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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回到魏宅的渝湘仍惊魂未定,确定四周无可疑人物后才慎重的开了门。
  精神一松戒,脚也跟着软了。她瘫坐在地上好一会,突然全身扑簌簌的发起抖来。
  对方心怀不轨,是有预谋才来找她的,换言之,澄怡可能已遭到不测了。
  是谁?是谁急于想杀她灭口?她慌乱的纠扯着头发,偏偏心里越急,思路就越乱,什么也想不出来,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行经前院的魏伯尧,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真的是她,悬在心中已久的大石终于落下,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冲至她面前。
  “这几天你去哪了?”魏伯尧着急的问道。
  这三天来他因为担心她,一直睡不好觉,尤其到了第四天发现她竟还没回来,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差点就叫人报警去了。
  渝湘一瞧到他,一个名字立刻闪进脑海里。
  桑颂聿?她当初怎么没想到?
  一定是澄怡调查桑颂聿的事曝光了,才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记得澄怡最后一通电话是怎么说的?
  “……偶然发现总经理的秘密,我想顺着这条线查看和桑颂聿是否有关联……”
  然后她约定五点后会打电话来,但她没有,并且无故辞职,还不是本人亲自辞职的,接着就失去联络,像泡沫般消失了,连个痕迹也不留。
  再来就轮到她了。刚才那个人一定是桑颂聿派来的,她还一直担心那个人会不会追来,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追,魏家大宅是桑颂聿的领土,她回到这里来,等于羊人入了虎口,根本逃不出桑颂聿的掌握。
  魏伯尧立即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看起来异常的不安,精神状态很不稳定,看着他的眼眸明显藏着恐惧。
  他什么地方吓着她了吗?他不解。他想伸出手去抚慰她,渝湘却突然像疯了似的嘶叫一声,拔足狂奔至后院。魏伯尧一惊,急忙跟上去,刚到后院,却见渝湘抱着果酱,用戒备的神态看着他。他煞住脚,迟疑着不敢过去。
  他怕狗。渝湘紧抱着果酱好保护自己。
  魏伯尧是桑颂聿的儿子,他一定站在他爸那边,随时会替他父亲下手杀她灭口。她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她得查出澄怡的下落,否则她不甘心。
  “告诉我薛澄怡目前人在哪里!”她的声音粗粗哑哑的,微颤抖着,透着害怕。
  对她的问话,魏伯尧满头雾水。
  “薛澄怡?她不是你朋友吗?”
  “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微退后一步,拉远彼此距离。
  “我怎么会知道?她没和你联络吗?”
  “你少装蒜!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快告诉我,否则我放果酱咬你!”她威胁他,放松了左手的力量。
  “鱼儿,你一定是弄错了什么。”
  “告诉我她在哪里!”渝湘大吼,左手已完全松开。
  被渝湘紧抱着而无法呼吸的果酱,在她松开左手的同时,挣脱开她的右手跳下来,朝魏伯尧跑去。
  情势顿时逆转,渝湘失去可依恃的屏障,被果酱亲昵的抓着腿的魏伯尧则僵立在原地。
  “不论你误会了什么,请你先带走它,好吗?”
  掌控权再度回到渝湘手中。
  不论果酱会不会咬人,对魏伯尧来说都是一样可怕。
  “先告诉我澄怡在哪里。”渝湘没有抱走果酱的意思,也许这样魏伯尧反而会说出实情也说法定。
  “不知道。”
  渝湘已听烦了“不知道”、“不晓得”诸如此类的话,她再也听不下半句,一个箭步,她抱起果酱,又一下子离他老远。
  “你仍旧不肯说吗?还是果酱太小不足为惧?没关系,我会找来更大只的狗,到时不怕你不说!”
  “渝湘!”他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凭什么他得知道薛澄怡的去处?他和她仅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啊!而她竟用他最害怕的狗逼迫他说出薛澄怡的去处,这怎么可能?“我求你静下心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你想骗我放开果酱?别妄想了。刚才和险些上了你们的当,这次我不会那么笨了。”她把果酱搂得更紧。
  魏伯尧紧握住双拳,须臾,又将它们放开。
  “我没耐性陪你吵理由的架!”他边说边朝屋里走,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渝湘已挡住他的去路,果酱并不在她手上。
  “澄怡失踪了。”她瞪着他的凌厉眼神丝毫不放松,“我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魏伯尧想起小张曾对他说过,薛澄怡莫名其妙的辞了职,辞职书还是辗转送到人事主任那儿去的,问是谁送来的,竟无半个人知道。他正纳闷着此事有蹊跷,果然就出事了。
  “你请三天假就是为了找她?”见渝湘点头,魏伯尧又问:“可有线索?”
