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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经过一天一夜的漫长等待后,侧身躺在大床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
  枯守在床边的聂少商隐约看见她小巧的唇瓣掀了掀,断断续续地吐出“水”这个字。聂少商振奋地为她取水,小心地喂她喝下。
  “慢慢喝,别呛着了。”他一手扶托着她的肩,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柔柔地对她说。
  羽衣渴极了,喉咙似火烧灼着,侧着身就着唇缘的水杯,喝了一口又一口清凉的水,直到全身充满了舒服感,才满足地带着微笑躺回大床。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无止境地沉睡下去。”见她扇子般的眼睫毛搧了搧,聂少商似乎也松了口气。
  嗅着秋夜清新的花香,羽衣掀开沉重的眼睑,搜寻着温厚嗓音的来源,转头迎向跪坐在她床畔、手持水杯的陌生男人。
  “你……是谁?”她神智倏然清醒,看着他手里握着的水杯,知道方才细心喂她喝水的人是他。
  聂少商见她已经完全苏醒,将水杯搁在地上,坐在她身畔缓缓地开口,“聂少商。”“我……我不认识你。”接触到他专注且明亮的眼瞳,羽衣面颊微微泛红,无措地拉紧覆在身上的薄被。
  “不要紧,我也不认识你。”聂少商笑道,眼神仍是停留在她羞涩的娇容上。
  羽衣细看了他许久,他清秀俊逸的脸上有一双温和的眼眸,教人安心。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她转着头打量四周的景物,不是她所居处的玻璃房,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卧室。
  “我家。你从天上掉下来落在我屋子外头的池塘里,所以我将你带进来。”聂少商解释道,伸手拨开一绺落在她颊上的长发,调高枕头的高度使她舒适些。
  “我掉下来了?”羽衣有些昏沉的看着他的动作。
  聂少商调整好枕头的高度后,发现了她眼底的迷茫。“你没印象?”“没有。”模模糊糊的片段记忆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拼凑不完全,她连自己是怎么着陆的都不知道。
  “你有名字吗?”从见到她的那刻起,聂少商便认为她是位天使,但对于天使是否有姓名,他仍是不确定。
  “羽衣。因为我有一双翅膀,所以大家都这么叫我。”羽衣指着身后的翅膀笑道。
  “羽衣……”是啊,她的确是有件羽衣。聂少商缓缓地咀嚼她的话,反复地品味她的名字。
  “奇怪,我的翅膀?”察觉背后的一只羽翅格外沉重,羽衣撑起身子向后看。
  “小心你的翅膀,伤口很深。”聂少商连忙喊道。
  “伤口?”她何时受伤的?羽衣试着扬起那只羽翅时不禁痛呼出声,“好痛……”一股无法言喻的刺痛感使她痛瞇了眼。
  “别用力,伤口的情况虽然好多了,可还是要小心,以免它裂开。”聂少商轻按着她受伤的翅膀,查看着洁白的羽毛是否因她的举动又再度渗出血丝。
  “难怪我会觉得这边的翅膀特别重、没力气,原来是受伤了。”她收起双翅,揉着酸痛的左肩。
  “你……对这翅膀有痛觉?”虽是看过她扬翅的举措,聂少商还是怀疑的问。
  “有啊。”羽衣理所当然地答道。
  “这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他指着她雪白的双翅又问。
  “它长在我的身上,当然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的翅膀呢?你有没有?是收起来了吗?”羽衣偏着头看向他的身后,见不着他的翅膀,于是期待地问。
  “没有,我没有翅膀。”聂少商很惋惜地摇头,很可惜,他不像她能有一双翱翔天际的羽翅。
  “噢,我还以为……原来你也和其它人一样。”听了他的话,羽衣的心情骤然变得黯淡。
  “其它人?”聂少商挑着眉看她。
  “你不怕我吗?你甚至没有戴口罩和穿隔离衣。”她玉葱似的手指忽然抚上他的脸,大眼里盛着淡淡的喜悦。
  “我为什么要那样做?”聂少商任凭她温热柔细的小手在他脸上游移,嘴角噙着饱满的笑意。
  “他们靠近我时都会这么做。”羽衣伸回双手,垂下眼睑难过地说。
  “他们是谁?”聂少商听不懂她的话,觉得她身上似乎有着许多他不知晓的谜团。
  “有人称呼他们科学家、研究人员等等,这是不是他们的名字我不知道,但他们每天都会来看我,并且在我身上做些奇怪的实验。”羽衣张开另一只未受伤的翅膀,一边整理着洁白的羽毛,一边述说。
  “你不是住在天堂吗?天堂里也有那些人?”聂少商愈听愈胡涂,不禁脱口而出。
  她不是天使吗?怎么天堂里的人会将她拿来做实验?
