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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蔚兀尔再度恢复神智时,他脸上的黑布已被除下,他睁开眼困惑的看着四周。
  “大人,你醒来了?”阔阔急忙匍匐到他身边,为什么得用爬的呢?因为他双脚和双手依然被缚绑于身后。
  “我昏了多久?”
  “大约在十几个时辰左右。”
  第一次真正能好好打量一下这间“牢房”。以人臂更要粗上一截的实木所构成,硬实的围成一道栅门。明月带来的光线仅由头顶的一块小天窗泄下,告诉他们已是夜深时分。
  “大家都还好吧?”他瞇着眼试着透过黑暗看着几名手下。
  手下们点头的点头,“大人,这些巴兰人打算对我们做什么?他既不杀我们,还帮我们里伤治疗,是不是要拿我们去要挟可汗呢?”
  兀尔也想过这可能性,这些巴兰人休想得逞。“先不要惊慌,看看敌方的动静再说。”
  “很聪明,蔚大人。”
  声先至人后到,自牢房的暗处踏出来,一位身着长袍的汉子。“手下来向我禀报你已经自昏迷状态中醒来了,这是我们王妃招待你的小小迷药,她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个几时辰。”
  “你不会是黑蛟龙,你是谁?”兀尔看着那对精明的眸子,此人或许聪明绝顶,却毫无传说中黑蛟龙的剽悍气魄。
  对方微躬身说:“在下扎奇,是巴兰王宫的军爷宰相,也是黑蛟龙的智囊之一。”
  “去告诉黑蛟龙,要杀要剐随便他,但若是想要挟我们可汗,他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我蔚兀尔不是贪生怕死拖累君主的人。”
  “大人可亲口告诉我们摄政王。”
  兀尔瞇起一眼,锐声的说:“你们摄政王要来见我?”
  对方回以一爽朗笑声,“不,是你要去见我们摄政王。等一会儿,会有人带些简单的水与干净衣物给你。别以为我们是傻子,在大牢的另一端,你想救的勇士们,正悬吊在牢内。只要一传出混乱的打斗声,他们的命就没了。我想你是聪明人,不需我多说吧?”
  兀尔僵硬的掉过头不去理会。
  “那就,等一会儿见。”悠哉的,对方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啊?”阔阔和其它人担忧的看着他说。
  无解的,兀尔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        ★        ★
   
  “我不赞成。”羽湘把头侧向一边,给德卫一个钉子吃。
  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答应,把瑷沙或是拉喜公主嫁给那种以游牧、打杀度日的鞑子。这样她要怎么对得起老巴兰王——贝烈的重托呢?想当初若不是贝烈一手促成她与德卫的婚姻,自己这段情爱只怕要酿成悲剧。所以,她怎么样也不愿意让公主们嫁给那鞑子,不论突厥人有多大的权威或多少的金银财宝,说不行就不行。
  她对公主们的情感,可说像是长姊如母,也可说是长师如父的情。
  “你又不理智了,湘。这是门好亲事,我全都打听过了,蔚兀尔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公主们不论谁嫁过去,都不会有问题的。”
  “你喜欢?那你娶那家伙好了。”嘟起她的红唇,羽湘硬是不听他解释。
  德卫对妻子的小脾气失笑,“巴兰与突厥和亲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若是蔚兀尔有胆量虐待公主,我那时再取他的小命不迟。根据他的纪录看来,他不像是会亏待妻子的恶汉。”
  羽湘愁锁双眉,原本丽质天生的容颜教人更舍不得让她伤心。“但突厥离巴兰那么远,万一他对公主怎么样,等消息传回巴兰来……只怕早已来不及。”
  “小傻瓜,只要公主修书一封,系于鹰鸟的脚踝一送一飞的,哪会远呢?鹏鸟一日千里,可不像我们脚程这么慢。”德卫搂过妻子的香肩,轻轻的在她耳边细语说:“想当初,我不也靠鸽书传情,才诱得你一颗芳心吗?”
