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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眼的光束透过窗帘缝照在耿司傲的脸上。 他将眉一皱,五官扭曲地咒骂了几声,猛地转身,竟发觉他怀里多了个软绵绵的东西!说是抱枕又不像,更何况,他床上从不放那种玩意儿,说是个人嘛——还真有那种感觉耶! 凹凸有致的身材、荡漾心魂的迷人气息、柔软如丝的秀发、细柔无瑕的肤触……明明就是个女人啊! 可是,他的床上除了不可能有抱枕外,更不可能出现女人啊! 耿司傲仿若受到严重的刺激般,神志突然清醒,他困难地张开眼,触目所及的是他怀里所搂住的小东西—— 赫地,他呼吸一窒,仿若天地就在瞬间变了颜色! “该死!” 他猛地推开她,往后一个快动作的挪移,却不幸让他的脑袋撞上床头,引发一阵阵的刺痛感,这才让他连带地想起昨夜那场毫无节制的牛饮,与宿醉的痛苦折磨…… 问题是,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会跑到他家里来,还上了他的床?! 他的脑袋不断快速的转动,又让他想起那个被计程车司机撞倒在半路上的女人……咦!那女人不是该死的被他安置在他的床上吗? 难道她就是—— 他迅速低头看向她,正好对上盈盈才刚睁开的惺忪大眼,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惊喊出声,彼此都愣住了! “啊——”盈盈的小脸猛地涨红,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嚷着,“你……你……你怎么可以在床上搂着我?” “我搂着你?”耿司傲双目一瞪,看着两人此刻暧昧的姿势,他着实有口难言。 “难道不是?” 她指着他还放在她腰间的大手,泪水忍不住扑簌簌流下。 盈盈终于完全想起来了,她来此的目就是为了要诱拐他,而现在不就是最佳的机会吗?如果她硬是赖着他负责,他是没有理由赶她走的。 于是,她乘胜追击,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的说:“你……你不但抱人家,昨晚还对人家做出那种事,呜——我不要活了啦!” 耿司傲闻言,不禁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什么?我怎么可能对你……拜托!我好心好意收留你,怎么样也不会对你——真是岂有此理!” 他使劲儿推开她,迅速翻起坐身,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让水冲刷过全身,试着将充斥在体内的晕眩感洗去。 王八蛋,他是倒了八辈子霉吗?否则怎么会遇上这种乌龙事件? 这女人有问题,百分之百的有问题! 拿起浴巾,他拭了拭身躯,再往腰间一围后,便大刺刺的走出浴室。 “啊——”盈盈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模样出现,羞得双腮红透,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脸。 “你不是说我们早已做过那种事了吗?那应该将我的身体看遍、摸透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可笑的表情?矫揉造作!” 耿司傲重咬了一声,迳自走向衣柜拿出一套熨烫得平整的灰蓝色西装与一件浅蓝色的衬衫。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难……难道在遭受过你的侵犯后,从此面对你不要脸的赤身裸体,我也得处之泰然?” 盈盈依旧拿被子挡着脸,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却忍不住从缝隙中偷窥他肌肉纠结有力的背部。 她暗自感叹,昨晚自已被那种“雄壮威武”的双臂紧搂着,为何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为什么要睡得这么死啊?害她现在好后悔哟! 耿司傲并没有理会盈盈这番激烈的批判,仍当着她的面卸下浴巾,堂而皇之、毫不避讳地换起衣物。 “喂!你就不能到别处去换衣服吗?”盈盈忍不住叨念了一句。 天哪!他的臀部线条真是美呆了耶!窄而有力,搭配上那结实的三角腰身,与修长粗犷、长满毛发的双腿,真可说是男人中的“尤物”呢! “怪了,你不是遮着眼睛吗?怎么知道我在换衣服?该不会是你食髓知味,企图对我做第二次的诱惑吧?” 他冷冷地撇开唇角,挟带着寒意的声音几乎冻僵了盈盈的耳膜。 被他这么一说,盈盈顿觉手足无措,可又不愿就此认输,“不战自败”是她最看不起的行为。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换衣服啊?你发出那种的声音,我又不是聋子,更不是傻瓜,哪会听不出来?”她赌气地回应。 “哦,那你倒是真的满聪明的嘛!但小心点,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喔!”耿司傲冷笑出声,该有的风度早已被她激得荡然无存。 