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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溯,一个身边从不缺少女人,也绝不属于任何女人的冷魅男子。 他是当今皇上的第六子,皇后嫡出,身分地位自然比其它阿哥矜贵。他的体魄英俊伟岸、举止优雅尊贵,一双深沉机敏的冷眼,一抹勾魂摄魄的邪美笑容,形貌出色自不在话下,而这些不过是形于外的表相,更令人不容忽略的,是他向来冷静睿智的处事态度、飘忽诡魅的绝俊气质、以及那颗让人无法探究的魔魅之心。 三年前,他曾与德硕亲王府的熠骎贝勒,被众人共喻为“女人的天敌”。 没错,只要是女人,就没人能从他们的男性魔网中完整逃出,即便逃了出来,不是失了身便是伤了心。 然而也就在那时候,熠骎贝勒突然离开京畿,直到三年后的今天,才又再度现身,他甚至娶了个小妾,这倒是挺令樊溯意外的。但,两人始终各忙各的,直至今日才有机会碰面叙旧。 “想不到你失踪了三年,一回来就做了件让我想了三天三夜都想不透的事,不过我还是得恭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真正原因了吧?”在京里最著名的酒楼“慕客斋”的二楼雅房中,樊溯为两人各斟了杯翠梅蜜酒,弯弯的笑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你明知故问。”熠骎不露痕迹地瞟向眼前依旧精衶焕发、倜傥轩昂的六阿哥,明白表示他没心情在这个问题上穷搅和。 凭他俩的交情,及樊溯的聪明才智,熠骎就不信他会猜不出内情。 “是为了你大哥熠骏将军?”樊溯挑起左眉,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谈到熠骏,熠骎的脸色蓦然紧绷,因这个名字深深击中他心底的痛楚,但他立即付之一笑,岔开话题,“别提我了,你近来还好吧?听说皇上有意立你为储,我是该恭喜你了。” 樊溯瞇起狭长的细眸,瞅着他,“你以为我会高兴吗?这只不过徒增我的负担与压力,更使我们兄弟间产生了隔阂与摩擦,权力地位我本就看得很淡,是否立我为储君,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你倒是想得开,储君这个位置,大阿哥及四阿哥可是觊觎很久了。”熠骎笑睨着他。 “他们一个是野心勃勃,一个是崇尚暴力,全不适合。”樊溯突然说:“我倒认为八阿哥軏棋比较适任,他唯一缺乏的就是历练。” “瞧你说的,这些还得靠皇上决定,无论你的意愿如何,这可是半点不由人,你就认命了吧!至少后宫佳丽三千随君选,这个好处可不小。” 熠骎就是爱扯他后腿;但他心里清楚明白,这种责任与压力他是撇不开了。 “算了,后宫那些娘娘、妃子我见多了,哪个不是勾心斗角,没一个是真心的。”樊溯嗤之以鼻。 “天!这可是笑话一桩,你樊溯曾几何时想向女人索讨真心了?”熠骎不自觉地拔高音量,嘴角漾出一抹大大的讥诮笑容。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堂堂大清皇朝的六阿哥最擅长将女人玩弄于股掌间,有哪个女人碰上他不是失心失意的?他这回说的话,倒是挺新鲜的! “你毋需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以无情浪荡出名?”樊溯大笑,刻意将这尴尬的话题带过。 基本上,女人对于他只是调剂与发泄,樊溯相信若不是自己有傲人的外貌、非凡的身世,她们会如此趋之若鹜吗? 