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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明天晚上我会再来!”
  只是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却教怜情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不能专心工作。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她不该想的人。
  时间突然变得缓慢极了,盼呀盼的好不容易盼到夜晚来临了。今晚,她特别打扮了一下自己。虽然还是一张脂粉未施的脸,不过她梳了头发,也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为了迎接十七阿哥的大驾光临,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等呀等的,终于让她盼到了敲门声。和敲门声同时响起的心跳声让她意识到自己有多盼望这一刻的到来。
  心中怀着些许的不安和更多的欢喜,怜情把门打开了。谁知道门外居然不是她渴望见到的人,她原本已经飞上了云端的心顿时跌了下来。
  门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是尚书府的长工,姓陈,大家都叫他“老陈”。
  老陈一脸的笑.自顾自的走进了柴房,并把门关上,怜情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她不知道老陈到这里来做什么?她跟老陈不熟.平常根本很少往来的,看到老陈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这和平常的他完全不同,怜情心叫,泛起不安的感受,她害怕的向后退。
  “怜情,你别逃啊!”像饿虎扑羊似的,老陈迅速捉住了怜情,将她抱得死紧。
  救命!怜情无法张口呼救,她只能用拚命挣扎。
  “你不要白费力气”!老陈嘿嘿笑着,瘦弱的怜情的挣扎对他来说恨本不具任何的威胁性,
  “你愈长愈漂亮.我已经注意你很久是想等老爷把你许配给我。可是我忍耐不到那个时候了……”说完,他的大嘴就往怜情的脖子亲去。
  不要!怜情感到一阵恶心,她死命的抗拒,泪珠大颗大颗的溢出眼眶,她在心中狂喊:“谁来救救我啊,十七阿哥……”
  就像是要回应她心中所想的一洋,她真的听到永琪的声音。
  “该死的家伙!你做什么?”永琪几乎是用吼叫的。
  “十七阿哥?”听到水斑的声音后。再看到永琪的人,老陈一吓之下差点没有屁滚尿流.他慌慌张张的放开怜情,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的逃走了!
  “怜情,你不要紧吧?”永琪无暇去理会落荒而逃的老陈,他扶住怜情抽动不已的肩膀。
  十七阿哥,你真的来救我了!怜情惊魂未定的投进永琪怀中,放声大哭。
  “好一个色胆包天的狗奴才!我十七阿哥看上的人也敢碰!待我明天查出他的身分,一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永琪气愤难当的想。
  “乖,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他拍着怜情的背安慰她。
  怜情足足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水。她抬起湿润的长睫毛,被泪水浸湿的大眼有朦胧的美丽,还有她那犹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脸蛋,教永琪忍不住凑嘴过去,以舌尖拭去她脸上的泪。
  “怜情、怜情……”舔干咸咸的泪水,永琪找到了她的唇,怜惜的、呵护的吻着她。
  昨夜初尝的轻飘飘,像灵魂要飞出身体的感受又来了!怜情本能的问应永理挑逗的舌,细瘦的手臂也忘情的缠住他的脖子。
  应该可以了吧!轻松的抱起怜情发软的身体,永棋迈开大步移到简陋破旧的床边。
  昨天,为了不吓坏单纯的怜情,永琪不得不压抑自身的情欲,除了亲吻和搂抱,就不敢再进一步了!
  今天,让他捡到了“英雄救美”的机会,他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但是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他若不好好把握的话岂不可惜?再说他这次来尚书府做
  客,只预备停留十天半个月的,他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没有用的事惰上,该做的事能愈早做愈好。
  他熟练的解去怜情身上的衣物,然后是自己的。这过程中怜情都闭着眼睛。她不知迫他要做什么,她感到害怕、感到恐惧,可是她却没有阻止他。她信任他,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不会违抗他的。
  “怜情,张开眼睛!”
  怜情把眼睛张开,痴痴的看着他那比任何人都要漂亮的脸,慢慢的靠了过来,吻住了她,
  他灼热的吐息从她的嘴边移到脖子,再来是胸前。一阵痛苦又甜蜜的刺痒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怜情,你知道吗?你有一副美丽的躯体。”十六岁少女的身体发育尚未完全,虽然青涩不够成熟,不过却有另一番纯真无垢的美。闻着少女淡淡的体香,
  永琪心神荡漾的玩弄她胸前粉红色的倍蕾,更忍不住以舌代替手指品尝。
  怜情无言的呐喊着,她的手紧紧抓住被子。
  “你的味通真好!”一面欣赏怜情娇喘连连的模样,永旗的手指来到她最隐私的部位,规律的扰弄着。
  怜情浑身一震,夹紧了双腿.