  早成老夫老妻,羽湘却还是忍不住一脸的嫣红。嫁给他两年多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对他的调情免疫呢?“如果你能征得公主们的同意,那我就同意。”她最后让步说。
  禁不住,德卫轻咬着娇妻的小香肩,“嗯哼,你好香,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香油呢?”
  羽湘推开他,“现在不行,女儿等一会儿睡醒又要吵闹。”
  “唉,老子就是比不上小女娃重要。好吧!先放过你去陪咱们那掌上千金,等我解决完突厥那家伙后,你可要补偿我。”
  一记飞枕扔出来,击上他的胸膛。德卫放声大笑,潇洒的走出了羽湘的闺阁,若此刻的他教人见了,绝不会相信他就是那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龙将军,素以黑蛟龙的名号闯荡西域的前佣兵统领。现在这条恶龙已降服在一颗蕙质兰心下。
   
         ★        ★        ★
   
  蔚兀尔拒绝更衣或沐浴,他只是用水净了颜面,就着一身沾血的黑衣裤,让守护的卫兵为他带上脚镣与手铐,在手下们忧心的注视中,他走出了那间阴森的牢房。
  出了牢房,蔚兀尔讶异看见自己身在王宫之内,并不是他以为的城内大牢。看样子黑蛟龙的确和传闻一样,是个小心翼翼聪明绝顶的人,就算有人来救他也会不知他所在何方。守卫在他身后粗鲁一推催促着他,兀尔忍住怒火,跨出艰辛的一小步,缓慢的走向宫殿。
  在一间红木漆雕门前,守卫们都停下脚来,几声禀报后,他们领着兀尔进了那间屋内。
  明亮的油灯照亮着四周,与外在的漆黑寒冷恰巧成反比,屋内显得温暖而豪华。在那一团金碧辉煌的装饰中,有个仅着黑色素袍的男子稳稳的坐于其间。
  兀尔挺直肩与黑蛟龙做第一次的面对面,眼对眼。
  “请坐。”浑厚的声音,不亢不卑的说。“蔚兀尔大人。”
  一张椅子迅速的搬到他身后,兀尔缓缓的坐进椅中,小心避开他新缝合的伤口。几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门悄然关上。兀尔晓得那是黑蛟龙的人静声退下,现只有黑蛟龙与他独处。
  “你想必知道你为我带来一个难题,蔚大人。”黑蛟龙开口说:“但,这也可以是个契机与转机。”
  “我告诉过你的手下,我不会让你们利用成为护国的盾牌,在你们有机会那么做之前,我一定会自刎而死。”兀尔冷硬的说。
  黑蛟龙摇摇头,“你死了对我们来说问题会更困难。”
  “你不会是要放我走吧?”就算是白痴也不会这等便宜他的,兀尔想道。
  “正是。”
  兀尔愣愣的看着黑蛟龙痛快简单的答案。
  “当然,我不会毫无条件的让你走。”紧接着,黑蛟龙讽刺的说:“你该不会吃惊吧?毕竟这是释放俘虏的常规。”
  “你要求赎金?”兀尔微挑眉,心中盘算着。
  缓缓地,黑蛟龙摇摇头。
  兀尔皱起双眉,“你要什么?”
  狡狯的,黑蛟龙的唇上浮起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声,“我要你娶巴兰国的公主。”
  “什么!”霍地,兀尔几乎是由椅上跳起。
  悠哉的,蛟龙手指轻点在金椅臂上,“我已经通知贵国可汗的使者,我要请突厥第一勇士迎娶我们巴兰国的公主。也就是说,我要与突厥高贵的童叶护可汗结这门亲事。”
  “除非我死!”兀尔生平最痛恨被人逼迫,何况他早许下诺言绝不再娶妻,前几年的痛苦经验他不要再尝第二遍。
  “如果你不答应,不光只有你死。所有前来进犯的突厥兵都要死,还有你想救的人也得死。一旦你死,免不了突厥与我们就有一场仗可打,你晓得目前唐天子高祖处心积虑想把贵国靡平,他一定会助我巴兰一臂之力。就算突厥这场仗打不输,你们的人也会有场浩劫。这一切,都来自于你拒绝一场可以为你带来无尽利益的婚姻。恕我这么说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要是你冥顽不灵……就是逼所有人与你同上绝路。”
  捏紧铁链,兀尔暴怒得足以捏死任何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为什么找上我!”
