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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大幕徐徐落下,但关于策划的故
  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杨建平是在香港得知付从之的病情的。他立刻赶往机场,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飞抵北京,然后在本书策划人郭桐堃和本书作者赵强、王俊的陪同下,马不停蹄地驱车前往医院探望他曾经的老师。然而付从之已丧失了任何辨别的能力,终日面壁而坐一言不发。当我们赶到时,看到付从之身穿病号服坐在轮椅中正由护士推出治疗室,昔日神采飞扬目光如炬的他已是一个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的废人。杨建平心中不禁嗟叹不已。
  轮椅中的付从之从我们身旁缓慢滑过,我们的目光和身体也随他一起转动。忽然间,我们看见,付从之的耳垂下缀着两个花痣!
  他的耳垂被阳光剔透,那两个花痣点缀其间犹决双蝶飞舞—一我们猛然间想起来,朱联学的耳垂下,不也有一对一模一样的花痣吗?
  那天,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言未发。
  大幕将要落下,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
  黄小菊去了美国,她嫁给了MaO,并且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她在美国很平静地生活着。她正日益成熟。她知道命运不可强求。
  刘雨新下落不明。有人在兰州见过她,也有人在珠海见过她,还有人在泰国的芭堤亚海滩上见过她。种种传闻,不一而足。
  宋国福官运亨通,有消息说,他很有可能会北上入阁。
  杨建平在香港创办了一家投资顾问公司,服务对象主要是内地的工业开发区。
  他自称自己是一个经济动物,也许一辈子就是个奔波劳作的苦命。他说他的老师付从之和朱联学二人所代表的所谓中国策划业,无论胜败输赢,都是注定要被淘汰出局的。因为他们的策划只是最浅层的策划,根本触及不到市场经济的真正脉搏。这个时代,需要的是能撬动中国经济的大策划,而不是简简单单的“点子”、“创意”,他说作为中国第二代策划人,在不远的将来他肯定会有更大的举动。
  我们拭目以待。
  朱联学——其实他此时的名字仍叫亢河——是在海口得知付从之的病情的。据说他闻讯后默然良久面色凝重。第二天,他的老板葛长银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一纸他亲笔签名的辞职书,从此便没了他的音信。
  他一如几年前,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踪迹皆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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