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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哀极了,甚至绝望。 她想她此生是断然不能拥有他了。 她想他即或是真到了香港也还能再飞回他居住的那个国度。她胡思乱想,终日迷茫。她不知在这世间该相信什么或是不该相信什么。 她度日如年。 后来,在那个晚上,她终于在绝望中又接到了他的电话。她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问,你在哪儿?她不敢相信他就在家中。不敢相信他已经走进了她的这个城市不敢相信他的身体就近在咫尺,她伸出手臂就可以触到。 她说,你等着我。说过之后便放下了电话。她胡乱抓起外衣穿上。她带满了一篮子的食物。她飞快地冲进初春的寒冷的夜晚中。她骑着自行车拼命地向他的家中赶。她的心怦怦地跳着。她很怕她所做的一切依然是幻觉。她一路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直不停地在心里说着,上帝保佑我!上帝保佑我他终于回来了!让我快点见到他! 没有人会像他这样。没有人会舍弃了舒适,舍弃了西方就单单是为了爱。而他回来了。就单单是为了爱。他是个最伟大的情人,他是爱中的勇士。 直到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她仍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他。 在整整的一百天之后,他们发疯地拥抱和接吻。他们那样吻着。比一百天还要长。但那吻却是那样地纯真和圣洁,没有情欲,仿佛他们是两个天堂的孩子。 初春的夜晚很冷。他的房子里很冷。桌椅上到处是布满了一百天的灰尘。仿佛一切都很陌生。他们如相约过一般没有马上做爱。他们彼此望着。她说,你瘦了,你怎么会瘦了呢?他们开始收拾房间。生上炉火。她到冰凉的厨房里为他做饭。她特意为他带来了面条、罐头和鸡蛋。但是她没有化妆。她跑得太匆忙了。她为他做着饭却不知自己正在做什么。他一次一次跟她进厨房。他一次一次从身后抱紧她,把手伸进她的内衣轻揉着她的乳房。是那样的一种美好。她扭转头和他一次次接吻,没有性的冲动,她觉得他们是呆在伊甸园里。一切都像是在梦里或是在童话中。她仍然不敢相信真是他回到了她身边。她总是去抓紧他。她觉得只有抓紧他才会使她确信他不是幻觉而是现实。她觉得他们仿佛才刚刚相爱,像初恋的情人那样小心谨慎又难舍难分。她还觉得毕竟是分开得久了远了,在他们之间还是有了种令人兴奋和刺激的陌生。 她看着他吃饭。他就是在吃饭的时候,也禁不住要把她搂在怀中。 她告诉他,那些痛苦是任何人也不能慰藉的。 他说,这一次我们苦够了,我们决不再分离。 这样直到深夜。 午夜降临的时候,他们的房间里已经很温暖。炉火噼噼啪啪地烧着,木柴发出诱人的味道。他打开皮箱拿出来那些他带给她的礼物。而她说,我不要那些礼物。你才是我真正的礼物,感谢你把你带给了我。 他们更换了床上的所有被单被罩和枕套。那是她在他离开后清洗干净的,那被罩依然散发着上一个秋季留下的太阳的味道。 然后他们去洗澡。她在脱掉衣服时突然感到很羞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说她要去卫生间脱衣服。但是他拦住了她。他说为什么?不。就在这里。在我身边。然后他帮助她。一件又一件。在温暖的灯光下。那时候她还穿着冬季的衣服里里外外很多层。他把她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一件又一件地,最后是乳罩和短裤。她终于赤身裸体地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的黑色的头发披散着,然后他就发疯地抱住了她赤裸的身体。 他说,在那边我最想念的就是这身体。他吻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的胸膛她的乳房。他把她抱到床上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他问她,想我了吗?想着我们这样在一起吗? 她不停地呻吟。她在他吻着她的乳房时,突然间冲动了起来。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她喊叫着,她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那一刻,她觉得她简直想把他吞下去,吞进自己的身体里。紧接着她便也觉出了他的激情。他是那么紧那么紧地贴着她,他们上下翻动着,像海水般一浪又一浪。但是她终于还是挣脱了他。她冲进了卫生间,让温热的水流浇灭她难以抑制的激情。 她觉得她已经快死了。 她认真地洗着头发洗着身体。就在那个瞬间她突然想到了爱滋病,想到了他是从国外回来。爱滋病很可怕。她一直认为外国几乎就是爱滋病的同义词。但是她知道她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因为是他。她是宁可和他一道因爱滋病而死的。因为他是她的亲人。后来他也脱了衣服走进浴室。