  “你有权有势,在突厥的地位也很崇高,具影响力。年轻力壮,可以为贝氏王朝带来新血。更重要的,你妻位悬空已久,需要个子嗣,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呢?”
  兀尔咬牙切齿的说:“你胆敢把我当种马一样利用?”
  “我可不是粗挑滥选的。”黑蛟龙摸摸他的下巴,“你不可能没听过我巴兰出美女吧?娶我们巴兰国的公主,真有那么委屈吗?”
  由鼻腔内硬喷出气来,兀尔说:“一个需要强迫他人娶她的公主,必定丑如老妇。”
  “那是你没见过公主们,我不怪你会做如是想。”黑蛟龙轻松的立起身,走向他说:“给你几个时辰考虑考虑。”
  “公主们?”兀尔皱起眉说:“你要我娶两个人?”
  “当然不是。老国王贝烈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瑷沙公主及二女儿拉喜公主。现在由我这摄政王暂代父职,为她二人寻得夫婿。你很幸运,既然她二人现都尚未订亲,我可以让你远处见见她二人,选一人做你的妃子。”
  说实话,即便是兀尔目前满腹怒火滔天,但黑蛟龙的提议并没有侮辱到他。自古至今,和亲向来是国与国间解决纷争的方法之一。他现在还有选妃的自由,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当然,除非两个公主都丑得不能见人,那就只能怨天不由人。
  “我若是答应这桩婚事,所有的人都会释放?包括原先你打算处决的人吗?”兀尔问?
  黑蛟龙胸有成竹的笑,“只要那些人付出应有的赔偿,是,他们可以跟你回突厥去,在你与公主成婚后。”
  路其实只有一条,违背他的原则自然是兀尔最心不甘情不愿做的事,但能这么简单的解决一件灾难也并不为过。反正,黑蛟龙能逼他娶妻,却不能逼他善待娇妻。他不打算给这位巴兰婆子半分好脸色,如果巴兰公主以为她可以驱使一个突厥勇士,她就错了。他不见得要看在姻亲的份上,对巴兰国客气。倒是巴兰人若要他们的公主有好日子过,就该看他脸色。
  公主?兀尔不禁想起替他疗伤的那双小手主人,他若没记错——当时也有人喊那姑娘为公主。这可有意思了,会吗?其中一位就是帮他疗伤,还威胁要去除他“那儿”的女子。
  “何时能让我见过两位公主?”兀尔再次开口,他相信自己会挑出她来。扬扬眉,黑蛟龙点头说:“在婚姻契约定下,我们双方都同意后。”
  “我要尽快举行婚礼,我不想多待在这地方一天。”兀尔口气粗鲁的说。
  “这不是你能决定。”黑蛟龙挥个手,让人把他带出去。
   
         ★        ★        ★
   
  头系双鬟,乌发上饰以璀灿火红的蔷薇花,星光点点的宝石衬托得那双眼睛,出落得勾魂摄魄,那完美无瑕的肌肤散发出诱人的自然光泽,配上樱桃小红唇与编贝如珠的齿。
  瑷沙公主端坐在宴席的中央,吸引无数男子的目光。
  着上一件珍珠缀边的绛红色短襦,纤腰系着金坠环玉带,底下是简简单单的白色丝罗裙,使她的身段更显婀娜。只要她纤指一摆,众男子的眼睛就跟随到何方。
  “一群笨蛋。”
  不要怀疑,这句话正是出自那位外表有若天仙的贝瑷沙口中,瑷沙不管她小口说出话多教人吃惊,总有办法教人忘记她这小小缺点。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要一笑,那些人的魂就去掉了一半,剩下的也会在她拋几个媚眼后全都飞光了。
  “姊,你怎么这么说呢?”拉喜微微皱皱眉。
  “这么说怎么不对?刚才那个笨蛋差点把他的口水滴到我的裙角上。还有那个傻瓜,就像哈巴狗似的,我走到哪儿跟到哪儿。这宴会这么无聊,为什么箱盖老大硬要我两个参加呢?莫名奇妙奇妙莫名。”
  看着瑷沙无聊的猛发牢骚,其实拉喜也觉得很闷。倒不是因为所有人眼光都集中在艳光四射的姊姊身上,而是她本来就不喜爱这类宴会。“忍一忍,姊姊。看在这是羽湘夫人的要求。我们总该给夫人一个面子。”
