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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见到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但若若还是换上一件淡红衣裳就跑出去见他。 她的心怦怦乱跳,娇喘细细苦吟,她将这一切不寻常的反应归咎于太想见识辽国风光,可是在心底深处她隐约明白,有这等奇异的心绪绝不只是为了这大片山河。 耶律宿静静地伫立在门外,温言问道:“换好衣裳了?” 她点点头,小脚有些软弱地往前迈进。 苏艳满脸戒慎之色的跟在她身侧,看样子好似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耶律宿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 “苏姊姊,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和大王逛逛就回来。”若若温柔道。 “恕属下不能从命,皇上命属下随时随地要保护公主,属下怎可擅离?”苏艳不为所动的说。 “不要紧,大王会保护我的。再说在这辽国境内,不会有人来伤害我。”若若笑着安抚她。 苏艳目光锐利地看了耶律宿一眼,“公主,防人之心不可无。” “苏姑娘该不会连本王都信不过吧?”耶律宿淡声道,威严的气势却不容挑战。 苏艳眼睛一眯,躬身道:“属下不敢,公主请凡事小心。” 若若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她轻轻一笑,“我会当心的,你下去休息吧。” “是。” 眼见苏艳离去,耶律宿不由得微笑道:“你身旁有这么忠心耿耿的护卫,我放心多了。” “你们为什么都认为我会有危险?我和人无冤无仇,哪有那么多刺客会对我不利?”若若笑着摇摇头,“你们都太多心了。” “你的身分就是一种危险的来源。”耶律宿紧盯箸她,对她的天真感到一丝忧心。 她低垂眼睫,语气略带苦涩道:“你说得没错,只是我从来就不希望做一个公主,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平民女子。” 他情不自禁拉起她的小手,引领着她走过长廊。 长廊两旁的花园椟满许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混合成了一种神秘的幽然香气,直沁入人心底。 “世人皆想要富贵荣华,怎么你偏偏渴望当一个平凡人?” 她的小手被暖暖地包围在他厚实的大掌里,这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若若仰头看着他,“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乐,至少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不必管宫廷斗争,也不用勾心斗角,多好。” “可是听说贵国皇帝视你为珍贵明珠,将你供于锦绣之中,呵护于掌心之上,你的地位丝毫不会受到威胁影响。” 如果是他,他也会将这个娇悄可人的小女人紧紧保护,绝不让人危及到她一根寒毛。 “大家都这么说,可是正因为得宠遭嫉,有的嫔妃急着巴结我,有的则成天在父皇面前说我的不是,说我是个麻烦精,希望父皇早日将我嫁出去,省得惹来大祸。”若若耸耸肩,红润樱唇微噘着,“烦都烦死了,我过自己的生活,与别人又有何干?” 他凝规着她,“你并不如表面所见的快乐。” “错了,我是很快乐,那些人与事并不会影响到我的自得其乐。我只是不懂,为何大家放着清闲的日子不过,非要寻些事来烦心呢?” 闻言,他微讶地看着她,“好一番透彻的见解。”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怎能揉合天真与智慧于一身呢? 耶律宿对她越发好奇了。 “见解是没有啦,不过是一点点的心情抒发罢了。”她粲然一笑,“对了!你呢?” “我?” “是呀,身为一国之君,你要承担的责任必定更沉重了。” 他深沉一笑,“你是个很体贴的好女子。” 若若脸上浮现两抹红晕,“这倒新鲜,以前在皇宫里,大家都说我是个惹祸精呢!” 耶律宿感兴趣的微挑一眉!“喔?事实真是如此吗?” 她咧嘴微笑,“像我这么善良温婉的女子,怎么可能闯祸呢?” “我好像嗅到了一丝言不由衷的味道。”他促侠道。 “喂,太恶劣了,怎么可以当场拆穿我?”她佯装生气的抗议,“人家是很认真要装作善良、温婉体贴的。” 耶律宿忍不住笑了,轻点她的俏鼻头,“你呀!我总算有些明白,为何你会被派来和亲了。” “因为我够美丽?”她希望是这个答案。 “不!因为你够坚强。” “我?”她愕然地指着自己。 他微笑的点个头,“身处异国还能谈笑风生,即将嫁为人妇还能不失纯真,这就是你坚强的地方。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嫁入辽国就是入了龙潭虎穴吗?” 若若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我对辽国并没有危险性,你们也犯不着冒险杀我……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对你解释,总而言之,我不爱将日子想成危机四伏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害怕?” “怕什么?”