他在喷淋的水中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他们抚摸着拥抱着亲吻着。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是在雨中。 然后他们手拉着手清新地从浴室中走出。 他们熄了那盏温暖而昏暗的灯,这时候欲望己无处可逃。 一次又一次地冲锋。他们几乎夜不成寐。窗外是呼啸着的早春的寒风。枯枝摇曳。他们紧抱着。这样直到天明。 她在他那里呆了整整三天。三天里除了吃过几顿简单的饭,他们几乎一直在床上。他们寸步不离。总是相互搂抱着。做爱或是谈着他们分别的这一百天中这里或那里发生的各种事情。 没有人知道他回来。 但是三天里却有很多人找不到她。她的朋友们以为她失踪了,他们为她很担忧。 她是在三天后和他一道走出家门的。他们走进初春的清新而寒冷的空气中。阳光照耀。树枝一天天变得柔软。他们眯起眼睛看天空和流云,看美丽的大自然。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他们不再提做爱的事,因为那时候他们已经精疲力竭。 A打过来电话。A的电话总是使她很不安。A的再度出现本来就是个奇迹。而她仿佛就是个拥有奇迹的人。譬如他。他从那个遥远而美丽的国度竟然真的回来了。她不敢相信,所以她认为是奇迹。他是失而复得。A也是。但他又是得而复失。那么A呢?A会再度消失吗?她对此没有把握。 A就在电话的另一端。A不讲话可她知道那就是A。但是她不知道A在哪儿。或是在街边的电话亭,或是在他唱歌的那家餐馆。因她听到了人声的嘈杂和A的粗重的喘息声。这两种声音交替在她的耳边轰响着,有点像A写出的那些有节奏的诗行。 她问A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她告诉A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 A依然沉默依然沉重地喘息。 然后她又说,A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放下电话了。 A还是沉默,不时传来拨弄吉他弦的声响。 我真的要放下电话了。 不,别。 那你讲话。你想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A终于说了我爱你三个字。A的声音很低沉,如闷雷在轰响。A又说,很多年之后,我终于想通了,我不愿再失去你,我要与你一同战斗。 还是战斗。A你的头脑使我很累。其实连我自己现在都什么也不想干了,你又何苦要费力回到这社会中呢? 我想带你走。 带我走?A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远离这社会。 还有能远离社会的地方? 我肯定你会喜欢那里,那地方很洁净…… A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第一我不相信有这样的地方;第二我离不开这污浊的社会。A我肯定做不到像你那样突然失踪,而且失踪得那么彻底。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就那样永远在人群中消失了。但是A我做不到。我是一个正常的人,而且我…… 你一直在等什么人! 不。没有。A你别说得那么肯定。我没在等谁。不是因为那些。而是……因为我不是你。我不是诗人。不过,我会再想想的,想好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A放下了电话。 她听着A放下了电话,突然觉得很悲伤。她的耳边顿时寂静了下来,不再有人声的嘈杂和A粗重的喘息声。她想她这样拒绝了A一定会让A很失望。她想象着A离开电话走进冷风中,A的头发被刮得乱蓬蓬的样子。她觉得A很可怜。就像她今天这样被孤寂地丢在了她自己的房间里也很可怜一样。为什么打来电话的是A而不是他呢?为什么他们自从分手,半年以来,那一百多个日日夜夜她就从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呢?为什么他们分别得要这么彻底? 他在得而复失之后,慢慢地成为了一种背景。永远的背景,很诗意的那一种。她终日在那背景前舞蹈着。她想念他。她在等他。A的提醒使她骤然清醒了起来。她是在等着什么人。她也终于明白了他在她心中所占据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位置。她一幕一幕地想着他们在一起时那所有的情景。她觉得他才是唯一的,而只有他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之后,她才意识到他对她有多么重要。但是她不知他此刻在哪儿。或者她应该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像从前那样。电话机就在床边,而他的电话号码就刻在了她的心上,但是她抓起电话时却突然失去了勇气。 她说什么? 说A在这半夜三更给她打电话就是为了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吗? 她放下了电话。 她开始在这夜半更深翻找他从欧洲寄来的那几十封信。