  “天堂?我为什么要住在那里?”羽衣微蹙着眉问他,他怎么也认为她住在那个地方?
  “你不住那里?”聂少商因为她的问题而显得更加讶异。
  “我不是从你说的天堂而来。”羽衣摇摇头,清丽的脸上有着丝丝遗憾。“我住在研究所里。”“研究所?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她不住在缥缈的云端,反而住在人间的研究场所?
  “我本来就住在那里,从我十岁以后就一直住在那间白色的玻璃房。”羽衣虚弱地笑着,眼底有着浅浅的哀愁。
  “你有年纪?”聂少商承接着她的情绪,按捺着突然涌上的焦虑再次问道。
  “有啊,他们说我二十岁了。”她低头玩弄着翅膀的尾端,数着上面的羽毛低低的回答。
  “那么你十岁以前住在哪里?”“我不知道。他们也常问我这个问题,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羽衣停止把玩羽毛的动作,语气哽咽地开口。
  “想不起来?这么说你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了?”他双眼泛着水气,抬起她的脸,满是疼惜地抚着她细嫩的脸颊。
  羽衣没答话,只是落寞地点头。
  “我是个陌生人,你怕我吗?”聂少商深深地看向她。
  “不怕。”羽衣在他明澈的瞳眸中看见全然安心的自己,遂以坚定的语气告诉他。
  “告诉我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好吗?”庞大的喜悦冲刷进他干涸的心底,聂少商捧着她的脸款款轻问,他依然不明白她怎会由天上落至他的水池里,让他好运气地拾到她。
  “我……我只记得好象撞到了一个也在天上飞的东西,是个形体庞大的金属机器,会闪灯光,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她倦累地将脸靠在他的大掌上,阖着眼睛回想。
  “天上飞的金属机器?飞机?”聂少商知道她累了,在问她的同时,轻巧地将她的头挪移至他的肩上,让她倚靠着。而羽衣也不排斥他的行为,软软地倚着他。
  “什么叫飞机?”她睁开眼睛仰首看他。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这样的她?她怎会孤陋寡闻成这般?
  “研究所的人没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有什么,从小我就被关在玻璃做的笼子里,每天到了做实验时他们才会打开笼子,这次是我头一回来到外面。”羽衣偎在他的肩头,漠然地描述自己平日的生活。
  “他们一直把你关着?”聂少商小心地避过她的伤处,为她理着又长又亮的黑发。
  “嗯。不过还好我偷偷跑了出来,外面的天空好大、好宽,不像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小块。最棒的是,我首次用自己的这双翅膀飞行,虽然还不太会飞,但可以迎着凉凉的风在天上飘,感觉好舒服喔!”她脸上又有了笑容,欢欣地与他分享初次飞行的喜悦。
  “你……第一次飞行?你是个天使,而你……不会飞?”聂少商停止手上的动作诧异的问,但话说回来,如果她会飞的话,怎又会差劲地撞上飞机?
  “天使?我不是什么天使。”羽衣敛去了笑意对他说。
  “你是,只有天使才有翅膀。”他斩钉截铁地对她宣布。
  “天使有翅膀?和我一样?他们在哪里?你家有别的天使吗?”羽衣的眼眸深处亮起了一丝冀盼的火花,急促地拉着他的手问。
  “我家只有你一个天使,而我在遇见你之前,一直以为天使……是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因为除了神话,至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世上真的有天使。”聂少商虽是不忍心,但仍是浇熄了她的期望之火。
  “不存在?那世界上没有天使吗?”羽衣无力地垂下肩膀,靠回他的怀里。
  “除了你之外,恐怕没有。”“只有我一个……”“别难过,你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送你回研究所?”他安慰地拍着她的羽翅。
  “不要,求求你不要送我回去,别让我回去那个地方。”羽衣瞳孔中瞬间充满惊悸,强大的恐惧攫住她小小的身子。
  “你不想回去?”聂少商伸手抚着她颤抖的身躯。
  “不想、不想,好不容易才能见得天日、得到自由,我不要再回去被他们关起来,他们知道我逃跑后一定在找我了,帮帮我,我不能被他们捉回去。”她攀紧他的肩,切切地恳求。
  “好,你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你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聂少商一口应允,思及她又将被关起来供作实验,胸间使胀满澎湃的情绪。
  “没有。我只知道要逃出来,出来后反而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所以才会在天上乱飞,才会被……呃……飞机,被飞机撞到。”当初好不容易可以离开研究所,她慌乱遁逃,怎会想到逃离了以后又有何处可去?