  渝湘冷笑。“人在你们手里,竟还问我有没有线索,不觉得可笑吗?”
  他该怎么解释他和此事毫无关系?
  “你以什么理由坚持薛澄怡是被我带走的?”
  “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渝湘冷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入他的眼中。
  “OK!”他摊摊手,“我监禁了薛澄怡,为什么?”
  “因为你是桑颂聿的儿子!”
  “我爸?这和他有何相干?”
  “你不知道?”她怀疑的挑起单边眉。假如他咬定死不承认,不仅她得不到有关澄怡的消息,更有可能将自己提前推入死亡之路。
  “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无法理解你话里的意思。”
  莫非她真的走错了棋?
  渝湘一边注意着魏伯尧的行动,一边缓缓向旁边移动。魏伯尧早已看出她的想法,往前跨了一步,攫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渝湘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张开嘴巴往捉着她的手臂咬下去。
  剧痛攻心,魏伯尧松开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绕过身后提住她的腰,深吸一口气,单手将她的身子抱起来。
  “放我下来。”现在渝湘的位置比魏伯尧略高,她扯住他的耳朵,使劲大吼,害得魏伯尧丧失听觉能力好一会儿。
  “闭上嘴巴,你这顽固的小女孩,我们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存什么企图吗?你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封住我的嘴,一刀解决我的性命,那你们的阴谋就不会泄漏出去。我告诉你,作你的春秋大梦!你外婆已经知道了,只要我和她失去联络,她就晓得我出事了,到时你们的计谋就会曝光,永远不会成功,你们这群奸诈小人这一辈子永不得翻身。”
  魏伯尧一路忍受她的炮轰,好不容易撑到了书房,他将房门重重一关,和外头隔绝了起来。
  魏伯尧将她放进红桧木桌后的舒适皮椅里,自己另拉过电脑椅坐下。
  “告诉我事情始末,你和我外婆又是什么关系?”
  渝湘咬咬下唇,略一思索,昂然迎上他的目光。
  “我叫谭渝湘,今年二十二岁,大四生,薛澄怡是我的同学……”
  渝湘将如何遇见魏李如,以及魏李如所开出要她混入魏宅调查桑颂聿的优厚条件,澄怡的志愿帮忙,一直到澄怡通过电话后失踪的事,全部告诉魏伯尧。
  魏伯尧的反应异常平静,像座雕像似的静静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我说完了,这就是你要的事情始末。”批上句号,她等着魏伯尧开口。
  魏伯尧站起身来,缓缓踱到书柜前。
  “照你这么说,就是我爸意图篡夺魏氏,而我外婆千方百计的想为我保住这个位子。既然如此,薛澄怡失踪的事应该和我无关才是。”
  “那可不一定!谁不知道魏家大少恋心于教职工作,你父亲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打动你帮他,澄怡的事你自然有份。”
  魏伯尧微怒的转过身,大手抓住皮椅上的扶手,逼视着渝湘。
  “若真是我杀了薛澄怡,你打算怎么办?”
  “一命偿一命,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两人彼此瞪视,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沉重的呼吸声回绕在耳际。
  过了好一会,魏伯尧的眼光转面变柔,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嘴角,紧接着是无法克制的大笑。
  他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书柜,笑声仍无法停歇。
  “那不值得。”魏伯尧分析道:“第一,薛澄怡失踪的事和我无关;第二,我爸绝不会是此事的主谋者,相反的,他想脱离魏氏想得快疯了,他巴不得我早早继任总裁,好让他跟他的女友移民至澳洲……”魏伯尧止住笑,端详渝湘的神情。
  “那魏李如呢?”渝湘有些不耐,“难不成她骗了我?”
  “也有可能,当年我父母亲的婚事就是她用计促成的……”他顿了顿,似乎已理出一点头绪。
  “原因呢?你猜得到吗?”
  “鱼儿,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要那一百万做什么?”
