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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扬带风雪儿走进了从主屋通到外面的走道,这走廊还真是九拐十八弯,错综复杂,旁边不时的有其他走廊相连接着,他带着她不时的往左弯、往右走。老实说她是有机会在这时趁着只有他一个人时开溜,因为说要打,她曾领教过他的功夫,胜算虽微乎其微,但逃走她还有些把握。 不过,她又立刻打消了这个主意。因为即使逃离了这个人的手掌心也没有用,看看这里也不知道范围有多广,她就算逃了也会迷失在这巨大的迷宫当中,找不到路可以出去,再说这宅子戒备森严,恐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她又被捉了回来。 风雪儿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关扬一直用眼光的余角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想要逃的话,他岂会不知道吗?她的行动完全在他的意料当中。不过这是没用的,她是踏不出“风云山庄”一步的,以他们的安全系统和严密的守备,想逃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她很聪明,知道自己逃不了,所以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往后的日子,她恐怕不会那么听话,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吧! 他带她穿过了一丛丛的玫瑰花园,来到一幢独立的房子前。关扬开了门让她进了去,风雪儿环顾四周房子的环境,木质的地板用腊打得明亮鲜丽,还光可鉴人;天花板上顶着漂亮的吊灯照出明亮的灯光,在沙发的左手边还有个小型的酒吧,玻璃的酒柜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名酒。 关扬带她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二楼有三个房间,一间是当初设计准备当育婴房的,而另外两间是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卧室,这两间房是相邻的,两间房间隔着一间浴室,只要经过浴室就可以通往对方的房间,关扬心想反正焰不在,就给她睡女主人卧房那一间吧。 他打开了门,这房间还相当干净,这也难怪,每个礼拜佣人总会替他们的房子大清扫一次,看起来不像没有人睡过的样子。 风雪儿没想到自己竟会受到这么好的待遇,一个杀手竟会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她以为他们要把自己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这不禁使她又起疑心,他们为何对她那么好? “夜深了,你早点睡吧。”他替她关上门。 风雪儿打量这一间具有女性化的房间,这房间是以白色为底色,天蓝色为衬,雪白的墙壁、淡蓝色的窗帘、天蓝色的棉被、雪白的床单,在枕边还有一具白色的电话,这房间不仅有电视,就连小型的电冰箱也有。 经过了整晚的折腾,风雪儿感到身子疲倦不堪,她累得坐在床边,那柔软的棉被像是对她发出邀请,累了一晚的她,早已筋疲力尽,身体立即倒向棉被,不由自主地缓缓闭上了眼皮,原以为被逮着的她会睡不着,但是不知是不是太累了,她一闭上了眼睛就一觉到天明。讽刺的是,这一觉是她这二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暗焰从浮浮沉沉的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线的出口,他陡然睁开了双眼,映入眼里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从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睁不开,他微微眯着眼睛,头缓缓转向门口,不禁有一点迷惑,这里是哪里? 他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知道这是病房,他人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可是他为什么会躺在这呢? 他移动身子正要起身,没想到一动竟牵扯到了还未愈合的伤口,胸口传来一阵阵麻辣的疼痛感,他全身无力的躺回床上去,看到自己的胸膛里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迷惑极了,他什么时候受伤的? 脑子不停的转动着,搜寻脑中片刻的记忆,他记起来了,一名绝色的女孩差点要了他的命!子弹射中他的胸口,他竟然没有死,真是命大。 这时候传来门把的转动声,喇叭锁一转,开门进来的是一名温文儒雅带点书卷味的医生,他白白净净的瓜子脸上有着浓黑的眉毛、两颗灿烂发亮的星眸、嘴畔带着浅浅的笑容,给人十分体贴的感觉,是百分之百女人的梦中情人。 但暗焰很清楚,在他的笑容下隐藏的杀伤力可是十分重的,这人堪称是笑面虎、笑脸藏刀那一型的,表面上看起来无害,但事实上,云樊在他们六人当中武功是最厉害的,而且还眼睛眨也不眨的,带着满满的笑容解决想要他命的人。 他不曾看过云樊生气过,他想云樊要是发起火来,恐怕用尽全世界的水资源也浇不熄他的怒火吧。 “你醒来啦!”云樊的声音有着惊喜,暗焰昏睡了两天一夜,终于醒过来了,云樊问着他的身体状况,“觉得怎么样?” 