  “不要紧张!”永琪笑着分开她的腿.继续住她两腿之间骚动着。
  天哪,我是怎么了?怜情涨红了脸。她摇着头、扭动着身体,可是无论她怎么做,就是阻止不了体内那股奇异的感受在身体里流窜、燃烧,
  “很舒服吧!”怜情不做作的自然反应让永琪的情欲到达了顶点。他再也无法忍耐的抽出刚探进幽穴的手指.换上自己的激昂,忍耐地、不敢太过用力地慢慢推进。
  “啊!”如果怜情可以发出声音。这一声无疑是惨叫声。她紧紧抓住永琪的背,下体的疼痛随着他的进入一步步达到高峰。当她感受到他完全充满她时,她已经痛得泪流满面了!
  “很痛吗?”永琪充满歉意的声音有掩不住的欣喜。
  “再忍耐一下,很快的你就会舒服了!”吻吻她的额头,永琪缓慢移动了起来。
  永琪每动一次,怜情就张口喘息一次。激痛依旧持续着,而那股像要把她整个人燃烧的快感也随着永琪的摆动而加深。在逐渐模糊的意识支配下,她不由自主的随着永琪的摆动而摆动,随着他的喘息而喘息……
  “小姐,十七阿哥说他晚上要去怜情那里,不过来了,”
  “哼!”听到刚从永琪那里回来的小凤的回话,黄意宁快气死了!
  “真不知道那个小哑巴施了什么妖术,让十七阿哥天天上她那儿报到?真是莫名其妙!”
  黄意宁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永琪到尚书府十天,十晚都在怜情那里过夜,黄意宁原先打的如意算麻是让永琪玩玩怜情几天之后再把她给甩了,让她最讨厌的怜情尝尝被抛弃的滋味。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十天过去了,永琪不但没有把怜情甩了,反而还对她乐此不疲的样子。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她不懂,像永琪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哑巴迷恋这么久呢,真是太莫名其妙了!“小姐,事情不太妙哦!看样子十七阿哥好像很喜欢怜情呢!”小凤替黄意宁担心。
  “喜欢?还不至于啦!”黄意宁很不屑的说。“有时做吃多了大鱼大肉,偶尔换吃清粥小菜也不足为奇啊!我想十七阿哥只是一时觉得新鲜,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腻了,他对很多女人都是这样的!”
  “希望如此!”小凤点完头后又摇头了。“可是,小姐……万一十七阿哥他是认真的呢?”
  “十七阿哥会对怜情认真?”黄意宁冷笑的说。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十七阿哥是什么样的大人物,他会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怜情那个哑巴,她连带我提鞋都不配,十七阿哥怎么会要她这个奴脾呢?”
  “那可不一定!”不敢打击小姐信心的小凤没胆子说出这句话来,她换了个方式小心翼翼的提醒太过有自信的黄意宁。“可是,小姐,你不觉得十七阿哥这次有些反常吗?照理说十七阿哥对怜情那种下人,就算再有兴趣,好像也不该持续这么久吧!十天耶,小姐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十七阿哥应该早就把怜情甩掉才像他一贯的作风啊!可是居然已经十天了,十七阿哥的心还在她身上,而且……”
  小凤咽了口口水,一面观察黄意宁冷若冰霜的脸,一面冒着生命危险的说道:“这十天来,十七阿哥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他……都没有让小姐陪他过夜……”
  “够了.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黄意宁像是被踩到痛处,老羞成怒的对小凤吼道。她这十天下来备受冷落的委屈和不满顺水推舟地全发泄在倒楣的小凤身上了!
  可恶啊!可恨啊!那个小哑巴,就是教人无法不去憎恨她、不去讨厌她!就因为怜情,让原先对她有好感的永琪忽视了她的存在;就因为怜情,让她夜夜寂寞,让她欲求不满。可恶!那种身有残疾的下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可以把永琪迷到这种程度,大家都被她弱不禁风的外表骗了。其实和外表相反,怜情骨子里是个再淫荡不过的女人呀!