  瑷沙叹口气,“那我要想点东西来娱乐自己。”
  这可就不是拉喜能够管的,她与瑷沙相处够久,早明白姊姊不做不罢休,她还没傻到去挡路。反正,偶尔看几场好戏也是不为过的。拉喜聪明的闭一眼睁一眼,看见瑷沙轻轻的把一堆吃剩的骨头给拨到宴客长桌下。
  瑷沙小脚一踢,把骨头四散到各处,然后在众人的讶异之中,把指头伸到口中吹了好响的一声口哨,迅速的一群养在宫中的大型猎犬都扑上前来,引得所有客人都不知所措。
  “来来狗儿,有骨头好吃哟!”她得意的跳到椅上热情招呼着狗儿说:“快啊!吃骨头了!乖狗儿,让我瞧瞧你们的厉害,快吃!”
  不一会儿宴会已经乱成一团,众人忙着躲着那些馋嘴的狗儿,四处乱窜。瑷沙放声在旁大笑,拉喜摇头不止却也忍不住微微一笑,袖手旁观这一幕。
  但这一幕却还看在另一个人的眼中。
  蔚兀尔仔细打量着两姊妹,这对公主的确有着天壤地别之差。一位貌美活泼,相形下另一位就像是太阳光下的小星子全被比下去了。谁会是小手的主人?当他看见放声大笑的瑷沙时,认定应该只有那位公主,才有胆量能威胁到他的男子气概。选择已定。
  德卫掀开黑幕,来到蔚兀尔隐身之所。“你做好决定了吗?”
  “我娶那位身着红色衫,头戴蔷薇的公主。”兀尔指道。
  “那就是瑷沙公主。很好,我们会近日内准备为你与瑷沙公主完婚。”
  “三日内。”兀尔不容折扣的说:“我必需赶回突厥境内。在下月初,我们有一场极为重要的庆典,如果你希望让公主在我族内享有她应得的地位,最好在三日内让我俩完婚。否则她会受众人排挤很久。庆典的场合上,她可有很多机会让人接受她。”
  兀尔没说出口的是——公主得自己去争取那些接受,而且过程会十分辛苦。他不打算帮忙她,除非他喜欢她婚后的表现。
  黑蛟龙并未读出他想法,在一段不短的静默之后——
  “好,三天就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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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瑷沙在她的闺房中瞪大双眼鼓足双颊,“我——那鞑子——真见鬼!”
  拉喜同情的看着姊姊在两个“大人”的视线压力下,吞下那口几欲爆发的怒火,然后又乖乖的坐下来。的确,要是换成她接受到这么突兀的结婚命令,只怕也要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唉,幸好瑷沙不像她已经见过那鞑子的恐怖样,否则姊姊现在该担心发抖,而不是喷气愤怒。她还记得那人力大无穷似的身子与黑黝黝鲜明的面孔,不用细瞧就足可骇人。
  “公主,不许再称呼人家为鞑子。对方是突厥一族的族长,他是握有大权的勇士,辖管宽阔的牧地与子民,你应该称他为未婚夫婿。”奶娘开口训斥说。
  咬着唇,瑷沙泪水含眶的看着羽湘夫人说:“湘子你说你不会逼我嫁给他的,对不对?我才不要嫁给一个鞑子呢?听说他们都喝生血吃生肉。”
  羽湘摇头说:“我不会逼你嫁,但是我要你仔细想一想,你年龄已十有八岁,不算小的。为了给予巴兰及你自己一个安稳的将来,摄政王与我也伤透脑筋。这回让我们掳获这位突厥贵族,他的家世与人品都是人中龙的上乘之品。只要你看过他,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我看过了!”瑷沙出乎大家意外的叫嚷说:“他又脏又臭又巨大的像个怪物一样,我才不要嫁呢!一头乱发不说,衣服也是黑污污脏兮兮的。半点不英俊,倒有三分像鬼,为什么我要把自己终身托给一个鞑子。”
  “瑷沙,你何时偷跑去内监的?”羽湘生气她的不懂事,万一要让人捉住当挡箭牌,那怎生了得呢?