他早就怀疑这女人有企图,既然连她自己都承认她不笨,可见得她会倒在他乘坐的计程车前,或许就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盈盈倏然将被子从脸上拉下,还好他已换装完毕,让她不用再以尴尬的心情面对他。 “你心知肚明。”他懒得与她闲扯,“起来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收留她一夜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这女人休想缠着他不放。 “你要赶我回去?!”盈盈蓦地瞠大眸子注视着耿司傲那双阴沉不定的眼睛。难怪外面总传言他冷漠无情,还真是挺可怕的耶! “你不回去?”他眉一拧。 “我……我没地方可去……”她支支吾吾着,并忙着找理由,“再说你……你玩了我,哪可以让你说赶就赶的!” “你老是说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偏偏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耿司傲冷娣着她那双错愕的眸子,嘴畔凝出的笑容只能用“诡魅”二字来形容。 盈盈一听,可不得了了! 她快速地跳下床,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尖道:“照你这么说,本小姐是被你玩假的?只要你没印象,就可以全部不算数?” 盈盈开始担忧了,如果这男人向来就缺乏“悲天悯人”的胸怀,那她岂不是注定要被“扫地出门”了? 不行啦!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也就算了,到时候如果害她在巧玲与慧岚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她不就糗大了吗?所以,她绝不能就这么认输! “这么说,你是要我负责?”他嗤笑道。 “我……我也不要你负什么责啦!只希望你能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喔!可以帮你整理家务,还可以下厨煮饭等你回家。” 眼看来硬的不行,她只好改以软功加苦肉计,但愿能打动他这个铁汉的心。 “你为什么硬要纠缠我?没地方去,也是你的事,反正你打哪儿来就往哪儿去,不会啊?”耿司傲觉得不耐烦了,从没被女人扰得如此烦郁的他,不假思索便对她丢下重话。 “什么?!” 盈盈的小脸陡地转为苍白,“你怎么这么残忍?!”她抽噎了两声又说:“我是个孤儿,一直住在育幼院,而为了要回馈院方的照顾,我只好去外面工作赚钱养活院里的弟妹,无奈育幼院经济拮据,于前几天将院童分散到别处院所,即将面临解散的命运。那我本来是住在院内的,现在……现在无路可去,只好一个人无助的在街头游荡,哪知道却看见一辆该死的计程车朝我撞过来——” 她嘴里说着前几天不小心看见的连续剧剧情,边说还边哭,把剧中的悲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堪称一绝! 耿司傲凝住心神,疑惑地望着她满脸的泪痕,冷硬的心居然微微晃了一下。 “可是,你并没有受伤。”他随即甩甩头,理智的道。 “那是因为我命不该绝啊!你……你不能因为如此,就想摆脱一切该负的责任!”她不停的拭着泪。 耿司傲眉一扬,陡地迸出一连串的笑声,“说到底,你就是要我负责对吧?” “呃——”她顿住哭泣。 “说,你要什么?要钱吗?多少?你开个价吧!”他眯起眼,阴惊如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盈盈那张怔忡的小脸。 “我为什么要要你的钱?” 向来不愁没钱用的盈盈,当真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对他这种不屑的眼光非常感冒。 耿司傲对着房里的一面长型穿衣镜打理好一切,也系好领带,这才旋身面对她,讥讽地眯起眸子,“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吧?” 这句话虽是疑问句,但他却是胸有成竹的认为,她必定知道他的身份。 “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嘿嘿!她才不会中计哩! “你真的不知道?”他怀疑的问。 “我为什么要知道?如果你是刘德华、金城武,或是我最喜欢的竹野内丰,那我肯定知道。” 她捂着嘴吃吃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嘲弄与暧昧的意味,却让耿司傲觉得很没有面子。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不认识他?! “你说什么?”他终于有点儿受不了了,从他成为众所瞩目的钻石级单身汉起,可从没让人这么忽视过。 “咦——你该不会不知道竹野内丰是谁吧?”盈盈惊讶得无以复加,真当他是怪物似的。“你好奇怪喔,居然不知道享誉全日本与东南亚的——” “够了!”耿司傲愀然变色,对她咆哮道:“你有完没完?我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哪还有时间去关心那些?除了你这种只适合当花痴,又无所事事的女人。” “你说我什么?”她最讨厌人家说她这两个字了!