  “你若无处可去,你……愿意留在这里吗?”他双眼透亮,心底却怀着惶然。
  羽衣抬起头,神色兴奋地望着他,“你肯收留我?”“非常希望,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将是我莫大的荣幸。”聂少商笑道,笑容里饱含着掩盖不住的欣喜。
  “谢谢你,谢谢……”羽衣突然跳起来紧搂着他的颈子,靠在他身上激动地道谢。
  “小心你受伤的翅膀。”聂少商慌吼地按住她,一手圈在她身后,护住她翻拍的翅膀。
  “我好高兴,我不知道外面的人原来是这么的好。”她快乐地笑着,脸上的笑靥像涟漪般不断扩散。
  “我也从没遇过像你这样的天使。”聂少商扶她坐稳,痴痴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
  “你会像他们一样在我身上做那些实验吗?”羽衣怯怯地梭巡他的脸,但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半分企图心。
  “不会,我不会对你那么做。”他以温和的笑容让她宽心。
  “那么你收留我是为了什么?”“照顾你。”除了天生无可救药的同情心催促他将她留下来之外,这几日守在床旁照顾她,也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渴望。
  “照顾我?为什么你愿意为我这么做?”她为他的善心甚表感激,但不明白他肯为陌生人付出的原因。
  “因为你是月神送给我的天使,而我也很想看看天堂的模样。”聂少商揉着她的发轻声喃道。
  “在我的身上看得到天堂?”她不明所以地蹙起眉头。
  “也许吧,但我相信你会为我带来另一个天堂。”聂少商轻点她的鼻尖,以笃定的语气告诉她。魏北海的话仍在耳际,他不禁笑着想,是该解除他的孤独警报了。
         ※        ※         ※
  “少商?”“啦……”聂少商关好办公室的门,喘息地靠在门上对魏北海打招呼。
  “你不是放大假去了吗?”魏北海讶然地看着他慌忙的模样。奇了,老嚷着要休假的聂少商,居然会在放假期间十万火急地冲来办公室找他?
  “我正在放假。”聂少商边调整紊乱的呼吸边走向他。
  “那你来做什么?不放心把公司交给我一个人?”魏北海怪异地瞪他一眼,然后倒了杯水给他。
  聂少商将水一饮而尽,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笑道:“我对你有信心。我来公司不是为了公事,是有私事必须找你谈谈。”“等会儿吧,我现在有个高阶干部会议要开,我快迟到了。”他看看时间站了起来,所有的高阶干部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他了。
  “不能等,你把会议延后,先处理我的难题。”聂少商一手按着他坚决地说,他若能等,就不会急急忙忙地跑来找魏北海了。
  “你会有难题?我没听错?”魏北海喜形于色地问。
  “对,我急需藉助你丰富的经验来为我解决——”魏北海在他话未说完前,反应快速地按下桌上的电话,“张秘书,把我的会议取消改为明天。”“是。”“我还没开口说出我的难题是什么呢!”聂少商没想到他的请求竟会让魏北海如此兴奋。“我宁可不开那个无聊的会,也要听能让你特地跑来找我帮忙的故事。”魏北海挥舞着手臂,兴高采烈地挨坐在他身边,笑得像挖到宝一样。
  “我只能告诉你一些,不能全部告诉你,因为其中的来龙去脉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他谨慎且保留地声明,不愿太快将家中有个天使的事情告诉北海。
  “你说,我会信。”魏北海频频点头。
  “你不会。”聂少商以肯定的眼神看着他。
  “是关于非科学类的故事?”魏北海的眉头迅即倾斜了大半,这辈子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就属于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了。
  “对,但她不是故事。”想起此刻还在他家熟睡的羽衣,聂少商脸上的笑容不觉柔和了起来。
  魏北海盯着他难得一见的柔情笑脸,迫不及待地想把这笑容的来由挖出来,“好吧,我不过问太多,先说说你来找我的原因吧。”“找你是因为你对女人这方面很在行。”认识魏北海到现在,只见他身边的女伴一个换过一个,聂少商丝毫不怀疑他对付女人的手腕有多高超。
  “你有女人了?”原来是为了女人啊!中秋之前他还一直嫌这位天涯孤独客没个伴呢;没想到赏过月后,他就肯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了?
