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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节


  “他”也近两个月没消息了,飞飞也派人查过,“他”根本没打算来台湾,那“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他”是不是在等她们松于防备时,再一举网罗她们姊妹?
  这两个月来她没有好好睡过一天觉,天天过得胆战心惊,随时都怕被人跟踪,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她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
  她明白内心囤积太多往事,就像废料一样会阻塞人类的新生活,但不堪回首的往事时时重现,所谓的生活就如同炼狱,也无所谓新与旧。
  从出生到现在近十七个年头,她——傅宜超,自认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曾伤害过谁,更不曾怨过抛下她的父母,她只想平平淡淡的过生活,这个稀松平常的小小心愿却无法达成,上帝是不是没听到她的祈求?
  她不求富裕的生活、不求有幸福的家庭、也不要有多美好的成就;她可以忍受贫穷,即使三餐不能温饱;她不怕吃苦,即使在乡下种田也甘之如饴,她要求的只走平常人的生活,这样过份了吗?
  这天齐佾谦特地做了小超爱吃的菜给她补补身体,这两个月她愈渐削瘦,他看了着实心疼。
  “我们两人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你要多吃一点师父为你做的菜。”齐佾谦随手又夹了些菜放到小超的碗里。
  “师父,够了!再堆就要到天花板了。”傅宜超惊恐地看着堆的像小山一样高的饭碗。
  “小超,你不多吃不行的,你看你这两个月瘦成这样,叫师父怎么能不心疼?
  “这孩子八成是为了“他”的事在心烦。唉……
  “师父不觉得这样挺有‘骨感’的吗?”她刻意隐藏起烦忧,怕师父瞧出个什么。不想再让师父为了她而担心了。
  “小超,别转移话题,师父知道你在为‘他’烦恼,师父也不要你一个人将心事憋在心里独自忍受。”
  “师父……”师父总是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她真的很怕……
  齐佾谦放下碗筷,将她纳入怀中道:“既然师父当年将你们救出来,就不可能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回到那里去。无论如何,师父有责任保护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谢谢师父。”她吸了吸已泛红的鼻子,忍住打转的泪,师父总是那么善良。
  那年师父救出她们,收留她们这些与他非亲非故的孩子们……他的恩情,她会永生不忘,下辈子为他做牛做马她都愿意。
  “有什么事说出来,别放在心上,好吗?”说什么他也不会再让“他”伤害这些孩子。即使是赔上性命……
  “好。”她只希望所有她在乎的人不要为了她而受伤。
  “最近你和常霄是不是吵架了?怎么没见你们两人在一起?”也两个月没看他们在一起说笑,可能是小俩口闹别扭了!
  “没有哇!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她口是心非不自然的说。
  不知常霄是不是在怪她?她没勇气开口问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投向他的怀抱,向他坦白一切。她不能害他,既然“他”已经追来了,她更不能让他因她而出事。
  “丫头又不是鸭子转世,嘴怎么这么硬?”
  “师父别笑我!”她噘起嘴不依。
  “好了,师父不笑你了,快吃饭。你不把这些菜吃完,师父就不放你回去。”
  “师……父。”
  “撒娇没有用,快吃。”
  和谐的晚餐在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到来后而终止。两个月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也正式宣告停止!
  两个月前的五个人又加入新进的两人,七人同时拿出腰上的枪向他们两人扫射。
  不对呀……他们不该开枪!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佾谦没时间多想,将小超推出射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筷子,朝那七人拿枪的手快速射去。而枪林弹雨中的下一秒则是筷子全都命中目标——七人全都抱着受伤的手。
  筷子能射穿枪!?不速之客个个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看着散落地上的枪就可知其力道有多大了。
  少了能迅速致命的枪,他们的胜算是少了点,但他们人多势众,还有韩先生给的新暗器……韩先生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抓她们回美国了,他还是付同样的酬劳,只要他们将她们灭了口就行了。这倒也容易,杀手的工作本来就是灭口!
  这地方不是住宅区,所以不用担心会让人发现,倒挺适合做他们的安息之处!
