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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高高地由上抛下,跌入一张柔软如云的床,吃惊得一喘。 一进这寝宫果然如他所吩咐,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的家具都被换新,换成截然不同的风貌,也让忘记恐惧,她不由得转头四望,为这神奇的高效率发出赞叹。 “好快……真的像在变法术呢。” “还喜欢吗?”他侧坐到她身边,把玩着她丝绸般的黑发说。“要是有看不顺眼的,还是可以把它扔出去。” “不……我喜欢,尤其是这床好软,我还没睡过这么软的床……这上面还有花瓣洒着呢,怪不得这么香。这些都是谁弄得?我想谢谢他这么费心。” “不必。你是我的爱妾,不管底下的人为你做什么,他们都是为了赢取我的欢心,所以你只要谢我就够了,用你这张可爱的小嘴……谢谢我。” “谢谢你,凤勒。”她坦率地说。 “不是用嘴说……这样才是我要的谢礼……” 他再度封住她的口,这回除了火辣辣的热吻,他还上下其手地掀着她的裙角,抚摸着她的腿肚儿。子萤不敌他的纯熟吻技,很快的就在他的身子下,虚软地发抖,整个人醉倒在他的吻中。 “凤……凤勒……”他吻着她的颈子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的子萤,推着他的肩膀,试着逃离他的大手。“……你在摸哪儿,不要!” “没有不要,我的小蝴蝶儿,你忘了吗?这才是你最想要的惩罚。以前你就在我身下,享受着我赐给你的鱼水之欢,嘤嘤啜泣,哭着说:‘还要、还要’呢!”他面不改色的说着漫天大谎。 “骗人、你骗人!”子萤死也不相信自己过去是那样丢脸的人。她一转身,背着他往床的另一端逃亡。 “我没有骗你,试过就知道。”凤勒拉住她的脚,一寸寸的把她从床尾再拉回来。 子萤揪着床单,还是止不住身子从丝滑的床上被他扯回去,她天真的想着自己只要不转过去看他,就不会觉得这么丢脸、可耻。可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料错了。 “嗯,好可爱的细腰、圆臀,你应该能生个小胖仔。”他的手指头从脚上爬到她的腰间,他的唇则从她的颈背一路滑下到腰窝。“这么诱人的景象,更叫我忍不住了,瞧我有多火热,小蝴蝶。” “啊!”她看不见、却感觉得到自己身后所抵着那灼热硬挺的玩意儿。 凤勒的手穿越过布料,两手大掌分别攫握住她丰满的双胸,轻轻地把玩捏弄着,子萤的身子就像有看不见的电流传过,一波波的快感从他碰触的地方汇集到可耻的地方去。 “不行……”她仰起颈子,脑中满是喜悦的色彩,教人无法思考。 “没有不行,你的身子已经为我敞开了……瞧,这儿……也和我一样火热……” “啊!”子萤咬住下唇,他指尖压住的一点,仿佛有小撮火被点燃了。“不要凤勒……那儿好奇怪……” “那不是奇怪,是很舒服才对。想不想要更舒服一点?说。”他的指头在那一点上徘徊不去,就像是故意隔着衣料逗弄她、折磨她,而他的手段也很成功。受不了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快感诱惑,她无助地点点头。 “很好,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不要动……” 看不到凤勒在自己背后做什么,只知道自己的裙子被掀开,接下来下半身一凉——“啊啊……” 被舔了,那个……她羞于启齿的地方感受到凤勒的舌尖,他一会儿咬一会儿吸,最后还深入她颤抖发烫的……子萤又哭又叫的满口不要,但他始终没有放过她,直到子萤身子发出阵阵痉挛,滴出成熟的花蜜为,他才从身后抱起浑身乏力的她,让她坐在自己盘稳的腿上。 “子萤,我是谁?”他低声在她耳边询问,一边以双手抬高她的腿。 “凤……勒……” “没错,也是你的主人,知道吗?”未等她的回答,凤勒已经由下而上的贯穿她柔软盛开的花心直达她的深处。 “啊……”苦闷的快感一下子被强烈的刺激所取代,她身子绷紧的同时,也深深的接纳着凤勒的欲望。“啊啊……!” 如同灵魂的锁被人拆下,她解放了一直沉睡在自己体内,和他此刻一样的一匹野兽。他前进,她包容,他后撤,她挽留,在交织的快感节奏中,她全身都泛着未曾享有过的快感,而且还坦率地要求更多,主动地扭动着腰身,反手抱住同样汗湿的他,愉悦地喘息着。 “凤勒、凤勒!” 他灼热的吐息就在她耳边。“舒服吗?子萤?是不是感觉好得快要教人疯狂?” “嗯……啊……”她回应以哭音般的呻吟说:“别……我不行了……” 他却毫不怜惜的回忆挺进的节奏,冲撞着彼此的热情。 “啊——” 子萤剧烈的颤抖着,弓起身子。“饶了我吧,求求你!啊……” 凤勒一手攫住她的下颚,夺走她的气息,深深地占有她。 不行了,她拼命想捉住理智早已不翼而飞,整个人化为一根根轻盈的羽毛般,高高的飘荡到空中,又快速的坠下,投入那一片灿烂的的火花中。 ☆ ☆ ☆ 花了长久的时间,他终于到手了。 晨曦下,平姜子萤沉沉地睡在他的身旁,脸蛋上还残留着不久前欢爱所残留的红晕,揭开床单,雪白肌肤上更遇着他一次次激情所留下的红痕,初次在他怀中尝到快感的她,茂着和她恨意同样强烈的欲望,像苏醒的兽,不知满足地交合,正是他们昨夜的写照。 他伸出手碰触着她胸口印着的凤凰,这是过去自己想要在她身上标示所有时,所做的疯狂举动。可是他已经明白一件事,没有她的心甘情愿,就算他在她身上烙下再多的印记也不能让她的心归于他。 上天夺走她的记忆,是恩赐给他一个崭新的机会。 这一次他会改变自己的手法,让她从骨子里心悦诚服地做他的女人。 永远不要回忆起过去,子萤,为我重生吧。 他在她酣睡而微启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然后逐渐的加温。原本沉睡中的她发出呜嗯的声音慢慢苏醒。“凤勒……人家还想睡……” “那你就睡呀。”他的手违背自己说法,不安分地往她的双腿间移去。 “啊嗯……”当他一口咬住她的酥胸时,她已经完全醒来。“你好坏……我还睡不够呢!” “我没有不让你睡,只是等我做完再说……”他抬高她的腰,把自己送入那温热而没有拒绝他的潮湿小穴中。 “啊啊!” 随着他热情的抽送,毫无心理准备的子萤,不由得惊叫。 但很快的昨夜缠绵的记忆,配合上他技巧的爱抚,她随即忘却惊讶与小小的愤怒,投入令一场目眩神迷的欢爱中,双腿不可自拔地夹紧他劲瘦有力的腰,不停地喘息呻吟,直到最终的设法带走她的神智,她感受着他强有力的拥抱。 两人精疲力竭的双双倒入床铺时,天色已经大放光明。 “讨厌!” 她生气地拿起枕头往他一扔。 “怎么?我结束得太快?”他接住枕头,邪恶的一笑。 “趁我还没睡醒时攻击我,你太卑鄙了。而且……把人家的腰搞得这么酸,你要我怎么去骑马呀!”子萤认真地发火说。 “昨天骑了一晚上,你还想骑马?”他故意语带双关。 “你!” 他笑着把她拉入怀中。“萤儿亲亲,这可都是你不好,昨夜我说了,是你自己要先来挑逗我的,这热情过火的下场,你早该有心理准备。以后,还多得是你累得下不了床的早上。” “你这人,根本是披着人皮的大恶狼。” 凤勒为这句话心头一惊,过去子萤曾经当面辱骂过他相似的字眼,虽然现在她只是埋怨,而非怀恨在心。但那依然提醒了他一件事实——憎恨他的平姜子萤,依然沉睡在这个天真的平姜子萤心中。 “怎么了?生气啦?”见他不言不语的离开床,子萤窥视地问着。 “我上朝去,你可以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等睡醒就不会觉得腰痛了。等到那时你还想骑马,就算骑上一晚我也奉陪。” 她脸儿一红,总觉得昨晚自己也不能全怪到他头上,她自己也颇为乐在其中。羞耻归羞耻、丢脸归丢脸,但那感觉好得像把人都融化了似的……她不晓得这样对不对,但她还想再尝尝如沐春风、如浴夏日的火热快感。 凤勒换上一套衬得他俊美英挺的王服,把心事藏在平静无波的脸色下,与其说他生气,不如说他有种不确定的怀疑……他要找那个男人再问清楚。“做个听话的甜姐儿,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我又不是孩子。”子萤在后面抱怨,但他已经听不见了。为什么她累得连床都下不了,而他却一脸没事呢?真是不公平。 想着想着,百般无聊的子萤,很快地就再度去梦周公了。 ☆ ☆ ☆ 记住,当你听到凤勒说……你就会想起一切……然后…… 谁在她梦中说话? 等等,我还听不清楚,再说大声一点…… “喂,醒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赫!在梦中吓出一身冷汗,那好像是有人正要告诉她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她不管怎么死命去听,就是听不清楚那人说的话,而自己则为此而感到焦虑不安。 “喂,你睁着眼睛睡觉吗?醒了就看着我们呀!” 被人粗鲁的摇醒,子萤回过神,看到三名各有不同美貌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前。“你们是谁呀?” “你别装傻了,我们三姐妹你早就见过,别装不认识。”