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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理士沉默了,他眼中的挣扎她却看不见。 她好生气地捶打床铺。她生气!他们都是那种关系了,他竟然还叫她的头衔!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不要你叫我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和正常人、一般人一样,只是个人,多的也只是那个背景而已——” “因为背景,所以你还是和平凡人不同。”他打断她的话。 她生气的大叫,从出生到现在,从没这么失态过。“我生气了!”她气红了脸,眼眶里含着因气愤而溢出的泪珠。 她多想和他在一起,让哥哥收回那些话,但是他的各种行为让她根本没办法实行下去,因为他一味地逃避……她恨透了他的逃避! 他情不自禁地扬手朝她的脸摸去,是极度的眷恋,指腹在柔细的肌肤上摩挲着。她乘机反握住他的手。“求求你多看看我,我是真的很爱你。”她说了,将心里的话说出口了,但是她好怕,好怕他又会逃避,然后缩进自己那个壳里,以自卑的行为和言语来回报她的爱。 “乖,把牛奶喝了。”他将牛奶递到她面前,那气势似乎不容人拒绝,态度强硬。 她勉强接过手中的牛奶,一口气将牛奶喝下,也不停下换气,只因她想快些解决眼前这杯牛奶,她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 如果要战胜舆论,首先两个人必须要有共识,对彼此的爱是不容他人破坏的。 只有他不逃避,她才有办法说服众人,才能推翻哥哥说的那番话。 “亚理士……”她开口,但她想说的话全被他的吻封住。 像想将她揉进心坎里,他的吻充满热情,以舌尖舔舐她带着牛奶味道的唇瓣,舔去她唇畔残留的白色牛乳。她的嘴中全是牛奶的味道,却勾起起他火热的欲望,他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回茶几上,抱紧了她,将她锁在怀中。 仿佛是天长地久的拥吻,在她不懂换气、虚弱地倒在他怀中而停止。 一停止热吻,她便猛吸新鲜空气。 “亚理士……”她羞怯地不敢看他。他……今天好热情。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对的,他不该情不自禁地吻她,这只会让事情更难以收拾,只会让彼此陷得更深。 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冲动、想吻她的冲动。 她一个娇羞的表情也能让他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想狠狠的爱她一回。 可是他不能,那晚他已失控,不能再让自己失去控制。“把午餐吃了。” 他端起盘子,上头有切小的肉块和几片面包,他叉起一块肉移到她嘴边。 她乖巧地张口含住那块肉,慢慢在嘴里咀嚼,鲜肉美味的汤汁在嘴里溢散,香甜可口。 他将盘子放在大腿上,拿起一片吐司,撕了一小块放进她嘴里。他的动作好体贴,让她有些不能适应,当她含住吐司时却无意间触碰到他修长性感的手指,她的心脏好像停拍了,而且全身一阵战眎。 她忽然开口,但含在嘴里的食物让她的话含糊不清。 “先把食物吞下。”他宠爱地拨开她吃进嘴里的发丝。她吞下食物后道:“你这样喂我,让我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喂我的。”她将头发塞往耳后继续道:“每次我只要一生病,妈妈就会日夜不眠不休的待在我的床边照顾我,绝不假手他人;在我醒过来后,妈妈会更细心照顾我的饮食,天晓得我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而生了场病,可是妈妈却亲自喂我吃饭,就像你刚刚那样。” 他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光芒,可惜她没看见。“荷皇后很疼你。” “嗯,妈妈最疼我了,我的绘画技巧、琴艺,都是妈妈教的,可惜妈妈在我十岁的时候生病过世了。”她哀伤的低下头。 他攫住她下颚,将她的脸抬高。“那你一定很伤心。”“嗯。”她握住他的手把玩着。“可是幸好妈妈留了个珠宝盒给我,让我在想她的时候能够看着珠宝盒,想像妈妈就在身边。” 他的眉微挑。“珠宝盒?” “对呀。”她指着梳妆台。“就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可以帮我拿过来吗?” 将腿上的餐盘放妥,他依言走到梳妆台边,拉开下层的抽屉。 “有没有看到一个有些陈旧、可是雕功还不错的小珠宝盒?”她指示他找到。 他将珠宝盒拿到她面前。 接过盒子,她开始眷恋地抚摸盒盖。