  拉喜忧心的看着姊姊把脸甩过一边去,不说话。
  “你真是太不懂事。”羽湘夫人站起身说:“原本我向摄政王做好要求,若是你不答应允婚,我绝不许他把你嫁给突厥人。没想到你只会展现这样顽劣的小孩子心性,一点也不肯成熟的考虑。如果把公主留在宫内养成你长不大的性子,那就是我的错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也许让你嫁给蔚大人是个好主意。让你早点为人妻为人母,才不会永远长不大。”
  瑷沙掩耳说:“我不嫁、不嫁!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嫁!”
  难得动怒的羽湘夫人一拍桌说:“贝烈王把你们姊妹交给我,我不能让他失望。别再想让我们纵容你这一次,以长公主与摄政妃的身分,我命你做好结婚的准备。三天后我们要欢欢喜喜的送你出阁。”
  得不到半点回音的羽湘夫人,深吸口气,对身边的女侍与众人说:“我们都出去,让瑷沙公主一人好好想想她自己的不成熟。拉喜公主,你也是,让你姊姊一个人去想想。”
  拉喜应了一声,双眼小心的望了扭过身转过背的姊姊一眼,无奈的叹口气。
  “我会派人严守你的房门,瑷沙公主。”
  瑷沙僵硬的背,不曾放松过一分。门在她身后缓缓的合上,拉喜再瞧了一眼,禁不住同情姊姊的处境。“羽湘夫人,你不会对姊姊太严苛一点吗?”
  羽湘迈出一两步后,顿住身回过头说:“我只是给她个教训,明天她如果行为收敛些,我自然会再和她谈谈。”
  “那你会真的逼姊姊嫁给那个突厥人吗?”
  “当然不会。”羽湘给她个微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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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在第二天急转直下。
  “瑷沙,昨天我的口气也许严格了些,但说来说去只是要你真的好好把事情想过一遍。你能体会我的心吗?”羽湘来到瑷沙的闺阁内,叹口气看着低垂头的瑷沙说。
  瑷沙点了点头,“我都懂,夫人说的对——是瑷沙太小孩子气,我不该那么笨的。”
  “我没说你笨啊。”羽湘好笑的看着她说。
  “不,我太傻太呆了。这么好的一桩姻缘有什么好抗拒的?”瑷沙摇头晃脑的说:
  “反正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一个强大的民族也没有不好。男人不都一样嘛!我嫁就是了。”
  一点也不相信短短几个时辰的睡眠能移了瑷沙的性子,羽湘摄政妃只好问道:“瑷沙公主,你可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吗?”
  “不、不、不!”瑷沙一个劲的摇头,“我怎么会呢?婚姻是人生的大事,怎么能开玩笑呢?我是正经的要嫁人,怎么你们全都不相信我?”
  怪不得人家不相信。拉喜在心中暗道,当瑷沙开始表现正常的时候,往往就是周遭的人倒霉的开始,拉喜一想就要心惊胆战。“姊姊,你别闹了。羽湘夫人昨夜说要逼你嫁人只是吓吓你,她不会真的逼你去做。你如果真不想嫁人,只要说一声就可以。”
  瑷沙先是一挑眉张口,但思索半晌后说:“我没有不想嫁啊!”
  “真的吗?”拉喜不放心的再问。
  “真的。”
  打死拉喜,她还是不能相信瑷沙居然真要结婚了。但看来羽湘夫人是真信了姊姊的话,她站起身面带微笑说:“好吧!既然公主已经决定,那么我们就赶紧来采买准备婚礼所需的东西。头先第一要务,总要办个嫁裳吧!”
