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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把自个儿往床上一丢,我便呼呼大睡了,只知咪咪说过,煮好饭菜再叫我起来。 “起来吃饭了,晓宇哥。” 我撑起身体。“锅子回来了没?” “回来了。他在客厅打魔术方块,不过成绩惨不忍睹,他快要抓狂了。” 我扯开被子下床。“别鸟他,反正让他多用用脑筋地去想也不错,以免日后生锈了。” “也对!” 锅子还在苦战不休。 “锅子,吃饭了。” “好。”锅子随手关掉电视。“你回不回医院?” “你想呢?”我立即反问。 “你不会回去的。” “对了,锅子,我明天就要销假回学校上课。” “为什么?” “反正我也没事做,还不如回学校去上课。好久没见到鬼主任了,倒也满思念他的。” “你少来了!”锅子走进厨房。 “我看你是想逗他吧!” 我笑了笑,没回答。锅子说的正是我的意思,反正闲着没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碍于我父母的颜面,不至于会记我过,所以能惹毛他,就尽量去惹他,反正在学校还剩下不多的日子了,要好好把握才行。 ☆ ☆ ☆ 一早,我便把锅子从床上挖起来。 “哎哟!拜托一下行吗?”锅子揉了揉眼睛。“我还想再多睡一下呢!” “起来了啦!又不是猪。快点,我要上学了!” “好啦!” 锅子走进浴室去梳洗。 我则匆匆忙忙地走下楼。咪咪今天不宜自己待在家中,如果遇到老妈,那她不就惨了! 咪咪正好要上楼,我们在楼梯转角处撞上了。“你起来了?” “嗯!”我扶住咪咪。“你今天最好先别待在家中,毕竟我不在家,若是遇见我父母回来,我不能保护你。我老妈的能耐,你是见识过了,所以,今天你先别待在家里。” “没关系的。” “这不太好吧?”我有些担心。 “我尽量待在房间不出来,那么,即使伯父和伯母回来,我们也不会碰面。” “好吧!”我走下楼去。 我知道咪咪很在意我老妈对她的印象,但是不论老妈对咪咪的印象是好是坏,我一旦决定了的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 我慢慢地吃着早餐。 锅子自楼上火速冲进厨房,在我的对面坐下来,拿起土司,咬了一口笑道: “我是沾了你的光,才能有这么可口的早餐可吃。” 我不甚了解。 “这可是人家咪咪特地为你做的爱心早餐耶!” “锅子……”咪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厚着脸皮回道:“那你更该心存感激!” “走了啦!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咪咪,我们走了。拜拜!” ☆ ☆ ☆ 通往学校的大街上,一批批的学生匆匆忙忙地排队挤公车,我倒满庆幸自己选择骑铁马上学;每天上学的时间,总是交通的巅峰时期,下课时亦然。 “喂!喂!”锅子在后面叫个不停。 “干嘛?你叫鬼啊!” “我有话想告诉你。” “说啊!我在听。” 锅子提高嗓门道:“咪咪喜欢上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干嘛!你是怕别人不知道吗?”我顿了半晌,又问:“对了,你为什么告诉我妈,说我受伤是为一个女孩?你知道这会对咪咪有多大的伤害吗?” 锅子面有愧色。“我没办法,你老妈一直逼问我,我招架不住,只好全部说出来。” “算了!”我挥了挥手。这不能全怪锅子,老妈的厉害程度,我是深受其害的。不论任何人,都很难招架得住老妈的逼问,我也不例外,所以,只好敬鬼神而远之。 久违的学校耸立在不远处,我侧着头笑了笑。不知鬼主任是否凶恶如昔?他是否会想念我? “锅子,我先走了!”我加快速度地冲进学校。 那鬼主任正虎视眈眈,我不甘示弱,将铁马直骑进校内。 “主任,早啊!” “江晓宇,你又在混了!” 我转头朝他行了个举手礼,便骑进车库内了。 锅子则乖乖地牵着车子用走的。 突然,有只娇小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老哥,听说你为了一个美人负伤,是真的吗?” “没那回事。” 她扬了扬眉。“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以后就不帮你送信了!” “好吧!”我举高双手做投降状。“并非是全为了那个女孩,而是我自己禁不起别人的挑战,所以喽……” 她抬头盯着我看。“好吧!相信你一次!” 经过训导处时,发现里面有个妇人流着泪,不知在对鬼主任说些什么,我朝身旁的女同学努了努嘴。“那个太太是谁,你知不知道?” “天知道!你不是和主任很熟吗?进去问一下嘛!” 我接受她的建议,大摇大摆地走进训导处。“嗨!主任,你干嘛皱着眉头?” “你不去读书,跑来这儿干嘛?” “没事嘛!”