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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负着重伤回到“擎风山庄”后,将自己深锁在房里,脾气暴躁地拒绝见任何人。 一天过去了,不见宝贝儿子出来用膳,黄夫人担心不已,特别委派鬼灵精的女儿小蝶儿打探情况,她是黄仲最疼爱的小妹,应该不会被扫地出门才对…… 小蝶儿端着托盘,轻轻敲门。 果然里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走开!不要来打扰我!” 小蝶儿抿嘴轻笑,再轻轻敲门。 黄仲气愤地想这些下人越来越放肆了,于是他怒冲冲吼道:“叫你不要烦我,听到没!” 他的怒吼果然深具效果,门外的人被吓得站不稳,“唉呀”一声,不巧往门内摔去。 看着来人撞门而入,黄仲愤怒地想教训这个大胆的人,但定眼细看此人却是他最疼爱的小妹,他只好轻轻一叹。 小蝶儿却恶人先告状地哇哇大叫:“大哥你要吓死人啊!人家好意端东西来孝敬你,你却叫我滚,害我吓得滚进门来。” 黄仲心情低落地应道:“你滚错方向了,我想静一静,你出——” “正巧!”小蝶儿兴奋地接口道。“我也想思考我的新发明‘太乙逆转阵’,可是这庄内我四处找不到安静的地方,听说只有这里爹不敢来找霉气,所以你这里肯定安静,不如借小妹一用吧,我只用角落的桌子,绝不打扰你。”话一说完,她自动地闪到角落,若无其事地思考起她的“太乙逆转阵”来了。 黄仲知道她用意,叹道:“小蝶儿,别来打扰大哥好不好?” “大哥……”黄仲疲惫不堪的语气,让小蝶儿感到不安。“好嘛,我出去就是……咦?!你受伤了?!” 小蝶儿走近一瞧才发现大哥受伤不轻,于是紧张地大叫:“爹、娘,二哥,你们快来呀!” “小蝶儿别叫——” 黄仲还来不及阻止她,不一会儿时间偷儿一家全员到齐。黄仲的母亲——于香云,也是“不死神医”的后人,她一身医术傲人,素有“女神医”之称,一见儿子血气衰颓,莲手倏飞,几道金光闪过,黄仲周身大穴已插满数十支金针,速度之快、认穴之准,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他们没有心情欣赏她的绝妙演出,一个个都把注意力放在黄仲伤势严重与否上。 擎风山庄的庄主——黄不谷在江湖上素有“老顽童”之称,此时他也收起平日的戏谑心,紧张地问:“老婆大人,严重吗?” 于香云用金针探查血脉时,不忘对夫婿开玩笑。“老婆大人不严重,你儿子可就严重了,他延误了治疗的时机,现在五脏出血不止——” 众人紧张地问:“有救吗?” 于香云白他们一眼道:“女神医的名号是诓人的吗?” 老顽童怪叫道:“老婆大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吓人?” “我不是吓你们,而是要告诉你们,仲儿身中‘黑魔’项杀的‘天绝掌’。” 小蝶儿惊呼道:“‘黑魔’?” 老顽童一听见“黑魔”的名号,咋舌道:“儿子呀,那个混世大魔头怎么会来惹你?” 擎风山庄的二公子黄鸣戏谑笑道:“老爹你搞错了,据我所知项杀最近都待在黑灵山,所以是大哥自己去招惹那个大魔头的。” 黄鸣有搜集武林秘闻的癖好,他的消息一向最准,若是他消息准的话…… 小蝶儿担心地问:“大哥,那位姑娘是项杀的新娘子吗?” 不待黄仲回答,老顽童在一旁急得跳脚抢道:“阿仲呀,你要去抢项杀的新娘?!”他们也知道黄仲在找心上人一事。 黄鸣卖弄地沉吟道。“不对!不对!根据本人可靠的消息,黑灵山最近没办喜事——” “全都给我闭嘴!你们七嘴八舌的,仲儿怎么休息?”这一群没大没小的人,只会在一旁大呼小叫实在有碍病人休息,身为大夫的于香云实在忍不住,只好大声斥责他们。 于香云一边吹凉手上的灵药,温柔地喂着儿子,嘴底一边不忘提醒道:“仲儿别理他们,告诉娘,那姑娘是不是项杀的新娘子?” 老顽童白她一眼道:“我们是六嘴七舌,凑上你才变成七嘴八舌!” “爹,你们别斗嘴了嘛,你看大哥脸色真的很差……”小蝶儿紧张地说,因为他们这一家人实在太吵了。 “唉……”黄仲深知他的家人们,如果不告知实情,休想打发他们走人。于是他轻叹道:“那姑娘名叫柳衣红,在成亲当天被项杀掳上黑灵山,我本想救她出来,可是自己武功不济,还连累了柳姑娘……唉……”他永远不会忘记柳衣红为救自己而投入项杀怀中的那一幕,他恨自己的无能! 小蝶儿劝慰黄仲道:“大哥,我们一起救回柳姑娘,好不好?” “合我们之力,恐怕还胜不了项杀,他已经修炼到‘天绝’第九重了。” “‘天绝’第九重?!”老顽童脱口惊呼道。“只有百年前的‘逍遥郎’才修炼成第九重神功,而且那是在他七十多岁时才神功大成的,我真不敢相信项杀现今才三十多岁,居然也能练成‘天绝’第九重?” 小蝶儿瞪眼道:“老爹你有没有搞错啊!魔头神功大成有什么好高兴的?他越厉害,我们就越难救柳姑娘。” 黄仲闻言道:“小蝶儿,项杀不是能惹的人物,救柳姑娘一事就到此为止,大家别再提了。” 小蝶儿笑嘻嘻地道:“可是我不相信大哥会就此罢手,大哥一定打算自己去送死,不希望扯入擎风山庄。” 小蝶儿此言一出,果然激起偷儿全家人的愤怒,老顽童第一个不满地道:“阿仲,你爹我虽是一把老骨头,可是打架的事我从没跑输人过,所以我拒绝被晾在一旁。” 于香云也说:“仲儿,娘是大夫,多少能帮上点什么忙。” 黄鸣戏谑笑道:“好心的娘,你还是没事的好,都还没出师就先找好大夫,岂不是触霉头?” 于香云轻笑道:“有备无患嘛。” 黄仲无奈地阻止他们。“对手是‘黑魔’项杀,人多未必是好事。” 小蝶儿排行最小,却是偷儿一家的智多星,她精明地笑道:“大哥,我们又不是要跟项杀开战,我们只要到黑灵山偷东西而已,既然是偷,当然要偷个神不知鬼不觉的,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用和项杀碰头。” 老顽童高兴地拍手笑道:“好呀!小蝶儿真聪明,把人从黑灵山偷下来,肯定是件轰动武林、惊动万教的壮举。” 黄仲仍阻止道:“爹,小蝶儿年纪小玩心重,您别随着她起哄了。” 于香云道:“小蝶儿一向诡计多端,不妨听她说完再做定夺。” 黄仲叹道:“以小蝶儿的口才哪有我们‘定夺’的空间,只要她开始说,就一定有办法说到我们每一个人都同意的。” 小蝶儿慧黠地笑道:“娘和大哥都高估我了,我哪有什么鬼点子呢,我只不过想到我们的本行就是‘偷’,其实偷奇世珍宝跟偷绝世美人是一样的道理,所以简单的事交给偷儿一家的第二代就可以了,也就是说由大哥、二哥,还有我负责去黑灵山偷——” “等等!”老顽童急着打断女儿的话。“偷人的事我也要参加——” 小蝶儿噗哧一声笑道:“老爹,年纪一大把还偷人未免太那个点了吧!” 黄鸣也戏谑地道:“老爹,要偷人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至少不能让娘知道吧!” 老顽童反驳道:“只有娘儿们会偷人,我们男人是偷腥。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阿仲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你们还有心情寻我开心?” 黄鸣不干示弱地回嘴应道:“有人落井岂能不跟着下石?这是偷儿一家的家训。” 于香云不耐烦地打断道:“快点说说要怎么去救人。” 小蝶儿神秘地笑道:“还是娘聪明,只说救人不说偷人。其实到黑灵山救人只是这个计划的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要如何让她成为我的大嫂,所以爹、娘你们的任务就是……” 偷儿一家全凑近听她的计谋,黄不谷夫妇和黄鸣听完了直点头,赞声不断。黄仲本人则是不断摇头,力持反对意见,然而偷儿一家一向是少数服从多数,他否绝的声音早被兴奋的众人给淹没了。 ☆ ☆ ☆ 水月轩后的荒地开始动工了,听说从江南请来很多师傅、工匠,幸好鬼使、神差命人用竹篱将工地和水月轩隔离,使她不至于受到干扰。 这天,柳衣红请人在镜湖旁搭起一座木床,并请丫头们帮她守着大门不准任何人进入,她自己则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躺在湖畔享受徐风的吹拂,有时则在湖水较浅的地方赤足戏水,让沁凉的湖水涤清她的灵魂。