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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之后,他没再对她不规矩过。 住院养伤的日子,在平静得几乎忘了流动的时间里,悄悄飞逝。 “办出院吧!你可以走了。”两个月后,银发医生快乐地向她宣布好消息。 有一瞬间,她水漾般的大眼张得大大的,茫然又失措地望着一脸慈蔼的银发医生。 走?去哪里? 她不知道呀…… 恐慌的阴影顿时笼罩住她,手指冰冷地捉住被子一角。 “太好了,咱们回家吧!”无非弹了一下手指,露出一口白牙。 江冷娃愣愣地看向无非。 “回家?回谁的家? 无非一点也不浪费时间,迅速将他为她临时打点的衣物用品全都打包好,接着便不由分说地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扛起来。 “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她被他一把抱起时,吓了一跳,双手反射性地环住他的肩膀惊叫道。 “回家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再度愣住,小嘴微张地看着他。 他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了。 当他说“回家”时的口吻,好像她本来就该跟着他一起走似的…… “我又没说要跟你回去,你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去留?”她生气地仰头瞪他。 “这里的东西难吃死了,难道你还想继续在医院待下去?”无非蹙眉回答,脚下的步伐依然未停。 肯定、不容置疑的态度,好像在他的逻辑思考里,从来没有要不要把她带回去的疑问。他根本就认定了她该去的地方就是他家。 但是,她的任务是要杀了他妹妹呀!为什么他总是不加考虑的救她、收留她? “你……”她迷惑地想开口,赫然发觉他们的脸庞太过于靠近,近得可以呼息到他呼吸之间的热气。 不习惯和人如此接近的江冷娃猛然低下头避开他的气息,本来想说的话也全忘在舌间,小脸不由自主地胀红起来。 她对他擅自作主的霸道作风感到又急又气,但是舌头却在此时不中用地打结,加上身体复原极慢,直到现在依旧虚弱不已,根本无法和他的力量相抗衡。 她索性不再反抗,躺在他怀里任凭摆布,颇有自暴自弃的味道。 无非感觉她的身子在他怀里渐渐放松,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他吹着口哨,像是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似的,轻快地朝电梯走去。 看着他腾出一手按密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别惊讶,如果这家医院没有这层保护,你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养了两个月的枪伤,却没有警察和仇家找上门。”无非是笑容可地为她解答。 “别惊讶。如果这家医院没有这层保护,你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养了两个月的枪伤,却没有警察和仇家找上门。”无非笑容可掬地为她解答。 “原来如此。”她恍然地点点头。她一直都不晓得原来自已被保护得这么隐密,难怪她住的那层楼,出入的人极少。 “不过,踏出医院以后,从现在开始咱们可要小心了。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有人找上门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把你抢走,因为你是我的。”他痞痞地咧开唇。 她沉默地眯起充满抗拒怒火的眼眸。 他的话刺耳地激出她的火气,心里暗自发誓,只要她的身体完全复原,她要让他看清楚,她的命是属于她自己的。 然而,这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他抱着她踏出医院,温暖的阳光照到脸上、身上,那一瞬间,胸臆之间突然充满酸到想哭的莫名冲动。 在阳光的照拂下,不可思议的重生感在身体里涌起。 很荒谬,但是那股温暖的感觉,却又异常的真实。 为了掩住眼里泉涌而出的泪光,小手不觉在他结实的颈后悄悄收紧,小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无非注意到她不寻常的动作,同时感觉到颈间泛开一股湿意,脚步一顿,随即转了个方向,一言不发地走到树荫隐蔽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抱着她,让她无声地发泄。 