  于是,七人分别袭向齐俏谦与傅宜超。但他们的招式全被齐佾谦给挡下了,他本着慈悲的心不愿伤人只是点到为止,但……似乎不能阻止他们的行为,而且这次他们杀气腾腾,难道……“他”要杀人灭口!?不该是如此的。
  他们没料到,连着两次傅宜超身旁的人身手都如此好,他们七人的身手加起来也不敌他一人,原本以为资料上她是六人之中身手最差的可以先下手,没想到……
  看来到时得用到韩先生给的暗器了。
  傅宜超似乎也明白他们是来取命的,不是来抓她的。问题出在哪里她没时间去多想,她知道不能连累师父,师父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且他不愿伤人只会让敌人得寸进尺,一旦敌人明白这点师父就有危险……
  我不犯人,人却犯我!是他们逼她非伤人不可。是“他”逼她的,她从不想伤人,这些年她们只是不断的躲,躲到无处再躲。
  傅宜超趁隙飞奔到墙边,一个后空翻躲开敌人的手刀,俐落地踢倒另一人,顺手将挂在墙上的大关刀拔出鞘,心一狠大刀砍向敌人再度劈向她的右手。
  这把关刀是新月送给师父的。从没想过这把刀会用来伤人。
  在敌上哀嚎之际,以刀背狠狠地击向他的后背让他应声而倒,彻底解决一个。
  恻隐之心牵绊着她,不许她轻贱人命而随意杀人。
  倒了一个!傅宜超提着关刀迎向欲来送死的另一人。
  “小超,别伤人。他们只是受雇于人。”齐佾谦在接下对方招式之余,眼角余光看见小超伤人,心急欲奔去阻止却被眼前的五人给缠身。小超该是被激怒了,才会出手伤人。
  盛怒之下的傅宜超听不进任何话,只是挥动着不长眼的大关刀,恨不得砍下他的头。就在要结束这个人之际,师父奔过来一掌击昏那人,夺过她手中的刀。
  “这些人让师父应付,你别伤人。”
  “不要,我再也不要忍受……”
  剩下的五人,眼见苗头不对,连她也不好对付,只好准备祭出韩先生的新发明。
  五人分别攻向傅宜超与齐佾谦,企图将他们两人分开,个个攻破。想打倒齐佾谦也许不容易,但要打倒傅宜超则不是不可能,她的身手并不好,漏洞百出。
  傅宜超眼见这些人将她与师父分开,又有两人同时攻向她,这并不好应付。她抬腿一扫将其中一人扫出去,却被另一人攫住左手。她弯腰拔出短靴中的小刀刺向那人擒住她的手,再趁机踹倒他。
  先前被她扫出去的人拿出暗器对准她,咻——
  一技闪着蓝光森森的小箭飞向未注意到的傅宜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箭上有着剧毒。
  “小心——”齐佾谦出手打昏身边的两人,身影一闪立刻扑向小超,硬是替她接下这枝毒箭。
  中箭的齐佾谦闷吭了一声,身体便沉重的下滑了。
  “师父……”傅宜超惊慌地嘶喊。师父为了她受伤……
  傅宜超一刀剌向欲攻击师父的人,朝他的背狠狠刺去,不在乎他是死是活,谁叫他伤了她的师父。他死有余辜!“小……超,别……伤人……师父……求……你……”
  “滚——”师父求她……人家都伤了他,他还是不愿伤人。太过心软只会让人不断的欺负。
  只剩下的一人似乎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失败了。但他们不会罢手的,他扶起受伤的同伴消失在大门口。
  “师父,你不要紧吧……”她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扶起师父躺在床上。
  她伸手要替师父拔出嵌入肩上的箭,却被师父给止住了。
  “别碰,箭上有毒……”
  有毒……“那要怎么办……师父你忍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她慌张地四处寻找电话。电话放到哪里去了?慌忙之中只能在原地打转。
  “小超,莫……慌了……神,师父不去医院……”躺在床上的齐佾谦知道自己快昏厥了,趁着还清醒的时候,他要交待小超……
  “师父,你别说话……”傅宜超跑回床边握住师父已呈冰凉的手,她不要师父抛下她……
  “别……送师父去医院,‘他’会知道……‘他’已经要来取你们的命,你……
  通知其他人,要……小心……去拿酒精灯来,还有小刀……”齐佾谦要自己排毒,为了这些孩子他还不能死。
  傅宜超拿起烧烤好的刀递给师父,眼泪直直的落下,看着红热的刀无情地烙上师父的肩,滚滚而出的黑血渐渐地转变成鲜红色。
  一刻后,师父包扎完伤口,脸色仍是紫黑色,难道毒未排尽?