这些都是以前想做但不敢付诸行动的事,这一刻钟,她真的满足于大自然带给她的安抚,让她忘记对爹娘的思念、对黑王的愤怒、对礼教的不满、对命运的感叹。 丫环珠月忽然跑来喊道:“三姑娘!不好了。” 柳衣红知道除非要事,否则珠月不会来打扰,于是她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是佳月!她才来黑灵山半年,不识得多少路,方才误闯二领主的书房,现在让人当成奸细在拷打问话,三姑娘您快去救她吧!” 柳衣红脑海映出佳月那张讨喜的脸庞,她焦急地道:“赶快带我去!” 主仆二人来到二领主的牢房,正好看见鞭子落在佳月的身上,柳衣红心急地跑过去欲抢下鞭子,左手却不小心被无情的鞭子抽了一下,血痕立现,她痛呼出声。 狱卒一见打到了三姑娘,吓得连忙把皮鞭丢掉,跪在地上求饶。 “没关系,小伤而已。”柳衣红安慰狱卒道,接着转向座前的执法者说道:“佳月是我的丫环,听说不小心误闯二领主的书房,她一定是走错路了,请您别和她计较,让我带她回去疗伤,好吗?” 执法的高正安见三姑娘亲临,自然是谦卑有礼,但听完她的要求,很为难地道:“没有二领主的命令,属下不敢将她交还三姑娘,尚请三姑娘见谅。” 柳衣红了解他的难处,柔声道:“我现在就去求二领主放了佳月,但请你这段时间不要再打她好吗?” 别说是柳衣红轻声细语地求他,就是她看他一眼都会让他脸红心跳许久。高正安傻呼呼地直点头,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珠月见多了这种表情,当下一脚将高正安踹醒,不客气地说:“知道的话还不快将佳月松绑,难不成还要我们三姑娘亲自动手不成?还有你给我听清楚,佳月可是我们水月轩的丫环,招子放亮点,该吃的、该用的仔细地办,否则我们三姑娘一状告到黑王面前,到时看谁能保你。” “珠月!不得胡说。” “是!三姑娘。”珠月虽然低头应道,可是那表情得意得很,自从主子得到黑王的专宠后,她们也跟着神气起来,水月轩的丫环到处炫耀黑王对主子的疼爱,活像是她们的光彩一样。 柳衣红当然听说她的丫环趾高气扬的事,但以前就学不会怎么管理爹爹私塾的学生,现在更不懂得如何阻止丫环们,只能无奈地叹气。 虽然和黑王之间仍是清白的,但由他不断刺探的语气、进逼的态度看来,自己的清白可能维持不久。黑王不强迫她是因为怕她会再寻短。如果他知道自己不再那么排斥他的碰触的话,他还会给她应有的尊重吗?虽然他答应过不再勉强她,但这里是黑王的天下,他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能要求他遵守那个小小的约定呢? “唉……”不自觉地叹息出声,最近她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柳衣红在门外等了好久,终于被允许进入二领主的书房。进了书房仍不见二领主的身影,她只好坐在椅子上等他出现。 张书成让她在外枯等,主要是想挫挫她的锐气,以前大姑娘、二姑娘也是黑王的侍妾,但是这两个人在黑王心中不占任何地位,充其量只是泄欲的工具。但是这个貌美无比的女人不同,黑王显然一天比一天更沉迷于她的美色,现在甚至要为她盖一座“红楼”,难道她是上天派来亡黑灵山的妖姬吗? 他们这些部属在外头为黑灵山流血流汗打天下,所得的还不如这女子的一颦一笑,教他怎么能甘心?更可恶的是她还放纵下人到处耀武扬威,牢房那一幕才刚传到他耳里,她就马上找上门来,实在让人气愤。 柳衣红不安地等着,她来黑灵山这么久还没和二领主说过话,直觉上这个人比鬼使还要不苟言笑,待会儿不知道要如何向他求情才好…… 终于张书成的身形出现在书房内,她连忙站起来紧张地说:“小女子柳衣红参见二领主。” 张书成狐疑地问道:“你见到黑王都没有行礼,为什么对我却如此恭敬?” 柳衣红脸一红。“因为我和黑王间一开始就有些误会,所以乱了上下的分寸,而二领主你一向都是很威严、高高在上的,所以我觉得要像旁人一样,对你行礼致意。”