树荫下形成一个安静的小天地,鸟声啁啾,微风送着暖意,柔柔地从两人头顶吹过。 过了一会儿,江冷娃带着重重的鼻音开口。 “我没有哭。” “我知道。我只是因为抱你抱得累了,想坐下来喘口气再走。”他微微一笑,体贴地配合说道。“休息够了就走吧!”江冷娃吸吸鼻子,偷偷将鼻水擦在他的衣领上。 看着他衣服上的污渍,心中有丝报复的快感。 无非暗地里撇了撇唇,不费吹灰之力地再度将她抱起来,走到车旁后,将她轻柔地安置在座位上,顺手取过披在椅背上的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绕过车子,滑进她身旁的驾驶座,熟练地驱车上路。 他的温柔,更凸显出她的脆弱。 披上他的衣服,更像是被他收入羽翼之下的暗示。 江冷娃震动了一下,抓着外套的手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让那件充满他的味道的外套留在自己身上。 一路上,两人之间陷入奇怪的沉默。 “我……我想喝水。”她试着开口,想打破不自然的气氛。 “喝水?”他挑了一下眉,转头向马路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倏然咧开唇,马上将车子停到路边。“你等我一下,那边有一家店。” 江冷娃抓着身上的黑色大夹克,看着无非兴冲冲地下车,跨了几大步越到对面马路边的小摊子。 她自己根本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哭。 身体受伤虚弱时,心灵也会变得格外脆弱吗?她不知道。 也许他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要带她走的时候,既陌生又浓重的归属感,将她密密地包围起来,几乎不能呼吸,难以抗拒,害得她终于失控。 她想起驾车狙击赵寒疆时,目睹赵寒疆和梁雪之间互相牵绊、无怨无悔的强烈相属,心中一闪而过的羡慕。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虽然有“老师”、同伴陪她一起长大。但是,“老师”让她害怕,同伴之间也毫无情谊可言。 而无非跟她说“回家”时,语气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 “家”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抽象,也…… 太具诱惑力。 诱惑得她开始产生了那么一些心甘情愿,开始偷偷期盼着跟他回“家”。 沉思间,无非已经再度回到车上。 “喏,拿去。”一杯饮料递到她面前,还附上一支特别粗的吸管。 “这是什么?”江冷娃回过神,蹙眉盯着五百CC的封口塑胶杯。 “珍奶啊!你刚刚不是叫口渴吗?这是特地帮你买来的。”坐进车里后,无非将手上另一杯饮料插上吸管,满足地吸了好几口,说话的时候口里仿佛正在嚼着什么东西。 “珍奶?”她好奇地伸手接下。 “珍珠奶茶。怎么,你没喝过?”观察她的神情,无非试探地开口。 江冷娃诚实地摇摇头,双眼渴望地盯着杯子。 她知道这种饮料,却不曾喝过。 “老师”一直很严格地禁止她和同伴们接触清水以外的饮料,连重口味的食物都不准他们碰。因为,食物的诱惑会令人分心。 “很好喝的,试试看。小心杯底有粉圆,吸的时候别噎到了。” 她小心地捧着杯子,张开小口,轻含住吸管,啜了一小口。甘甜中带着茶香奶味的冰凉液体滑入口中,连带的也滚入了几颗滑软Q嫩的小圆粒。 “好好喝!”嚼了几口粉圆吞下后,她惊喜地望了望手里的杯子,意犹未尽,又吸了一口。 这一回,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鼓鼓的双颊嚼着满嘴粉圆,单纯天真的表情里,根本找不着一丝杀人不眨眼的戾气。 无非的眼底闪过一抹怜惜。 江冷娃有一张非常甜美的脸蛋,大大的眼,小巧的唇,微微俏起的鼻尖,整个五官配起来十足像白瓷娃娃的模样。和他妹妹雪雪相较,两人的气质非常相像,只不过雪雪有一头细柔的须发,而江冷娃蓄的是及肩直发,黑蓝的发色将她衬出一丝神秘的东方美。 如果他判断得没错,她应该是江鹤手底下培养出来的那批杀人工具之一。 据说,江鹤曾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顶尖杀手。退休后培育了一批极年轻的子弟兵,由江鹤亲自出面仲介,以高价接下委托,再派子弟们去执行暗杀工作。 也许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批年轻杀手完成任务的高成功率,简直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在她身上,他看到了极端的矛盾。 