  看到小姐气得发青的脸,小凤害怕得不敢再说了。
  “小凤,”黄意宁忽然叫道,小凤吓了-跳。“你说,十七阿哥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小贱人?”
  “当然是小姐你啦!”小凤是完全站在主人这边的。“不过,小姐啊,小凤觉得你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十七阿哥留在尚书府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是再不主动出击的话,恐怕情势会对小姐你愈来愈不利哦!”
  黄意宁面无表情地听着。小凤说得没错,她是该采取行动了,虽然她不相信怜情可以跟她分庭抗礼来争夺永琪,虽然她相信永琪对怜情的感情以好奇的成分居多,只是这份好奇实在是维持太久了,她不能等哲永趴对怜情的新鲜感褪去,她真的必须有所行动。
  “来,自己摆动看看!”
  怜情羞红了脸,摇着头。在她身下的永琪露出邪肆的微笑,手扶着她的腰,上下摇动起来。比平常更激烈的刺激冲击着怜情的下部,她红唇微张发着没有声音的呼喊,白暂瘦弱的身体一又一阵颤抖着。
  轻易的操纵这副已经习惯于他给予的刺激的躯体,永琪在下面欣赏着怜情忘我的表情和她那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喘息声。对已经熟悉女人发出的娇吟声的永琪来说,不能出声的怜情,只能靠脸部的表情来表达她的感受,比起那些会说话的女人来毫不逊色。有时候只是看着她的脸,永琪就觉得自已快达到高潮了!
  “很舒服吗?来,我让你更舒服吧!”永琪坐了起来,将怜情抱在他的大腿上。怜情紧紧抱着永琪宽厚的背,努力地追上永琪在她体内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侵蚀着她的全身,当永琪温热的体液射进她的内部时,她也攀上了高峰。
  “累了吗?”永琪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她紧紧将意识模糊不清的怜情抱在怀中,爱怜的吻着她几乎完全阖上的眼皮。
  “想睡的话就睡吧,我会抱着你的,嘿?”怜情微笑的点点头,在永琪深情的目光下沉沉入睡。
  凝视着怜情即使睡着还是很无邪的脸,永琪轻声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还没有厌倦的感受呢?”
  只是个奴婢,只是个哑巴,虽然模样长得不错,肌肤摸起来的感受也很好,但是永琪对自己会对一个女人的兴趣维持十天之久感到匪夷所思。女人,对他而言只是性爱的源,是提供他欲望解放的一个管道。自他知晓男女之事以来,他接触过太多的女人,各式行样的女人。他处处留情,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抓住他的心。
  他是风流、他是花心没有错,也许是天性使然,也许是他皇子的身分,也许是他万人迷的外表。让他在爱情的游戏里永远是胜利者。他就像只留连花丛的蝴蝶,总是吸饱了这朵花的蜜汁后就毫不留恋的再去寻找下一朵。而怜情也是这其中的一朵花。
  他本来以为,在俘虏了怜情的心和身体后,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转移目标才对。可是,他没有。十天过去了,他居然还能维持对怜情的兴趣?这点连他自己都想不透!
  他承认,怜情那种柔弱的美很能吸引他,但是,之前也有好几个和怜情相似的美女,却没有一个能享有怜情这样的待遇的。怜情不是最美的,瘦骨鳞峋的身材当然也不是最棒的。和他接触过的女人比较起来。除了她是哑巴这一点和众人明显的不同外,严格说来,怜情并无特别之处,等一下,也许还有一点……
  永琪看着熟睡中的怜情,心想,也许就是这张纯洁无垢的容颜吧!
  那些接近他的女人全都是有目的的。她们对他百般讨好、耳般奉承的原因只有一个,得到他的心,做他十七阿哥的人,做皇上的儿媳妇。他太清楚了,那些女人,看上的不只是他傲人的外表,“成为十七阿哥的人”,才是她们最终的目的呀!没有一个例外的,除了怜情。
  不知道是怜情善于伪装还是他锐利的眼晴在怜情身上失去了功用,直到现在,他仍然无法从怜情眼中看到那些女人的贪婪和企图,他看到的是怜情那双澄澈的双眼里装满对他的爱慕和崇拜。她虽然无法言语,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在宣告她喜欢他,没有目的、没有企图,她喜欢他,是因为他是“永琪”,而不是因为他是“十七阿哥”。
  不论怜情对他的这份感情是伪装的还是出自真心的,永琪都无条件接受了。老实说,怜情对他的这份无垢的爱打动了他,就算怜情是欺骗他的也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怜情充其量只是他感情上的的过客罢了,他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被怜情所伤。他是蝴蝶,怜情是花,待他采蜜采够了,自然会有别的花替换她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游戏规则啊!
