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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纤云在父亲的帮忙下,顺利来到了卧龙堡,然而眼前的情形,实在很让人难为情,够让纤云羞得挖个洞就地掩埋了。 早先,她请家了通报时,本是极其自然的道出段飞星的名字:“麻烦小管家,我想找段飞星,不知他……噢,不!”心念一转,她改口,“先别让段大哥知道,我想先见见贵堡堡主。” 之后,就是这种情形了── 她在大厅等待,没多久段怀宇和蓝梦漪同时出现,前者瞪大眼,因她令人惊叹的绝色姿容而震惊,同时也因这美得出尘的女子何以出现在此地而感到费解,至于后者,则是上下打量着她,最后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相公,她该不会是你在外头背着我养的小妾吧?”蓝梦漪慧黠而顽皮地问着身旁的夫婿。 “啊?”段怀宇是一阵错愕,继而无奈地苦笑,轻拧了一下爱妻的鼻头,眼底净是宠爱。“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这可难说幄!这女孩长得这么美,身为男人,会心猿意马也是人之常情呀!”蓝梦漪娇俏斜脱着他。 纤云一听,可真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又羞又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红着脸无助地垂下头。 “你哟!别玩了,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得无地自容。”对这淘气的妻子,他是又爱又怜,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对她的疼爱仍不减当年。 “好嘛!”蓝梦漪总算稍微收敛了一下她顽皮的行径,朝纤云露出和煦亲切的笑容。“小姑娘,我闹着玩的,你别介意,请坐,不用太拘谨。” “谢谢。”纤云微微颔首,在离她最近的椅子就全。即使只是短暂的相处,她却能强烈的感受到段怀宇夫妻间的浓情爱意,那是一种不受时空影响的真挚感情,不知她和段飞星是否也能如段怀宇夫妻般。此刻,她忽然强烈思念起段飞星。 “我想我该先介绍自己,我姓殷,殷纤云。” 殷──纤云?段怀宇和其妻惊诧地对望一眼,又迅速恢复平静。 “殷姑娘,我就是段怀宇,不过我想你此番前来要找的对象应不会是我,对吧?” “容我大胆猜测,”蓝梦漪深深望了她一眼,“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真正要找的人是飞星,我的儿子,是吧?” 纤云愣了一下,随即大方承认。“是的。我不知道这么贸然而来两位对我有什么看法,也许你们会认为我是个轻浮随便的女子,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很清楚若不来这一趟,我一定会抱憾终身──或许也包括段大哥。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明白我的决心,更让他清楚的知道,他的顾虑是多余的,我──”大著胆子,抛开不必要的矜持,她毅然说:“我爱的是他的人,其余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既然在知道他不为人知的秘密时,我不曾动摇过爱他的决心,那么今后也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段怀宇和妻子对望了一眼,无声的问她:“你听懂了没?” 好像有一点头绪了。蓝梦漪眨眨眼,也用有默契的眼神回他:这女孩有个性,我欣赏她! “如果我的分析没错的话──你和飞星有不小的纠葛,是吧?”段体宇说的很含蓄。 “感情纠葛!”蓝梦漪快人快语,“纤云──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见纤云含笑摇头,她又道:“是我那冷血无情的浑帐儿子辜负你了?” “不,”纤云本能的护着段飞星,为他澄清:“不能这么说,我相信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并不下于我,若他当真冷血无情,那他今天就不会忍痛默默离我而去了。” 不错,很了解我儿子。段怀宇赞许的点点头。“你是不是该再说清楚一点?” 纤云思忖了一下,取出段飞星临走前留给她的信。“你们看了之后应该就会了解。” 段怀宇以最快的速度看完,然后将信交给蓝梦漪。 “啧!”蓝梦漪边看边摇头,想不到她那个冰山儿子也有动情的一天,还爱得那么痴、那么苦,真是大出她的意料。“相公,你儿子怎么和你一样,深情得要命!” 