  “我有权拒答!”她扭怩着不想说出。
  “是见不得人的理由吗?”
  “胡说!”她猛跳起来,旋即坐下。“九年前,我母亲过世时,念及社会对待女孩子的不公平,即使拥有和男孩子同等的学历和才智,也得不到和男孩子相同的地位和待遇,所以她将毕生的积蓄,一共两百万元,各分一百万给我和妹妹孟湘,让我们在成人之后能无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并叮嘱我父亲,这笔钱的用途由我们自己决定,在可能的范围内别干扰我们的志向。我们拿着在当时至少可以买下两栋房子的钱,心里也没个底该如何使用它,索性将它存进银行里生利息,等长大后再来思考它的用法。”
  渝湘停下来喘口气,魏伯尧递给她一杯刚冲泡好的玫瑰花茶。轻啜一口,她又续道:“升国中时,有一阵子父亲的公司传出经营不善的风声,我们虽担忧,但父亲一如往常的态度,让我们渐为宽心,认定这只是好事者传出的谣言罢了。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公司一位熟识的叔叔面有急色的跑来找我,说目前公司急需用钱,要我拿出我和孟湘的那笔存款应急。那位叔叔在公司待了十几年,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不疑有他,立刻将存款簿和印章交给他。父亲回家后,我问他有关公司的事,他笑着说一切都是空穴来风,根本没那回事。我再问他有关那位叔叔的事,他告诉我,那个人早在一个月前就辞职了,之后音讯全无。我才知道我被骗了。”
  水雾迷蒙中,渝湘的眼睛似乎也朦胧了起来。“我不敢告诉父亲这件事,强制要求弟弟和妹妹守密,这一笔钱,我允诺会在大学毕业之前赚回。”
  “而你还差一百万?”
  “正确数目是七十五万。”
  凑足一百万后,她就轻松了,长久压在肩上的担子也可卸下。
  “你打算如何运用这笔钱?”
  “我想开间流浪动物收容所,但先决条件是得先有一笔不小的土地。可是啊!新台币是越来越不值钱,九年前买下一栋房子尚有余的钱在九年后的台湾,本金加利息,了不起付个头期款罢了。所以,我一直梦想嫁个千万富翁的老头子,会支持我的梦想的老好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刚来魏宅时,我还曾有过这样的念头,若能得到桑颂聿的心,岂不离梦想更近?”
  他该为她惋惜,还是该为自己高兴?
  “可惜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尽量不露感情的说。
  “真的?怎么从来没人告诉过我?”
  魏伯尧满腹疑问的凝视着喜形于色的渝湘。
  她是真心的在为他老爸高兴?
  “告诉我,他们会结婚吗?有没有典礼?需不需要伴娘?”有渝湘这种人存在,婚纱公司不愁没生意,她巴不得身边的人全滚进结婚礼堂,让她有吃不完的喜宴。
  “你不难过吗?新娘不是你!”
  “为什么新娘得是我?”她蓦地明白了,原来……原来那天魏伯尧劝她别再迷恋下去,是因为他以为她爱上了桑颂聿。
  “拜托!”她哈哈大笑,“我只是心里想想,嘴上说说罢了,什么事都能心想事成的话,罗马的许愿池就没生意可做了。况且我又没有喜欢上他,何来难过之有?”
  魏伯尧恍然大悟,从头到尾只是一场误会,那些日子的疑虑仅是笑话一场。
  “我回答完你的问题,这下你可以告诉我魏李如为什么要骗我了吧?”
  “我也不大确定。”这次换他大笑,“我猜她月下老人的瘾又发作了。”
  “你是说……”渝湘惊奇的瞪大眼,“她想促成你爸?不会吧?难道她不满意他的女友?”
  “是我!”
  “你?”渝湘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子红到耳根,和握在手里的花茶相映。“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渝湘眼帘低垂,含羞带怯的模样,看在魏伯尧眼里,不啻是打了一剂强心针。
  “谁知道?不过她的计划成功了倒是真的。”
  渝湘讶然抬眼。魏伯尧的脸庞不知何时已凑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好近,近得连没戴眼镜的渝湘都能数清他浓浓密密的睫毛,看清他深情款款的双眼。
  她有点慌、有点不知所措,想逃避他,又被他的目光所惑,两人就这么胶着着,什么也没做。
  “我……你……意思……话里的……”双唇张张合合,竟拼凑不出一句像样的,能表达出她真正想法的话来。
  魏伯尧了解的扬起嘴角微笑。
  渝湘是个纯情、尚未恋爱过的女孩,太过突兀的行动只会吓着她,使她感到惶恐,那就不叫罗曼蒂克,而是伤害了。
  他轻拂她颊边的秀发,选择在上头轻印上一吻,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喜欢你,爱你,懂了吗?”
