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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宣,我警告你喔,今天再不坦白招供,我就……就……”挽起衣袖,一把抢过唐凌宣手上的工作,苏雁红一副壮士断腕的激昂样。 “就怎样?”唐凌宣仍是一派无动于衷的样子。 “就宰了你。”嘿嘿,害怕了吧?苏雁红撂下狠话。 看了莫名其妙的苏雁红几秒,唐凌宣维持着一O一号的表情,抽回了她的文件,然后.继续翻看。 “妈的,你到底中了什么邪?”苏雁红忍不住地让脏话脱口而出。 不动声色,唐凌宣放下文件,进浴室一会儿又走出来,手上多了一把沾好牙膏的牙刷,以及一瓶漱口液。 “刷刷牙,下次就不会骂粗话。”一古脑儿把东西塞进苏雁红手里,她又拾回文件,默默地坐在阳台前翻读。 “他……的……”硬是把中间那“妈”字吞回去。苏雁红发现以这种原始人的暴力方法无法取胜,决定改采怀柔政策。“我说唐凌宣,你是不是——” “声音好恶心,漱口水过期了吗?”唐凌宣凉凉地说道。 “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讲,你再不招供,我们九年的友情就此断绝。”苏雁红搬出了多年的交情做为要挟。 “这和‘士可杀不可辱’有什么关系?正确用法应该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吧。”唐凌宣不客气地抓出好友的语病。 “你管我。”不小心用错总不好承认。苏雁红再次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她的眼神没一刻离开文件。 “到底在那个什么‘赤烈盟’里发生了什么事?”回来一个月,怪异一个月,而且这种反常症状似乎愈来愈严重。她苏雁红就不信没发生什么事。 “全说啦!连我那些天吃什么也都说了,不是吗?!”唐凌宣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凌宣似乎瞒着她什么。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不敢说?”苏雁红不得不如此揣测,她记得那个赤烈盟中人,也就是那只大色狼。那副恶心样,肯定是个坏心肠的花花公子。 “我还被凌辱了哩。”唐凌宣快被她烦死了,就让她到旁边鬼叫去吧。 “凌宣……不会吧……”苏雁红果真相信了,她震惊得连连退了好几步,牙击还频频打颤。 电话铃声在此刻响起,苏雁红来不及询问事情的真假,只能小步轻移向电话,由于刺激太大,双手也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喂,雁红吗?我是倩庭啦!“电话那端夹杂着吵杂的炮响声。“感冒吗?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事。你在做啥?旁边怎么全是鞭炮声?”苏雁红疑惑道。 “凌宣在吗?我要告诉她黑竹帮垮了。”柳倩庭语带兴奋。 “黑竹帮?是那个让我受枪伤的帮派吗?”唐凌宣这时也移到电话旁,将脸蛋凑向扩音孔。 “其实,黑竹帮早在一个月前就被灭掉了。我昨天刚和老公度完蜜月,一直到今天才买了一百公斤的鞭炮来庆祝。”柳倩庭言下之意,颇有不能提前完成这项壮举的遗憾。 “就算人家遭天谴,你也不用那么兴奋吧。”一百公斤耶,浪费钱,外加制造噪音、空气污染。苏雁红怪叫。 “我已经够仁慈了,想当初,他们不但屡次要我的命,还差点害死凌宣,现在只不过将他们驱赶至赤烈盟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没将那些一败类赶尽杀绝, 算是够客气了。”回忆起凌宣中枪,一身是血的模样,柳倩庭心中就忍不住一酸,愧疚得硬咽。 “爱哭鬼,别哭了。我又不怪你。”也许她还得感谢倩庭,让她有机会与那样神秘的世界结下一段缘。 “借问一下,那赤烈盟势力范围以外的地方是哪里?”苏雁红打岔问道。 “壁如辛几内亚、卢森达啦,独立的蒙古啦……”柳倩庭一一数来。 “不是闹饥荒就是一片鸟不生蛋的沙漠,你干脆说赤烈盟的势力遍及全世界算了。”苏雁红颇不以为然。 “对呀,否则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天内让日本排列有名的黑竹帮彻底瓦解。雁红,你该不会现在才知道吧?”