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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好样的!”快手指尖夹着薄刃,冷忽忽地轻笑。 他那目中无人的笑和狂妄的美貌在旁人眼中或许只觉拥有无比魅惑人心的特质,国师瞧见却只觉毛到骨子里,感觉自己大去之期不远矣! “我没空料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等一下,你不会也想把我拖下水吧?对方好歹是一国未来的国君,刀枪无眼……”他分明是欲擒故纵,谁都知道他吃软不吃硬。 快手懒得再陪他嚼舌根。“替我引开追兵。”声音乍落,人已远去。 国师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当诱饵就是诱饵吧,谁叫你是我兄弟!”虽然他的口气百般不愿意,明慧纯净的唇却绽放出一抹魅人之至的笑容。 就当放松筋骨的运动好了,横竖他也坐太久的办公室了! 当然,首当其冲是先去弄一套女人的衣服来…… ☆ ☆ ☆ 路不择径的只顾着逃生的唐诗画在几度甩掉追兵后也错失了方向,原来为了避人耳目而净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这会儿却真的看不到半个人影,放眼尽是苍烟茫茫,四野朔风呼号,灰黄的士堆和砸得人全身都痛的小石砾。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她的力气已经用尽,久未进水的唇被她一舔,龟裂了开来,更是疼痛万分。 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变成这样,即使真的被头顶那片焦阳烤成人干也认了。 在这时候,她又想起了鄂图曼,他那头与众不同的银发,混血儿的优雅脸庞,他巧夺天工的双手,能将任何看似无用的东西组成令人惊叹的物品……他的温柔……甩掉纠得她心疼的记忆,眼前还是得先想办法自救。 仙人掌!她灵光一闪,飞快地捉住一片较为锐利的石块重重往肥绿的仙人掌剖去。 仙人掌的水分不多,但是足够安抚她干涸的唇胃,至少胃火不再虚窜。让最后一滴青涩又带甘的水滑入肚子,她吁出了满足的气来。 可是下一秒钟,尚未解决的困境又回到她的脑子,愁肠百结,正不知如何是好却眼见远远有股巨大的烟尘席卷而来。 她想躲,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在这种鸟不生蛋地带游走的非盗即偷,要是被抓走了,那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看来看去,老天爷显然不愿意帮忙,这片地除了砂砾还是砂砾,遑论可以藏身的地方,连个鸵鸟洞也不见。 唐诗画认分地站在原地,很努力地向圣母玛莉亚祷告“人性本善”! 狂浪的烟尘和马蹄止在铁蹄足以踹翻唐诗画半公尺的范围内,一色灰蒙蒙的宽袍头巾和口罩遮住一群佩戴弯刀的盗贼,她膘过每个身材都魁梧得像棵树的男人,没想到接收的是更肆无忌惮的目光。 他们交头接耳地用土语说话,很不幸的,唐诗画一句都听不懂。 勒马走在最前头的高壮男人在看清她的面孔后不发一语,把手一挥,那些耳语马上沉寂,他双腿猛夹马腹,马儿厮鸣,一队人马又呼啸着转过弯,往另个方向策马而去。 “哇!好加在……”死里逃生的念头还未成形,却转换成惊呼,因为最后一个强盗将她拦身一抱,掳上马,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迎面而来的灰尘给呛得七荤八素。 长长的马队像股龙卷风朝前奔驰,可是没多久马队再次停顿下来,这次有人横在路中央,以万夫莫敌的姿势令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停顿下来。 “放她下来,我要她。”字字铿锵的波札那土语从快手口中吐出来。 “不行。”强盗头子也干脆。 到口的肥肉岂有再往外送的道理。 快手闲适地把双手交抱在结实的前胸,微微笑道:“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从来不接受拒绝的。” “好狂妄的口气!”强盗头子掀起防尘的口罩,露出一把峥嵘的灰胡。 “她是我的人,我要回属于自己的女人何来狂妄!”他的眼在注视唐诗画的时候,钢硬的脸有一瞬间充满绕指柔的温腻。 盗匪头子在他们眼光交会的一霎看出了苗头。 “你太自不量力了,我经年纵横辛巴威和波札那边界,从来没人敢把我得到的东西要回去的。” “恐怕这次你非开先例不可了。”快手的眼犀利无比,脸上殊无先前的笑容。 “好小子!先过了我属下这关再说吧!”他长满绒毛的大手一挥,自己由队伍中退下,跟随他身后的部下们立刻把快手团团围住。 “放我下来,我不准你们倚多为胜欺负他!”见到鄂图曼出现的一霎时,唐诗画热泪盈眶,她只想投进他宽大的胸膛汲取日夜思念的安全和温暖,但却受制于她身后那双粗大的铁臂。 她动弹不得。 “小娃儿,你还是乖乖别动的好,免得一不小心连你心上人人头落地的最后一眼都没看到,那可就遗憾了。”箝制她的匪寇凑进她嘿声要挟。 “呸!”唐诗画反口吐了他一脸痰。“闭上你的乌鸦嘴!” 他竟敢诅咒鄂图曼! “你这烂货!”大汉羞极生怒,巨灵大掌便要朝着她掴下。 贼头的喝声和快手的飞刀同时到达。 闪亮的刀锋穿透大汉的手掌,他杀猪般的叫着,差点滚下马背。 贼头一双炯炯的明眼泛起一抹复杂的光芒,他看也不看自己受伤的手下,把全副注意力投注到快手的身上。 那银发年轻人着实耀眼,态度从容,无忧无惧,好一个人中龙凤。 他眼中激赏的光芒在快手纷纷撂倒他骠悍的部下后更加炽烈。 若能拥有这种悍将,他将如虎添翼,不可一世,即使要称霸所有的沙漠也不会是问题。 “好!我喜欢你,答应做我的女婿,就放过你。” 快手以飞刀射中他的另个部下当做回答。 “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他恼羞成怒。 受伤对这些沙漠之盗就像家常便饭,虽然每个人都挂了彩,却越战越勇。 快手原就无意折损人命,他最终的目的只是想把诗画救出虎口。 “你婆婆妈妈的,准备和这些人渣耗到几时?”一把长剑格开砍向快手背后的刀。 是亚历山大。 他压根不想救自己的情敌,但骑士精神却使他断然拔刀相助。 快手身形一沉,闪过一把迎面而来的刀。“我可没要求你插手。” 谁要他献殷勤?名义上,他们可还是情敌呢! “我是看不过你慢如蜗牛的速度,小诗我是救定了。”他挥刀又砍倒一个。 “是吗?我们的帐会有机会清算的。”他身躯一跃,将剩下的人悉数留给亚历山大,箭矢般窜向唐诗画。 他只递出一拳就干净俐落地解决挟持她的盗贼,唐诗画立刻被拥进了匀违的胸膛。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声音沙哑。“你再这样抱着我,我可是会哭给你看的哦!” 喜极而泣不是形容词,是她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久别重逢不是应该给个吻?怎么一见面就是威胁,你这害人担心的小恶女。”快手粗嗄的声音愈来愈轻柔,只要她平安无事,他可以原谅她任何事,包括心急如焚的奔波和取消想好好揍她一顿屁股的誓言。 他轻轻拉开距离,想端详令他魂牵梦系的那张小脸,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她炫然漾泪的水眸。 “我一度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她举起小手,摩挲他略带风霜的脸和凌乱的发丝。 “傻瓜!”他重新将他千里迢迢追来的伊人拥入怀,他不会让出她的,今生今世谁都别想抢走她。 就在一对鸳鸯喁喁私语时,紊乱的决斗被人喝止了,倒地的盗匪们相互扶持着站起来,脸上犹有余忿,但是技不如人也只好自生闷气了。 喊停的人是强盗头子。 