她越听越迷糊,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耶律宿低声浅笑着,看见她眼底的天真。“你这样子的确比较快乐,希望你我之间永远能这么真诚坦白。” “虽然宋辽之间有过战争,但是我相信我们两人成了亲,一切问题就会消失不见了。”她央求地看着他,“对不对?以后宋辽之间不会再有战事了,对不对?” “对。”面对她信赖的眼光,耶律宿沉声应允。 他们之所以起兵,只是要保护自己的领土,先前大宋拓展强土时毫不在乎大漠民族的生存权利,在他们起而反抗并获得胜利后,大宋又胆怯求和了。 虽然辽人悍勇的天性能在大漠称雄,可是比起宋人的诡计多端,他们还是不得不防范。 毕竟他们以前吃过太多次亏了,从耶律宿掌权开始,大辽以骁勇善战与计谋绝顶冠绝天下,面对大宋求和要将公主下嫁之举,他们是抱着绝对谨慎的心态,只希望这次大宋再别玩花样了。 “你在想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好吩咐下人去做。”他面不改色地笑道。 若若感动地看着他,“你对我真好。” “咱们即将成为夫妻了,何必客气?”他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暗自警惕。 在尚未确定大宋结亲的真正意图前,他绝不可以对她多加眷恋。 若若并不知他心底的千回百转,愉悦地仰头望着她未来的夫婿,心底充满了暖暖的感觉。 选择到大辽来果然没错,她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 ☆ ☆ 三天后的婚礼果然盛大无比,王宫内的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早已被红绫彩球点缀成一片喜气洋洋。 大漠民族的礼节不像中原礼俗那般繁琐,也不用忌讳这忌讳那的,大合若若的胃口。 她大方的和所有人敬酒,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惊异于她一介弱女子居然也有此气概,纷纷与她干杯。 她的豪爽看在耶律宿的眼里,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是,她实在太容易教人喜欢了;忧的是,如果她能在一夜之间就赢得大家的心,那么长久下来,若她有任何的意图不轨,进行起来将会十分顺利。 就连他也忍不住渐渐为她的风采所吸引,更遑论他人。 婚宴进行到半夜已是最高潮,新郎需搀扶着新娘子回宫圆房,在众人的起哄下,耶律宿一把抱起喝醉的若若,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离席。 拓跋刚和三名贴身护卫跟在一旁保护着。 若若从没喝过酒,可是她拚起酒来却不输任何人,在耶律宿把她抱入怀中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一般了。 她不停打着酒嗝,笑道:“咦,咱们要去哪儿?我还没……还没喝完呢!好甜的水……我可不可再喝一口?” “那是酒,小傻瓜。”他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怜惜。 “酒?!父皇说不可以偷喝酒……不不!这不是酒,酒哪有这么甜、这么顺口?”若若傻笑着捏捏他高挺的鼻梁,“你骗人……大骗子!” “这是我国精酿的蜜瓜酒,自然甜美香醇,不过你喝得太多了。”他脚步不停地往漠鹰居走去。 小柳儿以及数位宫女列在房门外守候,苏艳却不见人影,耶律宿眉头微蹙了蹙,瞥了身后的拓跋刚一眼。 拓跋刚立时会意,动作灵巧地闪身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公主我来伺候就可以。”他对宫女们道。 小柳儿点点头,识趣地领着宫女们悄悄退下,三名护卫则静静地守在漠鹰居外。 他腾出一手推开门,抱着还在傻笑玩着手指头的若若走入房内。 耶律宿的房间就像他的人,充满了强烈的粗犷气息,可是喜气洋洋的布置却增添了些许柔意。 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小腹熊熊然烧的渴望在他的血液里流窜,耶律宿再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他缓缓靠近她柔嫩的脸蛋,在吻上她的红唇之际,却发现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啼笑皆非地瞪着她老半天,满腔的欲念像被泼了一益水般当场冷却。看她睡得天真若小女孩,教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还没有饥渴到必须趁她酒醉之时占有她。 “若若、若若?”他试图摇醒她,却只是惹来她连声抗议。 她紧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低嚷着:“别吵……我困死了……别吵喔!” “若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苦笑地看着她。 “去吵别人,不要来吵我……我好想睡……呼……”最后一声轻微的鼾声告诉他,她已经完全陷入熟睡中了。 