  “不是那样,我来是要向你请教一些关于女人的问题。”聂少商收敛笑容,神情严肃地说。
  “什么问题?”魏北海因为他的表情整颗心突然吊得老高,更想知道他的问题。
  “从你所交的女友群来看,你的女友们对于衣着与装扮方面似乎有着不凡的品味,我想,你应该或多或少对于女人的外表和内在有相当的知识。”聂少商针对家中多了一个女人后,即将面临的第一道难题向他请益。
  “对我来说,那只是普通的常识。”魏北海像只骄傲的孔雀,洋洋得意的说道。
  “太好了,帮我弄几十套女人的衣物来,由里到外、从头到脚,包括日常、居家、外出等等行头。女人所该有的物品也帮我弄齐,我今天就要,愈快愈好。”他感激地握着魏北海的手,有了这个朋友,他可以省去找其它人帮忙的麻烦。
  魏北海张大了嘴愣愣地瞪着他,“你说什么?”“我说得太快了?”聂少商双手环胸地看他。
  “不,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那些东西?”魏北海甩着头,怀疑自己刚才会不会耳朵有问题,听错了?
  “我说过我有需要。”他家莫名其妙多了个女人,他这个单身汉怎会有女人家的东西供羽衣使用?
  “你要穿、要用?”魏北海拉高了音量,他身上哪个地方需要使用那些东西?
  “不是我。”聂少商不疾不徐地澄清。
  “我能问是谁吗?”不是他那么就代表他有女人了,魏北海拉着他的袖子好奇地追问。
  聂少商委婉地拒绝他,“最好是不要,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你一来就让我停掉重要的高层会议,向我要这些东西,却不肯告诉我它们的用途?”魏北海有点发火地看着这个只会向他需索却又不给答案的老友,他把这里当成便利商店啊?
  “你帮不帮?”聂少商双目一凛,口气变得不再那么温善。
  “帮。”魏北海火气瞬时消失无踪,谁教他以前欠了聂少商太多,今天人家找上门来,他总不能没道义的把恩人推出门外。
  “忘了告诉你一点,我要的那些衣物的后头最好能够通风,不然露背的也行。”思及羽衣那双翅膀,聂少商不禁开始烦忧该如何让她穿上其它的衣物。
  “通风?”魏北海脸部僵硬的问。
  “不过……天气渐渐转凉了,让她穿那样她会受寒。算了,还是先把衣服弄来我再想办法。”他低着头喃喃自语,已过中秋,不能让她穿得太单薄,有关她翅膀的部分他再来和她商讨吧!
  “少商,你在自言自语?”第一次看见聂少商有这种行为,魏北海将两眼揉了又揉,简直不敢置信。
  “没事,你照我先前说的去做就好。”他还在想该如何处理羽衣受伤的翅膀,因此只对魏北海摆摆手没去理会他。
  “等等,你漏了一项重点。”魏北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把他不知神游到哪去的心思拉了回来。
  “重点?”“尺寸,是女人都有三围曲线吧?没告诉我尺寸大小我怎么帮你办?”魏北海两手比着女人的身形曲线,就算要买衣服也该告诉他身材比例吧!
  “这点不用担心,她的身材很像你上个月交的那个星期三小姐,我想照她的身材去买应该就可以了。”聂少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抚着下巴看他。
  魏北海突然火大地揪着他的领子,“我已经和她吹了。”“我肯定你的魅力。”聂少商不直接答他的话,反而笑着吹捧他对女性的吸引力。
  “不要那样看我,你要我吃回头草去找她?”早摸透他心思的魏北海冒火地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真过分,要他回去找被他甩的女人帮忙,分明是故意要他难堪。
  “你说过要帮忙的,这是你欠我的,你忘了?”聂少商笑笑地为他复习他当日所说过的诺言。
  “那也要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魏北海咬着牙驳斥道。
  “我相信你能克服万难。”聂少商拍着他的肩头,甚是有信心。
  “克服万难?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在不能拒绝的前提下,魏北海心有不甘地答应他。“北海,去弄衣服时再替我找些额外的用品。”首要的事托付好后,他进一步交代次要的事。
  “你还有要求?”魏北海小心地问,深怕聂少商会安排更困难的事让他去做。
  “我要所有提及天使或天堂的书籍,有图片的话当然是更好,还有再帮我找些相关的录像带与音乐、诗篇——”聂少商扳着手指一一地念道。
  “停停停……”杂七杂八的交代终于使魏北海忍不住大声喊卡要他暂停。
  “我还没说完,你又没听清楚了?”聂少商偏着头看他激动的模样。
  “清楚、很清楚,但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要那些玩意?”他按着额头询问,虽然这些要求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但怎么他的要求愈来愈古怪?