杀伐声偃息,快手警觉地回头。 “你们这等非凡的身手到底是什么人?”他从小就在边界的沙漠中讨生活,不曾锻羽吃亏,这两个器宇不俗的男子居然易如反掌地毁了他一手建立的阵容,太可疑了。 快手坏心眼地将了亚历山大一军。“你现在可是对着波札那的皇太子说话,依照你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可是要诛九族的。” 快手语毕,立刻接到亚历山大致命的眼神。 强盗头子和所有的盗匪俱吃了一惊,脸色更形败坏了。暗路走久了,终于撞到不该撞到的东西。 “别妄想对他采取任何不利的行动,他将会是你们国家未来的明理君主,毁了他,你们的下一代就必须永远过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你愿意吗?”快手谈笑风生,说的却是攸关亚历山大性命和全波札那人民的福祉。 盗匪头砰地单膝落地。“罪民法尔西撒。” 原来面面相觑的乌合之众也在头头伏地乞饶的同时轰然趴下,一支令波札那和东郡辛巴威头痛的荡寇竟被快手在弹指间给降伏为良民。 亚历山大亲自扶起法尔西撒表示诚心的受降,令半生以抢盗为生的寇俨心生感激。 “再来,就是你跟我之间的事了。”亚历山大向前两步,坦视着快手。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霹灵交会,迸出了电光般的火花。 他们的气焰张狂又沉静,是一触即发的对峙。 快手轻轻把唐诗画送到一旁。“这是男人和男人的对决,你别插手。” “好气魄!拿出你的剑来,我以波札那皇太子亚历山大的名誉向你挑战。” 众人愀然色变,如果王子赢了倒也无话好说,万一不幸落败,他们国家的名誉不就毁于旦夕? “我不玩意气用事的赌注。”开玩笑,那不是摆明了不管输赢他都走不出波札那! “由不得你!”亚历山大由旁人手中借出一把弯刀往地上扔。“为了公平起见,拿起刀来,别让我看轻你。” “一头顽固的驴子!”快手脚尖微伸,轻轻一挑,弯刀已经上手。“我并不想对你出手,好歹我们也算有段情谊……不过,这么说吧,是你来捋虎须的,以后千万别后悔。” “是吗?我倒要看看最后谁是赢家。”他身为皇室继承人,根本不该为了一名平民女子争风吃醋的,可是他更明白,他要是失去她,这生他绝不可能再钟情于任何一个女子。 “那我只好奉陪了。”他由亚历山大坚定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势在必得——那也是他自己的决心。 两条矫健的身影几乎是同时发动攻击的,起初清脆的金属声和刀锋相会的光影还分得出谁是谁,逐渐地,光和影交融成教人眼花缭乱的错觉,一声天崩地裂的金属折断声后人影遽分。 亚历山大的手中只剩半截断刀,快手的刀锋被撞击了无数的缺口,胜负立判。 “承让!”快手没有半丝志得意满的表情,丢下手中的刀。“后会有期。” 亚历山大一脸惨白。 他是搏击和西洋剑术的好手,居然输给了一个花花公子。 他败得凄惨无比。 快手搂着唐诗画掉头而去,只一会儿便从山崖处滑出一架造型奇特的滑翔翼。 站在地面上的人遥遥望着变成暗点的翅膀,仿佛还可以看见快手和唐诗画那对璧人脸上的灿烂笑容—— ☆ ☆ ☆ 回到香港。 “你是怎么引开那些卫兵的?”一路上快手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样问题。 退敌有百招,以国师的智慧根本是牛刀小试,原来快手不该讶异的,可是当他在饭店整理行李时却发现好友的手提箱中有件女人的衣服,这……可就引起他的好奇心了。 “啰嗦!你好烦!”国师一脸不善。 难道非真要他招认自己用“美人计”诱拐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孩?树要皮人要脸,他还想在这些问题儿童的面前维持起码的自尊活下去呢。说不得!打死都不说!! 快手讨了没趣,虽然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但是看在国师没有功劳,苦劳也不少的分上,索性也不追究了。 