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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儿一如往常的服侍司马澜一起洗澡,但今天似乎更加体贴、温柔,速度也慢了些。
  她扶着他躺进盛满热水的浴缸中,等他舒服的躺平,她开始帮他做一周一次的全身按摩。由于这需要耗费较长的时间,所以司马澜只愿一周一次。而平时就只做简易的腿部按摩。
  梦儿熟练地按着司马澜各处穴道,让他全身放松,促进血液循环,按摩至他的腿部时,她更加卖力的推拿,希望有助于他的复健。
  她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的按摩着他的腿,直到他快睡着了,她才将他扶出浴缸。
  荆无涯一星期前就将她要“东西”交给她了,可是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除了尚未鼓足勇气外,她的心里更是万般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他,可一旦行动后,恐怕就真的会被迫离开,离开这个有他的世界,再也不能看到他。
  梦儿使尽吃奶力量将司马澜扶到浴室外的轮椅上,将他推到床边,俐落的帮他穿上贴身衣裤并套上浴袍。
  司马澜毫无情绪波动的冷眼看着梦儿一如往常的站起身子。
  她居然向后一倒,仰躺在他的床上。
  “出去!”司马澜端着一张无表情的冷凝脸孔,由齿缝中迸出冷冽的命令。
  “这床躺起来真是舒服极了,再借我躺一下嘛!”她侧过身子看着他,企图诱惑他。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道。”他的语气更加森冷,冻得她背脊发冷。
  “有办法你就把我拉起来呀!”怕归怕,她仍鼓起勇气挑衅他。
  “你该死!”他的右手快如闪电的攫住她细弱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使出五分力道,差点将她的手硬生生的扭断。
  他自小精通各项武术,所以不能动的双脚只是牵制了他的行动,并没有瓦解他的武术根基。
  上回的浴室事件,他只是不愿和她起正面冲突,她居然就以为他行动不便,真想对她动杀机。
  “哦!”梦儿失叫出声,痛得冷汗直冒。“你放开我!”她坐起身,挣扎地用没被攫住的那只手试图扳开他鹰爪般的手。
  司马澜无情的眸透着绝情的冰寒,手劲一转,霎时将她拖离出他的床上。
  “啊!”她哼了一声,抬起右臂揉揉细颈。
  司马澜残酷的盯视梦儿。
  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她学乖,否则难保下回她不会变得跟他一样,必须依赖轮椅过日子。
  她原本想用食指指着他骂,却不料手才伸到一半,就看见他更为阴狠的神情。让她不禁吓得硬生生的收回发颤的手,低下头注视自己的脚尖,不敢迎视他。“还不滚出去!莫非还想活动、活动筋骨?”
  “不用了!可是我现在全身痛得动弹不得,求求你再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好不好?”她更奋力的撑起身子,睡衣的细肩带也“不小心”的滑落,露出雪白肌肤。
  “滚!”司马澜眯起益发冷酷的眼,恶狠狠向仍不知死活的她瞪视。
  不知怎么地,司马澜忽然一瞬也不瞬的瞪着她那片雪白肌肤。
  他发觉自己冰冷已久的血液逐渐加温,体温不断攀升。
  察觉自己的不对劲,他连忙想转移视线,但双眼似乎有自己的意识,怎么也移不开。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下半身也起了变化。
  口干舌燥的司马澜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抑下体内的骚动。
  平日她穿得再凉爽,他都心如止水,不屑一顾,因为她的身材大概只比飞机场凸出了一点,是他“碰过”的女人中,身材最差的一个,怎么今天却被她滑落的肩带所制造出的煽情效果迷惑了呢?