而且不给他们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三天?”这样算起来,她当时还在船上,而且尚处于昏迷当中喽?唐凌宣暗暗吃了一惊。 “多亏总部出面,否则由仲天扛起这任务,恐怕没这么快。不过我老公觉得很奇怪,总部从不为这种芝麻小事露脸的,这次却一反常态。而且,听说还是赤烈盟的龙头老大亲自下令的。”柳倩庭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 “帝煞吗?”唐凌宣自然地喊出他的名。 “呃?”电话那端传出柳倩庭略微疑惑的声音。如果她没记错,凌宣喊的这名字可是那位龙头老大?“听仲天说,当时力排众议,坚持留你在赤烈盟里疗伤的,也是这个龙头老大。”害她那时哭得昏天暗地,还差点上演一场抢人记。 原因出在她想带唐凌宣回日本治疗,但总部方面却坚持不放人。到后来还是仲天迷昏了她,当她一觉醒来时,人已经在日本了,为此她哭到破嗓不说,还三天不同心爱的老公说话呢。 “喂,凌宣,你还在不在?”柳倩庭等不到唐凌宣的回应,于是出声唤道。 “走了啦,别鬼叫。”苏雁红代答。 “走了?!我还没讲完耶!”柳倩庭抱怨道。 “她最近怪怪的,一直加班、赶进度,好像在等时机一到,就执行什么计划似的。”苏雁红放低了音量。 “她刚才还说自己被凌辱了。” “白痴呀你,这种话你也信。”电话另一端的柳倩庭不客气地大笑。 “可是赤烈盟里不是有只大色狼?”苏雁红不服气地问道。 “你是说飞廉吗?他是色了点没错,可是堂堂美洲领导者,他不会强人所难的。而且以赤烈盟的严厉盟规,敢以身试法的人,早下十八层地狱忏悔去了……” 柳倩庭语气里满是挪揄。 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苏雁红像一阵风似的,又抢走了唐凌宣手头上的文件。“好家伙,你敢骗我!” “你真的信啦?”唐凌宣一把抢回她的东西。“被倩庭取笑一顿了吧?” “我是担心你耶。船上就你一个女人,里面又有一只大色狼,我这么天真善良又单纯,当然很容易就相信你的话喽。” “你知道天真加上善良再加单纯,叫做什么吗?” “什么?”明知是陷阱,苏雁红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叫做白痴。”唐凌宣话锋一转地问道:“你对飞廉好像很有意见?” “废话——杜绝色狼的侵害,人人有责。”苏雁红义正辞严地道。 唐凌宣抬起了埋首工作的头,挑肩,颇有深意地笑了。 “妇女保护协会,一定很高兴出现了以消灭色狼为已任的州同胞。” “不和你抬杠了。”苏雁红半眯起单风眼。“你到底在忙什么?很怪耶!” “赶着超过工作进度。你没看到吗?” “你该不会在进行什么可怕的计划吧?”凌宣这个人,可不如外表一般纤弱。她要是下定决心,天崩地裂都阻止不了。苏雁红不得不做此揣测。 “哦?我像这种人吗?” “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你根本就是这种人嘛!” “苏雁红,你找死吗?” “反正就算被你扁,我也要问出个所以然。” 看着苏雁红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唐凌宣只好放下手上的工作。“我和人打了个赌。” “哦?然后呢?”像小狗一样,苏雁红连忙赖到唐凌宣身边。 “而当那个人出现时,就表示我赌赢了,到时候我便会辞掉工作。”所以在离职前,她必须做好——切分内事,以便交代。 “辞职?!为什么?那个人是何方神圣、干么叫你辞职?”凌宣算来也小有成就,竞说放手就放手,未免太突然了吧“那如果你赌输了,是不是就不用辞职了?”苏雁红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赌赢赌输我都会辞。”唐凌宣肯定地道。 “不懂!我听不懂。”这是什么逻辑啊?苏雁红全然不明白。 “我若赢了,他会带着我该得的筹码来见我,但以他的身分,不可能留在台湾一辈子。所以我只能辞职,跟随他。” 男人喔?!唐凌宣该不会——“若输了呢?”苏雁红小心翼翼地问道。 “输了我就亲自去义大利索取他的心,而这可能需要长期奋战,所以也会辞职。”她自信地摸了摸苏雁红的头。“当然,我不可能会赌输的。” “凌宣,的意思是——雁红不置信地瞪大凤眼,仿佛看到柳倩庭闪电结婚的事件又再度重演。 “我爱上了黑社会老大。”唐凌宣答得十分理所当然。 “真的又来啦,!”