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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教授推荐千姿进入新人组。 晓菲由于在歌坛熟门熟路,自然很早知道信息,进入群星组含苞欲放。 另有一个人数不多的先锋组,是已出名的歌手弃暗投明,与原公司反目,借口大多是宣传不力且资金有限,所以拥向至尚旗下。 至尚放出口风,一旦签约,每个歌手的出资包装高达20万元,成名歌手也希望抓住这个机会成为顶尖天皇级人物。 为了扩大影响,至尚高层决策人员决定搞一个擂台赛形式的晚会,检阅所有歌手的实力。 千姿在新人组意外地碰到简松,两个人像老相识那样彼此嗨了一声。不等千姿发问,简松便说:“是你启发了我,反正唱歌比打杂总还轻松一点。” 简松说他在一家三流歌厅唱歌,走的是林子祥忧郁情歌的路线,到至尚来参赛也是碰碰运气。聊了一会儿,千姿望着窗外道“还在那个老女人的卵翼下吗?”“早就离开了。”简松平淡他说,”千姿道,“觉悟了?!”简松道,“碰上电视台的一个女人因为移民倾向出不了国,叫我跟她假结婚,这样赚了三万块钱,我就搬出来住了。有了钱就这么简单,有什么觉悟不觉悟的?了” 不知为什么,千姿心里不舒服。她对简松,是有一点点喜欢,自然希望他是健康、纯净的,哪怕是穷一点,可他令她有一种混浊的感觉,带给她的总是一片阴影,使她初见他时的喜悦变得荡然无存。 可是他是真实的,他总是不把虚假的一面展示给她,这是他与众不同之处,也是唯一令她留恋之处。 但总之千姿心里不舒服,她没好气道,“为什么你总是拿女人铺路?你就没有别的啥招了?!”简松道,“你首先应该批判的是女人的贪婪和名利心。”千姿道,“即便是这佯,你也不应该去迎合她们。”简松笑道,“如果我有一个你那样的舅舅首先让你吃住不愁,我也决不去迎合她们,还会教导她们正直做人。” 千姿气得脸白,走台的时候都没有再搭理简松。 成名歌手都是自带乐队、伴舞,也有自己的化妆师,人员未必精干,但阵式都摆得怪吓人的。群星组晓菲这一档的歌手,都有自己唱熟的音乐带。新人组就由公司放卡拉OK伴奏带。 与至尚的工作人员打交道,晓菲没几天就与他们熟络了,逢人就打招呼,又喜欢买饮料和小吃与他们联络感情。千姿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句话都搭不上。她也没有向晓菲借配器讲究的音乐带,因为晓菲不会借给她,又何必去碰一鼻子灰呢?!她牢牢记住母亲的话,不要耍小聪明,要靠实力走上歌坛,每一个行当最终都是拼实力而不是其它。千姿对自己充满信心。 然而现实终究不是玫瑰色的。擂台赛的当晚,千姿穿着母亲为她培心挑选的演出服,化着无懈可击的青春妆,精神饱满地走上前台,意外也就在这一晚间发生了。她用的伴奏带莫名其妙地升了一个半调,无论千姿怎样竭尽全力,唱到高音部分,她的嗓音还是毫不留情地劈了。 回到后台,千姿忍不住放声大哭。负责录音效果的男青年说他也不知道是谁愉愉按了升音键,等他反应过来时,千姿已经唱砸了。 千姿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晓菲,因为只有晓菲跟至尚的工个人员最熟,走到工作录音台附近没人注意。也只有晓菲知道千姿的实力,不了解千姿的人怎么会去防范她呢?!可是这种亏是哑巴亏,你没有当场抓住,谁都可以不承认。千姿越想越委屈,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恶气。 晓菲见到她则是万分同情的表情,还埋怨她临上场时不与音响工作人员核对音调,以至于酿成大祸。说得千姿也糊涂了,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晓菲。 幸运的人总是极少数。最终至尚公司选中了一名名叫艾娆的女歌手隆重推出。她也是新人组的,曾经做过模特儿,外型非常抢眼,气质偏于冷艳型。 后来千姿在报纸上看到至尚为了艾娆出世,决定在北京举办大奖赛,拉张国荣、周华健作评委,整个策划挥金如土,早已冲破70万。光奖给艾娆当冠军的轿车就是凌志三百型,皆因外资老板决定大手笔打出至尚门面。 尽管晓菲使尽浑身解数,仍未入围,依旧做她的三线歌手,简松在舞台上也是精神涣散,拿他玩风格还行,隆重推出显得颇滑稽。 这次失利几乎令千姿一撅不振。