  “师父……你……”未竟之语被师父虚弱地打断。
  “师父要休息一下,二小时后,你叫起师父,别让飞飞知……道……”他自知余毒未尽,他得要休息一下储存体力,他不要飞飞用“血魁”来救他……
  “是……”傅宜超替师父盖上被子,守在床边陪着他。
  两个小时后,傅宜超要摇醒师父时发现他全身冰冷,顿时惊慌失措。
  “师父,你醒醒,别……吓小超……你醒醒呀……”她屏住呼吸,心跳几乎停止,颤抖的手犹豫地不敢探向他的鼻息。
  还有一点呼吸,脉搏微弱……她该怎么办?不能上医院,她又不会医术,好恨自己当初为何不听师父的话好好学医。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只好向端端姊救助了。“喂,是端端姊吗?我是小超,呜……师父出事了,你快回来……”断断续续的话语之后便是起起落落的哭声。
  “你别慌,守着师父,我立刻回去。”
  不到一小时,端端、钱浅、飞飞都回来了,就连璀璨也赶回来。
  龙飞抓起师父的手,发现不明的毒物使他的脉象薄弱、不稳,情况并不乐观,于是她掏出胸前的小红囊,拿出一颗青色的小圆球塞入师父的口中。
  这颗青球就是从远古至今人人欲争、人人必抢的“血魁”,又叫“魁魂”,传说中服下它可解百毒、延寿,练功者可增强功力,体弱者可强身。但从古至今人们对于口耳相传又无从得知真相的史事,总是夸大其词不断地以讹传讹,其真实性又有几人得知?
  “血魁”也许可以解一些毒性不强的毒物,但不是百毒都能解,它最多只能暂时抑制毒性使其不至于立刻发作,而增强功力、强身则是真有此事,不过那也是古代人练功至上乘时,所需要深厚的功力。至于延寿则是无稽之谈。
  更有传说,只要食得龙王肉则可得永生。千百年来多少人为了能长生不老、返老还童,想尽手段要得到“血魁”与龙王。而在这近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甚至还谣传只要得到她就等于得到全世界,使得野心勃勃的政治家、第三世界欲出头的恐怖份子首领,都纷纷向她出手……
  “飞飞……”
  “没关系。”早在来之前她就知道会用得上“血魁”。她还撑得住,师父命在旦夕……
  “这能撑多久?”璀璨问。她知道“血魁”不是仙丹,不能解百毒,但能暂时抑住毒性的发作。
  “十来天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毒?”那该死的人,又用他的新发明来害人。
  早该在几年前就解决“他”……
  “这些天你们替我守着师父,我去带新月回来。”璀璨下定决心后就走向大门。
  她知道“他”不会罢手,一定会趁这段时间来将她们一网打尽。可惜,“他”不可能达成,她们已不是当年无力反抗的小女孩了!
  尤其现在她们六姊妹已到齐五个,“他”更是动不了她们。不管是要来抓她们还是要取命,“他”都不可能成功。该是决战的时候了,她们躲了太多年,也该是反击的时候。
  “她会来吗?”钱浅疑惑的问。当年她会走就是不愿再回到这个时代,怎么可能再回来?
  “我会让她回来!”走出人门的璀璨,自信满满的抛下话。她一定要带新月回来!
  隔天,傅宜超在“无敌六人组”的老大端端、老二钱浅及老么飞飞的坚持之下,抱起厚重的书,踏着沉重的步伐去上学。
  一整天下来,她人待在学校,心思却无法放在书上,直想着师父的安危。
  璀璨你要快点回来,师父在等你救命呀!
  傅宜超心里一直内咎不已,如果不是她不济,师父也不会为她受伤,看到师父昏迷在床上,她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这节课是电机系的课,她不敢回头去看后方的常霄,不敢问他这两个月过得好不好。钟声一响她立刻冲出教室,但常霄仿佛知道她又要躲他,立刻追出,在教室外不远处拦下她。
  “你……你快放手,让人看到不好……”傅宜超欲躲开他铁钳似的手。
  “我们谈谈。”他硬是拉她到无人的角落,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一慰相思之苦。
  “告诉我,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等了两个月,够久了。他不要再等、也不要再看到她削瘦下去,他要知道一切。
  “没……什么。”她不自在地撇开脸。
  “为什么躲我?”有问题!“我哪……有躲你。”
  “是吗?”他俯身欲夺香吻,却被她给推开了。
  “你别这样子。”傅宜超决定狠下心来让他死心,师父受伤就让她难过的快受不了了,如果常霄也……她一定会崩溃。
  “请你别再这样对我,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有什么好误会,我本来就是喜欢你,也不怕什么误会。”
  “我怕。我并不喜欢你,以前我以为我喜欢你,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发现我根本不喜欢你,所以请你别缠着我。”上帝保佑她!