  “我要研究。”聂少商一语淡淡地带过,把真正的原因留给他自己去慢慢猜。
  “你也是个无神论者,怎会没事去研究宗教?是你太闲了吗?”与聂少商的交情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魏北海说什么也不相信同是无神论的他会去投入宗教的怀抱。
  “北海,我很忙。”聂少商有耐心地解释。
  “理由,这点我一定要问理由。”他很坚持地重申立场,这家伙不会没事去弄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当作娱乐,他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聂少商叹息不已的垂下头,“因为它突然成了我必须研究的课题。”他家中的天使不清楚自己的来历,他这个收留的人有必要替她查个水落石出,也好让她了解天使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
  “为什么?”魏北海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被灌了一堆又一堆的浆糊。
  “不能说,我不想吓坏你。”聂少商守口如瓶。
  “你来这里才几分钟,我已经受到惊吓了。”魏北海对于聂少商反常的行为和古怪的要求,在受宠若惊之余又有些害怕。
  聂少商两手按着他的肩,以诚恳的笑容请求他,“听我把所有的要求说完,你再一次吓个够好吗?”“还有?”“帮我去动物医院拿些鸟类的外伤药品回来,分量多一些,而且药品要最好的,价钱没有关系。”羽衣翅膀上的伤要定时换药,为求保险,他还是从动物医院里拿些专门治乌伤的药回来较为妥当。
  “动物医院?”魏北海此时真的被他吓坏了。
  “对。”聂少商眨眨眼对他微笑。
  他怔怔地看着聂少商,试着吸收好友所说的每一句话,试着把女人和动物医院连接上,但脑海却是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对聂少商的这些话应该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你一定没能把我交代的事项全部记清楚,没关系,我已经事先列了张清单,你照着清单办会比较省时省力。”聂少商注视着他的呆愣样,慢条斯理地自口袋中拿出一张清单交给他。
  “少商……你病了吗?”好半天,魏北海才摸着他的额头问。
  “我很健康,病的不是我,别担心。”聂少商拉下他的手致谢道。
  “在你说完这些话之后很难教人不担心。”“先别管我。来,最后一个请求,帮我查这个研究所,我希望能有份完整详细的报告书,我不急着要,你可以慢慢查。”他又交给魏北海一张纸条。
  魏北海接过纸条纳闷地读着,“洛贝塔研究所?”“你听过?”这是他从绣在羽衣衣服上抄来的机构名称。
  “没,我找人替你查查看。”魏北海对这个机构一无所知,也未曾听说过。
  “好,我要回去了,在你下班之前我会过来拿我所要的东西。”他已经出来很久了,而且还是趁羽衣熟睡时出来的,留她一个人在家,他实在是不放心。
  “下班前?你还限我时间?”这么多事情他半天之内哪办得完?
  “我说过我急着要,不能等。”聂少商郑重的告诉他,一脸没得商量的余地。
  “你想把我这些年来欠你的人情,在短时间之内压榨光吗?”来他面前许了一个又一个的愿,魏北海今日才明白神灯巨人真的不好当,不禁对以前聂少商的有求必应感到钦佩不已。
  “这只是一部分,比起你欠我的,我要的不多。”聂少商耸耸肩笑着,不以为自己的请求有超出他应得的范围。
  “这叫不多?”魏北海压低了嗓音忍着气问,拉拉杂杂说了一大串不说,他还得先去找那个上一任的星期三小姐来量尺寸。
  “我不回去不行了,记得快去帮我办,拜!”他低头看看表,怕羽衣会在醒来之时找不着他,于是不再停留地告辞。
  “少商……”魏北海的话还没说完,聂少商又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他拎起聂少商留给他的那张清单,皱眉地左思右想,却还是弄不清聂少商到底在想些什么?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只留给他一堆奇奇怪怪的交代,他拍拍后脑,决定不要拿聂少商给的谜团来虐待自己的头脑.先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完后,再慢慢从他身上套出来吧!
  他拿起电话对外头的秘书吩咐道:“张秘书,把参加会议的高阶干部全部请进来。”暂且不管聂少商是为了什么,既然聂少商第一次主动要他帮忙,他就帮到底。
  “你不是说今天不开会?”“是不开会,但我有一些工作要他们出差,他们今天跑外勤。”魏北海扬着嘴角笑道。要帮好朋友办事,当然要找最好的帮手,而他打算让一群菁英分子替他来办这一大堆杂事。
  挂上电话后,魏北海贼贼地笑着。
  聂少商虽然聪明,懂得把不好解决的难题扔给他,但他也是很会知人善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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