那些信她一直好好地保存着。一封又一封。她把它们就放在床边的那个她伸手可及的木柜中。她找出了那些信。她一封一封地读着。那不同的笔不同的字迹诉说着他的不同的心情。她读出了那心情还有他的想念。她被他的想念感动着。她哭了。她想,上天何以要赐他这般疼痛的想念。那想念遍及着他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就像他们不停地做爱,那做爱的踪迹遍布着……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本来已经得到,而又轻而易举地,丢失了? 丢失的时候,他们的心上已伤痕累累。那伤口至今疼痛,流着血,那血也殃及了他的前妻,那个无辜的女人。 她很难过。 没有他的音讯。 于是她只能沉湎于他留给她的那些寄自欧洲的信件中。 她想,她幸好保有着这些信。这些信中的那执着的爱。她怎么可以没有爱呢?就像S说的,她是个没有爱就无法生存的女人。 窗外是风声。呼啸着发出很地动山摇的声音。她觉得那些信证明了他们在那一次不成功的爱情中都是很投入的,他们耗费了心血、灵魂和生命。 然后她关上灯。她专心听窗外的风声。她在风声中突然想到了A。她想A可能依然在那午夜里的冷风中。抱着他那把旧吉他。她想A其实也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是她不知道A是不是希望。A如果不是希望那希望又在哪儿呢? 慢慢地他们过上了一种如常的而且平静的生活。她常常为他的房子里买来鲜花,以装点他的枯寂与孤单。为的是她要常常地离开他。她很歉疚地对他说,她只有离开他才能写作,所以她不能彻底搬来与他同住。她在她自己的房子里写作。有时候只在周末才回到他的家中。她觉得这种有分有合的方式很好也很浪漫。她说她独自在家寂寞地写作时,一想到周末就能见到他就能在他的房子里与他做爱,她就会觉得很激动。于是,她会加紧工作,为的是加紧赶到周末。她说这样,周末就会总是对她充满魅力,她也会永远怀着一种初恋般的期待和痴迷等待和盼望着那个永恒的周末。 因为他的工作也很多很繁忙,所以他也就接受了她的观念和方式。当然还因为他爱她并且尊重她。他每天很忙。总是很晚才回家。他们只能在漫长的不能相会的五天中不停地通着电话,在电话中聊天儿,说我爱你,然后到邮局去交很昂贵的电话费。其实他们骑上自行车,用不了几十分钟就能来到各自的家。如果他们太想的话。但是他们没有。他们一直坚持着这种分分合合的方式。他们变得很理智。她总是很快乐地对他说,这样的方式真是太好了。我该写文章向所有相爱的人们推荐。我相信这是使人更加相爱而且永远相爱下去的一种最实际的办法。 她像迷恋周末一样地迷恋他的家和他的床。他们为此而买了一张非常好的床。她说她已经工作得很累了,所以周末到他这里来后,她就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只和他讲话和做爱。她在他这里每天在床上至少要呆上十二个小时。她起得很晚。和他消磨着身体。那时候所有的人都认为她很漂亮。每天她起床之前,总要让他吻过她的后背。她说因为她喜欢他亲吻着她的背部的那种感觉。他满足她,尽管他有时认为她关于爱的要求很古怪,也有点不那么切合实际。后来他们之间的关于爱的仪式越来越多、越来越繁琐。比如他们每次分手之前,一定要在客厅里彼此拥抱接吻;比如每晚她来时,他一定要到大桥的那一端去接她;比如,房间里一定要时常有鲜花;再譬如,他每次外出一定要给她带回服饰和化妆品;还譬如,她和他在一起时,每晚睡前一定要用香水,而那香水一定要是法国的。但是久而久之,这些仪式变成了一种负担。譬如,要经常想着去买鲜花;要费心去选择礼物;要在狂风中去接送,要记住吻别一类。等等。后来他干脆烦了。花在花瓶中枯萎。他既不换水也不去买来新的花束。每每在桥的那一端等她时他总是满腹牢骚。他出差时,也不再总是给她买礼物了。对此,渐渐地,她竟也习以为常了起来。 血流出来后,就成了水。 当有一天,爱情失去了刺激和新鲜的活力,她便把精力投在了写作中。她开始不停地和S谈论“女权”。她甚至很少到他那里去,甚至对他的那种越来越需要一个老婆一个温暖的家庭的观念嗤之以鼻。那一段她看了波伏瓦的《第二性》,看了弗瑞丹的《女性的奥秘》,以及妇女解放运动中最有传奇色彩的神秘人物福科的《两性的存在》。她特别喜欢福科的著作。她简直是崇拜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瘫痪了的法国女人。因为她总是在她的著作中以貌似科学的口吻去描述男人的坚挺的生殖器、女人柔软的阴道和子宫以及性欲如何是男女之间赤裸情感的象征。特别是,福科还号召女人们去感受性的快乐。她认为那快乐不单单是男性勃起的阴茎的权力,那权力也是女人的。 福科的书使她激动异常,慢慢地她竟有点走火入魔。她一天天地沉溺于女权主义者们那张扬而疯狂的叫嚣中,为此她写下了激烈的《不可摧毁》,她一直以为那是一本很棒的书,是女权主义的精华,她是在为女性的解放而斗争。她的出版商和她的一些读者也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认为她的偏激是一种难得的成熟,而那本《不可摧毁》是充满了刀光剑影和诗情画意的女性宣言,有点像马丁·路德·金当年在华盛顿的林肯纪念堂前发表的那篇《我有一个梦》。