夏姬气势凌人地说:“你终于还是不要脸的向大王低头,回来了是吗?编什么记忆丧失,一定是你觉得不好意思,给自己找的下台阶吧。其实你根本没有丧失什么记忆,只是决定要捉住大王这条大鱼,想贪图点什么!” “我向大王低头?向大王贪图什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而且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们是谁了……” “你不记得我们,我们姐妹却死也不会忘记你,平姜子萤。”冬姬冷冷地说:“因为你,春姬遭到什么下场,你说忘就能忘,但我们却都忘不了。尤其是我,春姬和我最要好,我发誓如果我再次看到你,一定要为春姬报仇!” “我们也是,我们每个人都恨不得你最好病死,而不光只是少了记忆的便宜你!”秋姬取出一条鞭子。“我要让你那张漂亮的脸开花,看大王还会不会只宠你一人!” “咻”的袭来的鞭子,让子萤错愕,但她的反应比脑子快,一手接住那鞭子后,一个使劲那子已经碎裂成数段了。 三个女人脸色大变,其中一人喊道:“我们一起上吧,还跟她客气什么!” 连子萤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她的功夫这么好,只瞧那三名女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是刀、剑或者棍棒,自己都可以三、两下就解决她们的攻击,而自己连气都不喘——除了腰有点痛外,那些女人的手脚打在她身上也是不痛不痒。就在她们因为集结三人之力还打不过她,正为之气结时,子萤先行和解。 “够了,别打了,我觉得就算你们再练一百年,也还是打不过我。” “你好大口气!” “没有,我天生这口气。”子萤双手一摊。“算我吃亏,不记得我过去是如何得罪三位,这样好了,我让你们各打一拳,让你们消消气,我绝不回手。不过,打完后,我希望大家扯平,别再作这种无聊的斗争。” 夏、秋、冬三姬彼此对看一眼,由夏姬说:“话是你说的,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完全不知人间险恶的子萤天真的闭上眼说:“来吧。” 秋姬捡起刀子,往她靠去—— ☆ ☆ ☆ “说,平姜子萤的记忆,是否还有恢复的可能。” 被囚禁的地牢内的男子,保持沉默的静坐。 “你不希望看到你的徒儿遭到什么不幸或虐待吧。”凤勒冷冷地说。 男人若有似无的一笑。看来计划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凤勒眯起一眼,这家伙真教人看不顺眼,干脆一刀砍了他。“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否则你这辈子就永远不必开口了。” “那么,你要如何向子萤交代我的去向?我不告而别的失踪,现在的她必定会惶惶不安的四处找我,你能容得下她整天挂意着我,而忽视你吗?”他闭着眼,老神在在地说。 “我凤勒向来不对任何人交代,只对我自己交代!你不要太自作多情,现在平姜子萤是我的女人,她根本不会想起有你这号人物。” “她‘真的’是你的女人吗”凤勒大王。这正是你在怀疑不安的吧?你知我知,只要子萤的记忆一回复,她死也不会属于你。那怕你现在使用再多的诡计,这个平姜子萤留在你身边,并不代表另一个平姜子萤也会留在欠身边。正因为你清楚这一点,才会想问我她的记忆是否会回复。” 这个男人何时看透这一切。“我……要杀了你。” “你爱上了我们家的萤儿,是不?”他睁开一双睿眼,笔直地看着他说。 凤勒脸色一僵。“哼,你以为我会有那种娘娘腔的情感吗?谈情说爱,不过是中原人那些诗人墨客笔下,哗众取宠的玩意儿。平姜子萤对我来说,和其他被我看上眼的女人没两样,我承认她新鲜、有趣、是我目前为止睡过最棒的女人,但那不代表有啥意义,等我厌了腻了,她照样会被我打入冷宫。” “那敢问凤勒大王,那又是何时呢?半个月不够?一个月不够?还是半年,一年,你说个时间,等你把子萤打入冷宫,我会随时来带她走。” “好大的笑话,一个成了鬼的家伙也能带走谁吗?”凤勒俊脸蒙上阴森。 “谁晓得,也许是阴曹地府,也许是人间天堂。” “平姜子萤哪儿都不去,就算我腻了,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我会亲手杀了她。”明知道自己掉入敌人的语言陷阱,但他控制不住愤而出口的真话。 “你这自相矛盾的话,不也正说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能到手的子萤,已经全都弄到手了,但我看不出你有厌倦感、丢弃她的打算。