  “喜欢……”她的大脑细胞不知怎么的,竟完全失去功能,对于他的话硬是放不进去搅拌、消化。
  “想把你拥在怀中疼宠的喜欢;除了你,眼中没有别人的喜欢;想当你心目中老好人的喜欢。全部加起来就是‘我爱你’,懂了吗?”
  渝湘完全瘫痪在椅子上。
  他怎么说得出这些肉麻兮兮却教人欢喜在心里的甜言蜜语?!
  “我……我该说什么?”渝湘话一出,两人都呆了。她清楚的看到魏伯尧的眼底升起笑意,毫不掩饰的,他笑了起来。
  老天,她说了什么愚蠢的话,世上还有比她更不解风情的人吗?她羞得直想挖一个大洞将自己埋入,这一辈子别出来见人了。
  “你不需要说什么,只要说‘谢谢’或‘对不起’就行了。”
  渝湘张着一双不解的大眼睛瞧着他。
  “谢谢是接受,对不起是拒绝。”
  “那……”她在心里挣扎好一会,“谢……谢。”
  魏伯尧大喜,缓缓将自己的手和自己的头移向前;渝湘的心跳,快得连自己都要承受不了,只能被动的望进他澄澈清明、写满爱意的眸子。
  一张俏丽的脸蛋在魏伯尧眼眸中和她的重叠,渝湘霍地从他迷幻的魔咒中醒悟过来。
  “澄怡!澄怡她有危险,我得快点找到她才行。”
  魏伯尧将欲站起身的她按回椅子里。
  “你怎么找她?花了三天时间可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拿起无线电话按下几个号码,在等待的空档回头对渝湘说道:“放心交给我吧!既然有总经理这条线索,相信不久就可以找到她……”电话那头有了回应,“喂,小张是吗?”
  渝湘凝神细听魏伯尧对小张交代事情。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好似已掌握到澄怡的行踪,猜测出她目前的所在地般,然而不安依旧重压在她胸口。她好怕,好怕再见到澄怡时,已不再是面色红润、活蹦乱跳、没事老爱把她糗得跟个大白菜一样的澄怡。
  她好怕,真的好怕。
  用手掩住脸,她无声的啜泣。
  一股温暖的热度透过臂膀传至心中。她抬头,魏伯尧的手轻握着她兀自发抖的手臂。
  “她不会有事的。”他安慰的笑笑,其实心底并不怎么确定。
  渝湘疲累万分的想投进他怀里寻求可靠的港湾,在行动之前却起了犹豫。同一时间,魏伯尧的手已绕过她的脑后,将她的头颅揽进自己宽厚温暖的胸膛。
   
         ☆        ☆        ☆
   
  “我用一百块赌你现在所想的事。”
  发着呆的澄怡像无视他的存在般,不回头也不回答。
  “你正在对这房间唯一的一扇窗动脑筋。”
  “好厉害!”澄怡缓缓站起,“可惜我没有一百元奖赏你。”他从口袋掏出唯一的五元铜板掷给戴奕学,“九十五元先欠着。”
  “你可以用吻代替。”戴奕学吊儿郎当的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
  “我宁愿欠你九十五元。”澄怡甜甜的一笑。
  十天来的相处,她对戴奕学的玩笑话,已不再有一开始的脸红及被侮辱感。她只是纳闷,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动手?除了被监禁的不自由外,她在这儿过得极为舒适,几乎是有求必应。唯一的佣人阿雪对她很有礼貌,像对待尊贵的客人般对待她。阿雪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反应能力也不是很好,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戴奕学才雇用她的吧?她甚至以为澄怡是戴奕学的未婚妻,不论她怎么解释,阿雪就是不相信他们俩毫无关系。
  戴奕学装腔作势的摸摸窗户,再摸摸中央的大锁。
  “挺厚的,这个锁一看就知道很坚固,想破坏恐怕不易。”
  他一定看到了窗上被撞击敲打过的痕迹,还故意说风凉话!澄怡冷哼一声,打开电视。
  对于一成不变的节目内容,澄怡是兴趣缺缺,但不可否认的,在极端无聊时,它却是打发时间的最佳工具,因为她常在看到一半时就抗拒不了周公的招呼,而睡觉则是让时间飞快掠过的最佳办法。
  她无聊的把玩遥控器,将三台节目轮流转来转去。
  “广告比较好看吗?”戴奕学发现她只把空档时间停留在广告上,节目一开始就改转到别台去。
  “台湾的电视广告越来越不错,相反的,节目反而越来越差劲。”
  “录影带呢?”
