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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影尾?” 秦政司无精打采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不速之客也不管他是站在谁的地盘上,打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手下,硬是要闯进来。 “我是。”影尾额上还流着打过架的汗水,怒气冲冲地冷视这个大白天就懒洋洋的男人。 秦政司的椅子一转,对着一扇门大喊,“赛门,你的偶像来了!” “偶像?”影尾蹙眉重复这个人的话。 “他来了?”赛门闻声就跑出来,兴匆匆地问。 “你不是要向他学又快又准的枪法?现在就是你的机会。”秦政司指着脸色阴沉得吓人的影尾告诉他。 “我看……他今天的心情好象很不好,改天吧。”赛门讷讷地说。 “芷晶小姐呢?”影尾一开口就同他们要人,要那个从日本失踪到香港的主子。 秦政司摊着两手叹气,“她不在这里。”要是她在这里他也不会没有精神了。 “她应该在,我的手下说她昨天还在这里。”影尾不相信,反而怀疑的瞪着他。 赛门也显得失魂落魄,“昨天是在,但今天她跟她的准新郎出去了。”美人不见后,他的心也不见了。 “什么准新郎?”影尾愣了两秒,睑色变得更加铁青吓人。 “你的头目要结婚了,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赛门若有所悟的抚着下巴看着他。 “她要……结婚?”影尾困难的问道,声音渐渐变小也变得没精神。 “她要嫁给赤凰,她在出门以前请我帮她一个忙,要我和你讨论两帮联合的事。” 秦政司向他招手,邀请他坐下,可是影尾丝毫不领情。 影尾甩甩头,重新振作精神,抹去了一脸的汗水问他,“联合?这是小姐决定的事?” “对,我们要联手对付台湾的城贵川。”秦政司朝他点头,既然已经要结盟,那么他们更要联手对付那一个第三势力。 影尾立刻显得慌张又焦急,“现在小姐在哪里,安全吗?”这里不是日本,没有随时能保护她安全的人马。 “绝对安全,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船上。”赛门摸着鼻子,两眼朝窗外的海景望去。 “船?”影尾听不懂的看着他们。 “赤凰一定是带她去那个地方。”秦改司也撇过头往外看,心里醋意满满的。 “真受不了他,他怎么那么念旧?”赛门扠腰猛瞪窗外,对那个对旧往念念不忘的燕赤凰没辙。 “香港人,你们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她到底在哪里?”影尾拿出一把短刀插在桌上,狰狞地问着打谜的两人。 赛门忙把秦政司推向影尾的锋利刀口。“把刀子对着他,他才是香港人,我来自意大利……” ※ ※ ※ 一艘白色的快艇滑过蓝色的水面,灿亮的日光映像下,波浪舞成一道道光影,把彩虹璀璨的颜彩,紧系在身后。 燕赤凰在快艇的船头,对坐在船尾看着白浪的流芷晶喊道:“芷晶,我们快到了。” “好美的岛,那个岛是谁的?”流芷晶从后面走到船头,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就快到达的绿色岛屿。 “我的。”燕赤凰操纵着船只,转过头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住在这个岛上?”她掩着被偷袭的唇问道,看他熟稔的把船停在岛前的码头。 “没有工作的时候,我会来这里住段日子。”把快艇停好后,燕赤凰拉着绳缆紧密的把船固定在码头上。 “政司也和你住在一起?”流芷晶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因使力肌肉贲起的胳臂。 “我和政司的兴趣不同,他喜欢住在便利的市中心,我则比较喜爱这偏僻的小岛,享受它的清幽。”燕赤凰完成工作后,拾起一件外衣牵着她下船。 “这里的环境,很像我们以前住过的孤儿院。”踏在木质的码头上,岸边白细的海沙令她想起以前住过的环境。 “我很念旧。”燕赤凰揽着她的腰缓缓步下码头,仰头远望着翠绿的山头和一片蓝天碧海。 “环境还是人?”流芷晶抬手转着他的脸庞让他看向她,意有所指的问他。 “你让我最念念不忘,这里是我想念你的圣地。”他把外衣披在她的头上以避免强烈的日照,轻轻地拉近她辗转的吻着,许久后才放开她。 “你的初恋还真早。”她不住的轻笑,他的初恋大概是在小学生的年纪时就开始了。 “初恋早可是相见晚,你不主动找我,我还不知要找你找到何年。”