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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经阎煞这一吼,她的眼泪反而掉得更凶,冷邪转过头来,冰冷的眼眸微微透露出不耐,她的哭泣声变成了噪音,真是吵死人了。 阙洌和关扬睨了阎煞一眼,意思是责怪他说,哪有人像你这种安慰法的? “那你们自己来安慰她不就好了吗?”阎煞恼羞成怒的说。 关扬连忙撇清,“人是你惹哭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阙洌也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阎煞口中喃喃咒骂着,这两个死没良心的东西,亏他们还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同伴,竟然他有难了也不来帮忙,他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女孩子。 “不要哭了!”他的口气有些火爆。 他们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顽固不灵的家伙不会放下身段,轻言细语的安慰女孩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云樊一踏进门就看到客厅“水祸成灾”,一个女孩子夹在四个大男人之间嚎啕大哭,看他们脸上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起来手足无措极了,尤其是阎煞脸黑了一半。 他们一看到云樊就知道救星来了,关扬走到他身边向他求救,“樊,拜托、拜托,你叫她别哭了好不好?” “先告诉我,这女孩子是谁?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欺负一个女孩子?”云樊感到莫名其妙,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关扬大叫冤枉,“人不是我弄哭的,你要怪就怪煞好了。” “煞?!”怎么可能?就算煞平时很严肃,近乎无情,但是不曾惹一个女孩子哭泣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被搞得一头雾水了。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先把她摆平再说。”关扬把云樊推到女孩子的身旁,要他动用他舌粲莲花的能力逗她开心,只要她不哭什么都好。 “乖,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你这个小美人就会变得很丑哦!” 他轻拍她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原本哽咽哭泣着,却被他这一番话逗得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时眼角还带着泪珠。 眼前这个男人没有先前四位的男性那么强的侵略性,柔和脸庞、儒雅的外表带给人一种足以信赖的感觉,那双充满温和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关扬大叫,“太好了,樊,还是你有办法,不愧是医生对女孩子有一套。” “我的身分跟女孩子有什么关系?”云樊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你不就是把在医院的那些小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拿来哄女孩子一定有效。” 云樊没好气的道:“很抱歉,哄小孩子那是小儿科的工作,我可是拿手术刀的。” 海潮被他们两个人的一答一唱的对话逗得眉开眼笑。 此时阎煞脸上却臭臭的,这个该死的女人!被云樊这么一逗就不哭了,而刚刚他叫她不要哭,她理都不理。太可恶了! 云樊低下头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海潮。” “咦?你不是丧失记忆了,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阙洌好奇的问道。 “海潮这名字是阎伯母和其他伯母帮我取的。” 阙洌想,其他伯母一定指的就是他和樊、洌、邪、焰的母亲。 “丧失记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丧失记忆呢?”云樊满肚子的狐疑。 “我来告诉你好了。” 关扬把信的内容从头到尾的说给云樊听,听完以后,云樊好心的建议道:“你要不要到我医院做个检查看看?” “不用了,”海潮神色黯然的说道,“阎伯父曾经带我到美国最大的医院去拜托脑科医生过,他们说这个失忆症没有办法治好,只能等我慢慢的想起来,也许我这一辈子再也想不起来了。”她心灰意冷的说道。 “有耐心一点,你会想起来的。”云樊摸摸她的头安慰她。 “谢谢你!”