  司马澜连连深呼吸了几次,甚至闭上了眼,却发觉她身着半透明丝质睡衣的清纯模样不断地在脑海中撩拔着他,让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濒临崩溃。
  “你怎么了?”梦儿将柔弱的身子贴向他,说话的气息喷在他变得相当敏感的耳垂上,惹得他更加是一阵心痒难耐。
  司马澜咬紧牙根,竭尽所能的压下不断涌现的熊熊欲火,但他的理智与身体似乎分了家,所以,当他的舌头一碰上牙齿,立刻无意识的呻吟出声。
  那欲求不满的呻吟声一传进耳里,司马澜简直无法相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但由梦儿好奇的看着他的表情中,他不得不接受傲人的自制力已崩溃的事实。
  “你没事吧!”梦儿先伸出舌头湿润干燥的双唇,然后伸手探向他的额际,“你的脸好红,该不会感冒了吧?”手碰到他的额头,整个身子也几乎贴紧了他的身子。
  为了阻止自己做出自己不该做的事,司马澜额上冷汗涔涔,双手更是紧握轮椅的把手。“滚开!”他语气严酷的命令着,双手却不敢推她。
  “你没发烧呀!啊!”她的手还来不及撤离,就被他一手紧紧攫住。
  望着司马澜发红的眼,眼神已不再如往常一般的森冷,而是带着异样的狂热,梦儿这才确定功效开始起作用了。
  “出去!”司马澜好不容易才由齿缝中迸出这轻蔑的字句,但紧握住她手的大掌却迟迟没有松开。
  “出去请医生吗?”梦儿故意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紧密的贴着他,不留一丝缝隙,口中轻吐话语,故意将气息拂在他的耳边。另一只没被捉住的手更是放肆的伸进他敞开的浴袍抚摸他健硕的胸膛。
  “下贱!”司马澜嘴上虽然不屑的骂着,身体却亢奋的回应着她,整个人猛然压向她。埋首于她诱人的雪颈狂热的吻着,激动的举止让重心不稳的两人双双滚入柔软的大床。
  “你在做什么?”梦儿不知所措的轻轻推拒司马澜粗暴的爱抚。这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就像头失控的野兽!
  司马澜感觉到梦儿的挣扎,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滚烫的身子直往她冰凉的身子贴近的冲动。
  渐渐适应的梦儿开始由被动为主动,企图唤醒司马澜更强烈的欲望。
  在梦儿青涩的挑逗下已意乱情迷的司马澜再也控制不了的覆上她的身,占有了她未经人事的身子。
  “啊!”毫无心理准备就被猛地贯穿体内,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立刻让梦儿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尖叫声稍微震醒了被春药腐蚀心智的司马澜,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连忙退离她的身子。
  看着司马澜一脸的懊恼,感觉浑身上下都快被撕裂的梦儿霎时心疼不已,遂咬牙忍住锥心的痛,强迫自己贴近他。
  看着梦儿伸手拭去他额际不断冒出的冷汗,司马澜忍住体内熊熊的欲火,勉强撇开头,无意“强暴”她第二次。
  梦儿将脸贴近他的,小巧的唇轻轻吻上他紧闭的眼和抿紧的唇。
  她不愿意见他受苦,宁愿痛的是自己。
  闭着眼的司马澜更敏感于梦儿的挑逗,阵阵涌现的狂野欲潮令他再也难以忍受,遂一次又一次的借梦儿扑灭自己体内的熊熊火焰。
  浑身的骨头似乎被支解,完全不再属于自己,梦儿虽然也累坏了,但仍忍住浑身的不适,凝望着司马澜因得到满足而变得温和的表情。
  她忍不住俯身在他脸上洒满细吻,心中溢满对他的柔情。
  她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完全舍不得闭眼休息,因为她怕天一亮,她就会被迫离开,再也见不到他,所以她要趁着此时将他迷人的身影牢牢的刻在脑里,印在心里。
  当刺目的阳光洒进房间,她知道她该离开了,因为她明白司马澜睁开眼睛时,绝对不会希望见到她还赖在他的房里。
  她撑起瘫软的身子,忍着全身的酸疼,缓缓地下床,最后又眷恋的亲了下他的唇,才拖着一身的疲惫离开。
  司马澜睁开朦胧的双眼,下意识的往左右看了看。
  若非筋骨仍有些疼痛,他真会以为昨晚只是南柯一梦。
  虽然昨晚是他自车祸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可是他究竟中了什么邪,为何会那么作?
  蓦地瞥见床上暗红的血迹,他的眉皱得更紧,心头的那团迷雾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少爷,您醒啦!”夏婷喧由衣橱拿出干净的衣物。
  “把被单换掉。”短短的时间内,司马澜已经调适好自己的心情,不再让昨晚的事回想在心中。
  “好。”帮司马澜着衣完毕,扶他坐上轮椅,她就将床单抽起。
  “叫那个女人进来见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懊恼也与事无补。
  “您是说少奶奶吗?她好像身体不舒服,所以交代任何人都不许去吵她。”不舒服?还是被他的需索无度累坏了?“她有说为什么不舒服吗?”