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到底走是不走?”他看了看手表,被这个女人一耽搁,他就快要迟到了。 虽然公司是他的,但处事公正是他带领“风华”走向国际化的首要严己条件,绝不容许徇私。 “我说了,我没地方可以去,你竟然硬是要赶我走……呜……”被他的大吼给震住的盈盈,突然哗啦啦地哭出来。 “你……” 再一次看看腕表,他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算了,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主动离开了。”扔下这句话,他就快速地拎起西装外套,如旋风般的冲出卧房。 盈盈瞪着关上的门扉,对它吐吐舌头,那个臭男人,也不打听一下她盈盈是谁?居然想撵她离开! 哼!别说门了,连窗儿都没有! ☆ ☆ ☆ 耿司傲一进办公室,林秘书立刻上前报告。“副总裁,你来迟了,九点钟你与‘侨太’有约,他们已在会议室等了好久,久等你不到就先离开了。” “该死!”他暗咒了一声,“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打了你的手机,可是都说收不到讯号。”林秘书诚惶诚恐的说。 “怎么会?” 他摸了一下口袋,才霍然想起今早因为出来得太匆促,所以把手机搁在家里忘了带。 哼,又是那个花痴女人惹的祸! “算了!你先去电代我向他们致歉,然后再跟他们约时间。还有,去请川野副理把我要的资料送过来。”他沉稳有礼、不疾不徐地吩咐。 “是。” 林秘书出去后不久,川野洋便敲门道:“副总裁,我已经把资料拿来了。” “请进。”耿司傲一抬起头,便看见面带诡异笑容的川野洋。他拿着一份卷宗,以一种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耿司傲眯起眼,审视着川野洋那古怪的神情。 “咱们的准时天王,今儿个是怎么了?”他将卷宗放在桌上,“昨晚我虽然也一样喝得烂醉,但今天却仍起了个大早,把你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可你却难得的迟到了!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对不对?” 川野洋不愧是耿司傲的死党兼知己,光从耿司傲脸上那层不愉快的阴影,就能猜出个大概。 但昨晚他们离开俱乐部时都已经那么晚了,依照耿司傲神秘的习性,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知他的身份。既是如此,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所预料不到的“趣事”呢? 耿司傲揉了揉眉心,“还不是那个烂司机。” “司机?我虽然醉了,但依稀记得他是个男的吧!该不会是他——” “吱吱吱!你还真会幻想,是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录影带看多了?”耿司傲斜睨了他一眼,不得不佩服川野洋的联想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 川野洋陡地睁亮一双眼,顺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打算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何苦咄咄逼人?又没什么新鲜事,你不会感兴趣的。”耿司傲摆摆手,“别烦我,我得赶快把这些评估资料看完,不能让对方再等下去了。” “拜托!这项合作方案我们不是已经拖了个把个月了吗?又不急在这一时半刻,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做的那些评估绝对深具可靠性,不需你再费神。” 川野洋压根不愿放过他,脸上的那抹好奇之色非但未退,反而愈来愈浓烈。 就他对耿司傲的了解,他这个人可是愈在意的事,就愈不愿意坦白,况且,他们朋友多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可见这事并不单纯。 “喂!你是女人吗?如果真的那么爱聊八卦,我劝你到楼下去找那些女孩子,她们一看见你,必定会立刻主动奉上无数个马路消息给你。” 耿司傲实在是受不了他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就算是自己的好友,也不免要对他炮轰几句,希望能“吓阻”他一下。 “你要我去找那些女人?”川野洋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英眉微挑地瞪着他。“是啊!那些女人一定会围绕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不过,嘴里问的或说的,绝对是有关于一个叫耿司傲的男人。” 耿司傲嘲弄地撇撇嘴角,皱得眉峰几乎要顶到发际了,对于川野洋这些说词不予置评。“你不用激我,再怎么使计也没用。”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关起耳朵,不再听他这个损友继续废话,“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领谁的薪水?