说穿了,她们贪的不也是这些荣华? “跟你比我还差一大截呢!至少这三年来,我全心全意在武学上下功夫,丝毫未动过真情。”熠骎面色凝重,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复仇。 “你……”嘴角似笑非笑的牵了牵,“你的复仇欲太强,我猜,就连你这次突如其来的婚姻,也是因仇恨而来的吧?” 熠骎眸光轻闪,陡地飒爽一笑,“知我者莫若六阿哥了。”俊容回归正经,“不谈这些,今天我找你来是为了那些乱党之事。” “他们还不放弃‘复明’的野心?”樊溯眉宇纠结,他为这事已伤了好一阵子脑筋﹔皇上将平乱党的大事交给他处置,前阵子他才剿灭了一窝,想不到他们却像蚂蝗似的又来一批,看来不拿出非常手段是不行了。 本来,他也是以英雄惜英雄的心理,想网开一面,给那些忠贞之士一条活路。既然他们不识抬举,就别怪他无情! 他六阿哥樊溯绝非是妇人之仁,倘若卯上了,他耍出的狠手段足以令人破胆寒心、寒毛直竖的。 “那些人根本就是想以卵击石,笨的不择手段了。” “好!就称了他们的心,从现在起,抓到乱党,格杀勿论!” 樊溯命令一释出,熠骎只得领命,执行他的严厉军令。 *** 揽月楼,一处传闻揽进全天下美艳女子之楼坊,南至江南花魁,北达漠北嫦娥,冠绝群芳,倾国倾城。 而其中,以珞珞之美最能颠倒众生。 “六阿哥,您好久没来找珞珞了。”她媚眼挑勾,杏眸含醉带春;柔软的玉指不时沿着樊溯刚毅的下颚轻划着,极尽其挑逗之能事。 在烟花巷内,每日有多少名流公子、豪门显贵川流在她四周,其中就只有樊溯一人能触动她的芳心﹔也唯有他有本事教她放下身段,万般求全,只为了讨好他,博得一夜激情;她甚至妄想,自己是唯一让这位冷情阿哥动心的女人。 “听说熠骎贝勒不时来你这儿,就连洞房花烛夜那晚,也是在你床上度过,你还有空想我吗?”他似笑非笑,嘴角乍现冷嘲。 “六阿哥,您吃醋了?”珞珞脸臊心悸﹐心中暗涌一丝窃喜。 吃醋?!樊溯寡情的薄唇带笑,半合着眼,四肢伸展在铺上羊毛毯的长椅上,表现得极度慵懒。 他单手伸出,隔着件薄如蝉翼的晨纱,一手握住珞珞豊盈柔嫩的胸脯,不甚在意地抚弄揉捏,渐渐力道加猛,似乎想将他的不悦诉诸于她的身上! “哎——您弄疼我了!”珞珞纠结着刻意描绘的眉,重重地抽了口气。 她已不经意的捕捉到一丝寒气从他身上透出,亟欲将她冻裂开来! 看来,是她异想天开了。 他漾着五分邪气的深邃眼眸微瞇,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低柔的嗓音透着嘲谑, “珞珞,千万别不自量力啊!你的嘴巴再不乖点儿,小心我会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樊溯随即翻身而起,挺立在她眼前的是他全身裸露的伟岸体魄。 珞珞突然意会,他打算离开了! “六阿哥,您别急着走,珞珞绝对会小心,绝不再说错半个字,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服侍您的。”她半挡着他的去路,柔亮的音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因着急而略哑的嗓音。 樊溯幽冷的眸光凝拐她,“记着,下不为例。” 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水眸漾着泪光,“您放心,珞珞再也不敢痴人说梦了。” 樊溯索性闭上眼,漫不经心地说:“服侍我吧!” “是……”珞珞轻声应合,匍匐向他,豊满滑嫩的身子轻轻蹂蹭着樊溯,并伸出灵巧的舌尖,在他细小的乳头上贪婪地轻吮细舔。 他暗抽了口气,喉中闷哼着,看似颇为享受其中。 