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被晒红的脸蛋,看她像朵美丽的花在融融的日光下盛开。 “这里的海沙和以前的那片沙滩很像。”她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细沙,蹲下来握取了一把,任细细发亮的沙子自她的手中滑漏。 “是一样的,我特地去从那边运来。”燕赤凰把她带到临近的树荫下,坐在青葱的草皮上看海沙在阳光下莹莹的反射。 “你费这么大的工夫,那个岛离这里有多远你知不知道?”流芷晶坐进他的怀里问。 “小时候,每个人都很喜欢你们两姊妹,看到这片海景和沙滩,我就能想起你们在海边嬉戏的情景。”他不在意的耸耸肩,如果金钱能买到一小许的回忆,再多的钞票他也花。 “你分得清楚我和若晶吗?”靠在他的胸膛前,她两眼望着远处,彷佛又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海边轻巧的跳跃着。 “你们长相虽相同,但气质和心思却完全不同,我当然可以分出谁是谁。”燕赤凰双手环住她,淡淡的语气里有不容质疑的肯定。 “如果今天来找你的人是若晶,你会娶她吗?”也许心思巧慧、惹人怜爱的若晶更能赢得他的青睐。 “我说过我分得很清楚,我想要的女人是你,若晶永远都是我的小妹妹。”剪成短发的她,洁白细致的颈子勾引着他的视觉,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她?”她在他的怀中转动,双手勾着他的颈子问道。 “我的眼中看不见别人,你只要回眸浅笑,或是细语低喃,或者是流一滴眼泪,我就愿为你泣血或是肝脑涂地。”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就能把他的灵魂收服。 “我能让你如此?”对自己魅力一无所知的流芷晶,很意外的听他这么说。 “你是一个有了爱却不知道是爱的女人,其实有很多颗心,都系在你的身上。”燕赤凰此时的心境有感谢也有遗憾,她在其它方面都能长袖善舞,但在这方面却相当迟钝,所以她也看不见许多为她凋零的心。 “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有人也爱过我。”她从没那个空闲和心思去想那些爱不爱的事。 “芷晶,我想问你,晓他……”燕赤凰很难启口,晓和她相识最多年,他应该早就对她说出口才是。 “他怎么样?”她趴在他的胸前,有些昏昏欲睡地问道。 “他对你如何?”在新宿的那天晚上,他仔细的看见晓脸上的心急和骄傲,晓的激动,在在显示他有多么在乎她。 “好朋友啊。”流芷晶理所当然的告诉他,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 “只是好朋友?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他相信晓绝对不愿意被安排在朋友的位置。 “不然我们应该是什么?”她真的被弄迷糊了,不当朋友还能当什么? “我佩服他,能委屈这么多年。”被所爱的人视为朋友,这些年来,晓是怎么克制他的心? “你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地问他。 “没事……你怎么和晓联络上的?”既然晓没有对她吐露心事,那他也没有必要把人家特意隐瞒的心情说出来。 “我和他读同一所大学,在学校查出他的名字后,我直接到他家去找他。”那时候她在学生名册中找到晓的名字后,照着地址,也不管那是纽约黑帮的总部,就直接登堂入室的去找他。 “这么巧?”燕赤凰眉心不悦的靠拢,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巧?什么巧?” “我和赛门也是在读书时相认。”他当年被燕赫安排去英国留学,而赛门正好和他在同一个学校里。 “这之间一定又有问题。”流落在各地的人,都能在读书时重新相聚?巧合过多了。 “可能又是人为的特意安排。”燕赤凰实在佩服那幕后主导一切的人,居然能把一切都算在他的手心里。 “连我们的行动都算到,那个主谋者会不会也把我们现在计画的事也想到了?”流芷晶很烦恼他们这次的结盟,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主谋者规画在他的计画里。 “不知道,不过也很有可能。”能把许多不可能的事重叠在一起,那么这一件大事,也许那个人早就已经知道。 “这种躲在黑暗中的敌人教我们怎么防?”她颇烦闷的叹气,他们表面上看似已经脱离了被控制的命运,其实,现在他们仍然全是被利用者的身分,大家都是。 “走一步算一步,先把我们的目标完成,总有一天那个人会现身。”现在也不能撤出那个人,他们只能朝着他们定好的目标先一步步完成,再把他逼出来。 “又要去过那种日子了。”难得放松了片刻的心情,想到又要回到黑帮里,她的双眉便忍不住垂下。 “会结束的。”燕赤凰细细地吻着她的眉心,把她柔软的身子深深纳入怀中。 “我记得在离开孤儿院之前,每个人都很快乐。”看过了黑帮间的厮杀,童年的旧事是她唯一记得的美好。 “那时候,没有黑帮、没有打打杀杀,只有欢乐,我们不必在血泊里过日子。”他也是心有戚戚焉,造这座岛,回到这里,他才能觉得他曾经快乐的活着过。 “我们要在这里停留多久?”流芷晶采了一朵开在草地上的野花,眼眸停在那淡淡紫紫的花瓣上。 “只能住个两、三天,我们的私人时间不多,还有很多事等着办。”燕赤凰采了数朵小花插在她的耳际,人花相映,更显得她的美。 “当一切都结束后,我们找所有的同伴都来这里住一阵子好吗?”也许她还能再听到一次往日快乐的欢笑声。 “我想大家都会很乐意,不过他们会对某件事很不乐意。”想起那些男性同伴,他的额际就微疼。 “哪件事?” “你要嫁给我的这件事。”她那天在其它两个男人面前当面钦点他,而她可能也已经对晓说过这件事。 “为什么?他们不欢迎我?”流芷晶紧张的握着他的肩问,难道其它的人对她存有芥蒂? “不是那样的,你还不知道吗?”对于她的迟钝,燕赤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该知道什么?”她从小的训练不包括透视男人,她哪懂男人们的心思? “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由我一个人来烦恼就好。”他把她搂进肩窝,心想回去后要找个机会和那群“有志一同”的同伴好好谈谈。 “我们要出门前,赛门和政司的表情好象很僵硬。”当她说她要和他一块出游时,赛门和政司的态度不像平常那么爽快,甚至有些不情愿。 “你想知道他们的爱情观吗?”燕赤凰以手勾勒着她的容颜,执起她的手,在唇边细吻。 “什么爱情观?”流芷晶放松了身心,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享受树荫下偶尔投射下来的冬阳。 “政司是个想给爱又不敢爱的人,赛门是个流速花丛、寻寻觅觅又在等爱的男人,而晓是失去爱而强忍不要回头的男人。”虽然方式不同,但他们的爱,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你似乎很了解他们。”她因他暖烘烘的身体而陶然欲睡。 “我也在爱情中,我完全能了解。”他轻拍着她,而后闭上眼叹息。他了解,在强烈的竞争中,能这样拥有她,是多么的得来不易。 大地都在夜色里寂静了,只有不绝于耳的波涛声,仍在深夜里轻颂,海风里的隆冬寒气,直扑岸上。 “芷晶?”燕赤凰在漆黑的屋子里呼唤着,一股灌进门窗的冷风将他从床上冻醒,想出来关窗时,他才发现流芷晶正坐在门外悬吊的摇椅上看着漆黑的海。 她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凝望着那片海洋。 “很晚了,你不睡?”他坐进摇椅里,和她挤在一起。 “你听见海潮声了吗?”流芷晶闭上眼聆听着,那一波波抚人醉人的浪涛拍打海岸的声音。 “听见了。”燕赤凰由微弱的月光下看着她雪白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搂她入怀,却发现她一身的冰冷。 “海潮的声音,像心跳。”她喃喃地说,她还记得小时候,她和若晶总要听着彼此的心跳才能安心入睡。 “你会感冒,我们进屋子去。”他忙用外衣把她包裹在怀里,频频搓着她凉凉的小手。 “我不会感冒,这种气温,算很温暖。”她摇摇头,日本的这个时候,气候更冷,亚热带香港的这种天气,只是微凉。 “你在想什么?”燕赤凰把她从头到脚紧密的环抱在自已的身上,轻拍着她的脸颊问道。 “很多,很多事。”目前暂时无事一身轻的她,突然多了很多的时间,能够去想她以前没时间想的事。 “例如?”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根在哪里?”她又换了一个环境了,她已经记不得她走过哪些地方,又曾经做过什么,更令她想知道的是,她最初的根和最后的家会是在哪里。 “我们都是浮萍,都没有根。”燕赤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把睑埋在她的颈窝里。 “我会漂流到什么地方?”她偎着他问道,第一次,竟然会觉得自己会害怕孤单。 “没有一定的起点与终点,重要的是,你的身边会有我陪伴你。”他靠着她的额,虔诚的向她诉说。 “我给觉得今年的冬天好长,像是过不完似的,但是香港的冬天很温暖,不像日本的寒风刺骨、霏霏雨雪,每个人的心,都被漫天的风雪给冻住了。”