  “大概是女人家方面的毛病吧。”
  “女人家的毛病?”
  “就是每个月固定会来一次的毛病。”
  “糟了!”司马澜暗叫一声,心中忽然浮现一抹警觉,他昨晚并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少爷,什么事糟了?”
  “没事!”万一她真的因此怀孕了,那原定过些日子就“请”她走的计划岂不是无用?
  “夏姨,你确定她真的是女人家的毛病吗?”
  “当然。”这下子夏婷喧再迟钝,都知道司马澜在担心什么了,“少爷,您怎么忽然这么关心少奶奶呀?”夏婷喧倒真希望梦儿的肚皮能争点气,那她就可以少受点苦了。
  “如果她真的不舒服就该请医生来看看,以免到时候出了问题,人家会说我们司马家欺负她。”
  “原来如此。”
  “夏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十一点了。”
  “怎么没早点叫醒我?”司马澜淡漠的语气隐含着怒气。
  “今天一大早少奶奶就告诉我您今天不大舒服,要我晚点来,所以……”
  “算了。”她是一大早来过,还是那时候走!
  “少爷,那您现在是要先吃早餐,还是午餐提早开饭?”
  “午餐提早就行了。”
  “听说你要见我?”梦儿端着咖啡走进司马澜的房间。
  自他们发生关系后已经整整一星期了,她几乎每晚都会带着忧郁的微笑进他的梦中。
  看着梦儿不凸出的身材和只能称为清秀的容颜,司马澜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开始对她有所眷恋。
  “你月经来了没有?”
  放下咖啡,走向衣橱准备张罗衣物的梦儿愣了一下,但脚步却未曾停留,直到走近衣橱才站定位,却没有回头面对他。
  “来了。”问题虽然私密、尴尬。她还是回答了。
  “什么时候?”
  “这几天。”
  “这张支票你拿去吧!”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即期支票。
  “我现在在忙,待会儿再给我吧!”她当然知道那张支票是他用来补偿她肉体上的伤害。
  “随便你。”他将支票随手丢回桌上,双眼却没离开她的身上。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梦儿踱回司马澜的身后,将他推向浴室。
  以前总是慢吞吞的梦儿今天一反常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替司马澜洗完澡。
  “你洗澡都只洗背部吗?”当她手上的毛巾快碰上他厚实的身体时。
  “当然不是。”她反射性的回答。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没帮我洗正面?”
  “你一向不都……”猛然迎上司马澜冰冷的眼,梦儿立刻闭上了嘴,拿起香皂往他身上擦去。
  三分钟后,司马澜连开口都懒了,直接冷视着梦儿。
  “我知道你的意思。”被两道寒光直射得无法闪躲的梦儿只好硬着头皮回视司马澜。
  心一横,她闭上眼睛,双手认命的往下一抹,却被一只大掌制止。
  “我没有知觉的是腿,不是男性的象征。”她粗鲁的举止让他不禁冷汗直冒。
  “什么?”梦儿闻言不解地张开双眼看着司马澜。他微弯的身子和泛着薄汗的微皱额际让她霎时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对不起!”她瞬间脸红耳赤,手却不敢停,小心翼翼的抹着香皂。
  他眯着眼盯着她的手,脸色益发难看。
  他的身体虽然无法控制的起了些微变化,但仍被他绝佳的意志力强压了下来。
  既然他的自制力没出问题,那么那天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居然能让他如此失控?看来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主谋者自是眼前这个看似不知羞耻,实则青涩的女人,和那个一切以他的利益、需求为第一考量的荆无涯。
  司马澜虽然已经得到结论,但他仍冷眼看着梦儿涨红着脸完成最后的清洗动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梦儿的神经也一天天愈绷愈紧,唯恐稍一不小心就触犯阴晴不定的司马澜。
  以往她帮他沐浴更衣时,他仿佛怕被她占太多便宜,所以总是速战速决;这阵子却变得相当吹毛求疵,一下子说手臂没洗干净,下一刻又说脚没洗到,最夸张的一次居然说她不用心,硬是命令她重新帮他清洗一道。