  “看完了!”
  “书呢?”他指指身旁的一堆小山。
  “也翻得差不多了!”
  “电动玩具?”
  “玩腻了!”
  “好!”戴奕学按掉电视开关,“既然电视不好看,我们来玩点别的!”
  他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嘴边的笑饱含深意,而他的手正按在她的手上。
  澄怡吃惊的快速后退,一直退到门边,一转念,回身抓住门把,说时迟那时快,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戴奕学已截住她。
  “想逃?”他可恶的笑容映入她眼帘,“逃得出这房间,可逃不出房门外守着的杜宾犬。”他轻佻的摸着她粉嫩的双颊,“你不想让自己的美丽留有缺陷吧?”
  澄怡了解他绝不是虚言恫吓,返回电视机前,她赌气的将遥控器往荧光幕砸去。
  “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请你快点决定,别把人当玩偶一样耍着玩。”
  对她愤怒的言词,他仍是不在乎的一耸肩。
  “也许……”他注意她的表情,“我会先把谭渝湘的尸体带来你面前,由你的反应来决定你的死法。”
  “你这……”澄怡狠掷一本书过去,“狼心狗肺的猪!”
  戴奕学微一侧首,轻轻闪过。
  “我从不知猪也有狼心狗肺的。”
  “你会是第一只。”她抓起第二本正要掷过去,戴奕学已先行抢下。
  “别弄坏文化财产。”他闲散的在她面前坐定,“丢书不好玩,还是来玩我们的游戏吧!”
  “你休想碰我一根寒毛。”很自然的,她双手交叉挡于胸前。
  “又不是玩心脏病怎么会碰到?”他一脸大惊小怪,一盒扑克牌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掌心。“想玩什么?排七?大老二?还是想看我变魔术?”
  一抹狼狈闪过澄怡的眉梢眼底,她老羞成怒的别过头。“没兴趣!”
  “说的也是,两个人玩扑克牌的确不好玩。”他再摸出一盒象棋,“这个有兴趣了吧?”
  “无聊!”她硬是不肯转过头来。
  戴奕学往身后裤袋一摸,一把玩具枪和纸靶跑出来。“BB弹?近年来满流行的,运气好的话,也许你会射中我而泄恨。”
  “无聊!无聊!”她强调似的大吼,对他无中生有的魔术的好奇心却已悄悄燃起。
  这次他变出一个芭比娃娃。“也许你喜欢扮家家酒?!”
  “你是怎么办到的?”她夺走娃娃,将它甩到一边。“这些东西你都藏在哪儿?”她斜瞄一眼他扁平的口袋。
  “不是没兴趣吗?”他无辜的眨眼。
  澄怡咬咬牙。“不教就算了。”
  “喂!”他笑着拉住欲走的她,“我教你,行了吧?”