之后母亲又带她去了几家唱片公司,但他们的制作人原本都看过擂台赛的演出,只对她失声有印象,自然不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一连数天,千姿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母亲倒是表现得镇定自若,“这是生活给你的挫折教育,求不来的。” “艾娆现象”深深地刺激了晓菲的虚荣心,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傍到一个大款。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道他的年龄、相貌以及他到底有多少钱。只知道他为乔晓菲专门成立了一个巨星音像公司,大张旗鼓地与至尚公司对着于。首先是给晓菲举办个人演唱会,由香港开来一班人马专门为她度身裁衣。从整体策划到音乐编配、演奏、伴舞、地毯式轰炸型宣传等等,事无巨细做出精心安排。还准备在演唱会开幕前夕,让美国流行乐杂志登上晓菲的特写照片和万里长城。港台方面的媒介就更不在话下,这笔开销不用算,只想一想便令人咋舌。 这一连串的景致让千姿目不暇接,相比之下母亲的计划与步骤显得苍白、保守、不值一提。她的那一套早就过时了,简松说得没错,这年头谁会跟你拼本事、拼实力?全是金钱大战。千姿后来才知道,至尚推出艾娆是蓄谋已久,所有拥进播台赛的歌手无一漏网地做了友情客串,极卖力气地为艾娆铺垫了一把。 也就是说,千姿的演唱即便没有发纰漏,甚至超水平发挥,也是于事无补的。 一天,趁着母亲外出买菜,千姿立刻停止练唱,本来她也是无心再练的,只是伯惹恼母亲便做做样子而已。她打电话呼简松,这家伙已经有BP机了。不一会儿简松打电话来,千姿叫他去搞清楚乔晓菲的出资人到底是谁。 然后她坐在窗台上发呆,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全部变得小一号,运行吃力而缓慢,天空也是灰扑扑的,如同她的心情一般阴郁。她已经不再迷恋唱歌,精心安排自己的复仇计划,梦想着有一天晓菲哭倒在她的面前,求她饶恕她……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母亲才回来,是跟舅舅方源一起开门进屋的。母亲的手上并没有提着菜,倒是鼓鼓的一包一包的中药。干姿感觉到舅舅的脸色暗淡,便问母亲:“妈,你到医院去了?”方佩笑道,“一点妇科毛病而已,你说巧不巧,我在路上碰到你舅舅,他不叫我买莱,说今晚他有空,请我们吃自助餐。” 千姿知道这是母亲的特意安排,因为她一向喜欢吃自助餐,这段时间又颇不开心,所以希望能调整她的情绪。 当晚,在花园酒店的旋转餐厅,千姿喝了很多酒。方佩并没有拦她,舅舅拉住她的手说,“千姿你不要着急,这点失败算不了什么,我和你妈妈会鼎力推出你的……”千姿醉道,“我再也不需要精神赞助了,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可你是做小本生意的,妈妈也只是个中学老师,你们帮不了我……我有我自己的计划。”方佩道,“千姿,你不要这么偏激,这点事值得你把一分钱说成车轱辘吗?”千姿提高嗓音道,“方佩,你不要想在我身上实现你的梦。那种靠实力进取,四处做亲善活动,然后水到渠成地脱颖而出,我讨厌这个版本的童话!” 方佩并没有急,只是冷冷他说,“如果你觉得这样说心里痛快一点,你可以随便说。但是我告诉你千姿,这种时候你只能挺过来,不管你是恋爱还是复仇都会毁了你。” 千姿颇感意外,因为她从未跟母亲提过这些事。可是什么也逃不过母亲的眼睛和感觉。 晚上,千姿睡到半夜,突然感到胃里面翻江倒海地颇不舒服,她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到漱洗室去,一按舌根,哇的一声就吐出来。经过客厅时,她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自己这边动静很大,并不见母亲过来呵护她。 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算是舒服一些,她来到厅里,在母亲的身边坐下。母亲面前的茶几上放着笔、纸、存折、计算器等。见她坐下来,方佩道,“我想计算一下,自行筹资、制作一个专辑到底要花多少钱。” 千姿有气无力道,“费雷那里我们决定放弃了?!” 费雷是本市独立制作人中的大哥大,在流行乐圈内混过多年,经验老到。不仅调动人力、物力非常充分,各种媒介关系烂熟,就是对市场的研究,歌迷心态的把握也是棋高一着,所以费雷推出歌手,还没有失败的记录。 但是费雷是出名的花花公子,烟酒不沾、不毒不赌,就是喜欢泡妞。大凡他推出的歌星,全都跟他睡过。总之,他没有兴趣的女孩,有钱也请不动他出面制作,所以贱一点的歌手还以被他看中为荣。 