海潮充满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他的加油打气。 这时候电话铃响彻云霄,阎煞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声音低沉的对着电话的另一头问道:“喂,找谁?” “找谁?!臭儿子,老妈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 阎煞没好气的道:“你又没出声,我怎么知道是你?”然后接着说道:“有什么事吗?” 经过儿子的提醒,乐宜真才记起打这一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我问你,人到你那了没?” “人?!你指的是谁?”阎煞懒洋洋的问道。 “海潮呀!她还没到你那吗?没道理呀,照时间来计算的话应该到了,她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到最后演变成她在自言自语,口气显得忧心忡忡的。 “我又没说她没到。”过了一会儿,阎煞才提醒母亲。 “夭寿!她到了,你不会跟我讲一声吗?害我白操心,身上不知死了几百个细胞。”听儿子这么一说,乐宜真开口就是一顿臭骂。阎煞尽量把电话筒拿离耳边远一点,就连站在旁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等她足足浪费了一缸的口水后,口气才和缓了下来命令道:“你把电话拿给海潮,我要跟她讲话。” 阎煞一言不发的把电话筒扔给海潮,海潮差点措手不及的把电话筒接住,手忙脚乱的接住后,她把耳朵附在电话筒旁,“是阎伯母吗?。因为刚刚哭过的关系,她现在说话有浓浓的鼻音。 “海潮,你怎么啦?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有啦!”海潮想敷衍过去,但是乐宜真是何等聪明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被她含糊的话蒙混了过去。 “没有?!”这好像哭过的声音,她问道:“海潮,是不是我这个臭儿子欺负你,你不用怕,伯母给你当靠山。” 即使她这个靠山再强硬,但是她人在国外,离台湾有千里远,也不可能一下子赶回台湾来。 “阎伯母,他们真的没有欺负我,都对我很好,您就不必担心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害阎煞被挨骂,因为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包袱了,她不想再增添他的麻烦。 对于她的好心,不知道阎煞作何感想,阙洌偷瞄了他一眼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真的?!”乐宜真充满怀疑。以他这儿子劣根性,就算对女人也是冷言热讽,毫无怜香惜玉之心,那张死板板的脸孔不知道是摆给谁看的。 “嗯。”海潮确定的嗯了一声。 “海潮,你叫我那臭儿子接电话。” “好。”海潮乖巧的回应道,把电话交还给阎煞。 阎煞接了过来后,喂了一声。“妈,还有什么事吗?” “我告诉你,要好好的照顾海潮,帮她找回她的亲人。” 阎煞口气慵懒的回话,“为什么我要照顾她?” “很简单,因为这是你母亲大人的命令,要是你惹海潮哭的话,后果自行负责。”话一说完,乐宜真潇洒的把电话卡的一声挂断了。 面对着无人嘟嘟响的电话筒,阎煞脸上带着无奈和被打败的神情。 关扬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别难过、别难过!” 阎煞瞪了关扬一眼,被他严厉的一瞥,关扬只能僵硬的收回自己的手。 “洌,你能帮她弄到一张身分证吗?”他问道。 “这倒是没有问题。”阙洌说得倒是挺轻松的。 阎煞无言的看了海潮一眼,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话掉头就走。 海潮觉得自己好像不受欢迎一样,心里头怪难受的。 ☆ ☆ ☆ “你就是宜真叫阎煞照顾的那个女孩?”正当阎煞走后,云樊正准备带她到客房住下来时,这时候阎奶奶却突然出了声。 海潮看到位白发苍苍、眼光却依然锐利的老妇人从另一扇门口走了出来。 阎奶奶将海潮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她含着锐利的眼光直直的逼视着海潮,教海潮被瞧得浑身不对劲,脸上流露出忐忑不安的心情。 阎奶奶把她全身打量完了后,满意的点点头,“嗯,是个难得一见纯真的孩子。”看得出来她的眼睛充满真实,不像时下一些女孩子充满了虚伪,要看一个人是好是坏,看她的眼神是否正就知道了。“好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告诉阎奶奶。” 阎奶奶放缓了声音,不像平日那么严肃,以免吓到了她,她看得出来这女孩眼睛里也同样的充满了不安。这也难怪,失去了记忆,没有半个亲人可以依靠,处在陌生环境当中怎么会有安全感呢。 海潮记得阎伯母也曾经跟自己说过她有个婆婆,一定就是这位奶奶吧。想到这,海潮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她微笑的向阎奶奶问好,“奶奶,您好!