居然敢在上班时间闲聊打屁,不怕‘你的老板’炒你鱿鱼?” “如果他不怕我等会儿突袭到他住的地方,那他就尽管炒啊!”川野洋对他眨眨眼,笑得极为狡猾。 “你……” 耿司傲的耐性几乎快被他给磨光了,气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力一咬,火气愈烧愈旺。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又说:“你要突袭也行,本来就没事,我又何苦怕你来掀我的底?” 耿司傲叼着烟,双手利落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 “喂!你这是做什么?”川野洋这才发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他给惹火了,毕竟耿司傲可从没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啊! “我回去办公。”他忿忿地将烟蒂丢进烟灰缸中捻熄,然后头也不回地拎着公事包走出办公室。 “喂!司傲——”川野洋唤不回他的脚步?不过,隐约感觉得出来他像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 ☆ ☆ 自从耿司傲甩门离去后,盈盈愣在房里好一会儿…… 她不停思忖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是不是该依照原有的计划,就这样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或是学他一样拍拍屁股走人,率性又潇洒呢? 其实,她是真的想回家了,希望能赶紧从这个烂泥窟里跳出去,顶多她不干了,然后舒舒服服的重回她大小姐的生活,高兴的时候上几天班,不高兴时就把老板炒鱿鱼,跟他说拜拜。 只是,想来想去,偏偏她倔强的个性让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她的处事原则便是——可以没有钱、没有里子,就是不能少了面子! 若要她做出这种半路收手的窝囊事,打死她,她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既然如此,她就必须要有住下去的打算,更得武装好自己的心情,千万别被他几句恶言恶语就伤了她幼小的心灵。 主意一定,她立刻走出卧房,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昨天为了扛他进屋,根本无暇好好的欣赏这里的摆设与装潢,如今终于可以静下心仔细研究,这么一看,才发觉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但不可讳言的,的确拥有属于他的特有风格。 “大方气派”四个字便足以形容这里的一切。 本来她猜测,属于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应该是非常杂乱才对,那她便可乘机帮他收拾环境,然后索求报答,要求他答应让她住下。 只可惜,她放眼望去,几乎每个角落、每处地方都是这么的有条不紊,甚至比她的房间还井然有序,可见他是一个自律甚严的男人! 这不就代表着她完了吗?既然没有她可以献殷勤的机会,她又该如何开口求他收留她? 绕过客厅,她走进厨房,看着里头应有尽有的高级厨具,以及烹饪设备,她脑中突然一亮,立刻出现一个绝妙的办法。 好歹她在国外游学多年,对于打理自己的伙食有一些经验,尤其是尝吃中国菜的她,一向对中国料理有兴趣,偶尔她还会请慧岚寄几本中国菜食谱给她,闲暇时就关门研究,总算能弄出几个上得了台面的菜色。 主意一定,她立即打开冰箱,检视一下里头有啥玩意,希望这冰箱不会是摆着好看的而已。 但这一瞧,还真是令她瞧傻了眼! 冰箱内鸡、鸭、鱼肉、水果可说是样样俱全,一点也不像单身男人屋里该出现的情景。 乖乖!他究竟是属于哪一种人类啊? 嗳!管他的呢!她现在该伤脑筋的不是他个人,而是该用什么方法迷住他的胃。 看了看时间还早,于是,她先为自己做了一份三明治,倒了杯鲜奶,早餐和中餐就一并解决了,剩下的时间,她就开始盘算该做些什么料理,然后做切菜、洗菜的事前准备工作。 偶尔,她会到客厅转开音响,在羊毛地毯上随性地跟着节奏胡乱摇摆;有时,她会偷偷溜进他的书房,察看他喜欢收藏哪些书;等时间差不多了,她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厨房,打算大展身手。 好不容易,就在接近六点时,她终于大功告成了! 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盈盈可是满意极了,忍不住还偷偷地抓了一块鸡丁入嘴,那热得烫舌的滋味真是让人难忘。 就但愿那个男人不要拖拉太久,赶快下班回家,否则,等这些一菜都凉了,那不就白费她一番苦心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突然响了,盈盈的心也随着那电铃的音乐雀跃了起来!她紧张地拭了拭手,然后怯生生的走到玄关将门打开。 