苏雁红怪叫,“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唐凌宣轻笑。“从很久很久以前。”是的?就在八年前那个艳夏午后“……南风轻拂的午后…… 子夜的黑幕中,星是高挂天际的钻石。 “再过一会儿,就会抵达罗马。”寡宿轻踩步伐,走向甲板上一身黑色衣着的男子。 男子比寒星更冷的眸,依然静静的眺望远方。 “那两个家伙,打算一下船舰偏直奔台湾。”寡宿径自说道。 “与我无关。”帝煞冷冷回应。 寡宿挑高了眉。“在黑暗里生活久了总是会期待阳光。但是当阳光严重影响到黑暗的生存,我不介意毁掉那丝阳光。” 帝煞转身,锐利的眸,盛满傲气。“你不会这样做。”寡宿是精锐了点,但并不嗜血。 “凌宣已经成为各界瞩目的焦点,你可知道赤烈舰的唯一女客,会引来多少帮派的觊觎?”寡宿蓄意加强语气。“那些寻不到赤烈盟弱点的人,急欲以她为要挟,早已开始行动了。” “我清楚。”帝煞肯定地道。哼!全是一些不中用的鼠辈。竟妄想动摇赤烈盟。 “最重要的是老爷于已动身前往台湾。”寡宿不信这还刺激不了帝煞。 帝煞冰冷的容颜掠过一丝不悦及烦躁。 “老爷子大概是好奇他的儿子竟会收容女人,还让那女人上赤烈舰疗伤。”寡宿加重语气说道。 “飞廉及孤辰负责她的安全,绰绰有余。”帝煞冷声道。莫怪他们两人急着收拾行囊,赶飞台湾。 “老大,你真的这么认为也无妨,但是只要有人危及到赤烈盟的安稳,必要时我会铲除那个祸因。”寡宿说得很是无情。 “任何人都不准动她。”帝煞的寒眸危险地眯起。 “包括我?” “我说过,是‘任何人’。”即使要他与天下人为敌,他也绝不让唐凌宣受到一丝伤害。 寡宿满意地笑了。“‘任何人’也包括你自己?” 帝煞转身,表示拒答。 “带她进赤烈盟疗伤的是你,让她陷入险境的是你,然而放手的也是你。老大,凌宣并非玩偶。”寡宿不再拐弯抹角。 “你想说什么。”帝煞早已察觉,精锐的寡宿早已明了这一切。包括刚才撂下的无情宣告,也只是蓄意要激怒他。 “我只是想提醒,当你自私的留下唐凌宣,只求亲眼看她复原的那刻起,早已丧失驱逐她离开你的世界的能力。” “前一刻想杀她,下一刻却袒护她。”帝煞冷讽。 “我会动手,当我们四人一致同意夺走她性命的时候。不过,我也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你越界了,寡宿。”他自己的事,不劳他人插手。 寡宿忍不住一叹,将照片递上。“物归原主。” 照片中,一身空手道服的女孩,一脸灿笑。 迟疑数秒,帝煞伸手取回照片。 “我三人待她如妹,是因为凌宣不若其他接近我们的女子,她不带任何目的,这正是缘分。而且,她太像你。 “旁观者清。你忽略了她惯笑的眼底是一片冷然。我想并非天生,而是有人冰封了那一份感情。”寡宿缓缓说道。 “那是她的事。”帝煞嘴上虽说得无情,但内心却刺痛难耐。 有人使她的感情冰封?他不愿猜想,但却掩不住窜升的嫉妒火焰。他终究是放不下她的!是吗?帝煞在心底暗暗自问。 “言尽于此,我也该准备去台湾了。”成功撩起火舌,寡宿满意告退。唐凌宣最需要的便是有人点醒这陷入交战中的男人。 一切交给命运吧,他已尽了最大的人事。台湾东部,正有作乱的组织待他收拾……他们的黑暗生活,难道只能是一连串的争战不休吗?他并不服这看似既定的宿命。 独自伫立的帝煞,郁闷地凝视照片,心神一片混沌。他的确是放不下那女人,即使,他倔强地不愿承认,甚至极力地漠视这种感觉,然而他愈是抗拒,感觉就愈是强烈。 他是该放手一搏,搏一段不该相遇的感情了吗? 其实,寡宿说的不尽然全对——其实早在八年前他就已经丧失驱逐唐凌宣离开他黑暗世界的能力了,而非是八年后的今天。 也许,他可以融化她那为某人冰封的心;也许,他会让她——爱上他!况且,他根本不在乎那赌输的等码,毕竟八年前,他早输了这场赌局的唯一筹码他的心”。 睡眠不足的感觉真痛苦!头简直快爆开了。两手提满了自生鲜超市买回的菜,唐凌宣满脸郁卒,恨不得有第三只手好用来揉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唐小姐是吗?” 夕阳余晖下,自家门口静静地伫立了三个人,其中面容严肃,不带一丝表情的中年男子开口。旁边,另一名同样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子只是陪伴在老者身畔。 “有事吗?”唐凌宣不解地问。 “我们家老爷有事找你。”中年男子再度开口。 唐凌宣看向那满头灰白的老者,只觉得他十分面熟,但是一时之间偏又想不起来。