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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与世俱来的孤独还是我最难改 更改的个性 周围同龄女人们谈婚姻的神情。 总让我想起阿里巴巴面对山洞说芝麻 开门的样子。 然而迄今为止我生命里两个至关 一要的故事,都与婚姻无关。 在我们熟悉的环境里婚姻仿佛永 远与年龄相依。事实上几乎所有当嫁 年龄而拒谈婚嫁的女子,都会被猜测 受过伤害,而一旦这猜测被猝不及防 地证实,使又会被指责为虚伪。 不幸的是我的故事并不虚伪。 周围同龄女人们谈婚姻的神情,总让我想起阿里巴巴面对山洞说芝麻开门的样子。 然而迄今为止我生命里两个至关重要的故事,都与婚姻无关。 在我们熟悉的环境里婚姻仿佛永远与年龄相依。事实上几乎所有当嫁年龄而拒谈婚嫁的女子,都会被猜测受过伤害,而一旦这猜测被淬不及防地证实,便又会被指责为虚伪。 不幸的是我的故事并不虚伪。 那年我19岁。 在我走过了许多条街道跑上楼时,我是那个秋日黄昏的主人。当时我深信不疑地以为生命就是寻找另一半自己的过程,并且期待楼上那张青春灿烂的面孔有着与我一样的热情。 但是那扇要命的门竟无声地敞开了。我看到的镜头是他拉住另一个女孩的手,四目相对时他眼里的柔情我如此熟悉。此时他们的背后是轻纱般鹅黄色的阳光,阳光深处若隐若现地摇曳着半窗暗绿的梧桐,他和她的头发沐浴在那片温柔之中,折射出一道和谐的晕圈。这个画面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来,都不能不承认它的美丽浪漫。我相信。 我清晰地感到心血倒流的痛楚,我想那时我一定就是所谓的“面无人色”,但是我仍然握紧手里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使它不要像电影里那样滑落在地。在一切停滞的苍白中我轻轻地笑了,一边笑一边抬手理了理飘在前额的几缕长发。随后我在自己的笑容和他们的惊惶中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我对自己说别信一见钟情也别信地久天长。 秋天早晨偶然的相遇,深夜街灯下不倦的倾谈,风雨同归时殷勤的呵护关怀……一部仿佛只有欢乐的故事,就这么竟然而止。 好久我都弄不清,这算不算结局。 多年以后在离家门不远的路口再见到那个男孩,却发现他根本不是造成我独身的原因,尽管我自己和知道我的人都这样以为。 他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和所有的男人一样要上班下班要照顾老婆孩子的年轻爸爸。他的满脸惊讶神情也分明表示,面前这个一袭黑衣的独身女人在他是如此陌生。于是,从前很多次设想的十字街头或冷做或热烈的相逢甚至没有必需的握手与注目礼。 我终于清楚,原来,与生俱来的孤独才是我最难更改的个性。 固守一个人的世界,是因为我看了大多婚姻的喧嚣与家庭的琐碎,与之相比,我好像更习惯办公室的灯光和深夜里的独行。从前流行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如今流行周华健的“让我欢喜让我忧”,爱情仿佛已注定是挥之不去的主题,但现在,它只是我夜深人静时悄悄回味的节目,我的拒绝将其曝晒于阳光之下,因为我早已明白,它在我的生命里不是永远也不是唯一。 思考时来不及握住飘飘流转的日子,却可以在镜子前忽视脸上若隐若现的皱纹。偶尔约两位知己聚到窄窄的宿舍里,在她们的谈笑中细细区别圣罗兰与乐福门的香味。曲终人散之后,打开临街的窗子,让夜风轻轻掀动我的窗帘,点燃那支陪我很久的红烛,看映在墙上摇摆不定的身影,这时候总可以听到远处立交桥方向传来的歌声。凭窗望去,酣然入梦的京都一览无遗,我相信她此时的风致只有我一人可以亲近。这时候我会感到自己的灵魂凌空飞去,在一切几无察觉的时候细观人间。 独身一人的生活不谈负担,走走停停的念头勿需解释。那时最欣赏港星叶情文的“潇洒走一回”,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年轻的时候何必为生死白头的故事暗自伤心?不如留着激情去感受或静观身边更加精彩的因因果果。 阳光灿烂的早晨早早出门,看喧嚣之前清清净净的都市街头,听天上地下或高或低的鸟语人声。黄昏时独立夕阳之外,看那群倦倦的鸽子从血样的天边飞来,听它们满是创痕的悠长悠长的哨音。 就有人对我说:你太浪漫。 