可是,站在门外的男人一看见她,竟没有出现与她相同的笑容,反而冷着一张脸,眉头齐扬地瞪着她,“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知怎地,她顿觉委屈得想哭。 “到底怎么样,你说呀?”他不耐烦地走进屋,将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脱下西装外套。 盈盈立刻上前接过手,将它吊在衣架上。 “我没要你做这些事。”他蹙眉道。 “没关系,我喜欢做嘛!”她甜腻地一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她常对他绽放温柔可亲的笑容,他迟早会被她所迷惑的。 她拥有男人无法抗拒的美丽外表,只可惜,这个男人老是不愿意正眼瞧她一眼,否则,铁定会被她那双勾魂眼给电得“茫酥酥”。 “好了,要做的你也做了,能不能请你现在就离开我的视线?”他不耐烦地坐进沙发,揉了揉眉心。 “嗯……好吧!那我先回客房!”她小小声地说,而后将脚步慢慢地往客房挪移。“刚刚我已经将我的房间打点好了,而且还煮了一桌菜,真的好累,先……先回房歇会儿了。” 哇——他的脸色好难看喔!怎么突然变得一下子铁青,一下子火红啊?活像只长了角的红色火牛正要朝她进攻,将她杀个片甲不留似的。 盈盈暗自吐吐舌头,当她一退到转角,便非常识趣地转身逃开,但就在她要逃进房间的刹那,耿司傲却不知打哪来的速度,突然在她眼前现身,将那扇门挡得刚刚好! 可怜哪!就只差一步耶!盈盈在心里重重的呻吟了一声。 “有……有事吗?”她对着他那张帅俊的脸庞咧嘴一笑。 “你刚刚说什么?”耿司傲那张性格的脸孔直逼向她眼前,让盈盈心中那抹隐藏了许久的忐忑感又冒出来了。 她惶恐的看了看四周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别这样嘛!对了,你的音调有点儿奇怪,长得也像混血儿,不是中国人吧?” 他眼一眯,冷着声音说:“你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耿司傲心想,这女人既然缠上他,必然是打听好他的一切,难道她会不明白他是在英国出生的吗? “你这个人好奇怪哟!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哪里人啊?你……不说算了!”她噘起红唇,故作委屈地道。 “我是中英混血。”不知为何,他居然脱口而出,回答她的问题。 “哦……嗯……” 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是有点儿像,但却缺少英国男人应有的温柔,你是该改进才对。” 耿司傲不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调侃之意,正欲开口反击,却陡地闻到一阵由厨房传来的香味。 奇怪的是,刚刚由于火气上扬,让他忽略了这股吸引他的味道,等他心平气和时,它便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这是什么味道?”他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为你做了一桌晚餐,你去尝尝看嘛!”盈盈咧开嘴笑说,试着转移话题。 “你动我的厨房?”他几乎是用咆哮的说。 “不……不可以吗?”她怯生生地反问,微低着小脸偷觑他那张蓄满怒焰的脸孔。 “只要是我的东西就不可以!”他的耐性已到达极限了。 “别这样嘛,瞧你气了那么久,一定是又累又饿,反正我那些菜做都做了,丢了多可惜啊!你就当日行一善,帮我吃了它好吗?” 盈盈推着他往前走,“我保证你吃过以后,一定会赞不绝口,说不定还会留我下来当你的煮饭婆呢!” “NO、NO、NO!你可得搞清楚‘煮饭婆’三个字的意思,别随便冠在自己的头上,我可是会吃不消的。” 妈的!这丫头居然想占他便宜?哪有那么好的事啊,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当他的老婆,不过,那还得看他要不要哩! “好嘛,就算我说错了,你先吃了再说嘛!”其实,盈盈已经一肚子火了,但为了不让自己先前的努力功亏一篑,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 于是,她主动拉住他的手往饭厅拖,然后又将他按进椅子里,为他盛饭、夹菜、装汤。 “吃吃看。”她坐在他的对面,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他。 偏偏就在这时候,好死不死的,门铃竟然又响了起来。 耿司傲表情一窒,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来找破了!哼!那个家伙还真不怕他啊!改天他真得做一道“炒鱿鱼”让他尝尝。 “谁啊?你吃,我去开门。”话落,她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别……”唉!来不及了,这女人跑得还真快,让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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