我的名字叫海潮。” “海潮?!名字挺不错的,过来阎奶奶这。”阎奶奶招手要她向前。 海潮明显的有些局促,云樊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跨了几大步来到了阎奶奶面前。 阎奶奶微笑的点点头道:“长得眉清目秀的,是个罕见的女娃儿。”她捉起海潮的手安抚着,“听说你丧失了记忆是不是?” 云樊和其他人一点也不意外阎奶奶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因为自然有人会向她报告,毕竟她还是这一家的主母,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嗯。”海潮点点头。 “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我知道,可是人海茫茫也不知道该从哪找起才好?”她的眼光有着难掩的悲伤。 “可怜的孩子。”她的乖巧柔顺再加上可怜的身世,阎奶奶不由得开始心疼这位女孩子,要是阎煞能娶到这个好的女孩的话,自己一定会把她棒在手掌心里疼。想到这,阎奶奶笑着建议道:“要是真的找不到你的家人的话,就做我的孙媳妇好了。” 云樊、阙洌和关扬一听额头冒着冷汗,大呼一口气,还好阎奶奶的主意不是打在他们身上,这种美人恩他们实在是无福消受!他们不禁开始可怜阎煞,阎奶奶喜欢乱点鸳鸯谱,竟然点到阎煞头上来了,还好他不在现场,要是他知道的话,一定气得脸部发黑。 阎奶奶脑中的一个计谋开始慢慢成形了,她要把他们凑在一起,适时的推他们一把,要是阎煞那孩子不懂得把握的话,这可是他的损失。 她笑得意味深长,所有人看了不禁捏了一把冷汗,阎奶奶该不会是真的想把海潮塞给阎煞吧? “扬,把海潮的行李拿到火居去。”阎奶奶吩咐关扬道。 火居?!关扬呐呐的开口道:“奶奶……可是……那不是……” 阎奶奶打断他的话,“没关系,有事我会负责的,你就把她带到火居好了。” “好的。”关扬抹了一下冷汗,他可以想像阎煞捉着他的衣襟朝着他怒吼的模样。 随后阎奶奶转向海潮露出和蔼的笑容,“海潮,你放心,要是他敢欺负你的话,我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什么意思?!海潮听得一头雾水。 云樊提起她的行李,“来吧!我带你到你的房间去吧。” 阎奶奶拍拍她的手鼓励她跟上去。 海潮充满疑惑的眼神,至今还搞不懂阎奶奶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 ☆ 关扬带着海潮穿过无数弯曲的回廊,最后来到了一幢房子前,这一幢房子是两层楼高的洋房,还有广大的阳台,而前门大门口有着鲤鱼池喷着小水柱,鲤鱼池也差不多大约四坪的土地那么大,在鲤鱼池里有着五、六条鲤鱼,还有荷叶的残骸;在鲤鱼池旁种着青翠的草皮,让人忍不住想把鞋子脱掉,体验一下赤足踩在草皮上的感觉。 “这里就是火居了。”关扬打开门让她进去。 里面很广阔,但是冷冷清清的,让海潮感到很不安,“就我一个人住在这一幢房子里?” “你放心,还有一个人跟你做伴。”关扬一脸神秘兮兮的笑着说。 “是吗?”她顿时安了心。 这么宽广的大宅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住的话,她会感到恐惧,尤其是在夜晚,外面的风特别强劲像是鬼在哭嚎一样,还好她不是一个人住,既然有人陪着她,她就安了一半的心。 海潮睁开好奇的眼睛向关扬提出疑问,“是谁?” “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关扬露出了俏皮的笑容,然后提着她的行李上了楼梯来到二楼的房间,木制的楼梯踩在上面发出嘎嘎响的声音,一上二楼就看到两扇门,关扬打开其中一扇门让她进去。“这就是你的房间了。”他把电灯打开,光线照满了每一个角落,海潮几乎不相信这就是她的房间。 一张大床占去了房间五分之一的空间,床顶上有着白色的床罩以一条红色编织而成的绳子给绑着,免得它落了下来;白色的羽毛枕头和粉红色的被单就像小公主的房间一样,床边有电话、梳妆台、电视机、小冰箱,里面应有尽有,就像个小套房一样。 “你满意吗?要是缺了什么告诉我。” 海潮急切的摇摇头,“不用了,这就够了,这么好的房间,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就好,在这一幢房子你可以随意使用,但是我劝告你,你隔壁那一间房间最好不要闯进去知道吗?” “知道了。”海潮听话的点点头,心想那大概就是和她住在同一幢房子的同居人的房间吧。 “好了,你先休息吧。”关扬先退了下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海潮先是到处看看,她的房间一出去就是阳台,阳台很大,她看了一下,隔壁的房间和她共用一个阳台,随后她到处摸摸,最后脱掉鞋子倒头躺在床上。 哇!好柔好暖的棉被哦,她手抱着棉被闻着从棉被上传出来清新的味道,不知不觉眼皮渐渐阖上了,心想只要睡一下,睡一下就好了,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不那么一会她就去梦周公了。 ☆ ☆ ☆ 海潮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房间是昏暗的,从落地窗望出去是红色的夕阳被山吞噬着,天空开始出现深蓝色,代表夜晚即将降临。 她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整整睡掉一个下午的时间,此时她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左张右望的到处寻找鞋子,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一只鞋子,另一只鞋子则被她丢到门口边。 她打开门,此时夕阳的余晖只剩下一点点,整幢房子十分的灰暗,她从楼梯下来,到处寻找着电灯的开关,在墙壁摸索了老半天,每一个开关她都按按看,终于被她摸到了客厅电灯的开关,瞬间客厅的电灯大放光亮。海潮点点头,这下亮多了。 “这是怎么回事?”阎煞还没有进入屋子内就看到屋子内有灯光,他以为是张妈帮他点的,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海潮在他的房子内,他立即发出了咆哮声。 海潮被他突然出现在大门口发出的咆哮声吓了一跳,转头看是阎煞时,手足无措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子里?”阎煞咄咄逼问道。 “我……我……”海潮被他满脸的狰狞吓得舌头打结,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这孩子说话小声一点,不要吓坏海潮了。”正巧阎奶奶适时的出现,帮海潮解了围,海潮立刻躲到阎奶奶身后,阎奶奶半带责备的说:“你看!你把她给吓坏了。” 阎煞一言不发,不过看得出来他正在生气当中,“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安排她住在这里的,难道不行吗?”阎奶奶回嘴道,知道他这个孙子不敢对她的话有任何的意见。 “奶奶,主屋有客房,为什么要安排她住在我这呢?” “她一个女孩子家住在客房里不安全。” 阎煞对奶奶编的借口嗤之以鼻,什么不安全,在“风云格月”里戒备那么森严,他就不信有谁会闯进来。 阎奶奶就知道他会不信服,随口又编了一个借口。“我们住得那么远,她住在离我们一段距离主屋的客房里,怎么能照顾得到她?” 她这么大了,不是三岁小娃了,还需要人照顾吗?阎煞讽刺的撇撇嘴,奶奶的用意,他十分的清楚,八成她是想孙媳妇想疯了,想把这个女孩塞给他。阎煞忍气吞声的把夹带火药味的口气咽了下去,好言相劝的说:“奶奶,咱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会被说闲话的。” “你只要行得正坐得当,你管人说什么闲话。” “可是她是个女孩子家,好歹也得顾顾她的清誉。”阎煞用眼光的余角瞄了海潮一眼,淡淡的说。 “奶奶,算了,”海潮拉拉阎奶奶的衣袖道,“我住在客房里就行了。”她不希望为了她的事,害得他们祖孙两人意见分歧吵架。 “海潮,你放心,奶奶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阎煞真是哭笑不得,他又没对她做出什么事,要向他讨回什么公道?他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如此,奶奶您不会安排她住在他们几个其中一个的房子里吗?他们指的是阙洌、关扬、云樊这几个人。 “这可不行!”他们三个从大门口走进来,一进入客厅就异口同声的说。 “煞,你太过分了!难道你没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关扬摇摇食指,露出不赞成的表情。 “没有,我只听过不想要的麻烦就踢给别人代为处理。”阎煞慵懒的微笑说道。 “煞,你可别忘了,”云樊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这个麻烦可是你父母替你找的,我们没有那么义务帮你代为处理吧?”云樊的笑容挺贼的。 “煞,你就乖乖认命吧。”阙洌也加入了劝说的一员。 “你们想我会乖乖认命吗?”阎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眼中有着反逆。 “煞,你别多做挣扎了,反正她注定是你的麻烦,你还是乖乖签收得好。” “如果我说不要呢?”他的肌肉紧绷着,准备和他们三个人打上一架,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够了,”海潮发火道,“既然你们都嫌我麻烦,我走好了!”她转身冲上二楼,留下他们几个人目瞪口呆。不一会,她提着原封不动的行李箱下楼,穿过他们几个人的身边在阎奶奶面前停住。 “海潮,留下来。”阎奶奶蹙着眉头想尽办法劝她留下。 “奶奶,谢谢您对我的照顾,请您帮我替阎伯父、阎伯母问好。”她向阎奶奶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踏着坚定的脚步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口走去。 