段怀宇回以无辜的一眼。“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蓝梦漪不理他。“纤云,你──该明白他离开你的苦衷吧?” “因为他身上的恶魔血液,不是吗?”纤云坦然回答,没有丝毫的介怀之色。“我说过,是他多虑了。” 段怀宇心头的不安总算稍稍平复,蓝梦漪却摇了摇头。“我赌飞星没有完全对你坦白,至少他绝不会告诉你破解的方法。” “被解?”纤云茫然不解地重复。“什么破解的方法?殷大哥只简单以一句段家的千年传说含糊带过,至于其内情,我也不甚了解。” 蓝梦漪抛给段怀宇“看吧,我就说嘛”的一眼。“我就知道他会绝口不提,相公,交给你了,这是你们家族的传说,你讲比较清楚。” “好吧!我说。”段怀宇清了清喉咙,开始阐述这则匪夷所思的神奇传说: “据说自盘古开天以来,世间分天、地和人界,三界各不相扰,相安无事。可是故事就发生在近千年前,地界的魔王有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儿,她误闯了分隔地人两界的交界,来到了人间,还情不自禁的和人间一名男子邂逅,相知相许,坠入爱河。 人魔相恋本就是不被允许的,可是他们情意笃厚,相守一生的决心十分坚定,应界公主甚至不惜和魔王决裂,只为突破重重难关,和几间男子在一起。 可是世事终究还是难以尽如人意,魔王在盛怒之下,将魔界最邪恶的恶魔血液溶入凡间男子的身上,施法使他在月圆之夜身心痛苦,摇身变成邪恶之人,诅咒他一生孤独,所爱的女人皆会难以忍受的离他而去。此后,每逢月圆之夜,凡间男子就变得六亲不认、毫无人性,甚至曾数度失手伤了欲阻止他的魔界公主…… 就在他们第一个爱情结晶降临人世后,他们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凡间男子身上的恶魔血液竟延续到他们的下一代身上!可是魔界公主并不因此而动摇对他的爱,魔王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以为公主会后悔、会回头,但,魔王的诅咒似乎没有成真,事实上,他们更加体贴对方,更加以无尽的包容爱着彼此,月圆之夜的事和他们孩子的不幸,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 这份执著的情爱,感动了天界的神仙,正因为有情,才使人间更加美丽,所以也不忍再苛责他们违反自然常规的举止,况且犯了错的是他们,他们的孩子实没有代为受罪的道理,于是为了弥补他们无辜的下一代,天界派一名神仙下凡告诉他们说,人间、魔界尚有如此痴情之人,上天又岂会无情;于是煞费苦心的预先为他们的下一代安排位适合他的女孩和一段缠绵给绪的人间情缘,只要那个有恶魔血液的男子顺利找到了这位命运与他环环相扣的女子,爱上她,并且也让她爱上他,共同谱出一段有情有泪的情爱韵曲……那么,一对相爱的有情人,还有什么事无法克服?” 听到这儿,整个故事的内容简直离奇得令纤云难以在一时消化,然而,浑浑噩噩的脑子,却又及时而准确的抓住了她最关心的重点。“你是说──恶魔血液的问题也是有可能解决的?” 段怀宇满意于她的接受程度和过人的理解能力。“没错,只要有心,凡事总能图个解决之道,要化解恶魔血液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喝下那名生命中与他相系相连的女子的血,然后……调……调和阴阳即可。”说到最后一句,他神色有着不大自然的古怪,甚至尴尬得有些难以启齿。 “调和阴阳?”好云纯真的眨了眨眼,水灵灵的大眼困惑着,不得其解。 “就……就是……”段怀宇实在很难再做进一步的解释,只得求助的望向蓝梦漪。 看到丈夫一脸的困窘,蓝梦漪差点失声笑了出来。也真难为他了,要他一个大男人去对不解人事的纯洁女孩讲这种男女之间的亲密情事,难怪他说不出口,她是在场唯一知情的女性,自然得责无旁贷的挑起“解说”的重责大任罗! 她缓缓移步靠近纤云,在她耳畔轻声说:“就是男女间的床第之事。” 纤云一张俏脸倏地涨得通红,羞得抬不起头来。“我……刚才不知道。”天啊!她还是个未嫁的闺女哪!亏她刚才居然“不耻下问”。 “现在不就知道了。”蓝梦漪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可不是有意污染你洁净无瑕的心灵。” “好了,让找把话说完。”段怀宇出面化解了纤云的窘迫。“那位神仙在临走前,曾留下一本册子,前头记载的是凡间男子和魔界公主的故事,之后便是为每一段情缘指点迷津,但是这本册子能看的,只有已发生过的以及属于自己的部分,千万不可逆天而行,窥望其后的发展。 “相信你已很清楚了,那凡间男子便是我段家的祖先,而数代以来,身为段家人,总是希冀着恶魔血液能够中止,别再将不幸延续到下一代,然而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那本册子其准无比,到了记载飞星这一页之后,册于已到尽头,没有任何有关恶魔血液的记载,也就是说,在飞星之后,恶魔血液将就此绝迹,我一直对飞星抱着极大的希望,我相信他一定能化解。 “在飞星满弱冠之年后,找便将册子交给他,由他自行现阅。说来你或许不信,千年前,天界之人便已预料到将出个诗人秦观,载入了那阙人人耳熟能详的词──鹊桥仙。其中更明白的指出:苍凉如飞星,柔情老纤云。九九重阳儿,当配七夕女。有一件事你或许还不知道,飞星是九月九日至阳之日所生,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将希望放在七月七日极阴夜所生的女子身上,怨我冒昧问一句,你──” “是。”纤云知道他要说什么,肯定的回答:“我是七夕夜出生的,这表示──我叮以抱一点希望,对不对?!”事情已走到这个地步,她也顾不得矜持或害不害躁的问题了,壮着胆子明白的说出她的意愿。 “你……”夫妻俩面面相,震愕不已。“你愿意?” “是的。”她挺起脊梁,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有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可是……”同为女人,蓝梦漪不得不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担心。“纤云,事关名节,不能轻率决定的,这太委屈你了,若你不是那位生命与飞星相系相连的女孩,那……” “我还是要试。”纤云坚决道。 事关重大,若弄不好,结果可能会使两人悔恨痛苦的过一生,所以段怀宇不得不又慎重的问了一次:“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们谁也没把握你能化解飞星身上的恶魔血液,所以我们不得不考虑失败的可能性,若不成功,你……甘心留在飞星身边吗?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的,我不希望你因一时的感情冲动,做出会令你将来后悔的事,若果真是如此,对飞星来说将会是致命的打击和伤害,所以……” “够了!”纤云倏地出声阻止,痛心的泪水闪在眼眶。“你这么说并不公平,今天我会站在这儿不是最好的答案了吗?在爱上段大哥之前,我便已隐约知道他不同于正常人,在来这儿之前,我更是不知道还有化解恶魔血液的可能性,我早就无条件的接纳了他的所有,认定他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男人,既然爱他,我会连同他身上所有不完美的遗憾也一并爱上去,如此质疑我是没有道理的。” 听她这么说,段怀宇忐忑不安的心总算踏实了。 蓝梦漪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么,我是不是该去请咱们的男主角出来见见你这个跋山涉水、千里寻夫的多情佳人?” “不,不要!”纤云情急之下,跳下椅子惊叫。 “不?”蓝梦漪煞住脚步,不解地重复。 纤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说,过些天便是我的生辰,我想在七夕夜才见他,在此之前,请两位暂时守口如瓶好吗?” 蓝梦漪一放松心情,又兴起了挪愉满脸驼红的纤云的兴致:“我说相公,我们这儿几日后是不是将会上演一出梁祝楼台会……啊!不行,梁祝是悲剧,应该说牛郎织女相见欢!” 纤云被羞得满面霞光,但心境却是轻松而愉悦的。 段大哥,这回,我再也不容许你逃避了!她在心底暗暗决定。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扎扎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段飞星斜倚窗口,远远眺望天边问看炫丽光芒的牛郎、织女星,一声凄楚断肠的哀叹轻轻响起。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他幽幽轻吟,撇撇唇,悲凉地对着星空哺语:“牛郎织女呀!你们可知我是多么的□慕你们,纵然你们曾因相思而柔肠寸断、泣涕零如雨,然而今日也已得偿夙愿,一倾相思,而我呢,空为情心伤、相思断肠,今生却再也见不着深爱的人儿,就算为她黯然心伤,她也永远都不会得知,只能徒叹脉脉不得语的悲哀。” 纤云呀,你可知我是多么的思念你? 情深几许?怎会如此相思无限?短短半月的分离,每回想起她,心头总是无由的抽疼,刻骨铭心的深情痛楚,教他片刻难安。天哪!才半个月而已,他就如此失魂落魄,今生他又将如何度过没有她的凄冷岁月? “我只想和你度过这属于情人的七夕夜,若没有你陪我,我情愿独自忍受凄凉。”