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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来。”任凌霄两手环着胸,面无表情地瞪着马匹上用来装载贺礼的竹篓。
  与师父、师娘商量过后的次日清晨,他才牵起马匹,就已发觉马鞍上的竹篓重量此昨日盛装礼品时沉重了许多,而且当马匹走起路来时,那只竹篓的晃动不但剧烈,还不时夹杂着某种沉闷的声音。
  他本来是不想直接掀开竹篓叫躲在里头的湘湘出来,于是刻意走了段路,希望藉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让湘湘吃点苦头,也好让她打消想偷渡下山的念头,可是躲在竹篓里的湘湘性子却固执得很,无论路况再怎么不平稳也不愿放弃。
  他没好气地敲敲竹篓,“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头。”她能躲在里头,代表她已经把他准备送给大哥的贺礼扔出篓外了。
  躲在里头的湘湘还是沉默不答,打算以这种方法瞒天过海。
  “班湘湘,你已经躲了很久了,再不出来就别怪我用拎的把你拎出来。”只可惜一手带大她的任凌霄太过明白她所玩的把戏。
  虽然吃足了竹篓里闷热又不透气的苦头,但湘湘还是咬着牙硬撑。
  倏然间,外面强烈的阳光直射进竹篓里,将里头的偷渡犯映照得无处可躲藏。
  “出来。”揭开竹篓盖的任凌霄冷着一张脸下令。
  湘湘一手抚着摇晃间被竹篓撞疼的额际,怯怯地喊:“凌霄哥哥……”
  任凌霄轻松的将湘湘抱出篓外,拨开她额际的一绺秀发,弯身仔细检规她微微红肿的额际。
  “马上回闲云居。”发现只是个小擦伤后,任凌霄便不留情的赶她回去。
  湘湘漾出甜笑,“我想跟你去。”不能再偷偷跟着他出门,那她就正大光明的跟他一起走。
  “不准。”
  “你已经扔下我三个月了,我若不跟着你,谁晓得你何时才会回来?”湘湘不死心地搂着他的手臂,完全不管他的脸有多臭多冷。
  任凌霄甩着手臂想挣开她,“我只是要去参加我大哥的喜宴,喜宴一结束我就会回来。”
  喜宴?是鸿门宴吧,他以为她还不知道他们全都串通好了想把她嫁出去。湘湘慧黠的眼眸闪了闪,坚决不受他的欺骗。
  不过若是拆穿他的谎言,说不定他等会儿就直接把她拎回闲云居;如果想成功地完成她的计划,她还是先骗过他以求能跟着他去比较妥当,之后再来解决他想嫁了她的不良念头。
  “我和你一道去观礼不好吗?”深知任凌霄只吃软不吃硬,湘湘抹抹脸蛋,收走了脸上的甜笑,瞬间换上一抹哭丧的神情。
  “不好。”任凌霄瞪着她眼眶里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的泪水皱眉。
  两行清泪马上淌落她粉色的面颊,细细碎碎的哭声也自她的小嘴里逸出,即使明知她是故意哭给他看的,任凌霄仍旧是被她弄得心神不宁。
  “爱哭又爱跟……”他懊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轻责一句。也不想想她都已经多大了,每次说不通就用赖皮这一招。
  “不管。”湘湘骄蛮地甩着头,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反正我就是要一路跟到底,我绝不要再被你孤零零的留下来。”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从不讲究用什么手段的。
  “都已经是个黄花大闺女了,你要学着长大,不可以再赖在我身边。”任凌霄试着将她推离胸口,一边义正词严地再为她温习礼教。
  “我习惯赖着你嘛,你不能弃我于不顾……”湘湘伏在他胸前继续装着呜咽的鼻音,更像菟丝花般紧紧地缠住他,可是暗地里却偷偷地扮着鬼脸。
  就在任凌霄还在烦恼该不该撇下她脱身时,从闲云居一路追来的纪映臣和樊司棋十万火急地赶到。
  “大师兄……你先等等。”已与两名长辈密商好的纪映臣,气喘吁吁地阻止任凌霄想摆脱湘湘的举动。
  “师父说……”樊司棋也喘着气开口,“师父说你若不把湘湘带去,他就要带着我们搬离闲云居,对你来个避而不见,到时湘湘就留给你一个人处理。”
  任凌霄抬眼怒视远在山顶上的闲云居,暗暗埋怨那个翻脸像翻书的师父。原来湘湘今天会有赖皮这种坏习惯,全都是因她有个这种父亲;他都已经说过他要出门去替湘湘找个夫婿回来了,还强迫他要把湘湘带去,这不是存心找他碴吗?