暗焰呻吟着,“痛死人了。” “那是当然,你差一点就没命了知不知道?子弹差一点就射中了你的心脏,显些回天乏术了。”他故意拍拍暗焰胸口上绑着绷带受伤的地方,虽然他也只不过用了几分力,但一碰到伤口,暗焰还是嘶得倒抽了一口气。 咬着牙,暗焰忍着痛骂道:“你轻一点行不行?” 云樊也不客气的回嘴道:“活该!这是你自找的。” “什么我自找的?!我已经够倒霉了,说什么风凉话!” 云樊坐在床边,拆开暗焰的绷带替他换药,口里仍不断的喃喃念着:“你竟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真是丢尽我们‘风云格月’六条龙的脸。” “你怎么知道的?”他一脸严肃的问:“我记得我才刚醒来,并没有告诉你那名杀手是个女的。” “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五个人可是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云樊拍拍暗焰的肩膀,“这话传出去,你脸可是丢大了!”他替暗焰换好了绷带,站了起来。 暗焰神色不耐烦的直起身追问站在床边收拾的云樊道:“你别转移话题,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 “你干么那么紧张?”瞧暗焰一副猴急的模样,云樊迟迟的不肯说,吊足了他的胃口。 暗焰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可没那个兴趣跟你开玩笑!” “好好,我告诉你总行了吧。”云樊举双手投降。 “说吧!” “在你昏迷的这两天,就在昨天晚上,那名女刺客又登门造访了。” “那她呢?她怎么样了?” 暗焰情绪激动,挣扎得从床上爬起来,由左手支撑着身体,以致刚换好药包扎好的伤口又泛红了,引起云樊大皱眉头。 “伤口又裂开了,赶快到床上躺好,要不然我会用绳子把你整个人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云樊轻声威胁道,暗焰知道他说到做到,只好半带嘀咕的重新躺回病床上躺好。 “你回答我,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们已经捉到她了。”云樊以为暗焰怕他们没有捉到差点置他于死地的女杀手,连忙向他保证。 “现在她在哪里?”暗焰忙问道。 “你问这干么?难不成你想找她报仇呀!”云樊颇为不悦的带着不赞同的眼光睨向他,“虽然你败在一个女人手里,也不能不服输去找她麻烦呀,要嘛,你就去找幕后的主使者算帐,不要去欺负一个女孩子。” 他训得让躺在床上的暗焰真是哭笑不得。“我又没说要对她怎么样。” “那你找她干么?” “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护着她,难不成你对她有意思?”说到最后,暗焰的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有掩不住的醋意。 云樊惊愣住了,随即意识到了一件事,天呀!暗焰这家伙该不是喜欢上了那名要杀他的女人吧? 云樊了解以后,随即对他醋意横生的反应感到有趣,“我只不过是维护她是个女孩子,绝对没有对她有半点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他这一声不过,搞得暗焰又精神紧张了起来,挣扎得忘了自己是个病人应该躺在床上的。 “你先躺回床上去吧,我可不想把你裂开的伤口再缝回去。”他可不想搞得玩弄暗焰的后果,是得再把暗焰推进手术房把伤口再缝合一次。 暗焰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在床上挣扎半天的结果,把他弄得筋疲力竭,“不过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其他四个人可就不一样喽,你不知道呀,关扬可是对她温柔极了,我可是没有看过他对哪一个女孩子那么殷勤过。”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不过暗焰并不知道自己正如云樊所预料的,眼中马上燃烧着熊熊的妒火。 “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把她带回风云山庄去了吧。” “樊,你马上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要出院。” 云樊大皱眉头,“这怎么行呢?你还得住院两、三个礼拜疗养伤势才行。” 两、三个礼拜这么久,暗焰一想到她和他们四个大男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受不了。 “在山庄里也有充分的医疗设备不是吗?我待在山庄里休养就行了。”他坚决的语气显示这事不容更改。 “这……”云樊犹豫考虑着。 “就算你阻止我也没有用!” “好吧!”云樊也拿他没办法,“既然你那么坚持,我就如你所愿吧。不过,我得待在你身边,随时注意你的情况。” “我知道了。”暗焰深吐了一口气,松懈下来以后,一波波如浪潮般的疲倦袭向他,使他昏昏欲睡,不过在他进入梦乡前,仍不忘叮咛云樊。“我希望我醒来时,你已经帮我办好出院手续了。” 昏昏沉沉之际,暗焰听到云樊的答复,“你放心的睡吧,等到你醒来时,一切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 他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世界变成一片黑暗。 