她的口才一向不好,希望别得罪他。 “你很紧张?” “嗯。”柳衣红坦承不讳。 她的坦诚换来张书成一点点的好感。“请坐吧,三姑娘,你因丫环的事来找我吗?” “你怎么知道呢?” 张书成当下不客气地说:“我不但知道你要来找我,我还知道刚才你和丫环已在我的牢房撒泼,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柳衣红连忙解释道:“二领主您误会了,我只是怕他们打伤了佳月才去看看的。” 张书成闻言有气地骂道:“丫环犯错本来就该处罚,为什么只有三姑娘的丫环打不得?你把她们宠上天了。” “我知道佳月误闯您的地方,但是您已经教训了她,所以我才来向您求情,求您放了她。” “哼!如果不是她有错在先,你会来向我求情吗?如果我不领情,你是不是打算一状告到黑王面前?” 他继续冷笑道:“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你尽管去向黑王哭诉吧!告诉你,不只是原先那一个,连刚才在我牢房撒泼的那个丫头,我也一并捉起来了。” “啊!”柳衣红吃惊地问道:“二领主打算怎么……罚她们?”她现在可不敢再说求情二字。 “以下犯上,罪该处死!” “处死?!”她倒抽一口气,无法置信地说。“她们不懂事冒犯了您,顶多打几下就好,罪不致死啊……” “打几下就好?你说得可天真。”他瞪着她,凶恶地说。“‘以下犯上罪该处死’,这一条罪是黑王订下的,我不过是依法行事而已,如果三姑娘觉得不合理,大可去质问黑王,反正现在整个黑灵山只有你敢去质问他,我们这些与他出生入死的伙伴都算不了什么,我们在外头流血流汗也比不上你在床上呻吟两声,我看你别来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也是听命于黑王的,你去求他就好了!” “我……”她忍着盈眶的泪水,低声道:“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我冒犯了您,我在此向您赔罪希望您能原谅我,也原谅佳月、珠月二人……” “哈!哈!”张书成嘲笑道。“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我还得称赞你做得对极了。如果你也肯在床上伺候我一回,或许我会放了她们。” 柳衣红气愤地说:“我是让人捉上黑灵山身不由己的,更何况我没有使什么手段,我和黑王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 “我相信。”张书成满脸邪恶地走向她。“如果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我们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 柳衣红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花容失色地退到门边,惨白着脸道:“对不起……打扰您了……” ☆ ☆ ☆ 柳衣红狼狈地从二领主的书房跑出来,一路上不敢歇息地直奔回水月轩。耳中直响起二领主的声音:我们在外头流血流汗也比不上你在床上呻吟两声……如果你肯在床上伺候我一回……如此难堪入耳的话,她紧捂住耳朵想把它隔绝在外。 鬼使、神差正好从黑风楼回来,看见她这副痛苦的样子,惊讶道:“发生什么事?” 柳衣红悲泣道:“我做错了什么?”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根本让人摸不着头绪,神差关心地问道:“别哭,先告诉我们,我们离开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鬼使也问道:“到底是谁招惹你?”绝不可能是黑王,因为他们才从黑王身边离开,但是除了黑王之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这么大胆敢招惹柳衣红。 神差再说:“告诉我们是谁欺负你?