他扭向偎在自己肩胛上睡着的唐诗画。 非常微妙的,每回只要望着她安静平和的容颜,活他心中有再狂暴的惊涛骇浪都会消失于无形。 这或许就是真心爱一个人的感觉吧,为她魂牵梦系,为她食不安枕,看来,他这辈子是得栽在这小修女手上了。 到达浅水湾别墅前,快手把座车停泊了下来。 “有事?”国师立即反应。 “有人动了我设定的安全网,屋子有人。”他瞄了眼随身携带的小型感热器,皱起眉来。 “会不会是小偷?”唐诗画由后座凑过脸来,硬生生夹进两个大男人之中。 快手很自然地将国师的脸转向一边,他可不想和别人分享诗画如玉的容貌。 国师苦苦一笑,摸着鼻子。“我下去看一看。”想来他这电灯泡也着实当得太久了。 “我也去,草丛里我放了一根球棒,我们可以备不时之需。”睡过长觉后,清醒的她精神好得不得了。 “不许!”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不准她去冒险,一个是唯恐又招徕不必要的白眼,宁可放弃和美人结伴的机会。 美人美矣,却抵不过自己小命重要。 两张铁票轻易否决唐诗画的小声音。 “诗画?”她正觉无聊呢,车窗突然被人轻叩,传来孟威的试探声。 “阿威!”她推开车门,看清来人后,立刻扑进阿威的怀中。 “真的是你!”他出门送货,起先以为自己眼花,不料真的是他思念的人。“你穿起便服来真不赖。” “真的?”她放松搁在他脖子的手,快乐地转了一圈。 孟威不得不承认,几日不见她已经多出了一份柔美细腻的感觉来,以前的她总稍嫌帅气男性化了些,如今她变得更吸引人了。 她轻轻地旋转着,还没站定呢,纤腰却被一道强悍的力量拉向温暖的胸膛。“你已经很漂亮了,不需要再展示给别人看。”快手轻声威胁。 “阿威是我的好哥儿们,不是‘别人’。”她咕哝。 这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会不会太过了?什么都要干涉。 “哦!”快手眯起眼。“好哥儿们就可以随便把身子挂在人家身上?”她的身子可是他的,决计不许任何人染指。 “你把我形容得像一块猪肉。”她鼓起腮帮子。这男人是无理取闹啊?! “不管你是猪肉或肋骨,反正,除了我之外,你最好学着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与其这样,你倒不如在我身上装个监视器吧!”她火冒三丈,头顶尽是烧焦的烟。 “我正有此意。”他不怀好意地邪笑。 快手那另有所图的表情唐诗画太熟了,他用狂蛰温存的吻阻断她的娇嗔。 “你……”还有外人在场,他居然…… 他如火的眸勾引着她游离的心绪,湿热的唇燃烧着她的激情,轻轻呻吟一声,唐诗画和他一同共赴那光灿迷离的激情,忘情于全世界。 这吻的效果完全在快手的估计之外,她的投入令他心旌神摇,烈火般的亢奋令他全身肌肉隐隐作痛,望着她那肿胀的美唇,将她掳上床会是唯一将欲望赶出血液的方法…… 可恶!他想到哪去了!眼前还有没摆平的人呢! “这就是我施放在你身上的魔法,让你一生一世都属于我。” 唐诗画酡红了脸。她一向知道鄂图曼是个热情的男人,只要和他在一起,他总会乘机牵手或亲她,没想到在旁人面前还是这么不拘小节。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威的外表或许不够纤细,这不代表内心一样粗糙。 他们的吻缠绵缱绻,那是专属情人的吻。 不知不觉间,他从小守护的人儿,竟被他一心崇拜的偶像追走了…… 他的心情很矛盾,说不出是愤怒或酸涩。 “你会来喝我和诗画的喜酒吧?”快手笑容可掬,一只手仍横抱着佳人。 孟威痛苦地眯起眼,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了。 眼前贵族气息浓重的男人出类拔萃,比起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混日子的确可以给予他心爱的天使更优渥的环境,但论爱她的心意,他发誓自己半点也不输他。 