纤云的话犹言在耳,他的心揪痛了,脑海毫无预警的浮起纤云躲在黑暗冰冷的角落,凄楚地独自垂泪的景象── “自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很涓望过个最美、最浪漫的七夕夜,而今,我深知只有你才能办到……” 天!纤云…… 他沉痛地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墙上,喉头硬咽了。“对不起、对不起,纤云……” “在想念我吗?”悦耳的嗓音幽幽然响起,轻轻地回荡在四周。 段飞星如遭电极的睁开眼,那个他想疼了心的娇弱身影正巧笑情兮的站在他面前,这恍然如梦的情景令他一时失了神,然而,心头强烈的渴望却让他在下一刻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不留丝毫空隙!“噢,我在作梦,我又在作梦了!纤云,不要让我醒来,我情愿永远沉睡在有你的梦中,再也不要醒来!” 虽然被他抱得有点紧、有点痛,但纤云发现她一点也不介意。“不,你既不是在作梦,我的存在当然也不会是虚幻。” 突然,他飞快松了手,一脸震惊,面无血色的膀看她:“你……真的是你?” 纤云幽柔一笑。“难不成你情愿要梦中虚幻的我,也不想拥有真实的我?” “你……”段飞星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你想我,你的心在呼唤我。”她又靠近了他一步,他却惊慌地闪了个身,绕过桃木桌,和她保持段距离。 “快回去,纤云,别胡闹了,你爹会气死的!”他又气又急的咆哮。“我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你还不死心?为什么你还不乖乖嫁给裴慕凡?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难道真要逼我让你很我吗?”他苦恼而痛苦的失声呐喊。 “如果,”她眼中闪着一抹不知名的光芒,“我说我今天之所以到这里,只是想送个帖子给你,将我的喜讯告知予你呢?” 犹如五雷轰顶的讯息击向段飞星,霎时,他全身寒透,不稳的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床沿,血色尽褪的脸庞白得骇人,好半晌,空空洞洞的胸口闪过一股推心的疼── 她终于死心了,她终于答应嫁给裴慕凡了,这曾是他当初衷心所期盼的,可是为何今日乍闻她的喜讯,他却是如此痛不欲生? “恭──恭喜你。”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他万念惧灰的无力轻喃,话中有着太多、太多的苦涩。 啧,固执的男人!纤云摇头轻叹,决定用实际行动说服他。“没有喜酒,也没有新郎,如果我是新娘,那新郎倌也绝对会是你。” “你,”段飞星迷佣地望着她,一时摸不着头绪,此刻纤云已走到了他面前,若无其事的拿起他挂在床边的剑,抽剑出鞘。“你做什──”哑然失声。 一道刺目的血口出现在纤云雪白无假的玉臂上,鲜血徊泊地往下滑,她靠近呆然失神的段飞星,温柔地命令:“张开嘴。” 错愕过后,他回过神来,暴跳如雷:“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止血呀!” “除非你喝下我的血。” “不!”他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我绝不喝!” “如果你不想看我因血流不止而香消玉殒的话,合作一点,好吗?”她执拗道。 他倏地跳起身来,以手按住她的伤口,“我帮你止血。”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使力将他按回床上。“你是想看我明天再添一道新伤口吗?你今天要是不喝,我会天天这么做,直到你喝下我的血为止。” “你……”他惊痛莫名地望着她,“你这是何苦?” 见他稍微软化,她将滴血的手臂递到他唇边,“求求你,喝下吧!” 他悲然轻叹,微启了双唇,接下近三口的鲜红血液。“够了吧!你快去止血上药。” “不。”她轻轻摇头,以手绢随意的绑住伤口。 段飞星无情的转身背向她,冷漠地下逐客令:“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 “不。”她依然简单的回答,不以为意的含笑扳回他的身子。“为什么不敢看我?” 面对柔情似水的纤云,他的伪装全然溃决,激动地呐喊:“快走,纤云,求你快点离开,不然──待会你就真的走不掉了!”她还是摇头。“快呀!不要让我恨自己……” “你用不看恨自己,我是心甘情愿的。”她柔声回答。 段飞星用力推开她,双拳死命握着床上的丝被,额上冒出涔涔冷汗,不难看出他正极力压抑着自己。“快──走!” “我不能功亏一篑。”她努力不使自己脸红羞怯,伸出微颤的双手,当着地的面宽衣解带。 “不!”他困难地别过头,忽冷忽热的感觉在胸口剧烈冲击着,渐渐蔓延全身,痛楚难当。 