耶律宿微言一怔,好半天才哑然失笑,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小傻瓜,要我去吵别人,难道是鼓励我广纳嫔妃吗?” 他虽不是禁欲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种随便召人侍寝的无道淫君。 眼看无法叫醒她,他只得强捺住小腹骚动不已的欲火,替她褪去外袍,并为她盖上锦被。 有几个新郎像他这般苦命,新婚之夜却什么事都不能做。 不过耶律宿不会议自己太过可怜,他脱掉靴子、褪下衣衫,上床揽住她柔软的身子。 柔若无骨、馨香若花……他深吸口气收摄心神,单纯地拥着她入眠。 在睡梦中,若若本能的钻入他的怀中,小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滋味吧! 耶律宿轻叹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 ☆ 苏艳独自站在凉亭里,无言地凝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没有人知道这个艳若桃李、冷若寒冰的女子心里在想什么。 拓跋刚的脚步轻若灵猫,直到来到她身畔,她这才回过神来。 “是你。”她娥眉微挑,戒慎之意明显流露。 “苏姑娘。”拓跋刚看她一身黑衣劲装,如傲骨寒梅般独立在月光下,心念不禁一动。 苏艳不想理他,转身就要步离凉亭。 “请留步。”他急忙出声挽留,“为何苏姑娘一见我来就要走?莫非是我打扰到你的清静?” 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 她回答得如此直接,他不禁有些尴尬。“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天下何其大,我们有幸认识,也是一个缘字。” “你这算是攀谈搭讪吗?”她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可是不知怎地,拓跋刚却隐约感觉到这冷漠是她故意营造出的假象。 究竟是怎么样的过往,让她终日冷着一张脸? 他没来由地涌起了一阵怜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姑娘,我并无恶意。”他柔声道。 苏艳斜睨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开,一丝情面也不留,冷冷地将他的好意探问遗留在夜风中。 拓跋刚怔仲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伥然。 ☆ ☆ ☆ 若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小柳儿和几位宫女早就等在门外,准备她一醒来,立刻为她梳头打扮。 若若伸了个懒腰,在大床上像小猫咪似的滚了一圈,然后才缓缓坐起身。 她环顾着四周,不解地搔搔头。 “啊?”这里是哪里? 门外的小柳儿听到叫声,连忙推门而入,“公主您醒了?” “小柳儿,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里?”若若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小柳儿脸上漾着暧昧的笑容,喜孜孜地道:“昨晚是公主和大王的新婚之夜,这里是大王的寝宫。” “咦?”她脑筋一空白,不懂小柳儿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 “公主,起来梳洗打扮了。”小柳儿偷偷觑向大床,可借床上锦被乱成一团,她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若压根搞不清状况,她愣愣地爬下床,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到红檀木梳妆台前。 小柳儿替她梳理长长的秀发,几名宫女则拿出一袭美丽的新衣裳,还有一大盒的首饰。 “这些珍贵的首饰都是大王早上差人送来的,公主您一定得戴上。”小柳儿细心地为她梳高发髻,并且撩起刘海,露出她晶莹温润的额头。 “怎么把头发都弄上去了?我不习惯。”若若摸摸前额,别扭道。 “公主,您已经嫁作人妇了,就该有少妇的样子。” “不要,好老气,我才不要弄成这样,而且……”她瞪大眼睛,看着小柳儿拿起一根镶满碧玉与珍珠的金步摇,就要往她发髻上插,连忙叫道:“哇,你给我戴什么?” “您别大呼小叫的,插上象征富贵的金步摇才美呢!” “好俗气,我不要!”若若伸出小手抓乱头发。 “公主!”小柳儿快要昏过去了。 其他的宫女也看得瞠目结舌。怎么公主嫁作人妇了,还是为所欲为的毛躁性子? 若若抓得发丝垂落背后,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嗯,还是这样舒服些……咦,小柳儿,你怎么了?一张脸红红的。” 小柳儿气得七窍生烟,“公主,您不可以这样,这要我怎么对大王交代?又怎么对得起皇上?” “没那么严重。”若若见她眼眶都红了,只得举手投降,“好好好,随你要把我怎么样吧!只是……别在我的头上插一大堆首饰好吗?我觉得脑袋摇摇晃晃的,很不舒服。” 小柳儿这才咧嘴微笑,“是。” 好不容易小柳儿终于弄好了,若若才顶着一头俏丽又不失典雅的发髻,上头插了梅花簪的走出房门。 