把诗画交给快手,他心底应该不会有太多遗憾,相对的那失落的心情也将一生跟着他。 君子有成人之美,这点起码的风度,他还有! “一定!” 幻灭是成长的开始,他带笑的神情幻离过一抹微微的落寞。 “那我要走了,还有货要送呢!”指着前面不远的小发财车,他勉为其难地打起精神。 “不送。” “再见了。”唐诗画快乐地道再见。 “我们进去了。”快手环着她,眺向静得出奇的屋子。 “可以吗?刚才不是有小偷?” “看来是内贼。”真是有侵略者,以国师的身手根本母须花费那么多时间。“国师那家伙搞不好被就地正法,正被人严刑逼供呢!” “啊!”她气血翻涌,细胞里正气凛然的因子又跃跃冒芽了。“我们快去救他。” 快手正中下怀地大笑。“好!我们就杀进去。”拉着佳人的小手,两人快乐的身影直扑主屋。 说是“杀敌救友”,可他们俩也太过Happy了吧—— ☆ ☆ ☆ 一对璧人脸上高挂的笑容,在抵达主屋的客,才被不寻常的火爆气氛给冲刷下来。 原来的先锋国师躲到最偏远的角落,瞧见救星驾到,苦瓜脸才喘了口气。 快手环顾客厅亮晃晃的四颗大光头,尚未发难,原来各自将脸撇往一边,互不理睬的四大族长同一动作,同一时间冲到他跟前。 “乖儿子,你来做干爹的见证人,评评看有没有道理。”四大族长之长“天涯”眼巴巴地睁着一对核桃眼求救。 “评什么?” “快手!平常我待你也不薄,你可不能偏心,一定要秉公处理,否则我决难心服口服。”一身黑不溜秋衣服的“海勇抬头挺胸,唯恐自己吃半点亏。 “我——” “说什么有的没的,你们以为先巴结女婿就可以提高自己的希望吗?呸!”不以为然的“角海”十分不屑。 “你们到底……” 很不幸,快手的话半途又被堵掉。“呜……我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最渺茫,我,姥姥不疼,爹爹不爱啦!”怎么也挤不进圈子的“涯天”自怨自艾,连撒手钢的哀兵政策都使出来了。 “你们……” 四颗光头完全不给快手发表意见的机会,索性蜂拥而上,不甘示弱地抢话说,把原来就人微势弱的唐诗画给挤了出去。 快手被好几双老手推来推去,心里已是一肚子火,又看见唐诗画狼狈地被推倒在地,狮吼顿时震住满堂的人。 “你们!统统给我住口!” 四大族长显然没想到脾气最好的人竟会狂飙发怒,个个张大了嘴,怎么都合不拢。 快手拨开人群挽起唐诗画,性格的脸上一片担忧。“有没有摔伤?” “是我没站稳,你别怪他们。”她真的只是重心不稳,身上完好无缺。 快手确定了她所言不假后,才回头凝视那些自觉闯祸的老小孩,沉着极度不满的声音:“你们不好好待在海南岛,到我这里找碴啊?” “谁敢找你麻烦,我们现在巴结你都来不及了,谁叫你是当红炸子鸡。”“海角”一向最敢直述他想说的话,虽然在快手炯然慑人的目光下有些怯儒,可还是嘀嘀咕咕地发牢骚。 “谁出来把话说清楚,我可以考虑站在他那边。”这些老顽童经常是打打闹闹,他们这些晚辈的也早见怪不怪,可是闹到需要中间调解倒是头一遭。 “我。” “我。” “我!” “我!” 四根短胖肥瘦不齐的手一致高高举起。 还真是一心一德呢! 四双涌满期望的眼光全巴着快手,那神情媲美衣索比亚乞求食物的难民。 “义父我看就你来讲吧!”如果他推测的没错,这场风波他干爹必定是始作俑者。 “是。”被点名的“天涯”像抽到奖的孩子,精神抖擞,如同要发表即席演讲似的清了清喉咙,这才要开讲。 没被青睐的三人垂头丧气,却也默契十足地发挥他们团体的“义气”各自踩、踢、捏,在天涯的身上留下诸如此类的“纪念品”,才挺不愿意地回座。 “天涯”尽管龇牙咧嘴,痛在心底口难开,还是隐忍下来,反正要整肃那些叛徒的机会多得是,先给他记到墙壁上再说。 他又清了次喉咙,在快手和唐诗画面前投下足以轰炸广岛的原子弹。 “我们在商量谁最有资格做玛莉亚的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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