我们兄弟俩一定帮你狠狠地修理那个人。”他敢如此放话是因为料准了那个人不会是黑王。 在他们两个人的关心劝导下,柳衣红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当然她不敢提二领主侮辱她的那一段对话。 鬼使、神差马上就发现问题出在她太过单纯、太不懂得人情世故,才会让人家践踏,面对黑灵山的人不存点心机是不行的。 神差安慰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事,二领主的话说得太过分了,他和大领主整天勾心斗角,处心积虑地想博得黑王的重视,所以当然会嫉妒你……” 神差安慰解释了老半天,她脸色才稍缓,不再责怪自己。末了鬼使、神差还主动降级答应帮她管理水月轩的丫头们,她才破涕为笑感谢他俩的帮忙。 神差无奈地道:“谁要我们把你捉上来呢?这笔债就记上了。” 鬼使比较实际地道:“你不用谢我们,你不高兴就等于黑王不高兴,黑王不高兴就等于我们兄弟俩要倒霉了。” 神差提醒道:“佳月、珠月之事,二领主已经把话讲绝了,除非黑王答应否则谁也救不了她们。” “嗯,黑王在黑风楼吗?我现在去求他……” “现在?!”鬼使、神差对望一眼,神差轻咳出声劝谏道:“还是待会儿再去吧!现在黑王脾气火爆得不得了,如果你拿丫环这等小事烦他,一定会被轰出来。” 鬼使实际地道。“没错,结果一定是哭着走出来,到时我们兄弟俩还要费事地安慰你。” 柳衣红瞪了鬼使一眼。“人命的事不能耽搁,何况你们什么时候看过黑王心情好呢?还有啊,如果我被轰出来,我保证你们兄弟俩会比我还惨,绝对没有时间安慰我。”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他们只好相视而笑,带着她往黑风楼走去。 ☆ ☆ ☆ 黑王刚从外头回来,这次“狩猎”的途中遭小人暗算,手臂受了剑伤。他已经好几年不曾受伤,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绝对恶劣到了极点。 还没有走进黑风楼就可以听到他的咆哮声,柳衣红的脚步因此而畏怯不进,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 鬼使、神差了然地看着她,这时候应该没有人有勇气去招惹暴跳如雷的“黑魔”。 柳衣红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她告诉自己——我绝不能害怕! 来到黑王的房外,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狂怒的咆哮声。“滚!” 柳衣红为之一颤,她的手也不自主地抖着,但一想到佳月、珠月命在旦夕,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能胆怯,既然他不愿见她,她只好试着去推门,如果没有上锁,她就可以进去试试…… 来者居然敢违抗他的话?!黑王雷霆震怒地道:“给我进来!”如果不是她,他会把来人碎尸万段。 柳衣红一进门看到黑王凶狠的目光,她就知道自己错了,毕竟听到声音和见到本人的威胁感是不一样的。 猛咽一下口水,小心地说声:“对不起!”说完她就赶紧往门外退去。 “站住!”果然是她,整个黑灵山敢违抗他命令的人就只有她,他一点也不意外。 柳衣红犹豫地站在门外,鬼使、神差说得对,现在果然不是谈丫环的好时机。 黑王不耐烦地唤道:“过来!” 柳衣红怯怯地走过去,心底挣扎着该不该说。 她的举止全落入鬼使、神差的眼里,刚才那个勇气十足的姑娘不见了,他们觉得很好笑可是不敢笑出声。 “有事吗?”黑王耐心地问道。 柳衣红仍未决定到底该不该提丫环的事,她苦恼地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黑王的眉头皱成一团,烦躁地再问:“我问你有事吗?” 柳衣红心意未定,漫不经心地道:“受伤是不是很痛?” “该死!”黑王怒吼道。“回答我!” 