我吐了吐舌头。“有什么麻烦,你说出来,搞不好我能替你出主意呢!” 主任挥了挥手。“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只要把书读好就行了!” 老古板!自大狂!我忍不住暗咒。 锅子在训导处外朝我猛招手,我走了出去。“喂!你在招魂吗?” “哎呀!说正经的,你知道那个妇人是谁吗?”锅子指了指训导处内一脸忧凄的妇人。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咪咪的母亲。” “什么!?”我吓了一大跳。“咪咪的母亲?” “嗯!” 真是这样,我就不得不和她谈一谈了。 “锅子,你进去缠住主任,我想和咪咪的母亲谈一谈。”我朝他眨了眨眼睛。 “没问题!” 锅子随即进去缠住主任,我则走至那妇人的身旁道: “伯母,我想跟你谈一谈咪咪的事。” “你知道——” 我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便率先走出训导处,她随后跟了出来。 “你知道咪咪的下落吗?” 她的话声之下,着急的心情表露无遗。 “嗯!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 “好吧!” “你爱咪咪吗?”我注意着她脸上的神色。 “当然!”她深吸了一回气。“我就只她这么一个女儿。” “那么你知道,咪咪的继父曾趁你不在之际强暴咪咪吗?”我不想拖泥带水,便一针见血地问。 “不——”她伤心地掉下泪珠。“我不知道咪咪为什么会这么说?她爸爸待她如亲生女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咪咪如此恨他!?” 老天,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咪咪说的话不一定全对,难道是咪咪欺骗我? “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想知道一切的情况。 “嗯!” 原来,咪咪的生父在咪咪国小六年级时生病去世,她的母亲独力扶养她,无意间邂逅了现在的丈夫,两人相知相惜,既而共同生活;相互扶持;但咪咪却不原谅她母亲的再嫁而自甘堕落,逃学、逃家,如今又休学了,屡屡伤害她母亲,犹不罢休。 天下父母心,如果我的母亲不那么势利,能多在乎我一些,那么,我就已心满意足了。 心中渐渐泛开的一种感觉是——被欺骗后的伤心、失望与难堪!她为什么不对我坦诚?我真的不值得她信任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咪咪在哪?” “她在我家。” “你家?”她似乎很讶异。 我无精打采地抛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我会先和咪咪谈谈,劝她回家,至少我也会带她来见你一面。再见。” 锅子突然蹦出来,静静地跟着我走。 “你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瞄了他一眼。“咪咪骗了我。” “她骗了你什么?” “她告诉我,她的父母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实际上,她告诉我的全是谎言,她故意扭曲了她父母的人格。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不值得她信任吗?” 我无法冷静地分析,无法理解自己如此激动的原因。 “或许她只是防卫心太强,也不愿你讨厌她,所以才会欺骗你。你先别怒发冲冠嘛!” 我知道今天一定无法安下心来专心听课,既然如此,又何必花费一整天的时间,呆坐在教室内。 “锅子,帮我请假!” “请什么假?” 我侧着头想了一下。“就说我贫血好了。” “你贫血?”锅子白了我一眼。“我还生理痛咧!” 我打了他一下。 “你少胡扯了,你又不是女生!” “既然我不是女生,那谁会相信你贫血?”锅子反问。 “照说就是了嘛!” “唉!交友不慎。”锅子摇了摇头。 我转身立即就要往车库去牵我的铁马,锅子突然又开口:“克制一下你自己,否则会搞砸一切的!” 我点点头。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不是一定得靠谎言来维持?难道真的无法坦诚相对,只能用无数的谎言来维持一份虚假的情义?去他的做人处世,只不过全是虚伪的! ☆ ☆ ☆ 回到家中,钟点女佣阿梅正在整理家中的一切。 “少爷,你回来啦!”她抬头问候。 “嗯!”我左右看了一下。“咪咪呢?” “哦!她在二楼客房内。要不要我替你去叫她下来?”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她好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步冲上二楼。