  “明天中午,树下见。给你一晚想清楚,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就离去了。对于她说的话,他压根一点都不信。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有事瞒他。
  第二天一早,傅宜超就到法律系找上唐恒优,她也只能找她帮忙了。
  为了不连累常霄,只好找个男人让他死心,但首先这个男子必须要非常优秀,让常霄心服口服,所以放眼T大,只有找上唐恒优。为了让常霄死心,这可是她苦思了一整晚才想到的方法。
  “……所以你能帮我这个忙吗?”傅宜超花了近一小时向他解说,当然也隐瞒了“他”的事。这是她们“无敌六人组”的私事,不该牵扯到别人。
  “让我弄清楚一下!你说你要让常霄对你死心,所以你要找另一个男人?”唐恒优就她的话分析道。她似乎还瞒了许多事没告诉他,不像她表面说的如此简单。
  “对呀!”她很高兴他终于弄懂了。她记得自己说的浅显明白呀!
  “那为何是我?”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了!
  “因为……他太优秀了,不能随便找个太烂的人嘛!这样会……有辱自己的品味。”她仍然说之以理。
  “我想我明白了。”
  “那你是答应了?”常霄中午会来找她,得快点让唐恒优答应才行。
  “你真的不喜欢他?”看起来不像呀!他们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登对的。
  “我……我……有我的苦衷,你不帮我吗?”她微咬下唇,无助地大眼闪闪熠动,晶莹的泪珠在眸中转呀转。
  他看得出来她有苦衷,他聪明的不点破,最近她瘦了许多!
  每个人都有无法向人诉说的苦衷,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来自他心底深处的女子。
  “除了要我当你‘暂时’的男友之外,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唐恒优指的是她的“苦衷”。
  “谢谢你,你是我最后的希望。”若是他拒绝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
  “你的‘苦衷’也不需要我帮忙吗?”
  “你只要帮我让他死心就行了,中午我会过去找你。”她终于放下了心。只要过了中午……
  等这事完全结束后,她再去向常霄解释,只是他会原谅她吗?还是恨她?
  中午很快就到了,唐恒优与傅宜超并肩走向柏树林。她心里则是忐忑不安,心跳不断地加快加速。
  刚刚她上课打瞌睡时作了个恶梦,她梦到常霄恨她,梦里的他没有指责她,只是静静的瞪着她,就够她惊心动魄。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站在树下的唐恒优再确定一次,他瞄见逐渐走近的男主角。
  “嗯。”心不在焉的傅宜超正为了也许将造成不可弥补的错而心慌意乱,没看到唐恒优身后在接近中的男子。
  “那我们就来练习一下吧!”淡淡的诡谲飘上他狭长的眼里。
  “练什么?”
  “这个。”唐恒优突然使力将她往怀里带,他俯低脸攫住她的唇,品尝她软绵绵的唇瓣。
  “……”他的手箍死她的腰。同样是吻为什么不一样……常霄的吻带着怜惜与疼爱,而他则是存心的捉狭。
  他松开手,她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就见到他身后那个颀长的人影,心头猛然一震。常霄看到了一切吗?
  唐恒优转过身,对着面无表情的常霄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随即又在傅宜超的耳边以情人间的浓情爱语道:“我知道你有话要和他讲,我到餐厅去等你,别让我等太久喔!”离去前,他当着常霄的面吻了她的颊,留下尴尬的两人。
  他这个“男友”做的不错吧!功成身退的唐恒优边走边想。将来他如果在律师界发展不顺时,可以考虑去做演员,也该是好莱坞的一颗星吧!
  “他……他才是我喜欢的人。”傅宜超抱着必死的决心,决定快刀斩乱麻,见他不语只好由她先起头。
  脸色铁青的常霄不言不语,只是盯着她的脸瞧,那个被唐恒优吻过的唇此刻却显得碍眼。她真的喜欢唐恒优吗?