相反的,你害怕‘过去’的子萤会再度出现,而让你失去她——你过去的冷酷无情、作恶多端,终于让现在的你尝到苦果了。凤勒。” “住口!” “你不是一度因为子萤反抗而意图掐死她,为什么无法杀了她,你该比谁都清楚,即使你死也不承认自己显而易见的心意,事实也不会改变。这次,万一子萤的记忆又恢复,你要怎么办?杀了她?囚禁她?还是干脆来个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住口、住口!”凤勒取出配剑,指向他:“你废话太多了,我这就让你去对阎王啰唆,清静我的耳根!” “你不懂得如何去爱,凤勒大王,就算萤儿一辈子不会恢复记忆,但她还是会离开你的……你只是不断强取豪夺她的情感,试图操纵她的心,照她的个性只会渐渐跟你背道而驰,和她恨你时没有两样。” “我听你放屁!”他挥下宝剑—— “你给过她什么,凤勒!”无惧于距离他寸前的剑锋,他大声的斥喝:“我付出十年的心血栽培她,她也敬爱我为师。你要她,可是你给过她什么?身子的伤害、践踏她的心和自尊,甚至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记忆来忘掉你。假如你不要她恨你,你就为这一点付出努力,别在这边像条狂犬一样的吠。” 凤勒全身的细胞都在怒吼着“杀了他”、“杀了他”,可是那一剑始终没有刺下去。“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手软下不了手,而是因为我要你活着看到我怎么把平姜子萤的心弄到手!管它她的记忆会不会恢复,她的心都只能是我的,我会证明给你看。你费尽心血想让我承认我爱上她,我就让你们看个清楚明白,我凤勒的‘爱’是什么样的爱,不要拿普通人谈情说爱的那一套放在我的身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看着凤勒踏着怒气冲冲的脚步离开,想必他已经忘了自己来监牢问话的目的。也差不多是该唤醒另一个子萤的时候了,这次的结果将会是子萤与凤勒间所有恩怨情仇的真正总结吧? 萤儿,为师能帮你的,也只到这边。 到底最终的结局会是谁胜谁负,或者两败俱伤?一切只有天知道。 ☆ ☆ ☆ 爱?说什么笑话,他这辈子最唾弃的就是那种一点都不值得信赖的玩意。 凤勒忿忿地越过大厅,他不悦的神色吓得一路的左、右随从、侍卫都离他远远的,惟恐一不小心成了怒火下的羔羊。 他的后母就以“爱”为名,光明正大的谋杀还是婴儿的他。 他的爹爹也以“爱”为盾,名正言顺的以铁腕教育养育教忍无情的继承人。 “爱”是什么?风花雪月、情话绵绵,别笑掉他大牙了。那不过是世人寻找借口时最便利的台词。“因为‘我爱你’所以……”为起点,连接上无数自欺欺人的欲望,强行加诸在自我或他人身上的情感而已。 拆开“爱”虚伪的包装,不过就是赤裸裸的欲望——独占对方的一切,吞噬对方的所有,毁灭所有对方眼中除了自己以外的存在。 所以他承认,他要占有平姜子萤的一切,他要毁灭的四周化为虚白,他要让她只靠着自己活下去……但,这样就叫做“爱”了吗?别说笑了,他不是圣人更非君子,但他也不屑作为一个伪君子。 把所有恶毒的言词都冠在他身上也无所谓,他乐意成为十恶不赦的坏蛋,只要他能把平姜子萤弄到手,管天上地下全都颠倒也好,他都不在乎。 只有权力和力量能够证明一切。 他的“爱”可不是甜美的诗词、浪漫的废物,而是强力具毁天灭地能量的火药,一旦接下就会引爆——炸得人尸骨无存。 那怕平姜子萤的记忆回来,他也不怕了,她要是打算在以恨意搭出层层高墙,他就赤手空拳地拆开每一块砖头,直到她无处可闪为止。 哼,他该感谢那男人提醒了他一点——虽然是多余的废话——“你给过她什么?” 十年的心血了不起?我呸! 回头等他见了子萤,马上问她此刻最想要什么,就算是天下,他也有能力绑上彩带送到她面前。这样那男人还有脸在自己面前炫耀他那小小的功绩吗?没有权力、能力,就没有占有佳人芳心的实力! 凤勒才走入自己寝宫,便发现那儿聚集了一小堆宫女们,围在外头,一见到他立刻呈鸟兽散。他正狐疑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子萤! “你们在做什么!” “啊,大王!”夏姬惊掉了手中的刀子,上面还沾着血迹——子萤的血。 “谁准你们进入我的寝宫,还伤害她……”他跨两个大步走到捂住受伤流血的手臂的子萤身旁。“你们好大胆子,全都不想要命了!”“大王,不是这样的,是她自己愿意……”夏姬脸色苍白的说出狡辩之词,她没料想到大王会回来得如此刚好。 “她们说得没错,这是交易,大王。”子萤觉得她们四人吓成那样未免可怜,虽说自己答应的是每人一拳,没料想到会有人持刀故意伤她,但也是皮肉之伤,怪就怪自己太轻视这些女人的恨。 “你不必为她们说话,不管她们有什么理由,凡是伤了你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大王饶命!” “来人,把她们拖出去——” “慢着,大王。”子萤捉住他的手臂说:“我问你,你是不是这些女子的主人?” “当然,所以我要她们死就死!” “那你也是我的主人,所以你要我死我就得死?这和你当初说的话不一样,你说你是我主人,所以我听话你就会对我很好很好。这其实是骗人的事,你想要我死我就得死,是吗?” “你和她们不一样。”凤勒僵着脸说。 “那里不一样?都一样。”子萤指着那些女人说:“她们和我都一样是两条腿、两只手的人,有哪儿不同,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要凤勒说出“你对我很重要”这种话,如同要他称中原为人“君主”一样困难。“她们伤了你,你还为她们说话?” “嗯……这和当初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但是,我是认真想和她们和解,看来过去我好像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假如打我能让大家都消消气,又不要我的命,我就吃亏点挨打。大王,你说我的想法错了吗?” “当然错了,你竟然允许她们伤害你!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伤害你!” “那太奇怪了,我自己的事不能自己作主,却给你管?我真的觉得有你当主人好累喔,可以不玩了吗?”子萤叹气地说。 “你敢!” “好痛,你掐痛人家的手了,放开,我不要待在这边我要去找我师父。” “你只能听我的话——”她的反抗全被那男人说中了。但他不会允许她背离自己投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那好,我不听话,你就像要杀了这些女人一样,杀了我是吗?”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你杀呀,你杀,主人最伟大,我们的命算什么!” “你为什么非反抗我不可,你明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骗了,你欺负我忘了过去,所以编排谎话来骗我。我现在明白了,我不可能把你当成我主人,谁都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只有我自己才算!” “住口,那男人有什么好,你要找他而不要我!” “师父当然好,师父和你不一样,他对我好、他爱我、他把我当成人一样的看待,不像你把我当成东西。师父爱我,所以不会一不高兴说杀人就杀人,他才不像你对我好是为了要我听话,不像你这个坏蛋,你放手!” “他爱你也及不上我爱你来得深!”不假思索的他怒吼道。 子萤宛如遭到雷击,她皱着眉头:“你……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爱你!”豁出去了,就算他打从心眼里唾弃这几个字,但要留住她,扳回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就算要他再说上千万次,他也还是照讲不误。 “我爱你,平姜子萤,所以不许你去找别的男人!” “啊啊啊啊!”子萤突然疯了似的大叫。 记忆的锁被悄悄地开启了,埋藏在她记忆中的引线,终于被点燃。 “子萤?!”他低头握着她的双肩,还不知道此刻的子萤,已非一刻前的她。“你怎么——唔!” 刹那间,她出手就往他的胸口穴位击去,没有防到她这奇袭,当下凤勒的双手双脚都犹如被人静止时间,动弹不得。 “凤、勒,你也会有今日。” 站在他身前的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平姜子萤,而是顶着艳丽面具的复仇夜叉,那位一度消失,怀抱着复仇使命的少女,再一次以满怀仇恨的黑瞳,牢牢地盯着他说:“这次,我就不信杀不死你。”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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