停在咪咪的房外,深吸了一口气,调缓心跳后,才抬起手敲门。 “谁呀?” “我啦!”门打开来,咪咪讶异地怔了一下。 “晓宇哥,你不是上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事想问你。” “有事想问我……”咪咪停顿了一下,她一定感觉到了,我会半途跑回来,事情一定不简单。“所以,你就回来了?” “没错。” “请进。”她侧了侧身子,让我进房去。“你想问我什么呢?值得你这样半途回来?” 我极力想挤出一个笑容,但是那对现在的我来讲,实在是比登天还难。“你说过,你的父母全然不关心你的死活,是吗?” “是啊!我堕落、鬼混,他们都无所谓。”咪咪在床沿坐下,背对着我。 “你还说,你的继父曾趁你母亲不在时强暴你?” “没错!” 咪咪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令我不得不相信她的话,但是,韩伯母那忧凄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重重地伤了我。 “我见过你母亲了,她今天来学校找你。” “她……她是不是要我回去?”咪咪吓得一脸发白。 “你还想要骗我吗?”我好心痛。 “你……”咪咪低下头。“你知道一切的情形了?” “没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是想看我的笑话吗?”她抬起头盯着我看,明亮的双眸早已蕴满泪水。 “不是!”我忍不住大叫。“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自己把真相告诉我,非得由别人来说呢?难道我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吗?” 我握紧双拳,才能克制自己想发飙的冲动。 “不是,你误会了!我会欺骗你,是因为我不愿你讨厌我……”泪珠沿着咪咪姣好的脸庞滑落。 我有些手足无措,适才一肚子的鸟气,也全都烟消云逝,现在只在乎如何才能让咪咪停止流泪。 我把咪咪揽在怀中。“你别哭了嘛!我只是希望你别欺骗我。” “你……你一定讨厌我了?” “没有!怎么会呢?我没有讨厌你。” “真的?”咪咪在我怀中抬起头来。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激起我想保护她的意念,凝视咪咪的脸庞,我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吻了咪咪。老天!好柔软的唇,一直不曾明白女孩的唇会是如此柔软! 我伸手替咪咪拭去脸上残留的泪水。 “别哭了!” “嗯!” 我和咪咪坐在床沿。 “你为什么要扭曲伯父、伯母的人格呢?”我问。 “我讨厌她!爸才刚死不久,她就急着背叛爸爸,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托起咪咪的脸,让她看着我的眼。“你明知道不是的,为什么你不能放开胸怀去接受你的继父呢?” “他抢走我的母亲,使她背叛我父亲!” “他并没有抢走你的母亲,他只是想爱你和你母亲,更何况你父亲已经去世,无法再保护你和你母亲。你母亲是一个标准的家庭妇女,独力扶养你长大,实在非常的困难,况且,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没有必要为了你而放弃。” 咪咪轻轻地啜泣着,我并不想让她伤心哭泣,但是我必须让她了解一切。 我让她哭个够,然后再开导她。 “咪咪,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如此关心你的母亲,更该为你母亲高兴她找了个好归宿,而不该成为你母亲的绊脚石。” 咪咪点点头。 我差点哈死!老天!我等她点头答应,不知哈了多久,现在总算大功告成了! “我们现在也没事做,不如去看电影?” “看电影?”咪咪眨了眨眼,似乎想不到我会提议去看电影。 “当然,庆祝我们终于达成共识。” 咪咪终于破涕为笑。 “这么好笑?”我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没有。” “对了!”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咪咪,明天你和伯母见一次面,行吗?” 咪咪沉吟了一下。“好吧!” “那我明天带伯母来。” “不,我明天一早和你去学校,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住这儿。” “我已经告诉过她,你住在我家。” “没关系。” 我耸耸肩。“好吧!” 