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她干脆不到他那里去。她很怕同他在一起时那女性的温柔会干扰了她。即或是偶尔去,她也更多地是为了体验在做爱中,她是不是能感受到福科所说的那种女性的快感。她要把她与他的所有的感觉都写进她正在写的这本书里。后来,他骂她,他说你卖了我们。 后来有一天,他终于奋力把那只盛着枯萎花枝的花瓶砸碎。他说,你的表演是不是可以结束了。他看了她的书。他说他认为你不是精神变态,就是他妈的彻底地疯了。他问她,你知道你写的都是些什么吗?他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个女人,能像个正常的女人,否则我们的这个世界就真要毁灭了。 于是她大闹一场。而且十分可笑的是,她开始不自觉地但却十分有系统地用女权主义的观点去批判他。“性虐待”、“家庭暴力”、“男性中心”、“性别歧视”等等术语开始在他们中间来回飞扬着。她认为她终于找到了解释他们之间不愉快不和谐的理论武器。她这样拿着武器一步一步地一直把他逼到了那个死角上。 后来,在分手之前他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是带给我最多痛苦、羞辱、摧残和伤害的女人。他说得很无奈。他说你看,我们都做了努力,但是不行。所以我们不能再这样彼此伤害下去了。我们如今只剩下一条退路,那就是分手。 她没有对他说她有多悲哀。她对他隐藏了女人的那全部的脆弱与柔情。她只是说,好吧,我们是自觉自愿分手的。那时候她还沉浸在《不可摧毁》的亢奋中。那亢奋支撑着她,像绷紧的弓箭。她以为她依靠自身是能够自强自立,是能够快乐充实的。 她在最最想念他的时候,却拨响了A的电话。 她对A说,她受不了了,她要背叛他。 A是在他唱歌的那家舞厅接到她求援的电话的。她告诉A,如今她背叛他就像是她当年背叛A。但是她请求A千万不要介意。她是把A当做了最好的朋友,才决定了同A说真话。她说,真的,那时候她怀念失踪的A。有很久,她一直坚持着那怀念,她把A当年的诗作一行一行地抄下来贴满了她的房间。她让A在她的生活中无处不在。无论她走到房间里的哪一个角落,总是能迎头看到A的诗句,感受着A的思维和情绪。这样她陷在A的世界中。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她对A说,可惜你没有看见那令人痴迷的景象。那景象曾使每一个到她房间里来过的男人恨不得将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A撕成碎片。但是后来他来了。他来了之后她就唯有背叛A。但就像是命运在和她开玩笑。当A又重新出现的时候,他竟也不知去向了。她不知道他在哪儿,就像她当初不知道A在哪儿。只是她的房间里今天依然到处摆满了他的东西。仿佛也依然生活在这里,他不过是出了一趟远门。他的鞋。他的拖鞋。他的睡衣。剃须刀。烟灰缸。还有床头的那些喜欢读的书。她就让他为这些生活的用品继续摆放在它们原先的位置上。她不想收到它们,她明明白白地告诉A,她请A来是为了请A帮助她彻底结束她旧日的爱情。试一试(她只说试一试),试一试看我们是不是能重新开始,重新相爱。 A是怀着屈辱和无奈走进她的房间的。 A总是随身带着他那把旧吉他,那吉他上原先美丽的银饰已毫无光泽。 她说,A你坐吧。坐在沙发上。而A却靠在木门上。A问她,最后你怎么处理了我的那些诗? 她告诉A,她把那些诗稿烧成了灰烬并洒在了好几年前的一个午夜中。她说,那些诗稿一点也不值得可惜。如果我们今天重读那些诗,A你一定会觉得很难为情的。那些诗很幼稚。而我当年对你的爱和崇拜也很幼稚。 A关掉了门廊的灯,他就站在那黑暗中。A的脸沧桑。很粗糙的皮肤。A问她,是不是读过他近日的诗作。 那些很简朴的歌词吗?当然,今天已不同于昨天。 A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他还是无端地把他的吉他拨出砰砰的响声。 她走过去拿走了A的吉他。她把A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但是她骤然觉得她做的这一切真是无聊极了。无聊得就像她自己是一个妓女。她放下了A的手。她向A要了一支香烟点燃。她问A是不是还爱她。她说,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仿佛至今犹在。 她开始对A讲述他们第一次拥抱接吻时的情景。讲那条闪光的小河。她讲得很动情,她说那些美好的回忆对她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她说真正的爱总是不由自主的。但是我们今天是再也不会有那种不由自主的时刻了。我们曾经沧海。很悲哀的。可命运叫我们重逢,那就让我们刻意地做一次吧。 ------------------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http://www.cnread.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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