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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梅失踪! 青天霹雳四字或许都不足以形容夏若兰此刻的心境。 眼前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物、饰品……,即便是烧成了灰,她也不会错认。 “你们……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若梅躲在哪里快叫她出来,别跟我玩这种游戏。”茫然又无力的抬起头,夏若兰试图让僵硬的嘴角逸出一丝笑容的望向站在一旁的陈宇扬、段绍帆与蔡明德。可此刻她只在他们脸上看见了哀伤、沉痛和愧疚。 瞬间,她的心凝结! “若兰,我们没有跟你开玩笑,也不是跟你玩游戏。事实上,我们何尝不希望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但,若梅失踪是千真万确的事,任凭我们费尽所有的人力、物力去寻找,这半年来仍一无所获。” 望着不发一言的其他两人,段绍帆心情沉重的出声。自从夏若梅六年前成为陈家班的一员,她直爽、不拘小节的个性很快的便和他们打成一片,甚至变成了好哥儿们;可半年前却在那一阵突如其来的巨风中消失了踪影。说实话,当时他们的反应比此刻的夏若兰好不到哪去。 “半年?!你说若梅已经失踪半年?” 夏若兰简直难以相信自己所听见的,顿时气血上涌。半年!天呀!妹妹失踪了半年,而她这个做姊姊的到现在才知道! “因为我们不想让你担心。” 知道无法再保持沉默,陈宇扬只好无奈的开口。他对夏若兰的认识向来仅限于报章杂志中的她:冷艳的面貌及那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曼妙体态,加上举手投足间的高贵典雅,确实符合她国际名模的身份。因此,他总认为她遇事该是冷静、优雅从容。但,他错了,且错得离谱。她根本就是一个性烈如火的女子。可话说回来,事关自己亲人的生死,谁又能无动于衷? “不想让我担心?”夏若兰闻言更加光火。“那你们现在告诉了我,我就不担心了吗?”怕她担心?哼,什么鬼话! “若兰,其实宇扬的意思是我们原本以为可以很快找回若梅,没想到这一找就是半年,所以……” 段绍帆赶紧为陈宇扬解释。他们当初真的没想到那些村民会那么合作,口风那么紧,而从邻村找来的人及花费的大把钞票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若梅就这么离奇的失踪了。事实上,结束寻找返回台湾的最大原因是——他们怀疑若梅并非是失踪,而是死亡。一切起源于那个诅咒之说。诅咒…… “所以——绍帆,你这所以是什么意思?难道若梅不是失踪而是……不、不!你们到底还隐瞒了什么没告诉我?若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说呀!” 段绍帆古怪的模样让夏若兰发觉事情绝非他们所说那般单纯。什么偷看祭典却刮起大风!若真是刮起大风,为什么独独她妹妹被风吹走?肯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 “若兰,我们能够体会你此刻的心情与感受,但事情的发生的确就是这样,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了。当然,在当地我们还是悬赏巨额奖金,不过……” 段绍帆无奈的顿口,可言下之意已足够让人去意会了。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该死的陈宇扬和蔡明德竟派他做代表!尽管他曾追求过她一段时日,尽管三人中他和夏若兰的交情最深,但就是交情愈深才愈难以说出口。 “你们真的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与感受吗?如果你们真的体会,就不该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若梅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你们怎么能自作主张的不通知我,还自以为是的隐瞒事情的真相,你们怎么能哪!”若兰哀凄而痛心的责问道。依段绍帆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判断,像是若梅已不在这人世间……但,为什么她连一点手足分离的感觉都没有? “若兰,我们并没有隐瞒你什么真相,只是……” 段绍帆沮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将视线移向若有所思而眉头深锁的陈宇扬。唉,诅咒之说他到现在还无法尽信,又如何能说服她?再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梅是生是死,岂是他能断言的。只是,在经过如此大规模且历时数月的地毯式搜索后,若梅就像是平空消失在这人世间——难道真是因为诅咒吗? “只是什么?求求你们别再瞒我了!”