  不过,不管以后将会如何,至少现在他的心是在怜情身上的。
  凝视着怜情沉静的睡脸,看到她那两片薄唇微微蠕动着,好像是在叫他的名字吧!永琪忍不住吻住了她。
  “怜情,你看我带了什么东西来……咦……”
  处在半梦半醒问的怜情从永琪的怀中惊醒了。看到眼前这位习惯不敲门的不速之客,她面红耳赤的把自己藏进被窝里。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到什么了呀?彩云如受电击的杵在原地,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小柴房里所发生的一切。
  老天爷啊!我不是在作梦吧?怜惰居然和十七阿哥赤身裸露的同在一张床上……天哪!这是真的吗?
  “抱……抱歉,我……”匆匆从惊愕中惊醒的彩云不敢再看第二眼,狼狈的逃出去了!
  心跳的声音大得自己都听得见,彩云六神无主的在柴房外徘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很快的,柴房被打开了,彩云一团混乱的看着衣装整齐、对她视若无睹的十七阿哥离去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度进了柴房。
  “怜情,你为什么会和十七阿哥……天哪,你跟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怜情满脸通红的看着抓着她肩膀的彩云,咬着唇比着:“彩云,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彩云快急疯了。
  知道再也隐瞒不了彩云,怜情羞怯的把她和十七阿哥的事简单迅速的比给彩云知道。
  “我的老天爷啊!”彩云站不住跌坐在床上,她抚着额头叫着:“十七阿哥他看上你了!他居然……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
  怜情脸上立刻出现了受伤的表情。彩云知道她误会了,赶紧拉住她的手说:“怜情,我不是说你配不上十七阿哥……”
  怜情虚弱的一笑。
  “我本来就配不上十七阿哥的,我很清楚这点的。”
  “不……不是啦,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呀!”彩云急得舌头快打结了。她真正想告诉怜情的,是十七阿哥风流成性的事,她是替怜情担心,怕她吃亏啊!可是她不敢说出来呀,她怕怜情知道的话会伤心绝望啊!
  “怜情,告诉我。”彩云知道自己多此一问,但是她还是要说个清楚。“你喜欢十七阿哥吗?”
  怜情点点头,秀美的脸蛋闪耀着幸福的光彩。看吧!我就知道!如果不喜欢还会跟他上床吗?
  彩云在心中叹着气,又问:“那十七阿哥他喜欢你吗?”
  怜情先是一怔,然后她摇了摇头。
  “不知道,十七阿哥从没说过喜欢我!”
  “什么?”彩云又惊又怒的。“该死的,他没说过?”她抓住了怜情,叫着:“怜情,你一定要问他,明天就问。”
  “问什么?”怜情不解。
  “问……哎呀,用问的不好,你就直接告诉他好了。就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要他带你走!”
  “带我走?”
  “没错。”彩云大声的说:“他有这个责任的不是吗?怜情,你也想永远待在他身边的,不是吗?”
  怜情用力点头。彩云的话点醒了她,她满心喜悦的想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十七阿哥虽然不曾说喜欢我,不过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他一定是喜欢找的。只要我求他,他一定会带我走,让我留在他身边伺候他一辈子。明天我就去求他,说我想跟他在一起。”
  明天,是个未知数,没有人能预测未来的事。
  当然,怜情不会知道,她的明天将成为她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之一,而且是惨痛的回忆,令她心碎的回忆。
  午后。
  永琪躺在床上,半闭着眼。春风徐徐的从窗口吹进来,带着花香,还有泥土的清香,吹得人舒爽得不由得想小睡一下。
  “十七阿哥,你在里面吗?”打破这静谧气氛的是不请自来的黄意宁,她敲着门,一面用甜甜的嗓音问道。
  “进来吧!”永琪从床上坐起来。
  “是。”黄意宁摇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身躯走了进来。她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一屁股就坐在床沿,亲热的挽着永琪的手说:“没想到十七阿哥还记得意宁,意宁还以为十七阿哥已经忘了意宁呢!”