费雷自己有一个工作室,各种乱七人糟的关系颇多,北至春节联欢晚会的黄金时间段,南至老板及喜欢捧星的发烧友,只要他一出面活动,大都攻无不克。据说他的后台也蛮硬的。 还是在至尚的擂台上,费雷不经意地发现千姿,一见倾心,便叫他的助手找了千姿两次。当时千姿并不知道费雷是谁,自己又沉浸在演唱失败的癌苦之中,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方佩也是从侧面了解到费雷的情况。 此人并不喜欢曝光,坚持幕后形象。 这时方佩望着千姿道,“你不准备放弃费雷吗?”千姿没表情道,“我想豁出去,费雷自有办法叫我与艾娆、乔晓菲齐名。”方佩平静道,“我并不把肉体关系看得至高无上,跟自己喜欢的人上床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可是如果靠睡觉解决问题,我想问你一句,你睡得过来吗?何况事情还没那么简单。” 方佩想了想又说,“我不想在你面前说泓菲阿姨的坏话,但是她过去的确是为了入党与团里的书记有染,结果并没有如愿,因为支部大会通不过。”千姿道,“乔木叔叔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离婚?!”“为了孩子,乔木叔叔是很爱晓菲的。”“可是晓菲还是走了跟她妈妈一样的路。好像还走通了。”方佩叹道,“乔木叔叔专门为这件事找过我,因为跟泓菲阿姨说不通,他这么大年纪的人都流了泪。晓菲这次是正式嫁人,那个男人坐轮椅,年纪比乔木叔叔还大。” 千姿并没有瞪大眼睛,她对母亲说,“所以我觉得我也必须付出代价。”方佩意味深长道,“我们会付出代价的。” 千姿翻看了母亲放在茶几上的存折,区区五万元。方佩在一边说,“你舅舅赞助你两万……不要嫌少,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你舅妈。”千姿道,“剩下的钱我自己去挣,我去贵族夜总会唱歌。”方佩道,“也只好这样了,等凑足了十万元,你自己出一张专辑,这点钱当然不可能包装一个天皇巨星,但是帮助你迈出第一步,应该够了。” 事实上,后来方佩也参加了贵族夜总会的演唱,她没舍得买演出服,便翻箱底找出一件许多年前演出时穿过一两次的孔雀蓝色的旗袍,长至脚面,开衩适中,既不招摇,也不古板。这件旗袍手工非常讲究,领、肩、腰身都是不能增减一分的,幸好方佩的身材始终保持得很好,脸上的风霜虽然已不能靠化妆遮挡,但是她优雅的气质和风韵是漂亮的现代女郎无法对抗的。 她唱怀旧歌曲,大部没有动作,只靠她仍旧浑厚清澄的声音和她略显忧郁的眼神营造出一种感伤的氛围,让人体验到繁华和喧嚣之后的怅然。 她甚至比千姿还要受欢迎。 母女俩在去贵族夜总会唱歌之前,有一晚千姿在夜夜激情酒吧与简松约会。与简松的交往很复杂,一句话说不清。开始就没有什么浪漫情怀和花前月下,千姿对简松的处世哲学也完全不能接受。但就单纯从情感而言,她不知为何会留恋他,甚至留恋他的哪一处她都说不出。 她不理解他为何这样玩世,千姿从小是母亲的乖乖女,母亲不是好强而是从容,她的那种大家气派始终笼罩着她。千姿记忆中的母亲从未像市井妇女那样争吵、计较、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不是忍让而是不屑。千姿记得有一回从舞校回家,那时母亲还在教中学音乐课,母亲的教导主任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他离婚后便对母亲穷追不舍,而母亲认为这件事毫无可能。那次千姿看到他突然抱住母亲,因为他们都是背对着她,她无从猜测他们的表情,倒是自己的双颊腾地发烧起来,千姿完全不知道母亲会怎么做。 方佩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扭动身躯,更没有激烈地推开教导主任外加一个大耳光。她只是非常冷静地说:“你这是干什么?!”这种课堂上发问的语气令教导主任顿感抱着一截木头,双臂立刻松了下来,一丁点的激情也没有了。 单亲家庭的困难当然很多,但是母亲的所为从不让她感到向现实低头迫在眉睫。所以千姿不理解简松为什么那么情愿地顺应潮流。 在至尚的擂台赛中,千姿和简松接触较多,他对名利和对女人一样,均是可有可无,不大经意。他想做的事就去做,宁肯靠假结婚挣钱也不愿花精力和时间感慨。他得知至尚的阴谋之后也只是付之一笑,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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