他看过她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模样,看过她义无反顾的决死模样,看过她楚楚可怜的偷哭模样,现在却只是因为一杯微不足道的珍珠奶茶,竟能引出她天真童稚的纯粹笑容。 “呼噜噜——呼噜噜——”一阵吸吮声从旁边传来。 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后,几乎忍俊不住。 她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但将整整一大杯的奶茶喝得精光,还不死心地拼命吸着吸管,像吸尘器似的扫着杯底的粉圆。 “好了,别喝得这么辛苦,这一杯也给你。”他递出自己手上的饮料。 “不要,你喝过了。”江冷娃露出嫌恶的表情,很快地摇头。 “那算了。帮我拿着,我要开车。”他不由分说地将杯子塞进她手里,然后发动车子,将车驶上道路。 江冷娃乖乖地拿着他的饮料,咬着自己空杯子里的吸管,另一只手上的冰凉,不断提醒着她方才尝到的香甜奶味,大大的眼眸也不断地往手上瞟着。 过了一会儿,她支支吾吾地开口。 “嗯……你的饮料……呃……” “帮我拿着,我不太想喝。”无非看着路面,随口应了一句。 “呃……你真的……不喝了吗?”她偏头看他,迟疑地问。 “不喝了。”他摇头。 “那……”微弱的音量传来。 “什么?” “我要喝……” “没问题。但是回去以后,你得负责洗干净我的衣领。” ☆ ☆ ☆ 江冷娃正式住进无非家里,开始两人的“同居”生活。 第一次住进称之为“家”的陌生地方,江冷娃竟然觉得不知所措。 于是她索性将自己关在房里,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坐在床上发呆,什么事也不做,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光亮变成昏暗。 然后,在最后一道阳光落下前,他会进房来为她点灯。 他从不曾让她独处在黑暗的房间里。 “天黑了。”无非照例在黄昏时刻敲门进来,按下电灯开关。 江冷娃眯了一下眼,抵挡刺眼的光线。 “先吃药,等一下就开饭了。”无非递给她一包药和一杯水。 沉默地吃完药后,她抬起长长的眼睫,静静地瞅着他。 “怎么了?”他扬了扬眉。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蹙着眉问道。他对她的付出多得太不寻常。 “你养过宠物吗?”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她,反而提了一个问题。 像是触动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江冷娃的小脸白了一白,随即轻轻点了一下头。 “养过。” “我对你的感觉,就像刚养了一只可爱漂亮的小宠物,自然会想摸它、亲它、宠它、照顾它。你绝不会问自己为什么要对宠物这么好的蠢问题吧?”他在床沿坐下,上半身斜压在她盖着薄被的双腿上,手肘横跨过双腿的另一侧支着下巴,亲密地将她一双修长的腿锁在他的身下。 “不管宠物再可爱,或是你对它再好,总有一天它绝对有可能会反咬你一口。这样,你还想养它吗?”她淡然说道,没有对她被比喻成宠物这件事而忿然发作。 “哦?”他笑而不语,等着她把话说完。 “我迟早有一天会完成任务,对你妹妹和你妹妹的情人下手。你不怕养虎为患吗?”她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一直不肯认真想过,她日后很可能对他的亲人造成威胁? “你该不会被自己的宠物咬过吧?”无非调侃了她一句。 江冷娃浑身震了一下,便紧紧闭住双唇。 “不说吗?我很好奇耶!”他无赖似的将整个身体压在她腿上。 “你这个人真的很任性,完全凭自己喜恶行事。想救我就救我,想收留我就收留我。难道你真的不怕,我有一天很可能会完全不顾救命之恩,与你举枪相向?”她烦躁地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双眼泄漏出难辨的担忧。 他对她越好,她的心就越不安。 万一有一天,她必须要依照命令杀他的话,怎么办? 无非依然不动如山地支着头,眯眼笑睇她。 “笨蛋!”像是对牛弹琴,她泄气地放开手,挫败地骂了一声后,转过头不再看他,免得心烦。 沉吟良久,他终于开口。 “对了,你刚刚提醒了我一件事。” “想起来我的杀手身份了?”她讥讽地说。 “唔……是另一件事。你现在应该强壮得可以起床洗衣服了吧?那件沾了你鼻涕的衬衫,现在还躺在洗衣篮里。”他小心眼的提醒她。 江冷娃的小脸倏然胀成桃红色。 ☆ ☆ ☆ 江冷娃从来不知道,原来“家居”的生活是这么的悠闲。 没有血腥、没有烟硝的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吗? 相较之下,她过去的生命贫乏得可怜。跟随“老师”的日子,除了吃饭、休息,只有无止尽的训练和猎杀。 她常常怀疑自己在做着梦,深怕一觉醒来,又要拿起枪去追杀某个价值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美金的倒霉鬼,嗅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随着江冷娃的身体渐渐康复,她开始一点一滴地融入无非的生活,和他共同分享家居空间,帮忙分担家事。 她爱上了“做家事”。 而这也让无非发现了一件事了—— 江冷娃是个道道地地的家电白痴! “冷娃,电锅不会跳起来咬你,只要把开关压下去就可以了。”无非很没力地倚在厨房门口,直想叹气。 瞧瞧她,简直就像个胆小的孩子在过年时点冲天炮的模样。 他只不过是要她帮忙切下电锅开关,她却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拼命伸长手,用食指顶端小心翼翼地拨勾着开关,而身子离电锅离得老远。 这样也就罢了,更夸张的是,她另一手甚至捂住耳朵,好像电锅随时会冲上天爆炸似的。 “我知道。”她一脸狼狈地回答。 认输地叹了一口气,无非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指,自己切下开关。 再让她折腾下去,中午就没白米饭吃了。 无非一接手,江冷娃立刻放松地吁了一口气。 “电锅很安全,不会漏电,而且有检验合格的证明书,你要不要看一下?”他一脸嘲弄,臀部靠着流理台,大手牢牢握住似乎想逃出厨房的江冷娃。 “不必,我没兴趣。”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倔强地对他抬起下巴。 “你……从没做过家事?”他拨开她的手心,指尖抚触她长茧的手指。 这些茧的位置,是长年握枪握出来的。 他手心长茧的地方,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他为她,也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 她和他一样,手中烙着同样的血腥记号。 “这些琐事自然有人会处理,我只负责出外执行任务。”她低头,苦涩地回答。 意思就是说,她只会杀人,其他的事都不会做。 无非深邃的眼眸定定地凝望她。“来吧,试试看。电锅很好操作的。”他握住她的手向电锅伸去。“不要!你放开手!”江冷娃大惊失色,拼命后退,一边扭挣着被他箍住的手腕。 “试试看嘛,不会有事的。”他哄着她,缓慢但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去碰开关。 这一回她干脆尖叫起来。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向后猛缩着身子蹲到地上,吓得哭了出来。 她的恐惧强烈地传到他的手心,让他愕然。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没事、没事……”他蹲下去环住她瑟瑟发抖的肩膀,轻轻地在她背上拍抚。 “我不要碰那个东西……我不要……我不要……”她满脸泪痕地投入他的怀里,小手紧紧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料,瑟瑟发抖。 “好,不要就不要。对不起……”他心疼地搂住她,下颚顶在她头顶上喃喃安慰。 她的恐惧,太不寻常。 但是,她到底在怕什么? 无非一面安抚她,思绪面不断地打转。 过了几分钟,她从他胸口抬起头,奋力地吸了几口气,逼迫自己恢复镇静。 “对不起,我反应过度,太小题大作了。”她抹抹泪,强装无事地一笑。 “你先去客厅沙发上坐着。今天站得够久了,去休息一下。”他扶她站起来,大掌温柔地捧住她的小脸,用拇指帮她拭去泪痕,拍了拍她微湿的嫩颊后,轻轻将她往客厅推去。 “我……我可以试着做其他事情,像扫地、摆碗筷,还是收拾桌子,都可以。”她转过身来,泪洗过后的眼眸变得更水雾透明。 “等会儿再做,你先去坐着。”无非温和但坚定地将她赶了出去。 江冷娃张口欲言,最后什么都没说,微微失望地离开厨房。 ------------------ 转自书香门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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