“妈妈说这个盒子里装的是爸爸给她的定情物,她好珍惜这个珠宝盒,她说只要我想她,就把盒子拿出来看看、抱着它睡,里头的宝物就会托天使告诉妈妈说我想念她。”她将盒子当成是荷皇后,不舍地抚着,瞬间,泪水滴了下来,沾湿了珠宝盒也沾湿了她的心。 “别哭了。”他拭去她的泪。“看过里头装的东西吗?” 她摇头,“好奇怪,这个珠宝盒没有钥匙可以打开,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完全没有钥匙可以打开?”他不信地再问。 “嗯,没有钥匙,我曾经问过爸爸,可是连他都说这盒子没有钥匙,所以打不开。”其实她好奇这盒子里头装的东西已好久了,可是一直没钥匙能够打开,让她无法得知里头装的是什么。 “没尝试过别种方式打开它吗?”他原本以为这盒子是有钥匙的,所以才会想从她口中套出钥匙的下落,看样子棘手了。 “嗯。”她摇头。“没有试过,我怕把盒子弄坏了。”她将盒子抱在怀中,就像个无价之宝般爱惜着。 看见她这样呵护着这只木盒,把它当宝般,他实在不忍心拿走它,但…… “在妈妈走的那几年里,我每天都抱着它睡,想让妈妈的宝贝替我告诉天使,说我想念妈妈。”她傻笑。“那时候好天真喔,竟然以为这样,妈妈就会知道我想她而来看我。” 他将她搂进怀里,紧得让她无法呼吸。没有任何亲人的他,很想尝试想像她这样怀念一位至亲的感觉,也想尝试那种欲哭无泪的心痛。 只是,他是个不知道父母是何许人的孤儿,若不是奎,现在的他,恐怕还在城市最黑暗的角落里堕落。 她柳眉微拧。“亚理士……” 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控,他推开她,端起早被搁置在一旁的餐盘。“把午餐吃完。” “嗯。” *** 夜色漆黑,有如无底漩涡,能够吸住一个人的灵魂,吞噬掉一个人的心智。 最不愿意做的事,他总是一直在重复、一直在执行,仿佛像个圆,既无尽头,怎么绕总会绕回起点。 他选择这夜潜入,因为夜够黑,因为不想让她陷得更深。 几天的相处,他只觉得她一直将自己的软弱移往他怀中,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岸,供她停靠。 虽早在自己心中宣告多次,但总是无法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多爱她的事实。 一句“我爱你”,他硬生生的将之吞咽,然后再盖上一层层的黄土,直到连自己都忽略了该对她说的话。但掩饰感情对他并不容易,二十几个年头都不曾有过感情起伏的他,在几日之内尝到爱的滋味,他知道自己的心湖并不是想像中那般无波无纹,不是任何人都激不起涟漪。 追根究底,是他不愿去正视,一直隐藏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相信自己所撒的这个谎,以为自己是个无感情神经的人。 没想到她打开了他的心门,然后将那一层层厚实的黄土铲除,将他隐藏已久的心拿出,塞进她自己的怀中取暖,让它又重新跳动。 而他,却反咬她一口,想将她视为珍宝、母亲唯一留下给她的珠宝盒夺走。 看着她稚气的睡容,他蹲下身去,在她唇畔印上一吻。不舍地,他抚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执住她小巧的下颚,吻住她的唇,留恋地吮吻,想将她的气味及入心肺之中,想将她的一切纳入回忆里。 他用力地吸吮她唇内的蜜汁,以舌尖与她缠绵。 她在睡梦中满足地呻吟了声,双手下意识攫住他的肩头,让自己和他的唇更紧密。“嗯……亚理士……” 他身子赫然一震,离开了她的唇。他竟然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她爱的是这具“亚理士”的躯壳,而不是真正的他。 她看到的外表是“亚理士”,而不隐藏在里头的他。 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爱的不是他,她爱的是“亚理士”啊! 他痛苦地扳开她放在肩头的手,站起身看了她最后一眼,带着珠宝盒离开她的房间…… *** ZC成员聚在客厅里,每个人都以一种懒洋洋的姿势或坐或卧,等待大伙儿心中急欲得知的结果。 一向静不下的星首先发难:“鬼那家伙,东西到底偷到手了没有,在搞什么鬼!”他将吃完面包而剩下的纸揉成一团,往角落的垃圾筒扔去,瞬间纸团呈抛物线状正中垃圾筒。 “你就有点耐心吧,鬼会顺利完成任务的。”井拔下腕上的通讯器,开始拿在手中把玩。 “是吗?到现在我还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会有多强。”星酸溜溜地道。 壁嗤笑一声,“星,你是酸葡萄心理,见不得别人说鬼好话。” “什么叫酸葡萄心理!如果他的能力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有一阵子不发讯息,让我们担心他遭遇不测,千里迢迢跑到挪威来。”他将双手摆在椅背上,身子往椅背里缩。 “或许鬼有他的作法。”壁再度为鬼说话。 “是喔,有他自己的作法。”星还是一脸不屑。 突然间,井拿在手中把玩的通讯器发出震动声,井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快速地打开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启动卫星天线,开始接收讯息。 他打了十几组的字母密码开启视窗读讯—— 目的物到手 井松了一口气,扯开阳光笑脸。“我就说鬼的能力不容置疑吧,东西到手了。” “追踪一下看鬼现在在哪?”壁凑到井身后。 “等一下……”快速敲打键盘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井一再地缩小追踪范围,萤幕上的红色框慢慢的往内缩,直到搜寻范围缩小到仅剩数十公里,最后指向一处小乡镇。 壁拿起一旁的地图和萤幕上的地图相对照。“沿着这个河川往下游走……再绕过这个平原……咦,这个乡镇不就在隔镇?” “那还等什么!”星扬起椅背上的外套,动作迅速。 “等等,先联络一下鬼,告诉他我们现在要去找他,要他别离开现在的位置。”壁双手叉放腰际。 “好。”井打了几个字,然后关上萤幕,只拿起桌上一个小四方形的盒子。“我们走吧。” *** 虽是小乡镇,但公共设施却颇齐全的,西方国家的生活脚步较慢,一些标榜休闲、品味生活的露天咖啡座林立;在店门口摆放几张茶几、几张椅子,撑起几支大洋伞,便是一处处和大自然相结合的露天咖啡座。 或许今天并非假日,所以露天咖啡座还有几处空着,大家都极优闲地啜饮着浓郁香纯的咖啡,享受自然风的吹拂和小镇新鲜的空气。 一位戴着太阳眼镜、白发苍苍,年纪看来有一把的老年人独自一桌,啜饮着咖啡。老人虽然外表苍老,但却容光焕发,穿着十分帅气的运动装。 他抬手望着表,然后又是优闲地啜饮咖啡,时间对他来说好像是再充裕不过的。 原本阳光照顶,突然间他的身子被几道影遮蔽,发热的皮肤感觉变得凉凉的。三个人在他身旁坐下,他抬头看着来人,他们不语,他倒是先开口了。“来晚了。” “你是故意将表转停的。”井倾身向前往老人身上靠,以一种低喃的声音道。 “妈的,你真是他妈的该死欠揍!”星握紧拳头,防止自己出手扁人。如果不是他将表转停,他们不会失去他的讯息,而找不到人。 他根本就是在恶意刁难他们三个! 不同于井和星的怒气冲冲,壁倒是优闲自在得很,他对着老人笑问:“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老人不语。 壁慢慢扬起唇角。刚才从他那不经意流露出的闪烁眸光中,他晓得必定有事发生,否则他不会不与他们联络。 星那双如狐狸般狡滑的眼睛不停地绕着他转。“怎么,舌头被猫吃掉了?” 老人轻视地睨了星一眼,然后从身旁的座位上拿起一只纸袋,放在桌上。“这是大家的午餐。” 壁拿过,打开袋口。“真有你的,真的拿到了。” 这个老人其实就鬼易容的,而“午餐”则是他偷取到的目的物——挪威公主的珠宝盒。 “先回去再说吧。”井站起身。 “你们往哪儿?”鬼开口问,若是以前的他,总不会多问,去哪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更不会用这种关怀的语气询问。但自从接下这任务后,他的个性变了,变得会去在乎某些事情,会去关怀身边的一些人和事物…… 但鬼的问话听在三人耳里显然非常刺耳,三个人全以一种诧异的表情看着他,对他的关心感到不可思议。 壁首先回过神,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这趟任务下来,你的个性似乎变了不少。”或许是什么人改变了鬼的个性吧。 “对呀!你好奇怪喔!以前你从不会问这些事,今天却很反常。”井双手抱胸,仔细端详着鬼,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瞧出一些端倪。 “他早该这样了。”星道。为什么他一直看鬼不顺眼,原因就在于他不能忍受鬼总是一副不在乎的嘴脸,明明是个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且在他眼底,似乎只有他自己是人,别人都是畜牲。 他又时常不发一语的坐在最角落,好像他不是ZC的一员似的。 更过分的是,他只要对奎稍微大声吼叫,鬼就一副要把他宰了的表情,有次甚至因为他可能危及到ZC的安危,竟然拔出他珍藏的武士刀架在他脖子上。 那次差点被他吓破胆,死在他刀下,成为最无辜的亡魂。 鬼不发一语,由座位中起身,率先走在前头,将他们三个甩在后面。 这时星又一肚子火了,差点冲过去扁鬼一顿,幸而井和壁拉住了他。 “你们拉我干嘛!妈的!我一定要扁他,他那是什么态度!” “你先忍忍,要扁人也要等回去以后再说。”壁以眼神示意星,告诉他,他已经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了,要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有事回去再解决。 