眼见六阿哥欣然接受,珞珞更放大了胆子,将整个身子捱近他;樊溯更是不负她的期望,大手猛地将她扣得死紧,狠狠地揉掐着,双唇更是不得闲地在珞珞身上找着他想要的柔软。 “你保养得不错,皮肤愈来愈滑嫩,也愈来愈懂得怎么勾引男人,挑动他们最难控制的欲望。”他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如火的杏眸,邪笑转炽。 “是六阿哥……不……不嫌弃。”珞珞的俏脸荡着笑意,氤氲的眸底蓄满对他的渴望及需索。 记得上回樊溯来找她,是在三个月前,这三个月里,她每夜魂萦梦牵的不就是那段绮美的过程吗?她总是殷殷企盼着他的宠爱,等到月影淡然、薄曦微雾时才不得不死了心,在第二晚继续她的等待。 三个月后的现在,她又怎能放他走。 “你这女人一点就通,现在说出口的话,就顺耳多了!”樊溯的嘴角徐徐勾勒出一弯冷弧,轻拂开她身上那件若隐若现的纱雾,倾刻间,珞珞玲珑有致的胴体毫不掩饰地呈现在他眼前。 “六阿哥……”珞珞双眼媚勾不断,似乎已忍不住体内奔窜的灼热,渴求那最后的需索欲望。 樊溯凝唇轻笑,正要一骋雄风,陡地,他眸光倏冷,机敏地一个翻身,躲过由窗外飞射而进的利刃! 珞珞当下被这突发状况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尖叫:“有刺客!救命啊——” 樊溯几乎在同一时间,起身迅速着装,毫不迟疑的跃窗追去! 他的轻功要得,才不过片晌,已追上前方的黑衣人。 此时,天方大白,京里的百姓陆绩起灶升烟,樊溯及黑衣人就在一处民房的墙外对峙良久。 “你是乱党?”樊溯盯着刺客,仍然一副好心情地问道。 “我们永远是大明子弟,你们这些鞑子入侵中原,自立国号,才是乱党。”那刺客一股傲气,完全不畏死的反唇相稽。 樊溯挑高英眉,眼神阴鸷沉寂,嘴角却带着笑,“难道你没听说过能者为政吗?你们明朝萧墙之祸不断,宦官内监主导一切,君不纳忠言,唯信谗言,逼死多少良将仁官?说穿了这不过是你们自找的﹐你们还有什么脸在我们满人面前大喊复明?真是可笑!” “你……你没有资格批评我们,凡是满人就该死!”黑衣人摆明了目空一切,仍强硬响应、死不退缩。 樊溯凝眸不语,眼底杀意顿生。 那刺客觉得周遭的空气霎时变冷,急急后退一步,翻身想逃! “往哪逃?”樊溯立即出掌挡下对方的去路,招招攻势凌厉致命﹔黑衣人节节败退,疲于招架! 走招不过三式,樊溯已掌控整个局面,只消再狠挥一拳,黑衣人必定丧命。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是我们满人该死,还是你们这些愚忠之士该死!” 当致命的一掌正要劈下,突然,从墙下冲出一道纤影,硬生生地替黑衣人挡下火辣的掌风;黑衣人趁隙而逃。 他突然收式,当下神驰,因为瞧见了一抹绝色姿容。 樊溯毫不隐晦地以一双利眼看着她吃痛难耐的表情,方才那掌,他足足用了七分力,虽然临时收气,却还是伤了她。 “你是他的同党?”他放轻语调,语气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她仰首,对上他犀亮冰冷的眼光。 蹙紧眉,她咬牙忍着疼,淡淡地表示,“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瞇起眸,不信任的眼神写满眼曈。 女子不再理会他,拖着伤就要进屋。 “你救了乱党,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樊溯冷极的低沉语调在她身后扬起。 “乱党?我说过我不认识那个人。”她又一次作出矜淡的解释。 