  心中出现一道道裂痕,全因眼前这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
  “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常霄刻意忽略心中翻滚的醋意,吐气如冰的问,只想知道她遇上了什么麻烦。
  “没事。”
  “你确定?”他深邃的眼慢慢地布上层层薄冰,口气也冷却了下来,被抽痛的心渐渐封闭。
  “真……的没事。”她感觉到他明显僵硬的身体与紧握的双拳。
  “记住这句话‘我不会原谅你,永远!’。”语毕,他绝然地挺直身子而去,留下小超一人。
  她背弃他!常霄沉煞了脸。从今起他常霄与傅宜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锁上的心门再也不为谁而开。
  她是不是做错了?傅宜超心里有种错觉,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理她,甚至连朋友也不可能了。她被他离去前的狂吼给震住。他是真的动气了。她算不算是失恋?
  三天后血魁就见效,齐佾谦醒过来看见飞飞,就知道自己已服下“血魁”,他却不高兴,这样飞飞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你又偷跑出来的吗?”齐佾谦问着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飞飞。她简直比小超还瘦,真不像话……
  “嗯哼!”她简短答道。说太多话会浪费元气,她现在不能被送回岛上,至少要撑到师父复元后再回去。
  这几天她已不太能进食,打坐的时间愈来愈长,她心里知道大限快到了。她现在绝不能倒下!
  她们童年的恶梦,主要是因为她。若不是她的存在,她们也不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一切都是由她开始,就该由她来结束。
  原本她想要亲手除去她们的“梦魇”,但……现在她似乎是不能了,如果等到她恢复至少要个把月,那段期间里不知道“他”又会耍什么手段!
  看来得找阿笑了。交给阿笑办,她也放心!阿笑,一个多年的忘年之交。
  “他们不会担心吗?”大家都在替她的身体担心,只有她自己不当一回事……
  她的命关系着无数的人,不能开玩笑的,难道她不知道吗?“我有留下线索,他们会来接我。”她早料想到事情完结后,她可能也没体力回去了,只好有劳手下来接她了。到时候大概又会挨一顿念!哪个老人像她一样?
  “唉……”
  “师父还是多休息吧!”龙非专心打坐不再多语。生死有命她不强求,但不是现在!
  “师父三天没进食一定很饿,来吃粥。”小超端着熬了好久的粥进来给师父。
  “你煮的吗?”齐佾谦接过粥尝了一口。小超该是做不出来的吧!
  “是端端姊做的。”她指着正走进房的高挑女子。
  接着齐佾谦看到在角落打盹的钱浅,“你们全来了呀!”
  “师父受伤,我们当然该来,而且师父是因我们被伤的。”管绮端义正严词的说。那年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们六姊妹从没忘。
  焉有师父受伤,徒弟不在身旁照顾的?
  “师父现在好多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其实他自知身体还是很虚,但不忍这些孩子为他而奔波。飞飞送“血魁”来救他,他已是汗颜不已,枉为人师!
  “师父你的毒还没解开,所以请你多休息,现在就等璀璨带新月回来。”管绮端不容人拒绝地拿过师父手中的碗,将他放平然后替他盖上被。
  那日师父醒来后没多久又再度昏迷,到现在也有四天了。璨璀还没回来,师父却日益严重了……
  傅宜超的心情一日比一日更加沉重了。这四天她也去拜访了许多医学院的名医,可是没人知道是什么毒性。
  “又在愁眉苦脸啦!”
  “是你喔。”傅宜超懒懒地看了眼唐恒优。
  “怎么做我女朋友真的那么痛苦吗?”他苦丧着一张俊脸埋怨道。
  “你说到哪去了。”她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还能说到哪?我做你‘暂时’的男友才不过四天,你的心情却一天比一天还低落,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叫我怎么能不乱想?”
  他的身价已在他不知不觉中下滑到这种地步了吗?他该检讨了吗?“我是在心烦别的事。”
  “有时候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至少我这个‘暂时’的男友还有点功用,可以当你的听众。”唐恒优体贴的说,话语中尽是宠溺。
  “谢谢,如果需要的话,你会是我第一个选择。”她还是选择独自消化。
  “那不勉强你了,至少今晚一起去看场电影?最近我心情也不是挺好的。”看她愁眉不展,他心底无处可用的保护欲就尽显无疑了。
  那个他痴恋多年的女子,从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由此推论她当然也不需要他唐恒优的保护。
  他当傅宜超是妹妹来疼惜,如果他也有妹妹也该像她一样可爱懂事吧!他自三岁父母双亡后,一个人在孤儿院整整十二年,一直等待着曾经说会回来接他,却始终没有出现的姊姊。
  已经十九年了,生死未卜的姊姊!