  澄怡迅速甩掉他的手,甩掉没来由的心慌。
  戴奕学略讲解完方法,拿起实物正要演练时,敲门声打断了他。
  打开门,是阿雪。
  她用手语比划一阵,戴奕学了解的点头。
  “我待会再来。”他对澄怡说道。
  戴奕学离开后没多久,外头传来谈话声。
  澄怡轻踮起脚尖走到门前,将耳朵贴上。若说这栋房子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隔音设备太烂了,偏偏它又是楼中楼设计,所以一楼的谈话一字不漏的全落进向来耳聪目明的澄怡耳里。
   
         ☆        ☆        ☆
   
  “换句话说就是失败了。”戴奕学的表情并无意外。
  “那女孩顶聪明的,我到现在仍猜不出她是如何瞧出破绽的。”
  “也许你并不适合当演员。”戴奕学调侃他。
  在房里屏气凝神偷听的澄怡松了一口气,渝湘没事,太好了。但这也让她了解到他们真的想杀了她和渝湘,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的噩梦或许真有成真的一天。
  “少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焦立卓嫌恶的一撇嘴,“别忘了!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不用你强调,我也知道。”戴奕学好整以暇的玩弄指甲。
  好久以前,他就觉得自己选错了合作对象,相信焦立卓亦有同感。他们俩在对待事物的处理方法上一向背道而驰,理念完全不合,除了目的相同以外。但船已开出,想回头已太晚,唯有互相容忍才不致翻船。
  “你想她会不会去报警或告诉魏家的人?”焦立卓有些担忧。
  戴奕学沉吟一会。
  “应该不会,若她真去报警,我们势必会听到一些风声。在魏家,她只是名小女佣,不可能向主人说这些事的。”
  “还是早点杀了她才安心。”焦立卓还是不放心,世事变化太快,搞不好明天桑颂聿就上门来兴师问罪。
  “对付一个小女孩用不着你亲自出马,万一失败了,你就等着她来指认你吧!”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
  “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你就别懊恼了。”
  戴奕学假意的安慰,听在焦立卓耳里颇不是滋味。
  “那女孩呢?”焦立卓斜睨二楼一眼,“你不会想告诉我她仍安好吧?”
  “我打算留她一阵子,等你剧本编好了再说。”他最会用这一招,把难题都丢给焦立卓。
  “女人是祸水,尤其是美丽女子,别为她误了大事。”
  戴奕学哪会听不懂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这点你甭担心,快把故事想好才是正事!”
  焦立卓有怒难发,他不想再谈此事,站起身来告辞。
  “公司有三位股东已被我说服,快把钱准备好!”
  戴奕学点点头,招来阿雪要她送客。
  临出门前,焦立卓突然问道:“有一点我实在不懂,魏伯尧不是你的好友吗,你怎么狠得下心吃掉魏氏?”
  戴奕学大笑。“我是帮他,也帮助自己完成心愿罢了。”
   
         ☆        ☆        ☆
   
  听完小张的报告,魏伯尧的思绪顿时呈现一片空白。他怎么也猜想不到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竟会是自己的好朋友。
  立在一旁的渝湘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他。想了想,也许这时候让他一人独处比较好,有关澄怡的事还是待会再问好了。
  她悄悄退出书房,走到后院帮果酱戴上项圈。
  这次她学乖了,先紧抓住果酱再戴上项圈,如此就万无一失,跟这小家伙比手画脚根本没用,比对牛弹琴还糟。
  渝湘牵着果酱在外头的道理缓缓走着。果酱是高兴的又跑又跳,渝湘却是漫不经心的走着。
  忽然,果酱起了警戒状态,接着快速往前狂奔,渝湘觉得手头一紧,这才注意到果酱的异样。
  她一把拉回它,将它抱起。
  “你在紧张什么?”她斥道。
  果酱在她怀中不安的扭动,渝湘鬼使神差的转身一瞧,一辆轿车以极快的速度朝她直驶过来,渝湘愣了一会,在车子快撞到她时,连忙往旁一闪,幸运保住一条小命。
  “干嘛!”渝湘生气的大骂,“即使没什么人也不该开这么快!”
  那辆车子在不远处停下来,渝湘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万一对方是流氓,她岂不完蛋?
  车子里的人并没有下来,相反的,却倒车朝她驶来,和刚才险些撞到她的车速无异,渝湘这才惊觉对方是冲着她而来。
  未加思索,她转身往后拔腿就跑。
  可恨这是条直坦的大道,连个弯路或小巷也没有。她掏出口袋的磁卡,只希望来得及躲过此劫。
  魏家大门已在眼前,车子也已逼到身后,渝湘侧身刚刷下卡,密码还来不及按,腰间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楚,眼前一黑,人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被压在身下的果酱费力的钻出来,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吠叫。
  一名男子欲下车查探渝湘的生死,却在听到果酱的吠叫后,怕引来他人,缩回已放下的前脚,疾速驶离。
  果酱舔了主人几口,见她仍无动静,当她是睡着了,不悦的边嚼着她的头发,边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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