看见段绍帆突然停口的望向陈宇扬,夏若兰不禁崩溃的大叫。 “宇扬……”段绍帆委实不忍看她如此,只好求助于陈宇扬。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瞒你什么,该说的绍帆都说了,只是我们怀疑若梅恐怕是凶多吉少。”陈宇扬话刚说完,就听见夏若兰明显的抽气声,而那抽气声听进他耳里就像是一根针狠狠的刺进他心脏般疼痛——望着她苍白、哀凄却依然美丽的容颜,他不自觉地揪痛了心——这样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你胡说……偷看祭典遇上大风就会遭遇不测吗?若是,你们为什么能够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我不相信若梅就这么倒霉!她不会这么短命!她不会的!” 当心中所揣测的可能性被人说出,夏若兰顿觉一阵颤怵!若梅遭遇不测?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这么狠心丢下她! “我们偷看的祭典是以活人女性当祭品献给某神癨的仪式。当时祭典上一片混乱,只听见什么蛇窟,所以……” 陈宇扬硬起心肠描述半年前那个无月的满月祭典。毕竟事情已过了半年之久,虽然他们所获得的结果无法证实他们心中所猜测的,但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而夏若梅……唉,九成九是被当成了祭品,否则那阵诡异的巨风为何将他三人给吹昏在帐篷前却独独吹走夏若梅? “拿女人当祭品的祭典!?荒谬!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别以为随便编派个剧情,我就会相信。我告诉你们,若梅不会死的,你们所谓的搜索根本是敷衍了事!”夏若兰歇斯底里的叫道。虽然她心中已认命的相信了陈宇扬所说的,但又不愿面对这样的残酷事实。一直以来,她活着的动力是来自于双亲要她照顾妹妹的遗愿,曾几何时,若梅的存在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无可取代的责任。因此,她岂能轻易就相信了陈宇扬的说词。 “若兰……” 段绍帆正想开口解释,却被陈宇扬阻断。天晓得他们一边赶“黑暗森林”的进度,一边还没日没夜的找寻若梅的下落,这样的劳心劳力却换来一句“敷衍了事”的责备。当然,他是不敢奢望痛失亲人的夏若兰会有什么感激之词,但如此恶意的抹煞掉他们的一切努力,实在教他很难平衡。 “诅咒!这是诅咒!这一定是诅咒!”一直闷不吭声的蔡明德突然发狂似的大吼大叫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在场三人吓了一大跳。 “小蔡,你在胡说什么!?”段绍帆定定心神,大声斥道。事情已经混乱成一团了,他这一搅和,岂不是越弄越糟!再说,他们仅是去偷看活人祭典,可不是闯进啥法老王的金字塔呀。 “诅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梅的失踪怎会扯上诅咒?你们一人一种说词,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夏若兰心烦意乱的吼道。天呀!一会儿是活人祭典,一会儿又蹦出个什么诅咒来,她简直快被逼疯了! “唉……总之,若梅是真的不见了,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真的已经尽了力。” 陈宇扬若有所思的长叹一口气道。诅咒也罢,祭品也罢,无论如何,夏若梅的的确确像阵轻烟般的消失了。 “若兰,我们真的尽力了,只希望你能……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段绍帆忙安慰道。能做的他们全都做了,更何况,他们的哀痛并不亚于夏若兰。这六年来,他们几乎天天都和若梅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她这个做姊姊的是有过之无不及,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了。 “过……这种日子你们叫我如何过下去?!唯一的亲人生死不明,你们可以无动于衷,我却不能!可悲的是我连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都弄不清楚,你说!换作是你,这种日子你过得下去吗?”压抑在心中的哀伤惶恐因这一番话而决堤。夏若兰宛若一只负伤的野兽般咆哮出声。谁能体会她心中的绝望?或许他们也和她一样哀伤,但时间一久,他们会逐渐淡忘,甚至会忘了曾有夏若梅这样一个人;但她不会,她永远都不可能忘,因为她是她相依为命、且是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 “若兰,你这样说对我们太不公平了,我们在乎若梅的感觉并不下于你,你怎么可以说——”段绍帆闻言,激动的反驳。他没想到夏若兰竟是这么的难以沟通,简直“番”得不可理喻。以前他怎没发现且还深深被她那冷若冰霜的气质吸引呢? “绍帆,别说了。”陈宇扬忙截断段绍帆的话。伤脑筋!