尽管生涩不安,她依然无惧的面对着这令她全然陌生一切,轻轻褪去身上的罗衫,仅着的兜衣遮不住无限的旖旎春光,努力控制不规律的心跳,她抬手轻轻挑下床帷,柔情万千的偎近他,以记忆中段飞星吻她的方式轻轻覆上他的唇。 “纤──”他的唇被她堵住了,他喘息看,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想阻止她,也阻止自己。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不能!他不能毁了纤云!“不要,纤云,不要……他气若游丝,抬起的手,一点也使不上力,“你会后悔的……”犹固执地低喃。 “我不会。”她的唇落在他的颈间,羞涩的小手笨拙的解着他的衣衫。 “噢!”他痛苦地低喃,身心的折磨,由内到外冲击着他。老天爷,他不是圣人,更不是柳下惠呀!何况…… 他克制不住自己了! 他反身压住她,粗鲁的褪去衣衫,狂野激情的吻纷纷落下……褪去她身上的兜衣,他不顾一切地占有了她! 火焰般的激情烈爱席卷了他们,狂热的缠绵中,一声无怨无悔的凄美嗓音似有若无的响起── “我爱你──” 七夕情人夜,是牛郎织女的团圆夜,也是世间有情人在凄苦相思后的甜蜜聚首之夜。 皎洁的月光悄悄撒在一双交缠的身子上,锁住了一室的缱绻浪漫,幻化成无数激情的火花,及缠绵人心的呢喃情话── 这算不算强暴?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纤云拥着丝被的一角,赤裸的背对着段飞星,而首先涌起的便是这个问题:她算不算强行“占有”了段飞星? 激情渐退后,她的脑子恢复了正常运作,先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火热场面一幕幕涌进脑海,想起自己大胆的勾引举动,她就羞得恨不能跳海自行了断算了,虽然她明白就算跳千万次的大海也难洗她今朝满面羞! 身后一直没有动静,纤云鼓起勇气,悄悄地、怯怯地转回身──哇!他居然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深沉如海的眸子教人猜不透,但由他紧绷着的阴霾神色看来,他是真的很生气,她恐怕是惹火地了。 “对不起。”她小小声地道歉。 对不起?段飞星那没有情绪的眸子总算浮起了一丝惊诧。 她道的是哪门子的鬼歉?虽然他明白只要他不高兴,这小女人就会迁就他、莫名其妙的向他道歉,可是这回怎么她仍“先下口为强”,向他道起歉来了? “你能不能解释你的‘对不起’是何意义?如果我没记错,我才是那个该自责痛苦到想杀了自己的人。” “这么说,你不气我的胆大妄为罗?”愁云散去,她露出欣喜的笑容。 望着她甜甜的笑容,他忽地激动的拥住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了!今生今世,我要走你殷纤云。天晓得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一次错误的选择,让我们苦了半个月,如今,是你自己决定再度走入我的生命中,不论这抉择是对是错,我陪你一同沉沦。”在他们有了如此亲密的契合后,再度割舍她会让他比死还痛苦,不管日后会演变成怎样,他都不想再失去纤云,回到那段只有凄凉和悲苦的日子。 这意外的结果,令纤云又惊又喜,一时无法置信。早知会这样,她应该早点这么做才对,害他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又受了这么多苦,她懊恼地想。 “纤云?”迎祝她眼底的悔恨,段飞星一震,心头恐慌了起来。“你后悔了吗?” “后悔,幄,对呀!”就在段飞星一颗心直往下沉的时候,不料又听她天真而无邪地说;“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让你投降,在韩家庄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了。” “什么?”没搞错吧!段飞星气闷之余,竟只感到好笑。“真怀疑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顿了一会,他敛去笑意。“纤云,跟了我你内心真的一点委屈也没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血和──人,未必真能帮我化解体内的恶魔血液,那你……” 纤云捂住他的嘴,轻轻摇首。“我不在乎,我对你的爱深到足以包容这一切,相信我好吗?” “纤云!”他激动的拥紧她。“我真的好担心,担心我没办法给你幸福。担心……” “我才要担心你会卖妾成群呢!万一我不能帮你化解身上的恶魔血液,那你岂不见一个七夕生的女子就试一个,那么……天哪!”她半开玩笑的惊叫。 “小醋坛!”段飞星被她唱作俱佳的言行逗笑了。