云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像个小男孩无邪脸孔的暗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风云山庄恐怕会掀起一场大战了。 “早!”一大早其他三个人就已经坐在餐厅里围着一张桌子吃早餐了,虽然昨夜没睡几个钟头,但他们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全然没有睡眠不足的困扰,关扬还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拉开他的椅子坐了下来,而在厨房忙的张妈立刻把早餐端到他的面前。 是烧饼油条加豆浆。关扬也没有挑剔的往嘴里一塞,倒是比他早入座的阙洌皱着一张脸,瞪着眼前的烧饼油条,好像眼前的食物有毒一般。 他对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张妈道:“张妈,我不用吃早餐了,给我一杯黑咖啡就行了。” 张妈却十分不悦的道:“这怎么行!”她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念个没完,“早餐不吃会没体力的,再说空着肚子喝黑咖啡会伤胃的,要喝可以,至少得把早餐给我吃完。” 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关扬在一旁看了倒有些幸灾乐祸,还在一旁扇火。“老兄,难不成你嫌张妈做的烧饼不好吃吗?” “是吗?”张妈的脸色沉了下来,阙洌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怎么会呢?”阙洌脸色十分难看的瞪了关扬一眼,瞧他还一副得意的脸孔,阙洌只能把怒气往肚子里面吞,牵强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拿起一块烧饼放在口里咀嚼,勉强的吞进肚子里面去。还言不由衷的说:“很好吃!” 他是食不知味呀!他不喜欢吃早餐,尤其是烧饼油条为最,关扬就是知道这一点,才特地整他的。好小子,给我记着。阙洌在心上记下了一笔。 “喂!我问你们,那个住在炎居的女人怎么办?” 吃完了早餐,关扬用餐巾抹抹嘴,向正在看报手上并端着一杯散播着浓浓咖啡香的阎煞问道,就在同时,冷邪吃完了早餐,推开椅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行径还是与以前一样孤僻冷漠。 阙洌脑筋一转,没想到复仇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临了,他替阎煞回答道:“就交给你啦!” “我?!怎么又是我?” “怎么?你不服吗?” “我当然不服!”关扬理直气壮的说:“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简单,因为在这五人之中,你最空闲了。” “那你何尝不是?”关扬不服气的反驳道。 “很抱歉,本人最近有事。”这是实话,他得去查查最近天蝎帮好像走私进了一批黑枪。 “煞,你说呢?”关扬不理他,直接问阎煞。 阎煞气定神闲的放下咖啡杯,折好报纸才开口道:“就如洌所说的,她就暂时交给你照顾吧。” “我……不……” 阎煞耸耸肩道:“要不然你和洌商量,和他换工作好了。” “我才不要!”阎煞话一说完,阙洌马上严加拒绝。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不屑咧!”关扬重重哼了一声,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自己还搞不定。 当风雪儿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隔日的中午了,依太阳的位置,她判定是一、两点钟左右。 阳光透过窗子,空气中浮动着一股玫瑰香味。昨晚她是和衣而眠,此时身上的衣服皱得就像咸菜干一样,她下了床赤足踩在地上,鞋子被她遗弃在一边,她裸着足来到了落地窗口,落地窗外是阳台,她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放眼望去,下面是一丛丛盛开美艳的玫瑰花海,顺着清风的吹拂,玫瑰香味传进她鼻子内,让她精神为之振奋。 在这里望过去,她可以看到大门在遥远的另一边,她没想到竟然这么远,以这里到那里的时间,开车恐怕也要花个十来分钟才行,真不知道这范围有多广,恐怕大得离谱吧! 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风景良久,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敲了两下后便推门而入,进来的是昨晚带路的那个男子,他手上端着盘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食物。 “小姐,你醒啦!睡了一整天了,肚子也该饿了吧?” “不,我不饿。”风雪儿带着戒备的眼神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关扬嘲弄的微微翘起了嘴角,“你是怕我在食物中下毒吗?你放心吧!若我们真要你死,至少也会等到你愿意把主使者招供出来,才会对你下毒手,不过这种小人的手段,我们还不屑耍。” 这时候她的肚子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声音大得让风雪儿感到脸颊一阵燥热,虽然她嘴上说不饿,但实际上她的肚子坦言了事实,几近一天没进食了,她的肚子的确饿坏了。 关扬挑起了一道眉,轻笑道:“你听!你的肚子都从实招来了,还说不饿。快吃吧!” 