她在今年的冬天里做了好多事,事情多得让她以为这个冬天永远不会过完,而她的伤心会醒不来,一直被冰冻在日本夜里散落的风雪中。 “日本对你来说,真有那么冷吗?”他发现令她感觉寒冷的不是天气,而是那些纠缠她的人和事。 “就像住在冰箱里。”她在像冰箱的地方住了十年,有时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也已经被冻锁住了一生。 “离开了冰箱后,你已经解冻了吗?”燕赤凰暖热的手掌和胸膛温暖着她不怕冷的身子,缓缓融解着她。 “雪国的世界,黑帮的世界,我熟悉;温暖的世界,人情的世界,我难以体会。” 她转正眼看他,看着这个温暖她的男子,看着他眼底的情意。 “你不懂的世界,我懂,由我来教你。”他轻吻她的唇瓣,像要融化两片雪花般,轻怜蜜爱的吻注入她的心底。 “八岁的时候,我学会了握枪,十八岁的时候,我已经开过无数次的枪,春日迟迟,而青春也迟迟,我的青春都被挥霍在杀人与防止被杀的保命之间,青春,到底是什么?” 她靠在他的肩上问道。时光易逝,她似乎迷失了一个叫青春的东西。 “我无法回答你。”同样也是过来人的燕赤凰深吸着气,将她拥得更紧。 “因为你也过着跟我一样的日子。”两个一样的人,两个近似的环境,这个问题他们两人这一生都要觉得遗憾。 “青春已逝,找不回来的,等未来吧。”他倒是把眼光放在未来上,来不及做的事,他能在往后做到。 “未来又会有什么?更多的黑帮争夺?还是无止无境的杀戮?”流芷晶力气微薄的问着他,来到这座岛以后,她的雄心壮志、她的愤怒,都比不上这里的一片安详。 “我答应要给你一个不同的世界,你要信任我。”他吻着她的眼睑,把她眼中的迷惑吻去。 “你给的诺言,我会相信。”她把双手伸进他散乱的发里,拉下他徐徐柔柔的吻着。 “我很怀念你长发的模样。”燕赤凰也抚弄着她的头发,忘不了她身着和服、长发披泄宛若古代女子的盛装美姿。 “我不想再当观赏用的洋娃娃。”那种模样,是流远伐所指定的,他要她做一个可以在人前供人观赏,在人后做个貌美却心若蛇蝎的手下。 “也许流远伐不知道娃娃会动、会反击。”娃娃也有倦累的一天,会想要走出被摆布的橱窗。 “你要我为你把头发留长吗?”她忽然有种想要为他做点什么的冲动,如果他觉得她长发的模样好看,那她,会试着讨他欢心。 “我不需要洋娃娃。”燕赤凰郑重的向她说明,用浓浓的吻告诉她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个女人。”她喘着气回答,在他的唇舌间找到令她心跳的答案。 “我会让你的血液重新温暖,不管天气再怎么冷,你不会再被冰封。”他轻抚着她雪白的脸颊,让她的脸上晕染出两朵淡红,用身体和她交缠,让她的体温也变得和他一样温暖。 “我一直向你索求,你呢?你想得到什么?”她一见到他就对他做出了数项要求,而他也都只是微笑的答应。 “我想要的是你在我怀中的这一秒钟,和下一秒,以及未来的无数秒,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得到的就够多,而我,也只想要这些。”燕赤凰的嘴角漾出满足的笑意,他不在乎他要做多少、他要如何付出,他只在乎现在在他怀中的人。 “我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付出之后就要得到报偿,所以我一定得给你什么。”流芷晶很固执,她不能平白享受恩泽和幸福,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他想要什么她都要为他找来。 “一个吻。”他想了一会儿后简单的开口向她要求,那三个字说得飞快,快得几乎在夜色的海风里吹散。 “什么?”流芷晶以为她听错了,风声和海涛声可能让她听到他说他要一个吻。 “给我一个吻,就是我要的报偿。”燕赤凰轻快的笑着,他想来想去,他只想要这一样。 “你只要……一个吻?”她怔愕得不停眨眼,同她要报偿的人,哪一个不是狮子大开口,而他,却只要一个吻? “我的愿望很小?”他把她的惊讶看进眼底,莞尔的笑问。 “我只是很讶异……”她这才发觉他的不同处,眼神被勾留在他温柔翘起的嘴角弧度。 “我懂适可而止,也懂别贪得无厌,而且你不是礼物或玩具,你是我的宝藏。”燕赤凰合上她因惊讶而忘了合上的小嘴,他不把她当成神灯巨人许愿,他只要一个情人的吻。 “宝藏?”流芷晶恍恍然的觉得自己像正被他深深的珍视,一种朦胧而不真实的感觉,让她的心像踩在云端般。 “现在我的怀中抱着一个日本黑帮的女帝,这是一般人看到的,但那些人看不到她明媚的眼眸,柔柔暖暖像花朵的笑容,还有她贴心的举动,以及她一个眼神即能明白你心意的慧黠,和她那颗很柔软也很容易受伤的心,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宝藏。”