樊溯伸手,想抓住她欲走的身子,却被她轻易闪过! 他疏忽了,这女子的武功不弱!樊溯蓦然领悟,再度出手,已毫不留情地掐住她受伤的头肩处。 女子暗压下将出口的呼痛,却不求饶。 “告诉我,你的名字?”才问出口,樊溯便怀疑自己的心态;他从未将任何一个女人放在眼中,何况是区区一个名字。但无妨,他今天心情好,可以陪这个女人玩玩。 “平凡女子罢了,公子毋需知道。”女子的小脸已泛白,可见伤口的痛已沁入骨髓,但她仍咬牙硬撑。 公子?!他松了手,女子反倒踉跄数步,贴着墙面,额上已是点点汗珠。 缓缓地,日渐东升,暖阳映在女子脸上,让樊溯更看清楚了她的脸。 她有张撩动人心、精雕玉琢的俏脸;柳眉下的是双深似汪洋的黑曈,似蹙非蹙的美眸彷若暗藏心事,清灵天成却冷若寒霜。 “你不认得我?”乱党不识得他,这倒是异数。 “我为什么要认得你?如果没事,我得进去疗伤了。”她脸上绝美的五官诉说着倨傲与冷漠。 她的沉默更加在她冷冽的外表下注入一丝寒意,像个伫立在雪白山顶的仙子,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放你走?你帮着乱党逃逸是不争的事实,我现在就可以押你进地牢,你不怕吗?”樊溯以一种几乎透视到她内心深处的眼光逼视着她。他的目光盯得她焦躁不安,她凝着脸反问:“你刚刚招招凶狠,欲置人于死地,即使那人是乱党,即便你是当今的圣上,也没有权力私下取人性命,难道你认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对吗?” 樊溯嘴角扬起淡笑,半掩的眸子掠过一抹极富兴味的眼神。 他冷冷低笑,挑衅道:“你很有胆识,却笨的很,以为逞口舌之快就能让我放了你吗?” “你没有权力抓我。”她脸上的血色渐失,抵着墙的背脊逐渐下滑。 樊溯一个箭步向前,扶住她下坠的身子,“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她逃难似地后退,眉尖防备地紧蹙,眼中的冰冷更深了,“你别在这儿继续对我纠缠不清,我可以回去自己上药。” 她右手攀在门边,想找机会闪进门内。 樊溯怎会让她得逞,“纠缠不清?你就喜欢故意违逆我的意思,惹我气恼?” “你我素昧平生,只要你让开,我又如何惹你气恼?我向来独善其身惯了,自会处理自己的事,还望公子成全。”她的声音依然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唯一透露出她伤势的严重性,就是她几乎快站不住脚。 就在这时,远远传来官差杂沓的脚步声,“乱党,乱党在哪儿?六阿哥追去哪儿了?” 樊溯面色一紧,冷不防地将她推进门内;他轻挥纸扇,恣意洒脱地站在原地,等着来人。 “原来是六阿哥,六阿哥吉祥。”衙门李捕头一见樊溯,立即躬身请安,身后的官差也忙不迭下跪叩拜。 “起来吧!干什么这么惊慌?”樊溯无表情地看着这群紧张不已的差役。 “听揽月楼里的姑娘说,有乱党行刺,六阿哥追出来很久了,属下赶忙跟上来。”李捕头立即做着解释,眼衶四处留意,似乎想看出些乱党逃逸的蛛丝马迹。 “没事,乱党已逃,日后得严加看守紫禁城。”他义正辞严地命令着,语气中有不容怀疑的威凛。 “是,属下会加派人手。”李捕头颔首领命。 “对了,你可知这幢大杂院里住着些什么人?”樊溯状似不在意的斜瞄了眼女子消逸的门扉。 “启禀六阿哥,这户人家乃是京中最大的武术馆——耀武扬威。馆主是侯卿耀,下有一子侯威枨、一女侯蔚晴,底下弟子约两百人。”李捕头详细回答,不敢稍有差池。 “哦!看样子你对他们很熟悉。”他的脸庞掠过一丝诧然。 “是这样的,侯馆主为人正义清高,衙门有事或拘捕人犯人手不足时,他都会义务帮忙,而且他的武功不弱,实是武才的料。”