柳衣红吓得往后连退数步,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我……我想求你饶两个丫环不死,她们做错事,可是——” “嗯,过来帮我上药。”黑王打断她的话。 他好像答应了,但柳衣红有点不确定,她再次问道:“只要帮你上药你就饶她们不死,是不是?” 黑王不耐烦地说:“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次。” 她懂他的意思了!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的笑容,她双眼闪着晶亮,欣喜地说:“谢谢你!” 这时候柳衣红才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发现屋子里有好多人,除了鬼使、神差外,还有两位领主和多位她没有见过的人。她先走向张书成说:“您可以放了她们吗?” 张书成脸色惨白地点点头,她受宠的程度实在远高过他的估计,希望她别提起刚才他在言语中轻薄她的事。 其实她也不想再次记起刚才不愉悦的记忆,柳衣红轻快地走向黑王,接过大夫手上干净的手巾,准备帮黑王清洗伤口。可是她遇到个难题—— 黑王慵懒地倚在床上,左手轻松地放在颈后,受伤的右手臂斜搁在屈起的右脚上,她站在床边根本碰不到他的右手,除非爬上他的床、跪在他的双脚之间,但是那种姿势岂不是…… 她为难地说:“请把你的右手伸过来。” 黑王早已闭目养神,对她的要求充耳不闻。 三姑娘肯帮黑王上药,最高兴的莫过于雷大夫了,他刚才还在担心自己可能来不及包扎完伤口,就会死在这里。雷大夫见柳衣红犹豫不决,连忙推着她的手臂,暗示她到床上帮黑王上药。 她不满地咕哝一声:“早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 牙一咬,屈服地爬到床上跪在他胸前,小心地清理他的伤口。 一方面是没照顾病人的经验,一方面是不想给黑王生气的借口,所以她的动作轻巧得像蚊子叮人一样。 “没吃饭啊!” “哇!”他突如其来地冒出一句话,害得神经紧绷的她吓得手巾抛飞出去。 黑王虽未张开眼睛却清楚地知道她被吓到惊慌过度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 柳衣红生气地盯着他讥讽的笑容,一时之间怒火上涌,捡起手巾,毫不考虑地往他的伤口狠狠地一抹—— “啊!”黑王痛得双眼张开怒瞪她。 “呵呵!”柳衣红诡计得逞顽皮地笑出声来,脸上绽开娇俏的笑容。 黑王惊艳于她带点野性的娇媚,攫住她的手,屏息道:“再笑一次!快!再笑一次给我看!” 她的笑容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助的怯意。“放……放开我。” 黑王用力地甩开她的手,深不可测的黑眸直盯着她。 她害怕地往后退去,因为那双黑眸传来的灼热,正将她卷入黑色的漩涡中。 雷大夫递给她药瓶,往前推她一把说:“王的手臂在流血,要赶快上药。” 她别无选择,轻叹一声接过药瓶,将里面的灵药轻轻地倒洒在黑王的伤口上,这道伤口深可见骨一定很痛吧,只是他没有半丝疼痛的表情,高深莫测的他让人捉摸不定,其实她并不想违抗他,只是不知道顺从他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不可预期的行为,才是真正令她害怕的原因。 终于将伤口缠好,她轻轻地拭去额头紧张的汗水,举手的动作让她露出半截白藕般的玉臂…… 黑王攫住她的手臂,审视上头已凝结的血痕,怒声道:“是谁鞭打你?!” 她赶紧抽回手臂,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 “张书成,是你吗?” “属下不敢!三姑娘是王的宠妾,属下绝不敢如此苛待她。” 一向是他死对头的焦其宾嘲讽道:“听说二领主捉走三姑娘的丫环,还鞭打那个丫头,三姑娘手上的伤一定是这么来的。二领主啊,你可得好好约束你的下人,别看三姑娘是弱质女子就想欺负她。” “焦其宾,你!”