  纪映臣掩不住脸上欢欣的笑意,“师娘也说在厨房重建好之前不许湘湘回家,希望你能看在她年纪大了的份上,带走湘湘好让她的肠胃休息一段时日。”
  “你看,”湘湘也打铁趁热地央求,“爹和娘也都同意了,你没有理由不让我跟着去。”
  “师父他听说雾岭最近出产了一种新酒,他要你帮他买一打那里新产的醒雾酒回来。”纪映臣再向他说明这次师父指名要他当跑腿。
  任凌霄铁青着脸不置一词,在心底估算如果带湘湘去参加婚礼的话,他大哥将会遭到怎样的损失,而他想进行的计划是否会因此出岔子。
  “大师兄,你就行行好成全我们吧。”两位极度希望他遵从师命的师弟们又拉下脸来苦苦哀求。
  任凌霄沉吐一口气,将试探的眼眸瞥向湘湘。
  “湘湘,你知道我这回下山的目的吗?”
  “你不是要返家参加你大哥的婚礼?”湘湘挑眉反问,刻意装作不知道他要下山为她找夫婿。
  幸好她还不知道。任凌霄放心地喘口气;也许只要他万事小心,并时时看着她,他们的计划就还是可行的。
  任凌霄拍拍她的肩头,万分不愿地轻轻吐出:“走吧。”
  湘湘感谢地转身朝另外两名师兄眨眨眼,看着他们乐不可支地走回山上,而身边的任凌霄则是不甘不愿地将那只被她扔光东西的竹篓卸下。
  湘湘雀跃地走近马匹,然后抬起一脚踩着马蹬,吃力地攀扶着马鞍准备上马。
  “你在做什么?”任凌霄在她重心不稳地滑下时及时将她捞起。
  “上马啊。”她老早就想试试与他在马上相依相偎的滋味,尤其她常听映臣师兄说那样有多浪漫,当然要趁此良机来试一试。
  任凌霄诧异地抬高了眉峰,“你可以骑马?”四肢不发达、身子也不很健壮的人也有本钱学人家骑马?
  “可以,一定可以。”湘湘含笑保证,不怕摔地再接再厉往上攀爬。
  “不行。”任凌霄在半空中截住她的身子,没得商量地将她摆回地面。
  湘湘不依地摇头,“可是我没出过远门,路程这么远,光是用走的一定会走得很累。”从小他就不准她骑马,让她只能干瞪眼地想像,难得有此机会,她若不把握,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我教过你轻功,走一点路程累不了你的。”他宁可她安安分分的用那双脚在地上走,也不想见她上马之后将会发生的惨况。
  “我已经有点累了。”湘湘干脆紧偎在马匹身侧,一步也不走地赖在原地。
  “湘湘,别无理取闹。”他真的是愈来愈不懂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是反抗期到了吗?就这么一点小事,她也要争取到底?
  湘湘又拉着他的手期待地望着他,“我躲在篓子里摇摇晃晃了大半天也没事,所以骑马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就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真的想试?”任凌霄盯着她脸上那抹不怕死的笑容,顿时也起了坏心眼。
  “嗯。”她大大地点了个头以示决心。
  “好吧。”任凌霄坏坏地扬起嘴角,“就让你学一次教训。”
  ※※※
  是谁告诉她骑马很浪漫的?
  湘湘花容失色地软倒在任凌霄怀里,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过。
  虽然她是如愿以偿地与任凌霄骑乘在同一匹马上,可是她非但不觉得与他相依相偎的感觉很美,反而觉得从没像此刻这么难受过。随着马儿的走动,阵阵起伏颠簸的感觉,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掏出来似的,头晕目眩又两脚踩不着地……她敢打赌,要是他们再不快点抵达目的地,她就要晕死在这匹马儿身上了。
  精神奕奕的任凌霄只手勒着缰绳,另一手则环紧湘湘,免得她晕着晕着就坠下马。
  他不怎么同情地低首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再一次地将她压进胸怀里,尽可能减小她所受到的震动,同时也估量着她何时才会不再死要面子地继续挣扎,转而开口向他求救。可是湘湘毕竟是固执的,就算整张小脸都已经失去血色,她却似乎还想硬撑到底。
  折腾湘湘的马儿,在经过一日的奔驰之后,终于在一座偌大的府邸前停止前进。
  “任大侠,你好意思两手空空的来参加你大哥的婚礼?”