这是我从不回避的一个词汇。对一个女人来讲,太浪漫意味着你无法接受常人追求的温馨平凡的家庭生活,意味着你不愿将帮夫教子锅碗瓢盆当作终生的幸福。如果人生真有轮回,我仍然沉迷于前世伏剑游天涯的无羁生活,天马行空子然独行的自由让我刻骨铭心,尽管这样的记忆无人喝彩,我仍然终日吟唱那半首至今无法续写的诗:漂流中/所有的思念/都寄不到家/斜阳如诉/乡愁远在天涯…… 妈在带回了第十个小伙子的照片之后和我翻脸,讲了一车不听也想象得出的道理,爸理所当然又将之总结上升到一定层次,旁边的手足同胞挤眉弄眼。我于是被强行拉到某处与那个斯文白净的硕士生见面,他在谁第一个引出话题的问题上固守清高,我便自顾背了包向前走,从建国门直到西单,终于在我信步逛进华威大厦时将其遗失。 爹妈问起,只记得回来时22路公共汽车十分拥挤。 此时此刻,我当然不会知道第二个故事就要开始。 那一晚歌舞厅内灯光迷离。吴铭穿一件黑色风衣从门口向我们走过来,额角一束闪亮的黑发轻轻起伏,从容而飘逸,令我惊异的是这个中年男人那双忧郁的眼睛似曾相识,恍如隔世的伤感随风而至,于是当他真的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早已明白,命里注定的这次感情已无法躲避。 我还记得朋友为我们介绍之后他盯住我的目光,那里面瞬间的恍饱和深刻与我的感觉如此相似,以至当我伸出手与他相握时,彼此都省去了该有的问候。共舞三曲仍然沉默,第四次他忽然在我耳边悄悄他说:一个故事没有结束的时候,另一个故事如何开始? 我不能回答。 我不能告诉他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只能有一首主题歌,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将爱情当作寻找归宿的途径,并不是每一个生命的意义都在于为社会增添细胞,也不是第一次相遇都要求有美丽的结局。 离开时已是子夜,车走了好远,回头望去,仍然可见路灯下那个执着而孤独的黑影。 许久之后我分析自己,依旧不能认定当时的一切是梦是真,如果不是他的来信在我抽屉里处处可见,我几疑那只是我杜撰出来的戏剧情节。读尽时髦小说的我,编造一个婚外恋的故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哪怕将自己安排成里面的女主人公。 最后的一个晚上吴铭告诉我,他正徘徊在南方的妻儿和我之间,尽管很久以来我都看得见这抉择的痛苦,但是仍然感到一种玩火的孩子烫伤手的恐惧。当时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蓝色的壁灯将吴铭的居室变得像一座蓄满海水的宫殿,吴铭忧郁的眼睛在海水里越漂越远,以至无法挡住那张忘记收起的合家欢,上面和吴铭簇拥在一起的男孩嘎头嘎脑,孩子的妈妈笑靥如花,南国少妇迷人的娇媚扑面而来,锐不可挡。我知道她将以她温柔的注视不战而胜。 很长时间,没有谈话也没有目光的交流。再看吴铭,觉得这个男人如此陌生,陌生到让我怀疑他的勇气和力量。我想他一定也在同一时候琢磨我的思维。我不能知道他想些什么,我只知道,这狂热之后儿十分钟的默默相对,至少使我能有个机会收拾自己的自尊,重新扬起多年以前在那个美丽的门口才有的笑脸。 在我替他做出选择之后的某个早晨他飞回南方,我没有接受他最后再见一面的请求。之前的一夜我既没有和衣而坐也没有辗转反侧,仿佛为了让他放心我早早进入了梦乡,梦里没有忧郁的眼睛也没有飘洒的黑衣人,只有儿时的我拖着一头散乱的长发奔跑在故乡的长堤上,嘴里含一颗涩涩的果实,背后衬一轮火红的夕阳。 醒来的时候正是清晨,他坐的客机正从我的头顶呼啸而过,我听着那长长的尾音越来越弱,终于禁不住泪流满面。 许久许久,常在下班后流连于大街小巷,寻找以前从不注意的风景,浏览大人孩子张张不同的面孔,猜想每一个表情背后发生着怎样的故事。站在二环路新修的立交桥上,看南来北往车水马龙,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忙忙碌碌的镜头在此集中。忽然想起林语堂先生的玩笑:“世界大同的理想生活,就是住在英国的乡村,屋里安有美国式的煤气管子,有一个中国的厨子,有一个日本的妻子,再有一个法国的情妇。” 如此遥远。 亦凡书库扫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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