星忍住气,低吼:“你们两个还不放手。”妈的,该死的鬼! 闻言,井和壁放开手,深怕自己也成为炮灰。 打从他们决定来挪威,便利用互联网的快捷、便利,不仅租了一幢乡间小屋,也顺道解决了交通工具的问题,租了一部性能极佳的吉普车。 鬼的第六感一向强烈,一眼看看出眼前黑色的敞篷吉普车是他们租的,也不多问,跃身坐进吉普车后座,等着另外三个人。 “咦?你怎么会知道这部车是我们租的?”井笑着问,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他可不想再惹第二个人生气。 “猜的。” 星已经一肚子火了,鬼简单的一句话又让他的火气更上升,他不屑和鬼坐在一起,怕自己等会儿会忍不住在车上和他开打,所以他选择坐在驾驶座旁的位置。 一路上,车里笼罩在低气压中,开了近半小时的车程,才回到租赁的屋子。 鬼沉默地跳下车子迳自进屋,而壁则拿着纸袋回屋内,一回屋内便要井联络奎。不一会儿,萤幕闪出一道ZC交叠的字帜,底下衬着绿色棕榈叶—— “奎。” “任务完成了?”变声的音调从彼方经由卫星传到。这是奎接到联络讯号后的直觉反应,他从不往坏的方向想。 “没错,目的物到手。”壁拿出纸袋里的东西,微皱眉头地看着眼前有些陈旧的精致木盒。 “很好,我会联络海奥,请以往常方式将目的物交到我手上,而酬劳将在海奥收到委托物后交付。” “我们会立刻将目的物交到你手上。”壁想想又道:“不过,奎,这只珠宝盒的外观有些老旧,上头的锁也已生锈,我很怀疑海奥要以何种方式打开它。” “这个不用担心,海奥既然会委托我们偷这珠宝盒,自然有他打开的方法,你们只要完成任务即可。” “说归说,但我们这样叫助纣为虐吧,替海奥偷东西,让他混进皇室。”星又开始打马后炮。 “星,你现在才说这番话,不觉得晚吗?”奎很不客气地顶回来,气得星一张俊脸全绿了。 “你——”星咬牙切齿、剑眉倒竖,气愤地将自己甩往沙发上。 “奎,海奥得到宝盒后,对挪威皇室会有影响吗?”鬼走到通讯器面前,正对着萤幕发问。 鬼已换下原本的老人装束,恢复除了ZC成员外,还未有人见过的真实面貌,他双手插放裤袋,外表轻松自若,内心却因未得到的答案而波涛汹涌。 三人同时转头望向鬼,皆对他无从解释的异常行为感到错愕。 “鬼,辛苦你了。” “告诉我,对挪威皇室的未来有影响吗?”他急迫的想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对挪威皇室带来某种程度的伤害。 “不能说完全没有,绝对有一定程度的伤害。”毕竟挪威皇室的印信要是落入非皇室之人手中,皇室在挪威的号召力势必减弱。 “何种程度上的伤害?”鬼眼中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慌乱,让在场三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皇室印信落入外人之手,皇室在挪威的威信必然下降,因为连皇室拥有的印信都能被外人偷走,挪威人民又怎么能放心将自己的国家交给这样的皇室管理?所以说,若海奥得到印信,对皇室在挪威的威信有一定的破坏力。” 鬼不语地靠向背后的矮柜。 “鬼?”壁有些忧心地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鬼。 (鬼,还有问题吗?) 鬼懊恼地低头皱眉。他不该接下这任务、不该认识蒂希蕥、不该乔装成亚笠的孙子亚理士、不该爱上蒂希蕥,更不应该让她爱上他、将心掏出,他不该情不自禁地占有她,让她的心更陷入! 井看着鬼的举动,小小声地问向壁:“鬼怎么了?” 壁仔细端详了鬼一阵,恍然地低喃道:“我看是为情所困吧。” 是呀!只有为情所困的人才会有这种左右为难的痛苦表情,他们其他人也都曾为爱所苦、为情所困,他也流露出这种身不由己、懊悔的表情。 看来,一向轻视生命、视感情为无物的鬼也陷入情网中了。 “为情所困?”星细细咀嚼壁的话,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哼,原来一向自视甚高的鬼也会为情所困,他还以为鬼真的是完全无情无欲呢! (如果没有问题,请将委托物交上。)奎讲完便关上通讯器。 鬼被奎的话惊醒,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只能看着萤幕上的ZC组织标志和绿色棕榈叶消失,闪过了关上的光芒,沉入黑影一片。 “鬼,你是否有事瞒着我们?”壁问。 鬼看了眼壁,随即便不发一语地步出房间。 “壁,鬼他——” 壁举手,阻止井再问下去。“鬼他会解决自己的事,不需要我们担心。” “可是……” “鬼做事一向有分寸,没什么好担心的。” 真是如此就好了。壁皱起眉,一脸担心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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