其实我满喜欢看电影的,只是因为高三课业压力较沉重,减少欣赏电影的次数;不过,自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常常去看电影——和咪咪一起去。 这次我可学乖了,把每部片子的简介都仔细地看了一遍,才选出真正想看的一部,如果再跟上次一样,那可真是逊毙了! 我买了爆米花和可乐,和咪咪进入电影院。 电影欣赏到一半,正精彩也是正恐怖时,突然身旁响起一声尖叫声,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转头一看,咪咪正捂着眼睛。“我不敢看了,好恐怖哦!” 我伸手揽着咪咪的肩道: “别怕,有我在!况且,这只是电影。” 这一折腾下来,上下左右的人全瞪着我们看,不得已,只好提前出去了。这马子还真难伺候,看电影不是哭,就是尖叫,看来,我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对不起,我又害你出糗了!” “没关系!”我只能苦笑。 或许下一次,看电影由咪咪来选片子好了。 受伤以来,已经好久不曾碰过课本了,猛然想起联考早已进入倒数阶段,缓缓朝我们逼近,若是想有个好学校混,最好开始收敛一下心神,专心研究功课。 夜深人静,坐在书桌前,把曾经读过,却已陌生的书本拿来,重新温习了一遍,却已看不下第二次。自今天起,我和咪咪的关系正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是不是不该吻她?唉!合上书本,上床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 ☆ ☆ 今天一早,我和锅子提前上学,早些到学校,空气好,是读书的好地方,但是 一旦学生陆陆续续来学校之后,慢慢地,学校也渐渐热络了起来。 我看书看得正入迷,突然有人拍了我的桌子,使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替我送回信的女同学。 “干嘛?吓了我一大跳!” 她递过来三封信。“你的信!” “谁写的?”我小心翼翼地问,深怕听到令我无奈的话。 “爱慕你的女孩。”她促狭地一笑。 “老天!”我拍了拍额头。“光要写回信就很烦耶!” “干脆就写一封拿去拷贝不就行了!” “这好吗?” “这只是我的建议罢了!” 我想了想,还是各别回个信好了,反正又花不了多少的时间。我托着头想着该写哪些词比较好……好不容易写完最后一封回信,有人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怎么?写完了啊?” 我装模作样地按住肩膀。“老妹,麻烦你淑女一些好不好?我想以后铁定没人敢娶你了!” “那我委屈一些,嫁给你好了!” “少来!”我立即离开座位。“我要出去走一走,麻烦你帮我送那些回信,谢啦!”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替你解决信的事!” “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今天天气很好。” 我耸了耸肩,慢慢地踱出教室。 读书读累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但是,我总觉得我所到之处,每个人都盯着我看,既而掩口而笑;有些较大胆的,干脆就放声哈哈大笑。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干嘛贴着这张纸到处走?”锅子在我背后一拍,扯下什么似的。 我接过字条一看,字条上写着: 我已名草有主,请女孩子们别再写信给我,感激不尽。 哦!天啊!我居然被老妹摆了一道,贴着这张纸条四处走,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 锅子忍住笑道:“一定是你认的那个干妹妹设计的!” 我点头苦笑,她的鬼点子令人防不胜防。 “喂!你知不知道陈志民又要被记过了?” “记了没?” “还没,不过快了。这一支大过再记下来,他铁定得收拾东西滚蛋了!” 突然,一个人影从转角处经过,如果我没猜错,那一定是陈志民。 “我有事,你先回教室上课。” 我尾随陈志民的身后出了校门。他一直走,转进一条小巷子。陈志民看见一只狗,他俯下身来摸了摸狗,我想爱狗的人不会是坏孩子,毕竟,自然流露出的情感是最真实的一面。我和陈志民是国小最好的朋友,只是他做任何事均是率性而为,冲动的个性为他惹来不少的麻烦。 几千年前,孔子就已经知道“有教无类”,为什么时到今日的老师反而不如古人呢?现在的老师大部分都刚愎自用,一味地只知记学生过,而不设法去教导学生,可这种态度毁了多少的人才、多少的学生!这种情形,可能会一直延续下去。 