外头的空气真好,若若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样的天气最好了,不冷不热,风吹来好凉爽。小柳儿,咱们去骑马好吗?” “骑马?!”小柳儿惊呼一声。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在大漠,不论男人女人的马上功夫都很好,我既然嫁到辽国,自然也该学会骑马。”若若卖弄着自书上看来的民族习性。 “可是公主——” “没有可是,如果你怕危险的话,就留在这儿帮我折衣裳,我自个儿去。”说到这里,若若轻快的脚步蓦然一顿,“我那个新婚夫婿呢?” “大王一早就去处理国事了,他吩咐奴婢们要好好伺候您。公主,您真的要去骑马吗?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摔断腿的。” 若若潇洒地挥了挥手,“放心!哪有那么困难,不过就是坐在马儿身上嘛,顶多我坐稳一些就是了。” “公主,可是……” 若若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眯眯地说:“骑马我已经想很久了,以前在宫里父皇不准我骑,可是这里是辽国,有大片的草原,我喜欢怎么骑就怎么骑。” 而且天高皇帝远的,她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管着她、拦着她,不许她做这做那的了。 “公主……”小柳儿还想再劝,却发现她早走得老远了,“等等我呀!” 王宫花园里头建筑与布置极多,等到小柳儿追过拱门时,若若早就不见人影了。 ☆ ☆ ☆ 若若想不到王宫这般大,光是要走出漠鹰居的范围,就花了她不少时间,这还是靠路上遇见的宫女引领,否则只怕她会迷路,然后沦为宫中上下的大笑柄。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最后还是来到位于王宫西翼的御马厩。 宽敞辽阔的马厩里,养了数十匹马。光看着威风凛凛的大马,若若巴不得立刻跳上马背,驰骋在草原上。 “什么人?”守卫见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美貌小姑娘,直盯着大王的马。 若若对他嫣然一笑,差点让他失了神。“这些马儿都是你照顾的吗?” “是的,你是谁?”职责所在,他沉声质问。 “我是大宋的十二公主,也是你们大王的新婚妻子。我可以骑马吗?” “王妃?”守卫睁大眼睛,连忙行了个礼,“参见王妃!”他不解的看着若若,“王妃,怎么会来这儿?” “我想骑马。”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可以吗?” 辽人对于男女之别并没有那度注重,而且辽国也有许多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只是面对身材娇小的王妃,教守卫如何放心让她驾驭这剽悍的战马呢? 万一有个闪失,他恐怕得以死谢罪了。 “王妃,大王知道您来这儿吗?” “他?一早起来就不见人影了。”她的语气有些哀怨,“我也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又怎么跟他报备呢?” “嗯,这……”大王的事,小小守卫哪有置喙余地。 若若的注意力忽然被某事吸引住了,顾不得继续细数起夫君的“不告而别”!兴奋道:“我可以骑这匹漂亮的白马吗?”她崇拜地望着马厩里一匹特别醒目的白马。 守卫吓了一跳,“禀王妃,塔齐尔是大宋进贡给大王的马,除了大王以外无人能骑。而且这匹骏马极认主人,若是有任何人妄想接近它,总是会被它踢上一脚。” “嘿,这马儿的性子倒跟我有几分相像。”若若咧嘴笑道。 “王妃您千万别吓小的,这塔齐尔除了大王以外……王妃?”守卫的声音倏地拔尖,“您不能接近它呀!” 若若的耳朵在碰到新奇有趣的玩意时,往往会自动失灵,因此守卫的惊叫声她压根没听见,一只小手轻抚着那匹叫塔齐尔的神驹。 塔齐尔傲然又充满灵性的大眼紧紧盯着她,好似在打量她够不够格碰它,最后它终于低低呜叫一声,伸出舌头亲热地舔起她的小脸蛋。 “哇,”脸上一阵麻痒,惹得若若又笑又叫地闪躲着。 守卫则是愕然地瞪着面前这一幕,这……这怎么可能? “它喜欢我。”不过一会儿工夫,若若就与它建立起良好的情谊,她还开心地吻了吻它长长的马脸,“我就说它这副怪性子跟我好像,果然。” “王妃,人怎么能与畜生相比呢?”尽管惊讶,守卫还是大着胆子问道。 这位小王妃看来挺和气的,多问几句应该不至于砍他头吧? “佛曰:‘众生平等’。”她煞有介事地念着,“施主千万不可小觑畜生,须知天地万物皆有情,你这样侮辱马的自尊,它会想不开的。” “这……”守卫已经完全被这个王妃搞昏头了。 “我牵它去散散步。”她看到外头的蓝天和辽阔草原,小脸兴奋地涨红。 眼见塔齐尔乖乖被她牵出马厩,守卫也只好帮着上了马具。 “王妃,您应该会骑吧?”他不放心地问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拍胸脯保证。心底却打算着该将马牵远一点,省得被人看见她上马的笨手笨脚样。 蓝天,草地,我来了! ------------------ 转自拉记 || http://library.yaarea.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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