明明是来告知她这件事并且安抚她的,不料双方像是要开打了起来,甚至他们都还未提及公司对若梅的补偿,现在——可怎么继续下去? “公平?!你们隐瞒真相难道就对我公平了吗?”夏若兰绝不善罢甘休的反问。或许事情真与他们无关,或许若梅的下落不明不能怪罪他们,但,为了找出事情的真相,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绝不接受这样不明不白就失去若梅,她一定要找出答案。即便真有诅咒,她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是诅咒!是我们亵渎了圣地!若梅……若梅……”夏若兰尖锐的声音使得蔡明德又陷入疯狂之中,在场三人再度被他的惊叫吓到!但,这回只见陈宇扬忙向段绍帆施眼色,后者立刻架着惊叫不休的蔡明德离开。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难道他说的才是事实,绍帆——啊!”下一秒,夏若兰若有所悟的追了上去;孰料,就在她手握住大门门把时,陈宇扬先她一步的压住门,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夹杂男性特有的体香侵入鼻息。夏若兰惊颤的旋侧过身,而这一侧转,才发觉自己竟被他给圈住。更令她惊讶的是,他竟如此高大,以她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都还得仰头看他,且在如此近距离下看他,让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够格当上媒体所票选出的影艺圈十大最富魅力、性感的男人之一。尤其他深邃如黑夜子星般晶亮有神的眼,竟似会蛊惑人心;坚挺的鼻梁和紧抿着的性感双唇却给人冷漠高傲的感觉。这样集俊逸、Cool及性感于一身的男人,要说她完全不动心是骗人的……呀!他们此刻的姿势似乎过于暧昧,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并冷声道:“请让开。” “不。”陈宇扬吐出坚定的声音,摇头。早知蔡明德的神智那么不清楚,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 “不?陈宇扬,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我没叫你出去已经够客气了,你居然反客为主,简直太过分了!”夏若兰气得跳脚。没见过这么鸭霸又不要脸的人,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非常美丽?”这样俯望一张近在咫尺的娇美容颜,即使她脸上带着毫无遮掩的怒气与不满,但那冷然的高雅气质却莫名的撼动了他的心。打从踏进夏家大门,第一眼看见她的同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是他生命中极其重要的角色。此刻,两人的距离这么近,那种想将她据为己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噢!要命!她那性感的玫瑰红唇在他眼前一开一合,好似在挑逗他似的。他是很想一亲芳泽啦,但在这种情况下……唉,还是再忍一忍,等下一次吧。 “你想做什么?!”夏若兰惊惶的往后退去。 “你说呢?”陈宇扬邪邪一笑。他的意图非常明显不是吗?他是“煞”到她 “不要脸!”夏若兰怒不可遏的挥手朝他脸庞打去!这家伙居然想吃她的豆腐,可恶! 陈宇扬轻轻松松就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好个冷若冰霜却性烈如火的女人。无论他怎么看,都无法将她和夏若梅联想在一起。论长相,非旦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就连个性……唉,她们真的是姊妹吗? “放开我!”夏若兰大惊失色的望着自己高举在半空中却被箝制住的手,顿时心慌意乱的欲挣脱出他的箝制。天!难道他真的想霸王硬上弓吗? “不放,因为你有暴力倾向。”陈宇扬促狭的望着她那双惊慌的明眸。唉,纵使他再欲火难耐,但对眼前这犹如惊弓之鸟般的人儿,可也没“性趣”了。不过,下回他可不敢担保会放过她。 “我有暴力倾向?陈宇扬,你太过分了,你出去!我不欢迎你!”夏若兰只差没气得吐血。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明明想对她毛手毛脚,却还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指控她有暴力倾向!天可明鉴,她这可是自卫! “我过分?这话要从何说起呢?明明是你满脑子的异色思想,误以为我想对你上下其手,而且还想动手打人。夏小姐,你这反应是恼羞成怒吗?还是因为我没依照你的想法去做,惹得你不开心?”陈宇扬悠哉悠哉的调侃。嗯,她生气时如红霞般的脸可比那冰冷面孔要美上几分。 “你胡说什么!?谁满脑子异色思想!谁恼差成怒!陈宇扬,你别欺人太甚!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混蛋!”