他如数家珍的告诉她,她的身上,有他期盼得到的珍宝,和他的无尽的渴望。 “你是这样看我的?”她望进他的眼瞳问道。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看她,心头甜甜的滋味,徐徐地散开来。 “因为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多迷人。”燕赤凰吻着她的俏鼻,她太过忽视她自己的天生丽质,和对许多停驻在她身上的心浑然不觉,即使整座城市为她倾倒了,她可能还不会知道。 “我一直以为,外表不是必需品,坚强的实力才是我最需要的,我不想要用美貌来征服,我是要以我的实力来得到,而我,只拥有一点。”美色不能长久,青春可能会老于下一个昨晚,只有实力,才能让她屹立不摇,稳稳地替她挣来她想要的江山。 “但是你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风情,无形中就已经把敌人或是其它人给征服了。”他想,那晚在宴会上的每个男人,可能都爱上了她,而他也因那晚又再一次的爱上了她,彻底被她征服。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现在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所谓的脸红?”听着他的抬捧,流芷晶两手按着自己的脸,感到微微燥热,血液像全涌上她的双颊。 “美得像杯醉人的美酒。”燕赤凰笑着拉开她的手,不让她隐藏她美丽的红晕。 “不要一直说甜言蜜语。”她按着他的肩,非常不习惯男人对她甜言蜜语,尤其是他。 “你听不习惯?”他更乐了,故意把唇靠在她的耳边以沙哑的声音问道。 “从没人对我说过……”她抖着肩,因他的声音而感到一阵酥颤。 “我的仙子,你不知道你多么值得天下的男人为你赞颂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道,暖热的吻遍洒在她的颈间。 “我确定你被赛门带坏了。”流芷晶的脸更加艳红,连那个从意大利来的赛门都没有他的这种功夫。 “我可以比赛门更肉麻,还可以每晚在枕头边对你说个不停,轻声细语、火辣辣的求爱台词我都有,想要进屋去枕头边试试吗?”燕赤凰吻回她的唇上,以挑逗的双眼看着她。 “我想……我已经听够了。”她觉得她的头上快要冒出热气了,赶忙将他推开一点距离以散热。 “你最大的魅力,是来自你的自信,在新宿的那一晚,不知有多少的男人爱上神采飞扬的你,也许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以手指勾回她的脸。她的美丽,最主要是来自她的自信,自信加上她天赐的容颜,任何女人也要黯然失色。 “我希望我吸引你的不光是我的自信。”流芷晶把手放在他的颈间,抬起眼看他。 “对望一眼,可以悬念一生,惊鸿一瞥,胜过一生的相聚。”燕赤凰与她眼对眼,说出他爱上她的理由。 “你的理由……”她惊讶的掩着唇,不禁睁大了眼。 “和你的相同?”他轻轻地笑问,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的灵魂看穿。”流芷晶折服的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低喃。 “我们都是透明的,你的快乐,我明白,你的伤心,我了解,我要让你知道,我能为你分担,也可以替你承担。”燕赤凰抱着她一起在摇椅里随风晃荡,看远处的月光破云而出,照亮了整个蓝色的海面。 “不能让我保留?”她看着月光在海面上粼粼闪耀,心情彷佛也跟着那些光点一起跳动着。 “让你心碎的部分?我不能让你继续留着。”他摇着头说,他要狩猎她的心碎和孤单,她只要留着他给她的快乐就好。 “能够紧紧抱着一个人,全心的依赖他,这种感觉原来是这样。”她忍不住想沉溺在他的怀抱里,永远留着这份感动。 “你看,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以后,我们的生命、爱情也要交织不离。”燕赤凰指着他们身后被月亮拉长重叠的影子,不管以后将会如何,他们都注定要绕缠着。 “有一天,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我的根,不再是浮萍,我要停留在你这里。”她誓言旦旦地吻上他的唇,因为她已经找到能让她停泊的港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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