  最令她感到不知所措的是每当她听从他的指示动作时,他却又在下一刻喊停,然后她就变成令人厌恶的蟑螂一般,在最短的时间内被他赶出他的视线外。
  今天又是在司马澜身边按摩的日子,梦儿感到无奈极了。
  按摩的过程中,他锐利的双眸总会紧盯着她,仿佛怕她偷偷占他便宜似的,害她心惊胆战,一双手不知道该摆哪里好。
  上回才按摩到一半就被他凶恶的轰走,心有余辜的她苦着脸迟迟不敢敲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房门却在此时毫无预警地开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司马澜不悦的冷哼。
  这个可以轻易撩插他欲望的女人显然被他这阵子为了掩饰自己懊态的怪异举止吓坏了,否则她哪会一直站在门外而不愿进门呢?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时间,所以……”她绞扭十指,没有勇气。
  “废话少说,还不去放水。”他没耐性地打断她的话。
  “好。”她赶紧冲进浴室,口中不忘喊道:“你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司马澜将轮椅移到浴室门,“你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点都不喜欢这样。
  “我不怕你,可是我怕自己的笨手笨脚会让你更不舒服而己。”她一边调水温也一边回答。
  “你到黔园也有一段日子了,都做了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当个称职的米虫,每天东晃西荡。”深知无法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她干脆把自己贬得更低。
  当浴缸中的水满了,她走到他身边协助他卸下身上的衣物,并扶他坐进浴缸里。
  “你难道不想再多念点书?”
  “念书?有心念书就不会到这里来当米虫了。”她自嘲地说。
  背着司马澜,梦儿盘起乌黑的长发,脱下外衣,仅着贴身衣物,以免被溅得满身湿。
  “什么意思?”由以前的经验和蓦然响起的水声,他知道她正踏进浴缸中。
  她虽然没有较好的身材,却足以令他感到兴奋异常,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情况中。
  他连忙闭上眼,决定眼不见为静,以免又落得必须“自我安慰”的下场。
  “意思就是我不是块读书的料。”她倾身向前。先清洗他的身子,才开始帮他按摩。
  她的贴近让她女性的馨香直扑进他的鼻,熏得他差点晕了,而她在他腿部施压的手让他感到若有似无的知觉,更惨的是她的手愈接近他大腿根部,他的兄弟骚动得就更加剧烈。所幸她每回要帮他按摩时,总会先在他的腰部围块毛巾,正好可以遮掩他目前的蠢动,但要是她的手再不移开,难保他的兄弟不会想“一柱擎天”,届时可就难看了。
  就在司马澜的自制力要宣告瓦解时,腿的触觉瞬间消失,他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但气还来不及吐完,他又倒抽了气,他的兄弟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她的胸居然贴上他的胸!
  虽然隔着胸衣,他仍感觉得出她的尖挺。
  “你做什么?!”他双眼一瞠,困难的将话由齿缝中迸出。
  “你整天坐着,背都坐僵了,按摩一下会舒服一点。”梦儿被他沙哑凶恶的语气吓得收回双手。
  由于她也处于战战兢兢的紧绷状态下,所以一直没发觉他的异常,还在为自己技术拙劣,才会让他一直无法放松下来。
  “不用了,扶我回床上。”
  “喔!”她将他扶出浴缸外,并擦干他的身子,这才发觉他的兴奋。梦儿羞得撇开头,当作没瞧见。
  “快扶我到床上去。”看见她全身泛着羞红及身上呈现半透明的贴身衣物,让他更加兴奋。
  “啊!”当她将他扶到床上,却被他顺手一拉也倒到床上时,她不自觉的发出尖叫。
  “闭嘴。”他吻上她因发愣而大张的嘴,并随手卸下她的贴身衣物往床下扔。
  梦儿一开始虽然被吓到,可是很快就被司马澜的狂野点燃体内最原始的火,积极主动的配合他的律动,将彼此带往绚丽的天堂。
  激情过后,两人都无力的瘫在床上。
  看着司马澜的背,梦儿知道他虽没下逐客令,却也不欢迎她分享他的床,所以她默默的起身。进浴室将自己稍微打理一下,就识相的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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