夏若兰气吼吼的跺脚,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混蛋?夏小姐,形容得太过火了吧?我自认还算是一个绅士,结果你动不动就胡乱冤枉我,还想打人。那——既然你说我是一个混蛋,好吧,干脆成全你好了。”陈宇扬挑了挑眉,即俯下头。真该感谢她给他一个好藉口,否则这蠢蠢欲动的心还真难抑制。 “什么?!”夏若兰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教他给吻住了唇,霎时只觉得气血上涌,脑中空白。而当他的舌伸入她唇内,她反射性的用牙齿大力一咬—— “哎呀!”陈宇扬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他,连忙移开嘴唇。他不禁苦涩的望了她一眼,随即用手背擦拭嘴角的血迹。好个泼辣的小野猫,却该死的合他的胃口,嗯,他是要定她了,就算是要不择手段……嘿嘿! “活该。”尝到腥热的湿滑液体,夏若兰心里,有一丝丝的良心不安,但在看见他那哀怨的眼光后便荡然无存——对付色狼绝不能心软。 “兰儿,你好残忍。”陈宇扬无奈的抗议。看来她已恨他入骨,居然连一丝一毫的同情愧疚都没。唉,这条情路可难走了。 “兰儿?谁准你这么叫我的?陈宇扬,你真不——”夏若兰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兰儿?天呀!多恶心!难不成这只色狼色昏头了吗? 突如其来的尖锐电铃声打断夏若兰的话,陈宇扬只得放开她并退到沙发上坐好。 “谁呀?”略略调整紊乱的思绪,夏若兰这才开口问道。无论如何,她这时该安全了吧?瞧他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心里怪怪的。怪?好奇怪的情绪。 “若兰,是我,绍帆。” “喔。”夏若兰这才打开大门让段绍帆进来,而他一走进来就急急走向陈宇扬,并附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吧。”陈宇扬蹙着眉吩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他真有得忙了。 “好吧。咦?宇扬,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段绍帆正欲转身离去,不经意间瞥见陈宇扬嘴角有一丝鲜血,不禁诧异的问。刚刚他拽蔡明德离开时,并没有任何异状啊,怎么前后不过十余分钟的光景,就有这种“变化”?可疑可疑! “没事,刚刚和若兰讲话时太过激动,不小心咬伤了。”陈宇扬富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夏若兰后泰然自若的回答。 “呃,严不严重?一直在流血呢。”瞧一脸冷漠的夏若兰和表情如一的陈宇扬,段绍帆不禁怪自己多心。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你还是先过去安抚他们,若梅的事我还没说完呢。”陈宇扬不以为意的说。 “请你们走吧,我的心情很糟,有什么事还是改天再说。”夏若兰冷冷的下逐客令。此刻她的心情——说真格的,实是一片混乱。若梅的事……等她精神恢复之后再说吧。既然他们不愿说出真相,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便久留。不过,明晚‘黑暗森林’的庆功晚会希望你能代替若梅参加。”陈宇扬缓缓站起身,脑中一个计划缓缓成形。 “庆功晚会?你认为我还有那个心情吗?”夏若兰脸色一沉。就因为拍摄黑暗森林一片,妹妹才会失踪,现在他居然要她代替若梅去参加庆功晚会!哼!天晓得她现在对“黑暗森林”这部电影有多恨之入骨,就连他们……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心情。不过,你若来参加晚会,或许就会知道若梅失踪的真相。”陈宇扬淡笑。 而此话一出,段绍帆和夏若兰均诧异的抬头望向他,前者则适时的保持沉默。 “你——”真相!他们果然什么都知道,夏若兰焦急的开口想问—— “我们不打扰你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陈宇扬根本不让夏若兰开口,转身就往大门走去。哈,引蛇出洞的高招。 “若兰,你就好好休息吧,再见。”心中纵有诸多疑惑,段绍帆也仅是客套的说完即随陈宇扬离去。 “不送了。”夏若兰咬牙切齿的回道。这只该千刀万剐的臭色狼,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迫她参加晚会!而——她还真不得不去参加。 陈宇扬一走出夏家大门,甫下阶梯,段绍帆就急急追上前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陈宇扬没好气的回道。虽然他知道段绍帆要问什么,不过,他有权利不回答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夏若兰那样说。”段绍帆显然也被他的态度惹毛了。居然跟他装蒜! “哪样说?”陈宇扬仍不愿回答。 “你——好、好、好,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骗若兰说你知道若梅失踪的真相?”明白陈宇扬根本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段绍帆只得强压住内心的不满,挑明的问。 “不行吗?”陈宇扬口气不善。 “你——你这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段绍帆质问。 “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只因我爱上了夏若兰,你相不相信呢?”陈宇扬回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OK,既然他穷追不舍的卯起来问,那他就成全他吧。只要他别再来烦他就好。 “什么?!”段绍帆震惊的瞠大眼睛。陈宇扬爱上夏若兰?这——这根本是天方夜谭嘛,以为他好骗?太过分了。 “你不相信对吧?”看段绍帆惊讶过后代之而起的怒意,陈宇扬满肚子苦水无处诉说。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却没人愿意相信他是玩真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段绍帆怒气更炽。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不,你只是不相信我会真的爱上夏若兰。”陈宇扬无所谓的耸一耸肩,感觉乱悲哀一把的。看来他若想将夏若兰追到手,势必得花上一番心思了。 “你真的爱上夏若兰?不是开玩笑?”段绍帆仍是难以置信。算算陈大导演的“丰功伟业”,没上千也有好几百,谁敢断定这次是认真? “我很认真。”陈宇扬边走向车子停放处边正色回道。心想:要人相信他爱上夏若兰真有这么难吗? “天呀!你是认真的!你竟然是认真的!”段绍帆激动的大叫出声,毫无形象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感情这种事能开玩笑吗?”陈宇扬微蹙了下眉。大夸张了吧?他爱上夏若兰的事实竟会让段绍帆变成眼前这副神经兮兮的德性。 “感情这种事当然不能开玩笑,但你怎么能确定自己是真的爱上夏若兰,而不是因为若梅的缘故……”稍稍冷静下来之后,段绍帆的怀疑又冒出来了。毕竟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看他俩的谈话情形,一点也感觉不出两人间有“电流”通过。尽管夏若兰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尽管一见钟情的剧码在演艺界屡见不鲜,但向来冷漠高傲过头的陈宇扬怎么可能会因一次见面就坠入情网? “的确是因为若梅的缘故。若不是她突然失踪,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跟夏若兰接触。”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是因为同情而误以为是爱情吧?”段绍帆担心的是这点。可依他对宇扬的了解,似乎又不可能。 “同情?哈哈……绍帆,你什么时候看我同情过一个女人?更遑论得拿我的感情做代价!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吗?那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我了。”陈宇扬大笑之后不胜欷嘘的瞅着段绍帆道。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的态度是敬而远之,当然,自动投怀送抱而又不会令人反胃的另当别论。 “我的确是不了解你。”段绍帆诚实的招认,眼光不经意的瞥向陈宇扬的嘴唇,一个想法蓦然窜进脑海——“难道说你咬伤舌头是因为——”可能吗? “没错。”陈宇扬干脆大方的承认。适才说谎是因为夏若兰在场,此刻哪还会顾忌什么。再说段绍帆几年前曾追求过她,刚好趁这机会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免得日后伤害到两人的友谊。 “没想到你会这么积极。”段绍帆颇羡慕的说。想当年他追求夏若兰时,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宇扬竟然已偷香成功……不,仅能算成功一半。瞧,夏若兰不是咬伤他了吗?一思及此,他的心情突然开朗许多了。 “那当然,你会帮我吧?”陈宇扬眯着眼注视突然逸出笑的段绍帆。莫名其妙,他被咬伤他乐个什么劲? “当然,这有什么问题!俗话说得好,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段绍帆笑着点头。 “那就先谢了。”陈宇扬挑眉的望着他那一脸笑,感觉有点刺目。 “自己人,就别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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