虽然在他的脸上清楚可见岁月的痕迹,但是一股老而不衰的浑厚气势,却又教人不得不产生几分敬意。 “老伯,我认得您吗?”唐凌宣不记得见过此人,但对他就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老者的脸上没有半丝笑容,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唐凌宣,像在考核一般,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老伯,您耳朵不好吗?要我说大声点吗?”唐凌宣抬高音量,再次问道。 不过.依然没人理她,老者依然不动如山地进行着他打量深思的工作。 唐凌宣摆摆手,实在懒得搭理这三个怪人,她头痛死了,只想赶快回去休息,于是她迈开步伐打算离开。 “站住。”中年男子一个箭步,硬生生拦下她。“没有我们家老爷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你们究竟想怎样呢?”唐凌宣镇定地昂高头,唇畔犹带惯有的笑容。 老者唇畔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唐小姐请留步。” 终于开口了。恩,声音浑厚,中气十足,果然不是个糟老头。“老先生,审查的工作结束了?”唐凌宣语气里听不到丝毫的慌乱。 “有劳你合作,我需要做个实验。”老者缓缓地道。 “您若坦承和赤烈盟的关系,我会很乐意与您合作。”唐凌宣黑溜溜的灵眸闪动着。 聪明的女娃儿!老者对身后中年女子使了个眼色。才一眨眼工夫,中年女子已将一把小巧的手枪抵在唐凌宣背部。 “在台湾枪械是违禁品。”唐凌宣的灵眸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恢复镇定,淡然提醒。 “走。”中年女子催促着她。 “老伯,您不同行?”唐凌宣不解地转头看向犹伫立原地的老者及中年男子。 老者并未回答她,像是在等待另一个人的到来般,庄严静默地伫立着。 “你们打算送我上哪儿?” “到了就知道。”中年女子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绑架,会判处死刑。”唐凌宣好心地提醒。 “进去。停在一辆加长的黑色名车前,中年女子完全不理会唐凌宣,迳自开门命令道。 “确定要这样做?”一抹让人摸不着涵义的笑在唐凌宣的唇角扬起。 不出几秒,中年女子眼底露出惊讶之色,来不及发出任何疑问,人已笔直倒入车内。 “真可惜,要是你以前和我交过手,一定会了解我对你傻笑的意思。”那表示——game over 在赤烈舰上,她学会了如何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昏迷、而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毕竟这三人与赤烈盟是敌是友,她尚未确定,如果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捉去,说不定又要给大家添麻烦了。 虽然,她直觉地认定这三个人不是坏人,但…… “小娃儿是个可造之材。”浑厚的低沉嗓音由远而近打断唐凌宣的沉思。 “老伯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唐凌宣摇摇自中年女子手中夺下的枪。“可惜,我不太喜欢当供人实验的小白鼠。” “清风,去看看朗月。”老者对中年男子示意。 中年男子随即快步走向车子,那原本如僵尸般无表情的脸孔,此刻竟流露着忧心之色。 “她没事。只不过会昏迷片刻。”男子检视完毕,马上回到老者身边。 “老伯,现在可以说出您的身分和目的了吧?”唐凌宣将问题挑明。 “不急。”老者略有探意地看向不远处急驰而来的车子。 顷刻,尖锐的煞车声响起。车内火速跳下的两人,正是飞廉及孤辰。 一眨眼工夫,孤辰已将唐凌宣拉离距离老者数步之处。 “小宣,有没有事?”孤辰急急问道。 “喂,老头,你想干什么?”飞廉也一脸凶恶状。 老者依旧泰然自若地跳望着远处。 “无礼!”中年男子闻言便要出手,但老者却俐落地阻止了男子的行动。 “就你们两个?”老者淡然问道。 “不然还要怎样?”飞廉不怎么客气地反问。 “该出现的人不是你们。”老者的眼神依旧看着远方。 “老大不会见你。”飞廉肯定地说道。 “年轻人讲话别太笃定。”他不信从这小娃儿下手,帝煞还不现身。 “总之,你们父子间的恩仇,别扯上我们家宣宣。”飞廉不友善地说道。 父子?!唐凌宣讶异地睁大了双眸。这老伯是帝煞的父亲?怎么听飞廉和孤辰的语气,让人感觉这对父子活像仇人一般? 老者一直眺望远处的眼,终于拉回了视线。“这话,是他要你们带来的?” 老狐狸,真精明。孤辰、飞廉双双在心底咒骂了。 “随你想,总之别动唐凌宣根汗毛。不管你是赤烈盟的前任盟主或是我们的栽培人都一样。”飞廉再次强调。 老者不怒而威的双瞳,淡浮出满意之色。随即,又巧妙地掩去。他走向唐凌宣。“小娃儿,我们会再见面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车内。 帝煞和父亲的感情不好?为此,她竟莫名地泛起丁一阵酸楚,为什么他的世界老是那么灰暗,就连身边的至亲亦是如此。 “老伯,如果你下次换另一份见面礼——”趴在车窗口,她递还手枪,扬起温柔的笑容。“我一定好好接待您。” 老者严冷惯的眸有那么一瞬间放暖了。车子,逐渐扬长而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抚平纷乱的情绪,唐凌宣笑着挽住仍满脸严肃的孤辰及飞廉。 “你们终于驾临台湾了。怎么不见寡宿呢?” “寡宿有紧急状况,到台湾东部去了。”飞廉答道。 “小宣,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多红,已经红遍黑白两道了。”所以连几乎隐居在赤烈岛的老爷子,都现身了。孤辰接续道。 “意思是我身价暴涨,小命很值钱喽?”唐凌宣打趣地道。 “没错,在解决那些闲杂人等之前,你可要小心点。尤其是老头子,在盟内他是我们的长辈,但现在他已卸任了,意图不明,所以也列入提防的范围之内。”飞廉提出警告。 “如果赤烈盟的新一辈,对前辈只是必恭必敬,连他们图什么都不明了,那老头也不会高兴教出这样的下一代。”孤辰跟着说道。 “你们叫他‘老头’?”唐凌宣不解,既然那老者是他们的训练人,何以在他们的语气里听不到尊重? 孤辰及飞廉双双呈现愤慨的表情。 “叫他老头已经算客气了,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待我们——”飞廉愤愤地道。 “飞廉,拜托别提了,想到那段日子我就想吐。” 十七岁接任新领导人,老头在幕后磨练他们这些新接班人三年。三年里,他们简直被整得不成人形!十条命去了九条,苟存的一条是从鬼门关捡回来的。那时他们三人讨论的结果,最想干掉的人,不是敌人,正是这只老狐狸。 唯独老大,在训练的期间内、始终面不改色。之后得知他惨淡的童年,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过着比他们三人更加艰难的生活,他早已习惯。而老头之于他的意义,已非厌恨可以诠释了。 “不提了,难得来台湾,我要保持好心情。”飞廉随即恢复平日的风流样。“宣宣,有没有帮我留意漂亮的妹妹?” 美洲狂放的女人玩腻了,换换温柔婉约的含蓄女子也不错! “漂亮妹妹?我家倒有一个。” “你是指——”飞廉谨慎地接口。 “雁红,我的好朋友。”唐凌宣展示着两手丰盛的菜色。“她烧得一手好菜哩,你们有口福了。” “那女人——”飞廉紧握双拳,牙根恨得自动磨了起来。 “不好吗?雁红柳眉凤眼.前凸后翘,身材一级棒到会喷火。” “小宣,既然那色狼不想去,就别理他。我去!”孤辰存心看戏。 “喂!谁说我不去的?”飞廉连忙追上。“等等我!我要去。”哼!上次挨了一巴掌,这次绝对要连本带利向那火爆妹讨回来。 在唐凌宣按电铃,而苏雁红开门之际,飞廉缓缓地卷起了衣袖,对刘一脸讶异的苏雁红露出邪笑。 恩!今晚会是个美丽的复仇夜!飞廉在心底暗自忖道。 同时.另一端行驶不远的名车,田一具高大身影的阻拦而停下。 威严的老者,带着满意的神色,缓缓步下车。 “你终于肯见我了。”老者望着那一身黑装,只手戴看黑皮手套的男子,无奈却又欣慰地说道。 男子一向盛满冷漠的黑瞳.此刻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不发一语地看着这辈子他最不愿再见到的人。 绚烂的夕阳,逐渐染红了天际。 ------------------ 心动百分百制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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