“这辈子我段飞星就只人定你一个女人,去他的老天爷,去他的七夕女,管它安排什么样的女人给我,终此一生,我只有一个妻子,名叫殷纤云。” “殷大哥──”纤云心头甜滋滋的,“记得我曾说过,渴望过个美好而浪漫的生日吗?” 说到生日──段飞星撑起身子,面有愧色地望着她。“你会不会怪我食言?” “食言?没有哇!”她灵动而娇媚的伸出双臂勾住段飞星的脖子,眼中流露着如诗如梦的醉人光芒。“今夜是我十八年来,度过最唯美、最浪漫、最绕绵温存的七夕夜,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丽的一晚。” “纤云──”无由的感动和满足涨满胸臆,他多么希望这份幸福能永远继续下去!”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什么话””她低眉敛眼,语带娇羞。 眼底净是醉人的温柔,带着撼人心痛的深情,他道;“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他的唇,轻怜蜜意的停泊在她欲语还休的朱唇上。 接着、是一串难以用笔墨形容的幸福,两家投入于婚礼的筹备中,而这两个当事人倒悠哉悠哉的,像个没事人一样,整天形影相随、浓情缱绻。 本来,为了礼教的问题,纤云应该先回殷府,乖乖等候段飞星的花轿来迎娶,否则成天同进同出难免惹人议论。但是纤云不肯,她坚持至少让她待到八天后的月圆夜过后才回去,她要和段飞星共同面对这成败的关键时刻,无论结果是悲是喜,她都要在他身边陪着地,和他一起度过。 第八天,原本有说有笑、成天情话绵绵诉不完的两人,竟同时一反常态,陷入无语的沉默中,虽然什么也没说,他们却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期待与紧张。 一直到入夜,平时总固定向段飞星道声晚安再回客房去休息的纤云,今夜并没有和他分开,而是任他轻拥看一同靠坐在床边,静静期待答案的到来。 “纤云。”他轻轻出声唤道。 “嗯?”纤云紧绷着心弦靠在他臂弯,就连答应的音调都因紧张而显得有些不稳。 “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会不会很失望?”他难掩忧心地问。 “会,因为我知道你期待,所以我因你的失望而失望,我的喜怒哀乐全系有你的身上,你还不明白吗?” “现许明白也不晚。”听纤云这么一说,他倒不是真的这么在意结果了。“只要有你,天大的失望打击我都能承受,不要太担心我,纤云,我不要紧了。” “嗯”纤云更加的偎紧他,心情一放松,眼皮突然间好沉重,情懒的睡意冲击着她,靠在她将□息一生的温暖怀抱,不知不觉的跌入梦乡。 子时、子时……子时究竟到了没? 从前,他身体的反应自会告诉他答案,如今,他却一点头绪也没有,究竟是时辰没到,还是过了? 望着怀中酣然入睡的人儿,一抹怜爱的笑容缓缓自唇角漾开,原本放在注意时辰上的心思,不自觉的转移到这个令他怜疼的可人儿身上,亲了亲她的额头,他也在睡意的侵袭下,渐渐闭上了眼。 一抹刺眼的曙光射进屋内,段飞星眼皮动了一下,“于时究竟……”他倏地止了口,不敢置信的望着窗外大白的天色──天亮了?!嗅,老天爷! 这喜悦,他要与纤云共享,此刻他唯一想做的,是耐心等待纤云睁开她美丽的双眼。 “唔……”纤云嘤咛一声,身子动了一下,在他的期待下轻启双眸。“段大哥,天亮了吗?”她一睁开眼,便接触到他异常温柔而盈满笑意的眸子。 “是啊!你这只小睡猪在我这儿睡了一晚。”段飞星含笑戏弄道。 “什么小睡……等等!天亮了,而我却还稳稳的在你怀抱中,那不表示你昨晚……昨晚并没有……”纤云又惊又喜,竟结巴得无法完整表达她的话。 “是的,没有,什么也没发生,我们成功了。”段飞星沉稳的语调,说出了她想听的结果。“你真的是那个属于我的七夕女子,我的一生将与你相系相连、密不可分。” 喜悦到了极点,已非言语所能道尽,纤云只能动容地望着他,绽出带泪的微笑。 “纤云,谢谢你。”他温存的棒看她的脸,真挚的道出他虔诚的感激。“谢谢你没有因我的离去而放弃了我,谢谢你再度走进我的生命之中,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 纤云逸出一朵美得醉人心魂的笑容,抬首吻住了他的唇。 因为,情到深处已毋需言语。 大白的天际,代表看一天的开始,对段飞星而言,更是生命中全新的开始,他们衷心感谢着上天巧妙的安排,虽然恶魔血液曾令他们备尝辛酸,然而他们却也因为这传奇性的牵引,寻得此生的最爱,谱写了一段血泪交织的宿命情缘──恒古缠绵。 ------------------ 晋江文学城 扫校 翠琉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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