  姊姊。他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她四岁的模样,一个逐渐模糊的笑脸,他努力要记住她的脸,奈何经过十九年岁月的洗礼,他已记不得她的全样。
  十五岁时,他渐渐明白姊姊不会再回来的事实。而那年,她就这么出现了,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也就是他暗恋七年的女子。为了她,他可以随她走遍天涯海角,为她达成她所想的任何事,只单纯是为了她呀……
  “你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不出来!这只教养有佳的笑面虎。
  “不行吗?到底要不要一起去?”心情不好就一定要表现出来吗?
  “好吧。”也许将心思放在其它事上,心情会好点。
  “别答应的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他打趣道。
  当晚,傅宜超不得不承认唐恒优是一个不错、体贴的男伴,“喂!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她用手肘顶顶他的腰好奇问。
  像他这样外表出众、幽默风趣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哪里没有?你不就是吗?”他蜻蜓点水的吻她的秀鼻,笑道。
  “哎呀!我说正经的,你到底有没有心仪的人?”是怕破怀了人家的姻缘路。
  “有,你信吗?”他一改笑语,突然正经道。
  “我认识吗?”傅宜超兴致勃勃地,好奇心彻底被挑起。她好像从没见过他在学校与哪个女孩走得比较近?
  “你不认识。”
  “那……你这样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引起她的误会?”她有些不安道。
  “如果会,那你还有其他人选吗?”这个小妮子挺会替人着想的嘛!
  “老实说……没有。”
  “这不就得了。既然我会允诺你,就不担心这些问题。”
  “可是,她……不在意吗?”
  “老实说……她不在意。”他依样画葫芦学她的语气。但……语气中还带着点淡淡的哀伤。
  发自内心的哀伤不是作假,因为这是事实。她是真的不在意!“为什么?”如果是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肚量,让自己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太过亲密。
  “因为她根本不喜欢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她。”他潇洒的说。
  这些年来她真的不懂他的心吗?那样精明的女子会看不出他的用心吗?难道她看不出来,这些年他的心全都在她身上吗?
  最可悲,也最重要的是,她不懂何谓爱。
  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人,情路上必定是坎坷不平,追寻真爱的过程无疑是艰辛万苦,因为她不会知道你爱得有多痛苦啊……
  “喔——”她懂了。“原来你是单相思呀!”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也会有暗恋的时候?“让你看上的女子一定很美、很与众不同吧?”
  “美与不美,全是因人而易。不过我眼中的她的确很美,也很与众不同。”她的强、她的毅、她的美……全部深深烙在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你为何不去追她?你的条件又不差。”她像是好问的小学生,总有问不完的问题,而他就是有问必答的好老师。
  唐恒优搂着她的肩走在大街上,思索着她接连不断的问题。“也许我现在这些小小的成就在平常人眼底看来算是条件不错,甚至非常好。但在她眼里,那些所谓的成就根本算不了什么。”
  “原来你暗恋的女子,眼光太高呀!可是你还年经,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凡啊!
  “傅宜超替他打气着。
  真爱一生只会来一次啊!错过了就注定是和尚命。而且……对寺庙来说,有个太帅的和尚,就绝对没有清静可言的。想要图个六根清净比登天还难。
  “不是她自视甚高,而是这些年她在尔虞我诈的世界求生存,只有不断地往上爬,不断地增强自己,站在世界的顶端才能存活下来。一个站在山顶云端上的人眼前所见尽是浩瀚的天空,怎么能穿透浓密的云层看到山下的人呢?”他自嘲道。
  像游走四方的风、同飘忽不定的云、自由如奔窜的流水、狂野似大地的野火,爱到哪就到哪、想做啥就做啥,没人能抓得住她,更没人能牵绊得住她。
  这样的一个女子会为谁而停留吗?“也许有一天你也会站在云端上。”他那么优秀一定可以的。
  “是呀!只有到那时我才能放手去追求她、给她幸福。”
  能有这一天吗?她会给他机会,让他照顾她一辈子吗?唐恒优不知道。
  “唉……”傅宜超羡慕地靠向他。“能够做被你爱的女人,好幸福呀!”也许有他这样的男朋友也是不错的。
  “是吗?你要不要应征后补?”他得到一记粉拳做回答。
  后补?“这就是我的答案。”据小道消息得知,自己的行情还没有差到需要做后补。
  “我想我懂了。”他及时捉住再度落下的粉拳,使自己不至得内伤。
  唐恒优没想到自己会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告诉傅宜超,一直以来他都选择默默守候。只怕到头来是一场空!