阎奶奶气急败坏的对他们几个浑小子道:“你看!人都被你们气走了,我不管了,你们自己解决。”说完,她重重的拂袖而去。 “煞,快去追呀!”关扬推推阎煞要他追上去。 “为什么不是你们去追?”阎煞哼了一口气。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因为你是罪魁祸首呀!” 阎煞沉默了会,终于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慢慢的往大门口走去。 关扬看得都快气死了,“以他那么优闲的脚步怎能追得上她?” 他们十分的不放心,三个人相望了一眼,决定跟在阎煞身后追上去看看结果如何。 海潮一踏出风云山庄,人就有些茫然,世界那么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呢?想到这,眼眶就热热的,她蹲了下来把脸埋在手掌里哽咽哭泣着。 阎煞一踏出去左右张望了一会,想看她往哪一个方向走去,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哭泣声,他往哭泣声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竟看见她就蹲在围墙边哭泣着。他走到她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就静静的呆在原地。 海潮蹲在地上哭了良久,抬起那张哭花的小脸蛋,脸上涕泪纵横,她看到穿着一双黑皮鞋的人站在她眼前,她的眼光往上,看到阎煞就这样不哼一声,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 等到她抬起头来时,阎煞才淡淡的道:“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她的声音低哑道,“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你要我回去哪里?”话一说完,泪又流了出来,她负气的迅速用手把眼泪给抹干。 “你可以待下来。” “我不要待在这惹人厌。”海潮赌气的道,她也是有自尊的人,岂容他一再践踏。 “你不是说你没地方可去吗?你不待下来,你要去哪?”他锐利的眼光睨着她,一股压迫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是现实问题,海潮哑口无言,能去哪?她什么地方也不能去也去不了,她没忘了自己是个没有身分证的偷渡客。 海潮极为委屈的道:“你为什么讨厌我?”他老是嫌她麻烦,不是讨厌她是什么? 阎煞犹豫了会才回话,“我不讨厌你。”他之所以对她那么排斥是因为他知道父母亲的企图和奶奶一样,都想把他们凑成一对,来个日久生情,他讨厌他们这样子的做法,所以才想极力的摆脱她,不过对她倒是不讨厌就是了。 海潮突如其来的起身,猛力的扑到他的胸膛上抱住他,哀求道:“我自己会照顾自己,洗衣、煮饭、整理房子以及做家事,我不会带给你惹麻烦的,所以……请你不要嫌我麻烦好吗?” 阎煞闻到从她发上传过来的一股沁香,当她紧紧的抱着他时,他的心不禁一恸,但立刻强迫自己把她推开。 “随便你,你要住下就住下吧。” 意思就是说她可以往下来喽,海潮冲动的往阎煞的脸颊上印了一个吻,事后,她后悔极了,她怎么那么大胆? 她满脸通红的说:“谢谢你!” 阎煞那一张脸孔依旧保持平静,但心中却波涛汹涌,她这种类似孩子气的举动,让人不知不觉的想疼她。阎煞立即提醒自己。别忘了,她可是你碰不起的人! “来吧!我帮你提行李。”看她吃力的提着行李,脚步蹒跚的走着,他一时看不过去接过她的行李箱。 “谢谢!”海潮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 当他们走进铁门时,看到云樊、关扬和阙洌鬼鬼祟祟的躲在铁门后面,一看到他们来不及躲,尴尬的和他们打声招呼。“嗨!” “请问你们待在这干么?”阎煞知道他们躲在后面在偷看,这几个好小子!他分别赏了他们几个白眼。 一接到阎煞的白眼,他们各自识趣的摸摸鼻子找借口溜走。“我想起来了,医院里还有一场手术等我回去开呢。”云樊每次都拿医院里的事当借口,头也不回的当场抛弃其他两个战友溜走了。 云樊这个人还真不够意思!关扬和阙洌气愤的瞪着他远去的背影。 “那你们呢?”阎煞射向其他两个。 关扬顾左右而言他,“洌,你不是有事要和我商量吗?他以眼光暗示着阙洌。 “啊!对了,咱们就回到主屋再谈吧。”接到暗示的阙洌迫不及待的点点头。他们折身往主屋的方向走了出去。 阎煞眉一挑,稀奇!这两个小子首次合作,平时他们不是斗得你死我活就是刀枪舌战,难得他们两个会这么合作。 “他们在干什么?”海潮迷惑不解。 阎煞轻哼道:“没什么。”只是这几个家伙真的是吃饱没事做,他应该再加加他们的工作量,才不会无聊到闲在一旁偷看,他下定了决心。 他带着海潮回到了火居。 此时最后一丝光线也沉沦了,天空被夜晚整个笼罩住,寒风瑟瑟吹着,随后不久,天空开始落下细雨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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