突然,从巷子尽头窜出三个流氓似的少年,三个人围住陈志民道:“你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管闲事!” 陈志民默默地抬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神情极为不屑,看来情势是一触即发,他一个人对三个人似乎不大划得来,说不得我只好插上一脚了! “志民,你怎么在这?”我神情轻松地走到陈志民身侧,那三个流氓似的少年一直盯着我,不曾一刻松懈。 “你怎么来了?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和他们有恩怨,可能会动起手来!你这一出来,会有危险的!”陈志民在我的耳旁悄悄地提醒我。 我笑了笑。“我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们两个的个儿都比他们高大,二对三应该不成问题。” “谢了。” 三个少年中似乎有一个是指挥。“动他们!” 我和陈志民分别使出全力和他们打斗,理所当然我们占了上风。谁知他们从背后抽出开山刀朝我们砍来。我和陈志民左闪右闪,连忙直后退,一不小心,我被划了一刀,鲜血正自伤口汩汩地流出,陈志民担心道: “麻烦你小心一些,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话还没说完,他因为一分神,手臂上也被划了一刀,看来,这三个流氓非得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你别担心我!” 眼看我们即将招架不住,巷子口处突然响起哨子声,看样子似乎是条子来了,三个流氓一哄而散。 我和陈志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喂!你手还在流血耶!” “你自个儿还不是一样!”我笑了笑。 巷子口跑进两个手持警棍的管区警察,这下子可好了,我得找个借口,否则准会上报。 “咦!你不是江议长的公子吗?怎会在这巷子里被人砍伤呢?”其中一个警察认出我来。 父母均是名人,为我带来不少的麻烦,不论我做什么事都无法摆脱他们的阴影;成功,是应该、理所当然的事;失败,却是丢脸的事。何时,我才能脱离这层阴影的纠缠?何时,别人才会知道我就是我? 我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却忘了那个警察正在等我的回答呢! 陈志民看了看情形,替我回答: “刚才那三个流氓想抢劫,还分别持了一把开山刀。” “那你们怎么不喊救命?” “拜托!闪刀子都有困难了,哪还有机会叫救命!” 我不得不佩服陈志民的机智,也不得不承认他有很高的演戏天分,若非我是知道实情的,岂不也被他蒙骗了! “那我们送你们去医院包扎伤口吧?” 我转头看了一下伤口,出血的速度早已减弱了。“好啊!” 陈志民耸耸肩,表示他没意见。 我和陈志民便坐上警车到医院去包扎伤口。 “要不要联络你父母?”那警察又问我。 “不必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伤。” 走出医院已是中午。 我提议道:“找个地方吃个中餐,顺便也聊聊吧!” “行!”他爽快地答应了。 找了家自助餐厅坐下来,我边吃着自己拿的菜,边道: “听说你要被记一支大过?” “没错!”陈志民的手停顿了一下。 “那你知不知道这支大过一记下去,你就得滚蛋?” “知道。”他把口中的饭菜咽下去。“反正我也不是读书的料,我不在乎。 “那么你想干什么?”我侧着头问。 陈志民的眼光越过我的肩膀,望向外面的一家修车厂。“我会去当黑手。” “你的兴趣所在?”我也转头看了一下。 “嗯!”陈志民的眼睛发出亮光,我深信他一定能在另一行里创造出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地。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早已经成为过去了。现今的小学生,若是问他们将来想当科学家,还是王永庆?十个的回答里,有九个会告诉你,他们想当王永庆。随着时代的进步,价值观也日新月异,读书不再是唯一的出路。 “晓宇,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笑了笑。“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陈志民扬了扬眉。 “择你所爱,爱你所择。” “谢谢。”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陈志民的人,舍我其谁? 毕竟,朋友之间坚定的友谊才是永恒的;不论日迁星移,我相信这将会是永远不变的唯一。 突然想起韩伯母,她今天会到学校找我。 “志民,我有急事必须赶回学校,你呢?” 他侧着头想了一下。“四处逛逛。” “好吧!小心点,别再遇见那些混混。”我叮咛道。 他自信地笑了笑。“放心,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毕竟寡不敌众嘛!” 他的脸上漾开来一个暖暖的笑容。“我知道。” 纵使再多的人误解他,他依旧可以生活得很自在,陈志民的潇洒自在,是与生俱来的,他不在乎世上的名利,他的存在的确是只为他自己而活。 经过繁华的街道时,路上穿梭着的是一波波的人潮,其中不少是做出卖灵肉的女人,她们每个的背后,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而又艰辛坎坷的过去。 在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人生而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却也有人生而卑微、低贱,难道他们自己愿意吗?答案是否定的。世上若真有神、佛、上帝的存在,那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在受苦?神、佛、上帝,只不过是人们自己创造出来的罢了,为的是祈求心灵的平静,为世上残酷、可怜的事作掩饰。 突然,有人自我身后勾住我的手臂。该死!哪儿不勾,偏勾到我的伤口! “先生,我能替你解火,一次只要伍佰!” 那女人的手随即滑落至我的腹部,且渐渐下移。 老天!难道她不知道我还是个学生吗?我捉住那女人渐渐下移的手,回头道: “抱歉,我还有……事!” 哇噻!好重的酒气!差点把我给醺昏了!这个女人看起来很面熟,似乎曾在哪儿见过…… 脑海中闪过陈志民的脸庞,隐隐和眼前这女人的脸相重叠——没错,她是陈志民的母亲,我就只见过她一次面。 “陈伯母,你怎么在这儿?” “你是谁呀?”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盯着我的脸直瞧。 “啊!我想起来了,呃,你是阿民的朋友?” “是的。”我不晓得该说什么,毕竟在这种情形下相遇,是颇令人尴尬的。 “阿民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她眯起眼睛朝我身后猛瞧。“他还好吗?呃,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很好。我刚才和他在自助餐厅吃过饭了,才分开不久。”我扶着她,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民是个好孩子,在学校有没有朋友?” “有啊!我就是。”我有些心酸。 “那就好!那就好!” 她歪歪斜斜地走进人群之中,逐渐被湮没。这就是她的一生,上天待她公平吗? ☆ ☆ ☆ 前脚才踏进教室,便听见广播器传出我的名字。 会是谁呢?该不会是咪咪的母亲吧?我快步走进训导处,站在里面的妇人正是韩伯母。 “伯母,你等会儿,咪咪她大概待会儿就来了。” 其实我也不很肯定,毕竟咪咪只说她会来,也没说到底是什么时候来。 我就陪着伯母坐在训导处枯等。 韩伯母转头问我:“咪咪真的会来吗?” “嗯!她答应过我的。”我安慰她道。 没多久,咪咪就自校门口走进来,我朝她挥了挥手。“这儿,快过来,伯母等你好久了!” 咪咪愣了一下,慢慢地朝我们走来,站在韩伯母面前,却迟迟不说一句话。我倒是比她还紧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咪咪,这些日子以来,你过得好吗?” “马马虎虎!他……我是说我的继父,他对你好不好?” “他待我很好,只是我们都很想念你。”韩伯母犹豫了一下。“你能不能回来和我们住?” “妈,别勉强我,我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和调整我的心情,如果有空,我会回去看你们的。” “好吧!” 晶莹的泪珠自韩伯母的脸庞滑落,母亲怜惜女儿的心情,谁也无法体会。“咪咪,那我先回去了!” 咪咪点点头。 韩伯母孤寂的身影渐渐离去。 我推了推咪咪道: “送伯母回去吧!这是你应该做的,更何况我必须留在学校上课。快去吧!” 咪咪会意,快步追上去。 她们母女需要好好谈一谈,至少没有我,她们会更自在一些;但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和老妈好好谈一谈呢?我在等着,或许再过不久,或许永远也不会有那种机会,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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