  等了她这么多年,他能等到她吗?太多的未知,使得他不知该如何。
  常霄消沉了四天,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她而消沉。他气自己太在意她,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明知她背版自己,仍克制不住地想去关心她。
  在紊乱的思绪下,常霄收起书漫步出校园,行经柏树林时,在那棵树下停了下来,细细地思索他们的一切。她将永远成为回忆……
  漫无目的的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萧瑟寂寥更是加深心中的阴郁。
  对面的戏院正好下戏,看完电影的男男女女正步出戏院,其中一对男女吸引住常霄的注意。是小超与唐恒优!
  那样的亲密不像是在作戏。她那天说的是真的?她喜欢唐恒优。
  真相终于明了了,只有他自己在自作多情。
  常霄仿佛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随着她起起落落的笑声,心被狠狠的抽痛……
  “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好好教训你了。”怪声怪调的寻衅,企图引起冷酷男子的注意。
  常霄回头,看到对方有四、五个人,而为首者正是几个月前被他像垃圾丢出去的洪平。
  “怎么样?失恋吗?被黄毛丫头甩了,哈……哈……”洪平这次找了外面的靠山,有恃无恐地想一报上次的仇恨。
  学校这几天正在谣传傅宜超弃常霄而选唐恒优。洪平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好好羞辱他。
  郁积了四天的闷气终于有地方可以发泄了。常霄开始卷起袖子拿下手表,犀利的双瞳蓦然填满多日的阴霾,丝毫不犹豫地走近洪平,冷不防地快手一扬,手刀不留情地劈向他,身旁的打手才如遭雷极,惊觉到原来已经开打了,纷纷抄起带来的家伙——木棒,攻击身手一流的常霄。
  常霄眼角瞄见欲偷袭他的人,横腿疾扫向其门面,让他带着断裂的鼻梁飞至三尺之外,再瞬间移位,夺过一人手中的木棍,逼退对方趁隙给他致命的一击,让他倒地不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飞踢过来的脚踝,反手来个过肩摔,又给接近他的那人一记狠又准的回旋踢,当场倒地的四人哀嚎不已。
  不出五分钟就结束的争战,怪没意思的。常霄冷眼睨着洪平,这个罪魁祸首才被他劈了一掌就承受不住,不支倒地,这样的人也配和人家混黑道吗?
  傅宜超进屋后,见仍未睡的端端与在打坐的飞飞。“端端姊,你还没睡呀!”
  “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这么晚才回来。”管绮端看着墙上指向十一点的大钟。
  “快期未考了,与同学在学校看书。”其实她是在图书馆找有关医学方面的书。
  “璀璨还是没消息吗?”傅宜超走向床边,拿起沾湿的毛巾替昏迷多日的师父擦拭身体。
  “没有。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知道吗?”管绮端拿出身为大姊的气势,小超在她们之中最没有防身能力,叫她怎么能放心。说要轮流去接送她上下学,她也不肯,这丫头就只会让人操心。
  “端端姊你放心,你看这几天不都是有人送我回来吗?安啦!”其实这几天她落寞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常霄吧!
  习惯一个人就像习惯空气一般,突然少了这样东西,还真不能适应呢!
  “是什么人?”前一阵子她才差点被同学非礼,这么快就忘记教训了。
  “是我们学校的同学,而且人很好。”
  “别跟其他人走太近,免得连累到别人。”管绮端仍不放心的交待。
  “我知道。他是我们学校法律系的“T大名嘴”,他身手就像师父一样棒,上次我被人非礼就是他救了我。”傅宜超也了解端端担心的事。所以她才会离开常霄呀。
  ……名嘴!?“他叫唐恒优吗?”专心打坐的龙非突然开口,吓到了两人。
  “你认得他?”没想到唐恒优的名声这么响亮,连鲜少来台湾的飞飞也知道。
  “听过。”龙非对唐恒优这人的事迹是不清楚,但她对他的另一面可就知道的多了。那个扬名国际黑白两道,人称“超光”的“十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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