  老早就在大门前等待的任穹苍颇不满地看着弟弟;这小子居然什么也没带的就回来参加他的婚礼。
  任凌霄没理会他,迳自抱紧了湘湘跃下马,抬起她的脸蛋再三观察她的气色,并顺手为她拨开垂落的发丝,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的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湘湘虚弱地将脸埋在任凌霄怀里,顾不得在人前这种模样好不好看、得不得体,两手紧环住他的腰被他拖着走动。
  任穹苍抬高了眉峰,好生讶异地看着这个素来对人爱理不理的小弟被一个女子紧黏着不放,他不但亲切地将她揽抱在怀,打理她的事就像在打理他自己的事一般熟稔,而且还能一脸的不介意,仿佛这样的举止是理所当然。
  对于这个自小就被父亲送上云岭拜师学艺的小弟,他虽然每年也才见上一、两回,但这廿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算是很了解这个小弟的,没想到在他成亲之前,他才发现他了解得可能还不够多,例如他很显然就不太能理解眼前这破天荒的一幕。
  “你的贺礼呢?”任穹苍暂且压下心头的疑问,伸长了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朝他凉笑。
  任凌霄指向怀中的人儿,“被她扔光了。”
  “这位是……”她整张脸蛋都藏在任凌霄的怀中,任穹苍根本无法看清让他老弟空手回家的人是谁。
  “我师妹,班湘湘。”任凌霄稍稍转正湘湘的身子向他介绍。
  任穹苍惊艳地睁大眼,“她就是你的麻烦小师妹?”常听凌霄在嘴上挂着那个麻烦师妹,却从不知道她竟长得如此清丽柔美。
  “凌霄哥哥……”湘湘晕眩地拉紧他的衣衫,“我好难过……”
  “班姑娘怎么了?”任穹苍蓦然发觉佳人的娇客有些苍白。
  “我晕……晕马……”湘湘费力气地把话吐出后,发觉自己更是难受得快忍不住了。
  任穹苍的眉心打起死结,“晕马?”
  “她头一回骑马,所以身子有点不适。”任凌霄淡淡地解释着,很高兴她总算明白她没有骑马的命了。
  “要不要请个大夫来为她看看?”看老弟紧搂着她,而小美人又一副病弱的样子,任穹苍忍不住爱屋及乌地关怀起来。
  任凌霄正想开口答应,湘湘却再也忍不住胃里阵阵翻腾的酸液。“唔……”
  “来不及了。”任凌霄立刻将手上的行李扔给任穹苍,一手按住她的小嘴,一手提起她的腰肢,往宅内的花院深处飞奔。
  “凌霄?”任穹苍莫名其妙地抱着他们的行李,看他们像阵风似地消失在他眼前。
  频呕了好一阵,湘湘软坐在花丛里喘气,任凌霄解下水壶让她漱口,拭净了她的脸庞后,再摘来新鲜的凉叶放在她的口里提振精神。当他想拉着她起身时,湘湘却倦累地靠在他的怀里抱紧他。
  “湘湘,放手。”任凌霄并不愿让家里的人看见他这么与她纠纠缠缠的。
  “我头晕……不要撇下我……”只可惜生平头一遭骑马的湘湘,这回可是晕得货真价实,没半点造假。
  任凌霄轻刮着她的脸颊,发觉她向来水嫩红润的脸蛋还是很苍白,于是将她打横抱起,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怀中,以减轻她的不适。
  他责怪地低喃:“自找罪受。”
  “凌霄,我叫人带班姑娘去女眷的客房休息。”在花丛外旁观许久的任穹苍,眉开眼笑地盯着他们两的一举一动。
  “不用了,她住在我的隔壁房就好,我得看牢她。”任凌霄婉拒了他的好意,不敢放任湘湘离他太远。
  任穹苍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从没见过老弟对哪个女人出现过这么呵护的举动,也没见过他脸上出现过责怪的眼神,而现在还说不要班姑娘离他太远,他要看着她?
  他邪笑地看着任凌霄,“你们……要住得这么近?”他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呀,这种师兄妹的感情,未免也亲密得过头了吧?
  任凌霄的理由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样我会安心一点,而你的损失也会轻一些。”不把湘湘看紧些,只怕大哥的婚礼会被她闹得鸡飞狗跳。
  “损失?”任穹苍一头雾水。
  “我先把她安顿好,等会儿再去找你。”任凌霄朝他颔首示意后,也不解开他的疑惑,便迳自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蹙着眉心思考一阵后,任穹苍挑挑眉,决定跟在他们的后头自己去找出答案来。
  一抵达任凌霄院落的客房,湘湘没有心情打量四周的环境,只是难过地缩在床榻上低哼。
  “学到教训了吗?”任凌霄坐在她身旁轻问,并将打湿的巾帕覆在她的额上。
  “学到了……”她掩着小脸抱怨,“二师兄骗我。”
  看她晕成这样子,任凌霄也忍不住同情她,“你的武功底子差得连我都教不来,而你的身子也不是很健旺,过于激烈的动作只会让你头昏目眩,从小我就不让你骑马的原因就在此。下回不要再把我的叮咛当耳没风,知道吗?”