李捕头眼底有说不尽的赞扬。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樊溯纸扇轻挥,从微敛的眼中看不出他的想法。 “可是乱党尚未抓到,六阿哥您一人在这里,可能不太安全。” “我说下去!”他冽眸一瞥,目光倏地变浓转闇,不含情的刚毅线条逐渐紧绷,其铁青的脸色让李捕头骇由心生。 “是。” 在李捕头的指挥下,众官差火速离去。 樊溯走出暗巷绕到大街,抬头凝视着砖红大门顶上红匾镶金、乃劲潇洒的四个大字——耀武扬威。 侯蔚晴!是她吗?他不禁撇唇诡笑,心底暗自盘算。 *** 侯蔚晴被樊溯猛力推进门后,即贴在门后窃听他与官差们的对话,也因此获知原来他就是传闻中足智多谋且风流倜傥的六阿哥。 这么说,她救的那位黑衣人当真是乱党了? 只是,她不懂,果真如此,他为何不揭发她呢?听他向官爷们调查耀武扬威武馆,是不是表示他有更强烈的报复企图呢? 她担心这么一来,岂不无意中害了武馆? 突地,心猛抽紧,伤口也骤疼了起来。她低喟了声。 “小晴,你怎么了?”大哥侯威枨经过后院,惊见她痛苦不堪地倚在墙边,重重的喘息着。 “我没事。”蔚晴不想将适才发生的事告诉他,以免造成武馆的震惊。 “什么没事,你额头都冒冷汗了!”侯威枨扶着她往石椅上坐下,渐渐看出端倪,“告诉哥,你是不是受伤了?” 蔚晴无法再隐瞒了,点点头,“刚才屋外有人打架,我看不过去,出手相救却挨了一掌。” “真是的,你以前不是那么多事的人啊?”侯威枨抓住她受伤的手臂,轻轻转动着,“忍着点,我帮你运气活络活络血脉,就不会那么疼了。” 蔚晴点点头,闭目忍气,让哥哥帮她打散伤口的瘀气。当侯威枨运足真气输入侯蔚晴体内时,却发现受到阻碍,郁滞难行! 侯威枨不禁皱眉,急急询问:“你到底是惹了谁?伤得那么重?” 蔚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怎能说出对方是个阿哥,她招惹了皇室的大人物的事实;她甚至不知道这会不会给爹及整个武馆带来麻烦呢! 侯蔚晴从不爱管他人之事,对身外之事向来冷然以对,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刚刚怎会出手救那个黑衣人。或许是那个六阿哥出手狠毒、毫不留情,让她看不过去巴! 但她却没料到那个六阿哥的功夫会这般了得,虽然他在剎那间收了势,却还是让她伤得这般重。 “你得让我看看伤处,再这样下去会恶化的。”侯威枨忧心忡忡的说。 “哥,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伤在右肩胛近胸处,她是个大姑娘家,怎能给大哥瞧见。 他似乎也看出了蔚晴的为难,理解的说:“那你自己得好好处理,必要时可请爹帮你……” “不!不要告诉爹,我不想让他担心。”侯蔚晴拉住哥哥的手,直摇头。她着实不愿让爹又为她担心,武馆底下弟兄的事已够他老人家烦心了,又何必多她这一笔。 “好吧!那哥扶你回房。”侯威枨叹口气,服了这个妹子的执拗。 蔚晴点点头,抚着伤口回到房里,待侯威枨走后,她便开始运气调息,但气息每逼向伤处,总是令她吃痛难耐,可见这掌风非常结实,即使力道不满五分,也令她吃不消!闭上眼,脑海掠过他张狂谑笑的脸庞,猜不透心思的邪肆笑容,在在都令她心慌意乱! 她强压下胡思乱想,定下心神,重新运气调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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