住骂她的冲动,忍着气下马为雪凝拾起绣花鞋,顺道帮她套上,鞋大了点!他微蹙着眉发现这一点,她为何不说?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看她。 雪凝没回头,高傲的把头撇过一边,她真正想做的不是转头,是踹他一脚,但想到以往她要踹他皆失败,所以作罢。 四周的人因慕容尘为妻穿鞋的动作全吃惊得瞪大眼,这是男人吗?这男人未免过于惧内了吧!奇怪,由外表看来,这男人是怎么看怎么像作主的人,他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们的双眼。”雪凝娇斥看热闹的人群,她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显示她的娇气,好让慕容尘气极了扔下她不管。 “阿弃!”慕容尘警告的唤着她。 “怎么?嫌挖了双眼太便宜他们吗?成!舌头顺道割下来泡酒。”她的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观戏的群众为了保住双眼与舌头,惊叫着一哄而散,谁敢留下来看她是否真要挖人眼、割人舌,逃跑后止不住好奇心,偷偷的躲在角落静观其变。 见其他人吓得逃跑,雪凝得意的笑出声,那笑似有魔力,空灵悦耳,传入心扉像阵清风般醉人。 “闹够了没?”慕容尘抓住她的手腕,两人平视,他忿忿的吐出气息在她颊上。 “还没!不放了我,我会天天闹,等到了孙姑娘那儿,你就晓得,劝你趁早放了我吧。”晶莹的美眸中闪烁着笑意,看似无害,殊不知那是保护色,仿佛毒死人不偿命。 开开合合的朱唇吸引慕容尘的注意力,他迷惑在此迷阵中,她的话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轻轻的托住她的下巴,慕容尘轻柔的吻上她柔软中带着芳香的朱唇。 雪凝一愣,他在做什么,整个脑袋瓜子一片空白,讥笑之表情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情。 慕容尘轻轻的松开了诱惑他的红唇,眼见雪凝迷乱中带着不解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啥蠢事,他恼怒的轻咒出声,掉头大步离开跨上马背,牵着后头的马离开,不为方才的举动解释。 雪凝茫茫然的坐在马背上让慕容尘牵着走,那一吻无法让她开口对慕容尘叫嚣大骂,她的思绪甚至因那一吻而被慕容尘盗走了。 躲在暗处偷看的人群,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张大嘴,老天爷!刚才他们看见什么了?那对夫妻竟不守礼教,像是奸夫淫妇在外头就…… 嗯!打了个寒颤,不要再去想,他们要忘了方才狂乱的画面,恪守礼教是人人应尽的本分,不该被两颗老鼠屎破坏掉。 ☆ ☆ ☆ 前往朝霞山的路上,雪凝常在客栈中听到老百姓的怨言,其中以咒骂她阿玛的人居多,常让她听得火冒三丈,生气的站起来想动手割下污蔑她阿玛的舌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道人是非,慕容尘总含笑看着她气红了脸,他非但不帮她,还封了她穴道,让她有气无处发,批评听多了人变得麻木,连她自个儿都不禁偷偷的揣测着,难道大伙儿说的皆是事实?是她阿玛害惨了百姓?不!不可能的,这一切是慕容尘安排的,他故意在他们要经过的途中安插了许多人来说她阿玛的不是,她不会相信的,绝不! 雪凝努力的说服自己别理会那些是是非非,她有眼睛,可以自己看,她坚决相信她阿玛是个好王爷,旁人是嫉妒他,才会出口污蔑他的为人,没关系,等她回到了京城后,她要教流言消失殆尽。 “快到朝霞山了,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慕容尘对骑在他身旁的雪凝道,这些日子以来,沿途的磨难让她学会了收敛爪子,不过脾气倒没多大的改善,永远摆出高姿态,要众人知道她不凡的身世,而不知若众人得知她是雪凝格格,绝对不会让她活着回京城,因庆亲王早搞得天怒人怨,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何需心理准备。”她低声嘟哝着,不住的东张西望似看着景色,其实是她不愿看向慕容尘。 慕容尘原是想告诉她,她至朝霞山会遭遇到的处境,但见她一脸不感兴趣,心想随她去吧,让她多受点折磨也好,顺道磨去她一身的娇气。 朝霞山于江湖上十分有名,因那里聚集了许多武林人士,之所以聚在一块,是看不惯庆亲王残暴的作风,想商量出好计策为百姓除害,带雪凝上山,无疑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喂!难道你不曾想过要把孙薄秋抢过来吗?若你怕的话,我可以帮你。”雪凝闷得发慌,只好随意找个话题出馊主意。 “不关你的事。”慕容尘想都没多想的回绝了雪凝。 “怎么?心疼她啊!可怜呐!心爱的人爱上好友,转眼间要嫁作人妇,这次第怎生了得。”她不爱一人苦闷,就以孙薄秋为话题,让慕容尘跟着她。道苦闷,算是有个伴。 “说够了没?”经她说,慕容尘果真心生郁闷,皱着眉低吼着。 “还没!”雪凝见目的达到,笑呵呵的说:“你猜他们成亲后会不会与你住在一块儿?我猜会哦!因为他们不忍见你孤家寡人,没人照应,住在一块儿,你的好师妹可顺道照应你啊!你说是不是?”她玩上瘾了,让别人难受令她太愉快了。 “谁说我孤家寡人来着,你忘了我已娶妻,阿弃!”慕容尘拉她到他的马上,龇牙咧嘴开始反击。 “你不配!”慕容尘恶狠狠的神态吓不着雪凝,她冷静自若的说。 “是你不配!雪凝格格,要娶你算是作践自己,你该庆幸一路上我皆向人介绍你是我的发妻,否则你会被当成娼妓。”雪凝的话撕裂了他的心,他也要以话来撕裂她的尊严。 “下流!”闻言她横眉竖目,上手一扬准备给慕容尘一巴掌。 慕容尘轻松利落的擒住她的手,雪凝扬起另一手要打他,再度被他制伏住,他靠近雪凝柔嫩的脸颊,她满心不自在,却不甘示弱,硬是撑住高傲的脸庞,慕容尘轻笑一声,俯身轻咬着雪凝的唇瓣。 他的举动令雪凝吓得倒抽一口气,他在做什么?!他的力道十分轻柔,惹得雪凝的朱唇麻麻痒痒,想推开他又使不出力来,由着他欺凌。 慕容尘啃得兴致盎然,她的唇好软、好香,教人“爱不释嘴”,他犹记得她有一头非常美丽柔软的秀发,每日都是由他盘成髻的。 终于,慕容尘意犹未尽的松开被他啃得红肿的朱唇,看着雪凝迷蒙的双眼,他冲动的捧着雪凝的脸,低语:“为什么你是……”猛地,慕容尘清醒过来,让话哽在喉咙不说,不悦的松开了手,不再碰她。 雪凝迷惑的看着慕容尘,他究竟想说些什么?在他捧着她的脸那一刹那,她以为她看见了柔情,是她过于奢想,慕容尘怎可能对她怀有柔情?他们是仇敌啊!她如此说服着自己,但慕容尘松开她脸庞之际,心中却有着无与伦比的失落。 慕容尘板着脸,抱雪凝安坐在她的马上,一言不发骑着马往前走,他是着了什么魔?吻过她就算了,竟差点告诉雪凝他希望她不是格格,他疯了吗?不!他没有,是太久没女人了,才会对她下手。他又不是瞎了眼,怎会看上雪凝?对!不可能的。 雪凝低着头偷偷的打量着慕容尘的反应,见他一脸气愤与懊悔,不禁让雪凝沉下脸来,他以为她爱吗?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吻上她,明知自己事后会反悔,事先又何必吻她?不要脸!雪凝懊恼的以衣袖抹去他在她唇上留下痕迹,她发誓从此以后,不再让慕容尘占她的便宜。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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