  看来灾难是注定要发生的,拉喜又苦着脸,内心按算自己要躲到哪个角落去,才不会被流箭所伤,搞不定还得呜呼哀哉小命不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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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消华月满仙台万烛当楼宝扇开
  双凤云中扶辇下六鳌海上驾山来
  喜宴与一对新人都热热闹闹的准备当中。
  说一对新人似乎有点不对。因为新人——当婚的主角可都没准备——新郎倌还被禁在大牢内,新娘则表面上积极私底下满腹暗计。
  总之这三天的时光易过,该要做的事太多,时间却太少。配角忙得昏天暗地,但主角们似乎都觉得事不关己。瑷沙公主和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半分也不像个要出嫁的姑娘家,而突厥新郎三天被炼在大牢内更没有喜气洋洋的模样。实在怪不得大家要好奇这场婚姻会如何收场,等着想看好戏的人出乎意料外的多。
  哎,废话少说,你没看见进出瑷沙公主房内的婢女多得要把门槛都撑垮了吗?
  她们捧进一堆又一堆的衣物与饰品,预备妆点她们公主。
  经过几小时折腾。
  一个如花似玉珠光宝气天仙下凡沉鱼落雁娉婷窈窕……美得使人要头昏眼花头昏脑胀晕头转向……的世纪大美女、天下第一新娘就这样被烘托出炉了。
  可是,咦?为什么瑷沙公主却还在站在门旁边偷笑呢?而且还没人发现。喔,那是因为她大小姐怎么会乖乖让人逼婚呢!本来她只需道声歉,就可了这桩事,让湘子去回绝这婚事,可是她偏不按简单的法子来解决,为求一了百了,让他人不可小觑她的本事,她决定要好好闹它个一翻。怎么闹法?瑷沙掩起嘴来偷偷笑,戏好连台可千万别错过。
  她瑷沙是没有飞天通地之力,但分身之术还小懂一点。不需要怎么动脑筋,她就偷天换日把自己变成侍女阿莎,而阿莎现在不就正襟危坐在床上扮演着她吗?
  不过一盏茶前,屋内的对话是。
  “公主,这成吗?”掀起红巾的一角,
  “怎么不成?等你和那突厥人一拜完亲,你就是现成的突厥大老婆耶!再也不用做奴才。多好?”
  “可是万一被发现,我可是要被杀头的。”
  “安啦,你身高和我差不多,脸上又盖着红巾,你家公主我又是深闺不出二门不迈的,谁能看见你家公主我的长相?突厥野人怎么会懂得欣赏你家公主我的高雅气质呢?安啦,他不会注意那么多的。以前西汉武帝也把婢女嫁给番人,那些人也没来信抗议。”
  瞧瑷沙这番大话说的脸不红心不喘,却教阿莎是频频摇头忍住泪水,巴兰人谁不知道公主的长相?瑷沙公主天天都在外头混长大的。如果说是二公主,那她还比较相信。
  “你眼泪可别掉下来,等一会儿哭花了怎么办呢?”瑷沙一个瞪眼凶巴巴的说:
  “这妆可是我一个人帮你画的,想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挡住那批好心的女侍,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二人掉换,现在妆也画成嫁裳也穿好,你再赖皮我就把你嫁给马房小李子去。”
  阿莎一听慌忙的跪下来,“公主奶奶,你千万别那么做,阿莎我不哭就是。”
  “你瞧你,新娘子怎么可以向我下跪呢?现在我才是你而你就是我。想来我俩的名字还真像,阿莎、瑷沙,嘿!说不定老天爷早想到有这一天,所以才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吧!”
  (唉……老天爷早对你失望透顶了,瑷沙公主。)
  “公主,你准备好了吗?”门外焦急的侍女在喊叫着。“姑爷在等了。”
  瑷沙调皮的眨眨眼,把红巾盖回阿莎的脸上,“听见没有,你的好姑爷等着你呢!别哭了,笑一笑。”
  阿莎畏缩着点着头,静静的让瑷沙公主扶她坐回床上。
  好戏开锣。唯一抱歉的是她这主演者早就开溜,她可不想留下来成为黑蛟龙怒火下的灰烬、死无葬身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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