张书成不满被陷害,怒气冲天地道:“你凭什么说是我的人打伤三姑娘的?” “是不是你的人打伤的,我确实没有亲眼目睹,不过我倒是看见三姑娘从你书房哭着跑出来。” 黑王眼中迸出两道寒光扫向张书成。 他瞬间冷汗直冒,紧张地道:“三姑娘的丫环闯进我的书房形迹可疑,我才命人捉住丫环,想了解她的企图。三姑娘知道丫环被捉,要我放了她,我……我说要黑王同意,所以……三姑娘才会‘失望’地离开。” 黑王寒着脸转向柳衣红。“你说!” 她支支吾吾地道:“二领主他……他没骗人,没有人欺负我……” “哼!鬼使!” “属下在!” 黑王眼中精芒闪烁,淡淡地说:“找出这个人,杀无赦!” “是!” “等一下!”柳衣红拦在鬼使面前,气急败坏地说。“你们讲讲理好不好!” 鬼使忠心耿耿地道:“黑王有令,请三姑娘不要阻拦属下。” 柳衣红转向黑王求情。“他没有打我,是我自己阻止他鞭笞佳月时不小心被挥到的,求求你不要杀他。” 黑王冷哼一声。“不行。” “他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人生父母养,更是效忠黑灵山的人,你不能这么草菅人命、滥杀无辜!” “三姑娘……”神差向前拉住她,要她别在众人面前触怒黑王。 柳衣红用力地甩开神差的手,不畏死地瞪着黑王。“如果你坚决要杀死所有得罪我的人,那你不如杀了我,省得我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杀死大姑娘、二姑娘,已经让我自责一辈子了,现在我绝不再让你杀一个无辜的人!” 黑王语意森寒地道:“鬼使,你还在等什么?” “是!”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柳衣红指着黑王怒骂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冷血汉,以为自己是天、以为是自己是神,其实你只是一个暴虐之人!” 此语一出,四周悄然无声,众人莫不为三姑娘的命运捏一把冷汗。神差忧心如焚地向黑王求饶道:“三姑娘只是心急,才会一时口不择言,请王息怒。” 柳衣红痛心地摇头道:“我不是口不择言。手臂上的疼痛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如果那人因我而死,我的心会痛一辈子,而且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黑王深邃的眼眸瞬息间闪过数种不同情绪,在众人还来不及了解他错综复杂的情绪前,又恢复他一贯的狂傲霸道,他阴冷地逼近她说:“真想为他求情?” “嗯。” “好!拿点东西来换!”不让她有反应的时间,黑王突然低头狂烈地吻上她,火辣辣地探索她的纤腰,让她紧紧地贴合自己。 纵使有数十双眼睛猛盯着他们,他仍狂态十足地强索着她的吻。 天啊!她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这样的行为教她以后怎么见人!她拼命地想躲开他…… 良久,激情过后,柳衣红只觉得一阵酥软、浑身无力,只得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敢抬起来。 黑王双臂紧拥着她,目光则是冷漠地望向远方。他对着被过度惊吓的众人道:“二领主一事我不再追究,你们下去吧!” “是!” 不知其他人心中做何感想,神差则是笑得合不拢嘴。 害他白担心一场,他终于见识到三姑娘的魅力。难怪她有胆量以娇柔之躯挑动黑王的怒火,原来这两人的关系是这么有趣,谁能相信黑王居然会栽在这个小姑娘的手中?一个是霸气十足的伟男子,一个是柔弱中带有三分固执的美佳人,这两个人还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演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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