虽然风雪儿感到丢脸死了,但是那阵阵的香味也使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既然都知道了,自己再顾虑到脸上的面皮也是多余的。 她坐在房间内一组竹藤椅上,食物的香味几乎让她垂涎三尺,但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正要开动时,忽然停住动作,看着站在她面前发愣的关扬,顿时让关扬若有所悟,他知道她在指控自己盯着人家吃饭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她的眼神无形中下了一道逐客令。 关扬脸上漾起了一抹淡笑,“你慢慢吃吧!我先出去了。” 他开门走出去又关上了门,留下风雪儿享受她的大餐,这时候风雪儿才开始动起筷子。 酒足饭饱一顿以后,她的活力恢复了大半,待在这间华丽的牢笼里,她闲得发闷,她的视线不知不觉的移到那扇紧闭的门,门上漆上白色颜料,上面刻着花,十分漂亮。 她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的移到那扇门前,她的手迟疑的伸了出去,扭开喇叭锁,“卡!”的一声,关了!门竟然没有上锁! 风雪儿的心情十分兴奋,但又立刻跌落了下来,看来他们对自己的戒备森严到滴水不漏得十分有信心,知道她是逃不了的,要不然怎么放心的连门都没锁,任她自由活动呢? 她推开了门,走到楼梯口,循着楼梯扶手走下楼,宽敞的大厅就只有一名男子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放下了报纸回头,是刚刚端饭上来给她吃的男子,他对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吃完啦?还合你胃口吧!” 风雪儿仍带着警戒的眼神盯着他,“我是被派来杀你们伙伴的杀手,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好?” “我们说过,我们不会虐待你的,你想要的我们会尽可能做到的。” “那如果我想要的是自由呢?”风雪儿冷冷的问道。 “很抱歉,这一点除外。不过在山庄的范围内,你可以自由的活动,但我劝你还是在这炎居的四周围内活动比较好,免得你闯入了你不该闯的地方,到时候可能会被人轰出来哦。” 尤其是冷邪居住的冰居,要是她好死不死的闯进冰居的话,依冷邪那古怪的性子,八成会把她用扔的丢了出去,事后可能会找自己打上一架,谁教自己是负责照顾她的人。 “这有什么差别吗?”反正又出不了这间宅子。 “当然有,总比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好,最起码你有好一小部分的自由和隐私权。” 他说得没错,最起码他们对她的待遇比起施予强好多了,若她落在施予强的手上,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关在牢里与蟑螂、老鼠们作伴,而他们只不过是限制她的自由罢了。 “对了,我忘了请教你的名字?” 风雪儿沉默,该告诉他吗?杀手不应该将真名告诉敌人的,但不知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几番犹豫之后,竟开口告诉他自己的真名。 “风雪儿。”也许是他们的真诚打动她如冰山的心,让它出现了裂痕。 一开口,她就后悔了,脸上出现了悔恼之色,但来不及了,关扬点点头,嘴上泛起了微笑。 “风雪儿,好名字!”他称赞着,“你不介意我叫你雪儿吧?” 反正他都已经叫了,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酷酷的说:“随便你!” “那我来介绍我自己。”风雪儿没要他介绍,他却自顾自的说:“我叫关扬,今年二十七岁,现在仍是单身,怎样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女朋友呀?”他向风雪儿眨了眨眼。不过却碰到风雪儿的一脸寒霜,他因而摸摸鼻子暗叹自讨没趣。 “至于昨天你看到活像别人欠他八百万的人是冷邪。”关扬开始一个一个替其他人报出他们的大名,“老是一脸正经八百模样的是阎煞、脸上永远是一副笑脸的是云樊,至于那一张漫不经心让人气得想揍扁他脸孔的男人是阙洌。”最后一个名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完的。 “那……”她生涩的启口道:“那躺在医院病床的男人是暗焰?” 一名杀手不应该有愧疚之心,但是她却对暗焰感到深深的抱歉,他是与她没仇,而他只不过是她所要执行的任务之一罢了,不过由于他没死,也让她大为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罪孽减少了一项。 “没错!他正是暗焰。” “暗焰……”风雪儿自语着。 她忆起他那双坚毅的眼睛望向她时,那深邃如大海的眼仿佛就要使她深溺在其中,安心得想依靠一辈子,而她差一点就迷惑在他的眼神下失了神。 一颗心不知道为什么好难过,想到他差一点就死在自己的枪口下,她的心就像灼烧一样,苦不堪言! “你怎么啦?”看她一副神色恍惚、怪异的模样,关扬关怀的问道。 “没什么!”风雪儿闪躲他的眼神,她总不能说自己想起暗焰了吧! 除了对他感到抱歉以外,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感觉。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但她的心却出奇的惶然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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