  “你是说,我冷落了你?”永琪缓缓的问道。“十七阿哥以为呢?”黄意宁委委屈屈说着:“这些天你大都往怜情那儿,意宁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
  永琪微微一笑:“你是在吃醋罗?”
  “才没有呢!”黄意宁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无辜的说:“意宁没有资格吃醋,意宁只是怕,十七阿哥有了新人就不要旧人了!”
  “谁说的!”永琪用力一拉,黄意宁整个个人就跌进他的怀中。四片唇瓣紧紧相吸。缠绵的热吻持续了好一会儿。
  “十七阿哥很喜欢怜情那丫头吗?”黄意宁轻声问道。
  “唔……”永琪模糊的应了一声。清粥小菜吃多广,他现在想尝尝大鱼大肉。他捧着黄意宁的脸不断亲吻着。
  “十七阿哥想把怜情接到宫里去吗?黄意宁又问。
  “没想过。”永琪不假思索的回答。
  “哦,为什么?”黄意宁按捺心中的窃喜,又问:“为什么不呢?您不是喜欢那丫头吗?”
  永琪面无表情的说:“要是我喜欢的人都让我按进宫去,那我的怡和宫就人满为患了!”
  这样子应该就可以了吧!黄意宁把脸转问门口。装模作样发出惊呼:“啊,是谁站在门外偷听?”
  有人偷听?永琪往门口一看,门纸上果真有人影在晃动,他怒吼:“是谁站在那儿,还不给我滚进来!”
  门缓缓的推开来,有个瘦弱的身影颤巍巍的进来了。
  “怜情,怎么是你?”永琪大惊之下叫了出来。永琪当然不知道,怜情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黄意宁的诡计。她要小凤去带怜情来,适时的让怜情听到她跟永琪的对话,然后再装作发现有人偷听的样子。她的目的就是要怜情亲耳听永琪说他不要她,这样才能彻底的打击怜情、彻底的伤害她。
  黄意宁冷眼看着脸色苍白的怜情,心里好不得意。她听到永琪威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怜情,你躲在外面干什么?”听到永琪的声音,怜情单薄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抬起依然清澈的大眼看着永琪,在她眼中,仿佛没有黄意宁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感受不到怜情的愤怒,黄意宁必须火上添油:“十七阿哥,这丫头好像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呢!”
  “哦?”永琪还是面无表情的,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他不想解释什么、也不需要解释什么,这是因为他从来不曾隐瞒过怜情什么、也不曾对怜情承诺过什么,反正事情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的,现在让怜情知道是嫌早了点,毕竟他还未对她的身体厌倦,不过现在既然她已经听到了,那他跟她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怜情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你总不能就站在那儿不动呀?”黄意宁以胜利者的姿态搂着永琪的脖子说道。怜情匆匆的看了黄意宁一眼,然后慢慢的走向门口。
  怜情的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孤寂、这么的可怜、这么的无助。永琪忽然觉得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
  然后一种他从不曾感受过的苦闷和痛楚,迅速地从他的心脏扩散至全身。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受呢?就当永琪纳闷不已时,已经走到门口的怜情忽然转身过来。
  “喂,你干嘛,叫你走你听不懂呀?”黄意宁骂道。
  怜情的双眼只注视着永琪。
  “十七阿哥,你曾经喜欢过我吗?”怜情破天荒的以唇语表达她的意思。
  看了怜情的唇语,永琪那充满男人味的长眉皱了皱。他迎向怜情的目光,点着头说:“是的,我是喜欢你的。”
  一滴泪珠缓缓的滑过脸颊,怜情深深地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永琪,对他展露一个动人的微笑。那是个没有讥讽、没有愤怒、没有悲痛,而是发自内心,最真诚、最纯真、最美丽的笑容。就在永琪深深地被这个笑容震撼住时,笑容的主人很快的从他的眼前消失。她走了,带着她的笑容走了。
  “真搞不懂她,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黄意宁受不了地说。
  永琪目光的焦距还在门口。他注视着怜情曾经站过的位置,他知道怜情不会回来了,她就像那些被他抛弃的女人一样,永远不会在他的生命里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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