  “我以后不敢再试了。”打死她也不再骑马,她情愿脚踏实地的慢慢走。
  “今天你就先在房里休息,明天我再带你四处走走。”任凌霄拉下她的双手擦净她的小脸,将一旁的薄被盖至她的胸前。
  “凌霄哥哥,”湘湘不解地转首望着他,“你不是不要我缠得你太紧?”
  “我是很希望。”
  “那你要住在我隔壁房又是为了什么?”不要她缠,他干嘛还要看牢她?她又不是小孩子。
  任凌霄语重心长地道出实情:“看着你总比让你出去搞破坏来得好,我不想让你毁了我大哥的婚礼。”
  “对我这么没信心……”湘湘深感挫折地将脸埋在软枕里。
  “乖乖的,筹画婚礼的这段期间不要找麻烦。”他抚顺着她的发丝,像哄劝孩子般地请她合作。
  湘湘埋在软枕里模糊不清的低语:“只要你不找我的麻烦就好了。”她还比较怕他会真的找些能当她夫婿的人选来烦她。
  “什么?”
  “没事。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大哥?”感觉舒服多了的湘湘绽开笑容掩饰过去。
  “嗯。”
  “任大哥的新娘子美吗?”感觉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差,湘湘便刻意地将他导进这个话题。
  任凌霄耸耸肩,“或许吧,没什么感觉。”
  “你呢?”她偏首,意味深长地凝睇着他。
  任凌霄的心头马上因她的眼神而拉起警报,“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不想娶妻吗?”他总是孤身一人,从没听他说过他的心事,也无从探问他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没空娶。”虽然说是老掉牙的回答,可是这真的是使得他一直无法娶妻的理由。
  “你有空,只是你不娶。”她在他的身边十八年了,他会没空?
  任凌霄伸指轻点她的俏鼻,“有你缠着我,我哪找得出时间?”他老早就对这个罪魁祸首说过了。
  湘湘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眸,“倘若你要娶妻,你想找什么样的女人当妻子?”
  “娴良德淑兼备的女子。”任凌霄毫不迟疑地说出标准。
  湘湘听了有些泄气;这种标准她绝不可能达到,他为什么不把标准降低一点?他一定是故意说来好刁难她,想让她识相地打退堂鼓。
  “我不在你考虑的范围之内?”她马上化泄气为勇气,紧握着他的手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从没考虑过她。
  “你绝不会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任凌霄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因为就算你花一辈子的工夫去学,你也不会达成我的标准成为那种女人。”
  “愚公移山,有志者事竟成。”湘湘不死心地握紧双拳。
  任凌霄懒懒地拨她冷水,“愚公的耐性你可能下辈子才会有。”
  “你这么看不起我?”湘湘的斗志都被他激了出来,愈来愈想让他知道她到底有多固执。
  “是我太过清楚你的性子。”她有几两重,他再清楚不过。
  “不。”湘湘很有把握地摇首,“你可能还不够清楚。”她是他一手带大的没错,而她肚里有几条蛔虫他也清清楚楚,可是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光就这一点,他就永远也不能摸透她。
  任凌霄不以为然地睨她一眼。与她相处了十八个年头,他可能比她还要了解她自个儿。
  湘湘微偏着蚝首朝他浅笑,“至少你还弄不清楚我这位愚公要移的到底是哪座山。”
  小时候,他曾教过她“立志要趁早”这句话,因此,即使古时的愚公是有着用不完的耐性和毅力,但她也有自小就设定的伟大志向和别人学不来的固执。她很明白自己是永不可能成为他所想要的大家闺秀,也知道自己在他的眼底,只是个老长不大又爱缠着他的小师妹,但是若要她就这样放弃他的话,那就有违她从小立下的志愿了。
  她才不要虐待自己成为娴良德淑的女子来达到他的标准,在他为她找来夫婿的人选之前,她会先让他抛开那个标准,并且将她列为他考虑范围之内的唯一名单。
  也许人人称赞的高贵老花是很赏心悦目,但她会让他知道,平平无奇的野花也是很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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